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預感成真,詹雅文硬著頭皮聯繫劉俊緯,卻也開始嘗到閉門羹的滋味。
她打電話到他家裡,只有電話答錄機,打他手機,全進了語音信箱,她甚至到他家大門按門鈴,無人應門。
一連數日,她在處理公事之餘,也留言數十通,但他卻一通也沒回!
那只能到「那個」地方去堵看看了。
星期六,她前往天母棒球場,一到球場,熱情的粉絲已占了大半的觀眾席,她看了一下,今日並無賽事,可見「嗨——SIX」的人氣實在很旺。
她的目光落在球場上那個高大挺拔的孰i悉身影,深吸了口長氣,她走進場邊,見到總教頭謝家威後,「你好,抱歉,我想——」
「一切都好吧?出院後還沒去看妳。」
「很好。」
她一臉尷尬。
「找阿緯對不對?妳等一下。」他微微一笑,走到正在做揮棒練習的劉俊緯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再以眼神示意的看向他身後,劉俊緯這才回頭,看見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的詹雅文,隨即拿著球棒走過去。
她看起來很不一樣,頭髮紮了馬尾,清秀的絕麗臉龐少了過去刻意裝出的疏離淡漠,看來他這幾天的拒絕回應收到成效了!
他迷人的一笑,「有事?」
「我不相信你連一通留言也沒聽到?」詹雅文隱忍住揚起的怒火,直勾勾的看著他。
「留言?我不知道,我的答錄機壞了。」他一臉困惑的答。
「那手機呢?」她才不信他的鬼話!
「我的手機好像遺留在某一個女人的床上,她一直沒有還給我,我也懶得再去申辦,有事嗎?」他深邃的黑眸有著令她大為光火的促狹眸光,透露出他分明知道她在「努力」找他一事。
她繃著一張麗顏,「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談。」
「我在打球。」他一副愛莫能助,但眼神卻傳遞著不同訊息,為她也有這一天而感到好笑。
她討厭這種眼神,但卻不得不低頭,「我可以等你。」
「那不是太委屈了?我記得有人說過,她討厭男人。」
「我不是為了我自己!」她咬咬牙。這男人還是一樣討厭!
「我知道,有個女人借了我的胸膛痛哭流涕後,便一聲不吭的走人,那種女人是不太可能為了自己的事而來找我這種討厭的男人!」
一提到這事,她可尷尬了,悶悶的不知該說什麼?那是她第一次情緒失控,應該也是最後一次。
「沒話說了?」劉俊緯笑開了嘴,黑眸閃閃發光,「那妳來球場找我,難道是想跟我算帳?因為我在病房抱了妳,還抱了好久?」他故意捉弄她。
她粉頰爆紅,「當然不是,我巴不得忘了那天的事。」
其實,他也知道她所為何來,一些頂級貴客全是他後援會的超級會員,他一走人,航空公司的業績肯定會跟著掉。
「如果要談很久,就先離開,不然會影響到他人的心情。」謝家威一臉嚴峻的拿走劉俊緯手上的球棒,示意他帶詹雅文離開。
觀眾席上鼓噪聲不斷,嫉妒的眸光更是亂射一通,但這對男女毫無所覺。
「好吧,我們先離開。」他朝幾個好友揮揮手,便往休息區走去,她則靜靜的跟在他身後,一直來到他的車子旁,他轉頭看她,「妳有開車來嗎?」
「沒有,我還沒跟公司配車,事實上,我現在暫住在我一個朋友家,那裡離公司只有十分鐘的路程,所以也沒需要。」
「那好,上車吧。」他很紳士的為她開車門。
她坐進車內,深深吸了一口氣,在他坐進來後,突然覺得空間很擠,空氣中充塞著他的男人味,一呼一吸間,她的心也莫名的騷動起來。
「最近在忙什麼?」畢竟要找他回來工作,詹雅文的口氣軟了不少。
劉俊緯邊開車邊答,「面試,好多家航空公司一聽我沒工作——」
「你有工作了,公司會以最好的條件請你複職。」她直接打斷他的話。
等了半晌,卻沒聽到任何回應,她這才看向他,發現那雙仍直視著前方道路的魅惑黑眸有著濃濃笑意。
她潤潤乾澀的唇瓣,「你的答案是什麼?」
他將車子開到路邊,關掉汽車引擎後,笑睇著她,「妳看著我再說一次?」
詹雅文定了定紛亂的心緒,逼自己正視那雙正盯著她不放的精眸,「請你回來上班。」
他的嘴角壞壞的揚起,「詹特助,妳這樣可是一點誠意都沒有,不高興時直接把我Fire,現在心情好了,又請我回去?」
「我只是照上級的指示辦事。」
「聽來,妳請我回去上班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算了,我可不想在妳這種主管下面工作,太累了。」他再次開車上路。
「你的意思是你不回來?」她瞪著他。
「看妳的誠意到哪裡,我再決定。」他之後便不再看她一眼。
「你——什麼誠意?!我找了你好幾天——」
「那是另一回事,我說的誠意,叫『投其所好』,妳好好想一想吧。」
劉俊緯給了這個暗示之後,逕自專心開車,而身邊的詹雅文則陷入煩躁的思緒中。他的意思很清楚,她得答應他的追求,但她怎麼能?她好不容易才拼湊回來的一顆心上仍有傷痕,如何能再禁得起另一次摧殘?!
「你在為難我。」她悶悶的開口,一顆心沉甸甸的。
「妳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他真的懷疑她的審美觀是不是只有三歲小孩的程度,不然,怎麼不識他這個人間極品?!「就算妳被男人傷過心,但男人也有好壞之分,像我,就不曾傷過女人的心,好聚好散是我的座右銘,妳是歹運遇見『他』,而現在則是走好運遇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