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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集就知啦
小傑係隔離班..所以唔知``

第五章


　     又是一陣很長的沉默，沉默到，我都快發悶了。

　　「沉默，是什麼種回應？」於是我忍不住先開口，看著一臉完全沒有表情的他。

　　他轉身，走到一旁的矮圍牆，靠在牆上，看著我。

　　「張筱婕，妳在跟我開玩笑嗎？」

　　他似乎有些輕蔑的笑了，嘴角勾起不過零點幾公分而已。

　　「笑什麼？我很認真。」

　　走到他面前，我抬起頭，看著他的臉。

　　就是這張臉吧，讓我癡癡地望了很久，第一張全班合照，我還拷貝了好幾份，放大再放大，最後剪下只有他的部分。他推了推我的額頭，拉起我的右手，反轉過來，指著我的右手無名指，要我仔細的看。

　　看……上面的戒指。

　　「在跟別人告白之前，是不是應該要想想，妳已經結婚了？」

　　頃刻間，我連反應都沒了，呆愣地連苦笑都沒辦法。失去原本我該有的反應，我傻傻的看著我自己的右手。

　　我怎麼會，忘記拿掉這枚戒指？

　　「我……我跟他結婚又不是我願意的，何況、何況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我們已經說好有權利追求彼此的幸福，所以我來跟你告白，我沒有什麼不對。」

　　我堅決地看著他的眼睛，只是他的笑容，更奇怪了。

　　是因為，他要拒絕我了嗎？

「張筱婕，妳怎麼就不在結婚前這麼對我說？妳知道嗎？我現在答應妳，我就是個全民公敵，全校誰不知道妳是廖太太，這件事情早在校園內眾所皆知，我現在跟妳交往，我啟不是成了第三者？」

　　他沉下臉，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他這一敲，不只敲痛了我，更是讓我整個人醒了。

　　「可是、可是，楊奇煜！我喜歡的人是你，這是就算是廖俊傑也沒有權力跟理由干預的啊！」

　　他搖搖頭，準備從我眼前離去。果然，我還是被廖俊傑這支大掃把給害慘了吧……

　　只是他居然頓在原地，看著前面，沒有走。

　　「你在看什麼？」

　　我走到他身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居然……

　　「廖俊傑？」

　　我一陣驚呼，瞪大眼看著正在和女孩子接吻的廖俊傑，他們停下動作，往我跟楊奇煜這看了過來。

　　我和廖俊傑四目交接，卻發現他的眼中有著一絲不屑。

　　「沒想到是妳啊，親愛的。」

　　廖俊傑諂媚的對我叫了一聲，一手摟著旁邊女孩子的腰，又吻了那女孩的額頭。

　　我的心顫抖了一下，赫然發現廖俊傑的手上並沒有戴著戒指，我把手藏到背後，把戒指取下，塞到口袋裡。如果他看到了戒指，一定會誤會我對他有所牽掛。

　　「筱婕，妳剛剛說，妳喜歡我是嗎？」

　　楊奇煜面無表情的看著廖俊傑和那女生，緩緩開口。

　　我用力的點頭，抬頭看著身旁的廖俊傑。

　　「那我現在請妳，當我的女朋友。」

　　我深呼吸，簡直不敢相信，廖俊傑笑了起來，我吞了口口水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楊奇煜微笑，然後牽起我的手，朝著廖俊傑他們的身旁經過。他的手，握的很緊。

　　「楊奇煜，你可要好好疼愛我的『老婆』。」

　　廖俊傑對著我們說道，我轉過身，狠狠的瞪著他。

　　如果說這世界上最可惡的人是誰，那我便會回答你，那個人無庸置疑是廖俊傑。他奪走我的夢幻婚禮，還奪走我第一次的熱吻！

　　或許，對他仁慈，一直是我的錯誤。姑息養奸，反而會讓他反咬我一口，一直沒有出擊，他當我是傻子嗎？我不會任他擺佈，更不會讓他吞噬我的人生。

　　討厭的婚姻。

「不用你提醒我，你顧好你懷裡的女人就行了。」

　　楊奇煜瞅了廖俊傑一眼，帥氣的丟下一句話，他便拉著我，走的很快，一直走到校園花圃，他才停下腳步，他有點生氣的拉緊我的手，把我轉向他。

　　「張筱婕，妳到底在想什麼？居然嫁給他？他剛剛是在親別的女人，不是親妳。」

　　我不懂為什麼楊奇煜生氣，我豪不在意的看著他。

　　「這個婚姻本來就不是真的，他只是不想要被父母逼，而我是被父母逼著嫁的，這本來就是烏龍。他要親誰也不關我的事情，他只是名義上是我老公，實際上，只不過是個殼子罷了，我一點也不愛他。」

　　我淡淡的說，眼神飄到一方。

　　這段話好像有點感傷，就像是連續劇女主角般的無奈。

　　「妳真的是個笨女人。妳既然不喜歡廖俊傑，就算被逼妳也該推掉的。」他放開我的手，別過頭，「我的肩膀會讓妳靠，如果妳覺得妳需要的話，我可以陪妳。」

　　話落，他快步離去，我臉頰上的淡淡嫣紅，讓我感覺到幸福。

　　楊奇煜，這樣算是答應我了嗎？只是給我肩膀，是不能給我滿足感的。他居然這樣走了，連點正面的回應也不肯給我……

　　不過，他還真是個體貼的人呢。

　　「算了，這也算是有進展吧。」

　　看著我的手，剛剛他還緊緊握著，手上還留有他的餘溫，暖暖的。

　　還好廖俊傑沒有壞了我的事，反而因為他的舉動，讓楊奇煜和我更進一步。雖然很討人厭，不過我總該謝謝他的。

　　從口袋中摸出戒指，仔細的看著，上面還刻著廖俊傑的英文名字，這段可笑的孽緣，什麼時後才能結束？這種體驗，灰姑娘的十二點實現就夠了，超過了一點，就有點夢幻過度了。

　　何況，廖俊傑也不是我的王子。

　　像這樣的婚姻，是不是真的可笑？面對他曾有過的臉紅心跳，想想，還真是荒謬。

　　「……呵。」

　　回到教室，我滿面春風，鬼鬼也是一臉曖昧的看著我，接著一群女生都湧了上來。

　　「怎麼樣？怎麼樣？」

　　怎麼樣？

　　我傻笑搖頭，什麼也沒回答。看著坐在位置上發愣的楊奇煜，我淡淡的笑了。

　　是什麼結果我也不知道，至少有個好的進展吧。

　　「討厭，妳又賣關子。」

　　女孩們噘嘴，個個都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我還是什麼也不講。

　　不過鬼鬼對著我笑，看來她似乎知道我笑容裡的意思了吧？

　　廖俊傑一直到上課鐘響後十分鐘才進教室，老師看到是他也什麼都不說，完全無視。

　　因為他不是一個需要特別注重的學生，既然考試成績都那麼好了，何必多去約束？這男人，有錢有腦子又有臉蛋，讓人真想踹上他一腳……

　　就在我看著他發呆之虞，廖俊傑突然轉過來盯著我看，我趕緊別過頭，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不過，想著想著，我突然想起，昨天夜裡，雖然我躺在床上，風文獄在沙發上睡，不過半夜我隱約聽到他的夢話……

　　夢裡的他好像很痛苦，好像哭了。

　　現實的他那麼狂妄又那麼自大，為什麼夜裡聽到那聲音，我會想起來抱住他安慰他？他是不是有什麼，不肯讓人知道的事情？他哭的，很難過。

　　我該問問他嗎？還是不該那麼雞婆？

　　廖俊傑，真的很讓人難以捉摸。

　　「張筱婕，上課時間太想我，不是一個好學生該做的事情。」

　　霎時，耳邊傳來一道聲音，還有熱氣，我嚇的差點跳了起來，轉過頭看到廖俊傑對我邪魅的笑著，我的拳頭都握緊了。

　　該死！害我還擔心這男人是不是心裡有什麼問題，還想關心他！

　　「哼，就算想一隻豬，我也不會想你！」

　　我用唇語說了「沙文豬」三個字，撇過頭去不想看他。

　　哼，親愛的老公，廖俊傑，你會作夢會哭，一定是因為平常做壞事做太多，惡夢是報應！

　　我發誓，我再也不要沒事突然擔心起他，瞪著他，我的心裡不禁吶喊：廖俊傑，你是一個徹底的討厭鬼！

小傑真的要這樣對筱婕嗎？
好歹也是自己的老婆。

第6章


就算不願意，日子還是得過。

　　幾天以來，我跟廖俊傑的生活，也只是多了一層「關係」而已。他沒有跟我同房。

　　不同房也好，只是……

　　再怎麼說，我跟他也算是新婚吧？

　　「……她是誰？」

　　我傻著一張臉，身上只穿著短褲跟小可愛，剛剛洗完澡，端著一杯水正要回房間而已。

　　「我的女人。」

　　廖俊傑的身邊跟著一個女生，看起來比我們都要小，一張稚氣的臉盯著我，不曉得在看什麼。她拉著廖俊傑的手，看著看著，她整個人都貼到廖俊傑身上了。
　　
      「嗯，小聲點，不要吵到我。」

　　沉住氣，我沒再說話，逕自走回我的房間，沒有多看。

　　他這樣算是外遇嗎？應該不算吧？

　　不在乎，反正我跟他也沒有什麼。隔著一個房間而已，有著夫妻關係的我跟他，他正摟著另外一個女生，而我呢？住在這個不屬於我的房裡……

　　越想就越委屈，就越想結束這段婚姻。

　　「啊！」

　　大叫一聲，我踹了一下牆壁，從房裡的冰箱拿出冰啤酒，打開喝了一口。雖然我酒量差，不過心情不好的時候，我還是喜歡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

　　如果，廖俊傑他一點也不風流的話，或許我會喜歡這個婚姻？有錢、有外貌、有氣質……如果、如果他可以表現的對我在乎一點的話，或許我可以考慮喜歡他？

　　整體來說，除了他討人厭的個性和風流之外，他是上等貨。

　　呵，我在想些什麼啊……

　　酒一瓶一瓶下肚，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沒有力氣爬起來數我自己喝了多少酒了。

　　霎時，敲門聲響起，我趴在地上模糊的看到有個人影走了近來，可是我已經看不清楚了。

　　男的？女的？

　　「喂，妳瘋了啊？趴在地上睡覺？」

　　這聲音，好像是誰……

　　「哇靠，妳就喝這些，然後醉成這樣？」

　　看不清楚，到底是誰？他接近我，我笑著拉近他，都已經把他的臉拉到我正前方了，我還是看不清楚。

　　是不是真的醉了？

　　「嘻嘻。」

　　我傻笑，勾著眼前的人的脖子。

　　「妳醉了。」

　　他抱起我，把我放在床上，原本轉身就要走，不過我又抓住他的脖子。他靠的我很近，這我能確信……好溫暖的氣息，他的呼吸，就吐在我的臉上。

　　我笑著，把鼻子靠在他的臉上，一邊傻笑，一邊抱緊他。

　　不知道他是誰，怎麼會那麼好抱……好像、好像我小時後的熊娃娃呢。

　　他好像想逃開，這使我抓的更緊了。

　　「熊熊怎麼能跑呢，嘻嘻。」

　　我一用力，他整個人都趴到我身上了。這熊熊還真重啊……

　　「快放開我。」

　　我用力的搖頭，把他抱的更緊了，他的臉整個和我的臉靠在一起，鼻子碰著鼻子。

　　「不放手？」

　　我笑著點頭，捏了一把他的臉。

　　「那妳別怪我。」

　　接著……熊熊吻我，吻額頭、吻鼻子、吻嘴巴、吻下巴、吻脖子……吻好多地方……

朦朧，我的視線，就是一片朦朧。

　　我睡了多久了？頭好痛。

　　「奇怪……」

　　看著一旁的時鐘，指著九……遲到了嗎？不，今天是星期六。

　　怎麼會覺得很酸呢……

　　轉過身子，閉著眼睛，往旁邊摸了摸。

　　奇怪？是什麼？軟的？溫的？

　　睜開眼睛，一張熟悉的臉印入眼簾，我簡直無法反應，三秒後，我著實大叫了一聲。

　　抓著被子，看著他，看著風文獄。

　　「你、你在這裡幹麻？」

　　我呼吸的很快，他一臉無奈的爬起來，轉了轉脖子，慵懶的看著我。

　　「問我？」

　　「不然呢！為什麼你在我房間？為什麼你沒穿衣服？為什麼我、我沒穿衣服！啊！」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等我睡飽再回答妳。」

　　他倒頭又睡，我連忙抓起枕頭打他。

　　「睡什麼！快給我醒來！」

　　他倏地爬了起來，抓住我拿枕頭的手，兩眼銳利的看著我，看的我快要無法呼吸……

　　我低下頭，他卻撲了過來，給我一個火熱的舌吻。

　　他又來了，又沒經過我的同意，把舌頭伸進我的嘴裡……

　　而後，他冷冷的說了一句：「妳很吵，我不喜歡別人再我剛睡醒的時候聒噪。」

　　此刻的廖俊傑，有那麼一點的不一樣……他把我壓在床上，靠的我很近，我想一腳踹開他，只是他真的太重了。

　　「你快回答我，你為什麼會跟我兩個什麼都沒穿在我床上？」

　　他哼了聲，指著他自己脖子上的紅點斑斑，一直到胸前，到背後。

　　然後又指著我的脖子還有胸口，我才漸漸的張開嘴……

　　不會吧？不會吧？

　　「你強暴我。」

　　過了許久，我下了這個結論。

　　他看著我，搖搖頭，指著地板上的酒，緩緩開口：「我對妳一點興趣也沒有，昨天是妳喝醉，不是我。」

　　他開始穿衣服，我還愣在那兒。

　　是我嗎？

　　怎麼可能……

　　看著他穿好衣服轉身要走出我房間，我叫住了他。

　　「喂，廖俊傑，你想要一走了之？」

　　「不然？」

　　他撇著頭看我，毫無表情。就是這張欠奏的臉吧，他一點想負責的感覺都沒有。

　　「這是我的第一次。」我說。

　　「所以？」

　　「你一點也不覺得抱歉，需要負責嗎？」

　　我有點生氣，稍稍提高音量，瞪著他。

　　「第一次？所以呢？」

　　我眼框紅了，難道我在他眼中真的一點價值也沒有？

　　我的第一次呢？什麼叫做所以呢？

　　我氣的簡直說不出話來，我以後該怎麼辦？這段婚姻，不是鬧著玩的嗎？我跟他並沒有必要盡夫妻義務啊！

　　「你……」

　　走到門口，他在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我。

　　用一種很認真，認真的不尋常的表情看著我。

　　「張筱婕，我是第一個碰妳的男人，妳記住，最好不要讓下一個男人碰妳。」他的眼神很可怕，認真的可怕，氣氛凝重到我簡直快窒息。

　　什麼意思？一個奪走我第一次的男人，跟我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廖俊傑……你真的是我的剋星……

　　他關上門，留下我一個人。

　　我現在，應該做什麼反應？

　　走到浴室，我只有一次一次的洗澡，洗掉，我覺得已經被污染的身子。

　　全身上下都是風文獄的記號，草莓、草莓，一顆顆的草莓，胸前、大腿內側，到處都是……

　　我到底做了什麼？喝醉之後我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

　　只有重複的開水、沖洗。

　　我，能原諒我自己嗎？我能原諒他嗎？一個奪走我自由，又奪走我純潔的男人……

小傑會因此愛上筱婕嗎？

PO埋前幾日個D~

第七章
　　
　　我根本無法面對廖俊傑，一看到他，我就想起……

　　我不記得的夜晚，發生我不記得的激情。

　　我們沒有再開口互相說過什麼，吃飯時間，也沒有再坐在一起，也沒有一起出門上學，或是一起被抓回家。

　　就像是互相躲避似的，他又暫時，消失在我的生活裡。

　　因為，他根本沒有到教室上課。

　　「最近，怎麼都沒看到妳跟廖俊傑走在一起？」

　　楊奇煜遞過一瓶綠茶，一邊喝飲料一邊看著我。

　　「嗯，你覺得我應該要跟他一直走在一起嗎？」

　　我笑的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搖搖頭。打開綠茶小啜一口，我的心裡大嘆了一口氣。

　　這樣很好不是嗎？在我們兩個獨處的時候，楊奇煜居然先問起廖俊傑？他是不是腦袋壞了？

　　「名義上，你們是夫妻不是？」他說。

　　「你都說了是『名義上』了。」

　　抓起他沒有拿飲料的手，我拉著他往前走。

　　關係不明，不過，比曖昧要曖昧，比朋友要好，比情人要淺一點點。

　　這種關係，或許是最美的吧，朋友以上，戀人未滿。

　　「去哪？」

　　「送我回家。」

　　楊奇煜點頭，加快腳步，換他抓緊我的手。十指交扣的瞬間，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微笑著，這真是讓人臉紅心跳的舉動阿。

　　最近回到家的時間越來越晚了，不過，廖俊傑似乎比我要晚。

　　沒有一起晚餐，廖俊傑的父母也沒有過問我們，我沒有問他，相對的他也不會問我。

　　我甚至不知道他都去哪了。

　　剋星不出現，我和楊奇煜明顯順利的多，我可以和他單獨相處，也不用怕又看到什麼不堪入目的畫面。

　　廖俊傑消失了一個星期，而我，也放鬆了一個星期……

　　「到妳家了。」

　　楊奇煜放開我的手，對我微笑。

　　我想，最幸福的時刻，莫過於現在了吧？

　　「捨得放我走嗎？」我笑著，眨了眨眼，「開玩笑的啦，我先進去了，你回家小心點。」

　　我轉身，楊奇煜拉住我的手，我轉過頭，他看著我，把我拉近。

　　「明天，要一起出去逛逛嗎？」

　　傻愣著，這算是約會邀請嗎？那我可不能推辭。

　　「好。」

　　他又把我拉近，在我的額頭上輕吻，才放開拉我的手，對我揮手說再見。一直到他離開我的視線前，我都是看著他的。

　　額頭上，那個輕柔的吻……連我的心，都跟著飄走了。

　　楊奇煜，你喜歡上我了嗎？

「人都走了，應該不用再看了。」

　　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飛進我耳裡，我抬頭一看，廖俊傑站在我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這是一個禮拜以來，我第一次看到他。

　　他好像……好像變的有點不一樣，而我，又說不上來是哪裡不一樣。

　　「要你管？」

　　我瞪了他一眼，他沒有答腔，也沒有多回我什麼，只是往家門口走去。

　　好平靜，好像我和他不相識似的，他那眼神，冷漠的可怕……

　　我跟在他後面進了家門，看著他的背影，總有種莫名的孤寂感，還有種奇異的感覺，而我卻不曉得，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他變了，是真的變的不太一樣。

　　「廖俊傑。」

　　在他關上房門的前一秒，我擋住他的房門，他微微側身看著我，依然面無表情。

　　「有事？」

　　「你搞什麼啊，像個死人似的，你這幾天都到哪去了？」

　　我問，他倒只是冷哼了一聲。

　　「幹麻？」

　　沉默了一會兒，他一把把我抓進房裡，重重的關上門，把我壓在門板上。

　　房裡的燈沒有開，只有窗外的微微亮光照進來，我沒辦法仔細看到他的表情，不過他靠的我很近。他的呼吸很沉，炙熱的打在我臉上，我幾乎能確定他的鼻子只在我臉前不到三公分的距離。

　　「張筱婕，少煩我……妳只是個傀儡，只是個娃娃，只是我拿來敷衍我父母的女人，不要管我，不要多問我什麼，我們的交集越少越好。何況……我消失在妳世界不是更好嗎？妳跟那個楊奇煜，不是更能夠光明正大在一起了？這對我們都好，對妳對我。我現在只希望妳和秦雨文進展的快一點，好讓我有機會和我父母談離婚的事情，在那之前，我會找到第二個替代品，妳不用擔心。」

　　儘管他的聲音是多輕多柔，是多麼平淡又冷淡的講完這句話，那語氣中的酸味直衝我的心。我只是個傀儡，只是個娃娃。

　　一點關心而已，一點疑惑而已，卻讓我看清了我似乎又忘記的事實，在廖俊傑背影中看到的孤寂，其實我也有吧？我也很寂寞吧？結婚、接吻、甚至纏綿，我跟他一點愛也沒有……我多給的一點關心，最後也成了累贅。只要多一點感情，就是錯誤，因為我和他遲早會離婚。

　　黑暗中，我抬著頭看著把我壓在門板上的男人，眼框濕了，我才知道我和他的距離其實很遠。結婚了卻不會戴上的結婚戒指，接吻了卻一點感情也不帶，親熱了一點也不必負責任，空有名義卻沒有事實的婚姻，就像我所認為的一樣，這只是個夢，到了一個時間就會被打破的夢。

　　而我卻一再的忘記我只是個替代品，替代未來他身邊的人，卻一再的想要多給他一點關心……

　　為什麼？

　　我應該不在乎他說的話，可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那些不在乎，那些提醒，卻讓我好心痛。

　　為什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別自作多情了，我會問，只是隨口罷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以後我的隨口也可以省了，我不會和你再有別的交集，因為我們都一樣，想結束。」

　　我勉強的勾起嘴角，抓著他的衣領。

　　「是我的錯覺，還是妳真的在哭？」

　　廖俊傑抓住我的手，更靠近了我一點，他的鼻子碰到我的臉，我別過頭，想推開他，可是卻被他牢牢的抓著。

　　「說話。」

　　「我只是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憐，你如果不要誤入我的人生，那我也不用在這裡接受你的冷潮熱諷。多關心你一點，只是不想在離婚之前和你處的太差，少說我們也進過禮堂，即使沒有感情又如何，我就是那種容易放感情的人啊！不能嗎？我不是在乎你，不是喜歡你，我只是本能性的關心你罷了。……不過，以後不會了。」

　　眼淚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也許我會喜歡廖俊傑，如果他對我溫柔一點的話。

　　只是此刻的我，卻好想逃到楊奇煜的身邊，我好想要他安慰我，我想要他再對著我說廖俊傑的壞話。至少，比我單方面的關心好的太多了。

　　廖俊傑關心一個一夜情的女人，也保證比關心我要來的多。

　　我需要避風港，我需要有肩膀，而不是那麼虛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