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女兒的籌碼不夠精採,我的妻子要能為我撐起另一片江山。”他回頭朝她舉了下酒杯。
大牙心一冷,再一次發現,天堂地獄原來就在一線之間。
對他,她錯在不該再有期待的。
“你還不夠有錢嗎?”她問,荒謬得希望他能再傷得她更深一些,好讓她徹底地斷了心念。
“錢永遠不嫌多。我當初被人踩得多低,我就要爬到幾倍的高。”敖犬看著飯店房裏的一室奢華,又將目光移回她身上。“別一臉不認同的表情,你該笑一笑的。我的結婚對象愈難挑,我們的關係就會持續得愈久。”
“是嗎?”大牙仰視著他,白皙小臉除了淡色雙唇之外,竟再也找不出一點鮮傃色彩了。
維持這樣的關係,這樣地愛著一個人,卻只能落得一個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別的女人結婚的下場,要她怎么笑得出來。
“也許……我並不想這段關係持久。”
大牙走進浴室,關上了門。
敖犬瞪著那扇浴室門,聽見了水聲嘩啦的聲音。
他跌坐在吧臺高腳椅間,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拿起威士忌,連冰塊都沒放,便直接喝了好幾杯。
待到嗆辣酒意從鼻梁嗆上腦門,他才有法子思考她的話中涵義。
一種無助感在他胸口盤桓著,讓他痛苦地只想狂嘯出聲,如同七歲時父母自殺雙亡後,那種怎么樣也趕不走的心慌意亂。
他猛捶了下揪痛的胸口,酒喝得更兇了。他鷹眸一瞇,搖搖晃晃地起身,倒入離浴室最近的沙發裏。
不,她是在意他的。
一年前,他吻了她的唇,為她打破了不談辦公室戀隋的規則。
因為他看出了她那么靈巧地藏著對他的愛戀,安分地扮演著秘書一職,什么也不求的戀愛傻氣。
因為她讚許的眼神,會讓他的心湖雀躍地跳動著。
因為她在他的眼裏,是個讓他有欲望的柔軟女人。
所以,只要他還在意著她的一天,她便不能結束這段關係。
他也不信她會果決地走出這段關係,女人對於情感這回事,總是太癡。否則,她怎么會無怨無尤地陪在他身邊一年呢?
總之,他不許她走!
敖犬起身,並未全醉,卻又有些借酒裝瘋地走向浴室門口。
“開門!”他用力拍打著浴室、低沉地命令道。
一會兒後,浴室門慢慢地打開來。
浴室裏水氣氤氳,她的頭發微溼,眼眶微紅著。
而她裹在白色浴袍裏的樣子,清純得不像個三十歲熟女,無辜地讓他覺得自己像個長了黑色羽翼的惡魔。
敖犬心頭煩躁了起來,狠狠地將她攬進懷裏。
“今晚不讓你睡。”他霸氣地說道,鼻尖俯至她頸間,大掌則在同時扯落了她的浴袍。
“你——”大牙驚喘出聲,因為他竟打橫抱起了她。
“我很重!”她耳根一熱,伸手便去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