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煜接到了嶽以潔的電話出去後,一整夜都沒再回來。
而婕祁卻是噙著淚水,枯坐在客廳等上一整夜,一直等到隔天中午,在確定其預真的不會回來後,才滿身疲累的去洗把臉,一臉倦容的到宜霈的公寓去。
打開公寓大門,她直奔宜霈的房間,大力拍打著她的房門。
「誰啊?人家好不容易才睡著--」宜霈一臉惺松的打開房門,看清來者是婕祁後頓然清醒,「你怎麼會跑回來?」
婕祁一臉蒼白的走進她的房間,有氣無力地說:「奇煜胡亂指責我一頓後跑出去,一整夜都沒有回來,我從來沒有看過他那麼生氣。」
「你知道他跑去哪裡嗎?」宜霈還不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
「他跑去找嶽以潔,我又氣又怒,但真正教我難過的是不管我說什麼,他竟然都不相信我。」
接著,婕祁開始詢問宜霈昨天晚上到底是對奇煜說了什麼,才會讓他這麼生氣。
宜霈聽完,忽然想到什麼,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她不發一語的走進房間,拿出自己的手機查詢,接著發出一聲駭人的尖叫。
「這下子真的完蛋了!那通電話不是要打給你的,是要打給我一個最近老公外遇的女客戶,天啊!我昨天喝太多了,以致打給誰都還不知道就開始猛講,你打我罵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錯。」
婕祁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無力的歎了口氣說道:
「不怪你,如果我能讓奇煜完全信任我、愛上我的話,他就不會因為你的一時醉話就不相信我,可見他還無法完全信任我、信任我的感情。」話畢,她的眸底也蒙上一層水氣。
「你說他昨夜跑去找嶽以潔了?他是故意氣你才去找她嗎?」
「我只知道嶽以潔一通電話Call他,他就衝忙的跑了出去,根本不想聽我說話。」說著說著,她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簌然落下。
「你不要哭嘛!或許嶽以潔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所以他才會二話不說就跑出去。」她是造成這場痛苦的始作俑者,她必須安慰暗香。
「一整夜我都在擔心害怕,我從來沒有這種不安的感覺,我好怕他們會--」婕祁根本不敢把話說完。
「不會的,楊奇煜是個克制力很強的男人,你別太多心了。」
「奇煜這個時間人應該在公司,我想去公司找他,和他把話談開。」
「你怕他晚上又不回家?」
婕祁點點頭,「我想主動去找他,和他把話談開,不然我會更難受。」
「這樣也好,省得一件事懸在心上,愈想只會愈難受。」宜霈也同意她的想法,「記得要好好跟他解釋不要吵架。」
婕祁點頭允諾,立刻轉身出門。
來到位於市區的寰威集團,婕祁搭上VII電梯,掏出卡片刷了一下,電梯立刻依照指示上了十二樓奇煜的專屬樓層。
出了電梯,婕祁走到秘書桌旁,「陳小姐,你好,我想見見楊先生。」
「郭小姐,午安,楊先生在會客室,他剛好有客人來,你要不要在會客室外頭的沙發上等他一會兒?」陳小姐抬起頭來對她一笑。
「謝謝你。」婕祁感激的一笑,隨即走向另一端的會客室。
會客室前有一面落地窗,可以一覽內部情形,婕祁走上前去,不經意和嶽以潔四目相交。
原來陳小姐口中所說的客人就是岳以潔,可,這個時間她怎麼會出現在奇煜的私人會客室裏?
難道……他們真的連平日都有著十分密切的來往,所以嶽以潔才能和他單獨在會客室裏?
奇煜不知道她的來到,依舊背對著她,而已發現她的嶽以潔,緩緩的往他堅實的身軀靠攏而去,雙臂像藤蔓般攀上了他的頸項,接著她主動的吻上了奇煜的唇。
她細膩而溫存的親吻著奇煜,他則文風不動的杵在原地,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般,嶽以潔才離開了他的雙唇,目光望向門外,發出一聲驚喘--
奇煜渾身一凜,連忙轉過身子望向門外,果然看到一臉震愕的婕祁,像尊石膏像般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門口。
「婕祁,你怎麼來了?」他皺起眉頭。
「我不能來嗎?還是你根本不希望我來呢?」
「我沒有說你不能來,但你不覺得你應該先知會一聲,以示禮貌?」他的話中有著指責。
婕祁的喉嚨像被人掐住般難受。奇煜的反應和她想像中完全不一樣,更教她難受的是,當嶽以潔吻他,他並沒有推開或斥責她,仿佛接受她的吻是天經地義的事。
「哦?你是不是不想讓我打擾你們?如果是的話,你就直截了當的告訴我。」她一開口又是一股煙硝味,眸底卻彌漫著一份濃烈的痛楚。
「我無權約束你什麼,所以才會要求你自重。」
他怎麼可以說這種話?他以前對她總是管頭管腳的,現在他卻說他無權約束她?難道他不知道說這種話,會把她刺得遍體鱗傷?
「郭小姐,都是我不好,我是一時的情不自禁,請你原諒我。」嶽以潔低垂著首,一副可憐的模樣。
「岳小姐,你用不著跟我解釋這麼多,我不想聽那些客套話,也請你不要裝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像是被我欺負了一樣,今天介入我和奇煜之間的是你,你才是個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