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自改+完] 五龍令1 - 赤龙猎爱 (犬牙) - 我愛黑澀會 | 棒棒堂 [结局小说] - 黑澀會.我愛黑澀會| 棒棒堂小说区 -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 Powered by Discuz!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我愛黑澀會 模範棒棒堂 超級後援會 www.stephylove.com

標題: [轉+自改+完] 五龍令1 - 赤龙猎爱 (犬牙)
369852147 (〓~肥珊~〓)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7 - 我愛黑澀會老大
生命值 : 32 / 910
魔力值 : 687 / 41547
经验值 : 41 %

UID: 20616
精華: 0
積分: 60
帖子: 2063
威望: 60
金錢: 107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9-10
來自: 广州
狀態:
發表於 2009-1-21 12:24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369852147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369852147 交談 QQ Yahoo!
[轉+自改+完] 五龍令1 - 赤龙猎爱 (犬牙)

【五龍令1】赤龍獵愛-犬牙---完
    【五龍令2】黑龍擒心-婕傑
    【五龍令3】銀龍戲鳳-鬼王---完
    【五龍令4】蒼龍掠情-Mei煜---完

五龍令一共有5部現在只出了前4部。
              因爲第一部是小煜所以他們都改姓楊!

作者:程钰     網址:http://www.xs8.cn/love/16150/index.html
沙漠公路上,女扮男装的楊怡君正与意中人来场超极速竞赛──
哪知再相见,他却完全遗忘那次“拚生死”的过往!
为了得到青睐,她放电挑逗,却只换得他无情的冷言相待。
可她也不是傻瓜,怎会轻忽男子眼中一闪而逝的迷情目光呢?
再接再励──她邀他豪赌、拚酒,反正就先从“酒肉朋友”做起,
她偏不相信,有个这么“阿莎力”的佳人相伴,帅哥还不手到擒来?
“狂狮赌神”莊敖犬,名号响誉国际、赌徒闻之丧胆!
可眼前这个小家伙,不但攻破他的心理战,还没来由令他心慌意乱!
标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惨败的耻辱令他气到牙痒痒。
虽然自己发挥了运动家精神,但眼前的家伙实在太“娘”……
如水秋波频频传送,魅惑风情教他不心动也难。
堂堂铁汉难道快沦为“大玻璃”了吗?!天……拿把刀来砍了他吧!

頂部
369852147 (〓~肥珊~〓)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7 - 我愛黑澀會老大
生命值 : 32 / 910
魔力值 : 687 / 41547
经验值 : 41 %

UID: 20616
精華: 0
積分: 60
帖子: 2063
威望: 60
金錢: 107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9-10
來自: 广州
狀態:
發表於 2009-1-21 12:31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369852147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369852147 交談 QQ Yahoo!
楔子

暗夜魅影,如梦似幻。

  美国内华达州的沙漠公路,夜风吹散盛夏酷暑的炙热。

  莊敖犬驾驶崭新的美洲豹越野车风驰电掣,尽情享受酣畅淋漓的快感体验,风华正茂的年纪,他叛逆的血液中燃烧起对极限速度的渴望。

  莊家在赌城用金钱堆砌起自己的王国,做为新一代的优秀继承人,他更是Casino界赫赫闻名的新赌神,莊敖犬对自己的成就颇为骄傲。

  他有张叫人过目难忘的俊帅脸孔,骨血中的东、西方血统完美结合,使他的五官生得深邃迷人,洒脱的气势令全赌城的女子趋之若鹜。

  「呦喝……」机车的轰鸣由远及近,一群年轻人狂飙速度,从他的车旁驶过,在看到他华丽的跑车时,羡慕地吹起响亮口哨。

  莊敖犬性感的嘴角略微上翘,他喜欢这种被人注目时的自豪感。

  那群男人带着自己的女伴冲向赌场,其中一辆车子却逐渐慢下速度,那全身黑的骑士,隔着安全帽的眼睛,似乎正在酝酿什么。

  莊敖犬关注的视线投向机车骑士,对他的图谋生出些许防备,骑士在靠近他车子的地方,用手指了指前方的漫漫黑夜。

  「要不要赌一场?」

  「赌」这个字在拉斯维加斯司空见惯,听到的次数远比踩到的沙粒还要多,那骑士云淡风轻的语调,却意外激起莊敖犬的兴致。

  「赌我们谁先到前面的赌场,以维拉酒店的大门石柱为终点,如何?」

  「你确定你会赢?」莊敖犬从机器的轰鸣中听到他的话。

  他低柔的声音像还没有度过变声期的小男生,有几缕轻快直率。

  莊敖犬勾起唇角亮出抹招牌笑容,对他的挑战很有兴趣,在牌桌上多年他还找不到对手,在赛车界相信他也会同样优秀。

  「我不确定会赢,但也未必会输。」那少年的话饱含自信,甚至狂傲。

  「你想放多少筹码?」莊敖犬把玩着方向盘,不论多少钱他都付得起,赢得到,跟他说赌字,会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后悔找错人。

  「一美金。」那少年的话清晰地传递进空气,飘荡至莊敖犬的耳膜。

  「有趣的赌注。」他说出的数目显然令莊敖犬玩味。「我接受挑战。」

  有默契的同时放缓速度,机车少年转动把手疯狂加油,弯出唇畔的弧度,似乎很满意找到理想的对手--「开始!」

  两辆车同时向前冲去,哈雷机车一马当先,美洲豹紧追其后寸步不让。

  「想赢我,没那么容易。」莊敖犬的车占尽优势,良好的冲击力与性能使得他很快领先,卷起的狂风灰尘逐渐将机车骑士淹没。

  轰隆隆……

  引擎的雷鸣瞬间划破夜的宁静,他们几乎是在用同样的速度往前冲,维拉酒店的霓虹很快近在眼前,莊敖犬勾起嘴角露出势在必得的浅笑。

  就在.他的跑车车轮要冲过精美的广场石门时,黑色的影子轻快地从他的车身左边划过,那骑士几乎是不要命的倾身,将机车夸张地向左转,在莊敖犬的车身与石柱间穿身而过。

  划出的弧度令人啧啧称奇,他的大胆使莊敖犬挑眉,煞车声同时响起,在熙熙攘攘的赌客中,那骑车迈下车大踏步地来到他的车前。

  「我赢了!」他将安全帽摘下,扯开唇露出胜利的微笑。

  莊敖犬跨出车门打量眼前的少年。

  他只及自己肩膀的身材修长俐落,十五、六岁的青涩年纪,墨色短发,东方人的面孔极为稚嫩,很难把他与刚才惊险的表演者相联系。

  「愿赌服输。」莊敖犬从裤袋中掏出枚美金硬币抛给他。

  硬币在空中划出银色的光亮,宛如流星跌进那少年摊开的掌心。

  「狂狮赌神,我很期待能在牌桌上赢你。」狂妄的小子两指挟起硬币,转出闪光的弧度,不经意的玩耍像是得到有趣的玩具。

  「那里可是我的天下。」莊敖犬眸中聚集起深幽的光芒。

  流连赌场的人认识他并不奇怪,他欣赏少年后生可畏的勇气及挑战力,但并不代表他赞同用命来下赌注时的疯狂。

  「可惜我就要离开美国了。」少年黑眸中闪动悠然星光,等这么久才有机会跟他讲话,离去前最想告别的人,想来想去竟只有他。

  「你是唯一赢过我的人,我会等你再来挑战。」到时定会杀得他片甲不留,莊敖犬胸有成竹地展现出魅惑人心的笑容。

  「我会回来的。」楊怡君重地许下承诺,那少年拉过自己的机车,比了比自己手中的硬币。「我会看你如何把它赢回去。」

  「我等你。」莊敖犬深褐色的眼眸停留在他的背后,在他发动越野车的瞬间,问道:「你的生命中,没有值得挂念的人吗?」

  「什么?」机车骑士转回头,隔绝在安全帽下的脸看不清神情。

  「在我赢回那枚硬币之前,你得保证你那条小命不会被玩掉。」莊敖犬耸耸肩不理会他的反应,转身进入维拉灯红酒绿的世界。

  他是在--关心他?!

  机车骑士眺望韩烈的背影,在人群中如饥似渴地搜寻他的潇洒身姿,他注视的焦点总是习惯与他难分难舍。

  「莊敖犬……我一定会来找你的。」骑士瞇紧美丽的凤眸,露出清净如水般的深幽,他弯起的红润双唇,勾起比女子还明媚娇艳的笑。

  那枚银色的硬币,正安静地躺在他的手心,他握紧莊敖犬指尖残留的热度,感受清凉的悸动柔情,在他的掌心中灼烫……
  


[ 本帖最後由 369852147 於 2009-1-21 12:56 編輯 ]

頂部
369852147 (〓~肥珊~〓)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7 - 我愛黑澀會老大
生命值 : 32 / 910
魔力值 : 687 / 41547
经验值 : 41 %

UID: 20616
精華: 0
積分: 60
帖子: 2063
威望: 60
金錢: 107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9-10
來自: 广州
狀態:
發表於 2009-1-21 12:54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369852147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369852147 交談 QQ Yahoo!
第一章

八年风雨,几度春秋。

  不变的只有拉斯维加斯的赌客,仍旧蜂拥而至、川流不息,他们心甘情愿迷失在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挥金如土,夜以继日地编织发财致富的美梦。

  年度赌王挑战赛,是维拉酒店吸引赌客的重要手段,翻涌累积的奖金筹码,只要有勇气闯关夺魁,就有可能在一夜之间成为顶级富豪。

  维拉的金字招牌赌王韩烈,二十岁便连战三名前任赌王,杀得他们俯首称臣,连霸赌桌十二年无人能及,刚过而立之年的他被人称之为神话。

  「狂狮赌神」是众赌徒心甘情愿送给莊敖犬的尊称,从来没有老千的作弊手法能逃得过他的法眼,优秀的赌客遇到他也只能俯首称臣。

  莊敖犬出现在维拉赌场大厅,手持红酒杯轻酌慢饮,就算是最喜欢的游戏,但长年找不到旗鼓相当的玩伴,偶尔也会厌倦,他也在期待真正的对手。

  他浓密的褐色发丝略带卷曲,性感的双唇抿成刚直的线条,淡然自若的眸子闪动深褐色的光辉,勾魂摄魄地诱出场内女子的惊呼。

  「他还是如此俊朗。」在与他相对的角落,楊怡君的黑眸穿透人群凝视韩烈。褪去青涩与狂傲,韩烈内敛的气质令他移不开视线。

  他粉嫩的嘴角勾出抹迷倒众生的浅笑,在连开出十五把好牌时,惊呼声引得韩烈也将目光投往他的方向--两股视线在空中交会。

  楊怡君看似漫不经心地朝他咧咧嘴,那副神气活现的模样,好像是在有预谋地向他示威。「不好意思赢走你很多钱!」

  「庄家二十点,闲家二十一点,闲家赢!」发牌员冷汗涔涔再开坏牌。

  莊敖犬望向楊怡君标准的东方脸孔,惊诧于他过分秀美的长相。

  他有张巴掌大的脸蛋,吹弹即破的肌肤宛若新生婴儿般嫩滑,在灯光的照射下几近透明,好似轻拧触碰就会立刻滴出水来。

  明亮的凤眼顾盼生辉,眼波流转间尽是慧黠聪颖的光彩,他的嘴唇粉滟滟的,伴随嚼动口香糖的动作,光润在他嘴唇上闪烁。

  莊敖犬望进那样明媚灿烂的笑容中--惊为天人!

  「倾国倾城。」他不自觉脱口而出,随即被自己的想法骇住。

  奇怪!他怎么会把那男孩的脸,与这四个字联系起来?

  他的穿著打扮可完全是男人,难道是他看错了?

  莊敖犬脚步往楊怡君的方向移动,一百九十公分高的身形如王者之姿。

  楊怡君的身材也很匀称标准,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的高度,在欧美人的眼中略显娇小,但用莊敖犬的视线俯看却刚好合适。

  酒红色高领针织衫,外套中等长度紧身风衣,黑色牛仔裤包住他修长的双腿,莊敖犬由衷赞叹他举手投足间的随兴与优雅。

  「我又赢了。」楊怡君再度开出好牌。

  他的声音没有专属男子的憨粗,标准流利的英文,语调中飘动欣喜,宛如玉珠落盘,悦耳清脆,却也没有女子的矫揉造作。

  莊敖犬望向楊怡君宽厚的肩膀、平坦的胸部、层次分明的轻薄短发--

  啧,没看错,他的确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不过,再瞧瞧他凝如白脂的肌肤、如扇的长睫,莊敖犬却忍不住困惑。

  直到楊怡君将身边的性感女伴扯进怀中,小色手在她的身上吃尽豆腐,两个人目中无人地打得火热,莊敖犬才敢确定他是男的。

  他微蹙起眉头,头脑中不由自主地闪过几个大字,有些厌恶又极为可惜地为他定了位--油头粉面的小白脸!

  「你的手气不错。」莊敖犬望向他胸有成竹的脸,忽略掉对他的评价,只用牌桌上的输赢论成就,他那堆筹码已经引起他的重视。

  「我的技术更不错,要不要试试?」楊怡君暧昧地搂紧女伴轻吻她的脸颊,不意外莊敖犬的出现,好像后脑勺长眼睛早看到他来了。

  「技术?你指的是在牌桌上还是床上?」莊敖犬不受控制地往歪处想,那股厌烦来得更为强烈,他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触碰到他的。

  「赌场得意,情场就失意,我的表现很不稳定。」楊怡君揪过女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记,莊敖犬那副凝重的表情让他笑得快内伤。

  「你的女伴像是没长骨头。」金发的波斯小猫,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可我喜欢她胸前的崇山峻岭。」楊怡君痞痞地半倚桌子诱惑地问:「看到别人玩得尽兴,自己却在一旁无聊,手很痒吧?」

  「难不成你想把这女人送我玩?」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来做媒的。

  「赌王赌后争霸赛,我听到游戏规则介绍,若是男人赢了你,会得到一亿美金,女人不仅可以赢得金钱,还会自动升级,成为你的准未婚妻?」

  当他听到有如此好玩的事情马上就来劲了,楊怡君可不想错过莊敖犬的终身大事。

  狂狮赌神从何时起,动了要娶妻的念头?

  楊怡君的黑眸中流露出算计的幽光,他是不会轻易把敖犬拱手相让,而自己则在旁边袖手旁观的,不能如他所愿,也要闹个天翻地覆才行。

  眼前家伙轻浮而且贪婪,竟敢打本大爷的主意--敖犬起初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

  如果有女人凭真材实学赢了你,就可以成为你的准未婚妻--那些元老们提出的莫名其妙鬼主意,令敖犬不禁暗自握拳轻哼。

  明知道他对找到对手这件事很介意,还胡乱提出叫他娶个「赌后」回家的建议,他没提出反驳是因为他有自信,绝不会输给一个女人。

  「你会娶某个胜出的女人为妻,即使与她没有感情?」楊怡君仔细观察他的脸部表情,在提出这个问题时,心头划过抹异样酸涩的失落情绪。

  女人?他要的可是个女人!

  他在心中嘲笑自己,当然不会傻到认为敖犬想要男人当终生伴侣。

  比如他,是一开始就被谢绝在外的。

  「想做我的老婆,还要看她达不达得到要求。」敖犬回答得有所保留。

  他们莊家有苛求到几乎变态的新媳妇入门标准,那条件诡异得就连他心爱的筱婕都办不到,感情可以慢慢培养那一套他不信,他更相信一见钟情,那种火花跳跃时的碰撞,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丽相遇。

  「我不觉得你是在心甘情愿地找老婆,你的表情活像是吞进九百只苍蝇,吐不出来又噎不进去。」敖犬是他所见过最出色的男人!

  他左耳耳垂佩戴的星钻耳扣,为他的霸气增加了几分柔和,与自己过分柔弱的外表不同,敖犬的气质向来刚硬强霸。

  他是个真正的男人,这点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还是甘拜下风。

  「我对贫嘴的男人没有好感,你对我本人的好奇超过对赌局的渴望了。」敖犬若非要维持表面风度,早就不想理会挖他隐私的娘娘腔了。

  「如果说我对你很有好感呢?」润了润干燥的唇,楊怡君的目光带着强烈的意图,在敖犬健壮的身上流连,那模样活像要将他生吞活剥。

  「我对同性没、有、兴、趣!」被他看得咬牙切齿,韩烈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完,他在考虑把这小子装进麻袋,扔进沙漠中晒成肉干。

  从小表现优异的他,习惯身边有众多女子投怀送抱,但被同性用那种占有欲十足的目光凌迟全身,他忍不住头皮发麻,喉间翻滚上涌。

  「我也只喜欢异性,真是可惜……啊可惜!」楊怡君拖起长长的话尾,浓重的惋惜哀叹,越是看到敖犬对他敬谢不敏的模样,他心中越想笑。

  可惜个屁啊可惜!

  敖犬最想做的事就是骂脏话,但碍于客人都在瞄向他,他硬是黑着脸把粗话噎回去,不想因此而破坏形象。

  「没有男人不喜欢女人胸前的波涛汹涌,我要的女人也不例外。」敖犬厌恶地看到楊怡君在「调戏」他的同时,还在与肉弹女卿卿我我。

  这家伙不会是双性恋吧?竟然想把他列为目标来个男女通吃?恶心!

  「我对你的一亿美金很感兴趣,对『赌后』的名号也很好奇呢!」

  楊怡君捧胸做出「我没机会了,好遗憾!」的痛苦表情,看到敖犬脸颊快要起鸡皮疙瘩,他的肠子已经笑得在腹腔中打结。

  「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赢过我,若要赌输赢,我奉陪。」这家伙完全一副纨桍子弟的模样,毛头小子以为赢了点筹码就要挑战他?笑话!

  敖犬轻啜口红酒在楊怡君对面坐下,此举得到在场人士的广泛关注。

  「梭哈?」乌溜溜的黑眼珠写满算计,他现在扮演的是个来赢钱的赌客,要不然被敖犬知道他是楊家四少的身分,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

  「好。」敖犬被他激起好战细胞,他放下酒杯望着桌上的扑克牌。

  博彩常玩的游戏有二十一点、梭哈、百家乐、轮盘、骰子、基诺、吃角子老虎等,没想到他的对手一开口,竟选中其中难度最高的梭哈。

  「我将全部的筹码押下,如果我输,这些钱就给你。」楊怡君行云流水般的洗牌技巧甚是迷人,手腕翻转看起来就像是职业玩家。

  「你有赢的把握才会笑得如此开怀?」敖犬凝视他的笑容。

  「我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赢你,我能依靠的好像只有运气。」楊怡君露出百分之百、痞子味十足的灿烂笑容。

  「不是每个人的东西你都能拥有。」赌王大赛的最后一天,他还没有遇到象样的高手上前挑战,敖犬为将要开始的战斗热血沸腾。

  这小子个性糟了点,但他竟给了自己一种针锋相对、棋逢敌手的感觉。

  「我手气好像比你旺。」楊怡君含住女伴递来剥掉皮的葡萄,嚼得津津有味。

  肉麻!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跳起舞来了。

  敖犬真的很看不惯他轻浮的举动,与那夸张得过分甜美的笑容。

  男人的笑甜得腻人?哦,他好想吐。

  发牌的瞬间两人都认真起来,楊怡君胸有成竹、处变不惊,敖犬则天赋异禀、气定神闲,彼此都无法猜测出对手拿到的是好牌还是烂牌。

  尽管楊怡君是赌场新人,但他并不急于功利,没有气极败坏或是喜形于色,事关一亿美金的豪赌盛宴,敖犬很高兴对手表现得可圈可点。

  楊怡君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笑,他的眼底流窜过火热的情绪。敖犬不会知道他等这天等了多久,重新回到他身边的路,他走得多辛苦。

  「你的笑容令男人也神魂颠倒。」敖犬看到自己的牌,还算满意。

  鬼上身的他冒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但楊怡君随即露出的甜笑却真的令敖犬呼吸停窒,失去冷静是从未发生过的,他开口赞美的还是个男人。

  这、这怎么可能?!敖犬脸上惊现错愕的神情。

  「我宁愿你少爱我一点,免得丢了心喔,呼吸停止就完蛋了。」楊怡君猜测他的牌面,未动手上的牌,只是朝他心领神会地眨眨眼睛。

  「我才没有爱你!」烦躁感爬上韩烈的心头,他忍不住对他放狠话。

  楊怡君笑得比含苞待放的花朵还要娇艳,敖犬不禁感叹--他生为男子真是可惜了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如果他是女生--

  他随即为自己的想法频频摇头,是女生又怎样,他也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楊怡君漫不经心地问他:「听说没有老千能躲过你的眼睛?」

  「那不代表不会有。」眼前的家伙会是大老千吗?干净的手指洁白如玉,连点瑕疵都没有,称为「纤手」倒是真的,青葱玉指也不过如此吧?

  心绪微乱--敖犬将视线转向他的胸口,疑惑地分不清他是雌是雄。

  楊怡君脖子被高领衫挡住,胸前更是平平,他对眼前人的性别再次起疑。不过就算是女的,也有平胸的不是吗?

  「讨厌,你说对我没兴趣,还用眼光非礼人家。暗恋人家可以直接说嘛,不要偷偷摸摸的喔!」楊怡君抓到他偷看的小辫子,立刻不依地娇嗔,轻抛媚眼,随即娇滴滴地朝敖犬送去水灵灵的一瞥。

  围观众人几乎快跌倒,敖犬更是惊得瞠目结舌。

  他的声音--天!他、他怎么可以抱怨得如此娇媚?!

  楊怡君风情万种的「勾引」,害他心跳的速度变得时快时慢,光看一眼就可以叫他热血沸腾得差点内出血,这小子根本就是杀人于无形。

  用不着再怀疑他的性别了,敖犬对楊怡君的举动完全无言以对。

  他可以面对男人或是女人,却无法面对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

  开牌在即,楊怡君随后的话再次无形地给予韩烈打击。

  「我输了!」赌场的规矩,只要承认输就算开出好牌也于事无补。

  「你不像轻易认输的人。」敖犬还未尽兴,这家伙根本是在耍他,连知道是赢是输的机会都不给他,可恶!

  「我不想输得那么难看,这样放手虽败犹荣。」楊怡君拥住女伴起身。

  「我等你再来挑战。」他的与众不同令敖犬没道别就期待再相见。

  「一言为定!」楊怡君的眼中快速流窜光辉,很满意听到他的邀约。

  看他潇洒离去的身影消失,敖犬翻起楊怡君的扑克牌,霎时似有巨雷击中头顶,他深不见底的褐色眼眸立现精锐光芒--同花大顺?!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令他迷惑失神的小子,竟然赢了!

 

  俯视赌场大厅的欢声笑语,敖犬感受到几丝等待的寂寞。

  他对那个赢了自己、却又放弃胜利而离去的男孩甚是好奇。

  男人想念男人是件很可怕的事,但敖犬就是没有办法不想他,等了近两周,看到人群中出现的淡雅白衣男子时,敖犬的眸子咻地闪亮!

  骰子在赌盘上跳跃,旋转出迷人的光彩,转盘前是张如花笑靥。

  「你又赢了。」敖犬在看到他脸的剎那,眼中再度冒出惊艳的火花。

  白色的丝质衬衫领口微敞,他雅痞邪魅的眼满是幽深的光芒。

  敖犬看到楊怡君带来的女伴,从那晚多情的金发小猫,变成热情的碧眼狐狸,大半个身子黏在楊怡君身上,令他再次忍不住地轻皱眉头。

  「嗨,每次见到你都是形单影只,看起来好寂寞喔!」楊怡君扬起醉人的微笑跟他打招呼,敖犬猜测会不会有人因此而醉倒在地。

  他的笑容是致命的武器--酒精浓度百分之百,甜蜜指数百分之百,连不喜美色的敖犬看了就要忍不住称赞,那份美是天上有、人间无。

  「你对女人的品味实在没有半点长进,我不觉得身边黏着个妖艳的女人有多好看。」赏心悦目的画面被破坏殆尽,他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你就像个正在争风吃醋的小男孩。」楊怡君满不在乎地打趣。

  「你似乎……没有喉节。」敖犬的眼不离楊怡君白皙的脖颈。

  「我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楊怡君轻松耸肩,不介意他的质疑。

  「我无法确定你是否是真正的男人。」他的长相宛如女子般清丽,但哪个女人会有如此高明的牌技?又有哪个女人会如此喜好女色?

  「我是男是女对你来讲很重要吗?」楊怡君笑得好可爱。「你那么在意我的性别,不会是突然发现自己爱上我了吧?」

  「我关心的是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再赌一回。」敖犬的呼吸霎时紧窒起来。奇怪!自己怎么总有种被他的笑容控制的感觉?

  「年度赌王大赛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楊怡君吊儿啷当地笑问。

  「只要你愿意下场,可以提出更多要求。」敖犬想证明是否真的输给他,便暂时把探究他性别的想法抛诸脑后。

  「你把所有好处特别留给我?」楊怡君瞇起眼睛问道:「包括你那一亿美金的筹码,还有自动升级成你未婚妻,都保留了?」

  「你没有机会做我的未婚妻,别忘了你是男的。」他那是什么眼神?敖犬被他的花痴眼看到头皮发麻,被凌辱的感觉令他极度不爽。

  「谁说男人就不能爱上男人?你不觉得你是个很完美的男人吗?鼎鼎大名的狂狮赌神莊敖犬,在我看来会是个极品情人,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缺点,我对这样的你很感兴趣呢!」楊怡君凑近他的脸颊,故意伸出舌尖舔舔唇瓣,那模样似在品味敖犬被他吞吃入腹,会是何等美妙的滋味。

  「我很确定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优点,并且--非常欠揍!」敖犬的脸色是非比寻常的凝重,他低哑的声调有抹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平时大家的赞美都是说我非常可爱,外加温柔体贴。」楊怡君捧住小脸故做害羞状,看得敖犬差点把刚才吃的牛肉全吐出来。

  男子妩媚成这样,他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但还是难以接受。

  以纯欣赏的角度来看,他会觉得楊怡君实在有够美,几百个女子中也许都挑不出比他更美的,但若想把自己跟他扯上关系,他还是会敬而远之、早溜为妙。

  「你最好不要把我当成性幻想的对象,除非你不想要你那挺直秀美的鼻梁。」敖犬的铁拳在桌上握紧,每次跟他讲话都有种要吐血的冲动。

  血压直逼两百大关,他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先被气得一命呜呼。

  「我好怕怕。」楊怡君捧心往后躲,露出惊慌无助的表情。「你放狠话警告花样年华、俊秀俏美的天才少年是不道德的行为!」

  敖犬五官几近扭曲,从牙缝中勉强挤出几个字:「你叫什么名字?」

  「楊。」楊怡君甜笑着回道:「你就叫我小楊好了,要不然也可以叫我『亲爱的楊』、『楊宝贝』、『楊亲亲』,随你高兴。」

  他不高兴!鸡皮疙瘩布满全身,冷汗沿着敖犬的额角往下滴,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严重受阻,他真的、真的很想拧断楊怡君的脖子。

  「有时间对我调情,不如答应对赌,如何?」他还是办正经事要紧。

  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花痴,那双眼神明摆着是盯上他了!

  「好啊,既然有机会做你的准未婚妻,我是不会放过的。」楊怡君压低声音暧昧地问:「对赌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懒得上赌场大厅被人当猴子看,你有没有准备个比较清静的环境供我们享乐?」

  「VIP厢房恭候大驾。」这才不是什么享乐。敖犬头痛地率先移开脚步,楊怡君只身随他前往,进入维拉富丽豪华的特级贵宾包厢。

  「BlackJack?」敖犬正襟危坐,大敌当前他无论如何不能再有闪失。

  「好哇!」楊怡君嚼动口香糖的嘴片刻不停,模样悠闲的不得了。

  敖犬首先摸到两张牌,扣上手中的「J」和「A」--二十一点!

  他冷哼望向楊怡君,心中有丝难掩的畅快,这小子今天死、定、了!

  「Hit!」楊怡君笑得风姿绰约,他薄唇微张再要一张牌,第三张牌拿在手心,他的笑容玩味十足。「小犬犬,你有没有女朋友呀?」

  小犬犬?!他的昵称令敖犬怒目而视,他的手臂猛地泛起球状颗粒,鸡皮疙瘩狂掉两斤半。「谁准你这样叫我的?!」

  敖犬愤怒又厌恶地紧皱眉头,在此时动气会叫他失去判断力,但他实在受不了眼前那对几近肉欲的眼神。

  「我对你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就算还不是恋人,我们总算是熟人,不要那么见外,你也叫我小楊楊不就好了?」楊怡君理所当然地露出洁白贝齿。「我可不可以先向你报名备案,什么时候对我有兴趣……」

  「不会有那一天的。」敖犬愤怒地开出牌,狠狠瞪向楊怡君,他决定赌局结束后要立即将他打包,踹到外太空的月球上去砍树。

  「小犬犬,不要怪我没给你机会,在外面赌我怕你输了太丢脸。」

  「不要故弄玄虚。」敖犬迫切地想要知道结果,看楊怡君出牌。

  前两张牌相加等于十二,一个很不稳定的数字。

  「小犬犬注定要做我的未婚夫了,我原本以为可以让你赢,但有如神助的我却摸到这张,看来连老天爷都觉得我们是天生一对。」

  楊怡君笑嘻嘻地掀开牌底--九!

  当!敖犬的眼睛当场弹了出来,不可思议地望向放在桌上的牌。

  「你二十点,我二十一点,我赢,愿赌服输,小犬犬是我的人了。」

  敖犬的眸子霎时瞇紧,他发现到问题不对劲。

  他的牌怎么会变成「J」和「Q」二十点?他先前开出来的「A」呢?

  「你出老千!」敖犬的褐眸内含满愤怒,牌桌上半点马虎不得,但他却被先前对手的话惹得心神不定、注意力涣散,这是他纵横赌场十几年都不曾发生过的事。

  「你又没说不行,赌王对千王,这样才公平。」楊怡君欲将亿元筹码收走。

  「我会赢回来的。」敖犬双拳握紧,不认输地暗自咬牙,他不服!

  「你输我的只会越来越多,最后得用你的人来换,我的犬犬未婚夫。」楊怡君两指夹起筹码把玩,对自己刚成了暴发户似乎毫不在意。

  「我不可能对男人有需求,你最好放弃这样无聊的想法。」敖犬对他的嚣张很是在意,从没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狂妄。

  「看来如果我们想要顺利在一起,得先去做一件事才行。」解决掉他对同性没兴趣的念头,楊怡君不经意间设下陷阱。

  「什么事?」敖犬握紧扑克牌,脑中仍在回想他刚才到底是怎么输的。

  楊怡君将筹码扔进袋里,潇洒直率的朝韩烈送去一个微笑,兴高采烈地告诉他自己刚刚想到的绝妙好主意,感叹自己实在是冰雪聪明--

  「你、去、变、性!」


[ 本帖最後由 369852147 於 2009-1-21 14:17 編輯 ]

頂部
369852147 (〓~肥珊~〓)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7 - 我愛黑澀會老大
生命值 : 32 / 910
魔力值 : 687 / 41547
经验值 : 41 %

UID: 20616
精華: 0
積分: 60
帖子: 2063
威望: 60
金錢: 107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9-10
來自: 广州
狀態:
發表於 2009-1-21 13:53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369852147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369852147 交談 QQ Yahoo!
第二章

如火的骄阳穿透棉花糖般的云朵,投映到植物青翠的枝叶上,折射出点点斑驳的光影,热情地骚扰万紫千红的奇花异草。

  敖犬的视线捕捉到花丛中耀眼的光点,那抹熟悉的身影正蹲在盛开的牡丹花前做「拉屎状」--楊怡君手持相机卡嚓卡嚓地猛按快门。

  「你在做什么?」花丛间的人儿,那一身刺目诡异的红色装扮,好似炎炎烈日跃到眼前。敖犬被这景象灼烫得热汗直滴,却还是掩不住对他举动的疑惑。

  「Hello,好久不见。」楊怡君仰头,露出笑靥向他打招呼,一脸得意地收回手中的相机。「我在拍摄蝴蝶夫妻的闺房生活,可惜你把我的模特儿吓跑了。」

  「你还真是无聊透顶,这里有无数的风景给你拍,你竟然喜欢拍这些有的没有的。」敖犬原本僵直的嘴唇抽搐个不停。

  就知道他的脑袋瓜子秀逗得很厉害,总是喜欢做那些异于常人的事情,还能指望他从事什么正经工作吗?

  「身为专业摄影师的乐趣,我不喜欢追忆流逝的美好,只喜欢纪录剎那间的永恒。」瞇紧的凤眸放射出愉快的电波,楊怡君拍去膝上的树叶起身。

  「你是摄影师?摄影师都像你这么清闲没事干吗?」敖犬经调查得知他并非职业赌徒,对他的好赌技更是刮目相看。

  「我就知道你不懂艺术,亲爱的犬犬,摄影要展现的是结果,而不是拍摄的过程。」楊怡君笑脸上露出两个小小的梨涡,俏皮又迷人。

  「我说过别这样叫我!」拳头痒得想要揍人,敖犬后悔过来跟他搭讪,完全忘了楊怡君根本是个龙卷风,自己应该闪得越远越好。

  「人家不管在吃饭、睡觉,甚至是洗澡的时候都在想你,难道你一点都没想过我?人家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很难过,所以都控制自己没去吵你,人家很乖耶!」楊怡君失望地撇嘴,抱怨的模样像个孩子。

  「你先把舌头烫直了再说话!」敖犬身体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冷汗不断从毛细孔向外冒出。「一个大男人讲这种话很恶心,还有,我干嘛要难过?」

  他吃得饱睡得香,除了见到「人妖」会血压狂飙外,其它部位都很正常。

  「十二年从未失过手的『狂狮赌神』竟然输了,你确定你没有躲在房中、抱住枕头、蒙在棉被里痛哭?」楊怡君演出痛不欲生的夸张模样。

  「我从不做那么可耻的事,这种事只有你才做得出来吧!」敖犬想尽快离开这个令他心烦意乱的男孩,楊怡君抛来的媚眼更是看得他汗毛倒竖。

  「犬犬……你不要这样嘛!」见他要走,楊怡君不依地低声叫嚷着,扯住他的手臂一脸委屈样。

  「放手!」敖犬手臂像触电似猛地僵直。「马上从我的身边滚开。」

  「人家又不是球怎么滚?你是不是嫌我的身材不够好?犬犬你好坏,连加菲猫都说过--就算身材长得像球也还是身材啊!你如果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你的。」

  楊怡君哀怨地娇声抱怨,完全不在乎一旁路人关注的眼光。

  他现在是很想趴在地上哭--敖犬的脸比包大人还要黑上三分,他咬牙切齿的低声咆哮:「我再说一遍--放开!」

  「不放!除非你答应带我一起走,天涯海角我都跟定你啦!」

  身姿灵活的楊怡君像个小无尾熊,一心纠缠他喜欢的尤加利树,还不时心满意足地用柔软小脸蹭着敖犬赤裸粗壮的手臂。

  血液在敖犬的头顶脚底来回冲撞着,汗水更是滴滴哒哒地顺沿脸颊往下滑。

  好柔腻的触感!那皮肤就像丝绸一样,娇嫩中带点微凉,在火热的太阳底下摩蹭他出汗的手臂,那感觉真是--该死的舒服透顶!

  「你不是小孩子,不要见到人就撒娇!」敖犬懊恼得要死,好不容易甩开他又随即贴上来,纠缠的肢体令人相当尴尬。

  「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夫唱妇随天经地义,人家愿意不离不弃地陪伴你。」楊怡君尽展「娇羞媚笑」,继续黏住他寸步不离。

  「遇到你真是我的噩梦!你先搞清楚,你是男的怎么能做我未婚妻?」敖犬的胸口剧烈起伏,背脊僵硬得几乎有疼痛的迹象。

  「妻者,夫之配偶也,法律又没规定男人配偶非得是女的。」楊怡君狐疑地问道:「犬犬这么排斥做我的夫,莫非你想做妻?」

  「我才不想!」敖犬一口气差点哽住,他心惊肉跳的急忙否认,庆幸自己没被拐进陷阱里去。「我对你不存有任何幻想,你别再自作多情。」

  「人家这么喜欢你,我们会成为相爱的情侣。」楊怡君无辜的眼儿眨呀眨,星眸流窜耀眼的火花,似假还真地嘟嘴娇嗔。

  只有借助于变装的遮护,他对敖犬的深情厚意才得以如此果断地讲出口,他皎洁的眸子含满无言的爱恋,浓烈的痴情竟叫敖犬真假难辨。

  「我才不会爱上你。」敖犬的心脏竟被那电眼电得漏跳半拍。

  「我爱的人不爱我,我会很失望的,是不是人家不够好?」楊怡君的表情尽是失落,粉嫩的唇嘟得更高,眼眶竟瞬间含满热泪。

  「别再来了。」这真是令人头痛欲裂的折磨,敖犬可不想看他哭起来。「你的胸前有山丘吗?你有固定每个月都会来的东西吗?」

  他在暗示,他要的是女人,一个名副其实的女人!如果楊怡君是女人的话--嗯,或许、大概、有可能他会列入考虑范围。

  「我的胸前有峰峦,俗称胸肌,要是你喜欢BigCup,我还可以配合你在胸口塞两颗柳橙,保证手感超级Q。」

     楊怡君眉开眼笑地欢呼雀跃。「每月都会固定来的东西我也有啊,比如信用卡帐单,还有水电费……」

  「够了!我说的不是这些,你根本是在装糊涂。」敖犬的唇角抽动。「还是去拥抱你的水袋妹吧,浅薄的女人比较适合你。」

  「自从对犬犬一见钟情之后,我就决定要为你守身如玉,我是绝对不会红杏出墙的。」楊怡君笑得花枝乱颤,羞赧的双颊泛出红霞。

  敖犬凝望着那样明媚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心驰神摇--啊,不对!是心惊胆颤才对!敖犬甩了甩被他迷惑的脑袋,觉得有点头昏目眩。

  「不要以为赢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以他在赌城的知名度,此番纠缠定会叫好事者捕风捉影,兴灾乐祸地把他与Gay画上等号。

  眼看自己的清白插上翅膀,啪啦啪啦地远走高飞,敖犬真是欲哭无泪。

  「嘻,犬犬好纯情喔,我是新一代『赌后』,理所当然就是你的人了,小犬犬不要不好意思嘛!」楊怡君将他脸颊上狂冒的汗理解为他在害羞。

  「你究竟明不明白『赌后』的意思?」敖犬总算见识到什么叫「黏皮膏药」,一旦黏上了若想撕下来,肯定会扯下一层血淋淋的皮肤。

  「我对你严重怀疑我智商的行为,表示强烈的愤慨和抗议!」

  「我强烈怀疑--你脑袋里根本没有智商的存在。」他已经说得快要磨破嘴,怎么这死人妖还是要以他的情人自居,简直无可救药。

  「赌后的意思谁不知道,你根本就是藐视我。」楊怡君的下巴高高抬起,骄傲地说道:「我现在不就跟在赌王身『后』吗?」

  敖犬嘴角抽搐得好似中风病患,他讶异半晌才哭笑不得地问:「你说跟在赌王的身『后』就是赌后,那跟在国王身后呢?」

  「王『后』啊!」楊怡君露出好可爱的笑脸,眸光闪亮灵动。「犬犬,我发现你有幽默感了喔,看来我以身作则的教育很有效果。」

  「我还不想变成像你那样的白痴。」敖犬真想找面墙把自己撞昏。「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自以为是、装可爱扮天真的厚脸皮家伙?」

  最悲惨的是竟然被他碰上了,真是三生不幸啊。

  他真的很想仰天长啸--救命啊!



  并行的身影穿过熙来攘往的人群,明媚天气正适合楊某人兴风作浪。

  「看来我得多给犬犬一点时间,让犬犬知道我的好才行,我决定从今以后不管是吃饭、睡觉还是上厕所都要跟定你,让你全方面了解我。」

  「我死也不会答应。」敖犬全身毛发竖立,大掌猛握住楊怡君的手臂,将他硬生生推离自己的身体。

  「犬犬……你抛弃糟糠之妻的作法是不对的,呜,人家好可怜……」

  哀泣地嚎叫他的名字,楊怡君泪眼蒙眬,脸上一副泫然欲泣的伤心表情,紧紧缠住敖犬的手臂,活像是只快被抛弃的可怜小宠物。

  糟糠?敖犬现在比较想做的事情,就是将这块橡皮糖一脚踹飞,最好掉到马里亚纳海沟里面去。

  「你给我……」「滚」字跃至他的舌尖,几乎快要咆哮出声。

  楊怡君双手忙碌,从身侧的饰品店门口抓起张薄薄的纸片,啪的黏在额头上。伤害他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贵重物品,珍稀易碎!

  敖犬望进那双充满渴求的眸子中,原想揪住他往外丢的动作也咻地僵住。

  「就知道犬犬不忍心伤害可爱的我,犬犬你真好。」

  楊怡君笑着跳开他,而敖犬则望向自己空空的双手错愕不已。

  好个屁呀!敖犬明明想象拍蚊子那样一掌拍死他,怎么在看到那双清澈的眼睛之后,却生怕弄伤他似的赶快放开?

  自己肯定是被气到神经错乱了,敖犬黑着一张脸怒瞪楊怡君一眼,甩也不甩他,径自走进维拉酒店大厅旁的名牌珠宝专柜。

  敖犬握住粉红天然水晶制的发簪,楊怡君赞叹的惊呼声也随之响起。「哇,好漂亮喔,犬犬要买来送人吗?」

  惹不起也躲不开他,敖犬面前那张红滟滟的嘴没片刻安分,万分不爽的敖犬凶狠地用眼光「谋杀」楊怡君的笑容。

  紧抿的双唇直接扯开,丢给楊怡君两个大字。「闭、嘴!」

  「哦!」楊怡君乖孩子似的听话噤声,溜溜地转动黑眼珠,眸光一瞬也不瞬地凝视敖犬褐眸中的那份柔情。

  敖犬把玩那枚精美的特制发簪,嘴唇逐渐放柔不再僵硬,虽没有明显露出笑容,但楊怡君就是看得出来,敖犬的心中变得极为愉快。

  送给可爱的小婕婕,她一定会喜欢的。敖犬付了钱拿着那枚发簪,想象着粉红色的光泽在婕婕那头黑瀑般的长发中闪亮,心中便万分欢欣。

  「你买这个,不会是想不开要自杀吧?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这东西扎进脖子就完蛋了,如果太想哭的话,我的肩膀给你靠,保证安全可靠又温暖,而且绝对不跟外人说。」被遗忘在一旁的人儿只安分了三秒种。

  楊怡君双手在盛放黑珍珠的珠宝盒中摸索,敖犬手上长度约六、七公分的簪子,那光度刺得他眼睛发疼,酸楚的感觉在胸中发酵。

  「别自以为是,如果用这东西戳戳你的脸,不知能否刺穿你的厚脸皮?」敖犬的心情因为想到筱婕而变得很好,他懒得跟这家伙继续耍嘴皮子。

  「我觉得珍珠比较漂亮。」楊怡君嘴畔的浅笑有些许难言的苦涩。

  他将两颗又大又圆的黑珍珠取出,按在自己的眼睛上--

  「哈……」愚蠢的大眼珠!笑声从敖犬嘴中毫无预兆的跃出。

   他的笑声爽朗,眼眸熠熠生辉,那愉快的模样看在眼里,楊怡君感觉像被人灌进整瓶高浓度伏特加,痴醉在柔情的天地中无法自拔--胸腔里好似有小鹿正在横冲乱撞。

  「你好像……很高兴?」那欢笑是自己带给他的吗?八年了,如今再见到敖犬的笑容,楊怡君的黑眸涌出温热,鼻息间因感动而变得酸楚。

  「我才没有。」敖犬收回夸张的笑声,被他黑深的眼眸看得窘然。「我只不过是觉得你的样子太荒唐,才不自觉地笑成那样而已。」

  要命!楊怡君那双眼睛好像快要燃烧起来似的,不时传递出的情意令敖犬感到害怕,他所能做的只有在理智被烧毁之前,慌乱地移开视线,抬腿就往外头走。

  颀长的身影往店外移动,楊怡君的眼光不离那稳如泰山的背,粉嫩的唇逐渐扯开迷惑人心的笑容--敖犬在心慌意乱吗?

  敖犬只觉得背后好似有两道灼热的利箭,直穿他的背脊射进他心房,他不想去追究缘由便加紧脚步,蹙起眉几乎是落荒而逃。

  水晶般纯净的玻璃门,散发出透亮的光泽,但就在敖犬推门而出的时候,远处一把黑管似的枪枝正对准敖犬蓄势待发。

  黑衣杀手满面杀气,瞬即扣动黑枪的扳机,不给敖犬留下反应的时间。

  「莊濠全,小心!」凤眸闪动着,目睹危机的楊怡君身随声动。

  敖犬快速地抽出腰后的枪回击,两声枪响合并惊天动地,子弹击穿玻璃门,玻璃碎片呈放射状飞散,朝犬牙所站的位置喷发。

  在敖犬闪身躲开子弹的同时,楊怡君轻盈的身体飞扑而来,将敖犬一把推离危险区域,没有时间细想,他所做出的动作是唯一的选择。

  如同飞蛾面对烈焰的诱惑,心甘情愿地做出本能反应--扑上去!

  「楊!」褐色的眸子震惊地凝住,敖犬脱口喊出心中的急迫。

  心尖像是被双无形的手狠狠拧了一把,呼呼因紧窒变得急促起来,救助不及的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楊怡君代替他受苦。

  那些尖锐的玻璃片锋利似箭,直戳进楊怡君的细皮嫩肉里,危急关头他只来得及用手臂挡住脸,毅然绝然地侧过头去承受痛楚。

  刮出的血痕怵目惊心,涌出的温热液体更染红了他的衣,破碎的水晶玻璃,嚣张地在那双细如白瓷的纤臂上跳跃,带出一片鲜血淋漓……

  

  天湛蓝,风微动,夕阳燃烧成五彩霞光。

  「噗……」楊怡君咬住香软的棉花糖,从医院包扎回来悠闲地趴趴走。

  「为什么救我?」他表现越是不在意,敖犬越感觉到凝重的愧疚感。

  「手痛总比心痛好,没事你就该偷笑了,美女们若知道我差点惨遭毁容,绝对会把维拉酒店哭倒,就像--孟姜女哭倒万里长城一样。」楊怡君的水眸盈盈含笑。

  什么意思?敖犬不解地轻蹙眉头。在医院,当碎玻璃片被取出来的瞬间,他问楊怡君痛不痛,后者只笑咪咪地回给他一句--「还好你没事!」

  「你输给我的时候,说实话,你有没有觉得很难过?」楊怡君试图转移话题。

  「我只有一种感觉就是解脱,老头子若知道我输了,肯定会气得从坟墓中跳起来破口大骂,很多人希望我死掉,敖犬存在太久对那些赌徒来讲并不是好事,赌王也该换人做做看了。」他在这个位置上待太久,也倦了、烦了。

  「老头子是谁?」楊怡君的目光紧盯韩烈迷人的侧脸,他完美的脸部线条略见柔和,真想一把抓起相机,为他俊朗的侧脸来个十八连拍。

  「我祖父,也是--我的手下败将。」敖犬骄傲的笑容中有几许嘲讽。

  「你的心一定很不快乐。」楊怡君随他的眼神往天际望去,那里有几只风筝或远或近地在头顶上飞翔飘荡,敖犬眼中的渴望令人鼻酸。

  「如果我是风筝,我宁愿自由地飞出赌城,永远都不要回头。」他向往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成就如同过眼云烟,他至今仍是一无所有。

  「风筝有什么权利说自由?如果没有风筝线它根本连飞翔的机会都没有,下场雨翅膀就被打湿了,连生存都是问题。」

  「那你仰望天空时看到的又是什么?」好奇妙的论调。敖犬挑了挑眉问道,他们是不同的性格,楊怡君的洒脱令他更加渴望突破牢笼。

  「我看到的是天空本身。」楊怡君含笑说道:「风筝无论怎么飞都飞不出天空的怀抱,而对于无垠的长空来说,人类渺小得几乎可悲。」

  「你羡慕天空?」敖犬的心因为那脸清新的笑容而飞扬起来。

  「我羡慕牵住风筝线的人,收放之间它牵引风筝逃跑的方向,可以选择放手或是牵绊,天空只能观望却什么都得不到。」

  楊怡君偷偷望向敖犬的脸。「每个风筝都有牵线的人,你若有一天能飞上天空,别忘记低下头瞧瞧,是谁抓紧你的风筝线痴情地仰望。」

  敖犬就是牵着他这只风筝的牵线人、更是他心中闪亮的星辰,比尘土还微小的他,从相遇起便开始编织摘星的美梦,直到有一天自己更加体悟,拉住心灵的线始终握在敖犬的手中,这种感觉,更令楊怡君贪婪地不肯断了那份美好的维系。

  「你有双善于观察的眼睛,也有一个自由自在的灵魂。」敖犬将楊怡君视为无性别的朋友,轻易地接受他带来的那份感动。

  「那是因为我的生命中,有值得牵挂惦记的人。」楊怡君捧住棉花糖走在前面,问出心中的问题:「你觉得自己幸福吗?」

  「幸福?」那是种什么滋味?敖犬困惑地摇了摇头。「我的工作是赌博,休闲活动也是赌博,赢钱的时候或许勉强算得上幸福吧!」

  「无趣的人生!」楊怡君喟叹出声:「可怜的人吶!那样的日子三十几年与一天有什么分别?难道你不曾觉得厌烦?」

  「有时候会。」厌倦也没有办法,他有什么选择的权利呢?

  在竞争激烈的莊家,他是令家人感到骄傲的继承人,胜出者往住必须要付出很多代价。

  「你一定没有尝过心满意足的喜悦。」楊怡君将棉花糖凑近敖犬的唇边,示意他咬一口。「有些事要自己体会才会有感觉。」

  浓眉轻蹙,敖犬迟疑地望向他从出生就不曾嚼过的甜美,心头的苦被楊怡君一语道破,深有同感的他也咬了小小一口棉花糖。

  「我从不知道棉花糖这么好吃。」香甜细滑的口感挑逗他的味蕾,长舌轻舔口中的糖果,敖犬褐色的眸子微亮。

  「你还有很多事不知道。」敖犬的一句话令楊怡君跟着欣喜起来。一转头,他的凤眸咻地放射出惊喜的电波,楊怡君啊啊地狂叫起来。「哇哇哇,好漂亮……」

  咚!小脸黏在玩具店橱窗玻璃上,敖犬怎么扯也扯不走那狂跳的身子。

  他蹙起眉走到店内,朝那张贴在玻璃上的扭曲小脸勾勾手指,楊怡君立刻欢天喜地的跑进店,紧抱住那一人高的海綿寶寶玩偶欢呼着。

  「你几岁?」敖犬俊脸竖起黑线,他顿时失笑,眼前的楊怡君如同婴孩般,对玩具有无限的热情。

  「二十四。」楊怡君搂紧海綿寶寶,叫人怀疑他只有四岁。「好舒服……」

  这就叫满足?敖犬的嘴角上扬,不疑有他便取出信用卡帮他付帐。

  「谢谢你。」敖犬替他拎起巨大的玩偶,楊怡君仰高脸亲密地撒娇。

  「神经!」敖犬被带电的眼电得极不自在,「我看你太丢人才买的。」

  「人家还是很激动喔,犬犬对我真好。」楊怡君兴奋地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掏出手帕故意装出拭泪的搞笑动作。

  银光闪亮的硬币从楊怡君的裤袋中滑出,他的身体随之而动,直向那滚跑的硬币奔去,专注的视线忽略了快车道上的危机。

  「楊,危险!」颀长的身影扑面而来,大货车从两人身边硬生生地呼啸闪过。

  跌坐在地,楊怡君手臂隐隐作痛,但握住了遗失的硬币,他脸上绽放出欢喜的微笑。

  「白痴!」敖犬气得脸红脖子粗,猛拉住楊怡君的手臂狂喊:「没那本事就别往危险的地方钻,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就算你有一亿美金也没得花,这一块硬币有什么了不起的?!」

  「痛。」楊怡君因为他粗鲁的动作而疼得龇牙咧嘴。

  敖犬发现他的不对劲,立刻触电般地放开手臂,焦躁地抓着头发。

  「你以为自己是超人吗?受了伤还不懂得安分!」实在没见过比他更蠢的人。

  「请不要把我和内裤外穿的大叔相提并论。」

  楊怡君扶住受伤的手臂缓缓起身,棉花糖已经躺在尘土中哭泣。

  「别对蚂蚁的食物露出如饥似渴的表情。」没来由的心烦意乱,敖犬掏出钱再到一旁的小摊子买个棉花糖给他。「我不在的时候你准会惹事生非。」

  「哦,放心,我会乖乖的。」楊怡君舔起棉花糖,小脸蹭蹭敖犬的肩膀。

  吼,好温馨的感觉。他好想喊出心中的悸动。

  「喂喂喂,别告诉我你刚才让我咬的棉花糖也是你舔过的?」敖犬额头的冷汗滴滴哒地流,这算不算常人说的间接接吻啊啊啊?!

  「犬犬,我们的初吻好甜蜜喔!」红霞飞落于楊怡君白嫩的双颊,微风吹乱了他的短发,像个漂亮的陶瓷娃娃。

  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胸膛中有个东西几乎要喷涌而出,他怎么越看这张脸越眼熟?褐色眼眸诡异地瞪向他问:「你全名叫什么?」

  「江湖人称『浪里小红龙』,楊星赤龙堂堂主,楊四少楊怡君是也!」楊怡君臭屁地亮出名号,简直比韦小宝还响亮。

  「你不是女的?」敖犬扯过楊怡君将他看个仔细,距离零点零五公分还是找不出破绽,为什么嗅到楊怡君身上清雅的薄荷花香,竟会令人心跳失速?

  楊怡君凤眸深情似水、笑靥娇美,敖犬沉醉在那魅惑的笑容中,世界的灿烂光辉都从眼前消失,理智已被燃烧殆尽,心头划过不详的预感--

  完啦!他堕落了!


[ 本帖最後由 369852147 於 2009-1-21 14:18 編輯 ]

頂部
369852147 (〓~肥珊~〓)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7 - 我愛黑澀會老大
生命值 : 32 / 910
魔力值 : 687 / 41547
经验值 : 41 %

UID: 20616
精華: 0
積分: 60
帖子: 2063
威望: 60
金錢: 107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9-10
來自: 广州
狀態:
發表於 2009-1-21 14:15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369852147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369852147 交談 QQ Yahoo!
第三章

泛出幽香的苹果树随风掠影,黑蓝色的天幕撒落颗颗繁星,月光投映到波光潾潾的湖中央,赤红锦鲤跃出圈圈涟漪。池塘边座落着一幢大屋子,此刻的屋外是一片悠静,屋内却因莫名的骚动而鸡飞狗跳。

  楊怡君千里寻夫,万分震惊的敖犬给他的见面礼就是手起拳落。「你跑来台湾婚宴上做什么?」他把楊怡君拎小鸡似的抓到屋外,打算好好审问这小家伙。

  「鸣,犬犬,人家好想你,你对人家好凶喔,我要去扯白布条抗议家庭暴力啦!」无辜的小人儿眼里含满泪,但仍不忘猛啃热腾腾的包子。

  「你不是答应我,会乖乖留在美国养伤的吗?」

  竟还在那边啃包子?!敖犬看着他鼓鼓的小脸颊不停嚼动,本来心情就很恶劣,现在更兴起了欺负他的冲动。

  「那根本就是在养猪好不好?还有,见不到你,害人家都快要得相思病啦!」楊怡君苦哈哈的小脸皱成一颗包子,他只不过是陪着二哥来抢亲,眼前这暴躁的大男人就翻脸不认人地乱揍他。

  「你给我好好讲话!」又想害他心跳不规律吗?「砰!」一声,他双拳握紧,一使力又是直击楊怡君的头顶,打得他哇哇大叫。

  「有没有搞错,又打我!」好哀怨啊!他只不过是饿了吃他两颗包子,用得着那么暴力吗?楊怡君哀叹--自己真是看走眼,没想到敖犬竟有暴力倾向?

  「不打你打谁,你活该站在这里被我揍。」看到楊怡君的嘴巴内含满肉馅,细白的皮肤好似面粉。「白泡泡幼咪咪」的模样倒像是可口的食物。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看起来怪怪的。」他那个变态二哥楊俊杰还在婚宴上抢走韩烈最心爱的妹妹張筱婕,害得他只得被敖犬抓来充当受害者。

  「不准油嘴滑舌!」砰!毫不留情地再次下手,敖犬帅哥变身酷斯拉,将所有的不愉快尽情发泄,看什么都不顺眼。

  「喂喂,你够了吧!」被打到变沙包的楊怡君从地上一跃而起,很不爽地对他叫嚣:「我知道你看不惯母亲再婚、妹妹又丢下你不管,可那有什么办法?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她现在是二哥的女人,快收起你的情绪吧!」

  「你二哥那颗花心大萝卜不可靠。」难道他对張筱婕的好,就只因为他们是兄妹关系而被忽略,他二十几年的宠爱就真的那么不值钱?

  「我咧,还胡萝卜呢!」实在看够了他的压抑。「就算二哥不好,她早晚也会属于别的男人,不可能一辈子都陪着你,懂不懂啊你?」

  「筱婕对我是不一样的,你别乱讲话,她才不会那样咧!」敖犬眼中燃起熊熊怒火。这家伙就不能少说点实话吗?非要害他伤心不可?!

  「是啊,你是她最爱的大哥嘛!」楊怡君心中很不是滋味。「别忘了你只是哥哥,不是情人,永远不可能成为她的爱人。」張筱婕那头水亮亮的长发,花朵般的笑靥,的确令人心动不已,像張筱婕那种能令敖犬疼爱的女人,他楊怡君此生也望尘莫及。

  「只是哥哥?」多可悲啊!敖犬扯开嘴唇露出苦笑,他承认对自己的亲妹妹有种特别的感情,她是他此生最挂念的人啊!「风筝早晚会从我的眼前离去,可惜她这只风筝的线不是握在我手里。」

  「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再找一个就是了,老是婆婆妈妈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你再难过个一、两年,人家孩子都生出来啦!」楊怡君瞪他:「明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啊,莊濠全大人?」

  「明白。」敖犬被他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失去張筱婕的寂寞感正逐渐离去,他也期望能继续爱張筱婕未来的宝宝呢!「我只是……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也要舍得,佛家不是说『有舍才有得』吗?等你抱到白嫩嫩、软绵绵的小外甥时,保准你连姓什么都忘了。」楊怡君安慰人的方式真的很特别。

  「你向来都把骂人当做是安慰吗?」那酷酷的、教训人的模样,真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堂堂赌神还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犬犬你果然很会自作多情。」楊怡君狐疑地瞪他一眼--唉,敖犬是不会明白他的用心良苦的。

  「我根本就是在骂你好不好,我哪有那个美国时间来安慰你,我们现在在台湾,在台湾欸!」食指戳戳戳,用力戳敖犬的胸,偷偷地报仇雪恨!

  「你是特意跑来找我的吗?」

  「我都说了我是来千里寻夫,用爱心唤回无情郎君的嘛!」

  听完他的话,敖犬马上丢给他一个「你变痴呆啦!」的睥睨眼神。

  「我们不是还有场豪赌邀请--我赢了你的一亿美金,你不是很想赢回去吗?是男子汉就抛下伤心事,咱两人来豪赌一场。」他使劲跟敖犬呛声,态度嚣张得很咧!

  「你似乎是来找死的!」说到赌敖犬就更加气愤,他堂堂赌王怎么会输给这个毛头小子?「乳臭未干、嘴上没毛的家伙,你等着输到脱裤子吧!」

  哦嘿嘿,哦嘿嘿!他得意的笑个不停,真迫不及待想看楊怡君输得痛哭流涕的模样--敖犬暂且忘记了心头的不快,开始雀跃不已。

  「啧啧,原来你一直都在想--要怎样才能脱掉人家的裤子啊?犬犬你说你对我没兴趣,连湖里的鱼都不会相信的啦!」说着说着,楊怡君又用一脸戏谑的表情故意对敖犬放话。

  「不知道『乳臭已干透,嘴上毛很多』的莊濠全大侠,这次想用什么来下注呢?」

  哼!羡慕我有胡子就直说嘛!面对楊怡君意有所指的嘲笑,敖犬心中只有这种想法。唉!当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也怪可怜的。

  「或许你对这个东西会有兴趣。」敖犬不甘示弱地露出奸笑,摊开的手心中躺着一枚晶莹剔透的赤色琥珀,小小的一颗正散发着柔润的光泽。

  「哇,是赤龙尾!这个好东西我是挺有兴趣的。」五龙令中的第四块宝石,楊怡君双目发亮--传闻果然没错,曾有人说这东西在赌场出现过。

  青龙首、黑龙睛、银龙展、赤龙尾、苍龙魂!五色龙令是用来打开楊家密室的钥匙,也是楊星继承人的象征。

  「血琥珀的形成据说已经有四千万年,那时候的你和我都在做什么呀?」赤龙血琥珀实在美不胜收,看得楊怡君啧啧称奇目瞪口呆。

  「我或许在某个山洞里,腰上围着树叶或是兽皮在玩牌吧!」呕!拜托,这男人中的「牌毒」未免太深了吧!不愧是赌性坚强的赌神。楊怡君在心中大叹,他实在是无药可救啦,连这么冷的话都说得出来--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抱歉,我要回火星去了。」敖犬这家伙真是个不懂浪漫的臭男人!

  耍冷不输人的楊怡君站起来转身欲走,却被敖犬的长脚一绊跌了个狗吃屎。

  「卫星下个月才有座位,你先给我坐下。」有没有搞错,天上连个飞碟都没有好不好?敖犬干脆拿了个小笼包往他嘴里塞。

  「你……唔唔……」巴掌大的小脸憋得通红,胸口剧烈喘息着,楊怡君被韩烈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气到七窍生烟。

  「我什么?」敖犬没听清楚,楊怡君口齿不清的话令他玩味。能欺负他,他的心情实在很好啊!「你是想说我可爱吗?」

  「屁啦!」噗地吐掉冷了的包子,楊怡君比手画脚狠瞪着他,首次发现表现恶劣的敖犬有种吞噬人的力量。「我是说你变态啦!」

  「哦,谢谢夸奖,你终于把我改造成跟你一样的人了。」敖犬褐眸亮起笑意,拐个弯骂楊怡君变态在前,他只是个不小心被他带坏的好男人。

  敖犬嘴巴叼了根翠绿色的小草,眼看着屋子二楼的灯光咻地熄灭了,他颀长的身影震动,想起身的动作僵了僵,苦笑起来重新坐回草地上。

  「看来你很快就会有小外甥了,而且一生下来就会叫我叔叔、叫你舅舅。」楊怡君好兄弟似地拍拍敖犬的肩膀,一脸举国欢腾的表情。

  「你好像还挺高兴的?」敖犬狐疑地望向他的脸,罢了,他早就知道張筱婕不是他的有缘人,现在能做的就只有默默祝福。

  「是很高兴啊,哇哈哈哈……」楊怡君无意间溜出一串笑声。

  早点心死吧敖犬,我要将你占为己有啦!

  不过……等等!他怪异地看着敖犬,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严重的事情,脸色霎时转变。

  「你扭到脖子了,还是眼睛突然抽筋了?」敖犬不明所以地问,楊怡君那奇怪的姿势害他看了都嫌累。

  「我们刚刚说:小朋友生下来叫你舅舅,叫我叔叔?」看到敖犬点头,楊怡君心中暗叫不妙地说道:「那我们岂不是有亲属关系,乱伦啊!」

  「噗……哇哈哈……」敖犬笑得直捶草地,在看到楊怡君一本正经的苦恼表情时,眼泪更是狂飙而出,他没见过如此白痴的家伙。

  「喂,你先别笑,这个问题很重要啦,如果将来你和我在一起,小朋友是要叫我舅妈呢,还是叫你婶婶?」好复杂的关系。

  「莊家还等着我传宗接代呢﹗」笑声嘎然而止!敖犬的脸皮抽搐不停。

  拜托,我可没说要娶你吶!敖犬笑归笑,但碰到这种「敏感话题」时,还是不由得正经起来。

  「那你可要多多努力了啊,犬犬。」能怀有敖犬的后代,一定会很幸福吧!楊怡君心中不免憧憬了起来。

  「走吧,做些运动来消化胃里的包子吧!」楊怡君站起身,对身后的人抛出了一个美美的微笑,那模样直教敖犬移不开视线。

  「你想去哪里?」纯净的白衬衫男孩,在月下露出动人心魄的表情,那柔和的笑容是他看过最美丽也最安逸的。

  美?敖犬不禁为自己的想法吓住,他怎么会一次次地频生错觉?会不会是因为太久没有女人陪的关系,他才会变得奇奇怪怪的吧!

  「去做一些疯狂的事,我们去飚车吧!」楊怡君拖住敖犬的手,将他拉到一台哈雷机车上。跨坐在后座的敖犬,被楊怡君身上阵阵诱人的香味给迷住了神魂,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抚上楊怡君平坦的胸膛。

  「喂,色狼!」脸色微红,楊怡君慌忙拍掉胸前那双作祟的大手。「不准性骚扰,也别胡乱吃豆腐,当心我翻脸喔!」

  怪异的感觉再次袭来,敖犬很困惑地回想着--刚才手中那过分宽厚的触感,与眼前纤细的手臂完全不成比例,他的眸子闪着幽光、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楊怡君发动机车的剎那,敖犬不怀好意地开口:「既然想做点刺激的事,我有个好提议,我想做这件事情已经好几年了,只可惜一直没有人陪。」

  「什么事?」听到他有未完成的愿望,楊怡君竖起耳朵聆听。

  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想要陪敖犬完成快乐的心愿。

  轻风吹拂过两人的耳畔,敖犬温热的呼吸从楊怡君脖颈间穿过,他的话中隐含笑意。「我想找人拚酒--赌脱衣服!」

  「嗄?!」哈雷机车猛然向左侧歪倒,直奔冲进积满淤泥的草丛深沟内。

  「哇呀呀呀呀……」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喝得歪歪斜斜--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步伐踉踉跄跄--

  「干杯!」两瓶酒撞在一起,敖犬与楊怡君拚酒拚了足足两个小时,又狂舞了好一阵,最后终于倒在总统套房的贵妃椅上,软趴趴地像两滩烂泥巴。

  「我实在喝得太高兴了,从来没交过朋友的我,等这天等好久了,不过今天晚上好奇怪啊,呃……」敖犬打了个酒嗝,心想实在喝得太多。

  「窗户外面的天上面,怎么好像有两个月亮?」敖犬醉到讲话颠颠倒倒,不过他身旁的楊怡君也好不到哪儿去。

  「哈哈,笨!」楊怡君虽然已喝得眼花撩乱,但还不忘嘲笑指责他一番。「那明明是一个太阳、一个月亮好不好?」很明显,这家伙醉得更厉害。

  「我赢了,你脱。」敖犬已经脱得差不多了,身上只剩下四角短裤和背心,再脱可就是儿童不宜的限禁区域了。

  「你还真是难搞啊,好,我脱。」楊怡君说完便坐在地上,咻地便将鞋子拨下来往外一抛。「继续喝。」

  两个酒鬼喝的可不是一般的低浓度红酒,而是酒精特烈的台湾高梁!

  「我可……可是千杯不醉,你做好准备等着脱光光吧!」

  「是啊,千杯不醉,半杯就倒嘛!」楊怡君格格笑道:「你不要老是动来动去的行不行,像孙悟空一样没个正经,人家看得头好晕。」

  「拜托,我根本就没有动好不好?」敖犬明明酒醉还要装没醉,这两人简直是五十步笑百步。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你醉了。」

  敖犬搭住楊怡君的肩膀,又四瓶酒下肚,他已经神智理不清了。眼前楊怡君的脸蛋白里透红,看得他心痒痒的,不禁对眼前的绝美艳景产生连篇遐想。

  「酒肉穿肠过,朋友心中留……呃,这会不会就是别人常说的『酒肉朋友』啊!」酒顺着楊怡君的脖颈往下滴,入腹的液体如火烧般滚烫,敖犬看着楊怡君连连打着嗝,对待会儿即将上演的裸露秀深感兴趣--不知道那布料紧裹下的身躯,皮肤是否也是柔滑细嫩的?

  楊怡君嘿嘿直笑,醉醺醺地将袜子脱下来,但还是严防死守重点区域。

  「你赖皮……」敖犬火烧似的肉体快要撑不住了,他火红的眸中写满指控--

  楊怡君为什么就是不肯在他的面前脱衣服,难道有古怪?

  他将楊怡君拎了过来,距离近到彼此都能听见剧烈的心跳。

  「说真的,我好喜欢你……」醉意令楊怡君大胆地倒在敖犬身上,他开始胡言乱语。「我从十岁那年见到你时就很喜欢你、你了,只不过那时候的我是个赌场的小混混,没有人知道我是谁,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有人可怜我。」

  「十岁喔,我见到筱婕时也是十岁呢!」敖犬无意识地接过话头,脑海中浮现張筱婕甜美绝伦的笑容。

  「那时的我,呃……住在大房子里面,觉得好冷、好寂寞,连、连一个关心我的人都没有,就在那年……我见到了筱婕,软软、小小、香香的女孩,一下子就扑进我怀里,那时我、我就决定要爱她一辈子了……」在敖犬心中,这是一段最美好的回忆。

  「她好幸福喔!」高梁酒的汁液又从楊怡君的脸颊缓缓流过,听敖犬又讲起張小杰的事,他嫉妒地拎起酒瓶又开始猛灌。「我找了这么多年……都、都找不到一个想爱我的人,总是孤零零的……」

  「我给她买玩具,带她吃好吃的东西,帮她绑辫子,可我知道,那个女孩不会一辈子属于我,因为--她是我妹妹。」

  敖犬苦笑,猛然的朝自己嘴里灌酒。「就因为她是我妹妹,我就得眼睁睁看到别的男人拥有她,我唯一的家人就这样被抢走,不公平啊!」

  「我好羡慕你。」楊怡君拍拍他的肩膀,将头靠上去。

  「最起码你还拥有过……而我、我连一个真正的家人都没有,就这样在赌场里自、自生自灭。我养过鱼哦,它们很瘦又不好吃,可我不明白……那些男孩子为、为什么要把鱼摔进泥土里用脚踩,难道就因为我、我不小心赢了他们钱……」楊怡君讲话也是有点颠三倒四,但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他心中还是难掩悲伤。

  「就在那天晚上,我遇、遇到了一个男孩,他很高长得又漂亮,有双很温柔的眼睛,他帮我……打、打跑那些坏男生,他问我的名字,还摸我的头哦,呜……我才知道原来有人会关心我……」

  啊,鼻子酸酸的,奇怪,喝酒怎么反而让人想哭?

  「当然会有人关心你……你那么可爱。」敖犬回握住他冰凉的手,他们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都不曾有过温暖幸福的生活。

  「可我没有名字……呜……我、我只是个被父母抛弃的可怜虫,那男孩他、他就像天边的星,是那么的高,呃……高高在上,我甚至不知道我叫什、什么名字,只能赶快跑、赶快跑,呵!整整六年……我都在偷偷看他哦!」楊怡君话匣子一开就停不下来,他絮絮叨叨地不停说着。

  「终于呀!有、有一天他给了我一个筹码,还……还叫我小心,我一直珍藏、珍藏它哦……我是不是很傻?」

  「呵,当然傻!」敖犬直觉地接话,神智已经开始在太虚幻境里神游,他只隐约听到楊怡君的话,那迷醉低哑的嗓音,令他有种安心的味道。

  「我……走的那天跟他告别,答应他一定会回来,我不求我们能、能有未来,可我却爱他好深、好深,就算失去自由、失去所有……我也想成为被他宠爱的人,哪、哪怕只有一个晚上,就算做他的宠物我也甘愿……可他却忘了我。」

  仰起头将酒再灌进口中,回握住敖犬温暖的大手,楊怡君幸福地笑了。

  「我不、不求他记得……只希望……他能再次认识我。」幸福对他而言就是这般简单容易,偷偷期待、渴望、守候,都是无言却深厚的爱恋。

  「我嫉妒……被你爱的人。」敖犬取来最后的一瓶酒往楊怡君嘴里、再往自己嘴里倒,喝得也很不是滋味。「从来……没有人爱过我,都、都是我在爱别人,好辛苦。」

  「傻瓜,我爱你啊!」啪啪地拍打他的脸颊,楊怡君的笑容带点蒙眬美感。

  「那你来给我爱吧!」敖犬的双眼迷蒙,他用力的不停甩头,又说了声「我赢了」,仰头灌完最后一口酒,含住那份灼热,理智已被燃烧殆尽。

  「酒是我的。」怎么可以认输?楊怡君心急地扑到敖犬身上,用嘴堵住他的口,双手挤着他的腮,将那温热的酒含进自己口中。

  两人相迭的身子跌在晃晃荡荡的水床上。

  大醉鬼敖犬伸手搂住小醉鬼大牙,也学他的方式,拚命从他口中索取温润的汁液。

  唇与唇的触碰令楊怡君酒意更加深浓,他醉醺醺地被敖犬搂在怀中,不断被他勾引挑逗,发出一声声舒爽的轻叹。

  「唔……」纯男性的躯体令楊怡君呼吸紧窒急促,醉人的酒香使得他全身飘飘然。

  「你好可口。」他比下酒菜还要更香滑入口,引得敖犬张开大嘴,「啊鸣」一口含住大牙两片「小香肠」似的樱唇,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他的理智在神游,醉眼迷蒙地不停抚摸那软嫩的脸颊,心动不如马上行动,他立即加重了嘴上的力道。

  「啊!」被啃咬得全身酥麻发软,大牙只得任敖犬予取予求。

  好似有一把烈焰将整个房间熊熊燃起,两人体温似是飙升了十三度半。

  敖犬将那檀口中的酒吸光后,便七手八脚地脱掉了大牙身上的背心--他的胸膛好硬、触感好奇怪。敖犬困惑地一眼瞄去,伸手便将那紧贴在胸口的硅胶类异物脱扯下来。

  「哇喔,你的胸膛掉了!」敖犬惊奇地瞪大眼珠,似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好热,他随即也把自己的背心脱了去。

  「笨,掉的不是胸膛,是硅胶做的假胸脯啦!」大牙挥挥手,那模样像是舒服的快要睡着了。

  「你的胸……和我的不太一样。」敖犬无意识地伸出手指戳戳,戳戳。「你的胸脯好软,像棉花糖一样,不知道咬一口会是什么滋味?」

  啊鸣!赌神瞬时变身为大野狼,狠狠地在大牙的脖颈处啃咬起来,还不断地摸、捏、咬、扯、做出各种惹火煽情的动作。

  「唔嗯……」胸前的「凉快」令大牙的酒意清醒不少,他胡乱拍打在身上施虐的男人,低声咆哮道:「色狼!」

  「都是男人看看有什么……关系。」手掌下的触感怎么有点像馒头?

  敖犬醉眼蒙眬地向下瞄,再次歪头困惑起来。

  「你的胸前面长了两坨肉肉,看上去好像女人啊……」女人?!

  可怜他脑袋中的精明被酒精扼杀,敖犬聪明的大脑罢工,没有继续往下思考。

  「什么叫像,本来就是好不好?呵呵,没人知道我是女的,不要说出去喔!」大牙竖起手指,在敖犬的嘴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女人?」敖犬笑得好不开怀,像是一个答对谜题得到奖赏的小男孩似的,翻个身便紧紧抱住她--啊,好软好舒服的身体。「我喜欢妳是女人。」

  「你喜欢我?」大牙躺在他的怀中,被不停蠕动的他压制着,心儿怦怦地狂跳不已,她伸手抚摸敖犬那头褐色的卷发。

  「喜欢。」敖犬笑咪咪地回答,抱着大牙令他感到很安心,他喜欢窝在这片柔软中,哪里都不想去。

  二十四年都不曾公开过的女儿身,又有谁知道隐藏在天真笑容下的苦--

  大牙的眼眶溢出泪滴,看得敖犬好不心疼。

  敖犬轻吻住那滴水的源头,缓缓往下挪移,四片唇瓣再次相接,一双纤纤玉手划过韩烈的额、鼻、脸颊,最后用手环抱他的项颈,尽情享受这份难得的欢爱。

  「要记得,我真正的名字叫大牙,大海的大,牙齒的牙……不要忘记……还有,我爱你,敖犬!」

  「大牙?」浓重的喘息声响起,敖犬默念她的名,欢迎那份深情厚意进驻他心底,两人四肢纠缠,他翻身将大牙压进他的怀抱里。

  「我想做女人,做你的女人,今晚……让我放纵自己去爱你,你愿不愿意?」

  她几乎在用行动请求他,哪怕只能得到一点点回应。

  「愿意。」敖犬的唇覆上她的脸颊,被她如花的笑靥诱惑至极,紧靠的心灵燃起焰火般的美丽,两人双双醉倒在美梦中不愿清醒。

  大牙痴情地凝望着那双褐色的眸,牢牢地将它们刻在心版上,她心甘情愿地选择奉献自己,任凭汹涌而至的爱潮将他们同时淹没。

  晨曦,逐渐升起;春梦,了无痕迹……

頂部
369852147 (〓~肥珊~〓)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7 - 我愛黑澀會老大
生命值 : 32 / 910
魔力值 : 687 / 41547
经验值 : 41 %

UID: 20616
精華: 0
積分: 60
帖子: 2063
威望: 60
金錢: 107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9-10
來自: 广州
狀態:
發表於 2009-1-21 14:34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369852147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369852147 交談 QQ Yahoo!
第四章

南台湾的海滨度假酒店,金碧辉煌的迎宾大厅中,有一个神秘女子亭亭而立。

  「楊怡君……」面罩青纱的MeiMei杏眼含笑,喊出口的声音柔媚得不可思议。

  「MeiMei……」小色狼从楼梯口飞扑而来,硬生生要来个「投怀送抱」。

  小脸不时地在胸脯上磨蹭,呼吸到好闻的--酣甜酒香?

  「MeiMei,妳软玉温香的怀抱,怎么会变得这么硬啊?」

  磨擦的动作顿时僵住,她伸出手儿轻抚Meimei「宽厚」的胸膛。

  咦?还是硬梆梆的触感,而且还似有胸肌痕迹……

  楊怡君困惑地抬起头,将视线对上那宽阔健美的肩膀--

  「哇!MeiMei妳变性啦?出了什么事让妳这么想不开?!」

  「一大清早就在耍白痴!」脸色凝重的敖犬,胸中郁闷火气发泄的最佳方式,就是重拳猛击「现行犯」的头顶。

  「又欺负我,鸣,一见面就打我。」楊怡君看到一旁的MeiMei,脸上尽是看好戏的表情。这下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抱、错、人、啦!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敖犬拎起大牙就走,准备扎她再进行教育。

  「放开啦,我都还没有抱到MeiMei……」大牙完全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敖犬给逮到,他错综复杂的脸色令人感到尴尬又胆怯。

  「谁叫你没事就跑来抱女人的?把醉倒的我丢在房间不闻不问,游手好闲地跑去拈花惹草,你说,你是个是很过分?」

  他一个人被孤零零的丢在楼上,凭什么楊怡君却四处跑去风流快活?

  「我和MeiMei可是老交情啦!」楊怡君瞪大眼睛望向快抓狂的敖犬。

  「MeiMei?」敖犬蹙眉。「楊家的当家主母,你父亲的继室妻子MeiMei?」

  「是啊!」楊怡君笑咪咪地点头。「换作是别人哪会有这么优雅的气质?」

  「你和她不会真如外界所说--有特殊的关系吧?」那女人的气质妖娆,一双杏眼邪魅无比,敖犬相信以楊怡君的好色程度,是不可能会放过这等绝色女子的。

  「就是你在想的『那种关系』,我是她的入幕之宾嘛!这种事人人皆知。」楊怡君大剌剌地坐在大厅椅子上,毫不掩饰自己是「小白脸」的事实。

  「你还有没有羞耻心?」敖犬气极败坏地朝楊怡君鬼吼鬼叫,顺便再加上一记铁拳。「别忘了她可是你的继母!」

  「她也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好爱好爱!」她其实是男女通吃啦!

  楊怡君哀怨地捧着被殴痛的头,她和MeiMei的关系,只字片语是解释不清的啦!

  「但她还是你的母亲,你不担心乱伦的问题吗?」楊家四少--MeiMei的绯闻男友!敖犬对她的性别疑云始终整理不清,此刻瞇起的褐眸更显诡异。

  「可她老公已经翘掉了,我接收她又有什么关系?」楊怡君捧住脸颊故作陶醉状,她八年前就被带入楊家,外界的传闻成功掩护住她的真实性别。

  「那女人的眼神充满算计,你最好离她远一点。」敖犬说得很是激动。

  「怎么可以?MeiMei可是特地来找我的。」楊怡君大胆地摇了摇头。

  「以后你得减少和别的女人见面的机会。」看到他的脸,敖犬实在心绪混乱。

  昨夜的春梦令他心惊胆颤,他叫着「楊怡君」的名字从梦中醒来,而且还……舒服到全身毛孔都在欢唱。怎么会--他竟对楊怡君开始有了生理渴望?!

  「可我终究是楊家人,日后怎么可能避不见面?」昨晚她灌了他那么多的酒,好心帮助他忘掉不愉快的回忆,敖犬还能这么快清醒已经是奇迹了。

  「昨天我拿给你看的血琥珀,你不是很想拿回去吗?你表现好的话我就把它让给你。」敖犬需要时间理清自己的感觉,当然要继续留楊怡君在身边。

  「真的?」楊怡君的眸在望向他焦虑的眼瞳时,想到这双眼昨夜曾如饥似渴地凝望过她,她的脸蛋儿便酡红得好似天边的晚霞。

  被她盯得眼花撩乱,敖犬被那灼烈的目光烫得滴出热汗,那根本就是他梦境中的画面,那双灵活的凤眸柔情似水的望向他述说爱意。

  然后他就把持不住的吻了面前的楊怡君,然后就--

  Oh My God!若被人知道他做了春梦,他非得一头撞死不可。

  「你说耍陪我做些刺激的事情,可我醒来你却跑不见了,我连自己身在何方都有些搞不清楚。」昨夜疯狂得过分,记忆都随酒精蒸发了。

  「我们昨晚做的事情的确很刺激,而且还是通体舒畅啊!」这可是她第一次喝酒,更重要的是能醉在他怀抱中享尽呵疼,这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美梦。

  「通体舒畅?」敖犬的记忆回归到脑中仅存的破碎片段--拥抱、亲吻……

  热血从脚底直冲头顶,敖犬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全身上下的毛孔都快要滴出汗来,片段的旖旎画面令他的大脑突生快感。

  两管温热的血红从鼻息间喷涌而出,僵成人柱的敖犬始终毫无反应。

  「你流鼻血了!天!大清早就搞命案现场,你是不是想要喋血街头啊?」

  有谁听过喝酒过量的后遗症是鼻血直喷的?楊怡君赶忙抓起纸巾给他擦鼻子,仰高敖犬的头抑制血液再流出来,微微冰凉的小手紧张忙碌着。

  「偶尔流点血有助于新陈代谢。」好香的味道!那是梦中怀抱楊怡君时飘散而来的薄荷清香,一想到这儿,他的鼻血竟流得更猛,敖犬开始拒绝那双细白小手抚摸他的脸。

  「你是因为喝太多酒才不舒服的吗?」她开始后悔昨晚陪他狂欢畅饮的行为,会不会她把他的身体给灌坏了?她下意识的咬紧双唇。

  「别咬嘴唇。」这般性感至极的挑逗他可受不了,敖犬不明白,他向来定力很好,面对美人勾引他都能坐怀不乱,如今怎会为个小男生狂飙鼻血?

  「我好久没见到MeiMei,有些话想跟她说呢!」现在楊家风声鹤立、四面楚歌,五龙令带来的危机,她想MeiMei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没我允许你不准离开半步,直到我满意你的表现为止……还有,钱包给我。」

  「你拿我的钱做什么?」楊怡君狐疑地问。

  敖犬接过楊怡君随身携带的小钱包,把里面的证件相现金全部没收。

  「每一个月你只能有一千块的零用钱。」敖犬扼杀她独自偷欢的机会。

  「那怎么可以?那点钱光是喝茶吃点心都不够。」他会不会太狠了一点?没钱她就只能跟在敖犬身后当个跟屁虫,那和佣人有什么不同?

  「吃喝拉撒睡你都要和我在一起,根本花不到什么钱。」

  「我现在就要去吃喝玩乐。」楊怡君拿起一个原本她搁在一旁的风筝,耍任性地对他说着。

  「你该不会想在喝醉的第二天早上,空着肚子就跑去放风筝吧?」敖犬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样子楊怡君就是那么计划的。

  「去或不去你自己决定,我又没叫你陪,今天上午天气这么好,窝在被窝中堕落,可不是我青春飞扬小红龙的作风。」

  「风筝上头画的是什么图案?」那风筝上的脸……怎么越看越像他自己?敖犬脑袋轰的一声,真想把那位胆大包天的绘图者一脚踹到天上去。

  「犬犬的画像。」楊怡君扮了个鬼脸,转身随即往外跑。

  风筝上--有一个龇牙咧嘴的褐发家伙,还被画上了海盗胡子,额上有个白布条写着「我是犬犬」,还很愚蠢地叉腰比出「V」的胜利手势,这图说行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不会吧?」敖犬猛拍着头,差点晕倒,他可不想丢脸丢到外太空去。用尽全身的力量,他用全世界都听得到的声音大肆咆哮:「你给我回来!」

  会回去的绝对是傻蛋!听到他狂吼的楊怡君,一边吐舌头一边想着。

  「你知不知道,想要得到快乐和自由,第一步首先要做什么?」暖风徐徐,暗香浮动,楊怡君蹦蹦跳跳地跑到喷水池旁的空地上放风筝去也。

  「这个我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是跑出来丢人。」敖犬觉得几乎全酒店的人都在盯着他们看,他赶忙将楊怡君拖到人较少的地方去。

  「想自由就要放开心灵,想得到快乐就要学会不在乎别人的目光。」画有敖犬图像的风筝在天空中飘飘荡荡,楊怡君手持风筝线,将这番话送给紧绷着脸的男人。

  「真的可以飞起来?」明媚阳光中,敖犬想起楊怡君曾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你飞上天空,别忘了回眸看看,是谁握住你的风筝线痴情地守候!

  视线,落在面前的笑脸上,敖犬的心绪纷乱异常。

  「风筝的宿命就是飞翔,你的热情被冰冷封住,久而久之便忘记了燃烧。」楊怡君取出剪刀,毅然绝然地将风筝线剪断。

  「干嘛剪断它?」失去牵引他感到莫名的心慌,或者说他并不想挣脱而独自飞翔。

  「从现在起,你自由了!」她觉得自己不是掌握敖犬的那个人,因为她也在空中飘流,而她的线也无形中被他掌控操弄。

  「你不想完全掌控我?」褐眸闪亮,楊怡君的一番话令他感到困惑。

  「若是我的,终有一天它会回到我身边,到时我会更加珍惜……你不是很想做些刺激的事?恭喜你得到这份礼物,保证你会喜欢!」

  楊怡君清澈的大眼瞥向韩烈身后的喷水池,她恶作剧地露出一抹坏笑,在敖犬不留神的瞬间,双手推向他的胸膛。

  「楊怡君、怡、君!」颀长的身影站不稳,敖犬被楊怡君推入水池,腰椎还不小心撞到喷水池的雕像上,怒气冲天,他狂吼个不停。

  从天使变身为小恶魔,楊怡君狂笑了快三分钟,然后她嘟起小嘴,双手在脸颊上压出个小猪鬼脸,还夸张地转过身去,朝敖犬摇晃自己的小屁股,模样嚣张得很。

  「哇哈哈,你的表情乱有趣的……希望你喜欢这个惊喜,你慢慢玩吧,我去约会啦!」

  楊怡君挥手蹦跳地离去,完全不顾敖犬的死命狂吼。

  「该死的家伙!」惊喜?那叫惊吓吧!他才不喜欢变成落汤鸡,可恶!

  敖犬从喷水池爬出来,湿淋淋的双拳狠狠地紧握,全身细胞都在疯癫嚣叫,命令他快将手圈住那纤细的脖颈--

  掐!掐!掐!掐死她!

  
  砰咚。

  砰咚。

  敖犬漫步走在空地上,突然传来的运球声正好搭配他此刻的心跳,他转头,视线意外地补捉到篮球场地上,那汗水涔涔的灵活身影。

  楊怡君正将球投进篮框,运球的姿势潇洒帅气,身材不高却相当灵活,灵巧的身子快如流星,那酣畅淋漓的模样令敖犬也跃跃欲试。

  「是谁?」感觉到背后有人,楊怡君咻地转回身,将球抛向敖犬所站的方向,她白皙的脸颊泛起汗湿后的红润,如同染上一层美艳的胭脂。

  敖犬抓起跃动的篮球开始拍动。

  「你怎么也在这里?」在看到他的剎那,楊怡君的星眸放出光彩,她的胸口因运动而剧烈喘息,更贴切显现她此刻内心的悸动。

  「路过而已。」敖犬上篮擦板得分,没想到心烦意乱地出来逛逛,竟遇见令他意乱情迷的人,他抓起手中的球问道:「要不要来场比赛?」

  「好啊!」楊怡君动手去抢他手中的球,动作比樱木花道还要灵活。

  两个人的身影在灯光下交替穿梭,实力相当斗得难解难分。

  「你的身手不错,应该是时常运动的结果。」敖犬在她的胳膊上发现些许肌肉,他还以为她全身都是软绵绵的,就像他梦境中那般甜美可口。

  「我小时候很少打篮球,多半是看别人任玩。」

  「怎么会?」她怎么在他的脸上看到阴郁?楊怡君不解地运球问道。

  「我时常隔着窗子,看到别人在屋外打篮球,因为我祖父告诉我--我和那些孩子是不同的,身为莊家赌场的继承人,我不能像一般孩子一样有个玩乐的童年,那并不是我自愿放弃,而是我根本没有权利去拥有。」

  「那个怪老头禁止你外出?」楊怡君想到儿时的敖犬--眼底带着羡慕,却只能隔窗眺望欢乐的景象,她真的感到好心疼,那时他们的身分是云泥之别,现在却是同病相怜,真可说是世事难料。「我原本还羡慕你,可以不用受风吹雨淋、忍饥挨冻之苦。」

  「生长在好人家未必就是好事……」敖犬自嘲地冷笑出声。

  「外界相传--赌神莊濠全一出世就只会赌博,这并不是开玩笑的,身为对数字敏感的天才儿童,我的第一件玩具就是骰子,刚学会走路就去拉吃角子老虎机的摇杆,从小听到最多的词不是玩具、伙伴,而是Hit、Double、Stand!」

  「跟我差不多嘛!」楊怡君顺利地拿到球。「你以为我那些骗人的把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从小就在赌桌边摸爬打滚,七岁时就跟世界各国的千王学习如何骗人,我曾经以为,我会在赌场里混一辈子。」

  「其实这些年,我看够了那些为了钱,而赌掉所有家产的职业赌徒……你是楊家出生的孩子,怎么会跑去睹场厮混?」他对谜般的楊怡君甚是好奇。

  「我和楊家并没有血缘关系,那个生下我的女人,在我出生的前一个小时,还在Casino玩BlackJack,她现在搞不好正周旋于赌徒们的床上,出卖自己的身体以供享乐。至于我亲生的父亲,就像你所说的,输掉所有钱以后就从赌场楼顶一跃而下,那年我才八岁,亲眼看到他死在我的面前。」

  「你……」敖犬被他云淡风轻似的语调震慑住,甚至能听到他的心正在哭泣。

  「我做了好几年噩梦,还是没办法忘记他死前恐怖的样子,双眼突出、血流满地,我就站在血河里被吓到惊呆,任凭鲜血染红了我的鞋子……」

  楊怡君压抑的回忆爆发出来,如今的反应却只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撇开那些事不谈,告诉你,我也曾经赢过许多钱,你知道那些钱我是怎么花用的吗?」

  「怎么用的?」敖犬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全身突地猛窜过一股电流,他有种想将她揉进怀中呵疼的冲动。

  「我原想将所有的钱从顶楼全部抛下去,然后看那些贪婪的赌徒疯狂抢夺。你知道吗?我甚至想要一跃而下,当场跌得满身是血,活活吓死那些眼中只看得到钱的家伙。」

  楊怡君笑得像个孩子,为自己的恶毒心态拍手叫好。

  「可我没有那样做,我把剩下的钱带走,然后全扔在那个女人的脸上,从此跟她恩断义绝,反正她也从来没有在乎过我。」

  眸光黯然,楊怡君的伤感在韩烈眼中看来,是可以体会到的锥心痛楚。

  「那女人的反应,就是抱住钱笑得狂傲,自此之后我便更加决定不要像她那样的活下去,我转而任楊家找到活下去的新希望。」

  「你……很勇敢。」他比自己更有勇气逃出牢笼,韩烈心中想着。

  「我失去过很多东西,但我现在拥有钱所买不到的快乐,我喜欢旅行,爱好拍照,偶尔小赌调剂身心,也找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楊怡君颊边汗珠滴落,不服输地去抄他手中的球,动作轻盈俐落。

  「快乐不但要自己寻找也要自己去创造,没有人会愿意过无趣的一生。」

  楊怡君恢复娇态,她很喜欢逗弄敖犬,然后看他急得跳脚的模样。「外界称你为狂狮,你也常在我面前恼羞成怒,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高血压患者了。」

  「你还是多关心自己比较好。」敖犬重整旗鼓,誓要将她三寸不烂之舌堵回去,他的语气暗含几丝吃味,看不惯她独自跑去找一堆女人约会。

  「人家可是更关心烈烈你喔!」楊怡君灿笑着朝他暧昧地眨眼睛,她甜蜜蜜的努嘴娇瞋,星眸中的波光更是闪耀。

  只有藉由性别的掩护,她的爱意才可以在清醒时候讲出口。

  「你……」敖犬的眸光紧窒,他可不可以说他也想呵护她的脆弱?

  「我从没有这么满足过,遇到你是我的福气,我们以后要一起寻找快乐,好不好?」楊怡君停下打球的动作后气喘吁吁,认真无比地望向敖犬。

  「我们?」敖犬被那双真诚的眼望得心神悸动,他从小就渴望与人亲近,他喜欢两人在一起时的感觉。

  见他不讲话,以为他不愿意,楊怡君努起嘴难掩眼底的受伤,她丢开篮球振作精神,从口袋中摸出一枚美金硬币,在指尖把玩。

  「我拿快乐邀你来下注。」不再只是远远的观望他,她已然心满意足。

  敖犬深褐色的眸子望进她的眼,幽然开口:「我不会再输给你。」

  楊怡君调皮地将钱币抛向黑蓝色的天际:  「人头还是字?」

  「字!」敖犬凭直觉脱口而出。

  啪!硬币躺在楊怡君的掌心,大大的「1」字出现在她手中。

  胜负只在她一念之间,敖犬勾起薄唇,露出抹了然于心的微笑。

  「能做你的女人,一定很幸福。」他强而有力的肩膀、宽阔温暖的怀抱、魅力十足的薄唇近在眼前,此时的地清醒却没有十足的勇气吐出浓情。

  现在的她,表面上看去是男人!

  男人爱上男人的话若是出口,连她自己都会觉得荒唐可笑,从她被父母丢弃的那天起,她就没有做过女生,她甚至不晓得身为女生该怎么活。

  「或许吧!」敖犬看到她的笑容瞬间意动神摇,他或许根本找不到像楊怡君这么可爱的人,就连張筱婕都没有办法令他心灵如此的悸动。

  「你不该把婚姻当儿戏,娶个赌后回家不如娶心爱的女子。」有谁知道她在男人装扮的外表下,有着比女人还要温柔的心呢?

  她所有的遮饰只不过是在敖犬面前装疯卖傻罢了,楊怡君把硬币握在手中,如同握紧自己的心,感觉到它正在掌中隐隐灼烫。

  「就算有女人赢过我,成为我的未婚妻,她也未必有机会成为我的妻子。」敖犬的褐眸倒映在那柔情似水的波光中,陷在其中无法喘息。

  楊怡君的美令他再次想起那场悄无痕迹的春梦。

  他翻遍水床上的被褥,想在那崭新的床单上找到欢爱过后的蛛丝马迹,他的心绪在事实与梦境间游走,情绪更是在虚幻与现实间摇摆不定。

  楊怡君的性别完全出乎他的臆测之外,他甚至没有勇气去证实。

  「你曾说过你有自己的迎娶标准,是什么?」楊怡君好奇地问。

  「知道我为什么要戴耳环吗?」韩烈下意识地摸摸左耳。「我从生下来就得戴它,不习惯也没办法,因为没有人能把它摘去,包括我自己在内。

  只有一个人能摘下我的耳环,那个人就是我缘定三生的伴侣。」敖犬掩住微乱的心绪,楊怡君的身体有缕清新的暗香,不停冲撞他的魂魄。

  「看上去设计很简单,如果有女人把它摘下来,你会全心全意宠爱那个幸运的女子吗?」楊怡君用指尖抚摸他的耳朵,仔细研究着摘下的办法。

  「除了那女子,我此生将不再有其他的爱人。」他现在并不希望有女人能摘下它。敖犬深深陷在楊怡君柔软的气息中,耳垂被她的手抚弄出汗,竟有种酥麻舒服的感觉。

  韩烈心慌意乱了,他渴望抱住那散发馨香的身体,并扒开楊怡君的衣服验明正身。

  「希望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永远不要忘记。」楊怡君凤眸闪动着幽柔,她的唇勾起一抹眩惑的浅笑,情不自禁地踮高哟尖,吻住敖犬的脸颊。

  卡!耳环在她手中应声而落。

  敖犬霎时僵成化石,两管笔直的殷红从他的鼻间顺流而下。

  「My God!你怎么又流鼻血啦?!」

  那种白痴问题还需要问吗?还不是大受刺激了呗!

頂部
dorarachel
Rank: 1


新手上路
等级: 39 - 我愛黑澀會天王
生命值 : 40 / 974
魔力值 : 818 / 45771
经验值 : 96 %

UID: 6282
精華: 0
積分: 22
帖子: 2456
威望: 22
金錢: 72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10
註冊: 2008-3-26
狀態:
發表於 2009-1-21 14:35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thx share

頂部
369852147 (〓~肥珊~〓)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7 - 我愛黑澀會老大
生命值 : 32 / 910
魔力值 : 687 / 41547
经验值 : 41 %

UID: 20616
精華: 0
積分: 60
帖子: 2063
威望: 60
金錢: 107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9-10
來自: 广州
狀態:
發表於 2009-1-21 14:48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369852147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369852147 交談 QQ Yahoo!
第五章

月光光,心慌慌,总统套房桂花酒酿四溢飘香。

  敖犬凝重的脸色青紫交错,唇边紧抿的线条很酷--冷酷的酷!

  药炖排骨、炒花枝、奶油螃蟹、咸酥鸡、胡椒饼……

  「噗……」流满浓香酱烧猪脚汁的小口动个不停,埋首在琳琅满目的美食中苦吃,楊怡君调皮的笑容难掩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们『同居』的气氛真的很浪漫很温馨喔!」

  「同居?」听到这句话几乎快变化石的敖犬,挑挑眉不解地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同居了?」

  光是想到那样活色生香的画面,他的热血又开始燃烧沸腾。

  「不是吃喝拉撒睡我们都要在一起的吗?」楊怡君故作一脸无辜相。

  「中间明明有道墙隔成了两间房,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半夜不睡觉摸到我的房间,我就把你切成一块块拿去喂鱼,别想搞把戏……」

  「我知道,两间房就两间房嘛!」楊怡君笑嘻嘻地接话。「而且『私通』的行为是不对的,如果真的把墙砸掉,酒店的老板也会疯掉的。」

  「遇到你我真的快被搞疯了。」哼!

  敖犬从鼻息间喷出鄙视的气流。「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在谁的地盘上?」这整个度假酒店与休闲山庄全部部是他敖犬投资的产业。

  「我是没想到你的触角竟然延伸到台湾来了,而且还是开酒店的,不过你真的很有眼光。」调查的资料上写得清清楚楚的,敖犬是位成功的投资商。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整天游手好闲,只知道吃喝玩乐吗?」一双褐眸专注地盯住面前艳若桃李的芙蓉面,他的心跳纷乱得可以。

  「还好不是说我吃喝嫖赌。」楊怡君吐吐小舌,调皮地回道:「话说回来,我若为了一朵花放弃整座花园,那些漂亮的姐姐妹妹们会痛哭失声的。」

  「油嘴滑舌!」敖犬的身体线条终于不再那么紧绷,但他就是看不惯楊怡君跑去与别的女人打情骂俏--这家伙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

  没有胡子、喉结、看不出紧身牛仔裤下男性突出的生理部位、艳若桃李的娟秀脸蛋、清脆暸亮的动人嗓音……

  敖犬头脑中咻地似有灵光闪过,莫非……那是楊怡君的伪装?!

  「不用我勾引,女孩们就会自动投怀送抱,那可不关我的事……说实话,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为了日后的「性福」,她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什么隐疾?」

  看到那丁香小舌伸出来舔舔嘴边的肉汁,敖犬感觉到下腹部微微紧胀。

  「『寡人有疾』和『难言之隐』的统称。」

  她暧昧的眼神瞄到他某个特定的生理部位。

  「你最好在说话之前先把你的牙齿编号,不然等我把你揍到满地找牙的时候,想后悔就晚了!」

  可恶!她竟然敢用那种怜悯的眼光诋毁他的男性尊严?!

  「还说,你动不动就飙鼻血,时间久了可是会血尽人亡的,看起来真的很恐怖耶!」鸟溜溜的眼珠狐疑地转,楊怡君嚼动着甜滑香软,Q性十足的珍珠粉圆,还不时朝敖犬吐舌扮鬼脸。

  「也不想想是谁害我喷血的。」敖犬边吃边摆臭脸,碎念她的胆大妄为。「你别把那个黑球嚼得稀巴烂行不行,看了很影响食欲耶!」

  敖犬瞪她一眼之后,便挟筷吃起美味的咸酥鸡。

  「还煤球呢?」楊怡君乱翻白眼。「拜托,好好的一杯珍奶被你讲得这么恐怖,人家这杯很香很Q很好喝的,要不要试试?」

  她将自己手上的大杯奶茶递过去。

  「那是你含过的吸管。」敖犬的身体再次绷紧,他几乎嗅到她唇齿间的淡淡奶香。「我对间接接吻没有兴趣,不过那个珍珠是怎么来的?」

  看她喝得不亦乐乎,还不时嚼动美味的珍珠。「滴滴香浓、意犹未尽」的满足全都挂在脸上。

  「你买个蚌壳用刀子把它撬开,在几个特殊的部位放点沙子,用绳子将它绑好送进海里去,几年后你捞起来打开,里面就有亮晶晶的珍珠了。」

  瞧她说得多专业啊!

  「砰!」又是一拳赏在楊怡君的头顶,愤怒的男人将小小洋葱头打成乱鸟窝。

  「你当我是白痴吗?」敖犬将鸡骨头丢向她,心情却因她的玩笑话而得到纡解发泄。

  「绷紧脸的敖犬会吓坏小孩的,你那一脸凶恶的模样若被人瞧见,搞不好会吓到连做三个晚上的噩梦。你又不足不会笑,干嘛老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好痛!楊怡君抚着被痛殴的部位,还是继续的叨念敖犬。

  再次露出个可爱逗趣的笑容,害得敖犬霎时心神摆荡了一下。

  「别笑得连眼睛都不见了,你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

  敖犬被她那样的笑容电得心慌,他褐色眸中的光彩在眼底流窜。

  「我这是在做脸部运动,顺便让牙齿呼吸新鲜空气……」楊怡君看了看手上的珍奶,突然说道:「其实我比较喜欢香芋和哈蜜瓜口味的奶茶,这杯木瓜口味的送你喝好了。」

  敖犬笑得嘴巴几乎合不拢,突然发现楊怡君朝他暧昧的眨眨眼。

  「据说吃木瓜,『那里』会变大喔!」

  哪里?他顺着她的视线狐疑地瞟向自己的下半身……

  「轰!」彷佛有颗炸弹在敖犬的心底爆开,他好不容易才逼退了欲望,此刻紧绷的嘴角僵直成一条细线,眼底的情欲燃烧成熊熊烈焰。

  「哈……我指的不是那里啦,是那两颗软软暖暖的……」

  这比不解释还糟糕!

  头部的血液开始狂奔逆流,楊怡君的话令敖犬的神智再次狂飙。

  那张温软红艳的小嘴说出如此暧昧不明的话,敖犬从君子瞬间变身成恶魔,带着怒气的欲望,使他想将面前的楊怡君吃干抹净。

  「我是说吃木瓜,胸前的小山丘可以变大嘛!」

  敖犬盯着她的目光,顿时像烙铁般烫红了她的两颊,楊怡君忙不迭地伸手取水,一杯水就这样咕噜咕噜地喝下肚。

  「你以为我是母牛啊?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胸前长两颗像木瓜一样的东西能看吗?」敖犬望向楊怡君那双忙碌的白皙小手,皱起眉头却同时闻到臭气熏天的异味。「瓦斯外泄了吗?」

  「美味的极品榴槤,实在是太令人想念啦!」剥开布满疙瘩的外壳,里边奶油状的果肉令楊怡君眉开眼笑。

  她身边的男人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后来干脆捂住鼻子。

  「别告诉我,你打算把这坨东东放进嘴里。」敖犬厌恶地往后挪动身体。

  「榴槤可是水果之王,只要你吃上一口,保证你会体会到它的美妙之处!」楊怡君瞇起眼睛咬了一大口榴槤,然后享受似的发出轻吟声响。

  「美味啊……不愧是水果之王,它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对身体很有好处的。」挖了一大坨果肉,楊怡君像个小恶魔似的朝敖犬步步逼近。

  「是补充笨蛋、白痴、神经质吧!你的大脑不用说一定全塞满了这种东西,可能连豆腐渣都不剩!」

  敖犬皱紧眉头朝后躲,椅子都快要搬到房外去了。

  「那你一定没听过榴槤的传说--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对夫妻在海上发生了船难,漂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岛上的居民好心地拿榴槤给他们恢复体力,其实就是要他们『流连忘返』的意思。」

  「居民的本意是想谋杀外乡人吧,这味道跟毒气差不多!」在这世界上,就是有着些思想怪异的人。

  然而楊怡君恶作剧似的飞身一扑,在他即将起身的瞬间,将手指上的果肉抹到敖犬的嘴上,随即便看到他作呕皱眉的表情。

  「好臭!放开我……」

  甜甜腻腻的味道在敖犬的口中膨胀,他开始呕吐,将如同奶油般黏稠的果肉呕了出来,随手便捞起楊怡君往浴室走去。

  「哇哇!」手相脚都缠在他的身上,两人近距离接触令楊怡君的小脸红了起来。「你要带我去哪里?真的,那个味道十分的香甜,就跟吃cheese一样。」

  「你的形容真是污辱了cheese这个食物。」将楊怡君按在浴缸里,敖犬恶作剧地打开水笼头把水淋在她的身上。

  这下楊怡君可是哇哇大叫,接下来便是一阵乱踢乱打。

  「这……这水烫得可以杀猪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氤氲水气使整间浴室变得雾蒙蒙,温度升高使楊怡君的心跳快速跳了起来,尤其当她看到自己的衣服在无意间被扯掉一块,更是吓得她目瞪口呆拚命挣扎。

  「都是男人一起洗澡有什么关系?」敖犬加重按压的力道,却突然发现--

  某部位的皮肤触感僵硬怪异,与那细嫩柔滑的手臂肌肤完全不同,敖犬的眼危险地瞇起,在蒙蒙的雾气中,一双大掌迅速袭上楊怡君的胸。

  「喝!」楊怡君倒抽一口气,她从浴缸中鱼跃而出,躲开傲氣的试探。

  「你不会真的有什么秘密怕破我发现吧?」敖犬干脆直接伸手,探到楊怡君的两腿间。

  「还是你跟太监一样,不长胡子也没有那个东东?」

  「你……你这是性骚扰!」清亮的语调颤抖出毫无威胁的话语,热气灼烫了她的双颊,楊怡君推开韩烈的胸膛,快速地闪身躲开他。

  「性骚扰?」敖犬扯开性感至极的嘴唇,行动不缓不急地,像是在故意逗着楊怡君玩。「像这种娘儿们说的话,你以为说出来会有用吗?」

  「我……我是男人!」

  楊怡君退到门边,护住露出的腰部肌肤,面红耳赤地紧张说道。

  「男人?」敖犬玩味十足的笑容逐渐扩大,眸光小停在她的身上扫来扫去,正电光火石的瞬间,他竟发现她的腹部没有肚脐眼,而且肌肤的颜色也与她手臂的白皙截然不同。

  「我先将榴槤拿出去好了。」赶紧脚底抹油,某个心虚的家伙溜之大吉。

  敖犬高大的身影未动,眸的深处慢慢凝众出一股深幽的光芒,褐色眸子目送那娇丽的身影远走。



  清澈的湖水在山石间泛出点点波光,调皮的松鼠在树林间玩耍跳跃,湖边的楊怡君正偷瞄着敖犬的侧脸,头戴渔夫帽、正在翻看书本的他如老僧入定般的气定神闲。

  躲他躲了好几天,最后还是被抓来陪他钓鱼,楊怡君心不甘情不愿,闷闷地坐在一边玩水。

  「你不觉得把鱼钓起来是件很残忍的事情吗?」才发问,敖犬的眼睛就带笑打量她,那种赤裸裸的眼神暗示总是看得她全身发毛,从那双眼中,她越来越难读出他的情绪。

  「我这是愿者上钩。」放下旅行书籍,敖犬仰躺在草地上,闪亮的眸子中暗含着喜悦。

  又来了!就是这种欲说还休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住他附近晃荡的小鱼,一个不留神就会有「生命危险」。楊怡君避开视线,弯腰便将鞋子脱掉,跳进湖水中游泳去。

  「我觉得摸鱼比钓鱼要快得多,你蘑菇了好几个小时,一条小鱼也没钓到。」她暗暗嘲笑敖犬是游山玩水的生手,接着楊怡君干脆跑到他的鱼钩附近,把这附近的小鱼全体轰走。

  「你想把我的鱼都吓跑吗?」悠闲地拔根小草在手中把玩,敖犬的眸在看到那双细白小巧的脚丫子时,下腹冲冲冲地再次冒出邪恶的欲念,什么样的男人竟能长出那样纤细干净的足踝?

  「反正你已经浪费了大半天,干脆看看小赤龙的『混水摸鱼』好了。」有事做总比和他大眼瞪小眼来得好,龙楊怡君踩住石头连连往前跑跳,小脚丫溅出水花,鱼儿跑了她就停下来,静静蹲在石头上等它们回来。

  「我以前有养过乌龟,养了整整十五年。」敖犬的眸子离不开她欣喜的娇美小脸,继续动情地说:「可能是我居住的环境太闷,也或许我不是个好主人,牠们最后还是弃我而去了。」

  「牠们……死了吗?」楊怡君环手抱膝,转头望向他的脸,她好喜欢这样的敖犬,那表情看起来多么的温柔、多情。

  「是离家出走了。」敖犬嘴边的笑容扩大了几分。「突然间就不见了,我以为牠们只是出去玩,谁知道从那天起却没再回来过。」

  「好过分。」楊怡君皱皱小鼻子,问道:「你一定很伤心吧?」

  「还好。」敖犬坐起身,将赤裸的双足泡进冰凉的湖水中。「我妈离开莊家的时候曾经告诉过我,要早日离开那座牢笼,不然我永远不会知道窗外的天地竟是那么广阔。」

  「你是不是很生她的气?她又嫁人了?」楊怡君眨眨大眼睛,问得小心翼翼。

  「就因为她能摘下父亲的耳环,结果,她一个年轻女孩就成广大家族下的牺牲品,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却被硬逼着生下莊家的骨肉,祖父甚至还强迫她答应放弃我,才准她离婚。」

  「结果她就真的不要你,然后和你父亲离婚了?」纤手伸进湖水内,她缓缓地将水拨往他的方向去。

  「命中注定的姻缘不见得都是良缘,逃离那座牢笼是她唯一的选择,我十岁那年她最后一次出现在我面前,轻声告诉我她终于找到了真爱,要我为她祝福。」敖犬感叹地微笑起来。

  「可她就像一只风筝,永远都在寻觅属于她的人,那是她独特的爱情观。」褐眸转向她的方向,升起一抹难掩的火光。「不过,我想要的是天长地久的爱情,如果找不到这个人,我宁愿一生孤独。」

  「宁缺勿滥喔!」楊怡君悄悄地吐舌,跟他相比她真的非常非常滥情。「在几千万年以前,那时候是没有婚姻的,可是人们也可以生活得很好,没有婚姻也不是不行的。」

  「可是人类进化了,当男人不爽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看上的时候,就发明了自制的嫁衣,画上图案套在女人身上,宣誓那是属于他的个人财产。」

  「听起来好有趣。」楊怡君乐得在青石上跳起来拍手。「就跟古时候养猪一样嘛,农夫为了认出自己养的猪就在猪的屁股上烙印,顺便告诉别人谁也别想动他的东西。」

  「没错。」敖犬拾起小石头,咻地朝楊怡君的方向射去,她躲闪不及,正好被他射中臀部。

  「哇,干什么你!」她惊慌失措差点跌进水里,气得头顶冒出浓烟。

  「盖章!」敖犬笑得露出洁白的牙齿,也学她「让牙齿呼吸些山林间清新的空气」。

  「什么嘛,我又不是猪?」楊怡君手忙脚乱地爬回他身边,敖犬从水中拎出的钓线却引发她的好奇。「奇怪,你钓鱼时为什么只有线,没有鱼钩?」怪不得钓不到任何东西。

  「没有人会多此一举,去喂已经上钩的鱼儿。」敖犬扛起钓鱼竿,一语双关地带笑说完,大掌揉乱身旁的草菇头,被太阳烫热的黑发激起他的宠溺情绪。

  乌溜浑圆的黑眼珠眨呀眨,楊怡君赤脚踩在碧绿柔软的草地上,不明所以地逼问他。「好深奥的话喔,人家听不懂啦!」

  突然看向她的电眼电得楊怡君脑筋快秀逗了,她只顾傻笑完全忘记要思考。

  「只要是我想要的,管他是男是女还是人妖,我都要定了。」敖犬愉快地吹起口哨,觉得自己之前的挣扎不安实在足愚蠢得可笑,既然决定要不顾别人的眼光,干嘛还在乎眼前这个小家伙的性别为何?

  「是男人你也要?」微楞半晌,她终于明白他在说什么了。「你不会突然对男生有兴趣,想要奋不顾身加入玻璃圈的怀抱吧?」无法想象古板的他竟然接受和男人卿卿我我。

  「我可以在半夜摸黑上床,只要特意忽略男性特征的部分,相信『性福』不会离我太远的,说不定我还会找到新的乐趣呢!」

  楊怡君楞了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你……开始喜欢男人了?」

  「说不定我以前也喜欢,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敖犬话中有话地说完,一双贪婪的目光便在她身上搜寻流连。「你注定要成为我的人,我就不相信莊家两代都会是坏姻缘。」

  「你想让我做你的情人?」如果眼珠能滚动,那么她的眼球此刻一定会从眼眶滑落,直接摔在地上。「你不是才说过--不相信耳环带来爱人的理论吗?怎么一转眼却变得这么快?」

  「我不接受耳环带来的爱人,我只想要自己选定的情人。」他承认他堕落了!

  他堕落在她明媚温柔的笑容中,更想醉倒在她甜蜜馨香的怀抱里,无论怎样逃避他都逃不掉自己的心,全身的细胞都在呼喊狂啸着,他的心已经快要无法等待最后的答案了。

  风吹动额前散乱的浏海,突然听到一声来自湛蓝天空中的异响,两个人同时抬头向天际望去。

  「深山密林里,竟然也有人在放风筝。」手搭额头挡住太阳,远方那飘荡而来的风筝使楊怡君惊异,陈旧的风筝好似经过风吹雨打,图案上的四个字依然清晰可见--我是犬犬!

  「不会吧?!」收回视线的两人对望一眼,敖犬的笑容凝住,楊怡君更是目瞪口呆。

  「是犬犬回来了!」难掩雀跃欣喜的心情,楊怡君站在原地疯狂地跳着,随即拔腿追逐风筝,天空中那飘荡的小东西令她欣喜若狂。

  「小心脚下的树枝!」她赤脚踩在石子上,敖犬紧随其后看得心头隐隐作痛。

  「我一定要抓到它才行。」那是她的风筝!是风神送给她的礼物!

      楊怡君头仰得高高的,就在风筝飘过她眼前,她伸手抓住细线的剎那,脚下的泥土突然开始松动,她站立不稳便从山崖间滚落。

  「楊!」大喝着飞奔而来,敖犬急切的心跳险些停止,他用力扯住楊怡君的手臂,欲拉回她下滑的身子,清脆的布料撕扯声响彻幽谷,楊怡君的袖子被硬生生扯断,他暗咒一声丢掉她的衣袖,再次伸出援手。

  「啊!」后背滑过尖锐的利石,宛如刀锋剌入骨血,楊怡君痛呼不已,她想要控制住下滑的身躯,但赤脚划过陡坡上的树枝,却带给她一阵撕扯般的痛楚。「我的脚!」

  「拉住我的手!」左手握紧树干,右手险险地拉住她的手臂,敖犬急得汗如雨下,将她的身体不断向上拉,刚才轻微的骨头错位声听得他是心惊胆颤。

  「我的脚……」楊怡君痛苦地将脚往外拉,她的背再次划过尖石,淌出的血染红了风筝,她忍住痛被敖犬拖上山坡,倒在他的怀抱中痛苦低吟。

  「脚是脱臼还是骨折呢?忍一忍!」敖犬紧张地扶起她赤裸的脚踝,白嫩的小脚丫上满是擦伤和割伤,他心痛到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轻握住她受伤的小脚踝,「卡!」一声将脱臼的部位推回去。

  「啊……」锥心刺骨的痛淹没了楊怡君的理智,她随着他的动作惊叫出声,泛白的小手死命抓住他的肩膀,紧咬住唇才没有使泪快速地滚落。

  「很痛是不是?」敖犬将她的小脸捧进自己怀中好生呵护。「下山后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很快就会没事的。」她的手还揪紧那只烂风筝,看得他好生心疼。

  「我没事,你别担心。」背部和脚踝的痛使楊怡君皱眉,但她还是坚毅地挤出微笑给他看。

  「傻瓜,为了只破旧不堪的风筝受伤,不值得的。」他动情地圈起怀抱给她安慰,她的笑容好诱人好美丽,比他见过的牡丹花还要艳丽千万倍。

  「当然值得。」楊怡君眼噙着热泪捧起风筝,「你瞧,它终于是我的了。」

  「它本来就是你的……你的背也受伤了吗?」温热手掌在她的背摸到长约十公分的裂痕,湿黏黏的血液沾满了手掌,敖犬褪去她的衣衫,狐疑的目光盯紧她背上的「皮肤」。「这……这是什么?」微硬的皮肤划开一道长口子,与她的肌肤紧密相连。

  「没什么,别看了,我没事。」急忙想要掩饰,楊怡君却大惊地发现他已经将她的假胸脱了去。

  「这是假的?」伤口掩藏在硅胶后面,敖犬的视线却在瞄到她胸前的丰盈时瞠目结舌。「你有胸部?女人的胸部?!」天!她、她真的是女的?!

  敖犬的眼眸闪过狂喜、讶异与不敢置信,他从没想过自己的猜测竟然成真,小楊真的是个女生,跟他梦境中一般模样,有着那令人心跳加速的女性特征。

  「嗯……我可以说我不是吗?」尴尬地被他脱光光,楊怡君觉得极度不自在。

  「妳以为我会相信吗?」他的眸子有抹后知后觉的愉快与被欺骗的愤怒。「别告诉我这是骆驼的驼峰!」

  一连串的疼痛和意外令楊怡君的笑容变得虚弱,她仍在极力掩饰:「我觉得说成『驼背』比较准确。」

  「妳还想蒙混我多久?女人!」敖犬忿忿不平地吼叫出心中的不满。

  「那个……我觉得我还是昏过去比较好。」她头一歪,想要装死。

  浑身的伤口相剧痛令她无力承受也是不争的事实。

  「我还没骂完竟然敢晕!」用自己的衣服包住她赤裸的娇躯,敖犬怕碰到她背上的伤,小心翼翼将她背起,狂喜令他的脸上露出欢愉的光采。

  可当他想到她受的伤时,脸色瞬间又变得晦暗,他咬牙切齿地加快脚步,心中塞满喜悦、急切、担心……

  万般心绪盈绕,心急如焚的他终于深切体会到一句至理名言:「女人,妳的名字叫麻烦!」
  
ml

頂部
369852147 (〓~肥珊~〓)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7 - 我愛黑澀會老大
生命值 : 32 / 910
魔力值 : 687 / 41547
经验值 : 41 %

UID: 20616
精華: 0
積分: 60
帖子: 2063
威望: 60
金錢: 107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9-10
來自: 广州
狀態:
發表於 2009-1-21 15:04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369852147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369852147 交談 QQ Yahoo!
第六章

床的正中央有个伪装成棉花球的大鸵鸟!

  当敖犬看到那团不停蠕动的高耸人球时,他眼底的暖色逐渐回升,压抑不住心中喜悦的他踏进卧室内,走近那张欧式的大床,帐幔底下躺着的,就是他现在想要算帐、不知死活的小女人。

  「唔唔……」像是感受到他的脚步声,棉花团开始快速滚动,怡君窝在被子中想要翻转过身,不小心却扯到背后的伤处,立刻痛得哇呀呀大叫起来:「啊!痛啊!」

  「痛死妳活该,讲了八百遍不要乱动,要是伤口裂开我就掐死妳!」敖犬大踏步奔到床边,对准她不安分的小屁股一拍就是两巴掌,下手过重只因气她不懂爱惜自己。

  「暴君!」棉被巾探出一颗冒热汗的鸵鸟头,楊怡君惊天动地抗议起来:「我要抵制暴君制度,揭竿起义推翻霸主政权!」官逼民反,吼,她不得不反啦!

  「吃我的喝我的还说什么要推翻我,妳想去睡马路吗?嗯?」敖犬逼问的表情看起来很凶恶,但坐在床边的动作却极其温柔,大掌伸出揉乱了她的黑发。

  「吼,干嘛说人家的伤心事啦!」悲忿地怒吼着,她现在可是「人在屋檐下,不敢不低头」啦!

  「妳还没有解释清楚为什么会突然间『变性』,休想给我装睡打混过去。」他已经纵容她好几天了,疼惜她受了伤,甚至还不眠下休地照顾她的伤口,直到伤口快愈合才放心下来。

  「那个……有什么好说的吗?」鸵鸟头又缩进棉被里头去,十足有闷死自己的可能。

  「妳习惯当乌龟我不管,但在我的地盘上就得听我的,说!」扯掉她的护体棉被,敖犬一眼瞧见她圆翘的小臀与纤细的腰肢,不禁又意动神摇。「那个假胸部是怎么回事?」

  碍眼的东西,从胸到腰将她包得严严实实,不知道破坏了多少美感!

  「就是我的保护衣嘛!」楊怡君转动小头颅,将脸移到看不到他的方向。

  「喔,原来是妳的乌龟壳!」敖犬挑挑眉,动手将她的头转了回来,他不准她逃避这个问题。「妳是女生,为什么要装成男生的模样,还要用那个碍眼的东西护身,为什么不直接做个女人?」

  「女人有什么好当的?」楊怡君移开视线,咬了下唇才说:「你觉得以我小时候的环境,做女孩有可能吗?从小就被父母丢弃,在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男人们如果知道了我是女孩,我还能平安的生活下去吗?搞不好会在某处过着受辱的日子。」

  「妳是故意在保护自己?」敖犬蹙起眉,心疼她儿时受过的苦难。

  「我原本以为自己是个男孩子。」楊怡君苦笑起来,嘴边有抹嘲讽的意味。

  「我是在八岁那年,跟别的男孩一起洗澡时,才发现自己跟他们的不同。」

  「当时妳一定吓坏了吧?」敖犬只要一想到她有被人污辱的可能,心头的那一把火就发狂似的燃烧起来。

  「我吓得猛哭,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怪病,怎么身上缺了样东西。」楊怡君呵呵轻笑起来。「后来还是些善心的女赌客,她们带我认识自己的身体,这才告诉我我是女生。」

  「妳的父母是混蛋!」敖犬真想将手掐在那两个家伙的脖子上,告诉他们--抛弃子女天理难容。

  「那女人,怀孕了五个月后才发现她怀了找,她想了不少办法堕胎却一直没有成功,直到我出生,那女人却笨得以为她生的是个男孩。

  之后我就如他们所愿,把自己当成男孩子看待。」楊怡君破他认真的样子逗得轻笑不已。

  「没有人发现妳是女儿身倒还情有可原,但妳又是怎样以男孩的身分进入楊家的?」敖犬看到她一脸小舒服的模样,索性躺到床上去,将她的身躯小心地挪到自己身上,将她的小头颅置在自己颈间,温柔地伸出手抚摸她的颈项。

  「十六岁那一年,我认识了我生命中的第一道阳光--她是个美得像天使般的女孩,我叫她神仙姐姐,她在跟她妈妈去赌场的途中遇到抢劫,刚好我路过救了她们,但却因此受了伤,她们在知道我的身世后想要收留我,神仙姐姐便帮我做了假胸膛,而她妈妈则是以男孩的身分将我带进楊家。」

  「那个神仙姐姐是谁?」敖犬抚过她受伤的背,心中很高兴那里已经不再破皮流血。

  「她是我见过最美的人,也有个很美丽的名字--MeiMei。」楊怡君的眼眶含满热泪。「她和她妈妈舞樱姬对我就像是对妹妹、女儿一样看待,并暗中保护我在楊家不受伤害。」

  「楊家人的眼睛都瞎了吗?竟没看出妳的与众不同?」敖犬疼借她眼眶巾暗含的眼泪。「可怜的女孩,妳究竟吃了多少苦,连身为女子的权利籼幸福都没有享受过,不公平啊!」

  他温柔的低语催出了楊怡君的泪,她咬咬唇还是控制不住清泪下滑。

  「楊家四子都是养子,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底的伤痛,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不去挖掘别人的故事,就可以试着掩盖自己的过去。」

  「那长大之后呢?妳的举止言谈毕竟与他们不同,楊星总裁楊阿本,鬼才神医楊小杰,华泰总裁楊勝祥,每个都是黑白两道响当当的人物,难道他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情不自禁用手揉搓她的发,敖犬苦笑着让她躺在自己身上,抱着她不能有所动作,真是个苦不堪言却又甜蜜的折磨啊!

  这个温香的小身子暖暖软软地磨蹭他的身体,害得他血液又开始不正常的流动起来。面对她的软玉温香,他只得苦苦抑制自己的亢奋与冲动,墨黑的脸颊已经泛出滴淌汗珠。

  「刚开始时你不也以为我是男人,为什么?」楊怡君伏在他身上,近距离地听到他的心跳,她的反应是胆怯又羞赧的。抵着他坚硬的胸膛,楊怡君白皙的脸颊上满是醉人的红云。

  「因为妳的身边有女伴,还有妳胆大妄为的举动。」敖犬一想到此脸色就凝重起来。「妳该不会对女生有异样的情愫吧?妳又调戏过几个像我那样的男人?说清楚!」想到她曾用那调皮可爱的模样对别的男人撒娇,敖犬就不爽到了极点,不过他也理解到,为何她对MeiMei会那么保护有加。

  「我只调戏过你一个男人。」

  红云密布的脸颊流下汗来,两人的姿势暧昧到令楊怡君呼吸急促。

  「从我当摄影师的那天起,就被很多明星、模特儿围绕追逐着,还有我与MeiMei之间的绯闻,她们成功的替我掩藏了性别,所以也很少人会怀疑我,我常去勾引几个哥哥的女朋友,他们都快将我视为拒绝往来户了,呵呵……」想到那几个被她惹到狂吃醋的兄长,楊怡君的笑容益发灿烂。

  「调皮鬼,我也差点被妳骗过去了。」敖犬又好气又好笑地掐掐她那白嫩的脸颊,当晚梦境中的一切又重回到脑海,他带着无比雀跃与兴奋的心情,揪紧她的手臂问道:「大海的大,牙齒的牙……喝醉酒的那天晚上,妳曾经以女生的面貌出现在我面前,对不对?」

  「我……莊濠全……」惊慌失措的眸光四处乱飘,她觉得自己又羞又窘。

  「莊濠全?」他不悦地拧起眉,眼底满是抗议。「妳以前不是这样叫我的。」他喜欢她「犬犬」、「犬犬」地叫喊他,然后像个小宠物似的,兴奋地跟在他的身后对他张牙舞爪。

  「莊濠全……」她想说的话又被他的利眸给瞪回去,心头的滋味甘苦汇聚。

  「又叫错了我的名字,看来妳完全忘了以前是怎么叫我的。」敖犬脸一板,严肃地命令道:「罚妳写我的名字一千五百遍,明天我就要见到妳的真迹。」

  「一千五百遍?你不嫌浪费纸我还嫌手会疼呢,不写!」激动地喊完后,咦?她的胸前微凉,他的眼光怎么热辣辣的?

  吓啊!倒抽一口气,大牙连忙将穿着小背心的身子窝回他的胸前,随手掀起棉被紧紧盖住自己。敖犬被她撞得闷哼出声。

  「驳回上诉,抗议无效!」他的毛手毛脚蠢蠢欲动,一俯头,缠绵地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嗯哼……」拥住他的肩膀,气喘吁吁的人儿被吻得快要断气了。

  箭在弦上却发不得,敖犬咬紧牙根,止住欲望自她的怀抱中迅速抽离。

  大牙酡红的脸蛋也热烫得厉害,她心知肚明,勾引他亢奋起来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少一遍就扣妳的零用钱。」敖犬轻咳一声,急着掩饰自己脸上可疑的红色。

  「每月一千块钱还要扣?」小女子立刻暴吼出声。「还有没有道德王法啦,简直是惨无人道剥削嘛!」这是什么世界啊?没天理啦!

  「我现在是很想要『剥削』妳,怎奈妳的身上有伤,要妳带伤上阵实在太不仁道了点。」他很想一把扒掉她的鸵鸟壳,啊!真痛苦,明明有感觉却还要他忍住那份强烈的冲动。

  棉被中的白色棉花团早已羞得变成赤红色。

  敖犬在冲动战胜理智之前匆匆离去--冷水澡,他来啦!

  海浪冲刚岩石,拍打出悦耳的合奏,去掉硅胶假胸的大牙躲到无人伫足的海边,伤口完全愈合的她被暴君准假,现在是她的放松时间。

  「缘分是奇妙的礼物,在你转头的瞬间,你此生的爱情或许就站在你的身后等着你……」她捧起一本杂志,念出封面上的主题大字。

  「那样脖子扭断筋的人会很多吧!回头就能见到爱人,我才不信……」她舒服地靠向椅背,仰视那片湛蓝无边的天际,突然,一道黑影挡住了大牙的视线。

  「吓啊!」她吓得连人带椅几乎翻落,敖犬赶紧一把拎起大牙。

  「你怎么……」来了?话没说完,敖犬的怒吼声就已经吓得她腿软。

  「妳是白痴吗?」他怒目而视。「伤口才复原就给我跑来海边吹风,要是再发烧怎么办?要是妳再发烧,我就……」

  「你就怎样?」她故意抬头,扬着黛眉细声间他。

  「吻妳到天昏地暗!」咬紧牙关兼忍住怒气,敖犬长臂一伸,猛然将她拖进自己的怀抱,俯下的唇狠狠吻住那张粉嫩诱人的小嘴,他找她找得腿快断掉,她竟一个人跑来逍遥。

  「唔唔……」抗议声被他完全堵住,没有上诉辩护的机会,无辜的大牙就被韩烈饥渴地处以极刑……热吻五分钟!

  「妳要是敢再乱跑,我就拿根绳子把妳绑起来!」铁青的脸色在得到心灵的满足后变得和缓许多,心底还在为吃到甜美的蜂蜜而嘿嘿狂乐。

  「圆月又还没升起,你怎么就乱发情了?」酡红着双颊的小女人,不依地哇哇叫喊,那种快被吞噬的窒息感令她无法呼吸。

  「妳还敢回嘴?」他做势还想要再吻她,看来这个小家伙还没有被吻乖。

  「啊!」尖叫的小女人拔腿就跑,然而怎敌他如猎豹般迅捷的速度,在无人的海滩上,他一把将她的身体抱住,凌空而起的大牙尖叫着抱紧敖犬的脖颈,父被他再度狠狠「惩罚」了五分钟。

  等到敖犬玩完「我亲、我亲、我亲亲亲」的游戏之后,她早己全身艇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中喘息,活到这把年纪,才体会到疯狂亲吻的甜蜜,过度的激情令大牙双脚不支发软。

  「不敢再嚣张了?」火热的掌袭上她的发,敖犬心中涌出的悸动妩法用言语来形容,他想念她想念得紧。

  「我们这模样若是被别人看到,他们会笑的。」大牙将脸埋进他的怀中,不依地向他抱怨着。

  「妳不是说过,如果想得到快乐,就别在乎别人的眼光吗?大爷我愿意,管别人爽不爽,再说男人与女人接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揽住她的腰往度假山庄的木屋走,自从她养好伤后,他们就选择来这有山有海的地方度假。

  「才不会有人认为我是女的。」大牙偷偷地咬住下唇。「如果我不是女人,你也不会对我这么热情,其实你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不用对妳太好,什么意思?」他眸子瞇起,明白她还有话要说。

  「那天晚上你和我都喝醉了,你一直以为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没有。」大牙鼓起勇气说道:「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你不需要对我有罪恶感。」

  他对她越妤,她就越惶恐不安,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理想中的对象,甚至做女人她都不够格,又有什么权利霸占他的宠爱呢?她不要他带着愧疚的心来安抚她、对待她。

  「妳以为我是和妳发生关系,所以才对妳好的?」敖犬高声地逼问着,高大的身子不断逼近她,蹙起的俊朗眉头带着几丝不悦与怒气,直瞪她的眼睛。

  「你不要觉得有罪恶感,我们只是很普通的睡在同张床上,或许亲吻了几下拥抱了几次,但我都忘记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该死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敖犬突如其来的怒吼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他干脆当着面直接吼给她听。「听清楚了女人,不管我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全部都不准给我忘记,这件事早晚都会再度发生的!」

  「我不要你抱着负责任的态度来面对我!」大牙虽然被眼前的雷公吼得瑟缩起来,却也倔强地对他喊回去。「几个亲吻拥抱对我来讲根本不算什么,你干嘛还一直放在心上?」

  「不算什么?!」雷公再度打雷起来。「请妳不要自作聪明好吗?」

  「你……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大牙想闪躲狂暴中的他。

  「想叫我别激动就闭上妳的嘴!」敖犬狠狠地瞪她一眼,惹他生气的是谁?

  「我真的做不成一个好女人。」三贞九烈的时代虽然已经过去了,但她过度修长的身材,有些许肌肉的手臂,平坦得像荷包蛋的胸部,比男生还短的短发都在告诉她她不像个女人。

  「我要一个好女人做什么?立牌坊名垂青史吗?」敖犬脸色不善地吼着:「真想扒开妳的脑袋看看,我被妳折磨得还不够吗?妳竟然敢只用几句『不用对妳太好』、『我们之间没什么』带过,妳怎么对得起我饱受踩躏的身心?妳说啊妳!」

  「我哪有蹂躏你?」他在开哪一国的玩笑啊?「你现在好像是个被人抛弃的男人,脸简直比榴槤还要臭。」看到他对她的在乎,大牙压抑的心情愉快了不少。

  「真想拿榴槤壳敲开妳的头,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敖犬首次愤怒地将自己的心情吼出来,他已经破她气得头顶冒烟。「妳不懂就别乱说话!」

  「我是不懂。」他突然间变得那么怪异,没事就牵牵小手、搂搂纤腰又亲亲小嘴,害得她脸红心跳,更奇妙的是敖犬的心情变得超级无敌好,好似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般。

  「早晚会叫妳懂的,女人!」敖犬脸色怪异,半晌才老大不自在地挤出了一句话:「从今天开始就做我的女人吧,我会让妳享受到更多的宠爱。」

  他的首次告白实在很难启齿,但他就是很想很想抱住她,告诉她其实她很美很漂亮,是个他喜欢的女生,他终于可以不用逼自己承认爱上一个男孩的事实了。

  「是哥哥向妹妹……那样吗?」心头涌出丝丝甜蜜与感动,大牙揪紧衣襟仍然不敢相信,他竟然愿意宠爱她?她付出的爱情向来不需要回报,但她真的非常想要留在他身边。

  「妹妹?」雷公脸再现江湖,敖犬搂过她的腰,使劲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我会对自己的妹妹做这种事吗?妳当我是变态是不是?!」都表现得这么明白了,她还不懂吗?

  「我会对妹妹有生理上的渴望,每天亲吻她好几下,亢奋时为了她的伤忍耐去泡凉水池吗?」大掌开始在她的背上摩娑,点燃了一波波激情的火花,感受到掌心下娇躯的悸动,敖犬终于满意地不再冷着脸。

  「嗄?」还有这种事?!大牙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会因为渴望妹妹的怀抱而激动到狂喷鼻血,妳真以为我的血是水做的吗?竟然敢如此的不在乎!」她当他每天狂喷的红鼻血是白开水吗?

  「噗……」忍不住噗哧笑出声,他的告白令大牙低下头偷笑。

  「别没事就躲到自己的乌龟壳里偷笑,这对我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好听的不得了,她的声音与他的心跳交织成美妙的大合唱,激动的敖犬内心欢欣不已。

  「我不知道你流鼻血是因为我嘛!」害得她心里乱有成就感的,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是男人呀?你不会……对着一个比你小八岁的男生喷鼻血吧?」

  「所以说妳很讨打、我很哀怨!害我以为自己爱上男生,还差点想跑去召妓,测试我是不是对女人没有兴趣了。」那个时候的自己被她搞得像个白痴一样,敖犬想起来就觉得生气。

  「那你到底有没有召妓?」大牙好奇地低声问道,她想知道敖犬到底有没有为她「守身如玉」?

  「等我想找的时候大牙就变性了,我打算现在就去试一试,我对女人是不是还有兴趣。」敖犬拉住她的手就往木屋走,听到她饱受惊吓的惊呼声,他更是愉快地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非礼啊!」大牙挣脱他的箝制转身就跑,沙滩上留下一长串的脚步痕迹。

  最后可怜的大牙还是被那满脑子邪念的男人逮到,就像扛沙包一样的被扛在肩上,敖犬大剌剌地踹开木屋大门,准备回房做人体研究去了
……

頂部
369852147 (〓~肥珊~〓)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7 - 我愛黑澀會老大
生命值 : 32 / 910
魔力值 : 687 / 41547
经验值 : 41 %

UID: 20616
精華: 0
積分: 60
帖子: 2063
威望: 60
金錢: 107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9-10
來自: 广州
狀態:
發表於 2009-1-21 15:15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369852147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369852147 交談 QQ Yahoo!
第七章

事实证明,敖犬不仅对大牙有兴趣,还喜欢得很咧!

  两人窃喜地窝在大床上纠缠不清,他们的关系从朋友变成了亲密的恋人。

  拥抱,亲吻已如家常便饭,敖犬爱死她酡红小脸娇羞的模样。

  为了自己长久的乐趣着想,他决定暂时先不要将她吃干抹净,等完全偷到她的心再将她生吞活剥。

  橘色的夕阳染红天边的云朵,碧草如茵的草场上,两匹奔驰的骏马昂首阔步向前迈步着。

  原本故作优雅的敖犬,在看到身着全套红色骑马装的大牙,已经是第三十二次从马背上滑下去的时候,便很没有同情心地嗤笑出声:「妳再跌下去小屁股要不保了,就连马儿都要嘲笑妳了。」

  「突突……」骏马踩踏马蹄,随着主人的话仰头嘶叫,好似是拒绝再让大牙爬上牠的背。

  「太过分了,牠竟然在给我偷笑!」大牙从草地上一跃而起,用力抓紧那匹名叫黑星的马,想利用自己手长脚长的优势再翻身上马背,但没等完全翻身而上,黑星便抬高前蹄,害得大牙再次跌了个嘴巴吃泥。」

  「别惹牠生气,否则牠火大起来更会拒绝载妳。」骑马悠闲地漫步在草场上,望见她那紧绷马裤包着的圆翘小臀,敖犬的眸子再度深幽起来,他唇畔的笑容也变得有些邪恶。

  「牠竟然大小眼,看到我是新手就故意欺负我。」大牙嘟起嘴巴抱怨:「每次都这样,我惊慌失措的时候牠偏不摔我,故意在我放松戒心的时候再狠狠的摔人家。」

  「想要驯服一匹好马,要先得到牠的信任才行。」那修长的腿儿在他的面前摆荡着,敖犬全身的血液都往下腹部集中,扬鞭策马,他骑到大牙的身边朝她伸出手。

  「看来妳真是一点马缘都没有,上来!」利用高大稳健的身材优势,敖犬帮助大牙坐上自己的坐骑。但大牙才刚刚跃上马背,又差点破马甩下去,她向后一倒跌向敖犬的胸膛,惹得他笑声连连。

  「都是你硬拉人家上来的,马儿当然会不高兴啦!」敖犬策马前进,那速度如风擎电驰般的开始飞奔,大牙惊喜地睁大眼睛,她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敖犬搂紧了她的腰肢,但她还是害怕地抱紧马儿的脖子。

  「别拉牠的头,当心牠暴躁起来咬断妳的手指。」他的大手覆在那一双不安分的小手上,敖犬将速度放慢转而用温暖的怀抱倚住她,巨臂揽住她的腰,拉过她的手和他一起掌控缰绳。

  「好棒的感觉!」大牙乐得拍手称快,小身子在马背上被震得跳来跳去的。

  「真的好像在飞翔似的,夜星你好棒。」

  「突突……」良驹像是听懂她的话似的,骄傲地抬头稳稳跑起来。

  「夜星冲冲冲!」大牙笑得合不拢嘴,她身后的敖犬却满脸痛苦的表情。

  「别乱动。」他压抑的声音有些沙哑,忍痛压制住自身强大的欲望。

  她可爱圆润的小屁股如此近距离的贴近他,不安分地磨蹭出他亢奋的欲望,小家伙的魅力就像是火焰,他则是个一点即燃的炸药,碰到她这火源就开始疯狂的燃放。

  「犬犬,我好喜欢骑马的感觉喔,整个人就好像快飞起来一样,你骑马的动作好潇洒,有时间你教我骑马好不好?」她回眸的目光晶晶亮亮,电得敖犬差点把持不住。

  他的欲望膨胀疼痛,难掩身体上发生的变化。她那张小脸表情无辜又可爱,害得他只得把邪恶的男性欲望压下去。

  「喂马儿一些胡萝卜和方糖,牠们就会跟妳亲近了。」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火热的眸子紧盯住她白皙的脖颈,如同野兽看到猎物般,他想要将她一口气扑倒吃掉。

  「原来如此,不晓得牠们吃不吃巧克力,哪天我一定要找机会试试。」屁股被硬硬的「木桩」刺得不太舒服,大牙干脆稍微移动自己的屁股,不料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强烈的喘气声。

  「别动,否则后果自行负责!」敖犬的眉心紧拧,紧张地稳住她的动作,心中苦笑不止。

  「你不舒服吗?怎么流了那么多的汗?」天气晴朗碧草飘香,她可是舒服的不得了呢!

  大牙实在搞不清楚,敖犬的脸颊为何暗藏红润,眼眸又熊熊地燃起火光?

  「妳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敖犬贴近大牙的耳边,告诉她目前自己的窘境。「如果妳想看到我的忍耐力在此崩溃,妳可以再继续乱动啊!」

  听闻此言,她果然羞到全身冒汗,红霞布满了她巴掌大的小脸,感觉到他的亢奋中心就在自己的臀后,大牙立刻坐立难安心跳加速。

  「那个……我可以先下去。」大牙面对如此尴尬的境地,她羞赧地酡红了脸蛋,抬腿就想要从马背上滑下去。

  「我要再度很严重的警告妳,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妳最好不要煽风点火自讨苦吃!」

  温软的娇躯擦过他的「尚方宝剑」,敖犬咬牙切齿地闷哼,他压住那不安分的小身子,将她原本已经迈出去的腿重新归位,这次他们是面对面坐着。

  「呃……那个,你不要太兴奋了,我们是在马背上耶,一不留神摔下去会十分危险,你最好不要为了一己私欲就害人害己啊!」她赤红着脸垂下头不敢看他,羞怯得胡言乱语。

  「妳这样是在害羞吗?」修长的指挑起她的下巴,敖犬将马匹的速度稳住,不受控制地俯下头吻住那张甜蜜的、泛出红润光泽的小嘴,感受她如清酒般酣甜醉人的滋味。

  「唔……」双膝发软,马背的异动令大牙的身子摇晃个不停,她伸出手抱住敖犬的颈项,主动奉献自己白皙的手臂,微凉的肌肤贴紧韩烈赤裸的颈间。

  闷哼一声,敖犬单手袭上她的后脑,牢牢捧住那颗迷人的小脑袋,将她送进自己的「虎口」。

  「嗯哼……」缠绵的刺激令大牙呼吸紊乱,敖犬适度的勾引令她心跳失速。两人的身体紧紧地在马背上贴合,夕阳的光围住相拥的他们,夜星干脆停下来低头吃草。

  一直吻到大牙虚软无力,敖犬才勉强自己离开她的唇齿,再吻下去他会理智尽失,而且现在身处荒郊野外,可不是个卿卿我我的好地方。

  「妳可口得像个好吃的小点心,早知道我就不带妳出来骑马,我现在真的很想念欧式大床,想要抱妳一起躺上去。」敖犬的情话从不吝惜送给令他心动的女子。

  他早就想要吞掉这颗清甜的小果实了,那双无辜的乌溜溜大眼总令他爱惜又心疼。

  「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男人,不可理喻!」大牙羞得趴在他的胸前,听到他如雷击般剧烈的心跳声,此刻他们心与心之间没有距离,他与她的心跳已经开始合奏起来,谱成一曲曲动心的乐章。

  「太阳就快要沉入地平线,我很久没有留意身边的美丽风景了。」因为身边有她,他才又重新寻回看风景时的喜悦感觉!敖犬的眸含满醉人的温柔,笑瞇了眼睛望向她粉嫩嫩的小脸。

  他此时此刻最想宠爱的柔情,最想要珍惜的笑容,都写在这张艳若桃李的容颜上。

  「我好想要留住这美丽的夕阳,这么想会不会很傻?我也好怕现在自己是在做梦,天一亮幸福就会消失了。」大牙感怀地吸吸鼻子,她最初的愿望已经实现,为了能来到他身边,她付出了全部,但她很怕哪天如果梦醒了,她就会再一次的失去他。

  「我可以把夕阳摘下来送给妳。」他细细地吻住那张失落的小嘴。

  敖犬从口袋中掏出那枚赤红色的血琥珀。「我一直在想,或许某天会有一个人出现,她会跟我用同样喜爱的心情去欣赏牠的美好。」

  「只要能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就会快乐的。」这是她倾尽所有梦想筑起的心愿啊!

  粉白的手掌将那赤红的夕阳紧紧握住,不言而喻的幸福充斥全身,大牙又感动又惊喜地红了眼眶,她花了那么久的时间、走了那么远的路,终于让她走进了他的心里。

  从十岁起,她的目光就离不开这张俊朗的容颜,八年前当她还是个怀春的少女时,她就渴望有天能摘下天边属于她的星,而那颗星就是韩烈。

  「妳是爱我的,对不对?」敖犬联想到那日梦境中的告白,他心疼地道:「妳早就知道我是谁,早就在用面对爱人的心情来面对我,是不是?」看到她怯怯的点头,他的心脏猛地被狠狠揪紧。

  她向来没有要独占他的意思,有的只是一颗满足祝福的心,单纯的期望所爱的人能幸福快乐。

  「从今天起学做我的女人,好吗?」敖犬捧起她的脸颊认真地询问。

  柔软的粉红唇瓣颤抖得语不成声,大牙回拥住他的腰,在他的怀中拚命点着头。

  两颗孤寂的心火热的贴近,情愫的芽开始抽穗、萌动滋长……

  

  温泉水泽洗凝脂,轻酌慢饮映红颜,氤氲雾气袅袅上升。

  被一阵欢快的浅吟低唱吸引而来,敖犬在私人温泉池畔逮到令他目眩神迷的小家伙,她正湿淋淋地从池子里爬起来,白皙的肩膀在浅淡月光下显得美丽诱人。

  「我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仙下凡。」敖犬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大牙差点又跌回池子去。

  「你不是已经睡了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很晚了,我要回去睡了。」大牙的脸颊上是一片酡红迷离,她快速地将浴袍穿好,把自己的如雪肌肤掩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既然我都来了,为什么匆匆忙忙又赶我走,反正我也睡不着,不如我们就一起泡个温泉聊个天吧!」在这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窝在房里独自睡觉太可惜了,他就喜欢留她在身边逗弄她。

  「聊天?」大牙偷瞄他那一双不怀好意的眸子,狐疑地盯着他看。

  「还记得妳曾送给我一份非常『珍贵』的礼物,我一直想找机会送还给妳。」敖犬心情好到想要吹口哨,他在大牙惊讶的目光中一把拎起她--「咚!」一声将她扔进水里!

  「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发,大牙跌坐在温泉池中气得七窍生烟,眼中熊熊的烈焰射向大笑中的敖犬。

  「你太恶质了,竟然把人家丢进水里!」她的口和鼻都吃进好多水,大牙一边难过得咳嗽,一边忿忿地指控敖犬。

  「别忘记这招是谁发明的,我当时可是被妳推进又冰又脏的喷水池里,妳能泡温泉可比我幸福多了。」敖犬挪动步伐向着她走来,一边还做出要脱掉睡袍的动作。

  「呃……你要干嘛?」在温泉水中,一脸呆住的大牙几乎快僵化成雕像。

  「妳那样舔唇的动作是在勾引我吗?」敖犬捉住她,情不自禁地在那红艳艳的唇上印上一吻,等听到怀中人儿的低喃轻吟时,他已经放不开她。

  将她从水中抱起,敖犬大踏步地奔回房间,预备将这个吻进行到底……

  两个小时之后,欢爱过的水床上两人衣衫狼籍。

  敖犬将虚弱无力的小人儿安置在胸前,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大牙微湿的发。

  「为什么要骗我?」他在她的美背上画圈圈,似有若无的勾引正表明着自己的不悦。

  「我骗了你什么?」被他拆吃入腹后的感觉真不好受。

  大牙腰酸背痛被他折腾得苦哈哈,白嫩肌肤泛出迷离的红霞,那白里透红的肌肤令韩烈的目光愈发火热。

  「妳口口声声说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实际上却已经发生过。」一想到刚才热情兴奋的欢爱,敖犬还真是欲罢不能。

  「我不记得曾经发生过。」大牙的眼儿逃避似的躲开,那时的她不觉得他们之间会有未来。

  「妳宁可瞒着我,独自将这件事当成一段回忆,妳不觉得那样做很自私吗?」

  好似有股熟流从他的胸口流过,敖犬怜爱地叹了口气,替她把头发上的汗水擦干。

  「你也不记得不是吗?」那些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甜蜜回忆。

  「那是因为妳在被我吃干抹净之后就一个人逃掉,害我以为自己是在傲春梦,吓得第二天没脸见妳。妳这没良心的小东西,我为了妳饱受煎熬,还好我动作够快又开始行动,要不然就真的被妳给骗过去了。」

  敖犬使劲捏捏她的脸,大掌揉乱她的短发,看到她无力地低声吼哮,忍不住轻扯嘴角笑起来。

  「你就这么确定我的第一个男人是你?」就算他们现在已经有过多次的欢爱经验,但这个自大的野兽派男人,怎能就这么肯定她不会有别的男人?哼!她偏不让他称心如意。

  「妳之前还有过别的男人?!」敖犬字字句句冷声逼问,他的表情看起来阴沉可怕。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么办?」糊里糊涂地就把初夜献给他,大牙现在回想起来还颇懊恼那夜的太过猴急,她甚至紧张到把敖犬的背抓出一条条血痕,不知道他自己会怎么想?

  「我会杀了他们!」

   敖犬蹙眉冷声说道:「我相信在我之前,从没有别的男人得到过妳,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我始终相信我才是妳唯一的男人。」

  「为什么那么肯定?」大牙喜欢他胸有成竹地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因为妳的青涩。」敖犬暧昧地将唇凑到她的嘴边。「面对欢爱妳总是惊恐不安,娇羞妩媚得像个小新娘。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是妳唯一爱过的男人,妳不会对别人付出同样的热情。」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娇瞋了句,两腮泛出美丽的桃红色泽,大牙不依地捶了下他的肩膀。

  「我喝醉的时候有弄疼妳吧,妳不该选择在我不清醒的时候献身,那样对妳不公平,我的女人值得更好更温柔的对待。」呵!这个小傻瓜。

  「还好啦,不要一直说这个嘛!」他的话害她越来越害羞,她往他胸口羞窘地靠过去。

  「那换个话题……」双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背后移动着,基于男性尊严,敖犬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我刚才的努力妳还满意吗?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欢迎提出意见。」

  轰!红云满脸蛋的乱飞!

  大牙羞怯得恨不得跳进冷水里降降温,她狠狠地咬上敖犬的肩膀,将自己的赧然表露无疑,她终究是个单纯青涩的女孩啊,怎么老问她这种问题?

  「我很喜欢妳的挑逗方式。」敖犬回咬啃住她的颈子,那好香好软的肌肤令他下腹部紧窒。

  「可是我的胸都不够大……」看到大野狼又要再度行动,小红帽怯怯地想逃避他攻击性十足的魔手。「腰又比一般女孩来得粗,手臂上有肌肉,大腿不够纤细,身材太高太壮硕……」

  「嗯,然后呢?」眼前的野兽专心地哨咬她的脖子,双手在她的美背上游移。

  「然后……啊……」她忽然仰高头颅申吟出声,大牙的目光转瞬间变得迷离起来。「我不习惯小鸟依人、我可能永远都学不会温柔体贴,更不懂取悦男人的那一套把戏……呃……」

  「说完了?」看到她点头,吃得不太专心的男人抬起头,敖犬褐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晦暗,他轻蹙眉头等着她把她的缺点全部说完,然后他要一次跟她解释清楚。

  「妳的嘴唇是我见过最粉嫩最诱人的,从我见到妳第一眼起就很想要一口咬上去,我不需要女人胸前伟大,如果喜欢大胸脯我干脆去摸两颗椰子算了,我喜欢妳的丰盈让我一手掌握,还有妳的腿又纤长又迷人,每当它……」

  「好了,好了啦!」她赶紧打断他,不敢再听他继续说下去。

  小女人的脸色又开始由白转红,好似被水煮过的螃蟹。

  「我喜欢妳小鸟依人的在我身上磨磨蹭蹭,但我更喜欢可以和我一起打球、骑马、放风筝、郊游,还有笑嘻嘻跳进湖水中摸鱼的活泼女孩……」

  大牙眼中的波光开始凝聚成泪海,她趴在他的胸口听到他真诚的心跳声。

  「不要现在才告诉我对妳动情是不对的,那样对我很残忍,也别忽略自己的美丽,难道妳真的不知道我的心在为谁而跳?」敖犬握紧她的小手,将她的手儿捧到自己的胸口。

  「我喜欢你,犬犬。」

  大牙吸吸圆翘的小鼻头,将头枕向他的颈间,不停地蹭着他撒娇道。

  「小家伙,妳知道我想听更可爱的告白。」

  心灵回归的满足感跃上胸口,他拥着她的亲密姿势早已不言而喻,敖犬无法想象,如果生命中没有她会是如何的死寂。

  敖犬将两人身上的汗水擦干,他取来那枚银色的耳环,将大牙拥进怀中,不顾那瞬间的疼痛,硬生生将耳环扯在她的耳垂上。

  「全……」大牙轻唤他的名字痛呼着,但小唇又立即被敖犬俯头吻住。

  「从现在开始,让我牵住妳的风筝线,就算打雷下雨我也永远握紧不放手,一辈子都待在地上痴情地守护着妳。」

  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的想要宠爱呵护一个女人,和她在一起,他感受到幸福、也懂得追求快乐。

  你的生命中没有值得牵挂的人吗?

  她还记得八年前他曾经这样问过她,如今她真的很想大声地告诉他:有!她有一位值得她牵挂、珍惜的人,那个人重新开启了她的生命,为她黑暗的心灵带来暖暖阳光!

  「莊濠全,我爱你!」

  她悸动地喊出压抑多时的爱语,紧紧拥住这个属于她的男人。

  树梢间暗影掠动,星空凝成繁密的银网,轻易就捕捉到两个深陷其中的灵魂。

  轻喘低吟逐渐逸出,大牙醉在郡片幽柔波光中,眼前那双深情的眼眸,在她的心海掀起一波波的涛天巨浪,将她的整个世界吞没……
  

頂部
369852147 (〓~肥珊~〓)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7 - 我愛黑澀會老大
生命值 : 32 / 910
魔力值 : 687 / 41547
经验值 : 41 %

UID: 20616
精華: 0
積分: 60
帖子: 2063
威望: 60
金錢: 107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9-10
來自: 广州
狀態:
發表於 2009-1-21 15:35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369852147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369852147 交談 QQ Yahoo!
第八章

人,果然不能够太过于放纵自己。

  良辰美景数度春宵,大牙被敖犬的热情纠缠得腰酸背痛,直到她的肚子大唱空城计,他才不情不愿地允许她从大床上四肢并用爬下床,来到厨房中觅食。

  清洗过自己的身体,敖犬赤裸着健壮的上半身刚刚下楼,就看到那可爱的小女人正站在面包机前面和一堆牛油、面粉展开大作战。

  「水、面粉、牛油、盐、奶粉、砂糖的比例完全正确,为什么就是做不出欧式面包来呢?」她狐疑地哪起小嘴,大牙专心地继续研究,一点也没有察觉身后男人颇带深意的目光。

  她越来越令他着迷了!

  敖犬望向那忙碌的小人儿,俏丽的短发略微带卷,白皙耳垂上的耳环如同灿烂星辰,大牙仅仅身着一件男用衬衫,衣衫下露出了纤长秀美的双腿。

  下腹部还是骚动不己,敖犬了解自己不是个贪欢之人,但他却对她的甜美诱人爱不释手,如果不是担心她饿肚子身体受不了,现在他还真的想抓她上楼去继续运动。

  「妳比面包还要可爱。」他悄悄走到她的身后,热情盎然地环住她的腰。

  「啊!」大牙被吓了一跳,看到是他来了,脸颊被他呼出的热气熏得酡红。

  「讨厌!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啊,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吗?」

  「我饿了。」所以他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她了。

  敖犬黏在她的身后搂紧她的腰肢,大掌在她的小腹轻轻摩娑,暧昧地在她的耳畔呼出热气,低哑的声音述说无尽的眷恋,他的怀抱为她圈成一个安稳、温暖的小天地。

  「所以我正在抓紧时间做面包呀,可是我是第一次做,怎么做都像石头似的硬梆梆,一点都不好吃。」嫩白的小脸蛋上还沾着些许面粉,红通通的双颊因挫败的心情而鼓起来。

  「我现在比较想要吃妳。」敖犬在她的颊边印上火热的吻。「我怎么吃都吃不够,真想把妳揉进我的身体里去,永远都不要和妳分开。」没有她的怀抱,他就觉得空虚不已。

  这不安的感觉比他以往孤独一人时还要强上千万倍,他喜欢看她娇憨的笑容,爱死她迷人的羞怯。

  「啊?吃我?」她无辜地眨眨大眼睛,大牙连脚趾头部窘得通红。「你天天吃夜夜吃还吃不够?吃得我的腰好酸腿妤痛,现在先不要吃我好不好?」

  可怜的小白兔眨眨骨碌碌的大眼睛,那模样活像在请求大野狼不要吃她,野狼先生骚动的心再次蠢蠢欲动,在扑上去按倒她与继续流口水之间,敖犬很「绅士」地选择先让她填饱肚子,以后再慢慢吃她的好办法。

  「腰哪里酸我帮妳揉揉。」他的大掌在她的腰间作怪,灼烈的手掌抚出她悸动的呢喃。

  「别这样!」这是不吃的动作吗?大牙可怜兮兮地看着韩烈。

  「可爱的女孩,还是这么害羞,嗯?」张大嘴巴将她细白的手指一并含进嘴,看到大牙羞得爆红一张脸,敖犬随即得意洋洋地露出微笑。

  「如果可以的话我就不做女人了,叫你一个人独守空房去。」与敖犬欢爱过无数次,每天每夜他们都躺在床上聊天嬉戏,亲密地宛如新婚夫妻,他们远离人群,彷佛天地间只有彼此。

  她从来没有这么安定过,突然发现原来做女生也是有很多乐趣的。

  「真不敢相信妳是女的,堂堂赌神竟然输给一个女孩,幸好那时候我不知道,要不然我就真的要躲进被子里放声大哭了。」他好心情地逗她,拉她到一旁的餐桌边坐下,嚼着她用傻瓜型面包机做出来的可口点心。

  「你已经连输我三次了,再输下去你就真的得把身家性命全赔给我了。」

  「如果把我的身家性命交给妳,妳接受吗?」他已经不只一次在想象,未来的日子会有多么精彩了。

  「什么意思?」大牙阎完话,才终于注意到厨房餐桌上摆着一个礼盒。

  「下星期莊家在赌城有场家族聚会,我想要把妳介绍给我的家人。」他将她的美藏得太久,也该是拿出去炫耀一下的时候了,这个小家伙当鸵鸟太久,他不喜欢看到她不自信的神情。

  「是以什么样的身分?」她的心跳时快时慢,大牙的樱桃小嘴张得大大的,敖犬的邀约令她紧张到忘记呼吸。

  「我的女人。」敖犬打开礼盒,一件精巧华丽的红色小礼服映入她的眼帘,还有同款的饰品、手袋与高跟凉鞋。「穿上它们做我的小公主,我说过我要全心全意的宠爱妳。」

  「可是我没有穿过裙子和高跟鞋。」虽然被他紧紧拥在怀里,但大牙心中的胆怯还是依然存在。

  「妳一定要穿,因为我想看。」敖犬霸道的宣布,他迫切地想要赶走她心中的不安,他要用行动告诉她:「就算以前妳失去很多东西,但从今天起,我会帮妳一点一滴的补回来。」

  「别人会笑的。」欣喜地摸摸那柔软的布料,露肩的小礼服妖艳似火,她宁可希望他们就这样厮守到老,活在一个只有彼此存在的小天地里,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过去的我不知道什么是自由和快乐,但有个小女人拍着胸脯告诉我,不要在乎别人的眼光,想看妳漂亮模样的人是我,请妳满足我的愿望好不好?」敖犬带她走到卧室,动手帮她穿上礼服。

  大牙任他的大掌替她拉上礼服的拉链,穿上小巧的红色细带高跟鞋,踉踉跄跄、手足无措地站在他的眼前。

  「是不是很难看?」她难掩紧张的情绪,努力将自己的胸部往里缩,胆怯的眸子不敢看镜子,屏住呼吸等着敖犬大人的宣判,他的久久不语令她猛吞口水紧张得要命。

  好似有股火光从那双褐色的眼眸中射出来,敖犬的身体一度处于紧绷的石化状态。

  美!太美了!他就知道自己的眼光绝对不会错。

  她的身材修长匀称,恰到好处的丰盈与不盈一握的腰肢,十分完美地展现出礼服的美好,白皙的香肩微露,黑幽的眸子加上直挺的鼻梁,粉嫩的嘴唇好似在勾引着他。

  她的美兼具野性与感性,那双修长的腿儿已经令他血脉亢胀,敖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立即做出了决定……

  「我绝对、绝对不允许妳穿成这个样子出去见人!」她一定会被臭男人像苍蝇般的团团围仕,敖犬光想到那情景就怒火中烧。

  「不好看是不是?我就说过我实在不适合穿裙子。」她穿上凉鞋连走路都不会走了,大牙难过失望地垂下眸子,紧抿的小嘴看起来像是快要哭了。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妳永远藏起来!」大掌一挥,敖犬情不自禁地褪去她的衣服,在那洁白娇嫩的肌肤上疯狂烙下他的吻,明白宣誓她是他的所有物。

  「全……」她娇呼着拥紧他的肩头,大牙全身颤抖着享受他的热情,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那双带电的眼睛看得她心荡神驰,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还要兴奋地拥抱她。

  「小可爱,妳只能是我的,只能属于我!」敖犬激狂地吻着她的唇,在那如水般的嫩唇上啃咬吸吮,大掌如火地袭击她的娇躯,他几乎是疯狂地将她扑倒在欧式大床的帐幔下。

  「嗯……」四肢被他火热的身体压住,他制造出的快戚令大牙浑身酥麻,她也狂喜地回应他的吻。

  「楊怡君,我要妳!」敖犬激动的心灵都在颤抖,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吐出渴望,他实在不该叫她穿上女装,因为结果是把自己搞得欲火焚身。

  从没有人能给他如此热切的心灵激荡,那感觉酥麻了他的心神,他全身亿万个细胞都在狂吼--他要这个女人,不管她是谁,他要定了她!

  「全……」只要是他要的,她都愿意给,大牙的手与他的手十指交缠,宣告两人永远不会分开……

  火热的激情在大床上缱绻缠绵,这回大牙终于搞懂了一件事--以后绝不能在敖犬的面前赤身裸体,因为敖犬很激动,而后果会很严重!



  轻歌绕梁,霓裳鬓影,莊家的家族舞会就在赌场里举行。

  缩在安静的角落里,大牙扯了扯身上的水绿色长款礼服,一脸不自在地东瞄西看,打算在没人注意的时候赶快落跑--一、二、三、冲啊!

  砰!额头撞在一堵宽厚的肉墙上,大牙的身子朝后跌,随即被揽进一个最温暖熟悉的怀抱里。「妳想要跑到哪里去,嗯?」敖犬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衬得他身材更加高大挺拔,脸上瞇起的褐眸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他只不过是跟家族长老聊了几句,这个小家伙就想要给他逃跑。还好他眼明手快顺利地抓到这只要逃跑的小老鼠。

  「我没打算要跑到哪里去,你别误会呀,呵呵……」干笑数声,大牙心中大喊要命,她就知道这个男人长得人高马大,仗着长人的优势老住人群中偷瞄她。

  「妳今天很漂亮。」敖犬的褐眸如火般紧盯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由于上次的经验教训,他特别选择一件传统型的水绿色礼服,但这个包得一丝不露的小美人,却依然还是那么迷人、那么地动人心魄。

  「你喜欢就好。」就算是骗她又怎样?她知道自己不是个完美的女生,他常在她的耳边说她很美,这举止实在很令她感动,敖犬如火般的激情总是令她脸红心跳不已。

  「一会儿筱婕和我妈妈也会来,还有我的父亲,我会当着大家的面把妳介绍给他们认识。」敖犬拥紧她的腰肢,领着她滑进舞池,

  「我不会跳舞。」刚说完,被高跟鞋磨得生疼的脚跟偏离了方向,在喧哗的人声中,大牙倒向敖犬,她的脸颊赤红,还听到了附近几个女人的轻呼叫声,她紧张得呼吸几乎要停止。

  「我喜欢妳的投怀送抱。」敖犬轻笑着,一手搂紧她的腰慢慢转圈。「慢慢跟随我的步伐,我会让妳成为舞会中最闪亮的公主,叫每个人都心甘情愿的承认,我莊濠全的女人是最棒的!」

  他的骄傲全都写在脸上,耀眼灿烂的笑容令天地霎时失色,瞬间令大牙神志迷乱。

  「可是,如果我做不好你会被人取笑的。」带她来这种盛大场合实在是太冒险了,大牙的眼光乱瞄,她看到不少人正对着相拥的他们比手划脚、交头接耳。

  「他们肯定在说妳太美了,我或许还配不上妳。」高大英俊的韩烈、亮丽美艳的大牙,这对金童玉女的组合渐渐成为舞会中众人关注的焦点,就连刚步入会场的莊家父母也频频向这边看来。

  「你在开玩笑吧!」他的怀抱有种令人安心的味道,但身处人群中央的无力感还是袭击而上,大牙首次以女人的面貌现身公众场合,她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妳还不晓得妳对我的影响力有多大吗?」敖犬揽紧她的腰,让两人身体紧紧相贴。「我真想立刻杀回房间去,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热辣的举动与毫不掩饰的告白真是惊心动魄啊!大牙的脸蛋瞬间爆出美艳的红霞,看起来更显得娇艳欲滴,她埋下头,将额抵在敖犬的胸前。

  「天!妳是在勾引我吗?」她嘟嘴、咬唇、手指尖的磨蹭……她一个诱人的小动作都可以令他心海翻腾,一代赌神就这样在爱情的海洋中翻船灭顶。

  「我哪有勾引你?」是他那双眼电得她七荤八素的吧!大牙眨眨黑幽的大眼抬起头,心头依然如小鹿乱撞。「你别那样看着我好不好?我都被你看得笑不出来了。」

  她娇滴滴的抱怨声妩媚诱人,无意间流露出的绝美娇态更使得韩烈心潮澎湃。

  「我在用哪样的眼神看妳,嗯?」他恶质地挑起她的下巴,耳畔传来悦耳的轻音乐,红酒的甘甜在鼻息间流窜,敖犬意乱情迷地吻上那娇美的红唇。

  天哪!大牙在心底倒抽了一口冷气,完全不敢相信向来稳重的敖犬竟然敢在莊家的舞会上、在舞台的最中央、在所有人专注的焦点中……吻了她?!

  「嗯嗯……」低喃着想叫他放开她,大牙开始不安地挣扎,在身体摩擦的同时,突然听到敖犬口中闷哼的抽气声,经验丰富的小女人随即不敢乱动,乖乖的被他深情拥吻,生怕他激动起来会做出更恐怖的事。

  人群推杯换盏低声交谈,世界从相拥的两人间抽离,他们能看到的只有彼此,听到对方与自己的心跳声狂烈交织,合成一曲比焰火还美丽的交响乐……

  「我们明天一定会登上赌城报刊的头版新闻的。」敖犬笑得极其温柔,轻轻拂过她被宠爱后的红唇。「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更加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顺理成章在一起?」大牙喘息着发出疑问:「我们现在这样过不是挺好的吗?」能够被他热情且温柔地宠爱着,大牙真的觉得,能遇到他真是她今生今世最大的幸福。

  「不好。」敖犬轻蹙眉头点点头,严肃的语调转成玩味似的笑语:「妳已经把我吃干抹净,必须对我的清白负责任才行,我们还有很长很久的路要一起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惊诧地张大嘴巴,看不懂他的脸颊为何升起暗红色的光泽。

  「还是听不懂吗?」敖犬搂紧她的腰,在她的耳畔吐出爱意。「我们结婚,楊怡君,我要跟妳结婚!」

  音乐声,停止了……

  生气中的风声不再流动,心跳随之暂停,世界在她眼前定格,大牙只能看到敖犬如火般的眸子,那真诚语调令她不敢置信。

  「你……你刚刚说什么?」结婚?!心脏开始剧烈的狂跳,大牙的四肢百骸都颤动起来,她的眼巾有几丝惊恐与不敢置信,还有难掩的激狂与喜悦。

  「不然我干嘛带妳来参加莊家的宴会?」大牙看了不远处的父母家人一眼,继续说道:「一会儿我要公开向妳求婚,告诉大家从现在起妳就是莊家的成员,是我莊濠全的妻子。」

  「你是说真的?!」大牙摇了摇头,她不清醒的神志又再次迷乱起来。

  结婚?!他要跟她结婚?!现在的敖犬是在……请她嫁给他?!

  「我从来不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看到地眼中放射的波光,敖犬点点她呆掉的唇。「可怜的小娃娃,还好我有事先告诉妳,要不然等一会儿我说出来的时候,妳一定会吓晕过去的。」

  嫁给他有那么难以决定吗?她那宛如看到洪水猛兽的神情,实在令他的自尊很受伤呢!

  「我们……」大牙还没来得及说她是否愿意时,她的脚下突然一滑,身体无力地朝后踉跄,正好撞到身边匆匆而过的服务生。「呀!」

  湿滑的凉意直击她的背,她水绿色的晚礼服被服务生手中的酒泼了个正着,敖犬的脸色瞬间冷下,眸光直瞪着那惹祸的服务生,年轻的服务生惊慌地道歉,随即快速地取来一条干毛巾。

  「笨手笨脚的家伙,我说过叫他们离我远点,还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的!」敖犬不喜欢别人碰触到大牙,他立刻赶走男孩,自己动手为大牙擦去背后的一大片酒渍。

  冷风吹过,大牙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青葱般的玉指紧握,她还不时听到敖犬咒骂出声。

  「要不要我陪妳上楼换件衣服?可恶!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只有一两杯酒而已,京兆尹要紧的,我自己去洗手间处理干净就好了。」她取过他手中的干毛巾,脚步蹒跚困难地行走。身后的敖犬由于被父母唤住,因此只能放她单独前往。

  进入洗手间,大牙赶紧将弄脏的礼服褪下来。

  「糟糕!」弄脏程度比她想象巾的还要严重许多,水绿色的布料沾到酒红色的汁液,很快便脏污成一片,衣服上的脏痕被她一擦反而越来越严重,甚至还有蔓延的趋势。「真可惜,竟弄脏了这么漂亮的衣服。」大牙着急地擦着污痕,女用洗手间却突然扑进阵阵香气,她屏息着听到几个女子用夸张的声音聊天补妆。

  「那女人太过分了,竟敢巴住莊大少不放,你看她那个鸟窝似的头发,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嗄?大牙的纤手顿了顿,惊讶地听到她们谈论自己。

  「莊大少不是个同性恋吗?之前还有报导说他和一个男孩有不寻常的暧昧关系呢?」

  「唉呀,妳不知道,听说那个男孩就是刚刚会场上的女人,她是个变性人!」

  大牙粉嫩的小嘴笑得有点苦涩,她还真是佩服这群鸡婆女人特有的想象力。

  「真的假的啊,那种人怎么能配得上莊大少?像男人婆一样究竟哪里好啊?」

  哼!他就是喜欢,关妳鸟事!大牙在心中暗咒出声。

  「真正的美人儿应该是筱婕小姐,莊大少最喜欢长头发的美女,听说他还亲自为妹妹梳头呢……」

  「是吗?好温柔啊!」叽叽喳喳地八卦完毕,洗手间又再次安静下来。

  要命!脚好疼啊!大牙将水绿色的高跟鞋脱下来,磨破的小姆趾已经破皮出血。

  她将白毛巾盖在伤口处,清亮的泪滴则一滴滴从她的眼中滑落。

  脚好痛!心也好痛!有种无力的窒息感偷走了她的呼吸。

  穿上脏污的礼服推开门,镜子中出现的是张妆容凌乱的小脸--

  模糊的睫毛膏,残破的唇彩,她精心打扮过的模样也不过如此。

  哭得像小丑一样红通通的鼻子,她试着挤出微笑,谁知泪却落得更凶,大牙甩甩头,抬头挺胸地用手指着镜子中哭泣的公主。

  「妳就算不完美,但他还是喜欢妳的,他说过,他要娶妳!」

  抽出纸巾擦干泪痕,她坚强地微笑,大牙拎起随身的手提袋,转身走了出去。

 

  她的唇边有抹微酸的笑容。

  众人打量的眼光令大牙想逃走,她想逃进那个温暖的怀抱,她渴望敖犬的爱护,一想到此大牙便擦干泪痕加快脚步,向敖犬的方向走去。

  「全……」娇滴滴的轻唤声传来,她发誓不是出自她的口中,飞奔而来的美人儿从她的眼前飞掠而过,直奔敖犬敞开的怀抱,他惊喜地露出笑容,大掌抚摸着張筱婕那头水亮乌黑的长发。

  很快他们的身边便话聚集起莊家的男女亲友,宛如众星拱月般将敖犬围在中心。

  脚步怔了怔,大牙眨眨眼睛,再次笑了!

  「还是跟十几年前一样。」他是人群中的明星,而她……只能守在人群中望着他。什么都没有变,她从一个「长得像女生的男生」变成了「长得像男生的女生」。

  「很好,真的很好!」她在与敖犬重逢之后才第一次发现--

  他们的距离真的好远好远,一道无形透明的墙将他们的世界分隔开来。

  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吧!

  大牙取出手提袋中随身携带的心爱之物,请服务生送来白纸,她坐在花丛中写字,将它们装进信封交给服务生,拜托他送去给敖犬。

  听到敖犬愉快的大笑声,在人群中搜寻到那双褐色的眼睛,大牙在看到服务生将信封交给他的时候,她便转身跛着脚走出山庄,深夜的小路上漆黑无比,没有人看到她的泪正滴滴滚落。

  手机的音乐狂响,她颤抖着接起电话,随即听到敖犬咆哮如雷的声音。

  「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妳在哪里?」宴会现场他正在焦急地寻找着她。

  「我……走了。」她将电话拿离耳朵,不让自己的哭泣声被他听到。「我要回到自己的天地去,十二点过了灰姑娘就不再是公主,莊濠全……我爱你!」

  她从来没有如此自卑过,脚底被石子磨得生疼,空灵的大地间只有她独自一个人。好安全,好安静,那是属于她的天地。

  「为什么走?妳要走去哪里?」电话那端惊天动地的声音不断传来。

  「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但是我会试着忘记你,十岁、十六岁、二十四岁的相遇,都是我一生中最美丽的回忆。」

  「妳究竟怎么了?我没有忘记过妳,我刚刚还跟妳……哦,可恶!」敖犬气愤咆哮。「该死的,不管妳现在在哪里,马上给我回来说清楚……」

  嘟嘟!信号断讯的声音传来,敖犬心急地回拨时听到的还是关机的声音。

  他焦急地耙耙头发,急忙拆开信封,一枚圆滚滚的硬币和一封信跌进他的掌心。

  咻地灵光乍现,他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

  醉倒的那一夜,她讲述十六岁时有个男人给了她一枚筹码,再重逢她便赢了他一亿美金……

  「十六岁?」敖犬的耳畔传来轰隆隆的机车雷鸣声。

  「该死,是那个男孩!」

  白纸上有大牙留给他最后的字,那上面清楚地写满一千五百遍他的名字。纸上淡淡的泪痕令他的心疼痛揪紧。那抹亮丽的身影,在午夜的清风中飘然远离……

頂部
369852147 (〓~肥珊~〓)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7 - 我愛黑澀會老大
生命值 : 32 / 910
魔力值 : 687 / 41547
经验值 : 41 %

UID: 20616
精華: 0
積分: 60
帖子: 2063
威望: 60
金錢: 107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9-10
來自: 广州
狀態:
發表於 2009-1-21 15:43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369852147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369852147 交談 QQ Yahoo!
第九章

**** 本內容跟帖回復才可瀏覽 *****

頂部


當前時區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4-4-24 22:27


Processed in 2.851512 second(s), 10 queries
Powered by Discuz! 5.5.0 © 2001-2007 Comsenz Inc.
清除 Cookies - 聯繫我們 -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 Archiver -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