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是說謊說成癮了嗎?」
黃暐婷撤了撤紅唇,有些賭氣地回道︰「隨你怎么想。」現下是什麼情形,她的情夫何時變得如此專製了。
「好啊,既然隨我怎么想,那我就依自個兒的意思去做。」趙延慶冷笑一聲,臉上泛出一抹少見的陰森。
黃暐婷愕然地看著他。
他想對付誰?
「延慶,你想做什麼?」黃暐婷在他一起身時,即迅速地撲向他,並用力抓住他的手急問。
「你不是說隨我嗎?」
趙延慶沒有甩開她,但一種不祥的第六感卻讓她不敢輕易地放手。「我、我說錯了,對不起,是我不對,我應該事先取得你的同意。」她怯怯地凝視著他一雙陰沈的厲眼,不得不低下體段,試圖求得他的諒解。
〔知道要求我了?」趙延慶冷笑道。
算了,暫時別跟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一般見識,黃暐婷努力地按捺住打人的衝動,勉強地對他擠出一絲笑容。
「還有呢?」
她一愣,這回是真的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我要你親口對我說,你永遠都是我趙延慶的女人。」他幽黑的瞳眸在一瞬間蒙上一層令她為之震撼的佔有欲。
咦?會不會是她看錯了……除了征服欲、性欲之外,他居然還對她表現出更深一層的獨佔欲。唉﹗她的情夫八成是被她的不告而別給氣瘋了,否則他這個浪蕩成性的花心大少怎么可能會出現這種專情的眼神。
況且對他來說,她不過是唾手可得的女人罷了,根本不需要太過在意不是嗎?
全亂了,一切全都亂了。
「你在遲疑什麼?」趙延慶微微瞇起眼。
「我、我不是遲疑,而是你這句話大有問題。」
「哦?」
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后,黃暐婷迅速地接道︰「我可以是你的女人,但永遠卻不可能。」都這種時候了,他居然還敢跟她講永遠,難道他不覺得挺諷刺的嗎?
「為什麼?」趙延慶冷冷地看著她。
他竟然還問她為什麼?
「延慶,能對你說永遠的女人,只有你的妻子。」就算她迫于現實而留下,也不可能以情婦之名永遠跟著他。因為就算她比鐘詩玲厲害,可以跟他維持個三、四年,但之后呢?
就算她不打算嫁人,也不可能一輩子都當他的情婦。
「那就嫁給我。」
轟﹗
黃暐婷登時瞠目結舌,萬萬沒料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三大步,久久不能言語。
在震驚過后──
「嫁、嫁給你……」呵呵,這是繼上回那個預言之后,第二則可笑的笑話。不過這一回她卻無法捧腹大笑,因為他看起來是這么的認真,萬一她真的笑出聲,恐怕會死得很慘。
雖然她盡量忍著別讓笑聲流瀉出來,但她唇角所勾起的笑紋,卻仍然掩飾不了她心中的嘲弄。
「很好笑?」
「不是……」她憋得好辛苦。
「那我有必要再說一遍嗎?」
「不、不必了。」
「你的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