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嘲笑男人的代價可是相當嚴重。」愛她,所以他願意忍受情慾之苦。
「我是實話實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在你面前都不衝動。」很傷人心吶。
他低低地一笑,「我一生乖張行事,惡聲鬼名不離身,唯一的堅持是在新婚夜佔有我的妻。」
「那我吃虧了,萬一你不行能退貨嗎?」離婚期不到十天了,還是她東拖西延地把一個月改成三個月。
她不排斥親密的肉體關係,但是一扯到婚姻就頭重腳輕,暈沉沉地只會說不,不,不……
嫁人有什麼好,多個人來約束自由的自己,像她不過去逛個街他就大驚小怪,出動全堡的人手大街小巷胡闖一通,人累財損得不償失,害她怪沒面子的。
「多慮的娘子,我像不行的樣子嗎?」他邪挑左眉地抓住她的手一覆。
「哇!很可觀哦!」她驚叫道。
他忍不住呻吟,「別害我違背誓言。」
「王子親親,你愛我對不對?」她的手爬上他的胸膛輕輕撩撥。
「嗯!」她的手令他舒服得不想說話。
「如果我很乖,你會不會給我獎賞?」指頭一點,他前襟自動向兩側滑開。
笑容頓時凍結在他嘴角上,愉悅的快感充斥四肢,僵直的背彎向後,幽遠的悶哼聲由口中逸出。
她溫熱的小口正在他胸上游移逗弄著敏感之處,他知道自己應該抗拒,但這種感覺太美好,令他捨不得離開,心想只要再一下下,他一定能控制住奔流的慾望。
一下下又 一下下,兩人身上的衣服不知不覺地一件件減少,他對自己說要罷手了,但魔魅的指頭自有意識地往軟玉溫香探去。
「鬼鬼,你最好停下來,不然我會……唔!我會弄傷你。」他冷吸了口氣,不信任自己的自制力。
逕自吻著他的鬼鬼朝他邪佞的一笑,不理會他的示警。她就是要他失控,無能為力的壞了所謂的堅持,誰叫他要擅作主張枉顧她的權益。
她很乖吧!犧牲自己來引誘他沉淪,夜鬼昇華為癡狂的男人,只為她吟哦。
千萬別相信女巫,壞是唯一的顏色。
「你自找的,別怪我粗暴。」
他手一撕,兩人之間最後一道阻礙落在燈旁。
王子一挺腰,將她呼疼的叫聲含在口裡,兩具赤裸的身軀開始恆古的律動,慾望瀰漫一室。
許久許久之後,燈油盡了,盡興的男人抱著女人一翻身,相連的身體未曾分離。
汗濕的發貼在額側和頸後,平息的呼吸
聲像抖顫的落葉,慢慢的擴散成笑聲,低沉而滿足,又有一些無可奈何,她太任性了。
但他無法推卸責任,他愛死了她的任性。
「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一句話?」他在索討。
累得渾身無力的鬼鬼罵了一句,「以後餓了別找我。」
「嗄?!」未免差太多了吧!
「你要太多了,我又不是食物。」禁慾太久的男人都是野獸,她的腰快斷了。
「我警告過你,可是你一向我行我素。」王子溫柔地揉著她的背脊。
「我收回你不行的蔑語,你根本就是在報復。」她不甘心的抬起上身捶他一拳。
「喔——」他微微低吼了一聲,感覺慾望已復甦。「你會搾乾我。」
她好想哭。「拜託,你能不能控制一下,我會累死。」
鬼鬼欲抽身離開他,誰知一個體力不濟手軟一滑,反而挑起兩人更深沉的慾望,不由得同時發出痛苦又滿足的呻吟。
「自作自受。」他氣息不穩地低喃著。告訴你別玩火,這下燒上身了吧!
「王子——」
她的惱怒聲很快的被嬌吟聲取代,契合的靈魂合而為一,在天空中纏繞,到最後累慘的她只記得他在入睡前說了一句叫人錯愕的話——
「別再驅鬼擾人了。」
原來,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