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的大头鬼啦,我忘记了,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讲点道理……”
“你咬我啊?我就是不讲道理怎样……”
海风阵阵,直到两人争执得筋疲力尽,这才发现码头已经变得更为空旷。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其余的人皆不见踪影,包括那辆警车,就像消失的地平线般,不知何时,由他们身边一起消失了!
『9』第九章
吴映洁坐在办公室里长吁短叹──原因无他,只因她心情不好。
问她有多不好?不是普通的不好,是非常、非常的不好!
“小洁,你就别再叹气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廖俊杰还真不习惯这样的吴映洁。
她通常都是整间办公室里精力最旺盛的一个,但不知从哪个莫名其妙的日子开始,她就成了这副死样子,教人看了连工作情绪都没了。
哎哟,他怎么会这么倒楣,跟小洁同一间办公室咧?
组长啊组长,他可不可以申调其他单位呀?
人家不要遭遇这种工作暴力啦~~
“小洁,你进来一下。”组长那颗圆亮的秃头再次由办公室里冒出来,叫唤了声又将门关上。
吴映洁意兴阑珊地起身,往办公室前进,感觉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教廖俊杰见了直摇头。
以前的吴映洁很会骂人,精力十足;现在的吴映洁不骂人了,却变得死气沉沉,感觉像掉到无底洞里一样无力。
呜……他要以前的小洁回来啦,就算每天挨她骂,他也心甘情愿啦──
“拜托,什么时候我们侦一组连‘抓猴’的工作都接啊?”超级无力地翻翻白眼,对于老秃新分派的任务,吴映洁显然一点兴趣都没有。
“没办法啊,上面交代下来的,有本事你去推。”组长一副无奈的沮丧模样,吴映洁看了也著实不忍。“人家可是利用关系挤进来的特殊案件,你就好心一点接了吧?”
“欸,组长,不是我在说你,我一个女人家跟人去抓什么猴啊?那场面会有多尴尬?”
ok,她可以不顾形象地去抓猴,但房门一打开,如,气冲出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那么她该如何面对?
再怎么说,她没也见过什么“世面”──顶多也只能凑得出邱胜翊一个,她实在无法想像自己万一面对那种情景时的反应,那铁定会糗到爆!
“放心。”组长清了清喉咙,吞吐许久才缓缓道出惊人之语。“小洁,这次任务之所以特别到必须靠关系才能够挤进来,是因为……对象是女同志……”
吴映洁瞪大双眼,久久反应不过来。
“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交代你去处理的理由了吧?”
组长的脸上闪过红痕,看起来也十分难以启齿,但他终究还是完整地将话叙述完整,并作了个结束。
吴映洁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陡地,她贼头贼脑地弯起眉眼。
“你那是什么表情?”戎约老大!组长心头在冒汗了呢!
听说在码头事件之后,小洁和邱大律师之间便出现裂缝,两个人之间已经冷战了有段时日。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根据他的观察,以小洁这般沮丧到不行的样子,这个“听说”的可能性大概有八成会是真的。
虽然情海生波,但小洁的反应也太过了吧?!
今天只不过要她去抓对女同志的猴,她便露出这般诡异的神辨,怎不令他心惊胆战?
她该不会想不开,跑去跟人家学习什么“同志之爱”吧?!
后~~这个案子还是邱大律师特别商请,要他交代小洁去办理的,难不成……小老弟也察觉到小洁有异于往常的特异倾向?!
妈妈咪啊!怪事年年有,但今年肯定特别多!
单就小洁和邱大律师的恋情,就足以跌爆许多人的眼球,更遑论现今小洁又改变了“性别取向”,怎不令人毛骨悚然呢?
“没事!”吴映洁的精力仿佛在瞬间回笼了,她拍了拍胸口,展现许久不见的笑容。“组长,那么我马上出发!”
带著前来报案的女子,来到台北知名的高级饭店,沿路吴映洁不断地偷看那名女子,却怎么也看不出来那女子会是女同志。
人长得很甜啊,说起话来也软软嗲嗲的,一看就知道是很多男人会尚想追求的女性,怎会落得非得对自己的女朋友采取“捉猴行动”的地步呢?
哎~~不管了,反正上头交代的事,她做就是了,研究人家那么多做什么?
她连自己的感情都处理得乱七八糟了,凭什么妄想插手去管其他人混乱的感情事?还是明哲保身来得实在。
在柜台向服务生问明对方所订的房号,吴映洁领著当事人搭电梯上楼,临到该号房门前,那女人突然有了要求。
“吴小姐,我可以在外面等吗?”女人红著眼眶,看来楚楚可怜。
“呃……你不是专程来……抓奸的吗?”老天!她实在无法想像那种场面,就连那代表特殊意义的两个字,她都倍觉难于启齿。
女人呜的一声哭了出来,由皮包里抽出手帕捂住口鼻。
“我、我实在没办法亲眼看见那残忍的画面。吴小姐,麻烦你先进去为我拍照存证,等她们整理好了我再进去,可以吗?”
“这……”啊咧!有人猴是这么抓的吗?好像跟一般正常的处理程序不尽相同欸,现在该怎么做才好?
不安地再瞄了眼哭泣中的女人,吴映洁血液里无可救药的正义感又冒出头了,她拍了拍女人的肩,突然有点害怕女人会爱上自己。
“好啦,小姐,别哭了,我答应先进去帮你看一下就是了。”
抱著一股为民服务的热情,吴映洁背著相机,就直接拿著服务生所给的磁卡开门冲进去。
一冲进去后,陡地一声“喀”,她心口一提旋身一看,才发现自己忘了现在饭店的房门都会自动关门上锁。
不怕,门锁上了又如何,待会儿打开不就得了?
暗嘲自己太过紧张,她迅速地扫视过房间中央的大床──
咦?!咽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