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鷹一個人痛苦地喝著悶酒,明天他就要離開,這一次,他大概不會再回來了,而少儀也將嫁作他人婦。這樣也好,她嫁給別人總比跟他一起受詛咒還好。為了她一輩子的幸福,他可以一個人承受這種椎心之痛。
為什麼?為什麼都已經決定放手,他還一個人喝著悶酒、藉酒澆愁?他想要灌醉自己,卻發覺眼前邱少儀的影像更加清楚。
「少儀,妳……就要嫁別人了,我這一杯敬妳,祝妳幸福。」他舉起酒杯,一口喝下了一杯酒。
邱少儀看著已有幾分醉意的閻鷹,心中百味雜陳。
吳映潔教她要灌醉閻鷹,可是看來不用她灌,他已經醉了。她的淚又滴了下來,他就連喝醉了也要她嫁別人……她的決心開始動搖了,如果他不愛自己,要他負責不是太苛求了嗎?
「少儀,妳……怎麼哭了!別……再哭了,我會心……疼的。」閻鷹步履蹣跚地走到邱少儀面前,用手輕輕地擦掉她的淚。
「你哪會心疼,你又不愛我,恨不得我嫁給別人。」邱少儀語中含著怨懟。
閻鷹搖搖頭。「妳錯了!我很愛妳,我……好想帶妳走,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害妳。」
「我知道,你要對你的未婚妻負責,又不能要我當妳的小妾。」
「她早就死了。她死前下了個該死的詛咒,害我不能娶妳為妻,我不是怕我自己死,我是不想連累妳也跟著我一起死。我不想害妳,更不願意妳嫁給別人,妳不知道我下這個決定有多痛苦。」閻鷹氣憤地說。
聽到他這麼說,邱少儀已經全盤了解,她訝異他的未婚妻死了,還下了詛咒,更驚訝他竟然愛著她,他不是因為不愛她才不要她!
他的一席話讓邱少儀哭得更厲害,不過,這次她是喜極而泣。
「怎麼……又哭了呢?」
「還不都是你害的。」
「我……」閻鷹本來要說我哪有害妳,可是才說了一個字,他的話就被邱少儀用唇給堵了。
喝醉酒的閻鷹把邱少儀的真人當成了影像,才把心中的話全說了出來;而此刻見她主動吻他,更覺得自己一定是在作夢,因為她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既然是作夢,那就讓他留下一個最後的美夢。
邱少儀生澀的吻再也滿足不了閻鷹,他抱緊她,伸出舌頭進入她口中與她的交纏,深切回應她的吻,直到兩人不能呼吸,他才離開她的唇。
她迷濛地看著他。怎麼這一切和映潔說的不一樣,她教的招數要從哪裡進行呢?她茫然閻鷹沉重地呼吸,看到她眼中的迷濛,他扯出個溫柔的笑容,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眼睛……這樣一路吻下來,沒多久就將她的外衫褪下一半,露出吳映潔所製的白紗性感內衣。
白紗遮不住她胸前的粉紅蓓蕾,閻鷹一手撐住她的人,低頭含住她飽滿渾圓上的蓓蕾,還用舌頭挑逗它,另一手則偷偷地脫下她全身的衣服。
直到邱少儀忍不住小聲地呻吟,他才滿意地抬起頭來,卻發現她全身只著了一件遮不住任何東西的白紗,清純中帶著性感,令他兩股間的慾望瞬間爆發。
「你好美!」他忍不住讚。「吻我,像我剛剛那樣吻妳。」他又命令她。
邱少儀學著他,從頭一路吻了下來。閻鷹悄悄解開自己身上的束縛,她還沒吻完,他已經一絲不掛了。
她一邊吻,身體一邊調整姿勢地往下移;而他再也禁不住她無意的摩擦,一個挺身,將他的挺立頂入她的花心。無預警的侵入,讓邱少儀整個身體僵硬住。
「別怕,放輕鬆!」為了消除她的緊張,他細細地品嘗她身體每一寸,感覺她漸漸地放鬆後,他才慢慢地深入她體內。
在閻鷹突破障礙的那一剎那,邱少儀疼痛地尖叫。閻鷹吻住她的尖叫聲,將她的聲音吞入口中。
感覺他抱起自己,且還停留在她體內,她害羞地輕喚:「鷹……」
「別說話。」閻鷹阻止她開口。
將她放在床上,他整個人壓住了她。
「你好重!」邱少儀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不停在他身下扭動。
「是嗎?」閻鷹露出一個壞壞的笑。撐起上半身,讓下半身更加貼近她。
邱少儀羞紅了臉,不敢正視他。
「你好美,我想再嘗一次妳的味道。」
她不解地看著他,還來不及思考他的意思,他已狠狠地吻住她。雙手肆無忌憚地膜拜她泛著紅潮的身軀……
* * *
閻鷹在昏昏沉沉中醒來,頭痛得讓他悶哼一聲。想不到他也會醉倒,原來宿醉的感覺如此累人。他想按摩太陽穴以減輕疼痛的感覺,卻發現右手動彈不得,似乎有重物壓著。
他將視線往下移動,看到有個人躺在他懷中,他的心猛然一跳,怎麼會有人和他同床而眠?他依然猜不透這是怎麼回事。
悄悄地掀開棉被的一隅,他發現兩人身無寸縷地交纏在一起,也感覺得出懷中人兒柔軟的曲線,尤其,她的雙峰還抵著他的胸口。
一想到這兒,他下腹又起了一陣亢奮,他拼命克制自己,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衝動。
試著伸手撥開懷中人垂落而遮住臉孔的髮絲,他想知道她是誰?又是如何進來這房間的?他對昨夜的事完全沒印象,他也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當他看清懷中的人兒時,腦中不禁轟然大響,將他炸到完全喪失思考力。怎麼會是她?
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會是少儀。
他想起來了!他終於想起昨天的那一場夢。原來那不是夢,是真實的。他真的狠狠愛了她一整晚。
「少儀,少儀,妳該起來了。」他用力搖她,希望能在被人發現之前叫醒她,如果被發現了,那她的名節可全毀了。
「我好累,我不行了,讓我再睡一下。」邱少儀的眼睛根本沒睜開,她還更往閻鷹的懷中鑽,要找個更舒服的姿勢。
她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差一點又害他克制不住。他用力擰了下她的臉頰,希望她能痛醒。
「好痛!」邱少儀真的痛醒了,她一睜開眼就看到閻鷹怒眼瞪著她,頓時,整個人清醒不少。感覺自己的身體全壓在他的身上,她害羞地拉著棉被往裡邊靠,想離開他身上。
「啊!」她將被子全蓋住自己,閻鷹就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她眼前,她尖叫出聲,不敢直視他的身子。
閻鷹也覺得尷尬,只好故作輕鬆地撿起兩人在地上的衣服,將她的衣服丟還給她。「妳先將衣服穿好。」
看見桌上東倒西歪的酒瓶,閻鷹皺著眉頭,原來他喝了那麼多酒,難怪直到現在頭還暈暈的,而且。他還做了一件錯事。
找張椅子。他坐了上去,不安地開口:「妳怎麼會在這裡?」
邱少儀將預先想好的答案說了出來:「我是想你就快離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想來跟你道別,沒想到……」這時,她還不忘吳映潔教她要假裝感到委屈、傷心。
「你喝醉了,而且……還……」這種事教她如何開口。
「對不起。」閻鷹知道她想說什麼。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只要……我只要你不要離開我。」邱少儀大膽地從後面抱住他。
他為之一愣。「不可能,我和妳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就只為了一個沒有意義的詛咒,你要放棄我們的未來,讓我帶著愛你的心嫁給別人?」
她知道詛咒的事?閻鷹相當驚訝,「妳何時知道的?」
「昨晚,你喝醉時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