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允敦、王思溫、烈魯穀、彌裏吉和臘葛一字排開雙手環胸佇立在完顏家的門前。
對麵則是三位即將遭受到前所未有的驚嚇的正主兒——小眼小鼻子的大胖子宣威使耶律蒲寧、瘦削陰沉的林牙耶律謀魯姑和一副青白麵孔的駙馬都尉蕭懇德他們周遭圍立著幾十位遼兵。
更外圍的則是看熱鬧的女真族人男女老幼一大群皆瑟瑟縮縮的深怕受到池魚之殃可又因不起隻好躲遠一點看準備風頭不對拔腿就逃。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傷我的部下就算你們是遼國人也照樣饒恕不得！"耶律蒲寧首先開口大罵。
五個人都輕蔑地冷哼一聲沒有理睬他。
"你們想造反嗎？"蕭懇德沉聲道。"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或許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些！"
五個人再次冷笑聲予以回應。
耶律謀魯姑皺眉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敢說如果咱們不來就會讓咱們後悔莫及的話？你們知道咱們是誰嗎？敢如此說大話的人不是呆子就是有點身分可你們不搞清楚對象就胡亂來後悔的可會是你們自已！"
彌裏吉這時才開口。"甭管我們的身分我那主子說了你們瞞上欺下搜刮良民罪該萬死主子要你們把曆年搜刮來的財物加倍奉還給他們然後自行回京請罪。"幾何話一出口不但三個爛官瞪大了雙眼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就連女真族人也都議論紛紛直道他瘋了！
耶律蒲寧和蕭懇德驀地大笑出聲。"我還以為是怎麼回事呢！原來是幾個瘋子！"蕭懇德笑著說。
"或是白癡！"耶律蒲寧也附和道。
耶律謀魯姑卻較為謹慎些他仔細思索著敢用這種口氣對他們說話的沒有幾個人太後不可能來這兒皇上也言明今年春獵不來了而且這兩個人都還好說話最可怕的是正直不阿的恒王可是他剛喜獲麟兒不可能突然撇下嬌妻和愛兒跑到這邊疆地帶來抓他們的小辮子吧！聽下麵的人說他們的身手絕佳耶律謀魯姑臆測著那些人極有可能是倚賴著功夫高想來這兒幫他們的女真族友人出氣或是想來分一杯羹。但不論如何耶律謀魯姑冷笑一聲他們這次是找錯對象了！
"我猜你們的身手應該相當不錯吧？"耶律謀魯姑冷聲道。"想借此來訛詐嗎？那你們可找錯對象了！"
"原來如此"耶律浦寧恍然大悟。"難怪會那麼囂張也是啦！不囂張怎麼唬得住人呢？可惜碰上我們怕你們是要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蕭懇德搖搖頭。"真笨！連對象都沒搞清楚就出手這下子連命都要賠掉了！"
五個人麵麵相覷唉！這三個好官真是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喲！外頭怎麼這麼熱鬧？讓找瞧瞧。"隨著嬌滴滴話聲出現的是貌若天仙如沉魚落雁般的怡君隻見她、天生麗質顧盼之間更是能傾倒眾生的絕色容貌。
不但耶律蒲寧和蕭懇德看得兩眼發直、嘴巴大張就連一向不好女色的耶律謀魯姑也一時啞口不能言四周的遼兵們就更不用說了滿地的口水都幾乎可以養魚了！
怡君嫣然一笑頓時咽口水的聲音響徹四周。"喲！原來是三位大人咧！"她娉婷的走至王思溫等人前方。"不知道有什麼要事得勞煩三位大人一起來？"
"我要你！"蕭懇德脫口道。
怡君眨眨眼。"要我？"
"不行！"耶律蒲寧搶著說："她是我的！"
怡君挑挑眉"你的？"
"我從未跟兩位爭過"耶律謀魯姑仍直盯著怡君"這次請兩位讓給我。"
怡君皺皺鼻。"讓給你？"
"不行！隻要有了她我什麼女人都可以不要了！絕不能讓！"蕭懇德堅決地道。
怡君點點頭。"不能讓？"
"我管你們讓不讓她隻能是我的！"耶律蒲寧肯定地說。
怡君打了個嗬欠。"又是你的。"
"你們已經有那麼多女人了為什麼一定要跟我搶這個呢？"耶律謀魯姑抱怨道。
怡君無奈地說："是他們和你搶不是我。"
"那我把所有的女人統統送給你們我隻要這個就好了。"蕭懇德死都不願放棄。
怡君茫然地道："我要你的女人幹嘛？"
"我把所有的女人和一半的家產讓出來這樣可以了吧？"耶律蒲寧說。
怡君點點頭。"家產我收了了女人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我隻有家產沒有女人全讓給你們了！"耶律謀魯姑更是慷慨地說。
怡君呢喃道："原來錢這麼好賺！三兩下我就成了大富婆了！"
"不必嘮叨這麼多了說吧！要什麼條件你們才肯放棄？"蕭懇德問。
怡君眉開眼笑地說："把你們的財產全讓給我！"
"你沒有資格這麼說別忘了你已經有老婆了！"尚未娶妻的耶律謀魯姑抗議著。
怡君歎道："老婆你們自己收著財產給我就好了。"
"有老婆又怎麼樣？"也有老婆的耶律蒲寧反駁道"不能三妻四妾嗎？"
怡君不耐煩地說："幾百妻幾百妾都沒關係財產給我就是了！"
"你們要委屈她做小？"耶律謀魯姑憤怒地說。"你們居然要委屈這位像仙女似的姑娘做小？"
怡君愕然道："怎麼？我是燕隱的小老婆？"
"好了！"蕭懇德大喝一聲。"讓這位姑娘自己選這樣最公平了。"
怡君迷糊地看著他們。"選什麼？"
"你長得最好看當然這麼說。"耶律蒲寧不情願地說。
怡君評論道："可還是沒有我相公好看。"
"那你要怎麼"蕭懇德陡然轉向怡君失聲叫道："你成過親了？"
"是！"怡君無辜地說。"有什麼不對嗎？"頓時三個人全瞪著她。
最後還是蕭懇德率先回神。"沒關係我會讓你忘了他的存在。"
怡君蹙起眉。"恐怕不太容易喔！"
"我會對你非常非常好好得讓你願意死心塌地的跟著我。"耶律謀魯姑動之以情的說。
怡君懷疑道："沒有人能比他對我更好的了。"
"你要什麼我都會買給你任何東西鬱可以。"耶律蒲寧誘之以利的道。
怡君撇撇嘴。"我又不缺什麼。"
蕭懇德想了想。"不管怎麼樣你先在我們三個之間選一個就是了。"然後搶下人就走管她有沒有相公！
"選一個？"怡君眨著無邪的大眼看著他。"幹什麼？"
"選了再告訴你。"
"這樣礙"怡君低頭沉思起來。
"這麼難選擇那我來幫你選好了。"一陣清朗的說話聲傳來。
三隻同時望向剛從門口走出來的清俊男人也同時臉色大變的驚呼道："王爺！你在這裏做什麼？"
王爺？！屋裏的人都驚訝的瞪著冷肅著一張臉的莊濠全想道：外頭的那個是王爺那裏邊這個"那？奇怪了你們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莊王子反問。
怡君扯扯莊王子的袖子。"你幹嘛那麼早出來了。"
"早？"莊王子搖搖頭。"裏麵都快起火災了還早！我要是現在不出來待會兒可就沒戲唱了。"
"我這邊的戲都還沒開鑼呢！他那邊就冒火了？"怡君咕噥道。"怎麼那麼沒耐？"
"還沒開鑼？"莊王子驚叫出聲。"那要是開鑼了他不就立刻爆炸了？"
"真不過癮！"怡君嘟囔道。
"王爺"蕭懇德遲疑地叫道。"我記得這位似乎不是齊主妃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莊王子看看怡君點點頭。"應該不是。"
"那麼王爺"耶律謀魯姑也猶豫著。"有側妃了嗎？"
"沒有"莊王子再次搖頭。"現在隻有吳鬼鬼一個。"
"那這位"耶律蒲寧仍不放心地望著他。"王爺有興趣？"想來他們還不死心哪！
"我可不敢有興趣。"莊王子露齒一笑。
"怎麼你們有興趣？"
三個人同時麵露喜色還猛點頭。
"可她是別人的老婆耶！"他好心的提醒著。
"那不重要"蕭懇德看看其他兩人。"不過王爺放心好了我們一定會給他適當的補償的。"
"補償？"莊王子重複道"那也得問問人家願不願意吧？"
三個人望一眼兩個同是莊家的皇族另一個也是莊家的女婿雖然跟齊王的關係有一點運可也遼算得上是自己人想來齊王應該不會幹涉他們的私事吧？君子有之美嘛！
蕭懇德聳聳肩。"那可由不得他不願意了。"
"是嗎？"莊王子忽地露出詭異的笑容。"你們怎麼不問問她是誰的娘子？"
"不必問了是誰的都一樣。"耶律蒲寧擺擺手。"就是要他把人讓出來就是。"
"可真囂張哪！"莊王子咕噥道。
"不行耶！"怡君突然一臉不好意思的說。三個人皆不約而同地開口問："為什麼不行？"
"如果你們把我帶走了我相公就會很生氣。"怡君露出一副瑟縮畏懼的模樣。"而他一旦生起氣來！好可怕的呢！"
蕭懇德拍拍。"有我在你不用怕。"
耶律謀魯姑挺挺胸。"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耶律蒲寧揚揚下巴。"看他能奈我何！"
怡君看看他們又低頭想了想。"還是不行你們還是先問問他比較好如果他同意了我一定會高高興興的同你們走如何？"
三個不知死活的家夥疊聲說："好、好叫他來問問我們一定會讓他同意然後你就得乖乖的隨我們走喔！"
莊王子搖頭歎息王思溫、烈魯穀、臘葛和彌裏吉則咧嘴直笑完顏允敦就更別提了他可是興奮地直喘氣呢！
一句側向身邊的莊王子。"老二麻煩你吆喝他出來一下就說有點事想問問他"
"問我什麼？"低沉溫怒的聲音隨即打斷了她的話。莊濠全早已站在門口許久卻讓王思溫王人給擋住了所以沒讓人瞧見這會兒他一出聲五個人忙讓開一條路臘葛和彌裏吉也回身施禮。
"王爺。"
敖犬你出來了？怎麼不出點聲通知我們一下嘛！"怡君邊抱怨邊走過去抱著他的胳膊往前拉。"來、來、來！這兒有三位大人正想問你話呢！"
"是嗎？"寒酷淩厲的目光一一掃過大驚失色、連退三步、全身簇簇直抖的三個人莊濠全踏前一步。"想問我什麼？"
"是！想問什麼就趕快問！"怡君一臉天真的催促道。
三個人麵白唇青嘴巴幾度開合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連一點兒聲音都聽不到。
"不好意思說？沒關係我來幫你們說好了。"怡君瞟了他們三人一眼轉頭對耶律隆慶："他們說想要我耶！還說願意把他們所有的女人和財產拿來換我叫我選擇他們之間一個好跟著他走
莊濠全的臉色僵冷陰晦隻見眼前三個人顫抖得更厲害想辯駁、想求饒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我告訴他們我成過親了可他說會讓我忘了。。。。"怡君指著蕭懇德蕭懇德立刻全身一僵雙腳發軟地跪下。
"我就告訴他們那不容易可他也說會對我很好好得讓我死心塌地"手指頭指向了耶律謀魯姑耶律謀魯姑也同樣立刻撲通一聲跪下。
"我也告訴他沒有人能比你對我更好了可他也說啦！說他會買任何東西給我"耶律蒲寧胖大的身子也馬上矮了一截。
隨後走出的完顏銀術和四位頭目和周圍所有的女真族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三位高高在上一向以欺壓他們為樂事的官現在居然不但連話也說不出甚至連站也站不住了？而且還跪在平日與他們一同工作、一同喝酒玩樂的"朋友"麵前？
而遼兵們更是不知所措地望望我、我看看你最後瞧著風頭好像真的不怎麼對便一個接一個的跟著跪下了。怡君卻仍不想就此放過他們。"他們還說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得同他們去所以他們要是給你什麼補償你最好是收下。"
三個人聞立刻即頭如搗蒜的連聲哀呼求饒。"饒命！饒命！我們不知道她是王妃！饒命！王妃娘娘饒命！"
"怎麼了？"怡君狀似無辜地眨眨眼。"是我說錯了什麼嗎？還是你們要自己說才比較清楚？免得讓王爺會錯意了可不好。"
後頭的完顏銀術再也忍不住了猛一扯兒子。"告訴我兒子他到底是誰？"
完顏允敦始終樂得合不攏嘴。"阿爹各位叔伯前麵那一位正是遼國的兵馬大元帥、震天將軍、恒王爺莊濠全而怡君姑娘當然就是恒王妃娘娘羅！"
在場的人全張大了口一時合不攏。
"是我瞞了幾位在我綁了王妃娘娘後卻也被王爺給逮著了。"完顏允敦頑皮地眨著眼。"可人家不但一點也沒怪罪我還跟著我一起到咱們這兒來幫咱們那寬大的胸襟、磊落的氣度可真教人佩服得緊哪！"
"他他真真是"完顏銀術結結巴巴地說。"恒王爺？"
"是恒王爺沒錯。"完顏允敦點點頭。
完顏銀術呆楞了半晌突地猛拍了一下兒子的後腦勺。"你這小兔嵬子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我還傻傻地找人家拚酒呢！"
完顏允敦聳聳肩。"那是王妃娘娘的意思她怕驚動了那三個狗官王爺就看不到該看到的了。"
"那現在"
完顏允敦露齒一笑。"看戲羅！"
同時另一邊的戲碼則上演到最。"你們都想要我的娘子恒王妃嗯？"莊濠全滿臉肅殺之氣。
"不敢王爺下官不敢"他們齊聲道。
"你們剛剛是這麼說的！"怡君不忘扇風加油。"他們每個都想要耶！敖犬。"
"不、不不是"他們連聲否認。
聞言怡君那明媚的大眼睛陡地一瞪。"那你們的意思是我說謊羅？"
他們呆了呆結巴道："沒沒有"
怡君這方又展顏歡笑。"那就是承認你們都想要我羅？"
說是也不對不是也不對三個人隻能尷尬地楞在那兒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們還說願意把財產統統『捐』出來耶！"怡君繼續挖他們的根、刨他們的底。
"你們是這麼說的嗎？願意把財產『捐』出來？"莊濠全意有所指地問道。
三個人哪會不明白莊濠全的意思各個垂頭喪氣地應著。"是王爺下官們『願意』。"
"算你們聰明。"莊濠全點點頭。"彌裏吉！"
"屬下在！"彌裏吉恭身應道。
"回去後記得讓大惕隱司(遼國掌管皇族事務的機構)清查他們的財產然後送到這兒來交給完顏酋長記住了嗎？"
"記住了王爺。"
莊濠全冷冷地看著他們。"怎麼蕭勤德沒來？"
"他呃！呃對這沒、呃他對這些事沒興趣對吧？"怡君替他們回答。"可他對這些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醜事居然視若無睹朝廷要個睜眼瞎子做什麼用？"
莊濠全略一思索隨即回身吩咐："思溫這兒個就交給你了先押回京交給大惕隱司送入大牢就說審問時我要在常烈魯穀你回去找上宿直司讓他們另外派個郡監過來再叫蕭勤德自己回京到宿直司報到等我回去後再辦他。彌裏吉、臘葛你們倆也跟著他們回去。"
莊濠全轉向直挺挺的跪在麵前的三個人臉上一片肅然。"你們搞些什麼勾當自己一清二楚別怪我不顧人情送你們進大牢也別想著向太後、皇上求情他們都知道我的脾氣絕不會插手的！"
三個人的臉色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可他們卻連一個字也不敢吭一下。
莊濠全又轉向完顏銀術。"完顏酋長你可相信我讓我帶回去處置他們？"完顏銀術忙向前恭身道："王爺您的正直無私是眾所皆知的完顏銀術絕對相信他們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好那就這樣了。"莊濠全頷首。"臘葛把他們帶走先把他們關在蕭勤德那兒明日一早你們就出發回京。"
"是王爺。"
應聲後臘葛和彌裏吉便押著三個後悔莫及的倒楣鬼離去隨著他們狼狽的被押解而去突如其來的歡呼聲驟然響起每一位女真族人都跳著、笑著神情是那麼的歡愉所有的怨氣怒意似乎在這一瞬間全都宣泄殆盡了。
"我回去後會跟皇上說春獵時少來擾民海東青的要求也要適可而止有是最好沒有也就算了犯不著拿人命來換。"莊濠全再次宣布。
歡呼聲再起高峰聲響震天傳得老遠。完顏銀術感激涕零地說："王爺您真是我們女真族人的大恩人"
"不"莊濠全搖搖頭。"這是我早該做的卻耽擱了這麼久該是我問你們說對不起才是。"
見大家高興怡君更高興她眉開眼笑的說："好了好了別謝過來謝過去的了該想著這值得喝一杯好好慶祝一下才對。"
又來了！莊濠全蹙起眉。"怡君"
"來、來、來！上次隻和完顏族長拚過不算數這會兒得和眾位頭目一起拚過才算"完顏銀術笑著眾頭目也笑著完顏允敦、莊濠全同樣笑著但莊濠全可笑不出來了他感覺得到這一次可不會像上次那樣那麼輕易過關了。"怡君"
怡君雙眼一眯不悅的說："怎麼你怕了？咱們的大元帥、大將軍怕了？上陣殺敵都不怕倒是怕了幾杯酒？"
"不是"
"不怕就好。"怡君神色一展突然轉身大叫："各位、各位請聽我一句"
她又想幹什麼？莊濠全心中陡然升起一陣不安。待得大家夥兒全安靜下來後怡君便清清楚楚地說道："各位為了補償各位所受委屈王爺說了若有人能將他灌醉免女真族十年上貢。"
震天價響的歡呼聲響起所有的人全都一窩蜂擠上前來酋長、頭目莊濠全、完顏允敦皆悶笑不已隻有莊濠全一人滿麵愁容。
"天哪！這下我死定了！"
翌日清晨怡君神清氣爽地走出房間把三個好官扔進了牢裏又玩了一整夜到現在她還興奮不已呢！到了前屋碰上阿司滿阿司滿恭恭敬敬地問："王妃娘娘您起身了要用早飯了嗎？"
"是！他昨兒個好像沒喝多少嘛！"
"這您就不知道了王妃。"阿司滿好笑地說。"昨兒個夜裏主爺醉倒了之後大夥兒就盯上了齊王爺結果"
"他也陣亡了？"小小笑問。
阿司滿點點頭。
"那約莫也要睡上一整天了？"
"應該是吧！兩個都是被抬上炕的照經驗來看是得睡上一整天。"
"哈！"怡君嗤笑一聲。"兩個莊家的人都這麼沒用兩三下就癱了還得癱上那麼久才爬得起來。"
"他們是被灌了不少老酒這也怪不得他們。"
"那可不成男人這麼沒用就得趕緊換了。
我說酋長夫人"怡君三八兮兮地降低了音量。"你瞧你們族裏哪一個年輕小夥子是又俊又壯的？讓我拐了王爺的財物跟他溜了吧！"阿司滿失笑。"什麼呀？王妃就因為王爺醉得爬不起來了嗎？"
"那當然"怡君理所當然地昂起下巴。"沒人陪我玩我當然就自己找人陪羅！"
"你敢！"
怡君和阿司滿嚇了一大跳轉頭望向通道口隻見莊濠全扶著牆正站在那兒瞪著怡君他的臉色實在有夠難看白裏透青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吐出來澄藍清澈的眸子中布滿了血絲瞧著實在是亂恐怖一把的。
怡君趕忙過去扶他過來。"你怎麼起來了？幹嘛不多睡一會兒？"
莊濠全腳步虛浮的晃到大炕上坐著。"老婆都要跑了我還能睡嗎？"
怡君幹笑兩聲轉頭說道："酋長夫人又俊又壯的小夥子就不必了現成的這個我就將就著用好了。"
阿司滿憋著笑說："我呢！我去替王爺弄點解酒湯來。"說完就趕緊轉身走人一心想到後頭好好笑上一笑去。莊濠全靠著牆閉上眼怡君心疼地摸摸他的臉頰。
"很難受嗎？再去睡一會兒嘛！"
莊濠全睜開單隻眼瞅著她；"好讓你去找又俊又壯的小夥子？"
怡君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沒關係你一睡醒我就甩了他當他是填補空缺的就好了嘛！"
"那也不行"莊濠全又閉上眼。"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許碰一根寒毛！"
"誰要讓他碰來著？"怡君撇撇嘴。"隻不過是要他帶路領著我到處玩兒嘛！"
"那何必需要又俊又壯的小夥子？"
"耶！既然要出去玩當然就得找個賞心悅目的玩伴難道要我找個夜叉鬼不成了？"怡君辯駁道。"搞不好還沒開始玩我就先被嚇昏了！"
"嚇昏？"莊濠全嘲諷道："這天底下還有嚇得了你的事嗎？隻怕是沒有。"
"去！"怡君習慣地往莊濠全的上坐去。"我說老爺咱們什麼時候要回家？我很想念咱們的胖小子耶！"
"我還以為你不想回家了呢！"
"你才不想回家呢！"怡君嬌嗔道。"既然這兒的事辦完了我們就趕緊回家然後我要私底下把你灌醉一次。"
莊濠全候地張開眼詫異地看著她。"還想灌醉我？幹嘛？你有虐待狂？"
怡君的臉蛋突地酡紅一片長長的睫毛垂了下去。"呃你呃你喝醉時呃很呃可愛"他雙眉一挑"可愛？"一副很不讚同的語氣。
"還有呃呃"她的聲音細得幾乎聽不見可莊濠全仍是聽見了。他雙眼一亮想到剛到這兒的那一晚。"是這樣嗎？那我們過午就啟程回家去吧！"
"神經病！"怡君忍不住罵道。"連路都走不穩還想問家？"
莊濠全想了想最後道："明天我們明天回家。"
"那"怡君斜睨著他。"我們趕得及夏捺缽嗎？"
夏捺缽？莊濠全聞言不張口結舌。原來她不是為了兒子更不是為了的他而是為了夏捺缽嗬！
有了前車之鑒莊濠全把怡君看得可更緊了幾乎是寸步不離即使他不得不暫時離開她譬如上朝時、檢軍時他也會讓彌裏吉、臘葛代替他緊跟不放就算到了太後那兒他倆也會佇立在興天殿門口等待。
當然這也要付出一點代價一套暗器手法加上另一套劍法才能換得怡君不逃不離乖乖的讓他們兩個跟著的承諾可莊濠全這代價倒是付得心甘情願因為隻要易於平安無事的留在他身邊就算他一身的功夫全讓她給學了去也無所謂。
而這一切看在一直躲在他們四周伺機而動的李元昊眼裏卻是既妒恨又焦急這樣下去他就是等上一輩子也沒機會攫走她礙 ！
【全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