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牙看到莊敖犬才一把就讓對方手中的兵器離手,她在馬車上是鼓掌又叫好,可是,不一會兒的工夫,她就發現情況不對,這些人竟全向她飛奔而來,而他卻被三個人困住。
「不妙!」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打得過二十幾人!
靈機一動,她抓緊韁繩,使出畢生最大的音量大喊:「莊焰,你來了啊!快將他們打個落花流水。」
一聽到莊焰的名號,奔向馬車的眾人以為幫手來了,全都分神地四處張望,怕有高手出手幫忙。
聽到周如岳的聲音,莊敖犬以為莊焰真的來了,他乘機回頭一看,一時大意,手臂不小心被劃了一刀。
「可惡!」他發火了。
莊敖犬將內力聚於丹田,隨即使出「狂風掃落葉」,將內力全由雙掌發出,形成一道威力強大的掌風,使兩旁的樹葉全部搖動得很厲害,同時發出了響聲。所有的人全部愣住,這是什麼把式?
莊敖犬用力一喝,樹葉全都與樹枝分離,葉子在他的真氣鼓動下仿似利刃,由四面八方向他們的身上刺去。
「啊——」眾人全都倒在地上哀號。
這些葉子全像薄刃般嵌在他們身上,雖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卻也讓他們因失血過多而無法再窮追猛打。
周大牙原本想駕著馬車沖過人牆,可是當看見莊敖犬使出奇怪的格式時,她直盯著他看,一刻也不敢別開眼。
哇!好厲害的功夫!看到這些人全都倒在地上後,她忍不住贊歎。莊敖犬使出輕功,三兩下就坐在馬車上。
「你的輕功也好厲害!」今天真是值回票價,她一下子就看了這麼多厲害的功夫。
他白了周如岳一眼。
要不是他亂吼亂叫,他怎麼會被劃了一刀?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笨蛋。他搶
過他手上的韁繩,讓馬兒奮力往前跑以擺脫那些人。
被白了一眼的周大牙不知他在氣什麼,她有聽話保護好曲茵茵啊!
她覺得自己被瞪得莫名其妙。
×××當莊敖犬等人駕著馬車揚長而去時,樹枝間出現了一名紅衣女子,她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
「哼!一群笨蛋,太自不量力了。」對於那些躺在地上哀號不已的人,她沒有出手
幫忙,反而嘲笑他們的愚昧。
不過,要不是因他們的無知,她也不會看到莊敖犬高超的武功,這點還要感謝這些人。
「我早就說過不能空用武力,你們就是不聽,總算吃到苦頭了吧!」聰明的人和愚笨的人就是有所不同。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莊敖犬等人還未能趕至下一個鎮。
「怎麼辦?天快要黑了,我們今晚是不是要露宿郊外?」周大牙問莊敖犬。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天黑趕路是很危險的。」莊敖犬忍著手上的傷,一直想趁著
天尚未全黑時找個適合的地方停下來休息。
忽然,他發現水邊有塊平坦的地適合停馬車,遂駕著馬車來到水邊。
「周如岳,你去找些樹枝好生火。」莊敖犬將馬車停好後就分配工作。
「好!沒問題。」
看他跳下馬車就往黑暗處走,叮嚀的話不禁脫口而出:「別跑太遠,天快黑了,你
小心一點兒。」他就是不放心他。
「我知道!」周大牙可開心極了,因為他也會關心她。
雖然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不上曲茵茵,但至少也有她的存在,有他的關心就足夠
了。她不求能勝過曲茵茵,人家相識得比她早,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她比不上也是正常的
。
「茵茵,你待在馬車上一會兒,我去找些食物回來。」莊敖犬將話交代完後就到水邊捕魚。
不一會兒,周大牙拉了許多樹枝回來,就見莊敖犬已經將食物準備好了。兩人合力生起火後,將魚架在橫枝上烤。
隔著火堆,周大牙和莊敖犬面對面坐著,她忽然看到他的袖子上有奇怪的痕跡,她好奇地靠近他,發現他受傷了。
「你在什麼時候受傷的?」抓起他的手、撩起袖子,她就看見一道長長的傷口。
「是不是和那些人打架的時候?」
「沒什麼!」莊敖犬將手收了回來,不肯讓他看。
「這怎麼可以!一定要上藥。」
周大牙堅持地又拉住他的手。
被他煩得無可奈何,莊敖犬從暗袋中掏出刀傷藥想自己上藥。
「我來!」不讓他有反對的機會,她接過傷藥仔仔細細地幫他上藥。
每當周如岳靠近他時,總會有一股香味,莊敖犬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氣,果真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好了!」周大牙不但幫他上好藥,還撕下衣襟替他在傷口上包扎。
收回自己的手,莊敖犬怪異地看著周如岳。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周大牙被他看得渾身都不自在。
考慮了好一會兒,莊敖犬才開口問:「為什麼你的身上總是有一股香味?」
「有嗎?」周大牙根本不覺得她身上有香味,她不相信地聞了聞自己的身體。
「你大概聞錯了吧?我身上哪裡有香味。」
「是嗎?」莊敖犬還是很懷疑。
「你快將魚烤好吧,我們可是還在等著呢!」肚子都快俄扁了,周大牙催促他快烤魚。
莊敖犬覺得自己沒有聞錯,周如岳身上一定有香味,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總有一天,他一定會找出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