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她捶打著他的肩,慌亂的只想趕快離開這裡。
「怡君!」他拉住她的雙手,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將她緊緊的固定在自己的懷抱裡。「你到底怎麼了?」
她咬住唇,低著頭不看他,雙手還在掙扎。
他更用力的貼近她,她身後是牆、身前是他,根本沒得逃。
「說清楚!」他低吼。「就算你不高興我吻你,也要看著我、明白的告訴我,你不高興、你在生氣。」
她依然低著頭,緊咬唇瓣的身體微微顫抖。
「怡君。」他低喚,拾起她下頷,愕然的看見她眼底有淚光浮動,顯然,她正極力想克制住,不讓自己哭出來。
「對不起。」不曾預料的道歉衝口而出。
他突來的歉意,讓她強忍住的淚不小心滴出眼眶。
「你渾蛋!」她哽咽地罵。
「好,我渾蛋。」她真的哭了?!他慌了手腳。
「你下流!」她又罵。
「好,我下流。」
「你可惡!」
「好,我可惡。」
「你是色狼!」
「好,我是色狼。」
不論她罵什麼,他一律承認,只求她別再哭了。
「你是色鬼!」罵到後來,她沒哭了。
「好,我是——」咦?她沒哭了?
「色鬼。」他沒說完,她接下去。
「如果對象是你,我不在乎變成色鬼。」他立刻改口,然後小心的望著她,「不生氣了?」
「哼!」她別開眼。
「誰叫你太讓我心動,我實在忍不住。」他一向很能駕馭自己的慾望,誰知道吻了她,卻一發不可收拾。
「你根本是葷素不忌!」她想到昨天他在餐廳的風流樣。「只要是女人,你沒有忍得住的時候。」
「你說的我好像很不挑。」他再度哭笑不得。
「你本來就不挑。」
「錯,我很挑的。」他糾正。「雖然我很喜歡女人,不過如果個性不對我的味、長得不夠漂亮,我是不會多看一眼的。」
「沙豬。」本位主義真重。他以為只要他招招手,全天下的女人就都會對他投懷送抱嗎?
「這我不承認,至少我很尊重女人的意願,如果她不願意,我不會勉強,這種事是需要兩廂情願的。」他一向這麼想。
「那你剛才沒經過我同意就——」她一頓。「你根本言行相悖!」
「那要怪你囉。」他柔柔的拂過她的發。「如果你不是這麼的令我心動,我怎麼會有這種失常的舉動?天知道我遇過多少女人,卻沒有一個像你一樣,要我費這麼大的力氣。」
「意思是說,我應該為你的錯愛感到榮幸?」她咬牙切齒。
「榮幸倒不用,欣然接受我如何?」
「接受你個頭啦!」去作夢比較快。
他沒被她的粗魯嚇倒,修長的手指反而按在她的唇上,輕柔的來回碰觸。
不需要太過親密的舉動,就輕易讓人心跳失序,這男人的調情功力一流。
怡君的火氣瞬間消弭於無形。
「你真這麼討厭我嗎?」他又在善用他的男性魅力了。
怡君張嘴一皎,他的手指卻連縮都不縮,含笑的看著她的報復舉動。
他不動如山的反應讓她愣住了,她原以為……他會用力縮回,結果,他卻任由她咬……
怡君放開嘴,他的手指有著明顯齒痕。
「你是只有著利爪的貓。」他這時才露出苦笑。「別生我的氣了,好嗎?」
「想得美!」他奪走她的初吻,這筆帳難算了。
「大不了,我娶你好了。」他戲譫地道。「剛剛那個是你的初吻,我拿我的一生賠你,滿意嗎?」
她驚大了眼。「你……你怎麼知道?!」
「你說呢?」
她根本生澀的不知吻為何物,而他卻早就身經百戰,隨便一個調情動作都可以讓她不安;對於她的遲鈍反應,他怎麼可能會看不出來。
「你、你……」想到他的「經驗豐富」,她就覺得又氣又傷心。
「別生氣了。」他抓住她的手,往唇邊一吻。「如果你覺得我必須賠罪,明天我們就到公證處去,我娶你。」
「誰要嫁給你呀!」她迅速抽回手。
像他這種情場浪子、花花公子,誰嫁給他誰倒楣:不但要擔心老公隨時有別的女人,還得擔心老公會不會帶個什麼A字頭的病回來,那多恐怖。
「我第一次向女人求婚,居然被拒絕。」他的心,又受傷了。
「少耍寶了!」她輕啐。明知道他是假裝的,但是看到他落寞的表情,她居然會覺得心疼。
張怡君,別鬧了,這個風流鬼不可能是真心的,他只是逗著你玩罷了。
「相信我,很難嗎?」他看見她眼中的掙扎。
「很難。」她點頭。「哪個女人信了你,就注定要為你傷心,我才不做那個笨蛋。」
「說的好像我專門傷女人的心一樣。」他笑著搖搖頭。「不過你話別說的太滿,說不定……哪天你真的會愛上我。」
「你去睡覺啦!」作白日夢比較快!
他大笑。
「你真的好可愛。」漂亮又帶著利爪,讓他真的很心動。
讓他這麼一鬧,害她哀悼自己失去初吻的悲傷心情也沒了!怡君思緒轉眼間又回到原先的疑問。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Chen』。」
「那麼,你答應明天晚上跟我吃頓飯嗎?」他一點都不吃虧的反問。
真是奸詐的小人,做什麼事都講條件!怡君在心裡嘀咕。
「吃飯就吃飯。」又沒什麼了不起,吃垮他最好。
他微微一笑。「那你明天晚上來的時候,就會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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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不理會她的抗議,濠全堅持讓蘇經理派人送她回家,怡君才走沒多久,艾琪已經一臉哀怨的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