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轎車在市區內移動著,緩慢地駛往另一縣市。司机如坐針氈地駕駛著,甚至不敢從后照鏡觀看。
主人邱勝翊的臉色是鐵青的。而另一個男人則是一臉的笑意,車廂內的气氛十分詭异。他第一次看見主人如此憤怒,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阿緯?著花生米,張幵嘴准确地接住,饒富趣味地咀嚼著。他斜坐在柔軟的汽車椅墊上,帶著笑意的眼看著邱勝翊,傭懶的气質与略顯凌亂約衣衫,讓他看來沒有危險性。
衹有少數的人才能知曉,包里于傭懶之下的,其實是最鋒利的刀劍,世人衹看見了他漫不經心的模樣,看不穿這個男人的偽裝。
“你查到她們的下落了?”邱勝翊第六次幵口詢問,壓抑著胸中的怒气。
又嚼了几顆花坐米,阿緯才懶懶地幵口。“你打算花多少錢買我的消息?”
他微笑著反問,不打算放過敲竹杠的机會。
天曉得長年來受到邱勝翊的“照顧”,阿緯心里有太多小恕小仇想要“回報”,衹是苦無机會。好在老天保佑,邱家來了個吳鬼鬼,而向來冷靜鎮定的邱勝翊就像是被燒到尾巴的野獸,自制的面具早就摔得四分五裂。
打從在邱家效命幵始,阿緯還不曾見過邱勝翊失控過。他老早就想反抗一下邱勝翊的高壓統治,趁著這個机會,他故意拖延,對邱勝翊的焦急感到有趣极了。
可以對老板小小的報一下仇,他當然率先行動,哪還會想到事情結束后,自己會有什么下場,是不是會小命不保?
“你是我的屬下。”邱勝翊冷著一張臉,瞪著杜丰臣。
“是啦,當初你幫我還了那几億的債,我就簽下了賣身契,答應替你工作。但是事過境遷那么多年,我替你出生入死那么多次,想來那些債也該還得差不多了吧?”他厚著臉皮,涎著臉露齒而笑。
邱勝翊↓起眼睛。要握緊雙拳才能克制揮拳打掉對方臉上笑容的沖動。“不要在這時候來測試你的運气,我沒那個耐心。”他警告道,看出阿緯嘲弄的眼神。
“啊,還是不夠嗎?可怜我在經營征信社的時候,還要分神來替你賣命。”他夸張地嘆著气。雖然征信社里沒什么生意,不過他也樂得清閒。
阿緯是閒云野鶴,一向難以受到管束,若不是受過邱勝翊的恩情,他也不愿与財團扯上關系。
“還想要命的話,就說出她們的下落。”邱勝翊沉下臉命令,他已經沒有耐性玩任何游戲。
“你這是命令還是請求?”阿緯不怕死地間。
“我衹要答案,我要知道女兒的下落!”邱勝翊終于忍無可啈a發出怒吼,他憤怒地揮拳打上坡璃,發出巨大的聲響。若非玻璃是特制的防彈玻璃,此刻大概已經被打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