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過後一個星期,大牙並未再見到敖犬,他甚至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來。
她想,他應該是死心了!
畢竟,他是一個那么注重投資報酬率的人,怎么可能把籌碼押在這段沒有結果的感情上呢?
況且,她下個月就要到日本了,他們之間的從此不見,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妹妹們已經為她安排了日本的住所,也替她想好了說詞,就說她到日本工作,結婚又離婚。如此一來,她明年帶著孩子回臺灣時,便不會招來什么耳語了。
對她來說,除了對敖犬的感覺,總讓她感到悲觀外,她真的覺得老天爺待她實在是沒話好說了。
事實上,就在爸爸與敖犬見面的隔天,她便告訴了爸爸,關於她懷孕的事情。
爸爸當時氣到已經拿起菜刀往外衝了,是她拚了命才阻止了他。
父女兩人抱頭痛哭了一番後,爸爸同意了她想一人扶養孩子的念頭。
爸爸說,她已經夠苦了,他不想再加重她的難過了。於是,她很幸運地得到了全家人的支持,現在就等著收拾行李,到日本展開新生活了。
這一天是星期三,是大牙上日文課的日子。
她吃完了爸爸準備的豐富午餐,提起課本袋走出門。
“爸,我出去上課了。”
“小心一點,不要跑、不要跳。要不要我陪你去?” 周伯倫一聽到她要出門,就忍不住開始緊張。
“爸,我是孕婦,不是小孩,也不是病人。”大牙柔笑地說道,朝爸爸揮揮手,走出家門,走進電梯。
這段時間裏,她的心情其實已經平靜到少有任何起伏了。
惆悵,當然還是免不了。想念,自然也還有一些。但是,她吃得下、睡得好,想他的時間開始拉長、期待小生命的誕生、安排未來一年的生活這些點點滴滴之事,也夠讓她忙碌了。
大牙走出電梯,她笑著和管理員點頭打招呼,迎向這一日的午後陽光。
她緩緩地散步往前,喜歡這種悠閒曬太陽的感覺。
“你要去哪?”
一聲命令式的問句擋住了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