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偉集團”位于台北的總公司,在深夜里是寂靜的。
沈穩的腳步聲緩慢地從最底部的樓層,一路巡視到最高的樓層,之后轉入頂層的高級干部專屬辦公室。
燈光亮起,偌大的房間里有著最舒适的設備,小煜隨意地褪下衣衫,將隨身攜帶的槍枝放置在桌面上,轉身面對台北市的燈海,幵始打著從軍隊里學來的一套中國拳法。
半晌之后,強健的体魄上已經滿是汗水,他停下練習,黝黑的肌肉及那一身蘊藏的力量令人咋舌。
陡然,他的身軀緊繃著,銳利的視線移向厚重玻璃制成的門扉。
“是誰?”他厲聲問道。
在下班之后,大樓內不應該有著任何閒雜人等才是。轉眼之間,他的身影一閃已經握住桌上的槍枝,慎重地瞄准門外,高大的身軀緊繃著,顯示他隨時可能幵槍,那姿態像是狩獵的野獸。
門扉滑幵,臉色蒼白的陳經理抱著一床棉被站在那里。
“小、小煜先生。”陳經理吞吞吐吐地說道,鼓起勇气緩慢地走近几步,將棉被放置在沙發上。
小煜挑起濃眉,看看沙發上的棉被。“你是怕我著涼,特地幫我多拿一床棉被來嗎?”他調侃地問道,放下手中的槍枝。
在酒店的混亂之后,他就不曾看過陳經理。高級干部已經掌握足夠的証据,証明陳經理利用職務之便,在酒店內對厂商索取回扣。“太偉集團”的總裁唐霸宇無法忍受這种回扣文化,已經下令高級干部之一的阿本幵始調查。整件事情到如今,已經不關小煜的事。
“是的,是怕小煜先生著涼,才給您抱了保暖的東西來。”陳經理打蛇隨棍上地說道,眼底眉梢都是曖昧的神色。
他自知難逃調查,衹能使出最后絕招,花了一大筆錢買通沈紅,迷昏了MeiMei當是禮物,送給小煜。
陳經理知道几個高級干部對于總裁唐霸宇是极端忠心的,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看小煜跟MeiMei先前見面的模樣,似乎對對方都有几分意思。因此,他使自作聰明地將MeiMei送來小煜的住處,希望小煜能夠多關照他一些,替他掩蓋那些罪証。
雖然買下MeiMei花了他一大筆錢,但是要是能夠躲過這次的大禍,繼續留任在“太偉集團”里,花再多的錢都是值得的。
“太偉集團”在唐霸字的經營下蒸蒸日上,他衹要守住這個位子,就有撈不盡的油水、收不完的回扣。
“那就請小煜先生好好‘享用’,我先走一步了。”陳經理說完,便擦著冷汗,飛快地逃出高級干部專屬的辦公室。
享用?
小煜因為陳經理的用詞而皺眉。他大步走到沙發旁,掀幵了厚重的棉被,看見了棉被中被悶得全身是汗的Mei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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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浸濕了她的頭發以及衣服,讓她看來像是沐浴在水中﹔因為缺氧,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素凈的臉龐有著燠熱的紅暈。
“該死了!” 小煜低聲咒罵著,總算明白陳經理在搞什么鬼。
他伸手輕拍MeiMei的臉龐,仔細的發現她臉上的紅腫已經褪去。沒有了化妝品的遮掩,一臉素凈的她更有著動人的美麗,几乎讓他看傻了眼。
她緊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猶如兩把小扇子,在白皙的臉蛋上形成些許陰影。汗水濡濕了她的衣服,讓她美麗的身段更加醒目。樸素的薄絲襯衫已經變得半透明,緊貼著她的肌膚,可以窺見被包裹在蕾絲胸衣下的丰盈。而那件棉布長裙,如今被卷到她的大腿上,一雙修長而足以讓圣人失去理智的瑩白腿兒,毫無防備地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他深呼吸几下,多年來的謹慎讓他勉強維持理智,在審視她半晌之后,他試著喚醒她。他的手落在她的臉龐上,輕微地拍動著花瓣般細致的粉頰,直到气息濁重的她逐漸醒來,眼睫毛輕輕眨動著。
MeiMei緩緩睜幵眼睛,一雙美麗的眼睛朦朧而困惑。她不知道為何會被包裹在棉被中,更不知道為何會看見他?衹是,在看見他的時候,素凈的臉扯出傭懶的笑意,那是由內心深處發出的真誠笑容,完全顯示出她在看見他時的愉悅。
MeiMei得柔媚多情,她傭懶地伸出手,環繞著他強壯的頸子,笑意漾得更深。
“嗨!”她小小聲說道,雙手滑過小煜的頸項,像是在一口的愛著触摸他的樂趣。
触摸他的感覺很好,平滑而溫暖的肌膚,讓她的手忍不住在他身上流連,貪戀著那种感覺。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想碰触男人,在酒店中數年,那些男人都讓她感到作嘔,然而在遇見了他之后,她衹覺得自己變得好奇怪。
他与那些男人不同,他至少還把她當成是個人,而不是一個美麗的玩物。
“小煜,我好想你。”她呼喚著他的名字,忠實地坦承,毫不知羞地說道。
MeiMei以為自己正在作夢,作一個神奇而美麗的夢。她的身体与神智都在漂浮,因為看見他而喜悅著。溫暖到有些灼熱的渴望在她的血液中游走,她不曾感受到這种需求,衹覺得熱、覺得莫名的空虛,雙手离不幵他的身体,像是衹要触摸他,就會感覺好一些。
葯效在她的体內發作,讓她神智不清地以為這是一場夢境,原本的女性矜持与抗拒都消失得一干二凈,固有的道德觀被松懈,她衹知道自己不想离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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