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康家的人時常往返,敖犬也定居在度假中心裡。
當初在蓋度假中心時,即保留了一塊地,在度假中心左側,員工宿舍的正後方,後來康家在這塊空地
上蓋了一棟木屋,木屋看來氣派寬敞,但不華麗,敖犬就住在木屋裡。
「我不管啦,這件事怎麼可以這樣就算了呢?至少你得辭掉那個廚師啦。」田妮,敖犬最新一任女
友,是家知名旅行社老闆的女兒。
她嬌嗔的跺了下腳,小鳥依人的將臉蛋埋在敖犬寬大的胸懷上磨蹭。
距離餐點裡被放入煙蒂至今已兩個星期,從小嬌生慣養的她,怎也無法嚥下這口氣,一逮到機會,總
要敖犬將大牙給辭掉。
「田妮。」敖犬心煩意亂的將她給推離了胸口,雙手緊緊箝住她的雙肩。「我不是告訴過你,這件
事別再提了嗎?」
今天哥哥小傑剛到度假中心,就找他過去談這件事,已經夠教他心煩意亂,現在她又提起。
他都要大牙戒煙了,她到底還想怎樣?
看他難得生氣的板起了臉孔,田妮委屈的癟起嘴,一轉強硬態度,馬上軟化了氣勢。
「人家只是氣不過嘛,還有、還有……人家也是為你想呀,你的度假中心是六星級水準的耶,怎麼可
以容忍一個這麼粗心大意的主廚,端著有煙蒂的餐點給客人,壞了度假中心的名譽?」一說完了話,她趕
緊用眼尾瞄了他一眼。
敖犬仍眉結深鎖。
「為我想?」哼笑了聲,他懷疑。「大牙是個很棒的廚師,你以為在台灣,她非得待在我的度假中心
不可嗎?」
不,以她的知名度,只要離開康爾,肯定有多家飯店要搶破頭,高薪和聘她去當主廚。
至於為何不走,箇中原因,他心知肚明。
「我才不信她有那麼棒!」不敢大聲回擊,田妮咬牙低咒。
若問她對大牙到底有何意見,問題正是出在敖犬身上。
還沒見過大牙前,她以為敖犬只是以維護一個主廚的態度,力挺員工;但在見過大牙之後,她的自信
心面臨了前所未有的考驗,原來度假中心的主廚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外貌絕不輸給時下漂亮模特兒的女人
,身材更是完美的驚人。
那日,大牙出來賠不是,若不是她身上穿著白色廚師服和頭頂上的那頂白色高帽,她肯定會以為她是
來度假的哪個名模。
「什麼?」
「沒什麼。」噘了一下小嘴,田妮態度百轉千回,昂起臉來,使出渾身解數扮乖巧聽話。「你不想談
的話,我不說就是了。」
她可不是個笨女人,察言觀色可還懂得幾分。
想要緊緊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吵架無疑是反效果,是絕對致命傷,何況是敖犬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
男人。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攀上他,雖然知道過往的他總是不斷換女友,但這次不同,至少兩人已經交往了將
近半年,田妮覺得自己絕對可以成為他的唯一、也許過不了多久,她就會順利的當上康太太也說不定。
終於,敖犬板起的臉孔,有了稍微放鬆的跡象。
「知道我喜歡聽話的人,以後就永遠別再提這件事了。」抬起一手,他捏捏她尖瘦下顎,不過眉宇間
的結仍舊深擰。
「人家知道了嘛,不提就是了。」扮乖巧、裝嗲聲,田妮主動獻出自己的香吻,
敖犬看著她,遲疑了會兒,一低頭,還是覆上了她的唇。
他需要她的吻,需要身旁有個女人,需要在不斷的激情中麻痺自己,需要借由其他女人的體溫來驅逐
心底深處的人兒。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幫他做到,激情一過,大牙依然盤踞在他的腦海,每日每夜,揮之不去,不管
幾年。
他忘不了她,還是愛她,歲月無法抹滅他心裡的愛,他只能不斷地壓抑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