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我要走了!」她惶恐地叫著,預感自己就要栽在他手裏,逃不掉了!
他粗魯地把她甩進屋裏,震怒中銀髮披散開來,令他看來狂野又冷酷。「我從沒見過有人弄壞別人的東西後,還能厚著臉皮理直氣壯的。」
她摔進柔軟的沙發裏,並沒有跌疼,倒是被他驚人的咆哮聲和狂野的怒容給嚇著,他看起來像是被她氣壞了,恨不得把她吞了似的。
「我說了……我會賠啊……」她說得小聲。
「你拿什麽賠?」他提醒她舊債未了,新債又添一筆。
雖然理虧又怕他,但她還是不認輸,魯莽地說:「你開個價,看我該賠你多少,我會想辦法還你的。」
他緩緩地逼近她,她慌得往椅子後縮,以爲他要揍她幾拳,沒想到他卻傾身,單膝侵入她的雙腿之間。
「啊……」她哇哇叫,雙手亂揮。
他不耐煩地單手把住她的雙手,定在她頭頂上,不客氣地勒疼她,冰冷的雙眼變得銳利,野蠻地警告:「你別再儍了,除了當我的愛人,你別無選擇。」
他舊事重提,教她一陣陣的暈眩,到嘴邊的抗議,因他的臉逼向她來,而沒有機會說出口。「你是默認了嗎?」
她微張嘴想反駁,他又逼近,害得她什麽也不能說,忙側過臉去,怕他又吻她。
他冷眼瞧著她的反應,她在逃避他很清楚,但他不只要吻她,更要吻她的「要害」,而且還要她接受愛人這個「頭街」。他的唇落在她半裸的雙峰之間,胡髭刺激著她白嫩的肌膚,空著的手恣意地在她的嬌軀上游走。
「別……這樣……」她忍不住顫抖,困窘地扭動身子,這麽親密的觸碰令她無措。
他沒理會,性感的唇在她的胸口和頸項間遊走,肆意地嗅著她的香氣,烙上無數的吻痕。「用你柔軟的唇瓣、細緻的身子來還我,這是我感興趣的。」他低啞地說,壓迫著她,她幾乎是嵌進了他的胸懷裏。
「我們並沒有感情。」她滿眼驚羞,呼吸急促。
「感情是狗屁,我會教會你什麽叫無情。」他輕柔地說著冷酷的話,濕潤的唇擄住她的,激烈且徹底地吻她,霸道且蠻橫地索取她的香甜,迷惑她的靈魂,交纏她的感官,修長的手指探索她的禁地……
她眼中滿是恐懼的淚,身子顫抖,心好紛亂。
他察覺到她的顫抖,放開她的唇,看見她柔嫩的胸口泛起淡淡的紅潮,眼中蓄了兩池淚,反應像個不解人世的小處子。「你是處女吧!」
她正是,但從沒被人這麽質問過。她生怯地瞥著他的俊臉和懾人的目光,就是說不出口。
「你是嗎?」他輕聲問。
這突來的溫柔惹得她心悸。「當然不是。」當她負氣地說出口,連她自己都迷惑了,她幹麽要逞強?爲這句話她又要付出更大的代價,難道她不知道嗎?
「既然你有經驗,那就不用我多費唇舌了,今晚你就留下,一個月後,我們的債一筆勾消。」他心底隱約有一絲小小的失望,這個世界變了,像她這樣外表看來清純的小女人,並沒有真的冰清玉潔。
她沒有答應,她是被迫的,她心底不停地哀叫,但他已抱起她走向二樓,她再也無力和他對峙,因爲只是困獸之鬥,他的意圖已經很清楚,她無處可逃!
她被抱進一個純黑色調的房裏,放在柔軟的深灰色大床上,她沒有哭泣、沒有尖叫,她只是絕望且僵直地躺著,心底害怕自己將成爲一個祭品。
「我要看你。」他坐到床沿,指尖從她的胸口輕撫而下,直到她平坦的小腹……
她輕栗,屏住呼吸,希望他停止。
「你要自己來,還是要我動手?可愛的兔女郎。」他傾身瞥著她嫣紅的小臉。
她緊閉上雙眼,身子在發顫。
他的雙手緩緩定在她緊身皮衣的兩側,唰地將皮衣拉下,自她雙腿間褪去,讓她嬌豔欲滴的身子裸裎在他面前。
她羞得想死去,可想而知他一定用他肆無忌憚的目光看遍了她!
他不只瞧見了她的完美無瑕,也瞧見了她粉嫩誘人的身子不停顫抖,他犀利的目光變得深不可測。「剩下的也要我來嗎?」
她揚起濕潤的雙睫,無語地支撐起自己,踢掉高跟鞋,背對著他困窘地卸去黑色網襪……
他的目光須臾都沒有離開她,她飄逸的長發落在動人的纖背上,含蓄的彎曲著修長的雙腿,姿態像只小美人魚,刺激著他的雄性本能,他想要她。
她沒敢回頭,感到他炙熱的目光就在她身後,而且寸寸逼近,她屏息,就在床略微下沈之際,一個吻烙在她的肩上,她的長髮被撩起,吻一個個刷過她的頸背,輾轉沿著背脊巡禮。
她暗自驚喘,他的吻和灼人的鼻息似呵癢,挑動她的敏感,在她身子裏激起浪花,他的臂膀繞上她纖弱的腰肢,大手親密地探訪她胸前的柔軟,掌心火熱的溫度透進她冰涼的肌膚中,她終於忍不住逸出一聲抗議般的低吟。
「轉過臉來。」他廝磨著她的耳畔。
她沒有聽令於他,他輕扣住她的下巴,令她轉頭,濕潤的唇壓上她柔嫩的唇瓣,舌探得更深,纏得她更緊,佔有她蜜汁般的香甜芬芳,吻得她快虛脫。她意外著他的吻竟是那麽輕柔,並沒有粗暴地對待她,她深怕自己只要稍一不慎,就會被這樣柔情似水的吻給引誘,而撤下所有的心防……
就在她的心即將流離失所之際,他低聲說:「去浴室。」
「爲什麽?」她迷蒙地問。
「聽話。」
他魔魅的聲音蠱惑了她,她被動地朝他指引的方向走去,打開玻璃門,裏頭有兩盞強烈的燈光,放眼所及全都佈滿水蒸氣,伸手不見五指,恍若走進濃霧之中。她不安地摸索到石椅,靠角落坐下,門再度被開啓,她心狂跳,隱約看見他裸露的精壯身體。門很快合上,頃刻間她再也看不清他,她傻氣地蜷縮起自己,祈禱他找不到她。
「老漢總是預先開了蒸氣設備,你等等,我關上它。」他沈聲說。
「別……別關。」她怕看見他赤裸的樣子,她很害羞。
他嗤笑,關掉開關,開了通風設備,水霧漸漸在消散之中,雖然速度緩慢,她的心跳卻愈來愈急,驀然她的手被握住,他找到她了!
「過來。」他拉起她。
「我看不見路……」她恐懼地說,他改摟住她。
「啊!」接觸到他堅實的胸肌,她驚慌地跳開一步,但他立刻又把她擄回來定在身前。
「你的反應真是奇特啊,有沒有在浴室做過?」他等候她的回答,不安分地撫觸她軟嫩的曲線。
「做過什麽?」她左閃右躲,試著和他拉開一點距離,老早已經慌到腦子變成一堆漿糊了。
他深黑的眼定在她蒙朧的雙眼中,不知她是裝糊塗,還是矯揉造作,難道這還要他費力說明?他可不想再和她浪費時間。
他逼她退後一步,讓她背靠向牆,吻她的柔波,高舉她的腰際,進入她,她來不及驚詫,撕裂般的痛覺侵襲著她……
他立刻察覺苗頭不對,這異常的緊窒教他心一栗,水霧散去後,他更看清了她滿眼的淚,往下一瞧——
該死的,他被騙了,她分明是第一次,落紅說明瞭一切!這下他可有點被困住了,不知是要誇她有勇氣,還是同情她憨儍地逞英雄。
不過凡事總要有第一次,既然已經開始了,那就讓他引領她直到結束吧!
「抱緊我。」他不怎麽有耐心地命令,當她聽話地把虛弱的雙手圈在他的頸子上,無辜地掉淚時,他難得的心軟,盡所能的溫柔吻她,很「客氣」地教會她如何當他的愛人。
她還不知他已看穿她的僞裝,無助地依賴著他,覺得他的眼神似乎變得柔和,連吻都細膩得教她心悸,這樣的他讓她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