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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转+1次PO完】降服冰山美人(翊洁)
fengwanting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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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1次PO完】降服冰山美人(翊洁)

【内容简介】

一点点的被爱,男人想要更多,却忘了收好;

一些些的想爱,女人想给再多,却忘了放手。

当爱成为一种撕心裂肺,连呼吸都会痛,

是在他邱胜翊爱上吴映洁的那天开始,

他的世界被倔强的她全然掌控独占。

想他堂堂美国航运界的龙头老大,坐拥万贯家产,

美女倾心无数。女人对他而言从来是温驯听话,

可他却在八年前傻得爱上如冰似雪的她。

谁知,执着的她眼中却从来都没有他的存在,

为了得到她,邱胜翊明白等待只会失去。所以,

习惯夺掠的他,不再让她逃离。床上的她,

娇艳逼人,细喘求饶都无法教他放手。

这个女人,明明被他捧在手心,细细呵护,

却总是无情的推掉他唯一的真心。原来,

他以为她不爱自己,那么他爱她就足够了,

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当心痛得无知无觉时,

又得不到她的心,高傲的他决定放手。只是这女人,

他都愿意放她自由了,她为什么要像被他抛弃般哭泣,

想爱不能、放手不舍,那他究竟该拿这傻女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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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盛夏的傍晚,灿烂的红霞热闹地渲染开一整片天空,此时正值六点左右,笔直的道路上面,只有三三两两晚归的学子,青春洋溢的脸庞上充满着鲜活,向晚的风儿从树梢上徐徐吹送而来,一并带走白日的炽热。

从意大利空运来台的限量款法拉利,停在这条校园主干道上,引来过往学生的好奇羡慕眼光。幸好,现在已经过了放学时间很久,不然,只怕他会像团团圆圆一样引起围观。邱胜翊懒懒地靠在真皮座椅上,自然轻风从敞篷跑车外吹拂上他的面颊,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开心舒畅。

来到台湾已经整整一个月,每天,他都喜欢开着车子四处闲晃。刚刚从大学校园里出来,他不急着立刻到公司接棒,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再继续念它几个硕士博士什么的,目前,他只想要给自己几个月的悠闲时光放松一下。

大学里与一干好友玩票性质地开了一家电子公司,竟然成为营收惊人的潜力公司,这让他家老大急得不得了,生怕他就这么爱上了另起炉灶,放着家里的航运企业不理,三令五申地要他回家接班,哪怕不念那什么企管硕士也无所谓。

他身体里遗传自法国母亲的浪漫天性,让他不愿年纪轻轻就受拘束,于是趁着放假,而恰好,杨奇煜也要回台湾处理一些事情,他也就顺便到这个自己从未来过的小岛游上一游。

从北部一直玩到南部,一整个月下来,他可以说是将整个台湾玩透透。今天只是随意地开着车,进入这个不知名的小镇,刚好,这里的景色虽然说不上风光无限,但也是小景怡人。这条路上的凤凰花开得满枝火红,衬着灿烂的天空,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车来慢慢欣赏。

轻松随意浏览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个纤细的少女身影上。

一身朴素的高中生校服,简单的白色衬衣和深蓝的短裙,不是多么有特色多么漂亮的裙子,少女的个子在同龄女生里,应该算是高挑的,清清瘦瘦的身子,拎着一个旧旧的书包,慢慢地从道路的另一端走过来。

阳光一缕一缕地打在她的头发上、脸蛋上,还有那朴素的裙子上,与之前路过的学子不同,她明明年轻的脸蛋上,没有一丝这个年纪的稚嫩与活力,容貌是长得算是相当漂亮惹眼,可惜眼神太冷。

邱胜翊轻轻地抚着自己的下巴,懒懒的目光恣意滑过那越走越近的少女。在他天之骄子般的生命里,各式各样的女人都已经历过了,从小在美国长大,他早就习惯了洋妞的热情开朗大方,对于东方这种小女人的放不开,他可没有兴趣。

打量的目光移了开来,继续欣赏着如同抽象大师随意泼洒的作品一样的天空,现在明红已经转为紫红,失去刺目光线的夕阳,慢慢地往地平线下沉去。

这样悠闲没有任何烦恼的日子,是他生命中从未有过的,他要好好珍惜,细细品味,可是这份安祥宁静,却被人突兀地打断了。

“许同学,请等一等!”年轻稚嫩的声音划破这天地间的平静,急切的嗓音表明他有多么着急与紧张。

“啪啪”的沉重脚步追逐声纷乱地传来,少年鲁莽地拦下少女前进的路。他有满腔的话要向自己心仪的人儿表白,可是一见到她那双清冷的眸子,就如同灼热的烙铁被淋上北极的冰水一般,“吱”一声杳然无息。

“我……嗯,那个……”嗫嗫的男音,正处于变声期的尴尬境地。

少女冷冷的目光让他已经流得如瀑布一般的额头更添几道细流。

“我……”我了半天,说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话。

邱胜翊趴在方向盘上,手指在光滑的表面上轻轻敲动,饶有趣味地看着眼前这出明显的少年求偶记,在美国待久了,他都快忘记原来东方人还是比较保守的。瞧瞧,十六七岁的男孩子,连向心爱的人表白都可以紧张成这样,想他当时,早就不知道抱着多少金发尤物在床上翻滚了。

嗯,也许,不是少年胆小,而是那个被表白的对象实在是,太过凌厉了。

“你是不是要说你喜欢我,想问我要不要跟你交往?”终于,在他说了一千零一个“我”之后,少女打断了那单调重复的字眼。

声音清清脆脆的,干净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让邱胜翊多看了她一眼。

“……嗯,是……”吃不住她的眼神,少年伸手在书包里摸着,似乎要掏什么东西。

“有多喜欢?”

“啊?”

“你有多喜欢我?”清亮的嗓音里隐隐带着一丝不耐。

“就……就很喜欢。”这次终于可以说出一点话来了。

“你想跟我交往?”狂点的头让她明白少年的心思。

“那好,你现在走到大马路,找一辆车去撞,如果你没有被撞死,我就跟你交往。”漂亮的手指向校园道路外的那条繁华道路。

“啊?”

“走!”少女动手拉他,想要往那条道路走去。

一时不察,被她拉着走了几步,猛然醒过来,着急地挣开她的手,“许……许同学……”

“你不证明,我怎么相信你是真的喜欢我?”少女拎着书包认真地望着他,“我要一个可以用生命来喜欢我的人,你是吗?”准备拽着他继续走。

“那个……我……”可怜的无辜少男,脸蛋涨得通红,不知所措,他是很喜欢她没错,可是,不必要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来表达吧?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少年飞一般地跑走了,他、他错了,他不该喜欢这个校园里闻名的魔女,人家知错了啦。

少女定定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一抹嘲弄之色浮现在她白皙的脸蛋上,让她精致的五官,在那一瞬间变得娇艳无比。

转过身,往回家的路走去。

从头到尾,都没有望向那个嚣张地停在路边的跑车,当然,更加没有注意到车里的人。

邱胜翊紧紧地盯着少女的背影,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她说的那句话,“我要一个可以用生命来喜欢我的人,你是吗?是吗?是吗?”

这是他第一次遇见她,而她,甚至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可是却在一个不经意间,狠狠地叩动了他的心。

二十岁的邱胜翊,正是青春年少,光芒四射,含着钻石汤匙出世的他,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凡的命运。

也许,他的五官不能说是俊美,但是混血儿天生就拥有更为立体深刻的五官。他的眉里眼间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有着强烈的个人风采,英姿飒爽,站在人群中,总是有一股特别的潇洒。

他聪明嚣张,读名校、开名车,成绩一流,还要命地家世优到不行,从小到大,他的崇拜爱慕者无数,他也乐得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恣意地挥霍着老天爷的恩宠。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像一个情窦初开的青涩男孩一样,每天都默默地跟在自己心仪女生的后面,观察她、喜欢她,却不敢上前跟她说一句话。

如果在这之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他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拳头伺候。要知道在美国,他可是麻省理工的风云人物,运动学业一把罩,多少火辣性感的洋妞争先恐后地扑向他。他一天光是用看的,眼睛都可以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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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在他看着那抹单薄纤细的身影时,心跳的频率告诉他,邱胜翊,你完了,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心动了呢?心动于一个这样的女孩子。

依然是那一身朴素的校裙和那一个陈旧却洗得干干净净的书包,他一整个月的默默观察,也不是没有成果的,至少他知道她的名字叫吴映洁,就读于这所公立高中。这还是在她无数次利落地打发掉那些白目的告白者之后,得到的讯息。她的吸引力,在这一个月里完完整整地展示在他面前,每天都有苍蝇飞上来表白,她也真狠,每次都有办法干净爽快地打发掉他们,手法多样,连眉毛都不曾皱过一下。

她的家住在离学校大约四十分钟车程的地方,可是她每天却用自己的双脚走回去,她家的条件,很不好,这是他亲自跟踪过后得出的结论。

越了解她,他就越喜欢她,只是每天这样默默在观察她,他都可以觉得非常开心,变态一点地说,他甚至享受起这样一种安静地看着她的感觉,只是看着,就觉得生命是丰盈的,心里全都满满的。

“你搞什么?伤成这样还要跑到这种地方来干嘛?”杨奇煜对于好友的执着感到非常奇怪。明明暑假已经过完了,而陆家大老不断地打电话过来催他回美国,可是这个邱胜翊,理都不理,每天待在这南部小镇,谁都请不动。

当初,邱胜翊是跟他一起回到台湾,所以如今,他得负责把人给带回去。真是够了,就因为他邱胜翊不知道搞什么鬼天天待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他杨奇煜就倒霉地陪他耗在台湾,天知道,他要处理的事情,早就处理完了,可是却天天在这里浪费时间和生命。

昨天要不是与廖俊杰他们一起跑过来将邱胜翊架走,只怕他还在这小镇上不肯动一步,可是也不知道该说幸还是不幸,他们是成功地将邱胜翊拖走,跑去飚车刺激一下。可是这小子完全状况外,频频出现失误,到后来,还大意地连人带车都撞上了安全岛,搞得右腿小腿骨骨折。

刚在医院打好石膏,他就嚷着要回小镇上,邱胜翊固执起来,无人可以与之抗衡。无奈,他只好开车送他回来,可是明明受伤要好好休息,放着豪华大饭店不去住,邱胜翊却要求他将车子开到这个一看就知道是贫民窟的地方,不知道在搞什么。

不理会好友火大的抱怨声,邱胜翊抬眸紧紧地盯着她房间的窗户,六楼那微亮的桔黄灯光,让他动荡的心突然变得安宁起来。两天,整整有两天没有看到她了,他没有一分钟是过得舒适的,满脑子都是她,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如此磨人、如此痛苦的事情。

可是现在,仅仅只是看着那个有她的房间,他的心就奇异地平静下来,不理会好友的疑问,他只想看着有她在的地方,安抚一下自己空荡的心。

那里,有她在,想到这里,薄薄的唇角微微勾起。

“见鬼的,你是不是连脑子也撞坏了?”杨奇煜见他笑得那么温柔,心里一阵发寒,跟这个小子,从小就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飚车、一起泡妞也一起疯狂,邱胜翊一向都是一个率性而为的人,阳刚之气是他身上最明显的特色,可是,温柔,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邱胜翊身上还有温柔的细胞存在。

“走吧。”有杨奇煜在,他想好好看看她的想法肯定不能实现,要不是自己受伤的部位是腿,不能开车,他根本就不会让杨奇煜送回来。虽然相比较而言,杨奇煜比廖俊杰的好奇心要少太多,只是他现在还不想将对吴映洁的感情,对好友分享。

杨奇煜利落地打挡倒车,想要快点离开这个让邱胜翊变得很不对劲的地方,由于是深夜了,路上根本没有行人,他的油门就直接踩到底,蓝宝坚尼优越的跑车性能此时发挥到了极致,时速从零加速至一百公里,短短不过几秒时间,流畅的车身像箭一样直直地射了出去。

这里的住宅分布凌乱,从这里绕出去,要开好大一个圈,当杨奇煜绕过那个弧形之后,加速准备在不太宽敞的路面上飙起来,事情就在那一瞬间发生了。

一旁的暗巷里,突然冲出一抹纤细的身影,直直地撞上速度惊人的跑车!即使,杨奇煜绝佳的反应能力让他快速地重踩刹车,可是,事情发生地太快,漂亮的车子还是撞上了冲出来的少女。

“砰”地一声闷响,伴随着尖锐的剎车声,蓝宝坚尼一个利落的停车,邱胜翊在刺眼的车头灯的照耀下,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个被撞上的少女,竟然是吴映洁!

邱胜翊的人生,从来没有如此害怕失去,当他看见吴映洁浑身是血地躺在路面时,他的心跳像是被冻结了一般,到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喜欢吴映洁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他根本无法想象失去她的后果。

爱情,就是这样毫无预兆,毫无理由地降临了。年轻的心,不害怕爱情走近,却怪异地在乎一些琐碎的细枝末节,他不愿意让她与他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坐着轮椅的情形之下。

所以,在吴映洁受伤住院期间,他从来都没有在她清醒的状态下去看过她。每天在她熟睡之后,他都会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原本白皙的脸蛋,失去血色变得更加苍白,心脏怪异地疼痛着。

这次的车祸,让她伤得非常厉害,如果不是有廖俊杰在,他无法想象,她的生命,是不是就此终结了。

修长而干燥的手指,慢慢地抚过她光滑的脸蛋,“漫……雪。”这个在心里呼唤过无数次的名字,他知道她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也心痛于她小小年纪的悲惨遭遇。放心,从今以后有我疼妳、爱妳,我一定会把妳捧在手掌心里,细细地呵疼,不让妳受到一丝的伤害,妳的所有苦难与悲伤,我都会帮妳分担。

轻轻的吻,落在了那片饱满光洁的额头之上,就如同初夏刚刚破蛹而出的蝴蝶一般,既温且柔。

映洁,等我,等我可以站起来,完整地出现在妳面前,那时,我会告诉妳,我喜欢妳,我要追求妳!

两个月后,是吴映洁出院的日子,也是他邱胜翊经过辛苦地努力,终于可以健步如飞的日子。捧着一大捧雪白的海芋,想象着他们的初次见面会是个怎样的情景,微勾的唇角,让他立体而阳刚的脸庞,变得出奇地英姿焕发。

洁白的海芋,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吸引了他的目光,就像她一般,既纯洁又高傲,娇媚入骨却又清纯无比。

他要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告诉她,吴映洁,我喜欢妳,就像这束纯白的海芋一般,我要永远把妳捧在手心里怜爱。爱与不爱,对于年少气盛的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难以开口的事情。

一抬头,望见不远处的心仪人儿的背影,一身的洁白,就如同他捧在手里的花儿一般,他含着笑迎上前去,却戛然止步。

“杨大哥,我喜欢你。”一向清脆的嗓音,第一次带着女孩的娇羞与青涩,吴映洁一身纯白的棉裙,裹着娇弱的身子,大大的裙襬被调皮的风儿吹动着,让她就如同仙女一般美丽。娇艳的脸蛋上,带着浅红,看起来让人心动不已。

明媚的大眼,直直地望着眼前这个卓尔不群的男子,少女的初心,在她漂亮的脸蛋上表露得清清楚楚。这一个月的相处,杨奇煜这样天生的俊美不凡的男子,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而且这个月来,他对她关爱有加,让她感动不已。

杨奇煜深邃的黑眸定定地望着这个十七岁的少女,她坚强聪明、有时脆弱、有时冷淡,吴映洁是一个不得不让人心疼的女孩,别的女孩正是依偎在父母身旁撒娇耍赖的时候,她却要面对一个破碎可怕的家庭,逼着自己成长。

就是那份与她年龄不相称的成熟,让从来都不正眼看女人的他,对她刮目相看。可是,这种欣赏,并不是男人对女人的欣赏,“映洁,妳还太小,喜欢不喜欢还言之过早。”

这算是拒绝吗?生平第一次的心动与告白,被人很委婉地挡掉了,她绝美的脸蛋上浅浅的粉色褪去,“杨大哥是不是不喜欢我?”

“当然不会。”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如同真正的大哥一般,“妳还记得我之前跟妳提过的吗?如果妳愿意,可以跟我去美国,那里有更好的发展。”

因为他的一时贪快,让吴映洁整整住了两个月的院,几经辛苦才捡回这条命。对她,他有责任,尤其是当他知道那晚她为什么会深夜从小巷冲出来之后,他就知道,她对于他而言,不再是一个偶尔相遇的小女孩,她是他要负担的责任。当然,他也并不是那么伟大的人,吴映洁是一支值得长期投资的绩优股,他可从来不会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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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为了要补偿我吗?”大大的眼儿里,满满都是失落,“如果是的话,你做的已经够了。”这次事故,错的根本就是她,如果不是她拼命地逃,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而杨奇煜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他其实什么都不欠她。

“映洁,我是一个商人。”他平静地望着她,“我从来都不会作亏本的生意,妳有着聪明的头脑,还对数字非常敏感,如果好好培养,妳会成为一个绝佳的帮手。像妳这样的人才,我真的不愿错过。”她低下头,默默无语。

“如果跟我走,妳就可以摆脱现在一切不开心的事情,可以有一个重新的开始,妳,不想吗?”他,击中了她内心最为脆弱的地方。

她想!她怎么可能不想?从母亲带着她走进那个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她每分每秒都盼望着自己有一天可以离开那个可怕的地方,尤其是发生了那件事后,让她再回去,根本就是连想都不敢再想。

“话,我已经说完了。妳自己决定吧。”杨奇煜不是那种热情的性子,就算吴映洁是个人才,他也不会去反复说服,要走要留,全凭她自己选择,他绝不勉强。

“我……”抬起头,望向那张让她心动的脸庞,他如同童话里斩妖屠龙的王子一般,在她生命最黑暗的时候对她伸出了双手,说,映洁,来,我带妳离开。

他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多么美好又多么让人憧憬的画面,而她又怎么会不愿意跟他去看另一片天空?只要能够待在他的身边,她就已经满足了。

“愿意。”坚定的声音里,有着少女的认真。

现在的她,还不够优秀,不够资格与他并肩,他不喜欢她,没有关系,她愿意努力地改变自己。那么,她相信总有一天,她可以得到他的认可,成为配得上他的女人。

他们站在夏日片片的树荫下,认真对视,至少在这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再无旁人。

男的高贵优雅,女的青春绝美,这是多么漂亮的一幅画啊!

远方,花朵悄然落地的声音,被夏日的微风吹散开来,无声无息,就如同,那颗掉入黑暗之中,猛然死寂的心一般。

第二章

“新一批的药检报告已经做好,放在桌上,蓝色的档案夹。”

清淡的女性嗓音在这宽阔得惊人,气派得慑人的办公室里响起,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女性特有的娇柔成分存在。

“嗯。”快速翻动的纸页声,为清脆的嗓音做了最佳背景音乐。

“巴黎分公司的Richard九点整打电话过来,询问季度汇报的具体时间。”

“告诉他,下个月五号我会飞过去。”

“是。”纤长的手指在轻薄漂亮的银色PDA上快速点动着。

“十点整,有一个高级干部会议,资料已经放在桌上,灰色的夹子;十二点,与A&T的Alex先生有一个午餐餐叙;三点整,欧洲和亚洲地区的视讯会议;晚餐订在明日餐厅,环球的Eewin先生。”简洁清楚的吐字,很快就将一天的行程报告完毕。

“你还有五分钟可以准备一下十点的会议。”收好老板已经签妥的文件,吴映洁看了看手表,提醒道。

“晚餐取消。”

手儿顿了顿,“是。”笔在屏幕上一点,关系到整整十三亿美金的合作案就这样搁了下来。她是秘书,没有权利过问老板的决定。

“我的咖啡,端到会议室。”

“是。”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低头处理公务的男人一眼,她安静地退了出去。

这是开阳企业纽约总公司无数个忙碌的早晨之一,她吴映洁做为杨奇煜的得力助手,总裁助理,从来都是一天到晚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要仔细算过。有一个工作狂老板,虽然薪水高得让同行眼红不已,但她的时间,也在大把大把地抛掷到工作上。

不过,她从来都不以此为苦。

早晨例行汇报之后,看着桌上层层迭迭的档案,漂亮的眉儿只是微微皱了皱,平静无波的眼眸,里面一丝情绪都没有。

多久了?跟在他的身边有多长时间了?仔细数数,截止到今天,竟然已经过了整整八年,好漫长好辛苦,却又好幸福的八年。

原来,她已经在他的身边待了整整八年,从最青涩最单纯的年岁,到如今,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子。在很多人眼里,还是个漂亮的女人。

计算机里轻微的响声唤回了她游离的神思,看到不断闪烁的邮件提醒,她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想这些干嘛?还是工作吧,毕竟只有工作努力,才能换得一个让她心跳不已的浅浅回眸。而她,却余愿足矣。

再次投入工作,在紧张得让人透不气来的忙碌之中,时间飞快地流逝,再次意识到时间时,巨大的玻璃帷幕外,天色竟然已经微微变暗,十一月的纽约,一向都黑得比较早。

有几分疲惫的眼儿在擦得闪闪发亮的世幅帷幕上轻轻一扫,一双漆黑的男性眼眸,映射在暗色的玻璃之上,就这样突然看到,让她吓了一跳,迅速地回过头,凝入那潭深不见底的池水之中。

即使满心不愿承认,但眼前这张男性面孔,不是俊不是帅、不是优雅不是高洁,他全身上下每一丝线条,都淋漓尽致地诠释着阳刚二字。

邱胜翊这样的男子,虽然只是斜斜地倚在一旁的办公桌边,就有着强烈的存在感,偌大的空间,因为他的存在,竟然怪异地显得局迫起来。

“陆总裁,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稳住受到惊吓而加快一点点的心跳,望向那个一身黑色的男子。名贵的意大利纯手工西装,将他衬托得更加气势不凡,邱胜翊,在某种程度上,与她那个不可一世的老板,有着相似的惊人气魄。

他纯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难懂的色彩,“刚到。”低低的男性嗓音,听在许多女人的耳里,都会觉得性感得不可思议。她曾经听过最匪夷所思的话语,那是在一场私人晚宴上,一位在社交界以大胆出名的女人说,光凭邱胜翊的声音,就可以让女人达到高潮。

当时她听到这句话时,差点喷出嘴里的酒液。好吧,她承认,对于纽约名流那种表面上光鲜亮丽高贵不凡,私底下却什么都敢说敢做的所谓上流生活,既便在此生活了整整八年,自已还是很难接受。可是就算私下再如何大胆如何放纵,但在那种场合,公开发表那样的言论,也实在是少之又少。

所以,她当时真是吃惊不小。

从那以后,她就怪异地对邱胜翊的声音很敏感,每次听到他的声音时,都不由自主地会想起那句话。

他的声音很特别,不像杨奇煜那样,充满着优雅和磁性,他是那种很低沉很男性的声音。听过一次,就永难忘怀。

“总裁刚刚出去了。”抬手看看手表,“大约在半小时前。”她努力将自己从他的声音里拔出来,调整情绪,做一个尽职的秘书。

邱胜翊与杨奇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感情亲密得比亲兄弟还要好,所以对于他没有经过总机的通报而直接上来的行为,她并没有感到多吃惊。虽然,这位航运界出名的铁血总裁,也不是太有空闲经常来开阳晃就是了。

“我等他。”邱胜翊定定地望着她,却并没有移步往总裁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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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杨奇煜取消今天的晚餐,是跟好友有约,想到自己老板,她清丽的眼眸泛过一道温暖的色彩。

他漆黑的瞳孔在看到她那抹温柔之色时,忽然紧缩,转身往总裁室直直走去。

吴映洁对他突兀的行为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这个邱胜翊脾气一向古怪,对于他的喜怒无常,她也不会太过惊讶就是了,起身为大老爷泡茶,这些大头头们的生活习惯,这么多年下来,她已经非常了解。

杨奇煜喜欢喝咖啡,越纯越好,而邱胜翊,这个在美国出生,美国长大的人,却对于乌龙茶情有独钟。这两个人,对于吃的东西,都挑剔到让人发指的地步,对于泡茶的讲究,只怕那些对茶道钻研多年的人都自愧弗如。

在这样长年的培养之下,吴映洁也练就了一手的好茶艺,当她将热气腾腾的茶摆上黄梨桌面时,橙红的茶汤、浓烈的果香,慢慢地在室内晕开来。

他拿起茶杯,浅浅地喝上一口,并没有马上放下来,手指在上等的瓷器边缘轻抚。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她就知道自己泡茶的功力没有减退,能让挑剔闻名的邱胜翊满意,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看来,做杨奇煜的秘书,不仅要十项全能,连这些零零琐琐的事情,都得全包。

“邱总裁你请自便,我先出去了。”拎着茶盘,她微微点个头退了出去,身后寂然无声,她也没有想过会有回应。这个男人之寡然少语,尤其在面对她时,他的冷淡更是冻得人连话都不想开口说,所以,非到必要,她一般都不会与他交谈。

开阳里面那些说她冷如冰山的人都可以来看看邱胜翊,比起她的冷淡,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人的手指,慢慢地抚上瓷杯精巧的手柄,那里似乎还留着一丝淡淡的余温……

低低的音乐,淡淡的灯光,营造出一派慵懒与舒适的氛围。

这里是纽约市中心的某个高级私人会所,能进出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毫不夸张地说一句,如果仅仅只是有钱,只怕是一辈子都摸不到这里的门边,这里的会员,每一个都拥有着绝佳的身世。贵族与平民的分别,有时候其实还是存在的。

“听说你打算回台湾?”廖俊杰天生的桃花眼微微地挑着,笑望自己的好友,虽然几十年前就已经将总公司迁到纽约,不过杨家的根还是在台湾,杨老太爷还时不时回台湾与三五老友聚上一聚。

杨奇煜淡淡地点个头,斜斜地靠在沙发上,漂亮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着透明高脚杯的杯身,浅黄的酒液在纯亮的杯中轻微地晃动,伴随着浓郁的酒香。此时的他,就如同一只休憩中的野生豹,在自己的同类面前,坦然地随意着。

廖俊杰深有意味地望了望那个从进门就不发一语的男子一眼,再次问杨奇煜,“会带映洁一起去吗?”

“嗯。”浅浅地喝了一口杯里的威士忌,饱满的口感让他英挺的眉舒展开来。

这些年吴映洁跟在他的身边,随着他世界各地到处飞,每次他去各个分公司处理事务,都会带上她。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吴映洁已经由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女孩,褪变成精明干练的成熟女人,她的成长,他一直都看在眼内。

“这次要去多久?”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廖俊杰只好再八卦一回,谁让,他就是心思细腻,见不得好友难过呢?

“你问这么多干嘛?”

“欸,关心一下而已。”斯文俊朗的脸庞闪过一抹淘气的促狭,“这么久见不到你,我可是会想你的。”

“哼!”杨奇煜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个廖俊杰从来都没有个正经,谁会相信这个男人是医学界赫赫有名的“鬼才”?

“任什么时候过来?”懒得跟那个人扯一通言不及意的话,杨奇煜直接问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男人。

邱胜翊也回他一个冷硬的哼声,不理他。

“搞什么!”脾气素来称不上好的杨奇煜也回敬他一眼,这几年来,他与邱胜翊的感情,越来越奇怪。有时感觉就像以往一样,大家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可是有时,他强烈地感觉到邱胜翊对他的敌意,时好时坏,就完全可以形容他们之间这几年的友情。

猛然推开的大门,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剑拔弩张,廖俊杰惋惜地叹息声中,庄濠全直接在邱胜翊的身边坐下,“你们胜翊是不是准备投标意大利的新航线?”

“嗯。”

“马利斯家族也是竞标者,你要小心。”庄濠全端起斟好的酒杯,轻轻摇了摇杯里的冰块,清脆的撞击声传来。

“这我可从来都没有担心过。”

“杰瑞,不是好惹的。”有的话,点到就够了。

邱胜翊是个什么人,向来嚣张惯了,谁也不放在眼里,当然不会怕这些什么所谓有黑道背景的竞争对手,不然他还混什么?

“我家老头有打过招呼,不能直接跟马利斯家对上。”庄濠全舒服地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淡淡地提醒道。

“那个专案,我志在必得。”目前他们邱氏在欧洲运输界,虽然发展地不错,不过意大利这次新航线的招标,是一个很大契机,可以让他的事业版图再次扩张,他不可能也绝不会放过。

“胜翊,你知道,我就是欣赏你这种调调。”廖俊杰笑着递过来一杯邱胜翊最爱的Absolut。

冷冷地哼一声,接过酒来仰头喝掉,那圆润的口感,让他的嘴角微勾。

“小心一点。”庄濠全认真地叮嘱一声,他出身于黑道世家,对于黑道人物惯用的手法了如指掌,而且这次与邱胜翊对上的杰瑞,在道上以不择手段闻名。他知道邱胜翊作生意一向都以冷硬闻名,他就是担心胜翊有时太过不情面,只怕会带来后患。

“放心。”这次回答他的,是廖俊杰,他轻拍庄濠全的肩膀,“能让邱胜翊认输的人,可不是那个什么马利斯家的。”

话音一落,隐秘而奢华的包厢里,响起轻浅的男性笑声,伴随着一记响亮的拳头声。


爱上一个人,需要多长的时间?

抚过冒着透明淡雾的茶杯,吴映洁突然想起曾经在某本书里看到的一个词,一眼万年。是的,真真正正的,一眼万年。过尽千帆后,心里住的,还是最初的那个人。

回到台湾已经一个月了,对于这个自己出生成长的小岛,她的感情是复杂的,最痛苦的回忆,留在了这里,可是最甜蜜、最开心的回忆也同时发生在这里。

有多久没有好好在这里待过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跟着杨奇煜东奔西走,每次到台北分公司都只是逗留个一两天马上就走。

可是,这次不同了,这次是她主动提出要留在这边处理事务,原因只是一个月前,她看到杨奇煜眼睛里出现了另一个女人。

明明,只是一场普通的季度汇报,为什么却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她看到杨奇煜一向无波的黑眸里,闪烁着对那个叫夏怡航的女人的强烈兴趣。她跟在杨奇煜的身边有整整八年了,这么漫长的岁月,即使是复杂难懂的杨奇煜,在某种程度上,她也称得上是了解他的。

她从来都没有在他眼中看到那样的光芒,那是男人对女人的纯粹欣赏,那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努力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可是他却在那样一个瞬间,给了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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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在会后没有做任何表示,当天就飞回纽约,但她却知道,有的事情在悄悄地发生改变,这种改变,恐怕会让她这长久坚持的信念悉数崩溃,她受不了这样的结局。生平第一次,情感战胜了理智,她对杨奇煜要求,要留在台湾一段时间。

她是一个要求不多的下属,所以对于她仅有的一次请求,他没有问原因,直接同意了。

她想了解,那个引起他兴趣的女人,究竟拥有什么样的魅力。

多么可笑又多么让人难以置信的理由,谁能想到,一向以冰冷绝情闻名开阳企业的吴映洁,竟然会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

这么多年来,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人,那个人的名字,叫做杨奇煜,每个字都在她心里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跟许许多多美丽梦幻的罗曼史小说里不同的是,她与他的相遇,并不是那种布满粉红爱心泡泡的美丽纪念,而是她人生中最黑暗、最绝望的日子。

就如同无数的狗血八点档剧情一般,她在还小的时候父亲就因为车祸而过世,来不及留下任何钱财给纤弱的妈妈和她,没有任何能力的少妇只好带着年幼的她再嫁。

然后,开始了她的悲惨人生。

整个故事贫血苍白到让人连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也许,不是所有的继父都是坏人,不是所有的继父都会对漂亮非凡的继女产生色心,可是陈金财会。

在她十七岁那年,妈妈加班没有回家,她就被那个欠了一屁股赌债,无齿到想拿她做抵押的男人,准备卖到夜总会去。当然,他也准备好了,在将她卖出去前,自己先拔个头筹。

于是,经过奋力挣扎与撕扯之后,她侥幸地逃了出来。

在以后无数次的回想中,那样一个黑暗沉沉的夜晚,她的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有那盏亮在路边的灯,明明很微黄很黯淡,可是却照亮了她的人生。

直直刺眼的车灯印入她的眼帘,然后再是尖锐的剎车声和她身子撞飞的巨响,很奇怪,明明被撞上的是她的身子,可是在那一刻,她竟然没有感觉到疼痛。

暖暖的路灯,照亮着那个打开车门朝她走来的男子,年轻、俊美、优雅,如同守护神一般,走入了她的生命。

“……吴映洁。”男性优雅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恍然地回过神,望进那双如墨玉般漆黑的眼眸之中。

她有几分迟疑地望向他,双眸散发出与平时的精明不同的茫然,似乎不太明白,刚刚还只是在脑海中浮现的男子,怎么会突然走出回忆直接站在她的面前。

“FJ的合约,拟好没有?”似乎对她的走神没有看到,男子一如既往地淡淡发问。

“……做好了。”这些年辛苦的训练不是白白付出的,虽然脸上的怔然神色没有完全收敛干净,不过吴映洁还是利落地从成堆的档案中抽出那蓝色的活页夹,递给等得有几分不耐烦的男子。

“给我接新林的David。”丢下命令后,杨奇煜拎着文件施施然走了。

她连忙拿起桌上的电话开始拨号,将电话转接后,她却傻傻地舍不得将电话放回去,只因,刚刚在话筒里回响的磁性声音。

一道黑影投射在她办公桌上,才唤回她飘浮的神智。

“邱总裁。”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纯男性的面容。熟悉却让她的身体立刻变得僵硬起来。这么多年来,每次她失神的时候,好像他都会突然出现。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皱起好看的细眉,望向那个一脸高深莫测的男子。他不是在美国吗?怎么会跟着总裁来台湾?难道今天早晨与总裁一起搭机飞过来的?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紧紧地盯着她,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这样的目光,让她心里一阵阵地发凉,但是天生的傲骨,让她回以同样冷静的注视,现在的她,就是大家所熟悉的那个吴映洁,高傲冰冷而美艳,似乎刚刚那样的茫然走神,只是别人的错觉而已。

在他黑黝的眼瞳深处,闪过复杂的光,然后,掉头就走。

他不是来找杨奇煜的吗?就这样走掉了?吴映洁瞪着那重重关上的门,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沉默的男人,他突然好像在生气一般,生气?邱胜翊会生气?她耸了耸肩,暗自怪自己眼花想太多,那个从来没有什么表情的男人会有生气的一天,那就怪了。

虽然在商界,大家都说胜翊的邱胜翊跟开阳的杨奇煜,是全世界最难搞的两个人,脾气大又不可一世,可是在她看来,其实杨奇煜在某方面而言,比邱胜翊好说话。

邱胜翊在商界,是一个非常具有传奇色彩的人。他在二十岁那年,像疯了一般拼命地学习,两年内拿了四个博士学位,成为MIT至今仍无人能破的神话。他一出学校的大门,就大刀阔斧地对家族企业进行改革,甚至还嚣张地将邱氏企业更名为胜翊企业,这人之目空一切,可见一斑。

每次遇上邱胜翊,她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因为那个男人的眼神,给她太大的压力了。

他的眼珠,是那种很纯粹的黑色,没有一点的杂色,就如同最名贵的黑曜石一般,濯濯生辉。除了深邃的五官和高大的身材,他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的外国基因,黑发黑眼睛,邱家男人的顽固遗传,看来是很可怕的。

她就很怕与他的眼睛对视,因为每一次的眼神相交,她都有一种错觉,好像心里那些讳莫如深的东西,被他一点一滴全部看到一般,明明那些都被她深埋起来,保护得好好的。

可是,每次在他的注视下,她都有一种变透明的感觉,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糟糕。从小的辛苦生活,让她学会了如何隐藏自己,只有把自己最真实、最赤裸的感情藏好,这样才不会受伤害。

生平唯一一次勇敢的表白,也在杨奇煜无形拒绝之中化为乌有。从那以后,她就一直小心翼翼地藏起对他的深深爱恋,表现得就只是他一个公事上的得力助手,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可是这样的躲藏,在邱胜翊的面前,好像一点用都没有,他的眼睛,让她感觉非常害怕。

本能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不是她所能碰触的,也许是人的天性都有一种生物的本能,告诉自己什么是危险一定避开。邱胜翊,就是她生命中必须要避开的那处危险,即使,他们的生命说到底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不过她还是尽量让自己与他少接触,再加上这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即使是与杨奇煜一样,他们也认识了八年,可是她与他之间,是真正的非常不熟。

桌上亮起的红灯唤回她的思绪,她暗暗叫糟,最近自己好像非常容易走神,这可是不好的习惯,快速地按下通话键,低沉的男性嗓音从里面清晰地传来:“叫业务部的夏怡航上来。”

简单的一句,她的世界,从此分崩离析。

第三章

劲爆的音乐、拥挤的人群、闷热的空气,这就是夜店的标准环境,全世界所有的夜店都一样。

吴映洁半醉地趴在凉凉的玻璃台面上,妩媚的眼波里在醉后朦胧的大眼里流转。工作时规规矩矩盘在脑后的发髻此刻早已披散在后背,真丝的白色衬衣,还有灰色的直裙,她的装扮,就是全天下秘书的标准穿着。

可是,就只是这样普通没有特色的衣着,她却可以穿得特别好看、特别地吸引人,尤其是,吸引着拥挤夜店里百分之九十的男性目光。

纤白的手里握着一杯玛格丽特,这种清淡爽口的酸味,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一般,入口火辣,到后来却变成了一种哀思。

仰头一口灌下杯中烈酒,痛楚就像这酒液一般直直从喉头一路灼烧全身,八年的爱恋,今天一瞬间化为乌有,除了喝酒,她想不到任何发泄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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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不断浮现今天杨奇煜办公室的情景,其实从杨奇煜让她叫夏怡航上来时,她的心就已经明白了。可是,她还是不死心,在夏怡航出现时,紧紧地盯着她,想要看出,她是哪一点吸引了他的注意。可是,她看不出来。夏怡航长得不算漂亮,不过清丽的大眼非常地清澈。虽然只是一眼,她却怎么也找不出她吸引杨奇煜的魅力所在。

悲哀的是,她却看出了杨奇煜与夏怡航那种暧昧,在为他们送上咖啡,退出办公室的那一瞬间,她彻底明白,那个自己苦苦等了八年,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回眸看到自己努力的男人,永远也不会喜欢上她了。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悲惨?真是傻,八年前被拒绝过一次,八年后依然学不会死心,心还是在痛,这种撕心裂肺的疼楚,不是亲身经历过,怕是永远也不会明白。

“小姐,一个人?”流里流气的男性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这是今晚第十个,嗯,或者第十一个搭讪的?吴映洁懒得理他,直接把空掉的杯子推到酒保的面前,示意再倒一杯。

“喝闷酒会越喝越不开心的哦,不如跟我们一起玩玩?”会来夜店喝闷酒的女人,十有八九都是感情出问题,心里苦闷的女人,可是男人最佳的一夜情猎物。尤其眼前这个女人,全身上下都闪动着诱人的致命魅力,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男人不死心坐上她身边的空位黏过去,打算发挥一下他自认的无往不利,将这个天生的尤物钓上手。

“滚!”冷冷地丢下一个字,今晚她只想一个人大醉一场,不需要男人这种讨厌的动物来打扰她。

自以为潇洒的脸立刻结为屎脸,大庭广众之下,被这女人这样呛声丢脸,让他面子上挂不住,他好像还听到酒保强忍的闷笑声。

“妳这个女人,给脸……啊!”男人伸过来的手被她一把握住,再用力一扭,“啪啪”两下脆响,当场宣告咸猪手受挫的事实。

吴映洁甩开那只脏手,继续灌酒,对于他痛苦地咒骂声充耳不闻。

如果只是搭讪,她可以当他是空气不存在,可是男人就是这么蠢,面子挂不住,还要动手动脚,算他倒霉,她的心情非常不好,刚好拿来出出气。

不过今晚似乎注定不让她一个人安宁,男子的同伴见他受伤,纷纷围上来,打算给这个嚣张的女人一点教训。

一个一个,虎背熊腰,但脸上的流气却非常一致,看来不是普通混夜店那么简单。

她吴映洁,从十七岁开始,就努力学习各种防身术,柔道、空手道、跆拳道都非常精通,平常应付一两个男人,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是今天,她喝得半醉,而且对方人多势众,这次麻烦大了。

不过,无所谓,真的无所谓,现在的她,怎样都觉得没有关系,将杯里的酒一口干掉,杯子放到吧台的声音清脆极了。

“一起来吧,不要浪费时间。”唇儿一勾,笑得又娇又媚。

众人看得同时一怔,这个女人,真是个祸害,竟然美丽得让人头晕目眩。

一瞬间,喧闹的音乐声,还有舞池里群魔乱舞的人们都被她那抹笑颜给震惊到,一切都安静下来。

气氛在那一刻好像凝结了一般,突然,“妳这个女人,脾气就是这么坏。”一双结实的手臂,悄然无息地搂住她的纤腰,结实的胸膛,牢牢地贴住她挺直的背后。

她全身瞬间僵硬起来,想要反抗,可是男人的手臂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怎么使劲都挣不开。

这个人是谁?她的心跳变得又快又急,自从她学防身术以来,未逢敌手,可是今天,连他什么时候接近她,她都不知道。

“是我。”他在她的耳边轻语,低低的声音,如同夜色下揉动的小提琴一般,充满磁性,嘴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擦过她细嫩的耳壳,让她紧绷的身子变得更加僵硬。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她非常熟悉,这种独特的声调,听过一次之后,就永难忘怀,这个声音只有一个人有,那就是……

“邱胜翊,你怎么在这里?”带着七分醉意,三分怒火地伸手拍打着他抱住她的手臂。搞什么,一想到抱住她的那个男人是邱胜翊,她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嘘!”他像是哄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问这种问题,不是太傻了吗?”

“喂,你们两个聊完了没有?”一直被摆在一旁当道具的路人甲乙丙丁终于开口喝斥道,靠,当他们死的是不是?这个男人一出现,眼里就完全只有那个女人,理都不理他们一下。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你们……”邱胜翊漂亮的眸子抬起来,静静地盯着他们,“给我安静一下!”

天生的王者风范,在那一霎那表露无遗,把那几个空有身材不长脑袋的人一下子唬住了。

手臂用力,将那个醉得有点过分的女人抱坐到高高的高脚椅上。

“乖乖的,给我十分钟,我们就可以走了。”一边说着,一边脱掉自己名贵的手工西装,塞入她的怀里。

转身抓握住那反应过来后,不讲江湖道义偷袭而来的拳头,轻松地拦截掉对手的攻击,五指略一用力,轻脆的骨裂声传来,他再抬腿补给对方利落的一脚,成功将敌人踹到墙角去躺着。

很好,不到五秒,就解决掉一个!还有五个。

“我看就不要浪费时间,你们一起上吧!”潇洒地勾了勾手指,挑衅十足地望着那五个人。

虽然忌惮于他的出手不凡,看来是有练过的,但他们彼此互看一眼,仗着人多把心一狠,同时扑了上去。

嗯,看来十分钟是估计错误,五分钟后,邱胜翊让他们全部像剥落的花生壳一样四散地躺到了地板上。

转过身,望着那个醉得眼睛迷茫的女人,“战胜的骑士,可以要求公主的一个吻吗?”

“什……么?”她的脑筋现在有几分乱,酒精已经在她体内发挥著作用,让她理智罢工,停止思考。而且今晚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不可思议,一向精明的头脑此刻对她没有半点帮助。

邱胜翊也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抬起她圆润的下巴,薄薄的嘴唇直接堵住了她嫣红的唇瓣。

吴映洁,既然我给了妳八年时间,妳都得不到妳想要的,那么现在就换我得到我想要的吧。

从今晚开始,从此刻开始,妳就是我的,用我的方式。


事情,怎么会突然脱轨到这样的地步?

吴映洁望着那埋在她胸前的黑亮的头颅,脑海里闪过一丝清明。她今晚明明只是想借酒浇愁,希望暂时忘掉杨奇煜带给她的痛,可为什么会与邱胜翊纠缠在一起?

“妳不专心,嗯?”对她的一切都熟悉的不得了,邱胜翊从她雪白的胸乳间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好像要透视到她的灵魂深处一般,从夜店出来,等不及回家,他拉着被他吻得头晕脑涨的她,直接到最近的五星级酒店开了房。

今晚,他一定要得到她,如果最开始输了她的心,那么现在,他至少要先得到她的人。做爱就是要做才会有爱,从现在开始,一切要照他的方式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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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样的眼神之下,她觉得自己此刻变得赤裸无助,被迫将一切荏弱都袒露在他的眼前。“我们,这样好像不对。”都怪那该死的酒精,严重侵蚀了她的头脑。她隐隐感觉现在跟他在做的事情是错的,而且发展下去,结果肯定不是她所想要的,可是迟缓的思绪,混浊的脑袋,让她想不明白。

“不对吗?”他低笑着,眼眸贪婪地欣赏着她不同于以往的娇憨容颜,不管是何种风情,只要是她,他都喜欢,“应该是对极了吧?”这是一个一直错了八年的错误,一直到今天,才有机会把它纠正过来,怎么会不对,是该死的正确。

薄薄的嘴唇抵在她软嫩光滑的唇际,“妳和我,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嗯?”话一说完,不待她反应过来,就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灵活的舌头直闯而进,搅入她温热丝滑的口腔里,轻轻地勾弄着她的软舌,一点一舔,细细地扫过,耐心地挑动着她青涩的舌头,吮吸着独属于她的那抹香甜,不时含住她的下唇在嘴里轻咬。

他的吻,温柔而不躁进,就像是在做一件自己最有兴趣的事情一样,不紧不慢地勾着她,挑着她,如同一池温度刚刚好的泉水,让她慢慢地在里面浸润,思绪越来越混乱,对与错;爱与不爱,此时对她来说,都已经遥远了。

她的眼里,只有这个拥她入怀,吻着她的男子,生涩的小舌,悄悄地舔弄了一下他的,引燃了熊熊的烈火。

她感觉到那搂着她的强壮手臂力道忽然变大,一直温吞的男子,嘴唇重重地压上她的唇,舌头钻动着热烈地与她相缠,甚至将她的舌头吸到他的嘴里,贪婪地吸着吮着,啧啧地吞咽着她的蜜津。

他的吻又沉又重,他的舌既灵活又霸道,吻得就像是要将她的氧气全部吸走一般,一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才慢慢地放开她。

“妳好香、好甜。”吐出她的软舌,两舌之间牵连起丝丝缕缕的透明唾液,他一点一滴地将它们悉数舔尽,接着舔舐着她柔嫩的下巴,鼻端呼出的灼热气息全部洒在她的粉颊之上,让她的心儿颤抖起来。

握住她腰的大掌往上抚,在她的胸脯下方停住,虎口合住她的乳房下部,手掌一转,罩了满掌的饱满,隔着丝质衬衫揉弄起来。

“啊……”这是男性的手,有力结实,充满力量,他恣意的抚爱,让她体内深处泛起一股陌生的热潮,像过电一般,一直从他爱抚的手掌流遍全身上下,再集中到酸软的小腹。她的手儿无意识在抚上他的腰,像是鼓励又像是要推开他,乱了章法。

不再满足于隔着衣物的爱抚,嘴唇顺着她的下巴、脖子,一路吻到早已松开几颗钮扣的锁骨,她的皮肤光滑细腻,没有刺鼻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沐浴乳的气息,引得他一舔再舔,不知餍足。

牙齿慢慢地咬开一颗扣子,再一颗,稍稍露出一抹腴白,嗜欲的嘴唇立即吮吻上去,她是他整整盼了八年的宝贝,这一刻将她抱在怀里,就如同抱着一个美好的天堂一般,冲动难平。

骨节分明的手指滑到她的背后摸索着,不算太熟练地解开胸罩的暗扣,黑色的蕾丝胸衣立刻被他推上去,露出那对晶莹如玉的乳房。

他屏息地望着眼前的美景,洁白的乳房,近乎透明,甚至可以看到青青的脉络在薄薄的皮肤下,顶端,却是两抹嫣红在雪地里怯然绽放。不是那种淡淡的粉色,而是漂亮得娇艳的红,就如同冬天在枝头怒放的红梅一样,热烈妖娆,惹得他呼吸急促,血液全往下半身冲去。

“洁儿……”近乎低语地轻喃她的名字,这个在心里呼唤了千遍万遍的名字。他吮上了她的娇媚,如同初生的婴孩一样,贪婪地吸吮着她,手掌握住她腴白的乳肉,方便他更深地掠夺。

灼热的舌头粗粗扫过她漂亮的乳晕,再含住那粉嫩到极致的乳头重重地吸、轻轻地噬,轮流将两枚本来就嫣红的乳头吸得水亮湿滑,坚挺如石,白皙的乳肉上也布满他肆虐过后的浅红指印。

“嗯……”从来没有被如此孟浪地对待过,她的青涩完全招架不住这样的激情,身后靠着厚实的大门,手指插入他浓密的发丝里,粗粗硬硬的头发扎得她柔嫩的掌心又酥又痒。

手掌滑向她挺翘的圆臀,即使天天坐在办公室里,但她的臀部仍是又圆又翘,握在手里弹性十足,他用力地揉捏着,将她及膝的紧身裙往上拉,深灰色的裹裙一路向上卷去,露出修长的大腿,他顺着黑色丝袜的光滑线条,慢慢地抚至她的腿心。

男人的体内,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暴力因子,脆弱的丝袜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在几声清晰的裂帛声中,遮敝效果荡然无存。

淡淡的湿意透过薄薄的丝质小裤沾染上他的手掌,他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弧,知道她对他的挑逗产生反应,让他非常开心。

感觉到他试图褪下她的小裤,女性天生的警觉,让她想要夹紧双腿。她是醉了晕了,可是却不是一点意识都没有,至少她知道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是邱胜翊,那个她一向避之唯恐不及的男人。

他们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内,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与他之间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邱……”

“很好,妳还知道现在抱着妳的男人是谁。”他笑着重重啃了她的乳头一口,当是奖赏,引来她不依的呼痛声,他又心疼地舌头反复轻舔,舍不得了。

在他亲怜蜜蜜的宠爱下,她的腿儿不自觉地放松,他趁机拉下她的小裤。

“不要!”这么隐私这么羞人的地方,竟然就这样被一个称不上熟悉的男人看见,她根本就接受不了,即使在醉醺醺的状态下,也不行,手儿试图遮掩,却被他一把扣住,他跪了下去,将她一条腿抬至肩上,湿润的粉红嫩蕊就这样赤裸裸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黑亮曲蜷的毛发下,两片粉色的花瓣紧紧地闭合着,点点的花露沾染在肥嫩的花肉上,湿湿亮亮地特别诱人,嫩生生水汪汪的少女私处,看得他喉咙干渴发紧,灼热的嘴唇印上她白嫩的大腿。

“啊!”皮肤传来的强烈刺激,让她大腿内侧倏地抽紧,感受到他的吻慢慢地往她的私处移去,“不要,拜托,别……”

她是处女,可是并不无知,在美国那样一个性开放的国家待了整整八年,该知道的东西,她一点都没有少过。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也许那对别人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情,可是她接受不了,真的……

“嗯……”他的嘴唇覆盖住她的羞花,几声响亮的亲吻声之后,他的舌头舔弄着顶端慢慢挺立出来的花蒂,反复弹动着,用力吸住再猛地一放,引来她的娇吟声。

舌头顺着女性自然的褶皱,刷过那两片密合的花瓣,像是接吻一样,唇上略一用力,让两片花肉微微分开,舌头探入燠热的花穴里。

一进去,就被黏热的肉壁紧紧地夹住,一股股的香浓春水顺着他的舌头流入嘴里,他啧啧有声地吞饮着,舌头在她的体内翻搅着舔弄着,他的手指探到花穴前,掰开那不断想要闭合的花瓣,将它们扯得更开,方便他尽情地吸吮。

他吻着她,与她另一张更私密的小嘴热烈地接吻,丰沛的水声不断传出,他感觉到她的花壁一阵紧过一阵的夹缩,知道她的第一波高潮就快要来到,手指揉上肿胀充血的蒂粒,拈住用力地往外拉,牙齿啃噬着那两片丰美的瓣蕊。

“不要!”她哭着、求着,拼命地扭动着小屁股,惊慌地想要从他嘴里逃开,身子深处泛起的强烈麻感让她知道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失控,可是来不及了,在他舌头一个重重地挺刺之后,她全身绷得死死地,一波强而有力的水液从她的深处激射而入,全部喷入他堵在外面的嘴唇之内。

“宝贝,妳还真是甜蜜多汁。”他抬起头,邪邪地一笑,刚毅的下巴上沾了一大片透明的花液,那是她的……

脸蛋又热又红,如猫的媚眼,被泪水刷过显得又晶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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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床上去,嗯?”她享受过了,现在,轮到他了。

一把将她抱起来,往那张巨大无比的柔软床铺走去,一边走一边吻着她,沿路洒落的衣物显示出他有多么地性急,等他们穿过豪华的前厅,来到床榻之上时,两人都已经变得赤裸。

将她压入洁白柔软的床褥之中,手指剥开肿胀的瓣膜,中指直接探到她仍在高潮中的花穴内,紧窒的花肉一层一层圈围上来将他的手指绞住,吸住。

“痛!”她皱着眉儿娇娇地嚷道,不适应那粗大的中指,而且高潮中的花穴本来就比平时要更加敏感。

“洁儿,乖宝贝,放松。”他在她耳边吹着热气,不断地轻声哄着,让她放松下来,如果连他的手指都适应不了,待会儿怎么承受他?

顺着黏腻的体液,他探入她的体内深处,一直到那软软的肉膜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纯洁的处子之身,可是当他真的触摸到那层贞洁的象征时,涌上心头的狂喜,让他明白,原来自己也是个很混蛋的沙猪男人,他希望他的映洁的纯洁,是属于他的。

“不要,你出来。”他的手指弄得她很不舒服,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其实是很糟糕的。她移动着身子,想要从他的指下逃开。

可是他怎么可能放过她?重重地呼吸着,手指在她的花穴里微微勾起,抽动起来,他的手指陷入她的水嫩之中,被她紧紧地包裹着。

“啊……”不适的感觉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减轻,酸软的感觉在下腹泛开,让她开始享受到快意。

第二根、第三根手指加入,他努力帮她适应,为之后的破身减轻痛苦。激烈的水声从她的私处传出,点点的水液溅到干净的床单上,留下一圈圈的印记,拇指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点压在她充血的蒂珠之上,带来了另一波的刺激,突然,他的拇指狠狠地掐住她的花蒂。

“啊……”她娇吟起来,先前体会过一次的那种感觉又来了,她全身泛起粉红的色泽,大量的汗水从皮肤下冒出来,手指紧紧地揪住身下的床单,可爱的脚指头蜷曲起来。

随着他手指的抽出,大量的水液被带了出来,他的手掌上全是黏黏的春液,他粗喘着握住自己怒胀的男性欲望,抵到她微微张开的花瓣前。

她被高潮的波浪冲得头晕目眩,可是下体的沉重压迫感让她睁开眼睛一看,立刻吓得抽了一口冷气,拜托,就算她没有看过真正的男性裸体,可她也知道,眼前这赤裸裸的男性热铁绝对不是普通的尺寸,那种生机勃勃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怕,这样的庞然大物真的进入她的身体的话……

她的脸色发白,想要从床上爬起来逃走,可是手脚都是发软的,全身也软绵绵没有力气,而欲望早就沸腾的男人也根本没有给她逃离的时间,他粗硕的欲望在她的花瓣间扫动着,沾上片片湿滑,然后,一个强而有力的戳入,利落且毫不留情。

脆弱的处子血衣完全不敌地应声而破,温热的血液浸上他敏感的圆头。

强烈的痛楚,让她混乱的头脑恢复了清醒,她晶亮的水眸望着沉沉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的一部分进入了她的体内,而她被迫包容这种野蛮的入侵。

他,不是他,不是他!眼泪突然就这样涌了出来,顺着眼角不断地流淌,她的心里,反反复覆都在呼唤着同一个名字,杨奇煜,杨奇煜!

而她,也真的叫了出来。

虽然小声,但他还是听到了,强壮的身体明显地一僵,然后,像被激怒的野兽一样,不再给她适应的时间,直接在她体内凶猛地冲刺起来……

第四章

今天,是礼拜几?

吴映洁睁开有如千斤重的眼皮,她全身的每一片肌肉,每一条筋脉,都清楚明了地告诉她一个字,“痛”!

忍着浑身的酸痛,想要从床上起身,可是她费劲全身的力气,也只是勉强地抬动了自己的手指而已。

自从那晚和醉酒和邱胜翊发生关系之后,她就被他困在了这个房间里。不停地做,不分白天与黑夜。做到昏过去,醒来接着做,除了吃饭、洗澡及上厕所,他们其他的时间都花在做爱上,客厅、厨房、吧台、浴室、甚至连阳台,都有他们疯狂做爱的痕迹。

就像野兽一样,初经人事,又这样被反复折腾,她的身子,已到了极限。

身上盖着柔软干净的棉被,室内的空调稳稳地启动着,豪华的房间里显得安静又平和。迥异于前几日的宁谧。

他,不在!脑海里接收到这样的讯息,让她僵硬的身子慢慢变得放松。

邱胜翊是一个魔鬼,一个可怕的魔鬼,这几天没日没夜的日子里让她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当初,对他的敬而远之其实真是正确的,他的情绪变化无常,可以很温柔,很宝贝地吻着她、爱着她,也会突然像是恶魔附体一般,将她卷入激烈到可怕的性爱之中。

而现在,这个魔鬼不在房里,她一定要抓紧机会逃离他,如果她动得了的话。凝聚着力气,想要让自己从床上爬起来,可是没有用,她连一丝一毫都动不了。该死的!良好的修养让她骂不出脏话来,只能在心里暗暗咬牙,难怪那个可恶的男人放心地出去,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已经被他玩得快残废了,动都动不了了。

她紧紧咬着嘴唇,咽回喉间的硬块,她不能哭,一定不能哭。从十七岁那年开始,她就已经学会了眼泪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忙,只会让自己的脆弱暴露出来。

去美国八年,学习再辛苦,压力再大,她都咬牙挺过来了,成为总裁秘书后,每天与公司那些客户还有老奸巨猾的董事们周旋,他们每一个不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她不是也熬过来了吗?不能在这一刻变得软弱起来,让以前的努力都付诸流水。

可是,杨奇煜,想到心理那个风采不凡举止优雅的男子,她明亮的眼眸还是泛起了淡淡的水雾。她,与别的男人上了床,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甚至连熟悉都称不上的男人,她离自己心爱的那个人,已经越来越远,一切都回不了头。

她不是那种不爱惜自己的女人,失恋后到酒吧随便找个男人一夜情安慰自己,这种事情打死她都做不出来。她那晚,真的只是单纯地想到夜店里喝酒,她不敢回到一个人的家里,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会选择夜店,那种地方,是一直自律甚严的她从未涉足的。

结果,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还是不要轻易尝试比较好,首次放纵自己,就失了身。如果是别人还算了,最多当作被狗啃了一口,大家天亮后谁也不认识谁,可是却偏偏是邱胜翊。

他,是杨奇煜的好友,也是她不能避开的人,除非她离开杨奇煜。离开他?这个念头只是刚刚浮起来,心里泛起的那种空虚疼痛告诉她,她离不开杨奇煜,至少,现在还离不开。

那么,邱胜翊与她,又该怎么收场?她的头痛得越来越厉害,被自己搞出来的一团糟给弄得一阵一阵抽痛。然后,她的眼眸忽然瞪大,天哪,她竟然有好几天都没有去上班,也没有请假,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这样的刺激,让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要找那个不知道被姓邱的扔到哪里的手机,可是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体实在不能这般勉强,腿儿一动,就脚软地跌落到床下,还好,厚厚的羊毛地毯缓冲了她的跌势。

邱胜翊一推开门,就看到如此养眼的画面,全身赤裸的女神卧趴在雪白的地毯之上,乌亮的发丝披散开来,玲珑有致的曲线,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这几天他纵欲过度的痕迹,看得他眼眸一亮,感到又热血沸腾起来。

“不用这么大阵仗欢迎我吧?”低沉的嗓音里全是笑意,放下手里拎的纸袋,走过去抱起动不了的娇娃,无视她的冷眼,将她的唇儿放肆地吻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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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小东西,我可真想你。”抵着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叹息着,原来人的欲望,真的是无穷的,以前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就觉得满足,可是现在,真的得到她了,就发现哪怕只是分开不到几个小时,他就想念入骨,这么受制于一个女人,他认栽!

“放我下来。”怀里的女王冷冷地下命令,对他的爱怜视若无睹。好吧、好吧,谁让他喜欢的吴映洁,就是这样一个倔强的人呢?而他,就连她这种逞强的倔强都觉得好喜欢。将她轻轻地放在床褥上,怜惜地看着她一身青青紫紫的爱的印记,唉,她的皮肤太薄又太嫩,随便一个深吻,就会留下瘀痕。

所以今天,看着她那一身,他实在是心疼得不得了,而且他也真的担心,再做下去,只怕会将她弄坏,这才勉强自己出门买些药膏来给她擦,这种东西,他不想要假手于人。“痛吗?”怜惜地抚着她腰间的指印,那是这几天被他握着承受他的冲刺造成的。

耳根热辣辣的,吴映洁努力平复着自己害羞的心情,维持着冷静的面容,“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他在她柔嫩的肩上印下一吻,“从那天开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如蝶翼般轻柔的吻淡淡地落在她的肩膀、胸脯、小腹,甚至还有腿心,“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的。”

这个男人,是突然被怪兽附身了吗?吴映洁吓呆了,望着他那称得上是柔情蜜意的动作,半晌,他抬眸望着她,一向野性粗犷的脸庞上浮现的是宠溺的笑容,“洁儿,你是我的。”

她愣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邱胜翊,你这几天是出了什么事情?”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他实在不像是出了事撞坏脑子的样子啊,而且,他的体力也实在是好得吓人,想到这里,耳际感到更热,“你跟我,从来都不是那样的关系。”

他们可以说是只比陌生人好一点点,彼此之间都不熟悉。即是是认识八年,说过的话,恐怕都没有超过一百句,这样的他,突然说,她是他的,她不会吓到才有鬼。“经过这几天,就有了”不介意她看疯子般的眼神,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搂入怀里。她,真是天生适合待在他怀里的女人,瞧,抱着她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你不会是认为,你跟我上床,要对我负责吧?”真的会有这么好笑的事情发生?他邱胜翊可是在美国出生长大的人,思想不会像深受中国古代传统教育的一样古板吧?而且,上过床就要在一起,只怕他要负责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吧。“当然”。他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从进入你身体的那刻起,你就是我的了。”

那晚,虽然她惹怒了他,不过他要她的决心依然没有改变过。她差点尖叫,什么叫进入她身体?这个男人的脸皮可以再厚点没关系,说话这么直接。

“我们都是成年人……”

“不要跟我说什么这些烂借口,对于我来说,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唯一理由,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邱胜翊看上你了,吴映洁,从此刻开始,你要记住,你吴映洁是我邱胜翊的女人!”

心跳,好像突然失去了跳动的频率。

“我……我可以自己来”咬牙咽下呻吟的声音,羞愧如同海水般快要将她淹没了。巨大的落地窗帘拉开来,满室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将卧房照得没有一个阴暗的角落。就在这样明亮到不行的房间,她竟然全身不着寸缕地躺在大床上,双腿敞开来任由一个男人在她的私处,嗯,擦药膏。

天哪,这是连想象都不能想象的事情,她想要拉过棉被来遮一下,才想到可怜的棉被已经被那个霸道的男人给掀到地毯上去哭泣了。她现在等于是一点可以拿来遮羞的东西都没有,只能无助地被迫裸露,将自己最羞人、最隐私的地方开放给他恣意欣赏。

“羞什么?”看了眼她涨得通红的脸蛋,“你全身上下,我不但看过还舔过,你还害什么臊?”她真想叫他闭嘴!这还是那个一向沉默寡言的邱胜翊吗?外界说他嚣张自大,狂傲不羁,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结果这样一个纯男性的男人,此刻嘴里说着下流的话,手还在她的……啊,让她死掉算了。

邱胜翊没有再注意她的害羞,他全部的视线都放在那处被他狠狠凌虐过的可怜私花,两片瓣蕊充血红肿,轻扯开来看到花壁上还有破皮,粉嫣的花儿无处不可怜,让他心疼的不得了。真是,太放纵了,昨晚最后一次做的时候,她就一直闷闷地喊痛,随着他激烈的动作,透明的花液中还微微带出血丝。虽然,女人的初次之后的几次欢爱,会有点点出血是正常的,可是他们已经一起过了四天,她的症状告诉他,他的不知节制已经伤了她。

心下就懊悔到不行,等她熟睡之后,连忙打电话急call廖俊杰。“你急着找我,就是为了问这种事情?”不敢置信,“我是外科医生,不是妇产科的。”即使隔着重重的大西洋,邱胜翊都可以听到廖俊杰语气里浓浓的取笑意味。

“废话少说,到底用什么药?”

电话那头的廖俊杰低低地用英语流利地交待了一些事宜,再安抚这头已经快要暴怒的猛狮,“好了,好了,别生气,我刚刚下手术台。”这人,也不看看现在美国什么时间,他廖俊杰可是工作很忙的好不好?

话虽如此,他还是飞快地吐出一连串的药名,对于邱胜翊说的些症状疗效奇佳,“台湾现在是深夜,你去二十四小时的药店买不到这些,还是等明天,去……”将一家私人诊所的地址告诉他。交待完要注意的事项后,他坏心的问道:“是映洁吗?”能让邱胜翊这么紧张,这么失控的人,除了吴映洁,他从来都不作他人想。

回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嘟嘟声。

第二天一早,邱胜翊就赶紧出去连忙去廖俊杰说的地方买回了需要的东西。顺便去精品店为她买了换洗的衣物,毕竟那晚,她的衣物被他性急地给扯坏了。手指沾着软膏,轻轻地扯紧禁闭的花瓣,推了进去,细细地抹在她受伤的花壁之上。

她咬着牙,忍受着体内窜起的快感,她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奇怪,他只是一个单纯,也许不应该说是单纯的动作,她却好像,有了反应。

手儿用力的抓紧干净的床单,凉凉的药膏一抹进去,就奇异的抹平了她下体传来的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好像,是真的有舒服了很多,唇儿禁闭,忍住刚刚差点出口的叹息声息声。

他再次揩出白色的软膏,抹至她的伤处,一直到确定她的私处里里外外受的伤都有被细心地照顾到,才满意然后手指带出的丝丝透明的液体,让他的嘴角勾了起来,“洁儿,你湿了。”手指顺着软膏轻轻地抽动着,“有感觉了,嗯?”她好像去撞墙!

暗自呻吟着,无话可说,转过身去,将自己羞红的脸蛋埋入柔软的床单之中,觉得自己的脸蛋热得可以去煎蛋了。他微笑着,没有再去逗她,也实在是因为她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再放肆了。虽然心里感到万分可惜,可是她这种难得的害羞娇态,却也让他心情大好。

从纸袋里拿出另外一盒软膏,再次照料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其他痕迹。

等到这让人羞怯到不行又暧昧到不行的擦药行为一结束,她轻轻地叹出一口气,吴映洁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是绷紧的。

这,可能是因为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吧,他说,他看上了她,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还说,她是他的女人,既霸道又独占的口吻,听得让她心跳加快。

开口想问个清楚,可是自从他说完之后,不等她回应就直接拿出药来给她抹药,而她,也被他弄得羞到极点,忘了要问清楚。

邱胜翊会看上她,?这简直要比他爱上北极熊还要吃惊,他跟她,从来不都是两条永远也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吗?他又怎么会爱上她呢?而她,失败如她、没用如她,又凭哪一点让这位天之骄子喜欢上。甚至,到现在,她连默默爱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想到杨奇煜,她的心又被扯痛了,脸儿深深地埋入那片纯白之中,想用它来掩藏自己的黯然神伤。可惜,她面对的是一个对她了解彻底的男人,在她的身边,默默在看了她整整八年,她一个皱眉,他就知道她的心思了,何况这现在这种可以称得上强烈的情绪反应。

就那么喜欢杨奇煜吗?此刻心里流窜的酸楚气息快要将他憋疯了,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是忍耐的滋味,可是自从喜欢上吴映洁之后,这种痛苦的煎熬,就一直在折磨着他。

杨奇煜,对于他来说是无辜的,除了好友,更是扎在心里的一根刺,虽然他是无辜的,自己怎么怪也怪罪不到他的头上,可是他就是无法面对他。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爱的那个人,是杨奇煜,邱胜翊每次看到他的时候,都想要狠狠揍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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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用,心里苦笑着,他上前将她抱起来,捧着她雪白的脸蛋,望进她眼里的浓浓苦涩,强硬地命令道:“吴映洁,你要记住,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你的所有除了我,再没有别人,知道吗?”

他凭什么那么霸道?一股怒气突然涌了上来,“你是我的谁?”眼里是不驯的骄傲,她,又是那个浑身冰冷的女人。

“是吗?”他也回她冷冷的一笑,大手直接扣上她脆弱的私花,“要不要我再证明一次,我是你的谁?”

对她,可以心疼可以宠爱,可是,该坚持的、该强硬的,他也决不妥协,看来事情又回到最开始的那一点了。

“许秘书,宇际的案子,总裁的指示下来了吗?”

“还有南部的开发案,目前工程部的人都在等着。”

“上季度研发的新药品,市场调查分析报告出来了吗?”

“许秘书……”

一上午,电话接个不停,邮件收发不断,再加上各部门来人的接连请示,让秘书室忙到一个极致。

开阳企业的三十六楼,一直都是企业的神秘所在,大家从来都不敢随便乱闯。即使,杨奇煜一年当中其实也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可是长久以来的积威难消,所有的职员包括高级干部,都视这里为禁地,有什么要请示的,全部都在楼下等着总裁的专任秘书吴映洁小姐下来一股脑地赶紧汇报。

三十五楼除了一间宽阔的会议室外,其余的空间全留给了秘书,吴映洁带着三个助理秘书,整天在这里处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只有杨奇煜回台湾期间,她才会上到三十六楼去工作。

吴映洁一遍用PDA发送邮件,一面用蓝牙耳机与欧洲的分公司联系。脚下的步子并没有因为无数的人围着她发问而停下来,“对,就是那份分析资料,你马上发过来,我等着要。”一向艰涩难懂的德语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如同音乐般动人好听,如果忽略掉她脸上的冰冷之气的话。

按掉电话之后,她转过身来,望着那一群等着她开金口的人,“宇际的案子,总裁今天早上有电话过来交待,可以实施,不过成本太高,要再降。”

“是”,得到答案的人心满意足的走了,“南部的开发预案,预算上出错了,重新再做。”这种低级的错误,不必上呈给杨奇煜,直接在她那里就可以枪毙掉。

而她唯一的一次私心作祟,到现在她的心还是很不舒服。轻轻摇了摇头,甩开心里涌起的复杂感觉,“至于市场的调查报告,我刚刚已经传到各个部门的邮箱,马上作出方案来。”

很好,不到五分钟,将这些问题多多的人,一个一个全部利落地打发掉,一转身,一大束的鲜花出现在她的眼前,“这又是什么鬼?”冷冷地质问声,从她嘴里吐出来,一粒一粒如同冰珠子一样,冻得送花小弟一个冷颤:“许……许小姐,你的花……”

呜,好可怕,人家他也不想的好不好?这个许小姐,人漂亮得惹火,不时就有人上他们家花店来订花送给她,两个多月下来,他想不认识这个小姐都不行,特别是,这么美又这么冷的女人,只怕见过的人都忘不掉吧?

而且,刚刚好他家花店在这公司附近,那些个追求她的男人,好死不死大部分都会去他家订花。这年头,经济不景气,钱歹赚啊,他想推都难。

吴映洁看着那一大束嚣张的红玫瑰,嘴角勾了勾,再看看那个已经快要缩到地上去的小弟,不想为难他,拿过笔来签字,收过花再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那束爱情的宣言就这么干净利落地掉入垃圾桶内去安息,哭诉着它的遇人不淑。那、那可是今天早上刚刚空运过来的顶级玫瑰呀,送花小弟心痛地望着那被玉手摧残的花束,心在滴血。

“不还不走,是等我请你吗?”吴映洁望着他,一脸不耐,女王的气质表露无遗。

小弟一步三回头望着那躺在垃圾桶里哭泣的玫瑰,脚步却飞快,谁要他一看到这个开阳企业的冰山美人,就怕得要命呢?

又有电话进来,吴映洁看了看手机,按下通话键。“映洁”低低的带着几分邪气的男性嗓音从耳机里传来,还附送几声自以为潇洒的笑声,“喜欢我的花吗?”

“我想垃圾桶比我更喜欢它。”快速地往公司外走去,她忙得要死,却有一堆人在那里争先恐后地挡她的路,“还有,请叫我许小姐,谢谢。”

一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硬钉子,某男摸了摸鼻子再接再励。“……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没有!”“啊?”这次不是钉子,而是超级大铁板!

“陈总,关于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已经告一段落,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业务部咨询,以后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看不必再联系了,”啪一下按掉通话键。

她是总裁秘书,负责处理一切跟杨奇煜有关的事宜,公事私事都囊括在内。不过,却并不包括陪酒卖笑,杨奇煜也不需要她做这一点。对于那些别有企图的人,她一向都不假言辞,反正冷言冷语,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下场就是,不到一个月,冰山美人这个封号,从纽约总公司一路漂洋过海跟着她来了台北分公司。不过她一点也介意就是了,反正别人怎么看她,她从来也没有在意过,而她唯一在乎的那个人,眼里根本就看不到她。

努力抛开心里隐隐浮起的阴影,她举步准备往外走,却突然停了下来,微微地眯着眼,望着那个十步之远的男子。他一脸的似笑非笑,很明显,刚刚她打发那些人都被他看在眼里了。心里无力地暗暗叹气,她少算了一个人了,目前所有的麻烦中,最让她头痛得正是

他,邱胜翊。如果,能像打发别人一样将他打发掉,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第五章

前菜烟熏三文鱼,奶油蘑菇汤,凯撒色拉,煮菜烤柠檬鸡腿,红酒香草牛排,还有松软弹手的顶级牛角面包,甜品是蓝莓奶酪蛋糕、焦糖布丁及一杯烫口的黑咖啡。

五星级酒店高薪聘请的蓝带主厨精心亨治的完美餐点,漂亮地一碟一碟摆放在餐桌上,不愧是顶级酒店,连搭配的瓷盘都精致美丽,堪称艺术。

可是此时此刻,房间的主人却无心欣赏。

“啊……慢……慢一点……”吴映洁无力地趴在桌上,身子软软地往下滑,却总是被箝在细腰间的粗壮手臂给拉上来,黑色的片裙被卷到腰部,丝质内裤褪了下来,圆润丰满的臀部被迫高高翘起,迎合着身后凶猛的耸弄。

邱胜翊紧紧地握住她的腰,将她往后拉的同时,自己再重重地往上刺,直直顶入她的最深处,腰部略一用力,用辗磨的方式在她体内顶刺着、磨弄着,让她的春水顺着他紫红的欲望不断地滴落到光洁可鉴的地板之上。

他尽情地在她体内狠狠地抽戳了一阵稍稍安抚下自己暴涨的欲望,一记沉重的戳刺后,他抵上她最嫩的那块媚肉,小幅度地磨弄起来。“唔……不……”又酸又麻的感觉从他顶住的那一点迅速地辐射至全身,她纤细的腰儿扭动着,想要让他动起来,给她最强烈的快感,可是这个坏心的男人,却死死地箍握住她的腰,自己不动,也不让她动。

激动地泪水在眼眶里闪动着,私处又痒又麻,丰沛的汁水从她的花穴深处涌出来,浸淫着他,从她的大腿上蜿蜒而下。“邱胜翊!”她娇声唤道,还是不想示弱,可是身体深处像有无数只贪婪的小虫子钻动一般,让她的急促的收缩着,身子颤抖,很好,她没有叫错名字,值得奖励,、。他给她一记重重的挺刺,引来她的尖叫声,之后又开始了他坏心的反复辗磨,痛苦与快乐再次并存。

“洁儿,你想要我怎样,嗯?”他压低身子,在她体内轻轻地挺动,不满足她,也不完全放开她,让她欲罢不能。“啊……”脑海里一片空白,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到他们结合的地方,男人是存心想要折磨她,让她气到不行。

“洁儿,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我就给你。”她的体内又热又紧,就像一张小嘴在咬他、绞他,她要是再不投降,他怕自己也快坚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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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被他的坏心眼折磨得哭了出来,天生的傲气让她根本就不能开口去求他,想从他身下扭开,又被他掌控住动弹不了,她软软地趴在冰冷光滑的桌面上,嘤嘤哭泣着,无处发泄的欲望让她小小的拳头在桌面上捶着,想象着这是他那张可恶透顶的脸庞。

唉,这个女人,可不可以别这么可爱,邱胜翊无奈的叹了口气,本来有点想折磨她的,结果到最后,心疼的还是自己。

他认输!健美的腰部往后退,将自己稍稍退出她的体内,沾染大量透明滑液的男性欲望,在退出大约还剩三分之一时,一记畅快的插入,狠狠地刺进她的体内,快速地抽送起来。飞溅的透明体液随着他的激烈动作,从她身体里溅上他的腹部,既凉又热。

“嗯……”他的爆发力与持久力,一直以来都是她最头痛的,每次不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都不愿罢休。她哆嗦着,承受着他激情的冲刺,由下体传来的强烈快感,让她克制不住放声娇吟,身子不断地软下去,又被他强悍地拉回来,她圆圆的小屁股被他撑得不断往上翘,形成一个完美的心形,方便他恣意抽送。

他看着她那被他狠狠挤开的花瓣,随着他的进出,颜色越来越鲜红,高速的摩擦,让它们肿胀不堪。她的体内,就像一朵已经怒放的牡丹花,一层又一层的花瓣,他每一次重重地冲击花蕊时,那花瓣就会颤抖地围上来,绞紧他、逼迫他,紧窒的媚肉包裹着他,黏稠的体液浸润着他,一股又一股香浓的花汁也跟着他勃发的欲望不断被搅弄出来,让室内的欢爱气息更加浓重。

响亮的肉体拍打声,夹杂着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在他一下重重的顶弄后,她紧紧地握着拳头,哀哀叫着,夹紧了他,熟悉到可怕的高潮将她彻底地淹没了。

他的粗壮由紫红变成暗红色,肉身上的青筋一条一条地鼓起来,被她全面收缩挤压。他,也快到极限了,加快冲刺的速度与力度,大开大合地激烈挺弄着,腹部垒垒的肌肉与她弹性白嫩的臀肉的击打声越来越响,下体的水声也清亮可闻。

他伸手抚至前方,将她布满泪水的美艳脸蛋转过来,压下身去堵住她的嘴唇,舌头伸进去吸住她的,银色的唾液随着他们的色情到极点的吻滴了下来。

他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接着,在最后一下沉重的戳入后,他抵在她的深处,热烈地激射出来。筋肉紧绷,汗水淋漓……

曼妙火辣的身材,被合身的丝质衬衣及及膝短裙完美包裹起来,一身诱惑神秘的黑色,越发衬得吴映洁皮肤胜雪,肌骨似玉。

将一头披散的秀发整齐地盘在脑后,她又恢复那个如同冰山般的万能秘书,拎起LV最新款的包包,冷冷地睇睨了那个靠在床榻边,一脸慵懒地望着她的男人。冰冷自制对上随意性感,怎么看,都是她的气势比较弱。克制着心里涌上来的一股又一股的热潮,淡淡地抚平衣裙的最后一丝褶皱,她平静地开口:“以后,不要随便出现在公司。”

邱胜翊斜斜地挑了一下眉,这个动作,熟悉地让她心口再度泛疼。“也不要再随便更改我的行程。”她中午本来与DOM的总经理有个参会,可是一出公司就遇到这个土匪,二话不说将她掳上车,直接杀上饭店。

他的强势作风,让她非常的不习惯,毕竟她的世界,除了听从杨奇煜的指示,其他的,全是她说了算。首次遇上个性比她还要强的男人,她就只能节节败退,阵地不断宣告失守,自从上次他一个人宣布,自己是他的女人之后,他就将这件决定执行得很彻底。

每天,他都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再像龙卷风一样,刮了人就跑,有时是他家、有时是就近的酒店,每次必做的事情,就是做爱。

原来男女之间的性,久了真的会上瘾,每次跟他上床,她都会经历最开始的反抗,接着被狠狠地镇压,再到后来的配合。可是,事后她都觉得自己的痛苦在不断地加深,被一个不爱的男人抱着,遥想着那个自己爱的人,真是一件理智与道德,都觉得疼楚的事情。虽然,每一次的欢爱,其实她都没有再想到杨奇煜。

第一次除外,女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微处女情结吧,尤其是她吴映洁,其实也称不上是个思想多开放的人。对于第一个入侵自己身体的男人,她的心情是复杂的,对邱胜翊的感觉,这段日子在急剧地发生着改变。一种她自己也不熟悉的变化。

经过这段日子的密集“特训”,她已经迅速由一名新手褪变出来,在他的反复调教之下,每次欢爱的后半段,她都会不自觉地扭动着自己的腰肢配合他的律动。习惯,真是一种非常可怕的东西,人就是不能逃离它的制约,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又狠又冷地拒绝其他的追求者,不管对方财势如何,她都可以眼都不眨一下地弹弹指将对方扫到冰山上去挂着,可是一面对邱胜翊,她的狠绝好像都失去效果一般。

这究竟是为什么?是因为他眼里那抹对她的爱恋太过明显,明显到让她每次看到都觉得心头在颤抖;还是因为他跟她说话的语气,每次都像是在爱抚她一样,让她软化;又或者是因为,她真的累了。单恋一个永远也不可能爱你的男人,其实是一件非常辛苦,非常绝望的事情,尤其,那个男人现在还看上了别的女人。她痛苦的深渊就在不断地加深,有时,她也会累,也会想要找一个强壮的肩膀来靠一靠。

最重要的是,邱胜翊某些方面,跟杨奇煜该死地相像,例如,那挑眉询问的表情;例如,偶尔如狂风过境的坏脾气。

也许,也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因为邱胜翊是她的克星,她可以拒绝天下所有的男人,就是没有办法拒绝他。他起身拉着她往餐桌边走,“吃点东西再走,嗯?”低低地嗓音,轻划过她心底最深最柔软的那块地方,引起她一阵阵的战栗。

她努力板着脸,面无表情,抬腕看看手表,“午休时间已经过了整整一个小时。”意即,她没有时间陪他吃耗时又耗力的法国大餐。“至少,吃点面包吧。”那她的倔强没有办法,只好自己让步,拿起软脆可口,烤得黄灿灿的牛角面包,递上前去。

跟他厮混了两个多小时,她确实饿到不行,而且也只知道这个男人,对她一般来说是好说话,但在某方面也有着怪异的坚持。半个多月的“亲密”相处下来,让她深深地体会到这一点,她伸手想接过来,但被他避开直接送到她的嘴边。

这种情侣才做的互相喂食的动作,在他们之间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数不清多少次欢爱过后,他像服侍女王一样,抱着她泡到浴缸里,给她全身上下细细地洗过一遍,再喂她吃东西,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行为,而她,也经过无数的抗议无效后,随便他了。

,咬下一口香浓的面包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真的饿到极点,而他也就着她咬的地方重重地咬上一口。于是,几个牛角面包在他们你一口我一口的分享下,很快吃掉了。

推开他递到嘴边的总汇三明治,她的胃口不算大,而且长期忙碌的工作,让她养成了速战速决的习惯。

“应该多叫点面包。”他轻舔着修长的手指,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似乎在告诉她,比起手指,他更想舔的,是她。

耳边又泛起热潮,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她觉得自己的耳朵总是处于发红的状态。低头按开被某人强行关机的手机,开机音乐还没有响完,铃声就响起来了。看了号码一眼,她脸色一白,飞快地接起来,“总裁。”

邱胜翊脸色忽然变得铁青,望着那个接电话的女人,虽然她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冷静自持,可是,她的左手的食指缓缓地抠弄着拇指。这是她下意识的小动作,只要紧张,就会这样,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对于她的一切,他可能比她还要熟悉,吴映洁,究竟还要多久,你才能忘记杨奇煜?就,那么喜欢他吗?

“你要带我去哪里?”周五的夜晚,还要加班加到九点的人,估计也不太多。

她全身肌肉都在向她表示强烈的抗议,她最近的工作量又超过了。虽然说是说留在台北处理分公司的业务,可是她毕竟是杨奇煜的专属秘书,这么多年下来,他与她之间早就培养出绝佳的默契。

他的一切事务都是她在打理,也一直都是井然有序,所以除了台北分公司的事务她要准时地向他传达外,还要处理杨奇煜的其他一切琐事。

每天都在超时超量工作,她的身体现在已经向她发出警告,酸痛的肩膀就是最好的控诉者。好吧,既然精神严重不济,那就回家美美地泡个澡,就躺到床上睡它个天昏地暗。

只是,刚出停车场的电梯,就被恶霸给再次胁持。邱胜翊开着车,一边注意路况,一边分神心疼地望着她深深的黑眼圈,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希望她可以辞职,既可以避开杨奇煜,又可以让他天天见到她,他又不是养不起她,可是他也知道,目前这样的要求,她不可能答应。

好吧,蚕食鲸吞,才是智者取胜之道,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不是混假的。

頂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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