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整整一個星期,不僅莊濠全覺得難過,連山莊裏的每個人都感覺到周怡君的不對勁,她變得不再笑容燦爛,常常一個人發呆一整日。
“是的,我知道了,就照你安排的。”周怡君剛切斷電話,抬頭轉身,剛好見到推開房門走進來的莊濠全。
她哼了一聲,故意不看他,轉身就要走進浴室。“時間不早了,你到我房裏來幹嘛?”
莊濠全握了握手,欲言又止。
“沒事的話,我要去洗澡了。”周怡君氣憤地瞪了他一眼,在心裏又罵了他一次大笨蛋。
“等一下。”終於,他開口喊住她,抬起一腳將門勾上,向她走來。“我有話想對你說。”
“要說什麼?”咬了咬牙,周怡君抿緊唇線,瞪他,瞪得很用力。
莊濠全伸過來一手,攬上她的腰。“你知道我在乎你,所以不論你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你沒救了,莊濠全!”周怡君掙扎了起來,掄起小拳頭,一下一下地槌打在他的胸膛上。
什麼叫作你知道我在乎你,所以不論你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她要的是他的真心,是他發於內心的想要她,而不要有一點點的強迫!
他任由她的雙手槌打,反正力道不大,不痛不癢。
“那你倒是告訴我,你到底要什麼?”
大掌一伸,抓住了她的雙手,將她給拉高,讓兩人的眸光交融。
如意顫了下,因為他眼中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你不懂?你到現在還不懂?”
她想尖叫,想咬他。
“我是不懂。”
煩!
莊濠全鬆開了抓握著她的手,煩躁地耙了耙頭髮,開始在她的房裏踱步了起來。
“我一直以為我們目前的相處模式很好,你也很喜歡,而且我……”
他愛她!
發覺自己一天比一天更愛她,所以,他才不想有婚姻,就怕兩人間的感覺會變質,他不想失去她!
“你怎樣?”周怡君懷疑他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果然,只見莊濠全的濃眉一揪,臉色沉了下來,幾度張口,卻是無聲。
周怡君半哼氣的看著他,就是要聽他到底要說些什麼。
“總之,我是不想再與你冷戰了。”這一星期以來,日子夠難過,讓一向冷漠慣了的他,幾乎抓狂。
周怡君聽了翻翻白眼。
他以為她就喜歡冷戰嗎?
真是豬頭一隻!
靜靜地瞪了他幾秒,周怡君仰望天花板一歎,轉身就要走進浴室。
“你到底聽到了沒?我不想再跟你冷戰了。”見她要閃人,莊濠全急忙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臂。
“你抓痛我了!”
看著自己手臂上的一圈紅,周怡君氣得想抬腳踢他。
“你不掙扎就不會痛。”他仍不肯鬆手放開她,就怕這一鬆一放,他會失去她。
“你說的是什麼鬼話?”周怡君真的動腳了,誰知莊濠全的反應快,整個人往旁邊一閃,她頓時失了重心,往一旁倒。
“怡君。”莊濠全被她嚇了一大跳,顧不及自己可能會被她給拉倒,一手先攬住她的腰,將她往回拉。
砰地一聲,是跌倒了沒錯,不過痛得發出闖哼的是莊濠全,被當成肉墊的也是他。
“你不要緊吧?”他急急伸來一手,確認落在他身上的她是否安然無恙。
周怡君為他突來的舉動所感動,噘了噘嘴,“我很好,倒是你自己,摔傷腦袋了沒?”
“我很好。”發覺她在關心自己,莊濠全似偷吃了蜜糖般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周怡君槌了他的胸膛一記。
他吃痛地悶哼了聲.
“放開手啦,讓我起來!”周怡君急著推他。
“不放,我想像這樣抱著你。”他一掌輕壓她的腦袋,嗅吻著她的耳窩,知道她怕癢,還有這裏最敏感。
“莊濠全!”周怡君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
他卻將她抱得越緊,一個翻身,將她壓制在身下。“我明天要去香港一趟。”
他突然說,周怡君愣了下。“去香港做什麼?”
“簽一個合約。”他說著,目光灼灼地瞅著她。
“什麼合約非得到香港去簽?”腳的複健才剛到一個段落,就開始趴趴走。
不過,他去香港也好,她可以利用這空檔,跟謝進成一同去看看夏詩織的母親。
據他方才撥來的電話說,征信社已查出夏母的住址。
“老三的公司,有一個重要的決策等著我去簽署。”莊濠全沒多作解釋,目光早已被吸引到另一個地方去……
他的雙腿介入她的,隔著衣料磨蹭她。
周怡君渾身竄過一陣顫慄。“你……這次要去多久?”
對於莊家的財富和產業,她沒興趣,所以從不多問,只隱約聽山莊裏的員工們稍稍提過,似乎挺複雜,雖稱不上富可敵國,但也絕對是富甲一方。
“可能三天或四天。”莊濠全的一手開始不安分,拉高她的裙擺。
握住他竄入她裙中的大掌。“別這樣!”
“為什麼?”他大掌霸佔住她的柔軟。
“莊、濠、全。”她的聲音在嚴重的顫抖。
“濠全。”他糾正她,靈巧的手指滑得更深,挑撩得更急切,沒多久,如意節節敗退,迷失在他製造出的一波波激情中。
“你是我遇過的男人中最糟糕、最壞的!”當他挺身進入她,她忍不住抱怨。
“真的是最壞的?”他衝刺得更用力。
莊濠全心裏有數,一個把自己的純真全交給了他的女人,能拿什麼男人與他做比較呢?
他笑了出來,寵溺地吻上她。
“壞壞的我,卻只愛你!”
莊濠全前腳才踏出山莊,周怡君後腳也跟著離開,她原以為至少會有兩日的時間可以找到夏母,一天找到夏詩織,然後一次解決掉莊濠全心中的陰霾。
卻沒想到莊濠全比預期要早兩天回到山莊,因為第一天的晚上他由香港撥電話回來,卻找不到她,於是他急忙忙處理好所有公事,在第二天中午就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