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到这事,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尽,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则是他们的父亲。
由于母亲系出黑道世家,三代单传,到这一代独生她一女,所以外祖父在嫁女儿时提出要求,要父亲将来让一个儿子承继起母亲一方的家业。
而翊橙,就成了那个牺牲者。
「是的。」翊橙眉间的结久久无法平舒。
望着他,胜翊也跟着深叹了声。
「既然这样,你就不该追着雅文跑出去。」
「我也这么想。」
但做不到,他一见到她受伤的眼神,就……就克制不住呀!
爱一个人,想完全将她给漠视,真的不容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胜翊不禁担心了起来。
「雅文先交给你吧!」
伸出手来,翊橙紧紧的握起他的手.
「公司我想暂时不去了,所以,你别再跟老头玩什么体会贫困的游戏,他不会代替你去公司的。」
想到他们的父亲,他就头痛。
「我明日就恢复上班。至于你,万事还是小心点,雅文那边我会先帮你瞒着,不过你们都快结婚了,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言下之意,是要他在婚礼之前,搞定一切。
「我知道。那这阵子要麻烦你替我照顾一下雅文了。」
「当然,撇开她和你的关系不谈,她也是我的妹妹。」胜翊不怕说服雅文,那不难,至少跟他的映洁比起来要简单许多。
雅文在他的车上睡着了。
邱胜翊费了一番唇舌说服她,为避免让父母亲发现翊橙出车祸而伤心,她得配合他,将翊橙交给专人去照顾,然后她乖乖的回家去。
将车停在楼下,胜翊看着一旁睡得正沉的雅文,不忍心叫醒她。
于是,他先下了车,绕过车身,到她车门旁拉开车门,将她给抱下了车。
这次,他选择走楼梯,以不进入映洁住处的方式,回到属于他的二楼。
挪了挪手,他以很困难的方式掏出钥匙,开了门。
一进入屋内,他反身推上门,却在转身见到客厅处坐着的身影时,吓了一大跳。
「你!」她在他的屋里!
她是在等他吗?等了他一夜?一早?还是……
看着他怀中抱着其它女人,吴映洁的脸色蓦地刷白,一颗心失速坠落。
「我……没错,是我,是我不请自来了。」映洁凄然一笑。
还好是坐在沙发上,否则她怀疑自己会因禁不住这样的打击而昏眩跌倒。
他说,他喜欢她,他爱她……如今,还能相信吗?
两人争吵还尚未超过二十四小时,他就去找别的女人,还抱着回家,这样的情感能相信吗?
吴映洁心好痛,感觉自己好傻,儍得好……可恨!
没错,就是可恨这个字眼。
一整夜,她为砸了那只表而愧疚不舍,惶惶等到天明,就迫不及待地将表送去修理。
而他呢?他可能抱着这个女人一整夜,郎情妹意,情意浓浓。
好讽刺,是不?
她的心好痛,痛得她想起了老爷爷的话——
人冷情、绝意,往往不如一只狗!
原来真是如此,目前的景况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望着她受伤的眼、苍白如死尸的脸,邱胜翊知道她误会了。
「我不管你现在看到什么,你先等我一下,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一切。」
不再多言,他抱着雅文走向卧房,很快地将她安顿好,关上门,折出来,很庆幸她还在。
「你……」他想问:你等了我一夜吗?
吴映洁却抢了他的话:「我是来告诉你,等晚一点,最慢明天,我请来的水泥工就会把楼梯打掉,然后帮你补平你的地板。」
她命令自己冷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动于衷。
「就这样?」邱胜翊气极了,气她淡漠的态度,气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不然呢?」还能怎样?她不想看他,连一刻都不想。
这一次,她不仅再度受伤,还因为太爱他,把心、把灵魂都交托出去,而被伤得伤痕累累,可能永远都好不了了。
「真的不想听我说什么?」她冷漠的态度,让他好心烦。
映洁撇开脸来,硬着脾气道:「有什么好说的?昨晚我们不都说得很清楚了吗?」
算了吧,都走到了这个地步,她还需告诉他,她把表拿去修理的事吗?就怕说了,换来的也不过是一阵耻笑。
邱胜翊看着她,气得想揍她一顿。
「你对我,真的连最基本的一点信心都没有吗?」
「信心?」映洁勾唇嘲讽的一哼。
还需要什么信心?亲眼所见了,还有什么比这还要真实的?
「映洁。」他伸出手来想握住她的,她却转身闪开。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大家就好聚好散!」咬着牙,她忍着蚀心的痛说道。
邱胜翊闭了闭眼,「说实在的,你真的是一个非常非常不可爱的女人!」
但偏偏他却爱上了她!还爱得无可救药、无法自拔。
「你这句话已经是老掉牙的对白。我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我就是不可爱,怎样?」
嫌她不可爱?是呀,现在他当然有理由嫌弃。他卧房里那个沉睡着的女人,肯定比她可爱了许多。
「不怎样。」
是啊,他能拿她怎样?顶多是抓她起来揍几下屁股。
「不管你说什么,也不管你那颗乱七八糟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总之,一句话——我不准你把楼梯给封了。」
抛下话,他气冲冲地转身往卧房走。
「我就是要!」映洁朝着他的背影大喊。她还可以留恋吗?
他都把女人给带回来了,而且还跟他同房了……
映洁看着邱胜翊走进卧房,房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他的身影消失。断了吧?
她又问了自己一遍。如果你还有一点点骨气,就要断得干脆一点!心里有个声音,这么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