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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转+1次PO完】老公坏坏,我不爱(翊洁)
fengwanting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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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1次PO完】老公坏坏,我不爱(翊洁)

【文案】

美人如冰,倾尽热血,只为生死与共;

爱情如火,燃烧生命,只愿死生契阔。

吴映洁,堂堂吴家大小姐兼「神令」第二当家,

长得虽美,个性却令人不敢恭维的又冷又呛,

吓得那些追求者,虽是大排长龙却也望美人却步,

唯独他,那个总是一副自负高傲的大男人,

看她的眼神像在剥她衣服,让她避之唯恐不及,

谁知,不过一夜,她却成了那死对头坏男人

邱胜翊的专属女仆!这、这会不会太纡尊降贵了一点?

人家她不过是工作时受了点小伤,可能会有失明的隐忧,

邱胜翊却二话不说,硬是将她拐回家,明地里说是当女仆,

暗地里却对她又宠又疼的照顾得无微不至。唯一教她不习惯的是,

这男人非要天天为她「暖床」不可,更以主人之名,

施行令人害羞的调教!在他看似霸道的纵容下,

她还是不安的逃了,只是早在那夜落入他怀里时,

她的人虽是成功逃走了,可她的一颗芳心,

却在不知不觉间被他擒住,再也讨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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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清晨六点,马路开始沸腾前的倒数。

老人家吃力地推着装载满满废纸,与两袋回收瓶罐的推车,行经至马路中央时,老旧的推车禁不住路面一个小颠簸,打滑了一记,几落厚纸板斜洒在地。

号志由绿转红的最后缓冲,老人赶忙弯腰去捡,失去拉持的推车摇摇晃晃,顿时重心不稳,眼见麻绳束缚的几叠旧报纸就要全倒,老人心里一慌,反射性伸手要捞,一个脚步踉跄反倒弄巧成拙,推车应声被推倒。

一旁等待绿灯的黑头车无辜遭受鱼池之殃,硬生生遭到废纸、瓶罐与生锈推车的乱吻,在黑得发亮的车头留下几道痕迹。

老人傻住了,车窗内驾驶瞪大了眼也很错愕,高头大马的男人气冲冲下车,二话不说就先一脚踹开肇事的推车。

「你在搞什么东西啊!」

「对、对不起……」

「喔,我的天哪!」引擎盖上的刮痕彷佛是刮在男人的心头肉似的,杀猪般的吼叫令人不敢恭维,「你知道这台车有多贵吗?」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句『不是故意的』解决得了问题吗?你说,你要怎么赔?」

「我、我……」老人冷汗直冒,在男子嚣张的气势下,佝偻的身子又瑟缩了几分。

天快亮得透彻,马路慢慢开始喧闹起来,不少人好奇马路中央的这一幕,然而抓紧时间汲汲营营的人们,没有一个愿意多事插手。

黑头车内的两名男子,一个正透过电脑连线到美国与对方商讨合约,一个则洋洋洒洒地记录着合作细节,皆是一副彷佛与世隔绝的样子。

合作案敲定,我方获利逾半!邱胜翊眸光的锐利一闪而过,没有太多得意,因为他早就势在必得,狭长的眼懒懒抬起直视前方,「车祸纠纷?」

速写记录完毕,元琥珀顺着少爷的目光望去,看样子,说是车祸纠纷好像有点小题大作,为此要抡起拳头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更是超过吧?

「我去看看。」

「等等。」邱胜翊摆起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元琥珀不解之际,再抬眼一看,一个见义勇为……或者该说是个不怕死的女人正挡在老人身前,准备替老人挨下那一拳。

来不及煞车的拳头就要吻上女人的脸,几个看戏的路人撇过头去,不敢看这血腥残忍的一幕。

不过事情总是令人出乎意料,如玉滑嫩的掌心硬生生收下男人的拳头,过猛的力道让女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只是眨眼间的停顿,而后四两拨千金,轻松推开扎实的拳头,再一记漂亮的过肩摔,一副熊样的男人立刻被摔倒在地,情势逆转在电光石火之间,男人愣愣的躺在地上,似乎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四周有人惊叹、有人错愕,收回快落地的下巴,众人这才留意到路见不平的女侠是什么模样。

美女,一个不折不扣、美艳过人的大美女!

这第一印象的形容似乎笼统了些,却很实在,且再贴切也不过。

电影情节之外,有人看过穿着长礼服给人一记过肩摔的美女吗?银色缎面的礼服衬托出她白皙肌肤的高雅动人,沐浴在晨光下的骄傲气势,宛如神圣不可侵犯的雅典娜女神降世。

「老伯,您没事吧?」女人伸出手搀扶被吓得软腿的老人家,一头及腰微卷的长发顺势披泄在胸前,映着顶上刚出炉的艳阳,老人一时间真的以为自己看见了天使。

体贴地将老人扶到一旁便利商店外的座椅,女人顺道走进店内买了瓶冰凉的矿泉水让老人解渴压惊,接着才不慌不忙地回到祸源处打算收拾残局。

刚从地上跳起来的驾驶,发现撂倒自己的人原来是个女人,当下直觉很没面子,在看见对方婀娜多姿的身材、倾国倾城的美貌时,恼怒的气焰缓下不少。

「小姐,妳有没有搞错,我才是无辜的受害者耶!」

「所以就构成你打算当街殴打一个老人的正当理由?」女人勾起嘴角,毫不掩饰轻蔑的笑容依旧媚惑勾人。

「那、那是因为他坚决不肯赔偿我的损失。」无赖的特色就是明知理亏,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可说归说,他也知道眼前的女人不好惹,还是保持一点距离以策安全。

「我从头到尾都有看见事情怎么发生,首先,老人家不是故意的,再来,他并非不肯赔,而是赔不起,你就不能有话好好说吗?」刚才那拳连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可能都承受不住,更别说是一个佝偻老人;好在她接触过几年太极拳,才堪称轻松地挡下那一拳。

「怎么好好说?妳认识这台车的标志吗?妳知道这台车有多贵吗?」今天第一天上班就让老板的车出这种状况,虽然是无妄之灾,但他如果态度强硬,让老板见识到他忠心耿耿,说不定可以获得赏识,从代班的变成正职。

「我告诉妳,就算把妳卖了都不够付这台车烤漆的费用。」

夸张!女人嗤之以鼻,开名车了不起吗?这台车要价的确惊人,但同等价值的车她家也有好几台,怎么她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不过是几道擦痕,未免太小题大作了吧!」

「这样算小题大作?那妳告诉我怎样才不算是小题大作?」

呿!鸡猫子喊叫的男人,真是难看!

「说到底就是要钱嘛!既然横竖都要赔偿,不如一次赔多点钱,你意下如何?」

「哼!我就是怕那老头赔不起!」男子粗声粗气的,一旁的老人听见了吓得又直发抖。

唉!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欺善怕恶的人呢?看了就讨厌!女人眉头越锁越紧。

她从小到大见过多少凶神恶煞?眼前的男人勉强只能算是幼幼班程度,讨人厌的嘴脸,倒是能挤上她排行榜的前几名!说到这儿,她昨晚参加某黑帮千金的结婚派对,一堆横眉竖目、身上刺龙刺凤的道上兄弟,都比这家伙可爱得多了!

「这位先生,你的意思是,有钱好办事、有钱说话就可以大声,是吗?」还没空换下的礼服,对女人来说并不碍事,她撩起裙摆走向老人的推车,略施点力将推车高高举起。

正俯视着引擎盖的推车,让驾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车上两个男子,一个拿着笔杆不可置信、一个则有几分期待那女人的魄力。

「如果是这样,才不算是小题大作。」伴随女人的尾音,扎扎实实「砰」的一声,驾驶的心彷佛以重力加速度掉进胃袋里,所有的目击者都目瞪口呆。

元琥珀偷偷瞟了一眼身侧的男子,那带着激赏的眸光与略俊杰的嘴角,好像不是车主人该会有的表情。

「妳、妳……」熊一样大只的男人,顿时像是吓坏了的小动物般不知所措。

火焰般的美女像是浑然不觉自己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行为般,盈盈一笑,闪身避过从引擎盖上滑落的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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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支票,洋洋洒洒写了个数目,「这些够你买台新车,剩下的给你压压惊。」

哪、哪来气焰这么大的女人?何止傲慢嚣张可以形容!熊样驾驶愣愣接过支票,在看到上头数字时,眼珠子差点暴凸,这支票是真的还假的啊?

这惹到凶女人还不算可怕,惹到疯女人可就不一定了!开支票像发面纸似的,疯了!真的是有毛病。

没等驾驶从痴呆中反应过来,女人撩起裙摆走向老人家,从手提包里拿出几张钞票塞进他手里,「这些应该够您再买台新的推车了。」

可怜的老人家经过这一连串转折,吓得近乎石化;确切一点来说,让他惊吓指数破表的,正是这位模样犹如仙女下凡,却狠劲十足的女英雄。

「我、我不能收妳的钱,而且这些钱那么多,我……」

「没关系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老人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那台老旧的推车,和被压凹的引擎盖,这好像的确是「举手」之劳没错。

「可是……」

「真的不碍事。」随手招来一台计程车,女人将余悸犹存的老人家搀扶进车里,温柔和蔼的模样,完全不像刚刚才砸了人家的名车,「早点回家休息吧!」

送别了原本是当事人、后来却彷佛事不关己的老人,女人一双美眸轻抬,回头盯着令人厌恶至极的霸徒,火辣辣的美貌夹带冰山一样冷冷锐利的寒气,教人惊艳之余又感到不寒而栗。

踩着一双高跟罗马凉鞋走向前,目空一切的气势衬着脚指上的鲜红色蔻丹,刹那间让人错觉以为看见踏血而来的雅典娜。

「你……应该没有其他问题了吧?」

「没、没……我……」壮汉驾驶结结巴巴,老实说,他想确认手上支票的真实性,但是他不敢。

欺善怕恶的大块头还没作好心理准备,戴着金边眼镜,斯文尔雅的男子快一步地抽走他手上的支票。

「李、李先生?」

镜片下的双眸微一扫射,大块头立刻吓得噤声,深怕触怒老板。

「这位小姐,您的支票我们不能收。」李铨将支票双手奉上。

女人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书卷气息浓厚的男子,他说话不卑不亢、铿锵有力,应该不是泛泛之辈,但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

「你确定?」

「是的,我家少爷吩咐了,所有损失我们自己承担,您无须负担任何赔偿。」

女人闻言,视线落在一旁的黑头车上,原来当家作主的人一直在车上,是看戏?还是静观其变?她不予置评。

「可是李先生,车子被她砸成这样……」熊样男子情急抢白,惹来一记怒视。

「你还敢说!少爷交代立刻开除你,公司不用会霸淩老弱的人。」开了张包含薪资与遣散费的支票,打发走其实没有损失的恶熊,李铨转身再次面对女子。

「小姐,妳的钱……」

「扣除下车处理的速度不看,你们也算是讲道理的人,该我负责的,我不会占你们便宜,钱你们就收下吧!放心,这支票绝对没有问题。」

「但是……」

「好了,事情解决了,没有啰唆下去的必要,天都亮了,我该回家睡觉了。」

天、天都亮了?李铨反射性望向天空,是天亮了没错,可他怎么感觉她的逻辑好像哪里怪怪的?

正欲继续推却,再回眸却只看见女人潇洒的背影走向一台火红色跑车,然后俊杰长而去;无奈,李铨只好拿着支票回到车上。

望着很快消失在马路另一端的车影,邱胜翊不觉俊杰起嘴角,马路上这段清晨的小插曲结束了,过程有点夸张,不过还蛮精采。

接过李铨递上来的支票,上头的签名令邱胜翊眸光一亮,忽地笑意更深,他还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有这等傲慢的气势,原来是她?那就难怪了……

夜里,一身劲装的吴映洁在巷弄里穿梭跑给人追,足下一双高跟长靴丝毫不影响她的俐落;兜来转去,由一道后门进入原先起跑的地点,姑且不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有它一定的道理在,光是这饭店里数十层楼与为数不清的房间,就够她大玩捉迷藏了,方才往饭店外跑不过是故布疑阵罢了!

别问她有偌大的空间玩捉迷藏,干嘛还花心思故布疑阵,开玩笑!她窃取了人家公司的重大机密,就是因为不小心才被发现,再不谨慎些,是要等被逮到然后让对方断手断脚还是灭口吗?

脑中飞快评估情势,她知道最顶楼的房间,属于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虽然她无法掌握那个人神秘的行踪,不过小心为上,最顶楼她去不得。

而顶楼下的那一层,据她所知,除了书房外,就是那个人的会议室与贵宾休息室,她估计那些紧追不舍的人不敢随便乱闯,这也是她方才从书房离开后有机会跑出饭店的原因。

随机选定一间房,费了一点工夫才打开锁,闪身进入房间,室内灯火通明,她花了几秒钟才适应;这也不能怪她,最近不管是工作还是私人活动,她大多昼伏夜出,这房间里光线很明亮,难免一时不太习惯。

在发现房里有灯后,就作好心理准备面对房间有人的情况,但视线对上一名刚踏出浴室仅着浴袍的男子,多少还是有点尴尬。

空气里瞬间弥漫着一股沐浴后的芳香,胸口微敞的浴袍隐约可见男子精壮的胸膛,湿漉漉的发稍滴落几滴水珠,这幅美男出浴图绝对堪称性感养眼;令吴映洁意外的是,对方发现房里闯入不速之客的反应未免过于冷静。

他不先开口质问是在等她自己解释吗?

霎时间,大眼瞪小眼,屋内的空气瞬间凝结了一般,良久以后,身为不速之客的吴映洁还是先开了口:「不好意思,我遇上了一点麻烦,这里借我躲一躲,你想休息的话请自便,用不着顾虑我。」

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可能自顾自的休息吗?男子不觉哑然失笑,当然,他不是普通人,但他也不想假装没事。

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又见面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照眼前看来,她八成就是今晚弄得大伙鸡飞狗跳的捣蛋鬼,要不是他一时心血来潮,想重新装潢楼上的房间,很有可能就不会发现,在他地盘上玩游戏的人居然是她!

「妳打算在这里躲多久?」严格上来说,她这不叫躲,叫自投罗网才对。

思索了半响,她老实答:「看情况。」

男子眼底浮现一抹笑意,以一个不速之客来说,这女人感觉也太自在了,敢情她真的不担心孤男寡女,而且他还衣衫不整……

瞧瞧那套紧身的衣裤,急促的呼吸牵动了一对饱满耸动,火辣的正义女神摇身一变成为冶艳性感女神偷,吸睛力一样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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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入他公司几项预定合作案的随身碟,应该还在她身上吧?藏在她身上哪个位置呢?

男子打量的眼光毫不掩饰,目光灼热得像是能赤裸裸地把人看透,隐约透露出一丝低调的危险,吴映洁猜想,他不是简单人物!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白兔,只不过,那双狭长的眸子,内敛而深邃,隐约显示出它勾人慑魄的经验老道,连从小骨子里就流动沉稳血液的她都有些不安。

她眯起一双星灿美目,略带英气的眉头微皱,「你是谁?」

男子唇角勾勒一抹玩味,「这里是我的房间,应该我问妳是谁才对吧?」

这男人抿着唇,给人一股魄力惊人的感觉,薄唇俊杰起邪魅又颠倒众生;不笑好看,笑起来更加迷人,纵使是见多识广的吴映洁,也不得不暗暗赞赏他有副完美的皮囊。

他到底是何方人物?能成为那神秘男子的座上宾,理所当然不可能是简单的人物,听说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也有双东方味十足的凤眼,难道他……

吴映洁表面纹风不动,其实已心生提防,倘若眼前的男人不是这间饭店的客人,那么他可能早就知道她躲进来的原因了。

「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在楼上睡觉?」她大胆假设,试探性地问。

刻划有型的唇锋噙着笑意,没有隐藏对她的激赏,他喜欢她的聪明,还有戒慎却不畏惧的模样。

「忽然想重新装潢房间,所以暂时都睡这里。」明人面前不说瞎话,刻意隐瞒也没什么意思,「妳呢?这么晚了,怎么不在自己家睡觉?」

「忽然想找样东西,所以不小心打扰了。」心里大概有底,听他间接承认身分,她没那么意外,但还是暗叹自己的『好运气』,这男人平时行踪神秘、飘忽不定,她费了多大劲儿想锁定都没辙,如今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时机点,来得也太不巧了吧!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让妳愿意牺牲晚上的睡眠时间?」他明知故问。

「没什么,一个或许能解答我心中长久以来疑惑的小东西。」

「喔?要不要和我分享妳的疑惑,说不定我能给妳更正确的解答。」

两人在房间里各据一方,像两个闲话家常的朋友,壁垒般的防备彼此心知肚明。

「不用劳驾了,我比较相信自己找到的答案。」看似从容应对的同时,她也暗忖着下一步,是否要和对方硬碰硬才能脱身?

男子轻笑一声,无所谓地耸耸肩,前一秒还随性地擦拭湿发,下一秒便毫无预警地冲向吴映洁,将她双手固定在两侧,把她困在他和门板中间。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吴映洁根本来不及反应,「邱胜翊,你……」

「吴映洁,『神令』的大小姐兼公司副总裁,平时性情冷如冰山,嫉恶如仇时也会像火山爆发;拥有冷静精明的生意头脑,血脉里还是渴望冒险刺激的生活,可以一边替公司作出重大决策,同时游走于黑白两道间的合作交易。」他对吴映洁这个名字原本就不陌生,起先并没有太大兴趣探究,直到那天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并亲眼见识她的气势后,如今他对她的资料,可以说是已经倒背如流了。

吴映洁有一时的错愕,她平时鲜少出现在公众场合,低调的程度应该不亚于他,他是怎么一眼就认出她的?

「你对『神令』的每个人都了若指掌吗?」如果是,那她或许得重新评估他的实力,虽然她本来就没有小觑过。

「是可以这么说,不过,真正引起我有兴趣了解的,只有妳。」

他是在寻她开心,或者这是他猎艳时一贯的台词?吴映洁眉心微拧,不太喜欢自己心跳有点不受控制的感觉。

她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更不是头一遭碰上美男的诱惑,过去她从来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靠近她身边,眼下猝不及防的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更是第一次以她的身手还无法挣脱的困境。

「你想怎么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夜路走多了会碰到鬼?

「我想怎样,妳都愿意配合怎样吗?」他那慵懒却邪佞至极的眸光,至今还无人可以抵抗。

如果不是被桎梏,她想她会在他轻佻的笑脸上,狠狠留下一个巴掌印,可在那双炯炯凝视的双眸之下,她竟然感觉手脚有点虚软……

第二章

他赤裸的胸膛紧贴她的柔软,回荡在彼此身体之间的狂乱,不确定是谁的心跳,他们的距离近得可以一同分享呼吸。

以她的聪明才智,怎会不知道他语气里的挑逗,与眸子里明显的暗示?可当她还在确定他是不是虚张声势,他已快一步攻占她的嘴唇。

他是来真的?她倒抽了一口气,正好让他的舌头逮到机会长驱而入,她很少被吓到,此刻却着实不知所措了起来。

她想抗议他的狂妄,他更狠狠地纠结她想驱逐来客的舌,他霸道的性子全然展现在他的吻,彷佛存心想抽干她肺里的空气、榨尽她口里的汁液。

他疯狂吸吮她柔软的唇瓣,直至尝到一丝腥甜才稍罢休,但他的唇还是抵着她的,继续交流彼此紊乱的呼吸。

为什么吻她?他也不知道,想吻,就吻了。

可能是好奇她体内究竟是冰山构筑的成份多,还是蕴含火山岩浆的特质多一些?也或许他是想知道,她遇到不同情况时,会用她的哪一面应付?

不管他的动机是故意还是无心、不管过程中她是被动或抗拒都不重要,她的唇远比他所想像的更可口芬芳,滑嫩至极又充满弹性,这发现令他莫名欣喜若狂。

忍不住伸出舌头细细描绘她完美的唇线,他显得意犹未尽,她越是试图闪避他的狂妄,他越是张狂,「我……好想一口把妳吃掉。」

「邱胜翊,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吴映洁努力平抚失去节奏的心跳,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这家伙凭什么可以任意吻她?

「喔?怎么说?」头一次有女人在被他索吻后,还能故作镇定,不神魂颠倒的,吴映洁……真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你不能这样对我。」管他为什么吻她,就算她擅自拿了他的东西,他也没权利这样对她!

「因为我吻妳,所以妳觉得我有毛病?傻女孩……难道没有一点骄傲是我招架不住妳的魅力?」

他疑惑的样子很认真,吴映洁顿时无言,与其说这男人是登徒子,还不如说他根本是疯子……不,他根本是一只没脑的沙猪!被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突然亲吻,哪个女人会感觉高兴?她又不是花痴!

「邱胜翊,放开我。」

「第一次有人这样连名带姓叫我,还叫得这么好听的,我想听妳多叫几次。」将她的手高举过头,他一掌扣住她纤细的双腕,空出的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开启嘴唇,「不过我也想听妳直接喊我的名字,翊。」

吴映洁吃痛地闷哼一声,很想对他咬牙切齿,但她连说话都困难,只能恨恨瞪着他。

他狭长的眼掠过一抹精光,像是忽然领悟到,她那张美颜上的不羁,有令他迷醉的本事。

「不说话?我猜妳也对刚才的吻回味无穷吧?」语音方落,扣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使力,一张自然红艳的唇便往他嘴里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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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他的企图,吴映洁准备抬起膝盖想要攻击男人的要害,邱胜翊的反应更迅速,一把揽住她修长的腿,顺势勾上他的腰。

「这么迫不及待?」邱胜翊低声一笑,模样像是溺爱宠物的主人,吴映洁还来不及抗议,他的吻又重重地落了下来。

一样霸道的力度、一样狂野的夺取,节奏却缓了许多,像是饥渴却舍不得太快吃完美食的猎人。

他勾弄着她湿热的舌头,将她的推却全部没入口里,她曾几何时如此无能为力地任人为所欲为过?她不敢相信,邱胜翊明知她的身分,还敢这样对她;即使是面对生死存亡的紧张时刻,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

是遗传自父母沉静的性格,也是从小在特勤家族里长大所致,她一直习惯与人保持距离,维持淡淡地关系;就连和亲人好友亲昵举动,尚且觉得不自在,更别提会和没有太多交情的人过份亲近;偶尔礼节需要贴脸,或者蜻蜓点水似的亲吻,已经是她最大的限度;此刻,一个近乎陌生的男人狂野索取,已经完全溃击她的原则。

她睁着迷蒙星眸对上一双深邃,在墨黑的瞳眸里看见她自己,还有毫不遮掩的欲望,连女人都妒忌的浓密睫毛很轻、很轻地眨了一下,她的心却重重地震了一拍。

「唔……」濡沫交叠的亲吻声音在她耳际响起,她快喘不过气,究竟是因为他火热的夺取,还是她已不自觉心神荡漾?

前几天在街上遇见的正义女神倩影,早就烙印在邱胜翊脑海,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将她每个表情纳入眼底,讶异地发现她无措慌乱的模样,也非常对他的眼。

他是想征服如冰山般的她、还是想挑战她火爆的极限?他不否认,他潜意识中可能有这么一点肤浅的欲望,但试问,除了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够自信的男人之外,哪个男人碰见这等尤物,不会有这层渴望?

他是邱胜翊,绝对有资格自信的男人,不仅是征服和挑战,他是想彻彻底底将她占为己有,连她的人、她的心,无限期地占有。

邱胜翊忽地放下盘在他腰间的腿,在吴映洁脚尖碰到地面上,发现自己的脚有一点虚软的同时,他又将她拦腰抱起,让她两条修长的腿紧紧夹住他的腰侧。

吴映洁惊呼一声,反射性勾住他的脖子,抬起头,凝眸却见一双蕴含邪恶笑意的眼,她又立刻放手;然而,她被他强壮的身躯硬压在墙面上,现况还是没有太大的改变。

「干嘛放手?我很喜欢妳的回应。」低沉富含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轻喃,末了还不忘用舌尖轻扫她的耳廓表达真诚。

邱胜翊很满意他恶意的挑逗,引起吴映洁的不住轻颤,她无力抗拒,他更变本加厉。

他喜欢她耳廓细致的触感,一路下滑,来到她白皙的颈项盘旋打转,他对香水没有特别研究,不确定她身上好闻的淡淡芳香,是人工香精还是天生馨香,但是,他喜欢她的味道。

他深埋在她颈窝久久不肯离去,一会儿舔弄、一会儿啃咬,吴映洁揪着他的肩膀,她不想求饶,也不想任他宰割,紧咬着下唇压抑示弱的喘息,她觉得她快被他搞疯。

「呵,倔脾气的女孩。」他轻笑,故意在她脖子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他的臂力惊人,这样抱着她,一只手还能大胆地在她腰间游移。

「你够了没?快点放开我!」她不是白痴,当然知道再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他们根本是两个陌生人,或者该说是敌人,这……这太荒谬了!

「不够……真的不够。」发自内心的贪婪,舌尖在她颈动脉上画圆,感受狂乱的跳动。

吴映洁不觉嘤咛出声,颈间湿热的气息与细腻的接触,让她感觉阵阵酥麻,大脑似乎快濒临瘫痪。

邱胜翊傲慢的大掌来到她玲珑的纤腰,不安份的手指,在黑色皮带边缘游移,弯个手指勾出一个体积轻巧的随身碟,他随手扔在一旁的沙发上,继续忙碌着摸索迷人的曲线。

「给我。」逗留在柔嫩的唇上眷恋不舍,他呢喃似的嗓音低哑而富磁性,像是撒旦所拥有的蛊惑人心的魔力。

吴映洁大脑有片刻的错乱,险些要同意步入他迷人的陷阱,但也因为这声温柔的命令,让她如大梦初醒。

她在做什么?该死!她居然差点让他迷得团团转!一股气恼冲上头顶,她没空分辨是什么让她比较生气,是他的目中无人?还是她不小心就要沦落?

她不假思索地张嘴用力咬破他的唇,想逼他知难而退,要他知道,她不是轻易能任他摆布的角色。

一丝血腥味沁入味蕾,意外的,邱胜翊不怒反笑,非旦没有松手,反而加深了这个吻,不容置喙地请她一同品尝她的「杰作」。

他纠缠着她的舌头,勾弄她的舌尖舔舐他唇上的伤口,像是弄蛇人耐心驯化牙尖嘴利的小毒蛇,要乖乖为自己闯的祸负责。

一丝唾液溢出她的嘴角,吴映洁生平头一次体会到狼狈,他根本不让她有喘息的空间,到底是想逼她到什么地步?

逃不掉了吗?她第一次有这么沮丧的想法……

她吴映洁多少次水里来、火里去,凭藉着自信与一股傲气,从没在彻底分出胜负前,萌生想投降放弃的念头;可落入这男人的手里,她却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真有全身而退的机会吗?

垂在两侧紧握泛白的拳头,是她极力想抗拒的证明,不情愿他恣意的为所欲为,也是在警告她莫名震荡的心头。

如猛浪般的夺取来得毫无预警,停止也是突然一个冷不防,在吴映洁几乎要考虑咬舌自尽的可能性时,邱胜翊停下了动作,只是定定地望着她,那眸子里的火焰尚未平息,不过看得出来,他正极力控制火候。

「今晚,妳可以离开了。」略哑的嗓子是因为费力压抑的欲望还蠢蠢欲动。

吴映洁很怀疑他忽然的转变,无非是想逗弄她,否则那双紧箍的臂膀,怎么一点都没有想松开的迹象?

邱胜翊意会到她的视线,这女人就这么等不及离开他的怀抱?真让他的男性尊严有那么一点点受挫呢!

他喜欢她逞强、不服输的表情,极想将她压在床上好好欣赏个够,但就因为猜得到她好强的性子,若是他蛮横强要,她也不可能轻易就范,他是欣赏她的骄傲,可是他对霸王硬上弓的游戏没兴趣。

他唇角轻俊杰,如她所愿地松开手,并且往后退开一步,表示他的诚意。

双脚终于接触地面,吴映洁发现,她居然脚软得厉害!深吸一口气,单手勉强扶着沙发才站直身体。

「你真的要放我走?」她斜睨着他,一个疯子说的话,有必要被质疑。

「如果妳舍不得走的话,我也很欢迎妳留下来。」

「你真的是……神经病!」她人生中不曾失去理智,激动到破口大骂,现在却真的有股想飙脏话的冲动。

邱胜翊微笑接受她的言论自由,勾勒完美的嘴角牵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好像在惬意地欣赏宠物替他表演的余兴节目;吴映洁打从心里不喜欢他的表情,那种彷佛已将她视为他所有物的表情……

她明明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为什么她还有一股逃不开他掌心的感觉?够了!她要离开这里,离开那道灼热的注视,管他的放行是不是在说笑,她现在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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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胜翊目送她仓皇开门逃开的身影,然后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按下重拨键,「不用管她,放她走。」俐落地交代完毕,他松开浴袍打算再去冲一次澡,用冰凉的水温镇定一下体内暴动的欲望。

休息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他渴望的是彻底征服她,今晚先放她喘口气,并不影响他要她的决心;他说了,今晚让她离开……只有今晚而已。

秋天的尾声,气温逐渐偏凉,洪诗手里忙着勾织围巾,一边也忙着和好友话家常。

「真羡幕妳可以常常出国。」替老公、小孩勾织暖暖围巾,洪诗嘴角不自觉流泄出幸福的讯息。

「妳也可以常出国啊,是妳和熙的事业心都太强了;况且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玩的。」能沁出蜜糖似的柔嫩嗓音,隐约带着一丝无奈,只有筱婕知道,她不是为了辛苦的工作忙碌,而是因为桌上那份报纸上斗大的标题引她心酸,不得不选择再次当只驼鸟眼不见为净。

「妳又要出国?」随手拿起报纸翻阅,对自己的绯闻又跃上头条版面,廖俊杰彷佛一点都不以为意,「这次要去多久?」

「我哪晓得,看公司安排。」筱婕假装敷衍地答,其实她真的好想知道,报上写的「名建筑师与百货千金婚事有谱」的消息,是不是空穴来风?

好奇宝宝洪诗倒是忍不住内心的疑问,「廖俊杰,你花边新闻一大堆,到底有哪一条是真的?」

「每一条都真的是假的。」廖俊杰漫不经心地笑,总是教人分不清他话中的真实性。

洪诗自讨没趣地扁扁嘴,好奇是她的本能,倒也不是真的爱追根究底,非要有个答案不可。

「筱婕,米兰有什么名产可以买的吗?」

「妳的问题很像乡下的观光客耶!」一向嘴上不饶人的廖俊杰忍不住吐槽。

「哪有!我只是想说,米兰是时尚之都,如果有质感不错的童装,可以请筱婕帮我多带几件嘛!」

笑望好友脸上幸福洋溢的神采,筱婕不由得心生羡幕,她应该永远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幸福吧!「放心,我一定会帮吴小妞带很多美美的衣服回来。」

「我就知道我家筱婕人美心也美,一点都不像某人,真怀疑咏情阿姨当初有没有抱错小孩。」要论耍嘴皮子的功夫,洪诗的天份加后天努力,可是让很多人望尘莫及的。

「光看外表就知道,我拥有的是上官家纯正优良的血统,所以妳不用替我和筱婕担心,我们绝对是同一家工厂出产制造的。」

「呿!真有自信。」没好气地送上一记卫生眼,不过洪诗还真不能否认廖俊杰有颠倒众生的魅力,就只比她的亲亲老公吴俊彦差那么一点而已。

「对了,暖姊,妳有没有什么需要筱婕帮妳带的?」

一旁静静看书的吴映洁,很享受大伙儿自顾自的聊天不吵她,也很习惯她多话的弟媳妇,有事没事就会点到她的名,「没有,谢谢。」

「双面间谍身分曝光,最终是谁获利两大国政治情报?」读到报纸内页一则国际消息,廖俊杰暂时搁下斗嘴游戏,眉头紧皱面露疑惑,「我好像有听熙提过这件事。」

「说到这件事我就有气,起初美国警署是先和『神令』接洽追查内幕,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是拦截我们的生意;而且对方已经不是第一次不顾先来后到的道理了!」洪诗咬牙切齿的,就因为这个程咬金的出现,害她的亲亲老公最近忙得团团转,没空休息也少了很多时间陪她和吴小妞。

「是谁那么大胆敢抢『神令』的生意?」虽然同行相忌是难免的,若是公平竞争大家也无话可说,但是对方似乎不够大气,筱婕不觉先跟着同仇敌忾起来。

「还不是『天律财阀』。」洪诗语带不屑,没留意到对座的吴映洁身子一僵,阅读的姿势变得很不自然。

「怎么会?」据筱婕所知,这是间数一数二的大企业。

「妳别看『天律』表面上是单纯的商界企业体,这几年他们借由累积多年的庞大势力,以及在国际间活络的人脉,开始将触角延伸到特务情报的工作,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有不容小觑的成绩。」

筱婕很了解洪诗废话连篇的讲话方式,她很有耐心地等待洪诗喘口气、喝杯茶然后再继续。

「他们和『神令』由特勤扩展至商业恰巧相反,目前承括的经营却正好与我们强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想和我们较劲互别苗头的意味!光听『天律』这就知道,他们自诩所代表的就是天条律法!」洪诗皱着一张小脸摆明不以为然。

「好狂妄喔!」筱婕不懂生意场上的斗争,不敢对两方竞争的方式妄下断论,只是单论「天律」这名字的拆解。

「就我的了解,『天律』的确喜欢争赢,不过行事还算磊落,真有可能会故意出招针对『神令』抢生意吗?」廖俊杰倒是有不同的见解。

「事实就摆在眼前啊!他们就是狂妄自负过了头,不然你问洁姐,她一定也这么认为。」

无端又被洪诗点到名,吴映洁依旧将目光停伫在书面上,目前她不想对「天律财阀」的任何事发表意见,「我没有特别的想法。」

洪诗本来也不期望从吴映洁嘴里多听见几个字,虽然没有得到赞同的说法,她还是继续说服好友她对「天律财阀」的坏印象。

耳边听着洪诗滔滔不绝,吴映洁不自觉在心里咀嚼「狂妄自负」四个字……

对那男人而言,这形容算是保守,一开始她就是想知道「天律财阀」几次明着、暗着抢生意,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才会决定深入虎穴了解状况,并非想窃取机密、以牙还牙;纯粹是好奇对方动机,却没想到让老虎逮个正着,甚至还被咬上了几口。

围在颈上的丝巾盖得去敌人留下的印记,那份羞辱与一丝不知名的波动,却是她每日都要提醒自己忽略遗忘才行。

就当被疯狗咬了几下吧!她一再安慰自己,以后避免和有神经病的沙猪再有交集就好;可逃避从来就不是她的作风,更别提明明惦记在心头的,却还要假装若无其事,而且还得努力才能办到。

真是气人,她到底怎么了?

她告诉自己,是邱胜翊彻底激怒了她,才让她不复平时的淡然冷静,任何人在路上平白无故让狗咬了,都会在意好几天,除了伤口作痛,也担心会不会得了狂犬病什么的;只是她的情况比较特殊,没有针剂可以处理,难免让人耿耿于怀罢了!

呵,如果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知道,她是想像成自己被狗咬了,肯定会很不悦吧?思及此,她感觉有些痛快,算是稍稍平复了她又闷又乱的心情。

翻阅书页的手指有点机械化,书里的字句通通没有读进心里,连吴映洁自己都没发现的是,她很少有起伏的唇瓣,正轻轻勾勒出一个圆弧……


第三章

细雨纷纷的淩晨两点钟,郊区公墓附近停驻的一台黑色轿车,显得特别鬼祟;副驾驶座上大腹便便的妇人,不时地啃咬着手指甲,神情有些慌乱但仍力求镇定。

「夫人,您确定这么做好吗?」由后照镜看见那名瘫坐在后方、满头浴血的女人,驾驶男子不觉打了个冷颤;没想到,夫人一个女人家行事,竟然比老大还心狠手辣!「要是老大从厦门回来,知道您杀……」

「不然你有更好的意见吗?」被称作夫人的女人气急败坏地吼道,她也很后悔没经过考虑就痛下杀手,可她也是为了自保,她作梦也想不到,瞒着丈夫偷偷进行走私买卖的事,会这么快就查到家里来,她本来以为是天衣无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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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她是康爷身边重要的人物,这下……」

「你没脑呀!她要是康爷身边多重要的人,康爷会随便派她来探口风?」

「但我看她的气势不像是普通人,如果她莫名其妙失踪了,我们会不会反而惹上麻烦?」

「什、什么气势?我看她根本是狐假虎威吧!」坦白说,她不是没有这层顾虑,就是被那双俐落无惧的眼神吓到,才会无暇考虑其他,宁愿相信是自己多想。

「你少废话!去检查看看她断气了没,随便找个地方把她给埋了,我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

领人薪水的,又好死不死是凶杀案的目击者,为了担心也被灭口,男子任凭手脚抖得不像话,还是下了车鼓起勇气打开后座的门。

后座的女人头顶上还在流血,血淋淋的画面有些怵目惊心,但她天生美艳的脸庞映着汨汨流下的鲜红,却也有分诡异特别的美感。

刹那间男子看傻了眼,不过更多的恐惧使他很快回过神来,他伸出手指探探女人的鼻息,一丝微弱的呼吸令他犹豫是否该据实秉告。

虽然是混黑道,他还是有最基本的良心,毕竟和这女人无冤无仇,连她姓啥名谁都不知道,帮忙毁尸灭迹就已经够煎熬了,如果夫人要他再亲自动手或他眼睁睁看着夫人再下毒手……

「夫人,她没有呼吸了。」反正埋进土里也是难逃一死,还是别折磨人家,也别多替自己造孽了!

乍听到人死了,杀人凶手难免心下一惊,可头都剃了一半,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善后,「好,快点去挖洞。」

男子领命,拿着铲子随意找个空旷处开始挖洞,十几分钟过去,洞是挖好了,但得要把人扔进去才算大功告成;男子颤抖着,把人从后座拖下来,心里一直默念着阿弥陀佛。

「小姐,冤有头、债有主,妳作鬼之后别来找我……」男子不停地喃喃自语。

头顶上的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又被人拖在地上走,吴映洁难受得想吐,却连闷哼的力气都没有。

她早该料到,能做为老大的女人,没有狠劲也多少有点魄力,她居然没有想到对一个孕妇设防,她真是太大意了。

临时受托来传话探消息,不想太张俊杰所以没有报上身分,她必须承认那女人很敏锐,也不得不说那女人有勇无谋、蠢到极点,没有弄清人家的身分就想灭口,先不论她的背景有多棘手,光她今天是道上举足轻重的康爷请来的人,她若少一根汗毛,都不是能简单摆平的问题。

呵,都什么时候了,她还真是够理性,一般人在濒死前好歹也会想想家人,或者未达成的心愿遗憾什么的吧?倘若她今晚就要去找阎王爷报到的话,那她……

嘶!该死的痛!

纵使男子小心翼翼,不敢用力把人抛进土里,这样的力道还是让吴映洁差点又痛晕过去,头上被花瓶狠狠砸下的伤口又流出更多血。

男子才奋力铲了几把土往洞里洒,惊觉不远处投射而来的车灯,「夫人,有人来了!」

「那你还不快上车!」

「可是尸体……」

「这么晚了谁敢在坟墓堆乱看?我们快点离开就是了!」

男子心里多少忐忑着洞里还没断气的女人,身为共犯还是担心事迹败露,拿着铲子急忙上车,二话不说狂踩油门离去。

一台银灰色的轿车上,刚结束一场鸿门宴的邱胜翊,眉宇透露些微疲惫,他原本就不喜欢参与政商活动,要不是外婆千叮万嘱要他非得出席,他此刻应该是在房里享受难得的悠闲吧!

唉!出门前他就知道,外婆一再特地交代,肯定有问题!果然不出他所料,今天美其名说是政商交流,事实上,根本就是一场相亲大会!整晚在一群想结婚想昏头的名媛淑女的视奸下,他没立刻翻脸走人,全是看在外婆的面子上;附带一提,有几个不知在羞答答个什么劲儿的女人,也很令他反胃。

「铨,你到底是用哪一家的卫星导航?」四周树立的墓碑,像是在嘲笑平时呼风唤雨的他今日特别不顺。

李铨干笑了两声,导航导到坟墓堆来他也很无言,「少爷,您如果累的话,要不要……」旁边突如其来一个大坑洞,整台车子差点打滑,好在他反应快,驾驶技术也不差,才能迅速稳住车身,「Shit!在这里挖洞是想害死人啊!」

「很少听到一向温文的你爆粗口,这句话很妙。」李铨的直接反应让邱胜翊不禁莞尔,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坑洞边缘,似乎看见里面有个人影,「停车。」

「现在?」

「洞里好像有人。」他猜测或许是哪来的无名尸,但也可能是有人不小心跌入坑洞等待救援,他不是怕事的人,既然都瞧见了,当然不可能假装没看到。

邱胜翊甫下车,便看见洞里的确有个受了伤的女人,他当下惊觉不妙,定睛一瞧,顿时让他心跳漏了好几拍,即使沾染了泥土和血迹,那张美丽绝伦的脸庞还是清晰可见,他不可能会错认!

「铨,帮忙把人带上车,然后把车掉头,沿原路回去,到最近的医院!」

从急诊室出来后,特地准备的单人病房,邱胜翊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病床上虚弱苍白的容颜揪紧他的眉心,心头好似珍藏的瑰宝遭到毁损般沉闷不悦。

身上多处擦伤、头上缝了十六针、头部遭到重击,可能会有晕眩甚至出现视力模糊的症状……

这女人怎会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又是谁有那么大本事,把吴家大小姐伤成这样,还打算将人弃尸荒野?

她几次出现在他眼前的时机点都很特别,只是她这次出现的方式,让他很不开心。

一团火在胸口翻腾,他才打定主意要好好收藏的美丽洋娃娃,竟然差点让阎王爷捷足先登给抢去了,他不敢想像,要是他和铨晚一点才经过那里,或者没有误闯坟墓区,事情会变成怎样……现在说来,他还真得好好感谢那台短路的卫星导航。

「唔……」一丝细微的呻吟,暂时熄灭邱胜翊的火气,还没等吴映洁睁开眼睛,他就急忙按下呼叫铃找来医生。

医生才刚进门,吴映洁正好悠悠转醒,全身无力的她一语不发,若有所思似的静静地接受医生的诊察。

「麻药刚退,头上的伤口可能会有点痛,也可能会有头晕目眩的现象,这些都是正常的,除此之外,妳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的?」

吴映洁闭上眼,稍微感受身体目前的状况,她感觉当下的不适和疼痛都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只除了……

「那我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我为什么在这里,是正常的吗?」

一旁的邱胜翊闻言,眉头锁得更紧,还没等医生表示,便冷着声质问:「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邱胜翊不怒而威的气势惊人,医生莫名有种空气忽然变得稀薄的错觉,简单作了一些检查和询问,他作出初步结论:「其实临床上很多这样的情形,大部份是经历遽变或压力引起的创伤症候群,但也有可能是头部遭受重击带来的后遗症,当然还是需要再进一步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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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伤症侯群?要不是时机不对,邱胜翊可能会大笑两声,吴映洁可不是普通人物,哪可能这么脆弱?

「如果是后者的话,她多久会痊愈?」

「不一定,可能三年、五年,也有人不需特别刺激回想,睡一觉醒来自然就恢复记忆;因为无法判定病人真正遗失记忆的原因,所以不能保证病人痊愈的时机。」

「那是不是也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恢复记忆?」吴映洁的表情平静无波,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嗯,不排除有这个可能,因此还是要先作好心理建设。」交代护士安排精密检查的时间,医生告知几点注意事项后,就领着护士离开了,病房内只剩下邱胜翊和吴映洁两人大眼瞪小眼。

「以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来说,妳表现得还真是镇定。」

「不然呢?哭哭啼啼对恢复记忆也没有帮助吧!」坦白说脑中一片茫茫然的滋味不太好受,她不确定以前的她是不是激动派的,不过她现在并不想浪费力气做无意义的事情,反正医生刚刚的意思好像也是说,恢复记忆的事应该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紧皱许久的眉头霎时舒展开来,邱胜翊不禁在心里替她鼓掌,也很骄傲他的眼光果然没错。

那双星子般的美眸,可能因为负伤的关系,减弱了平时的锐利,却还是透着与他人的淡淡疏离,看似无害又难以靠近;原本他还担心突然丧失记忆,会不会让她性格丕变,看来她骨髓里的傲气和勇气丝毫没有减少。

虽然这代表她的性子果然执拗,但倘若她因为失去记忆,连带变成一只容易惊吓的小白兔,他不也就失去驯化她的过程中,最大的乐趣吗?

「妳知道我是谁吗?」唇角轻轻俊杰起,一个坏心的计谋在脑海成形。

「你说呢?」她是遗失以前的记忆,不是失去记忆的能力,她没记错的话,他刚刚好像才提到她失忆的事吧!「我可以先知道我是谁吗?」

带着邪气的眼尾轻勾,摆明霸道不肯如她所愿,他要她空白的脑袋里第一个记住的是他。

「记住,我叫邱胜翊,我是……妳的主人。」

听说她姓易,单名萱。

听说她无父无母、没亲没戚。

听说女仆是她失忆前的新工作。

嗯……针对她的身世背景,她没有太多疑问,就算不解也没辙,否则以她目前的状况,她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但,为什么她的职业不是帮佣、下人,而是……女仆?不知怎地,她对于自己身为女仆这件事,感觉挺别扭的。

站在穿衣镜前,吴映洁的眉心打了好几个皱折,从蕾丝头巾、黑色蓬裙外加白色围裙,一直到大腿袜……

她觉得她这身打扮蠢到极点了,尤其是脚上那双平底娃娃鞋,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要不是这里除了管家以外其他的女佣都是这种打扮,她可能会怀疑那个自称是她主人的男人在耍她。

在吴映洁火大地瞪着镜中的身影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接着传来客气的询问声:「衣服换好了吗?」

吴映洁马上认出那是管家桂姨的声音,她硬着头皮打开和室拉门,然后默默跟在桂姨后头,准备认识她工作的环境。

从大厅到每个房间,从单品设计、空间配置到庭园造景,都是道地的日式风情,别院的木桥旁边种了两排樱花树,虽然还不到盛开时候,也别有一番宁静之美。

走在木桥上,两旁栏杆雕工讲究却不失朴实,池里几尾锦鲤悠游,不远处,一名年轻女孩跪在木地板上擦地,一时间,吴映洁差点以为她此刻就在日本。

这里……就是她工作的地方?吴映洁一边熟悉环境,也没有漏听桂姨的每句交代,原来夏侯家的夫人是传统的日本女子,对住所的整洁有一定程度的要求。

至于为了爱妻打造日式建筑的夏侯老爷,则是相当爱好中国古文学,难怪一间日式大宅里,每个人的名字都充满东方古意,听桂姨说,这里其他同事有梅、兰、竹、菊、杏、莲、葵、桃、芙蓉、牡丹和水仙。

不晓得她之后会不会也被要求改名?最好是没有必要。

「这里是少爷的书房。」桂姨替她敲门示意后,随即转身离开。

吴映洁走进书房里,看见邱胜翊好整以暇地坐在榻榻米上,他似乎正在等她到来。

一张刻划完美的脸庞笑容别具深意,明明没有显露一丝不耐,吴映洁却莫名感到无措,相较起来,桂姨那张不茍言笑的严肃表情还让她自在许多。

「少爷。」她毕恭毕敬地称呼,借由低头闪避那双灼热眼眸的注视。

「我说过,我是妳的主人。」

「可是我听桂姨叫您少爷。」

「在这里的每个人都叫我少爷没错,但只有妳是叫我主人。」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邱胜翊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她,果然不出他所料,成熟冶艳的她穿上制式的女仆服装,有份独特的迷人性感。

「为什么?」她直觉不悦,碍于身分却不敢发作。

「没有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多么理所当然的口吻呀!好似从前的确如此。

「一直以来,是多长时间?」她没记错的话,『女仆』不是她的新工作吗?

「就是一直以来呀!」他摊摊手,答得很随性。

「可以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吗?」她讨厌他敷衍她的态度。

「妳什么时候变成好奇宝宝了?」

「我以前是糊里糊涂过日子的人吗?」如果是,那她也讨厌她过去的生活态度;奇怪,在听到好奇宝宝这句形容时,她脑袋里怎么好像闪过一个灿笑的模糊人影?

「对了!妳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妳失去记忆了。」他故作恍然,嘴角带着歉笑,一道算计的眸光敛藏眼底,「想知道妳过去是怎样的人吗?」

「假如您愿意拨冗告诉我的话。」她很想对她的主人谦卑些,奈何怎么努力都只有皮笑肉不笑。

眼见她极力忍耐天生傲气,试图极力扮演他所赋予她的角色,邱胜翊感觉有趣极了。

「在孤儿院长大的妳,从来都是乐天知命,前后几份打工都是勤快负责,经人介绍来我这里做事的这段期间,我很满意妳安份守己、百依百顺的表现,妳是一个相当温柔婉约的可人儿。」

「温、温柔婉约的可人儿?」吴映洁头皮忽地一阵发麻,她怎么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有这些特质?

「没错,妳不曾质疑过我的命令,我的每个要求妳都毫不犹豫照办,彷佛……」他站起身走向前,一瞬也不瞬地凝望着她。

吴映洁顿时干涩的喉头更加紧窒,这火炬般的逼近好像似曾相识,「彷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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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离她只有几公分的距离站定,「彷佛妳就是为我而生、为我而活。」

一把可以吞噬人心的火焰急窜,吴映洁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邱胜翊长臂一揽,彼此的距离更近得可以分享彼此的鼻息。

一双黑白分明的星眸明显慌乱不知所措,惯性保持镇定的本能深锁她的眉头。

「不……不是这样的。」是在反驳他的霸道,还是在挣扎说服她自己?她的脑袋和心里乱糟糟的,就像有团打结的棉球越滚越大。

「明明就是这样。」微一使力将她带进怀里,他故意在她耳畔轻喃,邱胜翊讶异他的坏心眼被她激发得淋漓尽致,他要邀她乖乖跳进他掌心里,顺着他的节奏起舞,他就是想要这条骄傲的美人鱼臣服于他,在他编织的氛围下,不管是不知不觉还是后知后觉,总有一天,他要她心甘情愿地归顺他。

「夏侯……」

真是可爱,都失去记忆了,还不忘记倔强呀!

他笑着打断她,「妳说我是谁?」

在邱胜翊温柔又霸气的凝望下,吴映洁心里的棉球还是纠结,不过奇异地舒展许多,她知道他想听到什么,她没想到的是,她会真的如他所愿。

「你是……主人。」

「很乖。」他露出满意的微笑,不吝赞赏不代表他获得满足,大掌扣紧她纤细的腰,「现在,我要妳亲我。」

得寸进尺,就当他凑巧救了她的报酬……

就当他费了点心力,找到想致她于死地的凶手,并且巧立名目顺便替她报仇的代价……

就当他那晚极力忍耐,没有一口吃掉她的谢礼……

吴映洁瞪大了眼不可置信,他们之间是这种关系吗?

「我不会。」她脑袋一片空白,心跳完全不受控制,只得向他投降。

「别怕,试看看,说不定妳会因此想起一些什么。」撒旦擅长的是蛊惑人心,这正好也是邱胜翊的强项。

吴映洁深蹙眉峰,她不急着回忆过去,是知道恢复记忆的事急不来,可是她也的确不喜欢对过去一无所知的无力感。

她的身材在女孩子中算是高挑,在他怀里却还是小鸟依人,得踮起脚尖才能亲吻到他的面颊。

向来我行我素的吴映洁,何时这么听话任人摆布过了?邱胜翊知道这样的服从,对她来说已经很不简单,不过他实在对她的蜻蜓点水不甚满意。

在吴映洁以为大功告成,想退出他怀抱之际,邱胜翊收紧了手臂,低头攫住她润泽的唇瓣,在她唇舌间大肆地挑衅逗弄;这张多汁香甜的嘴唇,是他味蕾尝过后就戒不掉的滋味,他勾弄她软糖似的粉舌,火热地引导她心甘情愿被他吞噬。

「有没有很熟悉的感觉?」他分神说话,火舌从她微启的红唇中,牵引出一道晶透汁液,惹得他又忍不住贪心地狠狠纠缠她唇舌。

吴映洁睁着迷蒙双眼,看见邱胜翊情不自禁的陶醉,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房因此一阵酥麻;他说的对,她能感觉到他滚烫的亲吻真的不陌生,只是他猛浪的侵略害她根本就无力思考,更别提回想什么。

这个男人……这个自称是她主人的男人……过去的她真的彷佛为他而生、为他而活?


第四章

她被困在他强健的臂弯中,无处可逃、进退不得,她感觉自己就像被烈日笼罩般,就要随之燃烧。

他的舌沿着她细腻的颈项来回轻探,贪恋地吸吮着她颈间的芬芳,大胆的挑逗引来她的轻颤,更教他疯狂地紧拥住她,像是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们以前常常这样吗?吴映洁不禁想问,奈何小嘴忙着喘息都来不及,哪里还有说话的空闲?

酥酥麻麻的电流窜进她的四肢百骸,吴映洁不由得嘤咛出声,顿时感到全身无力,又好像有某种强烈的渴望在发烫跳动。

她的低吟狠狠击溃邱胜翊所有自制,他发狂似地吻住她,火热的唇舌尽情与她的嬉戏。

她双手无力地垂搭在邱胜翊肩头,在极度缺氧前,仰起头寻求自由呼吸,「够了,停止……」

「不够……我早就告诉过妳了,我要的不只这些。」邱胜翊像是头失去控制的野兽般低吼一声,手指大胆地往下游移,来到她胸前的柔软,爱不释手地逗弄、揉捏着,两腿间的坚挺则本能地隔着衣裤轻轻磨蹭着她的下腹。

他告诉过她吗?好像有,但……是什么时候呢?他的唇舌迷惑着她渐渐失去理智。

虽然她无法招架他帮她回想过去的方式,却也不得不说,他的方法真的有效,两人此刻的贴近,的确和她脑袋里片段的画面重叠,或许她该相信他是真心想帮助她的,只是方式极端了一点。

信任他的念头萌芽后,她暂时卸下对他的防备,放胆沉浸在不知名的摇摆晕眩中,手臂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不自禁地回吻他。

她乖巧的回应令邱胜翊惊喜,他加深了这个吻,舌尖细细品尝她口里的芬芳。

等到一吻暂歇,吴映洁嘴唇也狼狈地肿了,邱胜翊拇指轻抚那抹红艳,欣赏自己疯狂的杰作。

「看吧!我就说妳很乖的。」他气息紊乱是因为他渴望的还有很多。

「嗯……」她仍旧疑惑,却依然选择相信他,她从昏迷中张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是他、空白的脑袋第一个进驻的是他,她不相信他,还能相信谁呢?

「记住,我是邱胜翊,妳的主人。」夹带浓浓欲望的嗓子低喃。

他灼热的注视好像可以把人粉身碎骨,吴映洁被催眠似地在心里重复他的指令。

「记住,妳是我邱胜翊的女人。」笑,邪佞又猖狂,那份霸气不容置喙。

她是他的女人?她下意识质疑这层关系,还是不习惯被掌控的感觉。

「让我静静想一下,好不好?」

邱胜翊嘴角轻扯,他并不怕她恢复记忆,甚至期待她在模糊记忆中摆荡的反应,只不过她太快想起一切,他现在进行的游戏就得被迫终止,他才刚刚发现,主人和女仆的游戏很有趣呢!

「不好。」于是他驳回她的要求。

吴映洁才刚想抗议,邱胜翊却突然横抱起她,大跨步走向书房另一侧的卧室,「妳知道吗?放妳走的那晚之后我就后悔了,所以我发誓,我不会再轻易放过妳。」

他到底在说什么?他说的那晚,是哪一晚?

在邱胜翊又开始不停地汲取她的呼吸下,吴映洁深深体会何为晕头转向,她根本无力推开他亲昵的碰触。

他将她放在软榻上,动作轻柔却有意无意地用胸膛推挤她胸前的两团嫩肉,她弓起身子想闪避他炽热的接触,不料反倒更像主动迎合般热情地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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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他不规矩的大掌正欲撩起她的裙子,吴映洁双颊一阵火辣,急忙压着裙摆,「不要……」

「不管,我偏要。」他喜欢她极力想拒绝他时,感到困扰的表情,他很清楚,她内心里也在和本能的欲望拔河,才会不知如何是好地深深困扰着。

先脱下纯白围裙,隔着棉质连身裙,他轻轻挤压一团饱满,反覆揉捏爱不释手,前所未有的刺激让吴映洁压抑不住地娇吟出声。

她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这么淫荡的叫声是出自她嘴里,她反射性摀住嘴巴,以免忍耐不住再发出丢脸的声音,不过邱胜翊却爱极了她媚人的嘤咛。

不再甘于这样隔靴搔痒的碰触,趁她的手没空阻止他作乱时,邱胜翊抱起她跨坐在他身上,手指俐落地拉下她背上的拉链,飞快脱光她的衣物。

他的衣着还是整齐的,而她半躺在他怀里,几乎全身赤裸,犹如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罩住她胸前的浑圆,放肆地揉捏、挤压,他从刚才就渴望这么做了。

「停……这样好奇怪。」强烈的刺激让她全身酥麻,吴映洁心头一阵慌乱,感觉连手心都在冒汗。

「哪里奇怪?」她越是不安,邱胜翊就越故意想挑战她的极限,他等不及想看看她疯狂的模样,一把扯下她一双浑圆上的遮蔽,他毫不考虑地含住一颗乳梅,像个孩子般渴切地吸吮着她香醇的乳香。

太过猖狂的唇舌,掀起吴映洁全身细胞颤栗,她忍耐着不敢叫出声音,过份的敏感令她泫然欲泣,她噙着泪,细白滑嫩的手软软搭在他肩头,不敢相信他的夺取可以如此霸道。

「唔……邱……不,主人,拜托你,不要……」她的理智开始溃散,不确定自己想抗拒的是他的热情,还是身体陌生奇异的反应。

「这时候我比较想听妳叫我的名字。」那乳香迷人,弹性丰盈的口感极佳,他快要不可自拔,这时分神说话有一定的困难度。

吴映洁紧咬着下唇,热流攻陷她的四肢百骸,她下意识想压抑越来越强烈的骚动,又好想知道这火源能扩散到多大极限。

「倔强的女孩。」他勾起唇角,狭长的眼邪气满溢。

他重新攻陷她的唇,先是轻柔地吸吮她的唇瓣,然后以舌挑开她的贝齿,含住她的舌尖轻吮着,大手毫不迟疑地抚上她白皙的长腿,一路往上探询她女性的幽穴,隔着一条小裤,在细致处爱不释手地来回抚弄。

「不、不行……」她抓住他的铁腕,想阻止他的猖狂,邱胜翊先是如她所愿将大掌撤离她的蜜穴,随即又俯身继续攻占她的一对椒乳,然后趁其不备拉下她的小裤,吴映洁感觉腿心一凉,本能地拢紧了长腿。

他手指勾着黑色丁字裤,故意拿到她眼前,「妳穿得这么性感,是打算要诱惑谁?」他直勾勾望着她,坏心眼地欣赏她沉浸在欲望中泛红发烫的小脸。

「所、所有的衣服,不都是你替我准备的吗?」她撇过头,不敢看他嚣张的动作。

「那妳告诉我,妳的内裤为什么湿湿的?」他大掌一伸,抓住她的俏臀更贴住他腿间的熟铁,手指忽重忽轻地柔捏她弹性丰盈的臀部。

「嗯唔……」她无言以对,也是因为他大胆的举动,令她羞得说不出话来。

「老实告诉我,妳讨厌我这样对妳吗?」十只修长手指轮番掐弄丰盈臀肉,像把玩黏土的小男孩一样乐在其中,他的劣根性彻底被诱发。

禁不住莫大的快意,吴映洁又羞又恼,大脑不受控制的感觉,比脑袋一片空白还来得让她难受,「我们以前一直都是这种关系吗?」

「我现在就在帮助妳回想呀!」他没有给她正面的答案,「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真的在帮她吗?吴映洁有瞬间的迷惑,但她别无选择,在她毫无方向的现在,只有邱胜翊令她感到熟悉,而且在这个当下,她也无暇思考太多。

「不、不讨厌……」她老实地答。

「那妳喜欢我这样对妳吗?」他是得寸进尺的最佳代言人,他气息不稳地重重喘着气,渴望地注视着她娇嫩的蓓蕾,望着那雪峰,以及上头的粉色凸点;他饥渴地吞下唾液,接着含住一方的红莓,用舌头让那颗诱人的甜美果实在他嘴里弹动轻舞。

吴映洁开始怀疑她失去记忆前是不是有得罪他,否则他何以这般折磨她?

她难耐于这样的挑逗,再也顾不得羞耻,摇摆着身子借此让他的唇齿能更摩擦到她的敏感;邱胜翊依旧故我,照着自己的步调,缓缓地含住她娇嫩的蓓蕾,轻轻地舔、慢慢地吸吮。

她猜得到他是存心的,誓要得到她一个答案不可,当他用舌尖坏心眼地轻描她雪峰顶上一圈粉晕,顺便来回舔弄那小巧弹牙的肉丁时,她再也禁不住娇喘连连,压抑不了破碎的呻吟。

邱胜翊知道她骨子里的硬脾气,她的反应已经给他最直接的答案了,女人的身体是很诚实的,如果对他没有感觉,或者真有一丝厌恶,她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他勾刷蜜穴的手指轻得很有技巧,指腹有意无意地磨蹭她的花核,存心折磨得她疯狂,手指沾到沁出腿间的湿濡,他的手指夹住她的贝肉轻扯搓揉,不在乎她的津液沾得他满手,他大方将得手的蜜汁沾染上她的娇臀,细白的湿意晶亮形成一幅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

「好甜、好香!妳这里好温暖。」他的唇舌不停地玩弄她的乳尖,吸完一边又换另一边,还发出贪婪的吸吮声,大手没闲着地揉捏红莓旁的柔软饱满,而他驻留在她花苞间的手,也没有偷懒地在她身下制造更多敏感快意;吴映洁根本分不清,他所谓的温暖到底是在说哪里?

「我觉得我快疯了……」好胀……她感觉脑袋好胀,下腹彷佛也有团火球在膨胀。

「我才快被妳逼疯了!」不是他恶人先告状,他从来不缺女人,她是第一个无论外表、个性还是身体都教他深深着迷的,他自己也没想到,她能撩拨他到近乎失去理智的地步,「帮我脱衣服。」

吴映洁一双氤氲情欲的星眸显得为难,邱胜翊发现她一直在偷看着他吸吮她胸前的动作,她迷惘狂乱又享受的淫荡表情,满足了他的征服感;他更故意发出吸吮声,她害羞又放荡的矛盾,让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下身想要攻占的冲动,他趁机火上加油,更卖力地吸舔,轻轻啃咬她的乳尖、揉捏她盈满的椒乳。

她娇声喘息,小手像有自己的意识般,胡乱地抚弄他肩膀,想顺从他的命令,替他褪下衣物。

邱胜翊让她躺在榻榻米上,让她方便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我喜欢妳迫切脱掉我衣服的模样……」

他恶意捣乱,她羞得慌乱了手脚,还剩两颗扣子怎样都打不开,她恼羞成怒索性放弃。

可恶的大野狼哪能容许她半途而废?他自己解开剩下的扣子,然而好心也只到这里为止,「自己来,我还有事要忙……」

温柔分开她的双腿,他霸道地端坐其中,一把捧起她的娇臀压上他的大腿,俯身半支起她的上身,他很快便决定好用餐的绝妙姿势。

他噙住她胸前一端莓果,强势地吸吮拉拔果肉,迫使它立起,手指不忘拨动另一头的小小肉丁,引诱那蓓蕾挺立与他热情招呼。

他低吼一声,低下身子噙住了她雪白饱满上的蓓蕾,故意用牙齿轻轻磨蹭她的娇挺,一只手则溜到了她大腿根部狎弄她的花核,还用指尖捏揉那两片细致的花唇。

她低声轻喘,半拉半扯终于脱掉他的衬衫,小手贴在他光滑结实的胸膛上游移,想寻求她也不知名的慰藉。

[ 本帖最後由 fengwanting1989 於 2015-9-3 19:36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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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嗯啊……」

「不行了?快忍不住了吗?」

她狂乱地点头,虽然她也不晓得她极力忍耐的是什么。

「唔……嗯啊……」阵阵快意冲撞,她全身的毛细孔都在呐喊渴望痛快。

「呜!嗯……你好可恶……」她胸前肉尖敏感,根本不堪他恣意拨弄,「唔!喔……停下来你的舌头……」

「妳的文法好像怪怪的。」他故意装傻,浪荡的火舌继续大玩挤压她乳尖,欣赏肉丁弹跳的游戏;他的手指被她沁着热浪的小穴吸得好紧,教他灼热的分身紧绷发痛,他的额间因忍耐渗出细汗。

「妳下面流了好多水,把我的手弄得好湿!」大大的掌心忽快忽慢地推挤,他好讶异,光只是在洞外挤压,汩汩蜜汁就流淌了他满手,他的挑逗造成她的敏感,完全满足他男性的骄傲,他是相当高兴的。

「你……嗯……那你不会把手拿走吗?」她很心虚,她承认她口是心非,潜意识里并不真的希望他停止动作。

邱胜翊比她还清楚她身体的自然反应,他喜欢看她在他的摆弄下,失去理智放荡的模样;他将手指刺进她的幽穴里,牵引出更多晶亮的爱液,情欲的气息在室内飘散开展露无遗。

夹杂轻微痛楚和酥麻的快感,让吴映洁本能地缩紧身子,「不要,不舒服……」

「真的不舒服吗?妳再仔细体会看看,顺从身体的感觉,不要压抑。」她的蜜穴紧箝住他的手指,幽软的花茎吸吐出源源花蜜湿了他满手,他忍得很痛苦,但他想给她最美好的欢爱,他从来不曾想对哪个女人如此体贴过。

她忍不住低泣,分不清是因为气他坏心的欺负,还是恼她没用的本能反应,或是那一波波她快要无法驾驭的舒服快感……

邱胜翊霸气又温柔的刺探,让她下身花穴分泌出更多热液,她再也无力思考辨别他的轻哄是好心还是恶意,她感到腿间似乎正在凝聚一股冲击,她只能无助地摇摆臻首。

「不要、不要……把手拿开……」

邱胜翊知道她快达到巅峰,他当然不可能乖乖罢手,「妳把我夹得这么紧,我抽不开来耶!」他故意加快手上的动作,不停在她腿间抽插,似是要证明他所言非虚,「妳看,真的拔不出来!」

「嗯啊!不……啊……」他的放肆让吴映洁不知如何是好,拉着他的手不晓得是要帮助他离开,还是催促着他更往里头探索。

邱胜翊知道她已经欲火焚身,他将她拉坐在身上,更疯狂地轮流在两朵蓓蕾上给予滋润,另一只手则包覆住她下身的柔嫩,技巧性地按压她的花核,再加深一指刺入她充血的花苞。

吴映洁原本就涣散的思绪,被邱胜翊冷不防在她花间刺进的一指,逼得花穴整个溃堤,原始的本能让她忍不住轻摇娇臀迎合他的手指,已经紧绷到极致的花田终于忍无可忍地崩溃。

趁她失神之际,邱胜翊抽出手指轻笑着吻上她的唇,将她拉往前坐,让她敏感的花心紧贴着他的灼热,缓缓移动摩擦着她泛着爱液的三角密穴。

他微抬高下身,解开自己的裤头脱下长裤,藏在内裤里的硬挺已经因为兴奋分泌出一些黏浊液体,他脱下内裤让她坐在他的熟铁上,帮助她前后移动,感受那摩擦的刺激。

「张开眼睛看着我。」他霸道地命令:「妳看好……」

他一脸邪佞地扯动嘴角,似笑非笑,执起顶端沁着晶莹的巨龙,让吴映洁眼睁睁看见他的巨龙朝她的花心前进,轻点她的花蕊,牵扯出一抹剔透,「妳正为了我泛滥成灾。」

这样坏心眼挑逗的画面,让吴映洁全身发烫,像是自动听从邱胜翊的声控指示,更多的花蜜几乎染湿了花穴前的幽草,让邱胜翊腿间的巨龙引出的银色丝线更光透美丽。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滑下,一直到他精瘦结实的腰杆上,本能地渴求他给她一个痛快,「给我……求你……」她抬起小脸,放下尊严地哀求。

「妳在要求谁给妳什么东西?妳说得不清不楚,我怎么知道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低下头在她莓果旁的粉红圆圈轻舔徘徊。

「我……我要你,邱胜翊……」她被动地遵循,在看见他布满欲望的双眸时,她瘫软的理智整个停摆,他不让她有时间反应,顺势让她躺在榻榻米上,接着猛力一挺腰,将忍耐到极限的火根刺入她娇嫩的花心。

痛!撕裂般的疼痛使吴映洁眉头紧皱,混沌的脑袋猛然清醒,抬眼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她愤怒得想痛骂可恶!

「你骗我!」她缩起臀,试图拉开和他的距离。

「我骗了妳什么?」这只磨人的女妖精,难道不知道她现下任何一个小动作,都能令他肿胀的分身抓狂吗?

「我们以前根本不是你讲的那种关系!」他的硕大撑满她紧窒的花穴,最不舒服的疼痛过去,她不知怎么形容花径里那种又酸又麻的感觉。

「喔?除了主仆之外,我刚刚有说,我们有什么其他的关系吗?」该死!她温暖的甬道紧夹着他的热铁,此刻他满脑子只想抱着她冲刺,她大小姐居然还有空闲找他聊天?

她是失去记忆,不是变成白痴,此时此刻她很清楚,她是被这个恶劣的男人拐骗了,她不清楚他的目的,可是她很讨厌被耍弄的感觉!

「你这个大骗子,出去!」她能清楚感受到,他傲慢的火源伺机在她身体里造次,她最想抗拒的是飘离的意识,以及不由自主想要迎合的本能。

邱胜翊不由得莞尔,没想到她也有天真的一面,都到这步田地了,他怎么可能撤退?又怎么可能有办法撤退?

他的大手悄悄来到她娇俏的臀部轻柔施压,此举引来吴映洁一声轻呼,私密花唇从未有人造访过,被异物填塞的感觉很不舒服,却又有种奇特的满足。

起初幽闭的贝肉内还不习惯这股巨大,根本容纳不下全部的昂藏,些微不适褪去后,花穴内发挥无限张力,开始主动吞吐撑缩。

忍耐到极限的他,没有给她好好喘息的机会,开始一下比一下更激动的撞击,她嫩白的臀部都已经泛红,随着猛龙出击,潜藏龙珠的囊袋也恋上拍打花边的游戏。

硬挺的肉棒勾惹出略带透明的红色,紧绷到巅峰的巨龙泛出青筋,尝到血腥后更渴望兴风作浪,狂妄一发不可收拾。

从未体会过欢爱的吴映洁,怎耐得住他猛烈的攻击?压抑不住一声声浪吟娇喊,被情绪冲刷得泛红的肌肤更加热烫;她投降了,压抑不住的快活,甜甜小嘴娇喘连连,使得猛烈火舌有机会来到一席芬芳里大肆捣乱。

他的唇舌迷惑着吴映洁渐渐失去理智,手臂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仿效他的热情回吻他,甚至主动吸吮他的舌头,她自觉好羞耻,但她无法自制,尤其是当她迷蒙着睁开双眼,看见他那张沉浸在欢愉中忘我的脸庞,她就越无法漠视身体想随之攀上极乐的渴望。

她不是失去记忆而已吗?为什么她感觉她快疯狂了?

难得找到独一无二的归属,壮硕巨龙兴奋地驰骋,一下又一下的奔腾猛烈,尖锐又滑嫩的敏感惹得吴映洁不住低泣,瑰丽的双颊火辣,不禁摆动柳腰,配合那道坚挺硕大。

邱胜翊深知她快达到另一波极限,她敏感的身体令他惊喜,他也等不急地想爆发,但又舍不得结束极限快意前的过程,他紧紧抱着她,零距离地贴近彼此光裸火热的肌肤,他刻意深入浅出地撩拨她。

「邱……」前所未有的刺激,令吴映洁感觉全身细胞在发烫,一波波畅快紧接而来,好像置身不属于这世界的极乐空间,她根本无力判别虚幻与现实,「别……为什么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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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喜欢。」猖狂又任性的回答,完全就是邱胜翊的调调,简洁有力的答案并不是敷衍。

他做事从来不需要特别的原因,与其将来遗憾后悔没去做某些事,倒不如做了以后再后悔;这是他行事的哲学,不管是生意上还是感情上,他都是随心所欲而行。

但这不代表他做事冲动、完全没有思考,相反的,就是思考过,如果没有特别的害处,就能放手一搏去做;当然,他必须承认,把吴映洁带回家、重新设定她的身份,是有点随心所欲过了头,不过,想要得到她,也是因为「喜欢」这两个字。

之前他欣赏她,所以冲动吻她,发现她具备教他迷乱的特质后,他更不想放手,吴映洁他第一个疯狂想占有、收藏的女人!

眼下,身下的女人已跌入意乱情迷的境界,微卷的长发柔顺披散在两侧,随着他每一下的冲刺而摇晃波浪,自然散发出的性感媚态淋漓尽致,他情不自禁又加快进出花洞的速度,在她更为敏感的洞穴里恣意地抽插。

「不……嗯啊!我不行了!求你……」吴映洁不晓得过去她是不是非常坚持尊严的女人,在这一刻,她只是密切地渴望,想满足体内四处窜流的欲望。

邱胜翊满意听着她求饶似的爱语,一手来到两人的交合处,轻揉地爱抚着,更畅快的舒服,在吴映洁每个细胞里膨胀,她忘情地吟哦,下体酥麻酸意的畅快使她不禁低泣。

「叫我的名字。」他又猛地加快速度撞击,将她的理智鞭笞得更破碎。

吴映洁能感觉到一股快要憋不住的快意,试图想要由她的下身爆炸,只消他再一点点刺激,她就会崩塌……

「翊……嗯啊!求你了,翊……」

终于听到想要的回应,邱胜翊邪佞地一笑,也不想再忍耐勃发的渴望,俯身含住她一朵乳花卖力地舔弄,并且认真地按摩另一端丰盈乳肉,像拨弄琴弦似的,万恶的长指大举来回刷动娇挺的乳心,动作很快,但是力道很轻、很柔,给予她最直接的刺激,然后腰杆一挺,更深地刺进她的紧窒,疯狂律动。

像是野兽苏醒一般,邱胜翊的双眸变得更加狂野,他抱着她坐起身子,搀住她的腰上下摆动,带领她驾驭驰骋在她花心里的巨龙,待他欣赏够了眼前激烈摆荡的乳浪后,他将脸深深地埋进那丰盈雪白里,贪恋地嗅着她如婴儿般好闻的体香。

邱胜翊这阵上下猛烈攻势,让吴映洁忍不住尖叫一声,盈血花苞极尽所能地紧缩,接着,一阵不受她控制的快感瞬间袭来,她感觉大脑瞬间空白缺氧,只剩感官的快意抽打着她的意识。

生平第一次的强烈高潮席卷全身,吴映洁差点承受不住晕了过去,邱胜翊无尽地享受自己的男性分身让热浪冲刷后,被她紧紧包夹着规律的收缩,几个抽刺后他才心甘情愿地在她温暖的花壁里,喷洒出他浊白的种子……

第五章

他还骗了她什么?吴映洁拿着抹布站在窗台前,心不在焉地擦拭着其实已经一尘不染的窗轨。

恢复记忆的事,她本来不想给自己太大压力,以免适得其反,可是经过昨晚,她没办法再泰然自若面对失忆的事了;忘记一切的感觉是可怕的,但她也很无奈,现在最教她不能接受的是,邱胜翊竟然想在她脑子里填塞不真实的记忆!

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好玩?还是她曾经真的得罪过他?

这是他的游戏或是复仇计划里的第一步?还是他得到她之后,将她弃如敝屣,才是他的最终目的?亦或者,他根本只是单纯喜欢玩弄每个他看得上眼的女人?

唉,她从前是这么喜欢胡思乱想的女人吗?揣测再多又有何意义?

好吧,她承认,她很在意,在意邱胜翊占有她的用意、在意邱胜翊所谓「喜欢」的真实性、在意邱胜翊看她的眼神、在意邱胜翊抱着她时执着热情的真假……

因为无法不在意,所以脑袋不停地飞速运转。

如果他是骗她的,为什么她会对他的拥抱和亲吻感到熟悉?又为什么在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瞳眸时,她没有陌生感,甚至会禁不住脸红心跳?

莫非她失去记忆前,根本就是个花痴?是她自我感觉太良好吗?她总觉得自己不是个帅哥勾勾手就随便跟人家走的笨女人……

紧揪着手上的抹布,过度的思考让她感觉头部隐隐作痛,连眼睛都不太舒服;她深吸口气,想舒缓紧绷的神经,远望凝视着离她最远的那间房,听说一大早来了重要的客人,所以那男人正忙着接待贵宾,是什么贵宾让他如此重视?

思及此,她便想起昨天邱胜翊从傍晚开始的无尽索求,直至接近天亮才肯真正放过她,害她疲累得睡到快日上三竿才醒来;一起来不见他人影,才看见软榻旁有套干净的衣物时,正好桂姨就来敲门问她睡醒没、是否需要用餐?

究竟是这里的每个女仆都训练有素,还是桂姨早对这种事司空见惯?在桂姨脸上没有一丝好奇或者轻蔑之类的情绪,难不成,这是每个新来的女仆必须经过的试炼仪式?

她暗骂自己愚蠢,想像力丰富得可笑,想也知道这太过荒唐了!她怎会在不知不觉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她讨厌把精力花在幻想或思考无谓的事情上。

这么说来,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以前的她不是个冷静实际的人,就是懒得思考想事情的人?

那男人好像说过,她以前不是个好奇宝宝,这句话会是实话吗?她半信半疑,很多事或许的确没有追根究底的必要,不过有些事不能模模糊糊草草带过吧?

该死!她怎么就是管不住她的脑袋呀!努力想要以理智驾驭的时候,她却迷迷茫茫;该放松的时候,偏偏思维又不肯休息;如果逼疯她才是那个大骗子真正的目的,那她还来得及防备吗?

小茶几上,两杯热茶冒着轻烟,对坐着的两个男人背后隐约闪炽火苗,透露另一种烟硝味。

吴俊彦表面带笑,心里讶异邱胜翊的沉着,对他突如其来的登门拜访,邱胜翊似乎没有太多的诧异,几个小时过去了,聊到政治、主动攀谈了生意经、甚至谈到人生观,就像和老朋友相聚一样;但是越是客气的接待,他越是难以对邱胜翊掉以轻心。

「其实我今天来打扰,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请教。」他太低估邱胜翊的沉稳度,浪费了一早上的时间,还是探不出蛛丝马迹,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终于沉不住气了,看来传闻中的吴俊彦也不过尔尔!邱胜翊早就大抵猜到吴俊彦上门的目的,但他还是不得不夸吴俊彦的脑筋动得快,决定果断且很有行动力。

邱胜翊不动声色,仅以点头示意吴俊彦有话直说,在开口前,吴俊彦心里曾再度评估他此番怀疑的可能性,不过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我想,你对『吴映洁』这个名字应该不陌生,前两天南部某线堂主来『神令』找家姐,想知道请家姐去调查的事进度如何,我才想到家姐可能出事了;我循线找到可能的关系人,对方却已经处于逃亡流窜的窘况,巧合的是,对方被打击的时机点,正好是家姐出事后的隔天。」

「你是想告诉我,做坏事的人报应来得很快吗?」邱胜翊再替彼此斟满热茶,表情还是平静无波。

「不,我是在辗转得知,一举歼灭对方的人是你时,忍不住感到好奇。」

「如你所说的,是巧合吧!」他依旧不动如泰山,保持镇定是他最擅长的功夫。

「可以告诉我,是有多大的恩怨,要让『天律』的老板亲自下达追杀令呢?」把邱胜翊扯进这次的事,坦白说,他一开始多少也觉得牵强,不过几次推敲之下,他越觉得邱胜翊脱不了关系;纵使他想不透邱胜翊的动机,但要让邱胜翊亲自下达追杀令,应该是天大的事,黑白两道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突兀的行动太凑巧,他很难不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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