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們之所以能以男女朋友的名義在一起,都是他一個人主動的進擊,她幾乎是完全被動的一方,這教他如何能得知她心裏到底在想什么?她到底有沒有一點點喜歡他?還是完全迫於無奈,逼不得已才答應做他的女朋友?
如此晦暗不明的情勢,教他如何對她有信心?
“什么話!”她不依地重重拍了一下他的手背。“既然對我沒信心,那你放開我呀!幹么硬要人家當你的女朋友。”她噘了噘嘴,突然心生怨懟。
他將她轉過來面對他,兩只黑眸認真地盯著她的鳳眼。“你知道我放不開你。”
不管她有沒有對他動心,他都無法放手了。這輩子第一次心動,卻是如此愛鑽牛角尖又壞脾氣的女人,唉……誰教他就是愛她的壞脾氣?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固執地閉起眼,不看他那雙令人心慌意亂的黑瞳。
“你好殘忍。”嘆了口氣,大手略一施力,將她擁入懷裏,唇瓣輕柔地啣住她的紅菱,無言地將自己的感情傳遞給她。
薄唇細啄她弧線優美的唇瓣,調皮的舌頭輕輕撬開她緊閉的貝齒,隨後侵入她香甜的小嘴,細細吮吻她口中的甜蜜。
隨著他唇舌的挑逗,她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脖子,更加深了這個吻的熱度。他不著痕跡地將她推住墻邊,讓她背靠著墻,手掌急躁地將她的襯衫拉高,並竄過她腰際的弧度往上撫摸,找到她渾圓圓丘上的凸起,手指與手掌並用地揉搓,引來她細不可聞的嬌吟——
她被自己的呻吟聲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會發出這種放浪的聲音。她推了推他,臉上布滿紅潮。
“怎么了?”他還沉浸在她難得的熱情裏,一顆腦袋裏充滿激情的思想,對她的推拒感到莫名其妙。
“不要啦,我們現在還在公司裏……不好啦!”她低垂著頭,顫抖地將襯衫塞進窄裙。
王子眨了眨眼,終於了解她在表達什么意思,他笑著幫她整理身上的衣服,並沙啞地在她耳邊說:“今晚住我家。”
“不要!”鬼鬼臉上的紅潤,因他話裏的暗示而更形嬌傃,她的頭不禁垂得更低了。
“不然到你那裏也可以!”他抬起她的下巴,將她的發絲撥到耳後。
“不行啦!”她想到就住在隔壁的BATO,瞪大了眼立刻拒絕。
“為什么?”他挫敗地低吟。
“會惹人家說閒話,不要啦……”她的手抵在他發燙的胸口,藉著手臂,源源不斷地將他的炙熱傳到她身上,使得她的拒絕變得極度沒有說服力。
王子看了她一眼,將她拉到辦公桌後面,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住我家或到你家,你選一個。”他不住在她耳邊吹氣,並讓她的臀部感受他腿間的饑渴。
“不要這樣……”她扭動身軀,不料引來他一聲抽氣。
“我家或你家,快點,不然我就在這裏抱你 ”他故作兇狠地威脅她。該死!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到晚上?
“色狼!滿腦子都是那種想法!”她委屈地捶了他一記,瞬時紅了眼眶。
“你……唉!”看到她委屈的模樣,熱情立刻被澆熄了一大半,他又嘆了口氣。“你什么時候嫁給我?”
“什么?”她愣住了,忘了自己正坐在他腿上。“你怎么……”
“你又不讓我碰你,為了不讓我自己禁欲而死,不如早早娶你過門。”他開始幻想每天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她繾綣在自己那張大床上,一股滿足感溢滿胸膛。
難怪朋友一個個都急著往婚姻裏跳,現在他也心有同感!
“你……你竟然是因為這種理由才想跟我結婚?”她霍然站起,並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哎喲!”疼痛的感覺粉碎他的綺想,他彎下腰輕撫痛腳。“你怎么搞的?”
“不理你了,再也不理你了!”她氣紅了一張臉,轉過身不肯看他。
“鬼鬼!”他想拉她的手,卻被她一把甩開。
“你這個大笨蛋!”她氣衝衝地跑去按電梯,不肯再理他。“你最討厭了!”
“鬼鬼!”他跟在她身後攔著她。“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生氣了?”
“討厭鬼,在你還沒想到自己哪裏錯了之前,我不到你家吃飯了!”電梯一到,她推了他一把,急急鑽進電梯裏。“伯母那裏你自己去跟她說!”
王子才剛站穩腳步,電梯已闔上門,下樓去了,留下王子一個人傻愣愣地呆站在冷冰冰的電梯前面——
躲不過大牙的糾纏,加上鬼鬼的心情惡劣透頂,她便一股腦兒地把自己的苦水全吐給大牙聽,聽得大牙笑痛了肚子。
“王子真是個大笨蛋!”大牙撫著自己笑得發疼的肚子,很不文雅地加入責備康磊的行列。
“可不是……”鬼鬼嘆了口氣,光是想到他要結婚的理由竟然如此肉欲,她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不過你也不能怪他,你認識他也不是三天兩天了,他不會說好聽話也不是秘密,你何必跟他計較?”大牙雖然勸著她,嘴上還是挂著笑意。
“如果是你,你會跟這樣的人結婚嗎?”鬼鬼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當然不會!”大牙眨了眨眼,滿臉幸福地說:“我的老公是敖犬嘛!一女不事二夫嘍!”
“你喔,沒救了!”鬼鬼翻了翻白眼。“當初是誰直嚷著嫁得太隨便的?沒想到才一轉眼,肚子裏就裝了個寶寶,真不曉得是你比較色還是柏 ?”
“誰啦!討厭!”大牙紅著臉,給她一記衛生眼。“食色性也,不然你們怎么會發生那種事?還好意思說是作夢,作你個大頭夢啦!如果你不想、他不想,怎么都湊不到一塊兒!”
“你……算了,說不過你。”鬼鬼說不過她,只好垮著一張粉臉,粗魯地攪動眼前的咖啡。
“鬼鬼,你來啦!”敖犬由門外進來,一見到她便主動打招呼。“你們兩個怎么臉那么紅?熱嗎?不是有冷氣?”他一連發出好幾個問號,並懷疑地探了探冷氣出風口,沒壞呀!
“沒事!”鬼鬼搶在大牙前面發言。“你今天加班啊?”她輕嘗了一口咖啡。
“嗯。”他放下手中的公事包,並扯開領帶,抓了張椅子坐下。“王子呢?怎么沒跟你一起來?”他隨口問道。
鬼鬼一聽,被剛入口的咖啡嗆岔了氣,邊咳邊拍胸口順氣;大牙則大笑出聲,一邊用力拍著鬼鬼的背,而敖犬則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