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同样贫苦出身的她,一点也没有这种伟大志向,这些年来,她汲汲营营在如何让自己出人头地,甚至使用手段来达到目的,跟他比,自己实在惭愧,但相对的,她也发觉自己更喜欢他了,并暗暗佩服着。
「你早说嘛,何必对我隐瞒。」
「我本来打算等这阵子忙完,有了成果再好好告诉你,要是早知道会引得你醋劲大发,我就会早点说了。」
「哪有。」她死不承认地反驳,目光又开始闪躲了。
「怎么没有?气沖沖地抱了个大花盆闯进房里兴师问罪,肯定是以为老公有外遇,不是吃醋是什么?」
她被他看得抬不起脸来,为了给自己扳回点面子,故意反过来质问他。
「那你说呀!在门口抱着你亲的女人是谁!」
「基本上,那不算亲,只是礼貌性的在脸上碰一下而已,会议室里的每一个男人,都很荣幸地受到那位女士热情的西式欢迎。」
这下子,她可没话好说了,只能瞪着无辜的大眼,嫣红的小嘴儿又嘟得高高的,看在他眼底,只会更激起那埋藏在心底深层的炽火。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自己错了?」
「不过是个误会。」她辩称。
「误会你老公的贞洁,该罚。」
「你能把我怎样?」她抬高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你很快会知道。」
他的眸色变深了,话中似乎有着暗喻,害她心儿坪动,不敢去猜那话中的涵义,再度埋头吃自己,努力当起哑巴。
看似平静无波的表象下,实际上情潮汹涌。
两颗心,靠得更近了。
今夜,当他拥她入眠时,眼神分外犀利。
「你有心事?」
楊奇煜托起她的下巴,细细审视,发现她今晚特别安静。
「没有。」她垂下眼帘,避开那深不可测的黑瞠。
「还说没有,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说给我听,嗯?」
他的声音低哑,即使是命令,也是那种呵宠备至的温柔方式。在床上,他展现了一位丈夫对妻子的百般疼爱,每个夜里,他总是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知道她有脖子僵硬的毛病,不管她要不要,坚持帮她按摩两侧的肩膀。
不可否认的,他按摩的功夫不输给雅文,甚至比雅文更令她感到舒服。
他的手掌厚实有力,对穴位拿捏准确,在他力量得当的按抚下,身心皆获得全然的放松。不过同时他也很可恶,总会乘机吃她豆腐,按摩到最后总会变质,那双炽热的手在她全身上下游走,按照他的说法,这不叫吃豆腐,叫**。
为了挖她的心事,他又开始施行**政策,一只手探入她衣底,在腰间轻轻揉捏,力量恰到好处,麻麻痒痒的,撩得她微微战栗,鸡皮疙瘩都炮出来了。
抵不住他柔情的逼供,她终於松口。
「也没什么,只是近来画廊的销售额不如预期的好。」抓住他的手,免得泄漏自己紧促的呼吸,同房将近一个月,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抗拒他的抚触了。
「是因为裸男画都被退货?」
她呆住,接着转为气羞。「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哼,就算是又如何!」
瞧瞧,她的刺又跑出来了。
「别激动,我知道这件事,不代表一定是谁来告诉我,我可是一位关心妻子的丈夫,自然会注意画界的消息。」
她不语,只是微红着脸,嘟起嘴:心里不太高兴。
「想不想听听本画评的看法?」他俏皮地对她眨眨眼。
反正听听又不会少一块肉,当然好喽。
「说吧。」她一副女王恩准的模样。
「我看过你的画,在描绘女人神态方面,笔触精緻,十分傅神,但在男人方面可就差多了。」
「哪里不好?」她轻皱眉头,对他那个「差」字不太满意。
「男人除了线条与女人不同,内在精神也不同,你只是描摹出男人的形体,而没表达出男人的持质,你的画反映出一个事实,就是你不瞭解男人。」
她不服气地反驳。「我怎么不瞭解,男人的构造我一清二楚,作画前最基本的温习功课我都有做,又不是初学者。」
「你只是看,并没有去感受,就像你知道德国的天鹅堡有多美,但你没去过,就不能实际瞭解它的美丽是多么令人印象深刻。」
他说到了问题的症结点,使得她没一分钟前那么理直气壮了。
「依你高见,该如何改善?」
「你得先瞭解男人。」
「我会不瞭解?」她冷哼,就是因为太瞭解才会讨厌男人。
他突然脱下上衣,露出魁梧健硕的好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