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自改+完]四分院偵探所1- 魅靈(犬牙) - 我愛黑澀會 | 棒棒堂 [结局小说] - 黑澀會.我愛黑澀會| 棒棒堂小说区 -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 Powered by Discuz!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我愛黑澀會 模範棒棒堂 超級後援會 www.stephylove.com

標題: [轉+自改+完]四分院偵探所1- 魅靈(犬牙)
winnie.F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2 - 模范棒棒堂堂主
生命值 : 19 / 783
魔力值 : 474 / 36144
经验值 : 35 %

UID: 18685
精華: 0
積分: 61
帖子: 1423
威望: 61
金錢: 101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8-11
狀態:
發表於 2009-9-8 21:14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winnie.F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winnie.F 交談
驀地,一道高大陰影遮住缺口的陽光。  

  她低著的眼,瞧見一雙大鞋立在面前。  

  「你是周怡君?」  

  好好聽的聲音,充滿溫暖的磁性,她被迷惑了。「我就是,你找我有事嗎?」  

  背光的他瞧不出長相,她只隱約看見一張感覺非常男性化的臉。  

  「帶你回家。」看來她過得不錯,沒被這群活死人給食下肚。  

  「帶……帶我回家?!」感覺不出是喜是樂,心口酸酸澀澀的。  

  家,好遙遠的名詞。  

  「是的,帶你回家……」嗯?不對!她為何有實體?  

  剛沒瞧清楚的莊濠全再度審視他的「貨品」,不太高興心中微漾異樣情愫,她不該是個有溫度的活人,讓他無法視她為貨的交差。  

  「你知道我是誰?」沒有欣然的出聲問,她有的只是滿滿的困惑和黯然。  

  必須藉由他人的口才確認自己是誰豈不可悲。  

  而且她又如何判斷他所言是真是假,她的記憶讓她缺乏敵我認知。  

  「你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科學家,十九歲即獲得雙博士學位進入國家科技館負責一組研究,研究內容不詳,現今二十一歲。」他照本宣科地宣讀資料上的簡介。  

  「我是科學家?!」她非常驚訝的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從事乏味的科學研究。  

  她應該是個詩人或藝朮家,從事與美有關的工作,而非刻板的與數據共處。  

  「你是,但是你用不著太意外,因為你一點也不像科學家。」倒像由露珠中誕生的晨光仙子,澄淨無垢地帶著無邪。  

  她的表情看來有點受傷,像是遭人蔑視。  

  「你最好准備一下,我們該離開了。」此處非能久留之地。  

  虎視眈眈的活死人聞著生人氣息露出貪婪,這些將死未死的迷失靈太久沒接觸過活人,身上已染著死亡味道,即使回魂還陽也活不久,垂涎他的肉體有何用。  

  可是她不同,她還活著。  

  這一點著實令人費疑猜,一個活人怎能生存在一堆活死人當中呢?  

  「離開?」她遲疑了。  

  好不容易習慣活死人村的生活,一下子要她脫離再去適應新的環境,她不知道調不調適得過來?  

  「難道你還眷戀這個不生不死的鬼地方?」他沒好氣的橫睇一眼,不懂她在溫吞什么。  

  「我……」  

  「什么叫不生不死的鬼地方,你以為我們愿意當個活死人嗎?」沒規矩的「人」。  

  「誰知道你是好人、壞人,瞧見大牙可愛就想來誘拐,人心險惡不可不防。」誰曉得他安什么心。  

  「說不定是鬼王派來的親信,見著咱們活死人村里有生人想來搶,真是不知羞呀!」  

  臉皮抽動的莊濠全額際微浮青筋,有股沖動想毀了這群迷失靈,他們實在吵得他無法集中精神思考,一句接一句地輕侮他的人格。  

  要不是同情他們魂魄不全他早出手了,哪容鬼口張張闔闔的叫囂。  

  「安靜點,你們想讓大牙和我們一樣不死也不活的當個活死人嗎?」  

  中氣十足的鬼夫子一喊,嘈雜的鬼聲頓時一吶,人形白影幻化為綠火表示不滿和難舍。  

  「我也舍不得她離開,可是為了她重生的機會,我們不得不放手讓她回家。」家,是所有活死人渴望的歸處。  

  他們寧可死在親人身邊也不愿孤獨的活著,生不如死的歲月最難捱,永無終點。  

  周怡君一喚,「干爹。」局促不安的眼神是對未知的旁徨、舉棋不定。  

  神情一柔,鬼夫子不舍的拍拍她肩膀。「勇敢點,別放棄我們所沒有的機會,你跟我們不一樣。」  

  相處久了也是有感情的,哪能不難過呢!他心里真當她是女兒來疼。  

  「可是……」真要跟他走嗎?  

  好難決定。  

  「普通人是到不了我們活死人村,真要害你也不用多此一舉,你安心的跟著他吧!」總有一線希望再世為人。  

  像他們都已經絕望了,以活死人姿態繼續苟活于世。  

  「干爹,我……」  

  十八相送都沒那么麻煩。  

  見不慣周怡君的拖拖拉拉、不干不脆,等得冒火的莊濠全攔腰抱起她,單手朝快閉闔的出口射出一道白光,行為張狂的將人帶走。  

  他的時間也有受到限制,再晚他也脫不了身,清晨時分的第—道曙光若破云而出而他猶未歸位,他的肉體將會毀滅太阿之顛,重入混沌。  

  「鬼夫子,他太過分了,好歹讓我們和大牙道別。」他們的活人朋友。  

  「就是嘛!筒直是個土匪,人搶了就跑……」  

  不語的鬼夫子默默獻上祝福,拄著拐杖輕撫長須,眼眶泛淚的注視慢慢消失的出口,心變得和他年紀一般蒼老。  

  日子又要枯燥無味了。他想。  

  

  

頂部
winnie.F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2 - 模范棒棒堂堂主
生命值 : 19 / 783
魔力值 : 474 / 36144
经验值 : 35 %

UID: 18685
精華: 0
積分: 61
帖子: 1423
威望: 61
金錢: 101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8-11
狀態:
發表於 2009-9-8 21:40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winnie.F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winnie.F 交談
第三章
「你到底是人還是鬼?你最好給我說個明白。」  

  氣急敗壞的吼聲一起,早早縮到天花板蜷曲成人球的周恰君直搖頭,十分害怕地表示她不知情,人鬼的界線她比他還胡涂。  

  可是看在底下臉色比鬼還難看的莊濠全眼中,她的搖頭等于是一種挑釁,無視他的怒氣堅不吐實,故意裝傻挑戰他的底線。  

  哪有人會突然由實質存在的肉體轉為透明的鬼樣,大白天只剩下一套衣服在街上飄,整個人融化似地縮成一個光球往他懷里鑽。  

  要不是他隨機應變的一把捉下,趁人眼花撩亂之際往垃圾桶一塞,這會兒不是被人當成瘋子便是變態,抱著女人的衣服上街晃,其中還有貼身衣物。  

  早說過不與當事人有任何不當的牽扯,一找著人便往國際刑警組織設立于台灣的分部送,誰知半途發生了這件烏龍。  

  活生生的人怎么會一下子蒸發為無形,叫他送不出去的暗自咬牙,只好將她帶回居住的大樓再作打算。  

  是誰擺了他一道?  

  是她還是毫無信用可言的方老頭?  

  「你不要那么凶嘛!我會怕的。」他的眼神好象要吃人,她的魂都快被他嚇跑了。  

  「怕你的大……」好,他不氣憤,和顏悅色的和她溝通。「你先下來。」  

  「不要。」上頭比較安全。  

  下面有老虎。  

  「不要?!」壓下去的火苗再度復燃,他兩眼噴火的瞪視膽敢反抗他的女鬼……女孩。  

  周怡君將身子藏得更角邊,沒有下來的意愿。「你會活活的打死我。」  

  「你、說、什、么——」他看起來非常暴力嗎?  

  莊濠全不自知的雙手握拳,眼露凶光像要將她碎尸萬段、銼骨揚灰,毫無平時爾雅的冷靜,只因她不慎一起的鬼風掃落他收集的水晶娃娃。  

  「我……我是說你在氣什么?是人是鬼你比我還清楚,何必費事的來問我。」她很無辜的。  

  「你……」  

  「是你說我的一魂一魄壓在他處不算完整,所以不記得曾發生過的事實屬正常,你一直凶我也沒用。」她也很想找回遺失的記憶,知道自己是誰。  

  如雷灌頂,恍然靈清的綠易水無力的垂下雙肩,低咒一句不雅之詞將自己往后一拋埋入沙發,神情沮喪的嘲笑自己失了立場。  

  的確是他的疏忽,急于將燙手山芋脫手,而沒想到她的問題,少魂缺魄的靈體會有部分記憶喪失,他沒注意到她茫然的神色里有著迷惘。  

  她給他一種「麻煩」的感覺,而他的第六感向來很准,因此他才迫不及待地想將她丟給有關單位去處理,就算領不到酬勞也無所謂,只求她快快消失。  

  可是他打了不下十通電話居然沒人來接手,連當初委托的方叔也不見人影,總部的回答是出任務,沒十天半個月怕難露面。  

  也就是說他被綁死了,至少有半個月得負責她的安全,在交差之前他必須保她毫發無傷,以免自砸招牌。  

  難怪他要發火了,遷怒于人。  

  「呃,先生,你不要生氣啦!你要是不高興,可以把我送回活死人村,我絕無怨言。」和脾氣暴烈的人相處宛如走在地雷區,隨時都有踩到地雷的可能性。  

  「莊濠全。」他是非常不高興她的打擾,可是卻無法如她所愿。  

  即使他很想那么做。  

  「嗄?!」他在說一種飲料名稱嗎?  

  現在的她根本不能喝水,只好婉謝他的好意。  

  「我的名宇。」非人非鬼的笨蛋。  

  喔!原來是她誤解了。「莊先生不生氣了嗎?」  

  她一副小媳婦的口氣不敢大聲,小心翼翼的神情叫他有氣難紓。「別叫我先生。」  

  「那叫敖犬可以嗎?」她機伶的見風轉舵,先保住一條小命再說。  

  「隨便。」反正她最多只能待半個月,從此形同陌路再無關聯。  

  放下戒心的周怡君低視橫躺在沙發上的男子,發現他真的很好看,五官分明十分立體,有點外悍內精的銳氣,上唇薄抿下唇微厚,應該是那種重感情的人。  

  可惜性情不算太好,一點小事就容易動怒,她又不是故意弄壞他的東西,是他太凶才會害她嚇了一跳,沒個控制掃過橫柜。  

  她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怎么樣,不過環顧四周的擺飾,她不得不說他是個懂得享受的人,滿屋子的高級品仿佛樣品屋,高雅得一塵不染叫人不敢亂碰,怕留下指紋。  

  每天光是整理這屋子得花不少工夫吧!鐘點女佣的薪水一定不便宜。  

  「你還待在上面干什么,要我指天立誓絕不虧待你才肯下來嗎?」微閉著眼,他累得沒力氣一覷光球大小的長發女孩。  

  他猛一出聲,以為他睡著的周恰君差點嚇得由天花板掉下來。  

  「我……我沒有衣服穿。」赤身露體怪難為情的,雖然她有種常裸睡的感覺。  

  「鬼要穿什么衣服……」呃,她不算鬼,但也不是人。  

  早說她是個麻煩,果然應驗了。  

  「好吧!你要我燒几件紙衣才覺得滿意?」待會他好上街買。  

  瞧!他又賠本了。  

  「紙衣穿起來很不舒服,沙沙地容易刮傷皮膚,一遇雨就化了……呃,紙衣好,便宜又耐穿,刮几道傷口不算什么,反正鬼不會痛。」  

  可是一恢復成人的模樣可會痛死人。  

  「你存心說來讓我內疚是不是?!」有得穿還挑剔,要不要上紐西蘭捉三頭綿羊刮毛為她制大衣。  

  鬼不穿紙衣,難道要請師傅量身訂做,一年四季各做上十二套才夠穿。  

  「我……我是說用不著麻煩,買几件地攤貨燒給我就好。」她哪敢苛求,衣能蔽體最重要。  

  「你本身的存在就是一種麻煩,鬼穿人衣干什么。」嫌他伺候得不夠周全呀!  

  「可……可是我也有變成人的時候,你總不能要我繼續穿紙做的衣服。」那不是很奇怪,引人注目。  

  冷眸一睜的莊濠全有種請鬼上身的無力感,看他攬下什么麻煩。「你是說你會時人時鬼,不一定維持一個模樣?」  

  「好象是這樣,我在活死人村時常變來變去,他們覺得很有趣。」看他似乎不以為然。  

  「有趣?」是困擾才是。  

  這下子不只是要買鬼衣裳,還得張羅人的衣服,酬勞未到手先透支,這算盤怎么撥都不順手,他真讓那几個沒道義的家伙給害慘了。  

  啊!不對,不會要他一個大男人逛女子內衣部吧,他哪知道她的尺寸。  

  一想到此他的心都寒了,如刀的冰眸射向賴在上頭的黑影,考慮要不要找個箱子將她裝起來,省得他抬不起頭見人。  

  「我不知道當人的時候會不會有生理期,可不可以請你順便帶包……」  

  衛生棉。  

  「不。」她簡直是得寸進尺。  

  奇怪,他生病了嗎?臉都青了。「我吃飯的時候不能有海鮮,會過敏,還有沐浴時習慣用香浴球,牙膏是用這種廠牌……」  

  她不厭其煩的細數生活瑣事,一條一條的列開絕不含糊,聽得臉色不佳的莊濠全益發陰沉,后悔受眾人所迫接下這個任務。  

  他終于明白喋喋不休的女人有多恐怖了,自說自話還能說得極流利,毫無自覺性地當是來度假,她真以為能悠哉悠哉等人伺候嗎?  

  說她記憶喪失嘛!井然有序侃侃而談,無一錯失的記住日常小事,渾然忘我的不知自己非人非鬼。  

  可是她的魂魄確實有缺失,不找回來她永遠不算完整,似懂非懂的少根筋,記憶版塊如缺角的拼圖總是東缺西漏,破壞整體性的完美。  

  「你說完了沒?」冷冷的聲音夾帶無處可發的怒意,他朝她勾動食指。  

  感覺一股吸力將她往下拉,無衣可穿的周怡君極力抗拒,由這個角落逃到另一個角落。「我……我不下去……」  

  「你想和我作對?!」疑惑的瞟了瞟泛紅食指一眼,不解為何對她起不了作用。  

  難道因為她不是鬼嗎?  

  不信邪的莊濠全再度凝聚力量于手掌中心,紅透的光點由掌心擴散至整只手掌,紅光似血的發出妖異寒意,似邪似魅地帶來陰間氣息。  

  「人家是不好意思,好歹我是女孩子……啊,我的身體……」好強的力量,她快散了。  

  無形的拉力正對著她,強力吸盤似的拉扯几乎要撕裂她的身體,意志堅強如韌的曲渺渺產生抗拒意志,不由自主的和他形成拉鋸。

頂部
winnie.F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2 - 模范棒棒堂堂主
生命值 : 19 / 783
魔力值 : 474 / 36144
经验值 : 35 %

UID: 18685
精華: 0
積分: 61
帖子: 1423
威望: 61
金錢: 101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8-11
狀態:
發表於 2009-9-8 21:41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winnie.F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winnie.F 交談
 那是一種自我意識的保護動作,躺在實驗室的另一個她同樣出現反抗意識,波動激烈的腦部運動令高科技儀器螢幕為之紊亂,心跳加速……  

  「快急救,先給她一劑MA三十六穩定血壓,腦波控制在正常指數。」  

  「是的,強森博士。」  

  MA三十六是靈魂穩定劑,剛發明尚在實驗階段的新藥,用途是控制精神病患不定時的發病,強行刺激腦波活動趨向正常。  

  但是在實驗過程中發現它有另一項功能,也就是用量過多會使人的靈魂脫離肉體,讓受實驗者能離地三尺注視躺在床上的自己,而意識依然清楚。  

  只是靈魂不能離開肉體超過十尺,一旦時間過久也會造成肉體的腐壞,終至無可挽回的地步。  

  而此實驗室進行的正是靈魂轉化研究,將受試者的靈魂轉入另一具軀殼,刺激其腦波反應看能不能改變生命體的本質,進而研討人類是否能以另一種形態生存,不受肉體局限。  

  但是在實驗過程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以致儀器螢幕出現短暫的不規則跳躍,本該進行實驗的兩個實驗體一死一昏迷,跳躍的電波波及正在記錄數據的觀察者身上。  

  這名靈魂頓失的觀察者便是主持這項研究的周怡君。  

  「博士,周博士的體溫已趨零度,是否要加溫回暖?」體溫太低并非好事,隨時有可能發生異變。  

  「再等一下觀察她瞳孔有沒有放大,擅自加溫易促使細胞組織的猝死。」她的情形不允許過大的變化。  

  根據電腦的紀錄顯示,靈魂不在肉體內不宜維持正常體溫,需控制在體溫二十度以下的低溫,不可隨意回復正常溫度。  

  而零度仍在可接受的范圍之內,靈魂顯示器出現低量的紅點訊息,表示躺在平台上的人兒已缺失部分靈魂,必須盡快尋回以免延誤了最佳時機。  

  腦部是非常重要的組織,一旦有損壞是永遠傷害,媲美愛因斯坦的天才科學家也會因此而殞沒。  

  「瞳孔沒有放大,但呼吸急促,腦波出現大規模的波動。」像是在抗拒某種巨大的力量侵入。  

  「給她微量氧氣,注意她心臟是否負荷過重,隨時補充體液。」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保持體內器官正常運作。  

  她還有不能死的利用價值。  

  「是。」  

  充滿液體的圓形玻璃瓶注入生命所需的營養,一滴一滴順著管線流入針頭插著的肉體,雪白的膚色如死人一般呈現灰白,除了呼吸尚存外完全看不出生命跡象。  

  儀器的嗶嗶聲不曾停止,床上的人兒也不曾清醒,快速翻動的眼皮表示她正在作夢,只是沒人知曉她在作什么夢。  

  實驗室一行人員十多名為她的生命日夜無休,不敢掉以輕心的全面監控,若是這項實驗能夠成功,他們將揚名立萬,聲譽扶搖直上。  

  尤其是強森•安德烈,他將是最大的受益者。  

  「博士,你好久沒到我那休息了,今晚要不要聚一聚?」一雙修長細白的柔荑輕撫上他的背,挑逗的釋放性的邀約。  

  強森表情一厲的揮開她的手。「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縱欲?!你不以克制一下嗎?」  

  「我想念你強而有力的身體嘛!誰叫你讓我上了癮。」雪莉•懷特沒有被拒絕的難堪,反而更貼近他,企圖挑起他的欲望。  

  「別玩了,再玩下去你會后悔。」他全心全意注視實驗室內的變化,無暇顧及身后女子的嬌嗔。  

  几乎每個人都知道強森和曲渺渺的助理雪莉有染,唯一不知情的是挂名未婚妻的正牌夫人曲森渺,她太專注于工作上而忽略兩人偷情的明顯証明。  

  他們不只一次被人發現在實驗室苟合、厮混,每回總能若無其事地起身整裝,好象他們做的不是丑事而是實驗,正大光明的肢體交纏是在証明某種理論。  

  見怪不怪的工作人員早不以為奇,讓出地方不予打擾,有時還會挂上牌子昭告他人里面正在「實驗」。  

  不過眼高于頂的強森并不愛雪莉,他貪得是一時方便,有個現成的發泄品何樂不為,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完全忽視她眼底深濃的愛意。  

  或者說故意忽略吧!她不是他要的女人。  

  「博士,周博士的呼吸恢復正常,血紅素也回到正常指數,還需要供給氧氣嗎?」  

  「撤除氧氣繼續觀察,一有變化立即向我報告。」一回身,他吻住那張紅艷丰唇。  

  春意正濃,監控室內呻吟迭起。  

  隨即,兩具交合的身體規律的奏出亙古樂章。  

  在二十五度下,燃燒。  

    

  「你……你怎么又變回來了?」  

  滿臉通紅的莊濠全無措地僵直身子,兩手不知該放還是縮,尷尬的感覺到自個某一處生理欲望因柔軟身子的乍現而勃發。  

  他真的沒有任何侵犯意味,純粹是來自沖動的敏感感官動作,不由自主的展現最原始的立即反應。  

  明明是縮在屋角的頑強魂魄,豈料在他掌心的收勢中俯沖而下,尖叫聲伴隨著美麗烏絲弧畫成波,直往他的方向墜落。  

  原本該是收納在手心的幽魂瞬間聚成實體,沒作好准備的他根本來不及回避,掌心的吸力有多強,她沖撞的力量便有多大。  

  肉體碰撞的聲響僅在剎那間發出,不滿一秒鐘。  

  可是他卻花了將近十分鐘才肯相信一件事實,她不只是麻煩而已,而且是令人頭痛的大麻煩,存心考驗他的定力而來。  

  冰雪佳人在懷可說是美事一樁,氣吐蘭芷撓人心扉,眼媚唇俏春波蕩漾,只要是男人很難不心動。  

  而他是如假包換的偉岸男子。  

  勉強克制心緒,他的沖動硬生生的收回,他怎能對自己的案主出手呢!「監守自盜」的惡名會跟隨他一生一世,到死都無法洗刷。  

  君子不趁人所危,他不應該起了六欲之心,她只是一項任務,他絕對不會多看一眼。  

  即使她雪峰如嫩筍,腰細似柳,美腿纖細有致,修長得有如出水美玉泛著光澤,發絲覆蓋下的雪背光潔無瑕,滑細不膩手,像結凍的新鮮奶油……  

  「呃,我的背有傷口嗎?」不然他怎么撫來摸去,一再的「檢查」。  

  觸電般地將手收回,他表情極為震驚的呈現三秒鐘空白,不相信自己的手指會沉迷于她如脂雪背。  

  「你的身體很暖和,不像我全身冷冰冰像剛從極地回來。」這就是人的體溫吧!好懷念的感覺。  

  似乎沒有人這樣抱過她,給她足以信賴的安全感。  

  像是觸動心口柔軟的一角,他輕輕的擁著她給她溫暖。「因為你是鬼。」  

  「才不是呢!我現在又變回人的摸樣,照常理來說,應說回復到人的體溫才對。」可是她冰冷的手腳老是回不了溫,較一般人低了許多。  

  正常人的體溫是三十七度,而她卻維持在二十度左右,感受不到來自心頭的暖意。  

  她連心都是冷的。  

  「你的應該不代表常理,別忘了你是例外。」一個無法歸類的迷失靈。  

  說她是人卻有鬼的形態,指她為鬼偏有實體,忽人忽鬼捉摸不定,無從下定論。  

  她是有史以來第一個特例,介于人與鬼之間找不出根由,除非尋回她失落的部分記憶加以合聚,否則她異變的情形將持續下去。  

  有一些落寞的周怡君逃避地將頭埋入他胸膛。「我會一直這樣嗎?」  

  「不一定,看你的運氣好不好。」有人終其一生只能以靈體方式生存,眼睜睜地看肉體衰敗而死亡。  

  「運氣?」那是什么意思?  

  「以你的狀況必須了解你為何一分為二,靈體與實體并存的現象是否能改變,我不知道造成你異變的原因為何,運氣好點找著你的本體便可合而為一,一切煩惱便可迎刀而解。」  

  「反之呢?」她不想一輩子似人似鬼的活著,除了活死人村哪里也去不了。  

  肩一聳,他盡量不去感覺她身上傳來的幽香。「最糟的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飄晃,回不到出事前的你。」  

  「這算好還是不好?」聽起來和她現在的情形沒兩樣,讓人心灰意冷提不起精神。  

  「對我而言非常不好,如果你再賴在我身上。」他不敢保証她不失身。  

  嗄!什么東西硬邦邦的……「我沒衣服……」  

  「自己去衣柜挑几件,將就一下。」千金難買早知道,他不該為了避嫌丟棄她的衣物。  

  

頂部
winnie.F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2 - 模范棒棒堂堂主
生命值 : 19 / 783
魔力值 : 474 / 36144
经验值 : 35 %

UID: 18685
精華: 0
積分: 61
帖子: 1423
威望: 61
金錢: 101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8-11
狀態:
發表於 2009-9-8 21:42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winnie.F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winnie.F 交談
一向住在冰岩的他只當此處為一時的落腳地,很少在此過夜或做其它雜事,買下這層樓是貪它的清靜、視野佳,絕不會有飛賊宵小光顧,而且可防小人窺伺,因為警察局在對街。  

  本身不愛爭奇斗艷的追求時尚,因此他的衣柜從不曾塞滿過,几件換洗衣服足以應付他的需要,不必挂滿名牌才顯得出品味。  

  不過他窮極無聊的媽常會來突擊檢查,要是平空出現几件見也沒見過的名牌服飾和地攤貨雜挂一准,肯定是她的杰作。  

  根據他大半年沒涉足這間房子的經驗判斷,恐怕衣柜里頭有一大堆連牌子都還沒拆下來的新衣,各國皆有。  

  「你女朋友的衣服?」口氣微酸,周怡君沒有移動,十分舒服的微閉上眼,霸占不屬于她的胸膛。  

  她想她的血液里有掠奪天性,喜歡獨占第一眼瞧上的「玩具」。  

  嘴角抽動,綠易水忍住不撫上她雪膚的沖動。「我的衣服,你可以下來了吧!」  

  「可是我穿你的衣服好嗎?」尺寸起碼差了一大截,肯定不好看。  

  「總比你什么都不穿得好。」他為什么要容忍她的任性?!  

  臉微臊,她用手掩蓋胸前風光。「那你把眼睛閉起來。」  

  「現在才來裝羞未免太遲了,你身上哪一寸我沒瞧過。」人就橫躺在他身上,他無法視若無睹。  

  古人有云:玉體橫陳。他們大概沒試過何謂掙扎,在心動與榮譽感之中進退兩難。  

  而始作俑者卻裝出無辜的表情陷害于人,絲毫不覺扭捏地睜大一雙與世無爭的水眸,難以理解他深鎖的眉頭為何微沁出汗。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一直拉一直拉,我才掉下來。」她也是情非得已。  

  「你在怪我?」  

  她哪敢,他很凶的。「我要起來了,麻煩你頭稍微轉一下。」  

  「是麻煩。」她。  

  微快的莊濠全嚴肅的將頭偏向左方,直視著一整排收集的水晶飾品,強迫自己忽視她那雙小手攀附肩膀支撐的力量,忍受她乳峰驀然刷過的悸動感。  

  他還沒死,自然感受得到女體在身上爬行的撫觸,她緩慢而小心的防他偷看,渾然不知她的慢條斯理對他而言是多么殘忍的酷刑。  

  并非情竇初開的毛頭小伙子,十六歲那年早已喪失第一次,對象是誰他忘得一干二淨,隱約記得不是很舒服,有種遭人強奸的感覺而沒得到快感。  

  那件事影響他甚深,至此對性有某種程度上的排斥,直到二十歲的夏天才有第二次經驗。  

  或許是天生潔癖的緣故,他對性的需求并不高,若是對方不符合他對干淨的要求,他寧可自我解決也不愿將就,活到二十四歲只交過三個女朋友,但都無疾而終。  

  而眼前非人非鬼的她卻勾起他少有的熾熱,光是看著她曲線優美的背影就想占為己有,想象她長腿圈住他腰際的力道,莫名的激情全涌上心。  

  突然,他羨慕起她此刻披在肩上的那件斜紋橫格襯衫。  
「你的衣服太寬大了,我要打上好几個結才不會松松垮垮。」這扣子好別致,縫上中國結形的盤拙。  

  「左上右下,你扣錯了。」她會不會穿衣服?!笨手笨腳地讓人為那件衣服叫屈。  

  「喔!要左上右下,難怪我老覺得怪怪的……啊!你怎么知道我扣錯了。」倏地回頭,他依然背著她維持左偏的姿勢。  

  水晶器皿照出她完美比例的嬌胴,小腹以下文火上升的莊濠全頓覺口干舌燥。「我需要一杯冰水。」  

  「嗄!什么?」天氣不熱呀,他的額頭卻在冒汗。  

  攏著一件長褲打算用皮帶系緊的曲渺渺沒發現褲管過長,一心二用的思索他的話意,一腳跨向前准備問個仔細,是不是她的體溫過低才感覺不到冷熱。  

  誰知腳根本還沒伸出褲管被絆了一下,重心不穩的想捉個支撐物的揮舞雙手,一道陰影早一步扶住她后腰,輕而易舉的解救了她。  

  「謝……」  

  英勇的義行不需要獎章,他索求的代價是一個吻,綿長而細膩。  

  可她又……  

  


  

頂部
winnie.F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2 - 模范棒棒堂堂主
生命值 : 19 / 783
魔力值 : 474 / 36144
经验值 : 35 %

UID: 18685
精華: 0
積分: 61
帖子: 1423
威望: 61
金錢: 101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8-11
狀態:
發表於 2009-9-8 22:29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winnie.F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winnie.F 交談
第四章
「全全,把你的頭皮屑掃一掃,我不想當柴魚片給吃了。」  

  橫瞪了一眼,雙手不離鍵盤的俊雅男子不斷叫出陌生的專有名詞,逐一清查和靈魂學有關的資料,認真的神情叫人以為他被附身了。  

  莊濠全寧可一個人埋頭苦干也不肯求助「專家」,一支雕刻精細的挫刀在他面前來來去去,修飾得十分優雅的指甲涂滿花草繪料,而他還在埋頭苦干。  

  原則是死的,人是活的,若不知變通累死是他活該,沒人會可憐他把牛角裝錯邊,人家向前沖他偏往后退。  

  瞧!玩到當機了吧!不開口求人都不行。  

  「嘖!你的外號叫電腦終結者嗎?報銷的部分我會住上報,別忘了拿錢來賠呀!」還好是該淘汰的舊機種,不然非扣光他的酬勞不可。  

  「幸災樂禍的人會有報應。」再被她扣下去他都要借貸過日。  

  廖微笑故作驚惶失措的舉臂高呼。「下場鈔票雨將我埋了吧!我罪有應得。」  

  死得其所呀!她的畢生愿望。  

  「你想錢想瘋了,標准的錢痴。」即使怕鬼怕得要命,為了錢途她死不足惜。  

  怕風怕雨怕小鬼,錢膽最大。  

  「多謝恭維,小女子愧不敢當。」她惺惺作態的一手搭上他的肩,狀似親密的幫他挖耳屎。  

  「滾遠點,別來煩我。」也不瞧瞧她有多重,故意往他身上壓。  

  唷!嫌棄吶!「你對我好凶喲!人家的心都受傷了。」  

  她捉起他的手往心口一放,表示她的心破了一個大洞,需要「補償」,三千、五千她都樂于接受,絕不挑剔他小氣穿破衣。  

  「平的。」她該和她雙胞胎大哥調換名字。  

  「什么平……哎呀!你真死相,居然吃我豆腐。」敢說她木蘭無長胸,瞧不起娘子軍嗎?  

  她報復性的擰了他耳朵一下,一張笑臉瞧不出絲毫惱意。  

  這就是廖微笑高明的地方,笑罵皆由人,我是笑面虎,背地里咬人一口看誰敢猖狂,小心眼的不放過任何敢踩她一腳的人。  

  因此她在四分院的地位是專管財務,易進難出將錢守得非常牢靠,每件下單都得先核算一番才肯接下,價碼偏低的回去面壁思過,等湊夠了她滿意的數字再來委托。  

  所以她最討厭接熟客的工作,尤其是某位厚臉皮長輩的Case,價錢拉不高不說還得倒貼,讓她十分痛恨人才被濫用。  

  「廖微笑你夠了沒?!把你的貓爪子移開。」隨身攜帶凶器!

  難怪她勤磨利,用來當武器正好。  

  「喔哦!全全,你得罪我了。」看她怎么修理他。  

  要灌濃縮蒜汁還是在他身上作畫呢?廣告上標明永不褪色不知管不管用?就讓他愛她一萬年好了,算是小懲。  

  莊濠全的臉色忽青忽紫的瞪著她手上的唇膏。「我警告你別在我臉上作文章,我沒你那么閑。」  

  意思是他很忙,沒空和她玩游戲,叫她毛線球叼著一邊涼快去,少裝模作樣擋他的光線。  

  籠罩著四分院的冰山具有透光性,仿佛一層明亮的玻璃隔開里與外,除非是下雨的陰天才需要啟動照明設備,平時聚光的冰山會吸收太陽光轉化為熱能,底下的世界一如白日般光燦。  

  而光只會往內透不會向外散開,即使到了夜晚,也不會讓航行船只發現海上有座發光的冰山,在進到對方視覺范圍前它就會自動移開。  

  必要時冰山還能潛入海底如一艘潛水艇,避開雷達的偵查發出反偵查電波。  

  所以成立多年的四分院偵探社一直未被發現,被混淆的世人都以為它存在于某一幢高樓大廈之中,沒人知道它的據點是在海上。  
「好呀!你嘲笑我是個閑人,這下我非和你杠上不可。」反正她很閑,正好拿他來打發時間。  

  閑人有閑人的消遣方式,誰叫他膽敢招惹她。  

  「你……住手,別玩了……我的臉……」這個瘋女人真不講理。  

  「不要、不要,你要陪我玩,整個四分院都沒人好無聊,你來當我的模特兒。」啊!嘴太大了,要畫小一點才可愛。  

  怕打傷她的「全全」極力閃躲,可是仍被玩起來像瘋子的廖微笑畫了几道。  

  「怎么,我不算是人嗎?當我是空氣呀!」這小鬼越來越瘋了。  

  「表姊,你回來了呀!」  

  「表姊,快把這只猴子送回非洲。」  

  被兩人尊為表姊的吳映潔笑了笑的抖落一身風霜,剛由日本歸來的她還帶回一片櫻花,絕美的容貌有著縱容,寵愛著小她三歲的小弟弟、小妹妹。  

  以血緣來說,她和莊濠全最近,兩人的母親為親姊妹,雖然同父同母所生卻各冠兩家姓氏,因此多代單傳的他們也繼承母姓,是名副其實的表姊弟。  

  而廖微笑的父親和吳映潔的姑丈是堂兄弟,在血緣上是遠了些,但是稱謂仍是表姊妹,叫表姊也沒錯。  

  「你說誰是猴子來著,未開化的原始人才會一口氣搞壞三台電腦。」廖微笑得意揚揚的告狀,略占上風的指著三台報銷的電腦。  

  「吵死人。」莊濠全瞧見有只鬼隨著表姊回來,以她的能耐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  

  一察覺他發出疑惑的目光,肩一聳的吳映潔以眼神暗示他別插手,她自會處理。  

  「這里沒有死人,只有死全全。」感覺不到死亡氣息的廖微笑向來遲頓,她識鬼的能力是五人中最差的,必須依賴輔助工具。  

  她很少出任務,除非有人開出一年不愁吃喝的天價,否則以她怕鬼的程度寧可在家里念經拜佛,好保平安。  

  子不語:怪力亂神。這是她推托工作的座右銘,她只負責數錢。  

  「表姊,管管她那張嘴吧!」口沒遮攔,早晚會出事。  

  「我這張嘴可愛又討人喜歡,才不像沒人要的死全全只會玩死電腦。」她挑釁的嘟起小嘴巴,取笑他打小報告是沒用的。  

  「鴨嘴獸。」裝可愛。  

  「你……」可惡的臭濠全,她一定要在他的咖啡里放巴豆。  

  讓他瀉個過癮學教訓,得罪女人等于和天作對。  

  「好了,你們別再鬧了,叫客人看了笑話。」都二十四歲了還像個孩子。  

  「客人?!」有嗎?  

  突地,廖微笑的背脊寒了起來。  

  不會是……那個吧?!  

 吳映潔故意把話題扯開。「濠全,你手頭上的那件事解決了嗎?」  

  「有點技朮上的困難。」一想到那個吻,淡淡的惱色浮上眼底。  

  「還沒就說還沒干么咬文嚼字,我們不會笑你沒用的。」哼!眼睛會比我大嗎?瞪什么瞪。  

  這年頭說實話的正義之士如鳳毛龍角,碩果僅存的她該立法保護,留做后世楷模。  

  「笑,別插嘴。」  

  沒有威色厲言,吳映潔只輕然的一瞟,嘴里嘟嚷的廖微笑立即埋怨在心中。  

  一個小團體中總會出現個擁有領袖氣質的人,舉手投足間散發令人折服的魅力,即使不言不語也能叫人感受出那股不凡氣勢。  

  吳映潔是這個小圈子的中心點、聚光體,輕易的收服四個發光的男女為她效力,不問結果的朝她攏聚。  

  真正的王者不用武力使群眾歸心,她用的是智能。  

  「全,把話說清楚。」一牽扯到國際刑警都不好收尾,尤其是方叔接手的案子肯定更亂。  

  「不是鬼的鬼,你還記得這句話吧!」她現在是人還是鬼呢?他發現自己居然有點想她。  

  「嗯,我記得,是一名智商相當高的少女科學家,長得很秀氣。」有几分淘氣。  

  是秀麗嬌美,吻起來像奶油蛋糕一樣可口。「她不是鬼也不是人,我無法分析她是人或是鬼。」  

  他大略的描述曲渺渺的現況,有意回避兩人所產生的曖昧情愫,他仍苦思著解決之道,沒法將她送回。  

  「是有些不可思議,案主無法提供你一些幫助嗎?」某些迷失靈的潛意識中會有自己所不自知的殘存記憶。  

  「我試過了,不行,她比一個孩子還難搞定。」憤然的語氣流露出無可奈何的寵溺,令聽者莞然。  

  「喔!全全陷入情網咯,快買煙火來慶祝。」咻!討厭鬼終于有人要了。  

  臉色—陰的莊濠全折起紙飛機,免得他出手打女人。  

  「笑,你安靜點,沒瞧見他臉都綠了。」和一個不是鬼的鬼談感情好嗎?  

  吳映潔心中的想法傳至身邊的「兄弟」,他的回答是:有何不可,真愛不應該錯過。  

  「他不綠就不可愛了。」哈哈!綠蠵龜。  

  「你喔!老是不懂分寸,還不幫他查查。」事出必有因,笑最擅長的本事是追根究底。  

  不管是不是無頭公案,只要有一台電腦她便能通行全世界,隱藏再深的祕密也會被她挖出來,毫無遺漏。  

  所以四分院偵探社不只和死人打交道,活人的工作照接不誤,只要能引起他們的興趣。

頂部
winnie.F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2 - 模范棒棒堂堂主
生命值 : 19 / 783
魔力值 : 474 / 36144
经验值 : 35 %

UID: 18685
精華: 0
積分: 61
帖子: 1423
威望: 61
金錢: 101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8-11
狀態:
發表於 2009-9-8 22:30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winnie.F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winnie.F 交談
「我要收費,他……哎唷!你欺負我。」使用者付費嘛!她又不是廉價勞工。  

  「微笑,需要表姊幫你開機嗎?」微笑,是吳映潔臉上唯一的表情。  

  縮了縮脖子一揉后腦勺,賺不到錢的廖微笑兩眼含淚泡。「我被荼毒了。」  

  「還說。」真是學不乖。  

  「別再敲我腦袋了,我連線了。」為什么她要跟著做白工,太不公平了。  

  十指飛快的移動著,視線完全跟不上她的速度,跳動的畫面快如閃電,几乎迷惑了人的雙眼,變化萬千的色彩一閃而過。  

  一下子是KGB的陳年檔案,一下子是CIA的情報室,畫面一轉跳到FBI的資料庫,包羅萬象的高度機密唾手可得,就看她要不要而已。  

  最后她逛進國家科技館,輸入几個符號下達指令,電腦迅速的讀出最新的研究報告。  

  「靈魂轉換研究報告書?」他們竟然進行如此高危險的實驗?!  

  「互調靈魂不是茅山道士的專長,這些科學家未免撈過頭了。」他們應該去請教中國道士才對。  

  吳映潔看了一下內容面露憂色。「全,案主的靈魂轉換成功了嗎?」  

  「不,在我看來是靈肉分化不完全,她尚留一魂一魄在本體。」暫時未被取代。  

  「這就難處理了。」吳映潔思忖的微擰秀眉。「笑,查出實驗室的方位。」  

  這類的實驗室通常不設地址,以山區為掩護進行研究,就怕人探知其中的祕密。  

  「又是我!」她能不能罷工呀!  

  「別哀嚎了,待會叫濠全幫你打掃紅瓦。」她的居所。  

  她驚恐的連連搖頭。「免了、免了,我習慣住在福德坑。」  

  「邋遢女。」他還不見得愿意為她整理狗屋。  

  「潔癖男,你的樣品屋殺菌了沒?」直接住進無菌室更符合他對潔淨的要求。絕對無灰塵。  

  表情當下一皺的莊濠全第一個浮上的念頭是買瓶消毒水。「多謝你的提醒。」  

  「不會吧!你也收斂一點。」有哪個女人受得了他,鎮日與清潔劑為伍。  

  輕哼一聲,他不予回應。  

  「這份研究報告缺了几頁,這個迷失靈想要返回本體的確困難,她所注射的某種藥劑有嚴重的后遺症。」  

  看似普通的靈魂分離實驗,可是隱約透露著什么,像是一種潛伏的力量蠢蠢欲動,准備在時機成熟時破蛹而出,占領世界。  

  她的直覺從沒出過錯,相信這次也不例外,簡單的表面下必藏深流,陰沉得不見底標。  

  「有什么后遺症,能不能加以補救?」莊濠全過于急切的追問,顯現出他超越原則外的關心。  

  他已經讓自己撒出的網困住了。  

  「全,你當真了嗎?」她不得不為他擔心,迷失靈的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三十,而他案主的特例更低。  

  一個處理不當,剩余的魂魄將會各自為政,分化出更多非人非鬼的形態,導致本體無法負荷龐大的力量消耗而提早衰老。  

  而衰老的結果只有一種,那就是死亡。  

  不管分化出多少魂魄,只要本體一結束機能運作,他們也會在瞬間消失,無魂無魄的不再有輪回,生命終止于這一世。  

  但活著的人必須承受永不相見的痛苦,沒有來世盟約。  

  怔了一下,他無法回答。「我希望她活著。」  

  輕嗔的容顏浮現眼前,他所想到的還是只有麻煩兩宇。然而他沒發現自己的臉上多了一絲罕見的溫柔。  

  「好吧!我懂了,我會盡量幫她。」事到如今她不出手也過意不去。  

  方叔這只老狐狸算盤打得精,故意躲著不出面要四分院接手,分明要他們當政府的暗樁,清除危害社會的敗類。  

  也罷,就當積積陰德,順便掃掃垃圾,「美麗的清道夫」又要出世了。  

  這街道,太臟污。  

  

  遺棄

  踢著腳,坐在冰箱上,自怨自哀的美麗女子愁容滿面,她有著全世界都遺棄她的悲傷,兩眼茫然的盯著鐘擺左右晃動。  

  她從沒這么孤寂過,仿佛一夕間失去寵愛跌入深谷,四肢俱斷無力爬起,躺在冰冷的黑水之中求助無門,仰望著白云朵朵的天空等待死亡降臨。  

  幽冷的心發出嗚咽聲,訴說著寂寞和冷清。  

  孤零零守著一座空屋不是遺棄是什么,二十四小時播放的電視只能固定在某一台,和新鬼一般蹩腳的她無法轉台或關機,任由它一再說著無趣的笑話。  

  鬼不會餓,她可以一天一夜不進食也無妨,睜著眼飄躺在半空思索未來,讓時間由指縫中消失。  

  可是身為人的她卻難忍飢餓,腹鳴如雷地控制不住想進食的欲望,一直灌水壓抑空腹的難受,她以為他很快會帶食物回來。  

  誰知三天過去了他仍不見人影,一具多功能的銀色話機始終不曾響過,她不禁猜想自己是否被遺忘了。  

  等著、等著,她在睡夢中由人的形體又轉化成魂魄的模樣,一覺醒來發現頭頂著天花板不免一愕,東飄西晃又是一日。  

  也許是那一吻嚇得他奪門而出,鬼的氣息一向低于常人,難怪他會受不了。  

  可是他又不忘燒給她紙衣、紙裙備用,欲言又止的神情不像受到驚嚇,反而用一種令她臉紅的神色注視她,讓她不知所措的心跳急速。  

  現在她很煩惱要不要離開,萬一他一直沒回家而她維持人的形態過久,到時她豈不是真餓死成鬼,一輩子也當不成人。  

  她有預感她又要變化了,只是她走得出去嗎?  

  「我實在不想再穿男人過大的衣物走動,感覺像活動衣架。」  

  上—回她只坐電梯下樓就差點回不來,樓下的警衛伯伯當她是流鶯以棍棒驅趕,要不是他這主人剛好買了午餐准備上樓,恐怕她真要成孤魂野鬼無人收留。  

  因為那件事叫她余悸猶存,因此她不敢擅離屋子半步,就怕走到一半又起變化,她不知如何應變。  

  不曉得以前的她是何個性,為什么她對現代科技的一切非常熟悉,得心應手毫不陌生的運用自如,仿佛身體的一部分,沒有適應上的困擾。  

  可是關于人際關系方面卻生澀得不如一名稚童,總怕生的與人保持一定的距離,絕不主動找人攀談。  

  他說她尚未出事前是一名科學家,以她的年紀能做什么呢?她的智商真的高得超過一百八嗎?是個享譽國際的靈魂學博士。  

  困惑與迷惘讓她找不到定位,難道她只能這樣過一生?  

  酸澀的心是憂郁的,即使屋外的天空一片晴朗,寂寞令孤獨的曲淼淼突然想去走走,她想只是離開一下下應該沒關系,鬼也需要透透氣。  

  何況她還沒死透,擁有人的特質。  

  一躍而下,足不沾地的飄向門邊,她猶豫了片刻才下定決心,將手伸向門板  

  驀地,一陣強大的反彈力量將她彈回屋內,強烈的暈眩感叫她無法站立,頓感無力的虛軟不已。  

  一張黃色符紙映入眼中,上面有著朱砂所畫的鎮魂令,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會如此對她,居然以對待鬼的方式囚禁她。  

  早該離開了,是她錯信了他。  

  黑暗提早擄獲她,虛弱的魂魄漸漸失去力量,透明的身子再度實體化,紙做的衣裙在剎那間成灰,她又成為無衣可穿的裸女。  

  昏迷前,她聽見門鎖轉動的聲響。  

  但她的心卻在門開時關上了。  

  是麻煩嗎?  

  她想是的。  

  

  

頂部
winnie.F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2 - 模范棒棒堂堂主
生命值 : 19 / 783
魔力值 : 474 / 36144
经验值 : 35 %

UID: 18685
精華: 0
積分: 61
帖子: 1423
威望: 61
金錢: 101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8-11
狀態:
發表於 2009-9-8 22:30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winnie.F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winnie.F 交談
「該死,你這個大麻煩不能好好照顧自己嗎?光長顆腦袋是擺飾呀!博士的頭銜你向誰偷來的,一定要我時時盯著才肯像個正常人……」  

  嘮叨不休的莊濠全滿臉著急,兩手不停止的擦拭他心愛的水晶石,明明光亮如新他還是不肯罷手,這邊抹抹那邊摸摸地心不在焉。  

  可是他布滿憂心的雙眼不曾離開過床上的人兒,一顆心為她的昏迷而高吊著。  

  她身上穿的是他為她買回來的衣服,為了逛這些女性用品專賣店他可是忍受了不少異樣眼光,硬著頭皮一家一家進出,就怕買回來了她不滿意要求退貨。  

  而在外頭奔波數日還不是為了她的事忙碌,他以為她都二十一歲了,至少不用他煩心,可以放她一人獨自生活,畢竟她擁有多項博士榮耀。  

  誰知她比一個孩子還難照顧,房子弄得亂七八糟不說還給他暈倒,真不知她父母怎么教的,竟然教出一位生活白痴。  

  他該慶幸她沒死在他的地方嗎?要是他再遲半天回來,她不生病也難。  

  「唉!麻煩,真是個大麻煩,要煩到什么時候我才能解脫。」她什么時候才會清醒。  

  「再一天。」  

  一道冷然的男音驟然在他身邊一應。  

  眉微擰的莊濠全放下潔白抹布走向床頭。「庸醫,她的情形怎樣?」  

  「求人的時候請客氣些。」要不是他的請托,神仙也請不來他出診。  

  「少羅唆,她為什么會暈倒?」沒人會無緣無故暈倒在地,除非她的本體發生意外。  

  睨了他一眼,繼承父業習醫的楊奇煜冷淡說道:「血壓低。」  

  「血壓低是什么意思?你給我說明白些。」要她自備血壓計隨時測量不成。  

  「營養不良。」收起聽診器,他丟下一句令人目瞪口呆的簡語。  

  相信沒人會不懂其意。  

  「你說她……」該死的麻煩,她不找他麻煩好象很痛苦似地。  

  「喂她一點食物,別餓死自己的女人。」這年頭因飢餓而暈厥的例子不多見。  

  莊濠全臉微漲紅的一瞪,「少管閑事,她不是我的女人。」  

  「是嗎?」楊奇煜不以為然的留下一包葡萄糖以防萬一。  

  至少餓的時候可以含一顆,不致「餓死」。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象我凌虐了她,故意不給她飯吃。」莊濠全因心虛而惱羞成怒。  

  肩一聳的楊奇煜回他一個無聊的眼神。「給她一根紅蘿卜吧!」  

  意思是寵物也需要食物,別不管它死活。  

  「姓楊的,你的口氣很蔑人。」她是人不是兔子。  

  「還好。」只是有點瞧不起他的無知。  

  這點小事也好意思十萬火急的請他出馬,他當他很閑嗎?  

  表情發臭的莊濠全朝他揮去一拳。「少用輕視的眼神睨人,我買了一冰箱的食物她還怕餓著嗎?」  

  身一閃,楊奇煜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我懷疑她知道冰箱在哪里。」  

  「她并非白痴豈會不知冰箱,你看還滿滿地……」突地停下聲音,莊濠全錯愕的看著一樣不少的存糧。  

  「是滿滿地,你確定她曉得看起來像牆壁的橫紋是冰箱門嗎?」若是他不拉開還真看不出來。  

  這……「我留了紙條。」  

  不可能看不見吧!  

  楊奇煜似笑非笑的拾起一張泡過水、字跡模糊的便條紙,「你是指這個嗎?」  

  「你……你在哪里撿到的?」他明明貼在冰箱上。  

  他手一指,位置是冰箱下層的蔬果區。  

  也就是說掉在冰箱「內」了。  

  「什么?!」  

 莊濠全的臉,真的綠了。

 

頂部
winnie.F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2 - 模范棒棒堂堂主
生命值 : 19 / 783
魔力值 : 474 / 36144
经验值 : 35 %

UID: 18685
精華: 0
積分: 61
帖子: 1423
威望: 61
金錢: 101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8-11
狀態:
發表於 2009-9-8 22:54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winnie.F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winnie.F 交談
第五章
「你到底在拗什么?我都已經跟你道過歉了還想怎樣,我哪曉得天才科學家的你居然不知道冰箱的位置。」  

  這像是在道歉嗎?分明諷刺她空有知識卻無常識,連最起碼的民生用品擺哪兒都不知情。  

  欺負一個沒有過去記憶的人有什么好得意,光看她蔥白十指就該明白她從未做過家事,就算她知曉冰箱的位置也沒用,滿滿的生鮮食品她只認識西紅柿和洋芹,其它拉雜的肉類和蔬菜她根本叫不出名字。  

  別說要她煮了,但憑想象魚、肉「生前」的模樣,她碰都不敢碰一下,不吐給他看就不錯了。  

  「是我的疏忽沒跟你講清楚,可是錯都錯了還能回收嗎?沒跟你算食宿費就該偷笑了,沒事擺什么譜裝聖女,我才是有資格發火的人。」  

  她哪有裝聖女,只是不想開口和遺棄她的人說話,有事當面講不行嗎?偏要做賊似地留紙條偷偷離開,她又不是那個蠻橫不講理的人。  

  做錯事的人應該低聲下氣的求人原諒,好言好語地解釋他為何遲歸,最少聽的人會覺得他滿有誠意,心軟的體諒他忙中有錯的小疏失。  

  哪有人惡聲惡氣擺張臭臉威脅,她在活死人村待得挺愜意,若非他硬將她帶回陽世哪來的食宿費,難道他愿意收冥紙抵債?!  

  哼!繼續自言自語吧!懶得理他。  

  「你再給我不理人試試,要我吻出你的舌頭才肯開口是不是?!」莊濠全樂意得很,教訓麻煩的女孩就要用非常手段。  

  「無恥。」臉一赧,周怡君羞惱的低下頭不瞧他。  

  「總算有反應了,我當你種在土里當木人了。」不信她能一直跟他賭氣。  

  「你才是木頭。」話一出口她馬上懊惱地想咬掉舌頭,明明下定決心要和他划清界線,怎么又禁不起激。  

  說她是麻煩又何必理她,一時半刻她還死不了,頂多當鬼的時間長一點,少用人的形態出現。  

  反正當人當鬼她都出不去,多說無益。  

  被罵還笑出聲的莊濠全顯然心情很好。「你還在記恨那道符不成?」  

  「哼!」她不記恨,除非她不是鬼。  

  「符令是上半年才貼上并非要關住你,主要是防止外面的游魂進入屋子不肯離去,喧賓奪主地鬧得人不得安寧。」他自個都忘了有道符在門上,若有他同行或她化為人的實體時,符便不起作用。  

  他住所對面是一幢頗具歷史的警察局,辦案的員警多多少少會沾上些冤死的魂魄,同進同出形成極陰及極陽兩種磁性。  

  以他聚陰的體質,容易吸引流離失所的鬼魂,在無所依附的情況下往往會挑最佳的磁場環境居住,能與鬼溝通者便是他們的第一選擇。  

  再加上他的工作性質與警察差不多,百分之百的破案成功率更是一項誘因,死得不甘又嫌警方辦事慢的幽魂通常會找上他。  

  不過他從不接這類的案子,人有人的規炬,鬼有鬼的法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若非必要他絕不插手警方的事,即使色誘他也一樣不為所動。  

  他沒差勁到找不到女人發泄,與鬼交媾的下流事他不屑為之。  

  「強詞奪理。」他可以事先提醒她,別害她撞得眼冒金星才來放馬后炮。  

  「愛生氣的河豚,兩頰鼓鼓的。」他嘲笑的指指她鼓脹雙頰抹著桌子,清理她留下的餅干屑。  

  「你說誰是河豚,把人家丟下不聞不問四天才來關心未免遲了一些,拿人當笑柄更是不成熟的行為。」她不要對號入座。  

  「開始說教了,你不覺得再長高二十公分才有說服性嗎?」他故意揉亂她的發,以身高凌人。  

  不服氣的周怡君頭一甩,讓几根頭發滑落地板。「個子高不代表權威,好好清理你的地吧!」  

  「你……你這個臟婆子,不能維持一下整潔嗎?」他怒氣沖天的彎下腰,先用手拾起再拿紙巾拭干淨,保持一塵不染的明淨。  

  這世界已經夠臟污了,用不著連居家環境也搞得烏煙瘴氣,隨手打理整齊有何不妥,為什么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肯合作,只會制造臟亂讓他收拾。  

  女人可以生得丑但不能懶,可是美麗的懶女人比比皆是,而丑女人也不見得勤快。  

  像他面前這位不算女人的女人絕對是懶人之首,在一句不會,右一句沒學過后,睜大茫然的眼注視他,他就知道麻煩來了。  

  她不會煮飯只會打破鐵鍋,沒學過洗菜把菠菜一片片摘下泡在洗衣粉里,接著露出驚訝神色質疑鐵鍋為什么不堪使用,發揮研究精神實驗氣泡有几種色彩。  

  有誰會因為做飯而打破鍋子,而且是鐵制成品,她居然能睜眼說瞎話地收起背后的榔頭。  

  她很聰明,甚至是狡猾的,總有無數借口來為她的懶脫身。  

  而他成為她口中的全能上帝,除了她在使性子時。  

  「你真的有病耶!一點點臟亂都不能忍受。」在她看來夠干淨了。  

  橫瞪她一眼的莊濠全順手擦拭桌面上她剛才放杯子的水印。「不准再掉餅干屑。」  

  「否則呢?」腳一縮,她怕他用抹布擦她的腳底板。  

  「否則你等著當鬼吧!」再餓她十天看她還刁不刁。  

  「哇!你這人心腸這么惡毒,又想害我。」真伯他毀尸滅跡的周怡君連忙以指拈起一粒芝麻。  

  當鬼當人都已經夠可憐了還要遭人威脅,她也不想賴在他這兒受白眼。  

  「我警告你別再提起此事,除非你不愿恢復原來的樣子。」他不會再為不知好歹的女人而愧疚,以前的她肯定非常不得人緣。  

  「真的有辦法不讓我再變來變去嗎?」不見驚喜,她不太有信心的表現狐疑。  

  也許是科學家實事求是的精神猶在,未經証實的結果通常有變數,太早安心只會傷心,冷靜是研究過程中必有的態度,以平常心看待不躁急。  

  而且她以這種方式生存已三十五日又七個小時,說不習慣是騙人的,既然失去過去記憶自然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個人,她只能以現在的形態面對未知的自己。  

  即使她排斥自身的變化也無可奈何,難以控制的際遇是生命中的一大考驗,不接受都不成。  

  「你不恢復原狀我怎領得到酬勞?!這是我的工作范圍。」所有的迷失靈中當屬她最麻煩。  

  「現實。」她不滿的發出抱怨聲,心中有些微的失落感。  

  感覺像是被二度遺棄。  

  「因為人生就是一件殘酷的現實,沒有人可以活在夢幻里,所以……」他語氣一頓,做了個要她起身的手勢。「洗、碗、去。」  

  「洗碗?!」她?  

  他在開玩笑吧!他還有碗可砸嗎?  

  「你有意見去向泡沫投訴,別說做飯的我虐待坐享其成的你。」他必須訓練她獨立,免得凡事要人代勞。  

  他不能照顧她一輩子,總有一天她會回到屬于她的生活圈。  

  一想到此,一股失落悄然進入心底最深的角落,在他不設防之際。  

  「可是我不會洗碗,鐵鍋的下場無法給你警惕嗎?」滑膩膩的碗盤看來好嗯心,像他那么愛干淨的人應該使用洗碗機。  

  瞧!她還沒完全喪失記憶,起碼記住几件家電用品沒反璞歸真,建議他用灶火煮飯。  

  「那你要不要吃飯?」鑑于鐵鍋的下場,所以他要親自監督。  

  看她能搞什么鬼。  

  周怡君委屈兮兮的說:「要。」  

  「請問你還在等什么,要我備轎嗎?」休想博取同情,他的憐憫心缺貨。  

  「真要我洗呀!」  

  「沒錯。」  

  「不后悔?」  

  瞧她問得小心翼翼,謹慎萬分,他已經開始后悔了。「盡管摔破我的碗吧!」  

  「真的?!」一定有陰謀,他有那么好心嗎?  

  「如果你懶得用碗吃飯的話,我絕對會成全你。」學印度人用手抓飯。  

  果然有下文,早知道他不好商量。  

  拖著千斤重的身子,慢吞吞的周怡君不習慣用腳走路,大部分清醒時間都是用飄的,因此她有一雙踩不得細砂的人魚腿。  

  屋子里沒有砂,她仍用數砂子的步伐慢慢前進,五十多坪的空間讓她逛完一圈需要兩個小時。  

  因此有了人轎的產生。  

  「啊!你別當我是行李拖來拖去,很難看吶!」兩臂被高舉過頭,她像是娃娃機里的吊高小賤兔。  

  「難看是你,與我無關。」直接往流理台前一丟,他一派優閑地等著她大展身手。  

  天底下沒有學不會的事,只有偷懶的骨頭。  

  多磨几次就利了。  

  「你的行為好殘忍,萬一我的手斷了呢?」他當然無關,羞愧的人是她。  

  他倒了十西西的洗碗精在洗碗槽中,然后冷眼旁觀。「事實上你的手沒斷,所以別再拖時間,越晚動手油膩越難洗得干淨。」  

  「但……」眼一瞠,她差點和吃剩的魚骨親吻。「拿開、拿開,好惡心喔!」  

  它死不瞑目的在瞪「凶手」。

頂部
winnie.F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2 - 模范棒棒堂堂主
生命值 : 19 / 783
魔力值 : 474 / 36144
经验值 : 35 %

UID: 18685
精華: 0
積分: 61
帖子: 1423
威望: 61
金錢: 101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8-11
狀態:
發表於 2009-9-8 22:55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winnie.F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winnie.F 交談
 嚇得往后一跳的周怡君跳進一具結實的胸膛,她難為情的仰起羞澀笑臉,小鹿亂撞的心跳聲大得驚人,雙手按著胸口伯人聽見。  

  她的無措和局促顯得特別輕媚,無邪的天真透著一股不染塵囂的靈秀,一眨一眨的明眸流露出純真少女的清新,不自覺的美令人心動。  

  怦然一動的莊濠全沒料到自個會低下頭一啄,一如情侶般親密的掬取一泉甜蜜,順其自然的吻上她的唇。  

  就像磁石的兩端注定要相守,一拈上就難舍難分地忘了對立,互貼的胸背轉為擁抱,溫吞的火熾熱燃燒,誰還在乎有多少碗沒洗。  

  不過當兩人氣喘吁吁分開的時候,眼含情欲的莊濠全多了一絲憐惜,故意裝出嚴肅表情將臟碗盤往她手上一放,另一手塞了塊菜瓜布。  

  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絕不通融。  

  「莊……阿全,你太過分了,我是客人耶!」這人太奸詐了,吻完人翻臉不認人。  

  「是領不到酬勞的客人,以工代償。」他已經不指望政府會撥款贖人。「還有別叫我阿全。」難聽又粗俗。  

  「哪有人這樣的,我偏要叫你阿全。」哼!氣死他。  

  他一手捏住她鼻子不讓她呼吸。「你要我再吻你嗎?」  

  「我寧愿你吻我……」她小聲的回應,不好意思直視他的眼。  

  「你說什么?」笑在心里,待訓過的雙耳比夜梟還靈敏,豈會聽不見她的嘀咕。  

  大著膽子的周怡君將手環上他肩膀,「以吻代工總成吧!我不要洗碗。」  

  「你喜歡?」值得考慮。他瞄了一眼她身后碗盤,心想該不該縱容她。  

  「呃,不……不怎么討厭……」女孩子家哪能厚著臉皮說她愛死了親吻的感覺。  

  甜甜蜜蜜的,一股微醺的醉意讓人暈頭轉向,仿佛天堂在眼前爆裂成無數的星星,一閃一閃地閃爍心形光芒,令黑暗頓成藍天。  

  她喜歡他的懷抱,他的氣息和他的吻,油然而生的安全感像一把牢不可摧的傘,輕易的罩著她擋風遮雨,讓人想去依賴。  

  雖然他有時很凶,脾氣那么差,可是他很有責任感,即使找不到當初委托他尋她的人,仍是負起責任的收容她,為她張羅吃食。  

  先前的誤會是因為沒溝通,誰也沒料到會陰錯陽差的失之交臂,他囤糧時她正在休息,而她清醒時他卻剛好出門。  

  不過不能怪她眼盲,誰會把冰箱設計在牆里,她一直以為那是一張貼錯的壁紙,十分突兀。  

  「一個碗一個吻公平吧!」他一臉吃虧的神情斜睨著她。  

  真正吃暗虧的周怡君滿臉不平的點頭。「盤子碗公不算對不對?」  

  「你說呢?!」他絕下會壓榨她,白飯營養高,適合小鳥胃口的她。  

  她認命的垂下頭,前額靠在他胸前,米虫之軀能有何作用,只好任其擺布了。  

  驀地,一陣冰涼的觸感由頸上傳來,她驚訝的發現胸口躺了一顆淚滴型的紫色晶鑽,以銀白鏈子串起垂挂著,仿佛流動著紫色生命力。  

  「呃,你可別會錯意,這不是送你的訂情物,我……我是暫時借你一用,你別想占為已有。」莊濠全故做凶惡的神情掩飾不自在。  

  五十年后再還也沒關系,反正他又用不上。  

  「這是……」好強的力量,她覺得一道無形的靈光護住她的心脈。  

  「這叫『靈魂石』,當你身體起變化時它會發出警訊,淚滴垂下的方向會沁出紫色淚滴,你趕緊含在口里十分鐘就不會形體透明了。」  

  他不想帶個人出去卻撈了個魂回來,而且還得為她准備兩個空間的衣服。  

  他臉上微臊,似乎在說著方便從事某件事,沒人愿意抱著空氣親吻,自言自語像瘋子引人注目,溫暖的曲線十分貼合他的身體。  

  「全,你對我真好。」周怡君略微感動地眼中冒出水霧,笑中含淚的摟緊他。  

  暖意在眼中,他的粗聲粗氣含著狠下心的心軟。「少賣乖了,別把眼淚鼻涕往我身上抹。」  

  「我只是淚腺發達嘛!」她又沒有哭,抽抽鼻子嘛!  

  「哼!有誰比你更臟,四天沒洗澡都有異味了。」假意嗅了嗅,他掩鼻地推開她。  

  她直跺腳的指他冤枉她,有誰看過鬼洗澡。  

  「說你臟還不承認,現在的你可不是鬼。」而且秀色可餐。  

  包裹在他寬大衣服下的玲瓏身段引人心猿意馬,她要再不換上適當衣物,出糗的人會是他。  

  「你……」她哪有臟,不管當人當鬼她都保持一身清爽。  

  「別再嘟嘴了,我洗碗,你洗澡,洗完了還得帶你上街買衣服。」別再引誘他了,他的自制力變得非常薄弱。  

  多看她一眼,心底的欲望就多生一分,他不知還能控制多久。  

  「你要帶我上街?!」她興奮的扑到他身上,一點也沒發覺他的身子在瞬間僵硬。  

  「周怡君,你几時變成八爪魚了?」他苦笑著,努力地將她剝開。  

  笑顏燦燦,她的高興染上了眉眼。「太陽會不會將我融化?」  

  「去、去、去,去把自己洗干淨,你聽過太陽會將『人』融化嗎?」這個迷糊鬼。  

  「對喔!我現在是人。」她傻笑的挽著他的手,嬌憨微顯。  

  嘆了一口氣的莊濠全說了句「麻煩」,身一彎吻上誘人紅唇,他想他似乎愛上這個麻煩了。  

  唉!真是麻煩。  

  

  

頂部
winnie.F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2 - 模范棒棒堂堂主
生命值 : 19 / 783
魔力值 : 474 / 36144
经验值 : 35 %

UID: 18685
精華: 0
積分: 61
帖子: 1423
威望: 61
金錢: 101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8-11
狀態:
發表於 2009-9-8 23:04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winnie.F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winnie.F 交談
「找到了、找到了,你瞧他在那里。」還真優閑呢!陪美女散步沙灘上。  

  「那是什么地方?」有海有山,活似度假天堂,難怪他樂不思蜀。  

  「嗯,我看一下經緯度……」廖微笑手指敲了兩下,海島型的地圖躍于畫面。「嘖!他實在太過分了,居然跑到加勒比海的私人小島逍遙。」  

  她也要申請公款去假公濟私一番,太久沒動一動會提早老化,二十出頭的她怎么可以輸給一個快六十歲的老頭,說什么也要扳回一城。  

  滑翔翼、水上摩托車、高空彈跳、深海冒險,她一定要去試一試,以免老了以后嘲笑自己俗不可耐,連一件年輕人的游戲也沒做過。  

  「別作夢了,微笑,放大方叔身后十尺的黑色物。」要能逍遙他就不會苦著一張臉。  

  警界中誰不知道方拓迷戀紫色夢幻——紫琥珀成痴,即使她羅敷有夫,女兒大得足以繼承衣缽,他還是不考慮結婚忠于所愛,獨身至今不曾有過紅粉知己。  

  女人對他而言是災禍,而非天上掉下來的禮物,避之唯恐不及的他哪有可能自投羅網。  

  唯一的解釋是逼不得已,局勢有變。  

  「不就是椰子殼嘛!清涼消暑又退火,每一個熱帶國家都有的水果。」前天她才喝掉兩顆,里頭的椰肉剁碎當果凍吃。  

  「看仔細,別讓眼睛欺騙了自己。」有時眼睛也會騙人。  

  「我看得很仔細呀!不過多了一條天線……」咦!天線?!  

  椰子殼上怎么多了一根條狀物,依照大小型式來看很像一台監視器,焦距似乎對著某人的大屁股。  

  「做事要眼明心細別毛毛躁躁,你沒發覺方叔身側的上堆出現異狀嗎?」若不細察真看不出一絲異樣。  

  不想被瞧扁的廖微笑再度調焦放大。「有一雙眼睛耶!表姊你真是厲害。」  

  「拍馬屁是沒有用的,要用點心。」吳映潔教訓的一彈她前額。  

  不高明的偽裝,太做作,明眼人一走過不難發現蹊蹺,平坦的沙地并非高山峻嶺處處有危岩突石,不尋常的土堆怎不叫人起疑。  

  老經驗的方叔干了三十多年警察哪會輕易被蒙騙過去,將計就計地的陪人家玩玩。  

  他也不想想自己都多大歲數了,再待個兩年就要退休,舒服的冷氣房不待偏要和小伙子搶飯碗,他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他干掉好坐上他的位置?!  

  唉!人家是熱血男兒,他是熱血老兒,那一身老骨頭還想糟蹋到什么地步,身上十几個彈孔還不夠威風嗎?  

  「有呀!我正在用點心,你要下要來—塊?」廖微笑嘻皮笑臉的撕了一塊比薩往嘴里塞。  

  小洞里爬不出大蟹來,這點心眼也敢賣弄。「微笑,你是不是少告訴全一件事?」  

  「有嗎?做白工我也賠給他了,可沒有藏私喔!」她想不起來有什么事忘了說。  

  貴人多忘事嘛!古有明文。  

  「那你告訴他有關他那位案主的事嗎?」小心眼的丫頭。  

  裝迷糊的廖微笑輕搔著頭表示不解。「孤兒,父母雙亡,天才科學家,億萬遺產的繼承人,你瞧我還有什么沒有補上的?」  

  多棒呀!富婆吶!父母雙方的保險金還真不少……呃,說錯了,是真可憐呀!父母皆沒沒人幫著花美金,被錢壓久了也會腰酸背痛。  

  可惜她父母不早死依然健在,五十多歲了還硬朗得像花崗石,叫人非常想哭的早晚三枝香,祈禱他們快點老邁別拖累她。  

  每回跟他們出門她都有想撞牆的沖動,明明是大她好几輪的「老人家」,可是臉皮保養卻跟她一樣光滑,害她平白老了几歲被同輩化。  

  什么你們母女長得真像姊妹,你真是他的女兒嗎?怎么看都像小情人,該不會是外面偷養的小公館吧!  

  哇!她有那么老嗎?  

  這些眼盲心也盲的瞎子,她再吃上十年鹽也不會和他們同輩,女兒肖母是基因遺傳,和父親走得近是人之常理,難道要她鬧家庭革命將兩人毀容呀!  

  「感情問題呢?」  

  廖微笑打哈哈的避重就輕。「科學家都是情感白痴啦!他們不懂情也不懂愛……」  

  接著她唱起黃梅調中的戲鳳。  

  「周怡君的未婚夫是強森•安德烈,我相信你明白我在說什么。」再混呀!橘子園都長出柳丁。  

  「呃,這個……嘿嘿嘿……」她訕笑的摸摸鼻子,有著被抓包的尷尬。  

  「再笑呀!等少顆牙時別叫我救你。」她一定會袖手旁觀,啃著瓜子泡花茶,看戲。  

  她硬拗也要拗出個理。「有未婚夫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我們霸王先上弓先馳得點,把人搶到手再說。」  

  「我們?」想拖她下水。  

  「『我們』四分院的人可不能搶輸人,不然會被人家笑的,『我們』要團結一致搶人,不讓全全遺憾終生。」她情緒激動的喊起口號。  

  當然有你咯!表姊,總不能只死我一個吧!她絕對不會少算她一份。  

  有福分一點,有難大家當,自個姊妹用不著計較,魚要挑肥的宰,吃肉喝湯統統有份,魚骨頭拿去烤一烤還能當魚酥吃。  

  「微笑,你讓表姊非常失望。」發出幽然嘆息的吳映潔朝她搖了一下頭。  

  她微愕的怔住,不解此話的真意在何處。  

  「虧你是我一手調教出的電腦奇才,為什么你沒法由點連出面呢?」可見她大處精明,小事迷糊。  

  「點和面……」她的三角函數最差了,別考她數學習作了。  

  她暈頭。  

  「難道你看不出方叔正在追查五年前發生的華人科學家雙尸命案嗎?」笑不笨,不難聽出她的暗示。  

  一道閃光擊中她大腦中樞,眼底有絲了悟的上官微笑愕然的問:「你是說涉案之人是最親近的人?」  

  「想想誰是最后的受益人。」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笑眼瞇成彎月,彈了彈手指,最后的受益人不就是丈夫嗎?  

  呵……她要趕快巴結全全表哥,幫他把美金弄進家門口,她會念在一表三千里的份上幫忙搬。  

  嘻!錢吶!  

  溫暖又多情。  
  
 
  

頂部
winnie.F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2 - 模范棒棒堂堂主
生命值 : 19 / 783
魔力值 : 474 / 36144
经验值 : 35 %

UID: 18685
精華: 0
積分: 61
帖子: 1423
威望: 61
金錢: 101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8-11
狀態:
發表於 2009-9-9 18:40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winnie.F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winnie.F 交談
第六章 
「你看我穿這件好不好看?鈕扣很別致還雕上花耶,手工真細。」  

  「太露了。」  

  「那這件蘋果綠的衣服怎樣?它有縫上荷葉滾邊非常俏麗,讓我看起來像青春洋溢的少女。」  

  「胸口太低。」  

  「粉桃色的洋裝總沒話說了吧?端庄秀麗又不失活潑,能秀出纖細的腰身。」  

  「裙子太短。」  

  「米色的露肩羊毛背心搭配直筒的緊身牛仔褲呢?喔!你別開口讓我猜,一定要我別賣肉了,三夾板的身材用不著丟人現眼。」  

  「你知道就好。」綠易水口氣不悅的道。  

  「喂!你有沒有搞錯,衣服穿在我身上與你何關,管東管西比我老爸還羅唆,到底是我買衣服還是你買衣服?」  

  真是不上道的家伙,一整個下午逛了不下十數間服飾店,走到腿酸腰都直不起來才買兩件衣服,曲渺渺真不曉得他在別扭什么。  

  沒有一間店沒被他嫌過,售貨小姐臉都發紫了還不知收斂,批東評西說人家店里沒好貨,專賣一些低級品教壞時下的青少年。  

  他沒被人吐口水簡直是奇跡,一件網狀的小可愛居然也能說成傷風敗俗,頭一撇不許她瞧,盡拿上黃色、灰藍色的套裝要她試穿。  

  說實在話,她沒讓他氣到吐血是她修養好,不跟瘋子一般計較。  

  就算她以前是科學家也不必包得像肉粽吧!他選的那些衣服根本是給上了年紀的公務人員穿,與她的年紀完全不符。  

  她二十一歲不是五十一歲,距離「老」還很遠,不用急著為她准備三十年后的衣眼。  

  「付錢的人最大。」羞濠全—副我說了算,不得有異議的自大樣,再度批評她手中的衣服沒深度。  

  衣服的功用主要是遮體、保暖,并兼具美觀突顯一個人的特色,與深度有什么關系?!  

  可見他是因個人喜好來下定論。  

  只是他的眼光不見得好到哪里去,挑來撿去沒一件像樣、連一旁的歐巴桑都吃吃偷笑,二話不說的買走他嫌棄得要命的衣服。  

  他眼中的俗不可耐卻是人家的珍寶。  

  「神氣呀!大不了記在帳上,等我恢復了記憶再還你。」她又不是沒錢,聽說她繼承不少財產。  

  只不過她一時想不起密碼帳號,無法提領。  

  「要是你一輩子恢復不了呢?這筆帳我向誰要。」少根筋的她也很可愛,不一定要回到原來的模樣。  

  據資料指出,以前的她是個刻板乏味的女孩,一心惦記著科學實驗,從不與人往來,生活圈狹隘得連共事多年的工作人員都喊不出名字。  

  她是一個天才型的科學家,麻省理工學院的高材生,擁有傲人的才能和智商,是各界爭相網羅的人才,想改變人類的歷史舉手可得。  

  可是她卻忘了自己是個女孩,舉凡女孩子該會的一切她統統拋卻,僅以科學家的身分局限自己。  

  讓她變成非人非鬼的研究大概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失敗。  

  「你這人心腸太壞了吧!干么詛咒我不得好死。」他應該給她信心而不是落井下石。  

  「胡扯,誰說你會死來著。」他不會讓她死,在他活著的時候。  

  「地藏王菩薩。」  

  為之一愕的莊濠全當場說不出話來,她几時又和文殊菩薩交好了?  

  「我干爹和地藏王菩薩三千年前是八拜之交,所以他來指點我。」離開活死人村一些時日,她倒有點懷念了。  

  「你是指活死人村的鬼夫子?」  

  「他們說我半年內不靈歸肉體,那么我的魂魄和身體會同時死去。」距離他們口中的半年剩下不到三個月了。  

  所以她要快快樂樂的過完剩余的日子,就算盡最大的努力仍挽回不了亦了無遺憾,至少她曾開心的活過,沒對不起自己。  

  輕擁著她,他沉痛的眼中映出她的豁達。「別想太多,逆天殺鬼我也會留你一命。」  

  「命在了魂卻不在有何用?如果有一天我真成了活死人,你來幫我解脫吧!」她不想活得那么辛苦,毫無目標的漫走。  

  「命留,魂也留,你敢瞧不起我的本事?!」他經手的迷失靈沒有無法安回本位的。  

  周怡君的眼底閃過一絲超齡的沉靜。「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因為你是我見過最麻煩的一個。」害他連人帶心都賠進去。  

  「麻煩還吻我,真沒節操。」她不高興的要推開他,不想當「麻煩」。  

  「誰叫你是我的麻煩,讓我拒絕不了。」他寵愛的揉揉她的發,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明明惱著他,偏偏沒法惱他,心口微泛著甜意。「你喜歡我?」  

  「神氣呀!你可以更得意一點,平白讓你賺到一位全能男佣。」他學她的語氣自嘲。  

  洗衣、拖地外帶煮三餐,包吃包住包當她的男朋友,他該做的事几乎都做了,實在想不起什么沒做,除了陪她上床。  

  「全,我也很喜歡你,等我死了以后你一定不要忘記我。」她希望有個人記得她曾經活過。  

  他狠敲了她腦門一下。「再胡說我先讓你當鬼。」  

  「很疼吶!你肯定沒有我喜歡你那樣的喜歡我。」她裝出一張苦瓜臉瞅著他瞧。  

  「少繞口令了,喜歡就是喜歡哪來多寡,放下你手中的露背裝。」她別想穿上它。  

  啊!被他發現了。「我……我拿錯了,我是要拿旁邊那一件……」  

  呃,好上的鳥屎綠,她怎么會好死不死的摸到這件,她好想試試以前沒做過的事……  

  突然,像是什么閃過眼前。  

  她看見大火、鮮血和晃動的人影,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欲裂的頭在瞬間發脹,一抹被遺忘的記憶似乎正在向她招手。  

  「含著。」  

  冷靜的男音倏然在耳邊響起,甜甜酸酸的冰涼物沁入口中,她感覺到急欲飛離的靈魂又跌回原位,在他懷中找到安全。  

  是靈魂石的功用嗎?讓她分散的魂魄又聚合。  

  「不管你看到什么都給我忘掉,此刻的你十分脆弱,禁不起過度的刺激。」畢竟她不算完整的人。  

  不能言語的周怡君只能用充滿感情的眼神望著他,輕靠著他不讓旁人瞧見她異常蒼白的神情。  

  「跟著我多年的靈魂石具有靈性,它會保護你不被惡鬼近身,但你的磁場對它而言仍屬陌生,必須經過七日夜它才能與你靈通。」  

  這靈魂石當初是吳映潔送給他護身所用,一開始他非常不能適應它強大的力量試圖控制它,一度欲扯下丟棄于池中,但因不舍才留下。  

  后來在几度危急中它的力量適時發揮,他這才發現靈魂石是會選主人的,一旦認定了便會全力以赴,和主人共存之不畏艱辛。  

  看到大牙時人時鬼的變化著,他不假思索的取下靈魂石系挂她頸間,具靈性的靈魂石會懂得他的心意,待她如己的守護她。  

  「是不是好過些?不要排斥試著接受它,把它的力量導入體內。」  

  聽從他指示的周怡君果然潤紅了雙頰,一口氣驅走了寒意暖了胸口,微微透明的指尖恢復原來的顏色,氣也變順了。  

  自從她發生意外后,藉助靈魂石的力量這是她第一次能控制自己,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靈魂石真不容小覷。  

  「放輕松,慢慢呼吸,口中不再有酸甜汁液便可取出靈魂石。」身體一達到平衡,再含也無用。  

  「嗯。「她用舌舔了一下,隨即輕輕的拉出。  

  身體變輕了,但精神比往常好,靈台清明。  

  「有再世為人的感覺?」莊濠全放心的瞧瞧她和緩的臉色調侃道。  

  「少取笑人了,我看你比我還緊張。」瞧他冒了一頭冷汗。  

  經她一拭,他才知道自己的擔心,「我怕沒法子向委托人交差。」  

  「少來了,做人最要緊要誠實,扭扭捏捏不坦率像什么男人。」老用相同的借口不嫌煩嗎?  

  她都聽膩了。  

  「你說我不像男人——」她最好做好心理准備,她會發現他有多傲慢。  

  兩人旁若無人的在試衣問旁喁喁私語、打情罵俏,無視他人側目的眼光卿卿我我,讓火大的店員非常眼紅。  

  但是吳大姊有令,不得打擾兩人建立感情的最佳時機,她只好僵著臉直陪笑,應付其它真正有意購衣的小姐夫人,這對鴛鴦就讓他們自生自滅。  

  眼不見為淨,「臟東西」自動撤離,誰叫她非常不幸欠下一個人情,具有陰陽眼的她成為四分院旗下一名小兵。  

  咦!那個人好象是吳大姊勒令查緝的危險人物之一,她也來買衣服?  

  好吧!開門迎客,總不好將客人趕出門。  

  眼一瞄瞟向毫無危機意識的兩人,她真的很想棒打鴛鴦,孤家寡人的她最恨人家成雙成對了,分明在諷刺她大餅臉沒人要。  

  欸!她也好想談戀愛。  

 

頂部
winnie.F
Rank: 2


註冊會員
等级: 32 - 模范棒棒堂堂主
生命值 : 19 / 783
魔力值 : 474 / 36144
经验值 : 35 %

UID: 18685
精華: 0
積分: 61
帖子: 1423
威望: 61
金錢: 101
被警告: 0
閱讀權限: 20
註冊: 2008-8-11
狀態:
發表於 2009-9-9 18:41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添加 winnie.F 為MSN好友 通過MSN和 winnie.F 交談
  「周博士,你怎么會在這里?你的靈魂轉換實驗成功了嗎?」  

  這種事不可能發生,而且也不允許發生,MA三十六的劑量明明讓她動過手腳,她只有等死的份根本無蘇醒的機會。  

  根據她偷看她電腦里的資料顯示,一旦服用過量的MA三十六容易造成腦死,即使心跳、腦波維持正常也是一種假相,生理機能會逐漸萎縮至僵化。  

  在醫學角度來看是久病臥床造成的,事實上卻是MA三十六在破壞組織細胞,使得擴張肌一寸寸收攏,直至失去功能。  

  雪莉十分確定藥劑的量絕非尋常人承受得起,何況是少魂缺魄的肉體更加嬌弱,一點點損傷都有可能致命。  

  但她卻好生生的如正常人立于自己面前,臉色紅潤有澤不見削瘦,目光明亮更勝于從前,絲毫看不出有任何后遺症,反而神采奕奕充滿朝氣。  

  這不是她所認識嚴謹、枯燥的科學痴,廢寢忘食不知外面風雨而專心于研究的周怡君。  

  跟在她身邊工作了三年多,要她不認出她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日夜相處的時間超過與親人相聚的日子,雪莉不能否定她確實是她所認知的那個人。  

  可是這件事未免過于離奇,在她離開實驗室時周怡君仍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監控人員的回報是毫無反應,怎會突然清醒并獨身走出山區?!  

  以一個不辨東南西北的生活白痴而言,一脫出實驗室的保護范圍必難自保,不是死于非命便是讓野獸給撕了,絕無生存機率還能走入人群當中。  

  瞧她與一名俊雅男子有說有笑的親密相偎,相信感情非一朝一夕能成,必有相當時日的熟稔。  

  怨恨和嫉妒是女人的兩大敵人,越是得不到的反彈的力量越大,終至失控釀成不可收拾的結局。  

  雪莉的情形便是因妒生恨,愛上一個不愛她的男人依然甘為犧牲,寧居男人身后的影子而不愿放棄這段不對等的情感。  

  但人的欲望是無窮盡的,赤腳的想要有雙鞋穿就很滿足了,可是鞋子穿久了又要一雙襪子,如此惡性循環貪得無厭,就算整個世界全擺在眼前也不饜足。  

  影子要走向光的盡頭,她不肯再當個荷葉下的浮蟻,為人作嫁卻得不到尊重,她想要浮出水面做朵人人艷羨的清荷。  

  唯一的阻礙是壓得她透不過氣的刻板女,她要出頭就必須有所作為,愚蠢的人才會等待時機。  

  機會是人制造出來的。  

  「博士,你不是還在實驗室里?怎么隨意外出沒有知會任何人,未免太危險了。」她暗指她身邊的男子是高危險份子。  

  雪莉強勢的逼近讓周怡君不自覺后退,臉上微怯的表現不出熱絡,反常的對她產生懼意。  

  那是由心發出的恐懼,好象曾被加害過一次而對加害者生出莫名防備,身體的反應誠實無誤的做出下意識動作——閃避。  

  她在躲她,而且非常明顯。  

  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在傷口痊愈后仍害怕與雞同籠,生怕它是天上的猛禽掠劫而下,窩在角落里拒絕與其同食。  

  「別再靠近她,保持一公尺的距離。」  

  沒人看見莊濠全如何出手,一陣風揚過,挂滿衣服的架子倏地橫過,阻止雪莉輕慢的行為。  

  「你……」冷驚一怔的雪莉慌亂的收回腳,「你才應該離博士遠一點,她不是你這種層次的人所高攀得上。」  

  「我這種人?」揚起耐人尋味的冷笑,他隔著衣架投以蔑視。  

  「別想趁機勒索實驗小組,我們受美國政府的保護,單以你個人的力量奈何不了我們。」她以出身為政治強國而自傲。  

  這年頭的笨蛋真不少。「美國政府管得到嗎?地小人稠的小島讓人迷失方向很簡單,海很大,足以容納無數的你。」  

  這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高知識份子未免膚淺得可笑,鞭長莫及的道理也不懂,美國距離台灣何止千里遠,若要等事發生再來求援哪趕得及。  

  眼前的栗發女子便是典型的這類人,自視甚高卻不一定有才能。  

  「你在威脅我?!」他好大的膽子,敢對國家級的科研人才出言不遜。  

  「不,我只是提醒你站在別人家的上地別太張狂,要讓一個人就此失蹤太容易了。」毫不費吹灰之力。  

  「我不是被人嚇大的,快把博士還給我,否則難看的會是你。」她必須盡快將人帶走,絕不能叫研究小組發現博士的成功。  

  榮耀不該由她獨得,她和強森所付出的心力不亞于她,他們才是幕后真正的功臣。  

  眼一睨,莊濠全冷視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國女人。「或許你需要學點規矩。」  

  他是少數非警務人員卻擁有合法槍枝的特異份子,身一挺他露出腰間的佩槍,在氣勢上已勝她一籌,不必多說贅言。  

  人都是識時務的,赤手空拳哪能與奪魂槍相提并論,略微收斂的雪莉怒在心底不發作,將目標轉向她認為無殺傷力的「上司」。  

  「博士,你不能隨便擅離實驗圍區,快跟我回去別讓其它工作人員著急。」他們勾搭多久了?居然欺瞞了所有人。  

  博士是指她嗎?一臉茫然的周怡君直抓著莊濠全的手不放。「可是……我不認識你呀!」  

  她不當博士了,她要當平常女孩,每天自由自在的不受約束,睡到自然醒沒人會打擾,而且一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活著會特別快樂。  

  最重要的是她想談戀愛,一看見身邊的他心情就會愉快的想跳舞,全身毛細孔都在唱歌。  

  好喜歡、好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博士的頭銜讓人感到沉重,她不想再關在實驗室當只折翼黃雀,她向往天空的無拘。  

  「你怎么可能不認識我?!我是你的助理雪莉,你最親近的人。」眼一瞇,她的態度強悍得不似一名助理。  

  不知為何,一聽見「最親近的人」這五個字,周怡君的反應是一陣瑟縮。「真……真是抱歉,我沒有印象。」  

  「沒有……印象……」看她的樣子不像在作假,可是她怎會不記得為她勞心勞力的人?  

  「你不要太失望,過去的事我全忘了,不僅僅是你而已。」希望這么說她的心情會平靜些。  

  她該慶幸被遺忘嗎?  

  不,她一點也不開心,那是對她能力的侮辱,她沒有渺小到讓人遺忘的地步。  

  就算地球毀滅了,她的名字仍會在黑暗中發光。  

  「周博士你真的不記得我嗎?多少個黑夜都是我陪你度過。」她用溫情招式試圖看出端倪。  

  周怡君還是沒有任何感覺的搖頭。「我現在的記憶如新生的嬰兒一片澄淨,你不在我的生命里頭。」  

  這句話很傷人,縱使雪莉一點也不希望成為她生命中的一個點,可是遭人遺忘的難堪嚴重打擊她的自信,不管是來自刻意或無心。  

  驕傲的人不能容許失敗,在眾人眼中她也是獨占鰲頭的高材生,受盡贊美和吹捧,無往不利地在科學領域贏得好名聲。  

  曾几何時她頭上的光環漸漸失去光華,取而代之是一名沾了父母光彩的天才科學家,硬是將心底不平衡的她擠向角落,讓她由國家禮聘的科研生貶為助理。  

  父母眼中的失望,師友們的欷吁,她的自尊受傷了。  

  所以不論使出何種卑劣的手段她都要勝她,不計任何代價,直到有一人死亡才告終結。  

  「那你記不記得強森博士?他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因為嫉妒,她說不出「愛人」兩字。  

  真正引發雪莉不平的導火線便是她愛上的男人。  

  有位名人曾說過,愛情是女人的全部。因此她的心機比誰都還深。  

  「親人?」周怡君不解的望向身側的男人,似乎只有他能解她疑惑。  

  女人的心是很容易攻陷的,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習慣依賴他。  

  「怡君是孤兒,她沒有親人。」除非微笑暗藏了一手,故意扯他后腿。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小心眼和愛計較是她的別稱。  

  「對呀!全不會騙我,你……呃,助理小姐……」真糟糕,她以后要挂張牌子,請熟識她的人自我介紹。  

  「雪莉,我是雪莉•懷特,和你共事三年多的工作伙伴。」她不自稱下屬,意在標榜和她地位相當。  

  但助理畢竟是助理,無法和一線人才相比較,要不是周怡君現在的情況特別,以她不敬的態度早被撤換了,哪容她放肆的自捧身價。  

  

頂部


當前時區 GMT+8, 現在時間是 2024-5-24 01:01


Processed in 2.205139 second(s), 7 queries
Powered by Discuz! 5.5.0 © 2001-2007 Comsenz Inc.
清除 Cookies - 聯繫我們 -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 Archiver - W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