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真的不敢相信葛市勒會淋了我一身水,這個該死的天使!」
原本她只是想趁此機會教訓教訓那些獵巫者,一舉平息英國的恐巫症,沒想到反而引起一陣女巫熱,人人把女巫當成有神溝通的橋樑。
這下子英國的同伴肯定會恨死她,她讓她們一同淪為五界笑譚。
「你的災難還沒了,看到那位怒氣沖沖的男士沒?他好像要撕了你。」自作孽,不可活。
「嘿!好姐妹,你幫我去擺平他。」她趨勢要開溜。
小薰眼尾略帶魅色。「有何問題,咱們是『好姐妹』。」
她用力的一推,並非把大牙推得更遠,而是直接推進剛會走路的男子懷裡,說了句「後會有期」就消失了身影,回到遙遠的台灣。
至於後續的咒罵聲,她一概聽不見。
「敖犬,你可不可以別握斷我的腰,女巫的骨頭不比尋常人硬。」要命,快斷了。
敖犬低頭先狠狠地吻她一頓,在她唇上咬出一小口紅印,充滿怒火的湛藍眼眸為之深邃,她實在太可恨了,簡直目空一切。
明知她體質特異不怕火燒,可是一看到火刑台上的火一燃,他還是忍不住驚慌,心一緊地直想衝上前去搶救。
她的大膽行徑至少使他的細胞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部分也奄奄一息,少了她的體溫安撫就是不踏實,非要抱在懷中才肯安心。
「敖犬,你聾了呀!我說……呃……」原本還想抗議的唇,叫溫濕唇片給封了。
過了許久之後,相合的四唇才緩緩分開。
「你一定要這麼玩命才開心嗎?將我的深情置於何地?」僅只一次,絕無下回。
大牙有些氣弱的回道:「我都安排得妥妥當當沒有危險,和媒體出現的時間配合得恰到好處。」
「你可不可以少用一點聰明才智,不是每一個人的心臟都和你一樣強。」起碼不包含他。
「我知道一種換心的咒術,換顆心小……喔!你幹麼咬我!」當她耳朵是可口美食嗎?
敖犬的眼中有抹深深的無力感,「打個商量,短期內不要再提和女巫有關的話題。」
「好呀!反正我要回台灣了。一切都做了結,曲終人就該散。」
「牙兒,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居然還想回台灣。
在他聚集了媒體、記者和皇家騎警欣賞了一場神跡之後,她想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大攤渾水?她當他真沒脾氣呀!「琳」一聲就想把自己變不見。
「有嗎?該做的我都做完了。」他的腿都康復了,健步如飛呢!
「我怎麼辦?」
「歡迎你來台灣找我,我一定盡地主之誼招待你……啊!你怎麼又咬人?」她的肉不好吃啊!
「你把我們的關係定位在何處,打打野食嗎?」遲早有一天他會被她氣到內出血。
難得臉紅的大牙雙顆染上羞色,「說得真難聽,我有把你放在心上。」
「多深?」
「嗄?!」要拿尺來量嗎?她怎麼知道情有多深。
「像我愛你一樣的深,深到不願離開彼此,一生一世永遠相伴相隨?」她不懂不行。
「一生一世未免太長……厄,小別勝新婚,有空你來看看我,不忙的時候我去看看你,這樣不好嗎?」
不好。他拒絕的搖著頭。「前提是我們必須先結婚,才能維持新婚的甜蜜!」
先拐到她再說。
「結……結婚……」大牙因受震憾的結起巴,及使自己的自作聰明,說出自打嘴巴的話。
「嗯!這是最好的辦法,聰明如你應該會欣然同意。」他不怕她不就範。
「我當然會……等等,你真的很陰險,設下陷阱要我往下跳。」差點就上了他的當。
「反正你是嫁我嫁定了,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敖犬強硬的說。
「你是維京海盜投胎呀!搶了女人就硬上。」她不滿地捶著他的胸。
下手真重,打算謀殺他好逃避婚姻?「是你我才動心,而維利特家族的祖先的確出過海盜。」
他在處理維利特家族的產業時,發現一本古老家譜,裡面記載了脫軌黑羊的輝煌史跡,一個在當時叫英國海軍頭疼不已的人物。
因此他的體內也有掠奪本性。
不過對於養父母的撫育之恩他不敢忘卻,他準備接兩老同住,奉養到天年以盡孝道,出生的第一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冠上莊姓以傳香火。
「男人的甜言蜜語都是裹上糖衣的毒藥,我會信才怪!」他還不是和其他女人訂了婚,難道不曾對其動過心?
女人的心眼都很小,容不下一位沙子。
「牙兒,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印證我的活。」他的愛是無期限,直到未日來臨那一天。
「我不要………唔……」小人,又用吻招堵住她的嘴。
一再吻得她說不出話的敖犬盡使下流招數。「要不要嫁給我?」
「我……唔……」他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頭蛇尾吃定她,雙臂硬得像鐵一般掙不開。
「嗯!我當你同意了。」不等她開口,帶笑的唇角再度封住她的口.吻來吻去的結果自然吻出了火,往後一倒是俱溫熱的身體,散發的熱力融化了兩人。
結婚?等等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