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改+轉+完] 麻辣天后學院5-愛妳耍心機 (犬牙) - 我愛黑澀會 | 棒棒堂 [结局小说] - 黑澀會.我愛黑澀會| 棒棒堂小说区 -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 Powered by Disc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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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自改+轉+完] 麻辣天后學院5-愛妳耍心機 (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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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改+轉+完] 麻辣天后學院5-愛妳耍心機 (犬牙)

麻辣天后學院系列
麻辣天后學院1-愛妳不聰明(筱傑)(完):http://www.stephylove.com/viewthread.php?tid=42968
麻辣天后學院2-愛妳太寂寞(丫緯)(完):http://www.stephylove.com/viewthread.php?tid=43201
麻辣天后學院3-愛妳要逞強(煜薰)(完):http://www.stephylove.com/viewthread.php?tid=43267
麻辣天后學院4-愛妳好溫柔(鬼王)(完):http://www.stephylove.com/viewthread.php?tid=43333
麻辣天后學院5-愛妳耍心機(犬牙)(完)


一定是那一天月色太美惹的禍
才會讓她發瘋似的每天和他在溜冰廣場共舞!
她甚至連他叫什麼名字、從事什麼行業都不知道
只曉得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想和他「那個那個」
所以當他暗示「性」的提出邀請,她便立刻答應──
雖然她一點也不後悔,可是她也不會被愛沖昏頭
因為他居然是新任的理事長,還打算把學校賣掉!
身為學生會會長,她自然得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他
她也很清楚,這是一場不怎麼好打的仗
因為他們不管個性、行為,都實在太相像!
不過,聽說他有個弱點,只要她能夠套得出來
也許她就能既保住學校,又保住他們的愛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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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站在自家的辦公室裏,莊濠全背著身,聽著年紀有點大的老律師以緩慢的速度朗讀遺囑內容。

  雖然冗長的內容讓他感到不耐煩,但是為了盡盡他做人子孫的最後一點孝心,他還是捺著性子聽著老律師的廢話連篇。

  “莊老夫人最後增加的一項遺產繼承權,就是清楓學院理事長的位置,並且要孫少爺一年內絕對不能轉移經營權。以上,是莊老夫人的遺囑。有任何人有問題嗎?”老律師推了推眼鏡,背打得挺直,沒有朗讀長文後的疲倦。

  當然,他最後那句話只是按照例行公事問一下而已,因為在這間辦公室裏除了他和那個始終背對著他的年輕男人外,沒有其他人了。

  在聽完最後一項遺囑後,莊濠全臉色不悅的轉過身來,沉聲問著,“我剛剛沒有聽錯什麼吧?奶奶竟然把那間破學校丟給我?”

  老律師又推了推眼鏡,隔著厚厚的鏡片看著那個出言無禮的男人,義正嚴辭的反駁著,“孫少爺,清楓學院並不是一間破學校,實際上那間學校在各界的風評良好,辦學成果也相當的不錯。”

  濃眉大目看起來沒有半點的柔性成分,剛毅的臉與略薄的唇,說明這個人天生薄情,而嘴邊那要笑不笑的淺勾沒半分真心,像是在算計些什麼一樣。

  老律師一瞧,就知道他絕非善類,或者說他是個融合了蛇的陰沉還有善戰分子的謀略家會比較適合他。

  而這樣的男人,他怎樣都無法跟莊老夫人那張始終帶著笑容,充滿溫暖活力的個性聯想在一起。

  但據傳……這個男人的確是由莊老夫人一手養大的沒錯,那可真是奇怪了,怎麼會有人能夠不受教到這種地步呢?

  “律師,我說的話不需要你來反駁。”在他的預想中,他從沒想遇奶奶也會順便將那間學校留給他,甚至還要他“保留”一年不准隨便亂扔掉,她是連死都要拖他下水找麻煩嗎?

  “我只是順便矯正孫少爺您的錯誤觀念。”

  被人當面糾正,莊濠全也不覺得生氣,他帶著淡淡的笑意坐到辦公桌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玻璃桌面。

  “錯誤觀念是嗎?不知道如果我把那問學校弄倒的話,會不會變成我的觀念才是正確的?律師。”

  “呃……”老律師愣了下,但是馬上回擊,“莊老夫人的遺囑注明,孫少爺一年內不能將那間學校轉手。”

  “她都死了又怎麼知道我有沒有在一年內轉手?”莊濠全反問。

  “莊老夫人請我當監督者,監督孫少爺在這一年內的作為,包括學校的經營狀況在內。”

  莊濠全微眯起眼,不悅的看著老律師,“哦?我倒想知道你都已經老得快要進棺材了,還有什麼辦法阻止我,更不用說如果我存心想弄倒那間學校的話了。律師,你應該知道我的能耐。”

  這幾年,他的名聲一路從國外漸漸紅回到國內,但不管是哪里,他的“惡名昭彰”應該都是不變的才對。

  “當然,這一點莊老夫人也考慮到了,所以她有特別說明,如果孫少爺違背遺囑內容的話,該有怎樣的後續處理。”

  “什麼後續處理?”他覺得有趣了。

  “準備孫少爺最討厭也最害怕的東西給孫少爺,直到孫少爺屈服為止。”

  什麼?莊濠全聽到老律師的話後,臉色一變,陰狠的眼神筆直的射向那個不知死活的老律師身上。

  “她說了什麼是我的弱點?”他最好是不要知道,如果知道的話,他一點都不介意提早送他進棺材去。

  老律師推了推眼鏡,再度在心中質疑著這個男人真的和莊老夫人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嗎?

  “沒有,莊老夫人只交代說若是有這麼一天,再拿出她的第二封遺囑。當然,我相信這封遺囑應該不會有機會現身的是吧?”現在威脅的人可不是話說得大聲或者是陰狠就有用的年輕人,想要跟他們這種老薑比還是略遜一籌啊!

  莊濠全冷著臉,手指沒有節奏的輕敲著辦公桌,沉思著。

  過了好一會兒,他站直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笑容重新掛回臉上,像是剛剛的狠戾從未出現過。

  “奶奶的遺囑,我當然會做到最好。”笑容不增不減,但若熟知他個性的人,就會明白他的內心現在已充滿嗜血的衝動。

  老律師心中雖然還是懷疑著莊濠全那不是很誠懇的神色,但是既然事情已交代完畢,他也不再多加深究了。

  “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在這邊簽下你的名字後,這份遺囑從明天開始生效。”

  用狂勁的力道寫下名字,莊濠全的心中早已百轉千回。

  哼!不過就一間破學校,看他怎麼整垮它!

  ☆☆☆  ☆☆☆  ☆☆☆

  黃昏時分,校園裏學子稀稀疏疏的,位居高位、掛著響亮招牌的學生會辦公室也顯得格外的冷清。

  長長的辦公桌僅在盡頭處端坐了一個有氣無力的身影,身旁的檔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的被消化著。

  牆上的大掛鐘准點的響了六下,一直苦撐著想睡欲望的周宜霈終於丟下手中的筆還有電腦,呆望著窗外。

  學生會裏除了執行的學妹們以外,幾個好友並身兼重要幹部的女人全都跑得一個不剩。

  她們消失的原因只有一個——男人。

  自從那個Apple開始辦什麼鬼現世報開始,她們學生會活像得了一種叫做愛情的瘟疫一樣,一個接一個陣亡,甚至連那個百年不開竅的野獸也奇跡似的進化成人類,動用他的花言巧語,把她最親愛的溫柔秘書給拐跑。

  唉!學生會只剩下她這個會長獨撐,就算她平常喜歡打混摸魚,也不要這樣整她嘛!

  她們倒好,每個人統統都跑出去約會,要不然就是回家享受蜜月期的溫暖,獨留下她這個單身弱女子在這空蕩蕩的學校裏處理堆積如山的公文還有資料,這怎麼樣都說不過去吧?

  算了!她也不想理了,照理這些東西早就該讓人接手了,她這麼勞心勞力的在這裏賣命做啥?

  回家!回家!又沒人在這裏看著,她裝什麼高雅神秘,裝什麼負責盡心啊?

  收拾好自個兒的東西,丟下還高過人的檔,周宜霈打算從今天開始,名正言順的蹺班,跟著那些早退的幹部們一樣好好的放鬆休息。

  走出校園,原本黃昏的天色換成了滿天的星辰,夏季的腳步似乎早已逼近,襖熱的風吹不起涼意,反倒吹出了更深的煩躁。

  算了!抄近路好了。周宜霈這麼想著,腳跟一旋,背著包包往學校旁邊的公園小徑走去。

  公園裏的小徑路燈一閃一滅的,平常黃昏時就不太有人走動了,更遑論現在已經是入夜。

  一個人走在昏暗的小徑裏,周宜霈不覺得恐怖,反而覺得這樣的環境讓她不用維持一貫的優雅神秘形象,讓她格外的自在。

  突然間,耳邊傳來不是很清楚的音樂聲,街舞般的快節奏出現在應該無人的公園深處,顯得十分突兀。

  那是……溜冰廣場的方向?

  周宜霈停下腳步,仔細分辨著音樂的來向,掩不住好奇心,想知道誰會那麼無聊,在這種時候跑到公園深處練舞?

  看一眼就好。

  她悄悄的走近,掩在樹叢後方,好奇的貓眼眨呀眨的看著溜冰廣場中央正隨著音樂隨性舞著的男人。

  道鏖熾熱的天,那男人卻不合時宜的穿著一件長袖黑色帽T,沒有拉上拉鏈,露出裏面結實的胸膛,下半身穿著迷彩褲加上綁帶長靴,腰間還騷包的掛上鏈子,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搖晃,閃耀出光芒。

  總而言之,那是一個身材不算壯碩,但絕對結實的男人。

  哈!她真是肉欲過了頭了,看了半天,她還是只注意到那男人裸露出來的胸膛。

  雖然她對這種舞蹈不是很瞭解,可是他的每一個動作真是隨性又帥氣得不得了。

  不是街舞那種講究花招的舞蹈,他只是率性的擺動,甚至讓人感覺有點爵士舞的韻律,有種說不出的獨特味道。

  她專注的看著,完全忘了自己原本是偷偷隱藏在樹叢後方,她不自覺的越走越靠近。

  莊濠全練舞練到一半,早就察覺到有個女孩躲在樹叢後面偷看,只是他沒想到那個女孩竟然大膽到走了出來,光明正大的看著他跳。

  在這種四下無人的環境裏,他不知道該稱讚那女孩有勇氣還是污辱一下她的安全智商。

  他停下動作,看向她,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微笑,朝她伸出手。

  兩人的距離不算短,但奇異的是,周宜霈似乎可以看得到他臉上突然出現的笑意,還有他朝她伸出手的用意。

  月夜,四下無人的環境,這樣絕佳的條件再再說服了她,擺脫平常做作的習慣,在這個只看得到模糊輪廓的男人面前放開顧忌。

  丟下包包,她同樣露出微笑,有點調皮又有點挑釁,她拉開綁著頭髮的發帶,任長髮在空中飄散,並拉著裙擺向他行了個宮廷禮。

  他的挑釁,她接下了。

  雖然她從沒學過這種舞蹈,但是對於習舞多年的她來說,依樣畫葫蘆做出動作應該不是難事。

  莊濠全挑了挑眉,為了這個女孩挑釁的動作而在心中喝辨。

  好樣的!他很久沒碰到這麼特別的女孩了。

  他打從心底露出笑,然後暗自數了個節拍後,隨性舞出兩個八拍的舞步。

  有趣的女孩,可以的話就跟上來吧!他伸出的手,無言的說明了他的話語。

  昏黃的路燈下,空曠的溜冰廣場裏,一男一女隔著有點遠的距離,一來一往的舞動著身體,用身體的挑釁探索著對方。

  在快節拍的韻律中,他們始終不曾面對面靠近,但是舞動的身軀卻在不自覺中受著某種吸引力想更接近。

  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吸引力,或許是月的魔力讓平常善耍心機的兩人竟然都放下防心,放任自己以最真實的一面暴露在對方面前。

  只是他們始終沒察覺這小小的不對勁,還有這相遇的巧合不過是個開端……

  ☆☆☆  ☆☆☆  ☆☆☆

  踏著紛亂的腳步,周宜霈撐著傘,踩過公園小徑上一個又一個水窪。

  那天之後,她像是迷上了那個月夜下的放縱魅力,或者該說是迷上了那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她一開始只是三、五天去一次,然後兩天去一次,最後是天天去那個始終荒涼的溜冰廣場。

  就像著了迷一樣,她開始在固定的時間,在沒有其他人的廣場上脫掉自己的偽裝,與那個她甚至沒看清楚過他臉的男人一同共舞。

  只是從前天開始,天公不作美的下起了雨,她猜想,這樣的雨天他該是不會來了,她不要像著了魔一樣還傻傻的撐著傘跑去。

  她該要找回冷靜的自己了,不能再這麼下去……她這樣反覆的提醒著自己兩天,但是她還是沒辦法阻止自己去看看的欲望。

  即使是這樣的雨天。

  所以她來了。

[ 本帖最後由 OOXX 於 2009-8-21 00:5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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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空曠的廣場上根本沒有人。

  其實想想也對,這裏連個遮雨的地方都沒有,連公園裏的流浪狗都不會想來這裏,更何況是人了。

  她露出嘲諷的笑容,笑自己的愚蠢。

  但是廣場另一端出現的人影卻讓她的笑容僵在瞼上。

  一樣的帽T,一樣結實的胸膛,一樣的長靴,一樣的迷彩褲,只是他的手上不是提著音響,而是撐著傘踩著穩重的腳步朝她走來。

  這次他沒有站在他該站的位置,他筆直的朝她走來,他的臉也因為逐漸拉近的距離而變得清晰。

  跟她曾在心中描繪的差不多,剛毅的臉、微黑的膚色,薄唇帶著那種要笑不笑的笑容,光只是看著臉,不知為何,就是讓人覺得這男人霸氣得不可思議。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大約三步停下,她才赫然發現她剛剛幾乎是停止呼吸的看著他前進。

  “你前兩天沒來。”他說著,話裏有著指責意味。

  莊濠全低著頭看著這個女孩的臉。如果沒有第一次那樣的相見,他絕對相信她會被他列入最討厭的那種女人名單裏——一個好家庭裏養出來的標準千金優雅嬌嬌女。

  整齊的制服上衣,還有那曾經在他眼前盡情飛舞的百褶裙,此刻正服貼住她腰部以下的曲線,就連他看慣的飄逸發絲都被梳得一絲不苟束在後方,讓人看了生厭。

  她仰頭望著他,理智的點出事實,“叫兩天下雨。”

  “今天也下雨。”但她卻來了,他笑著反駁。

  “我知道。”她瞅著他。“可是現在雨停了。”

  他沒發言,帶著笑靜靜的看著她,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場地濕了。”她突然突兀的插入一個話題。

  他挑了挑眉,“我知道,所以?”

  她沉默了,靜靜的看著他。

  剛剛停下的雨似乎有重新發威的趨勢,雨聲浙瀝的拍打著傘面,像是她腦中不停拔河的思緒。

  她可以轉身就走,他絕對不會攔她,但是他們的對話也就到此為止,然後他會消失,而她想,她會開始後悔,並且懷念起這個在夜裏狂放跳舞的男人。

  可是如果回答了他的話,依他們對彼此的張力吸引,即使馬上沖去旅館也不奇怪,只是這個決定危險得可怕。

  他低頭,重新打量著她,標準的學生制服還有整齊的皮鞋和白襪,他在心裏下了個注解。

  這個女孩絕對是個雙面人,就像他一樣,用無害的外表進行蠶食鯨吞。

  他假設的想,如果等等她佯裝不懂他的暗示,故意把優雅嬌嬌女的那一面拿出來,然後來個轉頭就走,他都不覺得意外,頂多會有點遺憾罷了。

  “所以……要不要換個地方?”周宜霈在沉思許久後,露出第一個笑容,那笑容的角度無懈可擊,堪做標準教材。

  她很清楚,靠近這個男人會很危險,但是無妨,她的骨子裏就是個熱愛冒險的探險家。

  她想知道同樣危險的兩人,誰會是被焚燒殆盡的那一個。

  這女孩果然夠特別!柔順的外表下卻有著足以跟他匹敵的靈魂。

  莊濠全僅是愣了下,然後勾起大大的笑容,一把拉過她,任由她的傘摔落地面,他的唇瞬間攻佔她微啟的紅唇,在她口中盡情肆虐,直到滿意後才放開。

  “當然歡迎來到我的城堡,我驕傲的公主。”摟著猶在喘息的她,莊濠全自信的說著。

  ☆☆☆  ☆☆☆  ☆☆☆

  雨夜,她步入他的城堡。

  剛硬的黑佈滿了整個空間,一踏進就像是深陷在流沙般的黑之中。

  幾乎一體成型的傢俱,簡單的線條、單純的顏色,讓她清楚的一眼就望盡主人不歡迎來客的心思。

  “還滿意嗎?我的公主。”莊濠全傭懶的從後面抱著她問。

  “很黑……很像你會住的地方。”她誠實的表述自己的看法。

  不過說完後,她也不免覺得好笑,因為在此之前,她根本就不曾真正的瞭解過他,只是這話卻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

  “你在緊張……或者是在害怕?”察覺到她在他的懷中微微顫抖,他微眯著眼問著。

  莊濠全無法說明這種不悅的感覺是為了什麼,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他不想這個女孩怕他,即使只是一丁點都不准。

  “或許都有。”周宜霈聳了聳肩,“可是我想更大的原因是,因為我覺得有點冷。”

  “冷?”他微怔了下,然後將手收得更緊,細碎的吻烙在她頸間,“這樣呢?好點了嗎?”

  “有好點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自己像是一頭待宰的小羊的錯覺。”她側頭,讓他的吻蜿蜒而下,露出淺淺歎息,卻不打算阻止他。

  然而不阻止他的動作是一回事,不代表她會就這麼一直居於弱勢,畢竟她可不習慣處在挨打地位。[熱m書&吧p獨@家*制#作]

  對於他,她大可不必把平常故作神秘乖巧那一套拿出來用。

  輕易的掙開他的懷抱,她離他不過兩步之遙,她像魅惑的妖精,邪惡又單純的給了他一個挑釁的微笑。

  讓懷裏的人兒離開懷抱,莊濠全也不惱怒,反而帶著興味的笑容看著她,雙手抱胸靜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他原本就不指望這個擁有雙面人性格的高傲公主會如此簡單的屈服於他,但是她出人意表的反應卻總是讓他驚奇不已。

  慢條斯理的拉開領結,在領結慢慢落地的同時,她的手又緩緩的解開制服最上排的鈕扣。

  一顆、兩顆、三顆鈕扣,鬆開的範圍擴大,那洋溢著青春味道的白皙快速的拓展版圖,也讓莊濠全原本掛在嘴角的笑容僵凝,深邃的眼底燃起幾不可察的火焰。

  “你在玩火嗎?我的公主。”

  手一拉,頭髮上的發帶落下,黑髮淩亂的披落在她臉頰旁,勾惹出柔弱的假像。

  他突地咬緊牙,沉聲說道:“你現在的動作就是在玩火。”

  “是嗎?”她巧笑倩兮慢慢的走近他,“那我真想知道,這樣算是什麼呢?”

  說完,她一把拉下他的臉,仿效著他在公園中的狂傲,送上紅唇在他的唇上盡情肆虐。

  她不是說了嗎?她不是個永遠會居於弱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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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他被強吻了?被一個女孩給強吻了?

  錯愣了片刻的莊濠全幾乎快失笑出聲。

  但是他可不是那麼沒有情趣的男人,如果這時候真的笑出聲的話,她那高傲的自尊心可能會大大受挫,他也會就此錯過享受她甜美滋味的機會。

  不過老實說……高傲公主的吻功真的不怎麼樣,還是讓他稍微調教一下會比較好!

  一想到這,莊濠全原本任由她在他唇上肆虐,決定接手這個極需要加強技巧的吻。他摟緊她的腰,讓兩人緊緊貼近,一反剛剛慵懶的氣息,他的唇舌大舉進攻她錯愕的紅唇。

  他不斷反覆的進行同樣的探索動作,在她口中汲取更多的甜蜜。

  這個教學性質大過於掠奪性質的吻,讓經驗值過低的周宜霈不只目眩神迷,甚至思緒徹底渙散,忘了想與他抗衡的企圖,只能望著他配合的與他的唇舌交纏。

  這就是他的吻嗎?如此的強悍卻又帶著慵懶的挑逗……

  “高傲的公主,這才是吻,懂嗎?”過了許久之後,莊濠全終於抬起頭,淺笑的睨著她,雙手不停來回輕撫著她紅豔的唇瓣。

  “我……”她口乾舌燥的看著他,聽著他嘲弄的稱呼早已無法在意,只能伸出粉舌,輕舔著紅潤的唇瓣,試圖解除他殘留在唇上的麻熱感。

  這個微不足道的小動作卻讓莊濠全平靜的雙眸染上複雜的深邃,他勾起她的下顎,雙眼熾熱且專注的望著她,“你懂你自己在做些什麼嗎?”

  “我……我知道。”在他火熱的目光下,她找回自己的聲音,誠實的面對自己的欲望,“我想要你的吻,現在。”

  她以為她這樣說之後,她可以重新品嘗到他的吻,但是她錯了。

  他只是吻著她的發,吻著她的頸,吻著她的鎖骨,吻著她她裸露在外的一處肌膚,就是沒有吻上她的唇。

  偏著頭,周宜霈手攀附著他的肩,柔弱的任由他的氣息藉由一個個的細吻慢慢的包圍著她,而她則是吐氣如蘭。

  曖昧的氛圍席捲了兩人,也讓她心中的悸動逐漸加深,臉上泛起淺薄的紅暈。

  “看著我。”他停下吻,轉過她的小臉,看著她臉上的紅雲和她眼裏的迷蒙,他露出狩獵前的微笑——

  勢在必得且絕對霸氣的微笑。

  “你說……你想要我的吻?”在她的驚呼中,他拉開她早已解開鈕扣的上衣,緊扣住她的雙手於身後,不讓她出手遮掩,甚至在她還來不及抗議時,將她高抱起側背在他肩上。

  白碩的豐滿緊貼著他的肩,兩人中間僅隔著一件純白的蕾絲內衣輕輕摩擦著,他的體溫毫無保留的熨燙了她的身體。

  “我的吻可以給你,只是要有絕對的代價,而那個代價,就是你最大的失算。”

  他緩步走向房間,嘴角的笑容顯露出他原本的本性,深沉而冷酷。

  走進房內,他將她放在床上,望著她疑惑的眼神,他緩緩的說著,“因為你最大的失算,就是進入一個單身男人的家裏後,他要的,絕對不會只有一個吻。”

  ☆☆☆  ☆☆☆  ☆☆☆

  看著那張在枱燈照映下顯得更加深沉冷酷的臉龐,周宜霈不知道該在心中嘲笑這個男人天真,還是笑她自己的本性被徹底忽視才好。

  他以為說這些會讓她害怕嗎?或者他以為她剛剛跟著他走的行為只是一時的無知?

  她很清楚在今晚看到他之後,在她開口應允參觀他的城堡前,她就有會發生什麼的心理準備了。

  畢竟他看起來可不像是頭草食性的動物,而她這個披著綿羊外皮的小狐狸就算不小心被他給吃了,似乎也顯得很理所當然。

  只不過現在要裝出一點害怕還是無知的樣子嗎?周宜霈頓時陷入交戰中。

  她最後決定用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回應他,因為他太輕易就能看穿她的偽裝了,所以又何必費那個工夫呢!

  “那……除了吻以外,你還想要什麼?”她躺在床上輕撫著他的臉問著。

  “我想要的很多,我的公主。”他深沉的眼試圖在她臉上找到一絲恐懼,卻只看到她坦然的神情還有挑戰的倔強。

  對於這些不同的反應,他沒有半分厭惡的感覺,反而對她湧出更多的喜愛。他高傲的公主就應該如此沉著冷靜,甚至擁有豐沛的勇氣。

  “感覺到了嗎?感覺到我有多想要你。”他在她耳際呢喃,沉下身讓自己火熱的堅硬緊貼著她的腿根摩擦。

  “你……”周宜霈冷靜的臉終於露出裂痕,臉上第一次有著屬於這年紀的羞澀。

  天!那就是他的……

  他竟然一點都不掩飾他想要她的欲望!

  “現在就算害怕,我也不會放你走了。”他抬起她的臉,給予她一個綿長的深吻,徹底融化她的思緒。

  他不僅吻著她,大手也沒閑著,扯下她的蕾絲胸衣往床下扔,然後大手覆在她的玉乳上恣意的揉捏。

  他毫不保留的侵略,讓她全身敏感的顫抖。

  但是她卻不討厭這樣的碰觸,或許該說她今日會答應前來,就已經期待過這樣的場景了吧!

  沒錯,這瘋狂的念頭從看到他的第一眼或許就開始了,她頭一次想碰觸這種叫做男人的生物,也想讓他的眼膜拜過她的身軀,讓他的手撫遍她的每一寸肌膚,更想讓他的火熱燃燒她的全身,直到彼此瘋狂。

  她無法解釋這樣瘋狂的想法從何而來,或許是因為最近看了太多人成雙成對,也或許是因為他那慵懶又隨性的舞姿實在很吸引人,也可以將一切的錯全都歸咎於他們見面的那一夜月色太美惹的禍……

  “還不夠。”他突然皺起眉,低著聲音說著,接著他直起身子扯掉她身上的百褶裙扔到床下。

  她還為了他這個舉動而失神,沒想到他接下來的動作更是邪魅的讓她幾乎放棄冷靜的大聲尖叫。

  他……他竟然用嘴脫掉她的蕾絲內褲!

  他嘴唇的觸感隨著那一小片布料的消失而移動著,他的氣息在她的腿部、臀部中遊移,讓她只能閉著眼,緊抓著床單,不敢看著他的動作。

  “這樣好多了。”他滿意的低喃從頭上傳來。

  她羞怯的甚至不敢問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他顯然不想讓她就這麼置身事外。

  “張開眼。”他沉聲誘惑著,“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天知道我每天晚上想這個畫面有多久了。”

  她被他邪氣的話語給嚇得瞠大了眼,“你……每天都想……”

  “我怎麼樣了?”他輕笑著,為著她的單純而滿意,更進一步的在她耳邊低喃著他所有的邪惡思想,“我不只想過這樣,我還想著假如你有一天躺在我的床上,我該用什麼方法好好疼愛你,怎麼讓你這張誘人的小嘴哭泣著求我,怎麼敞開這雙漂亮的美腿承受我的進入……真是美好的想像,不是嗎?”

  “啊呀……”她原本想反駁的話,卻在他說完的當下,化為一聲曖昧的嬌啼。

  因為莊濠全竟然拉開她的雙腿,然後隔著他的褲子,不斷的用他灼熱的分身頂弄著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花蕊。

  “我的公主怎麼不反駁了?這可不像你的個性。”他調侃的低吟,蒲扇般的大手放肆的拉扯著她胸前挺立的粉紅尖端,“沒力氣了?還是現在只有想大聲呻吟的衝動?”

  “你……嗯……”她不服輸的瞪大了眼,掩不住的情欲卻讓她的雙眼看起來像在勾引著他。

  “這聲音不錯。”他大手惡劣的探向她的私處,“誘人得讓我想現在就直接進入你。”

  他拇指一掐那腫脹的花珠,惹得她全身一陣戰傈,小巧的腳趾忍不住的蜷縮起來,口中喊出難耐的呻吟。

  “放輕鬆,重頭戲都還沒開始呢!”他輕笑著,仍惡劣的不斷用唇舌在她的身子上撩撥。

  當他每次有意無意的在花蕊旁輕輕劃過,或者是在腿根處烙下吻痕之際,她不只渾身虛軟,花徑深處更是傳來陣陣空虛的疼痛。

  “放棄掙扎了?”他抬頭看著她迷蒙渙散的表情,得意的勾起嘴角。

  小女孩要跟他鬥,還是嫌太嫩了點!

  “我……”周宜霈喘氣著,染著情欲的眸抓不住焦距。

  “這樣著迷的表情也很誘人,我高傲的公主。”他曲起她的雙腿,看著那道晶瑩的蜜液顥著小腿蜿蜒而下,嘴裏雖然依舊輕鬆的逗弄著她,但他身下狂嘯的堅硬卻說明瞭他現在迫不及待的痛苦。

  “想要我嗎?除了我的吻以外。”他邪氣的用手指滑過那早已一片黏膩的花瓣。

  “我不知道……我好熱……好不舒服……”她無助的擺著頭,咬著唇低語著,她抬超手遮住自己羞傀的臉龐。

  她的模樣揉合了清純與性感,讓莊濠全僅剩的理智全部潰散。

  “讓我來幫你吧!”拉下她遮住臉的雙手,他不顧她出口的驚呼,將她的臀部高高抬超,濕亮亮的花園頓時在兩人的面前展露無遺。

  她又驚又羞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如此擺弄卻又無可奈何,“你要做什麼?不要……”

  “我要做什麼?”他微勾嘴角,顯得殘忍又詭異的性感,“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左手撐著她的身體,右手霸道的撫上她的腿間,在一片黏膩中恣意滑動,勾惹出更多的蜜液,很快的,他找到那個花泉的出口,伸直了指微微剌入後又退出。

  “不要……你的手……啊啊……”周宜霈慌亂的搖著頭,不敢相信她眼裏所看到的。

  他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用他的手侵犯著她,深入身體的刹那,她幾乎尖叫出聲。

  “放心,我只是看看你是不是準備好了。”他說著,將抽出的指重新刺入,並且開始規律的進出,“如何?親眼看著自己被男人的手進入的感覺,是不是讓你更敏感了?”

  從未流過淚的她,羞恥的淚水第一次逼近眼眶,她紅著眼看著他深沉的臉龐露出殘虐的微笑,他甚至無情的又伸入一隻手指,但她卻只能不斷的搖頭喘息呻吟,任由自己最秘密的反應全展露在他眼前。

  “不要了……不要了……住手……”她低泣著,明白自己與這男人的交鋒,終究是她先在他手裏燃燒殆盡。

  他太過危險,即使她早已知道男女之間會是怎麼一回事,仍抵不過他帶給她的那種瘋狂感受。

  “我說過了,這是你應該想到的代價。”他抽出手說出最後的答案,“而且我說了,我不會放過你。”

  早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就明白這女孩有多麼的不同,而現在她像個生澀的白兔闖入他黑色的叢林中,他更不可能輕易放手。

  她是他最甜美的獵物,他要得到她。

  他拉開褲頭,解放自己火熱的欲望,抵著她濕潤的花叢間,沾滿她動情的花液後,他用力挺腰向前一刺。

  “呃啊……”當處子的薄膜被他堅硬的碩大給狠狠的貫穿,她先是瞠大了眼,隨後痛喊出聲,“痛……”

  天啊!好痛!像是要撕裂她似的,跟她所想像過的疼痛一點都不一樣。

  “不要了……走開……走開……”她拍打著他的胸瞠哭鬧著。

  一反過去那種泄欲式的進出,莊濠全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抱著她,忍受著身下催促的欲望,承受著她毫無理智的捶打哭鬧。

  以前他對女人從來都沒在意過是否為處女,因為他從不認為那有必要在意。

  在現在這種社會,連小學生都會亂搞了,如果要求每個女伴都是處女的話,那他可能要當個吃素的和尚到死。

  但只有她是不同的。

  雖然一開始他也沒想過她從未有過任何經驗,然而一旦知道她只屬於他的時候,他的心中還是忍不住湧出無法克制的喜悅,所以他只能在她尚未能夠完全適應他之前,靜靜的不做任何動作,甚至溫柔的抱住她忍受著她不理智的打鬧。

  在身體的疼痛慢慢消失之後,周宜霈終於察覺到這男人的反常。

  他竟然什麼都沒有做,只是靜靜的抱著她,甚至任由她又打又捶,他為什麼會展現這樣的溫柔?

  難不成就只因為她是個處女?

  “你為什麼停下來了?”他剛剛那種邪佞又霸道的行為還深刻在她腦海,讓她對他現在的舉動反而不解。

  莊濠全沒有回答她的疑問,只是撐起身子由上俯瞰著她,“不痛了?”

  他的語氣溫柔得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這是他嗎?若是讓他以前的女人聽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吧!

  “一點點……嗯……”其實仍是帶著痛楚,但是不知道為何,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感覺到的不是痛楚,而是一種奇異的搔癢感,讓她忍不住想搖動腰肢,擺脫那種怪異的感覺。

  “還一點點嗎?那你現在在做什麼?”他沉靜的臉勾起笑。

  他原本還想讓她多適應一些時間的,可是她竟然搖起腰來,讓他終於放棄忍耐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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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羞愧的想停下動作,但是那摩擦的快意卻讓她無法停止,只能咬著唇,不教自己的呻吟傳出來,閉上眼不去看自己浪蕩的舉動。

  “怎麼了?覺得這樣淫浪的自己很丟臉?所以不敢叫出聲了?”他緩緩的移動著身子,順著她擺動的腰肢,一次又一次的頂入。

  他的手指輕撫過她緊閉的唇,讓她不再折磨那片紅唇,“我要你叫出聲來,現在。”

  “我……嗯啊……”在她毫無預警的情況下,他狠狠的深深頂入,令她不由得大叫出聲。

  “這樣不是很好嗎?”他雙手扣住她的手壓制在床上,身下則是不斷深埋在她體內,感受著那絲絨般的觸感,“丟開你的高傲,我要你求我滿足你甚至放過你。”

  “不要說……不要說了……”他邪肆的話語讓周宜霈只覺得難堪,可下一瞬間,她就又因為他更加猛烈的動作呻吟出聲,“哦……”

  “怎麼不說?”他粗嗄的聲音像是夢魘般纏繞著她的神智,“我還要不停的在你耳邊重複著,讓你知道你是怎麼屈眼在我身下。”

  “不要說了……嗯啊……我不要聽……不聽……”

  房間內充斥著男女交合的淫蕩聲,他每次衝刺所灑下的汗滴皆落在她身上,讓她羞愧欲狂。

  “不聽?那要不要再看看你的身體有多麼的誠實?一次一次的把我給含進去,部不想讓我離開了呢!”

  “唔呃……”他刻意的折磨教她的神智渙散,只能渾身緊繃,痛苦至極的嚶嚀著。

  知道他的挑逗已經令她陷入瘋狂,他停住動作,手指輕碰著她泛紅的臉,“告訴我,現在你有什麼感覺?告訴我你還想要我做些什麼?”

  體內的緊繃感讓她忘卻所有的羞恥心,她幾乎崩潰的喊著,“我要你……我要你……”

  “要我的什麼?”他撩撥著她的乳尖,將自己的欲望稍稍退出,在花徑口磨蹭。

  “不要走……我要……我要你的全部。”雖然知道莊濠全是在逗弄她,但她仍舊無法逃過他惡意的挑逗,一邊搖著腰肢,一邊吐出羞人的話語。

  “遵命,我高傲的公主。”隨著他的話落下,她也得到了他允諾的保證。

  “啊啊……你……”

  “我的名字是莊濠全,記住了。”

  “全……全……嗯啊……”

  他一次又一次的將自己的欲望深深埋入她體內,不斷的尋找、摸索著她體內敏感的觸點,直到那崩潰的壓力在她體內潰散如潮水般溢出。

  “啊啊……”小嘴忍不住吟出最高亢的嬌啼,周宜霈感受到一種深透人心的快感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不知道這極致的喜樂竟是如此的讓人瘋狂,讓人幾乎暈眩的強烈。

  無法言語,她只能在陣陣刷洗過身軀的快感中無力的痙攣,放聲嘶吼,直至筋疲力盡……

  明知她已抵達高點,初經人事的她無法再承受更多,但莊濠全仍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他將還在高潮中的她抱起翻身,然後抬高她渾圓的臀部,再一次將自己的欲望狠狠刺入,並且伸出手不斷的在她敏感腫大的花珠上揉捏著,直到察覺她的小嘴再度傳出陣陣的喘息呻吟,才開始瘋狂的衝撞。[熱%書M吧*獨5家(制/作]

  這一晚,綿綿細雨籠罩了整個城市,而房間內的男女呻吟聲和低吼聲也徹夜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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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覺醒來,周宜霈第一個感覺是全身酸痛,甚至連想抬手揉眼都顯得困難。她微微側過頭往唯一的光亮處看去,莊濠全早已坐起身倚在床頭望著她。

  “早安。”

  他怎麼會在這裏?周宜霈剛睡醒的腦子還渾沌不清,第一個躍進這個想法。

  看著她迷蒙呆滯的神情,莊濠全好心情的笑了開來,連同被子將她整個人摟進懷中,“怎麼了?忘記昨天晚上的事了嗎?”

  昨天晚上?

  噢!對了,他們兩個昨天發生關係了!一想到昨天晚上被他盡情擺弄的羞愧,她的臉上立刻變得嫣紅。

  “看來是想起來了。”莊濠全淺笑著撫弄著她的一頭秀髮。

  想是想起來了,但是她可沒一覺醒來就看到一個男人在身邊的經驗,所以現在她應該是先思考如何落跑還是裝沒事?

  腦子裏的思緒還掙扎個不停,但她的身體卻自然的更往他的身體偎去,甚至還伸出手摟著他。

  算了吧!現在如果還要裝作清純無知的少女模樣,那也未免太假了一點,還是先當作若無其事再看看吧!

  下定了決心,她露出個標準笑容,仰起頭望著他,“早安。”

  他的高傲公主醒來就立刻掛上這副冷靜的面具嗎?嘖!

  “又掛上這種看起來讓人生厭的笑容了,這種偽裝讓你覺得有趣嗎?”他沉下瞼,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她一愣,似乎有點意外他這麼說,但隨即拉開一抹笑,俏皮的展現她少見的天真,“你不也是一樣?明明就非善類,還不是老掛著笑,這樣有比我故作溫柔的標準笑容來得有趣嗎?”

  好樣的!竟敢直接說他不是善類?他挑了挑眉,意外的看著這個小妮子的反擊。

  如果他沒記錯,上一個這麼說他的人,現在的墓草說不定都比人高了。

  “我不是善類,那昨天某個喜歡偽裝的小公主,不是在我這個敗類的身下呻吟喘息,一次次得到高潮了嗎?”他惡劣又粗俗的提醒她昨晚兩人的“激烈戰況”。

  哈!看著她那故作清高,始終掛著溫文微笑的偽善碎裂成一聲聲的喘息呻吟,甚至哭喊出聲,可說是最大的成就感了。莊濠全得意的笑著。

  解構更多的公司,在數位和心機中打滾多年,挑戰感依舊帶給他無比的刺激和樂趣,但逗弄她、拆穿她每一次反射性的偽裝,卻遠比解構公司更讓他得到高度的成就感和滿足感。

  “你……”她瞪人了眼,沉靜的臉上真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流。”

  “而你現在正躺在我這個下流的男人的床上。”莊濠全對於她的指控一點都不痛不癢,嘴角僅勾起興味的笑容瞅著她。

  她抿緊唇看著這個一臉寫著惡質、陰險的男人,開始懷疑月亮造成的誤差有多大。

  她是瘋了才會跟這男人滾上床嗎?

  噢!不,或者是她早就知道這男人可能個性惡劣,但是沒想到除此之外,他還嘴賤得可恨。

  “怎麼了?舌頭被貓叼走了?還是氣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繼續逗弄著她,期待看到她精緻的容顏上冒出怒氣的絢麗。

  嘴賤的男人不是人,嘴賤的男人不是人……周宜霈在心中不停默念著。

  沒錯!尤其是她家裏那頭老狐狸,還有鬼鬼家裏的那頭野獸不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她要忍。

  她何必跟連人都稱不上的動物計較呢?那太傷她平日高貴優雅的形象了。

  思及此,她拉妥被子掩住身子,對著他露出無敵燦爛的笑容,“呵!你想太多了,我只是餓了。”

  這麼快就又恢復冷靜了?

  “餓了?”莊濠全像是想到些什麼,不懷好意的笑了。

  “沒錯。”她從床上起身,雖然在雙腳一碰到地的刹那,全身酸痛得幾乎讓她想破口大駡,但她還是全吞回嘴裏,優雅的邁步走向浴室。

  “你不會連給客人一點吃的東西都沒有吧?這麼小氣,算不上個男人喔!”她挑釁的回頭一笑。

  他倚在床頭,一臉無辜的望著她,雙手一擺,“沒錯,我的確沒東西可以讓你吃,畢竟對一個單身男人,你實在不能要求他有除了泡面以外的東西。”

  這男人的個性還可以再惡劣一點。她僵硬的笑容幾乎快崩潰。

  她妥協的說:“泡面也可以。”

  反正她就是肚子餓了要吃飯,他現在就算是去顆饅頭給她,她也照啃不誤。

  “我忘了,泡面前幾天已經吃完了,現在我家裏只剩下咖啡。你要來一杯嗎?”他惡劣的說著,仔細觀察她會有什麼反應。

  在她最饑餓的時候喝咖啡?她又不是把自己的胃當鐵胃在訓練。

  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捉弄她的。她微眯著眼,看著他惡劣的笑容越咧越開,她在心中下了個結論。

  見她久久沒有反應,莊濠全火上加油的說著,“如果你要親自下廚做早餐的話,我倒是一點都不介意,樓下就有便利商店可以讓你買素材,當然,我也不介意勉強的品嘗你的作品。”

  說完,他還皺起眉,活像他真的有多委屈一般。

  瞧瞧這男人,說有多惡質就有多惡質,不過給了幾分顏色不跟他爭,他就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哼!”她重重的甩上浴室的門,當作她的回應。

  莊濠全則是在門外對著那被重重關上的門板愉悅的大笑出聲,浴室門板傳來堅硬物品重擊的聲響表示某人的抗議。

  真是美好一天的開始,起碼對莊濠全來說。

  ☆☆☆  ☆☆☆  ☆☆☆

  梳洗過後,周宜霈走出浴室,沒看見莊濠全,她也不以為意,自己走出房間,對這昨晚來不及好好欣賞的房子開始探險。

  推開房間隔壁的門,裏頭有著大大的書櫃還有一張辦公桌和電腦,同樣是冷色調的材質,挾帶著剛硬的氣息,顯示了主人深沉冷酷的特性。

  看來這裏應該是他的書房兼辦公的地方吧!周宜霈暗忖著。

  雖然知道這樣偷窺人家的隱私不太好,但是忍不住的好奇心還是讓她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桌上旁堆疊的檔可以瞧出主人的重視,只有一份資料夾裏的檔被隨意扔在桌上形成一個顯目的存在。

  瞄一下下就好。周宜霈心中的小惡魔如此慫恿著。

  順便瞭解一下這個男人到底是做什麼的,照那種惡質的個性她還真想知道哪一種產業願意收留他。她惡劣的想著。

  她拿起資料夾翻開裏頭的檔,每翻過一頁,她的臉色就凝重了一分,直到翻完整份文件,她的臉色簡直是難看到了極點。

  這個男人竟然想要解構清楓!

  雖然她知道清楓學院的理事長跟經營權即將換人,但新的人選始終沒有露面,只是她想也想不到他竟然會跟這件事有關係,更糟糕的是,就她大略看來,他是想把學校當成企業解構出賣。

  學生是可以轉學,老師也可以讓他們走路,但是他居然要把學校整個賣掉,打算徹底弄垮學校藉此獲利。

  她神色複雜的將檔放回原位,不讓檔的主人知道檔曾被移動過,她若有所思的走出房門。

  這個計畫排在一年後,這代表她還有緩衝期可以阻止這個計畫,但前提是,她不能讓他曉得她早已知道這件事情,否則事情會難辦許多。

  而他是不是真的牽扯其中,她也要好好的想想……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莊濠全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身後,讓她的心跳頓時慢了一拍,但她保持鎮定的轉過頭,當作沒事一般。

  “你跑去哪里了?”

  “我畢竟沒有虐待昨晚在我床上的女人的習慣,所以我到樓下買了土司,先隨便湊合一點吃吧!”他提高手提袋。

  “就只有土司?”周宜霈懷疑的看著他,“你確定你過去的女伴從來都沒有抱怨過?”

  “從來沒有。”他肯定的回答。

  事實上,根本就沒有女人進來過這間屋子,當然更不可能吃過他親自買的早餐了。

  她依舊懷疑的瞄了他幾眼,最後還是相信他,“好吧!就當作沒有吧!可是便利商店應該有賣很多早餐吧?怎麼只買這個?”

  “方便!”他回答得順口,其實是他根本不想多浪費時間買那些需要微波的東西,他只瞧了土司一眼,就馬上沖到櫃檯結帳,根本連看都沒有看冷藏櫃裏還有什麼。

  如果可以,他甚至不想離開屋子,因為他總覺得這個高傲的公主極有可能趁他一個不注意就偷溜。

  沒注意到他百轉千回的心思,她只是望著吐司皺著眉,然後決定她或許需要先出去冷靜冷靜來思考剛剛受到的震撼,順便買一點東西來替這單調的吐司添點味道。

  “樓下有便利商店對吧?那我下去一下。”

  他扣住她的手,不解的問:“怎麼?難不成你還想買什麼東西?”

  “吃土司我喜歡配巧克力醬。”周宜霈理所當然的說著。

  “你是小孩子嗎?”莊濠全一臉奇怪的看著她,“不沾甜食就吃不下飯?”

  她笑容滿面的靠近他,紅唇若有似無的擦過他的臉頰,接著附在他的耳際低喃,“我是不是小孩,你昨天不是驗證過了?”

  說完,她還挑逗的朝他眨了眨眼。

  要玩心機,除了在床上他們的經驗值有差距外,她可不輸他。

  他有趣的回望著她調皮的面容,眼神不自覺的流露出寵溺,“是嗎?我想等一下有時間的話,我可以再驗證一次。”

  “前提是要先喂飽我!”掙脫他的手,她動作輕盈的步出門外,“我等一會就回來。”

  “別讓我等太久。”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讓他忍不住開口叮嚀。

  周宜霈僅回頭淺淺一笑,隨即便打開大門走出。

  他和她都沒想過,兩人再次見面,竟是一個月之後……

  ☆☆☆  ☆☆☆  ☆☆☆

  剛走進便利商店,周宜霈一心二用的在架上尋找著要吃的巧克力醬,一邊思考著那份讓她震驚不已的文件,以致讓她沒注意到跟在她身後沒多久進來的客人。

  想好等等該怎麼套話後,她拿著巧克力醬還有一罐優酪乳到櫃檯結帳。

  “總共是八十三塊,謝謝。”

  才要掏出錢包付帳,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頭頂上並響起她現在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八十三塊嗎?順便跟這裏一起結帳。”

  溫文的男聲聽不出半點怒氣,但只有背對著那人的她知道自己該死了。

  之前聽到學生會的某人被家長抓奸在床的時候,她還忍不住回家大笑了好久,現在可好了,她竟然也落到一樣的窘狀——雖然沒有淒慘到抓奸在床。

  這算是上天給她偷笑別人可憐下場的懲罰嗎?居然好死不死的讓她碰見家裏最難纏的老狐狸!

  “怎麼了?不敢轉過頭來看我?”男聲悠悠響起,聽在周宜霈的耳裏卻有如喪鐘。

  “哈!你怎麼會在這裏?”老狐狸!周宜霈勉強的轉身乾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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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得好,為什麼我會在這裏呢?因為我剛好昨晚也在這棟大樓過夜,至於過夜的原因就不是小孩子能夠聽的了。”周上明露出一貫的笑容,輕描淡寫的說著,“所以呢?你不會想跟我說你會在這裏出現的原因,是跟我一樣的吧?”

  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啊!老狐狸。她在心中不滿的低咒。

  但是她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只能打哈哈的帶過,“當然不是,只是剛好出來逛逛,然後進來買個東西而已。”

  出來逛逛然後買個東西?這藉口真是拙劣到不行。周上明噙著笑看著她。

  “那東西買完了,順便坐車回去吧!否則你從這裏回家,可要走上三十分鐘呢!”強制性的將她買的東西一起拿走,周上明不容拒絕的說著。

  跟他一起回去?不行!莊濠全還在等她……

  “怎麼了?有什麼困難嗎?”周上明沉下臉,懷疑的問著。

  “沒有……沒……”有!但是這種話,她打死都不能說。

  她可不想因為這樣,結果讓老狐狸大驚小怪的驚動了遠在國外出差的家長。

  “沒有就好。”攬著她的肩,周上明以不准她逃跑的姿態走在她身邊。

  走出便利商店,她忍不住往頂樓望去。

  他還在等著她怎麼辦?如果一直等不到她,他會不會擔心?一想到這,一股莫名的心慌便湧上心頭。

  不行!起碼她要讓他知道她回家了才行。

  “我突然想到還有東西沒買,我再進去一下。”

  “嗯!我到車上等你。”

  沖進便利商店,她跟櫃檯要了張紙條,快速的寫下訊息。

  “拜託你了!如果你有看見頂樓的莊先生的話,把這張紙條拿給他看,謝謝!”她把紙條塞給店員後,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小姐、小姐,等一下……”我等一下就要下班了。

  但是早已沖出便利商店的周宜霈根本沒注意到店員說了些什麼。

  “不是說要買東西?”看著她兩手空空的跑出來,周上明疑惑的問。

  “不用了,我找不到我平常喜歡用的牌子。”搖了搖頭,周宜霈儘量保持冷靜的說著。

  周上明沒多問些什麼,只是輕哼了聲,唯有快速閃過眸內的精光,明白這個謊言的漏洞。

  這棟大樓裏的住戶是吧?他會好好留意的!

  周上明邊熱著車,狀似無意的開口,“你應該要感激這裏的便利商店是開在大樓門禁外的。”

  一句無厘頭的話卻讓周宜霈心中一涼,因為這代表她剛剛的謊言只是拜他沒有戳破的意願才能過關。

  便利商店開在外面,她不小心逛進去的理由才能被勉強接受,假如便利商店是剛好開在大樓內的話……

  “下次……可不見得會有這麼好運了!”他意有所指的警告。

  “我知道了。”周宜霈垂下頭,知道這次回去,她絕對有好一陣子不能行動自如了。

  因為這個老狐狸絕對會像個偵探器一樣,隨時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然後準備抓住她夜不歸營的證據。

  雖然不情願,但是這段時間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忍著不和莊濠全聯絡了。

  她悄悄的歎了口氣,看著車窗外不停飛逝的風景,小小的不安略微升起。

  他看到她的制服應該知道她是哪里的學生吧?他會循著這條線索找來吧?

  現在她只希望,他到時候不會因為她的突然離開而太生氣……

  ☆☆☆  ☆☆☆  ☆☆☆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響,分針一格格過去,直到大鐘敲下小時飛躍的象徵,坐在沙發上的莊濠全臉上露出狠絕的笑容,雙手一握,捏扁早已放涼的吐司。

  他竟然會讓個小孩子般的謊言給唬弄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在他眼皮底下玩弄這種無聊的把戲,也沒有一個女人敢如此挑戰他的脾氣。

  他頭一次覺得女人有趣,但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冷笑,舉步往書房走去,按下桌上的快速鍵。

  電話快速被接通,不等電話那邊的人開口,他冷冷的說著,“幫我找一個人,還在念書的高中生,制服的款式我等一下傳給你,身高大約到我的肩膀,黑色長髮。三天之後,我要她的所有一切資料。” [熱X書%吧*獨<家Y制@作]

  “老大,資料就這樣?”電話那頭的人難以置借的大叫。

  再相信他也有個限度吧!要知道一間高中的女學生隨便一撈,十個裏面有八個都符合這個條件,沒有明顯的特徵還有名字,就要他交出這不知名女孩的所有資料,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你現在是要跟我說你的能力不足嗎?”眼一眯,莊濠全語氣冷了幾分。

  “不是、不是!只是就不能再多透露一點資料嗎?而且三天太趕了吧?”他連忙澄清自己能力不足這件事。開玩笑,老大最討厭的就是那種沒能力的人咖,他就算做不到也絕對要做到。

  “沒有,就三天!還是你要一天就給我報告?”

  “不不不,還是三天好,三天好,三天就三天,我一定把報告完整的交到你手上。”

  “不會太趕吧?”莊濠全嘴角噙著冷笑,不是很有誠意的問著。

  “一點都不會,老大,我做事你放心。”老大越是客氣,他就越覺得恐怖啊!

  只是心中那一點小小的疑問還是在的。

  “老大……你突然找個高中女要做什麼?難不成你……”的魔手已經伸到純潔無瑕的小妹妹身上了?

  “三天還是太久了吧!我看……”莊濠全不著痕跡的威脅。

  “不、不!我很忙的!我馬上掛電話。”

  莊濠全陰沉的眼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黑眸深沉的盯著窗外,陽光灑落了大地,昨夜的魅惑糾纏仿佛像是夜的夢境。

  夢嗎?他的手隔著襯衫撫上肩頭那隱約被齧咬過的傷,有著痛意證明昨晚的一切絕對不是夢一場。

  所以他絕對會讓敢從他手中逃走的公主明白,從他身邊擅自逃走的代價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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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從早上開始,在學院的四處就不停的傳來令人不安的消息。

  “你知道嗎?聽說學校要轉手了?”

  “真的假的?我聽到的是學校可能會關閉,然後分拆出售。”

  “可是我們學校不是風評不錯嗎?怎麼會這樣呢?”

  “誰知道?”

  清楓校園裏耳語不斷,學生們人心惶惶,各種版本的推測紛紛出籠,但無論是老師或者是行政人員,卻沒有人出來給予答覆。

  學生會的會辦裏難得全員到齊的坐在桌前,周宜霈臉色凝重的拉下百葉窗走回座位,“學校即將被收購的消息太早傳出去了。”

  照理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應該不多,然而才不過短短一個月,這個消息卻像野火燎原一樣在學生之間延燒開來,讓她不得不懷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現在她們根本還沒想到要怎麼解決學校即將被收購的問題,流言就已經在校園內傳得如火如荼,再這麼下去可就不妙了!

  而且……那個男人竟然就這樣沉默了一個月,不但沒想辦法聯絡她,甚至還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我所知,似乎是某個急著換工作的老師不小心把這件事給洩漏出去。”詹子晴冷冷的噙著笑,丟出一份個人檔案。

  可以想見這麼急著「走人”的老師,學校會非常樂意讓他提早離開,尋找新的事業春天。

  前提是,如果他還能找得到比這裏更好的待遇的話。

  該死!

  “是嗎?這方面你處理就好,現在大家來想想有沒有什麼好辦法來解決有關於學校即將被收購的這件事吧!”沒讓那聲不雅的低咒脫口而出,周宜霈臉上依舊掛著雍容的淺笑。

  難得不愛困的黃瀞怡突然想到一件事,小小聲的舉手說:“會……會長,這個會要不要等你回來再開?”

  回來?她人就在這裏,還要回來去哪里?她用疑惑的眼種看著黃瀞怡。

  “嘿嘿!其實剛剛教務主任在路上遇見我,他要我跟你說一下,新的理事長來了,要你到理事長室去見他。”

  周宜霈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她看了看手錶,然後溫柔的問著頭幾乎快垂到桌上的黃瀞怡,“不好意思,你說的剛剛是什麼時候?”

  “其實也沒多久……大概是上一節下課的時候吧!”真的不久,大約五十分鐘而已。

  五十分鐘!周宜霈臉上的微笑僵了下,然後馬上回復原來的弧度。

  “那……”原本想將會議改成等她回來再開,但是看到座位上的每個人全都一臉的歸心似箭,她馬上轉口,“明天再開好了,絕對不能再延!”

  唉!學校的生存真的是比不上男人的重要,看著其他人一臉甜蜜淡笑的樣子,周宜霈忍不住在心中暗歎著。

  罷了、罷了,還是趕快去理事長室吧!她可不敢確定新的理事長還會有這麼多餘的耐心去等她。

  ☆☆☆  ☆☆☆  ☆☆☆

  黃昏的理事長室裏,大大的紅木桌有著不怒而威的氣勢,紅色的地毯上擺上一組提供給客人暫歇的沙發,周宜霈急忙趕到理事長室,看到的就是這般空蕩蕩的景象。

  果然,那個新理事長早就走了!

  “你總算來了。”一個冷得像冰的男聲從她背後傳出,讓她嚇了一大跳,急忙轉過身跳開一大步。

  “你……你是……”乍見男人臉龐的那一瞬間,周宜霈驚訝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莊濠全?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撩起她的秀髮,莊濠全噙著一抹邪佞的笑容望著她,“怎麼這麼快就忘了我了?我愛說謊的公主。”

  終於抓住她了!

  從收到她所有的資料為止,他就一直在佈局等待著今天,一個月的等待破了他對女人持有興趣的時間,但是這段等待不但沒有消除他對她的興趣,甚至讓他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湧起瘋狂的渴望。

  “我……你……你知道我是誰?”雖然腦子裏還是一團混亂,可是長久以來的分析能力依舊讓她在錯愕之中脫口問道。

  “當然,否則我怎麼能夠這麼快就逮住你呢?”放開她的發絲,莊濠全悄悄落了鎖,然後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

  “逮住我?”她微揚了聲調。

  “不是嗎?”他陰狠的眼冷冷的瞪著她,雙手攫住她的下巴,“買巧克力醬,嗯?我可不知道我大樓下的便利商店遠到需要讓你花費這麼多時間。”

  “那天我——”

  “我不想聽解釋。”他打斷她的話,然後露出殘忍的笑意,“我想過了,你那天在我書房看到了什麼對吧?”

  “是,我看見了那份企畫案。”掙脫開他的手,她依舊帶著笑,雍容的走到沙發的另一端坐下,“但,那又怎樣?”

  她裝作若無其事,然而只有她才知道她的腳正微微顫抖著,她臉上的笑容很僵硬。

  莊濠全邪佞的臉上露出一絲激賞,隨即又被冷笑給取代。

  很好!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連膽識都超乎他的預期。

  “你覺得你有辦法阻止我?”將長腿交錯,他定定的望著她問著。

  她的笑凝在嘴角,在沉默片刻後,她有點不甘願的開了口,“就目前看來……似乎是沒有辦法。”

  雖然說她一向自信,但是自己的贏面多少,她自己也還是清楚的。

  先不說手段她玩不過他,光是要重新拿回學校的經營權就要不少的資畫,她還得一一去破解所有對這企畫有興趣的買家們,否則雖能防得了他一時,但長時間下來,贏面絕對是倒向他。

  “你果然聰明!所以你打算放棄?”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不好玩了,因為他還有更多的招數還未施展開來呢!

  “不。”她紅唇輕吐出拒絕,眼神堅定的望著他,“我選擇和你對抗到底,我絕對不會讓你就這麼毀了這裏。”

  “哦?那麼你打算怎麼做?讓你的姊妹淘的那些男人幫你嗎?”他手指輕叩著桌緣,漫不經心的語氣充滿挑釁。

  聽到他這番挑釁的話,她沒有太大的意外,畢竟他都能調查出她的身分了,自然不會放過那些鬧得喧騰的新聞。

  尤其是那些男人們的來頭和身家背景統統都帶有高度的注目性,他即使不用物地打聽,也應該都很明白。

  “你覺得我應該要很有骨氣的說不會?”她輕笑,“不過很可惜,我向來是只問結果不問過程的人,所以只要能達到最後的結果,用了誰的力量我一點都不在意。”

  哼!而且她何必在意?那些男人拐跑了這些見色忘友的女人後,總該要拿點東西出來,報答她一個人在這段時間內做牛做馬的心血吧!

  沒想到聽了她的回答,莊濠全沒有動怒甚至訝異,他反而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容讓他臉上的冷凝全都消失。

  “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終於找到一個能跟他一樣思考的女子,這般的喜悅能讓他不笑嗎?

  “真的?但我總覺得你現在笑得不懷好意!”她微皺了眉。

  “不懷好意?”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回復莫測高深的深沉,“或許吧!因為你既然要阻擾我的計畫,那就是我的敵人了。”

  “敵人?”周宜霈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男人太危險是她早就知道的,但是真的成為他的敵人?她想,那絕對不會是件太愉快的事情。

  “沒錯,敬請期待吧!我的公主。”他戲譫的稱呼著她,站起身走到門邊,替她打開門鎖。“下一次你再見到我的時候,我會讓你乖乖的放下你的偽裝和驕傲,敬請期待吧!”[熱@書X吧#獨%家&制*作]

  她同樣站起身走到門口,抬起頭狠瞪著他,“我絕對不會求你。”

  “你會的。”他輕碰著她的臉,露出邪佞的笑,“我的公主。”

  她打掉他的手,手心的灼熱說明了她剛剛用多大的力氣拍開他的手,她冷冷的看著他,“不好意思,我不習慣讓敵人這麼親密的碰我。”

  她說完轉身就走,不想再繼續待在這個讓她生氣的地方。

  黃昏余霞,莊濠全倚在門邊,將方才被她打得刺痛的手背伸至唇邊輕舔,深邃的眼望著踩著優雅步伐的她遠去。

  “會的,很快的,你會知道和我為敵是一件多麼浪費力氣的事情。”

  窗外的夕陽墜落,血般的餘暉下,他喃喃的低語隨著風聲飄散在空氣中。

  ☆☆☆  ☆☆☆  ☆☆☆

  一夜之間,風雲變色,大概就是周宜霈現在的心情。

  看著張貼在學校大門外的佈告,原本群眾圍在佈告欄前面的學生們一見到周宜霈後,全都停止了竊竊私語,並讓出一條路來。

  由於學校即將解構,即日起停止學生會過問所有校務活動,並於一個月內解散組織。

  公告的左下角,有著大大的理事長莊濠全狂妄的簽名,讓周宜霈幾乎快撐不住臉上鎮靜的微笑,她雙手握緊成拳,忍住不去撕掉那張礙眼的紙丟向垃圾桶。

  那個男人好樣的,這是在對她宣戰嗎?

  還沉浸在這佈告的震驚中,沒想到學妹神色緊張的將她拉往學生會辦公室前面,帶來更糟的消息。

  “這是……”太多的驚訝讓周宜霈幾乎暈了頭,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辦公室大門上被貼上同樣的公告,然後望向其他同樣站在門外的好友們。

  “如你所見。”詹子晴試著轉動門鎖卻無法打開,“門被鎖住了,而且我剛剛用鑰匙也打不開,鎖應該被換新的了。”

  “那個該死的男人!”周宜霈沒讓其他人聽見她細微的低咒聲,“他現在是存心要跟我開戰了。”

  不愧是惡質到有名的並購商,從昨天她拒絕他的提議後,一個晚上就能要這麼多小人步數,打算先斷她後路,讓她不到一天就開口求饒嗎?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是她個人引以為傲的座右銘。

  她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以為自己足夠瞭解莊濠全這個男人了,沒想到從網路上得到的資訊還是太少,讓她低估了他的行動力還有破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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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能夠利用學生會會長的這個身分行使多少權力來阻止他,所以先行把她能夠用的權力全都截斷,甚至連她平時用來當作資料室的辦公室部鎖了起來,這招的確冷酷而正確。

  下一次你再見到我的時候,我會讓你乖乖的放下你的偽裝和驕傲,敬請期待吧!

  他邪魅的男聲像鬼魅般毫無預警的突然在她耳邊響起,那語氣裏的篤定仿佛將她現在的困窘完全掌握住。

  不!她絕不求他!她絕對不會就這樣認輸!她冷笑的看著那張張狂的佈告。

  既然要玩,大家就一起來玩,他的挑戰她收下了。

  黃瀞怡見所有人的臉色皆不佳,怯怯的舉手問著,“應該不會是我昨天忘了提醒大牙去見新理事長,讓他等太久生氣了吧?”

  “當然不是!”真正的原因如果那麼單純的話就好了。周宜霈慎重的否認。“這跟誰都沒關係。”

  這是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戰爭。

  “你打算怎麼做?”詹子晴定定的望著周宜霈。

  大牙平常總是掛著那張從容溫柔的假面具,第一次有事情能動搖她,讓人看到她認真的一面,她倒是很想知道她會怎麼做。

  雖然大牙平日看起來一副閒散樣,但是那個未見過面的新理事長,可知道自己弄醒了一隻沉睡的小獅?

  “我們似乎都忘了我們的成員裏面唯一的那一枝綠草吧?”

  “瞭解。”詹子晴心領神會,立刻拿出手機在通訊錄裏找著那個人的電話號碼。

  “幫我撥個電話到美國去,我想,我們的資訊部長上任以來最大的任務來了。”周宜霈淺笑著,對映著詹子晴的微笑,仿佛是兩個惡魔的交易。

  黃瀞怡還有吳映潔則是十分同情那個即將成為惡魔交易下的犧牲品,

  現在美國的時間應該是……半夜吧?

  電話鈴聲響個不停,卻遲遲沒有接通,可見電話的主人跟她們耗上了。打算比比看誰的耐性比較強。

  打開自己的手機選好號碼,周宜霈露出淺笑按下撥通鍵,然後將手機扔給黃瀞怡,“接好這支手機,直接撥給我們可愛的機動組組長,看資訊部長比較能忍,還是我們的機動組組長比較能撐。”

  呵!她就不信那兩個人全都在這時間睡死了,總有一個會來接電話的。

  惡魔!黃瀞怡抖著手接著那支電話,心裏默默的暗付著。

  “喂——”最後是機動組組長的手機先被接起,但是不到一秒,馬上被掛斷,剩下嘟嘟聲。

  還想反抗?周宜霈微勾嘴角,下了另一道指令,“給我重撥,繼續打!”

  都到這種時候了,她可一點都不在意打這些國際電話會花多少錢,反正到時候她會找到人來付帳的。

  她就是要打到有人接就對了!

  這次被接起的,是詹子晴手上的電話,只是接電話的人口氣明顯冷到最低點,“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周宜霈優雅的接過手機,一點都沒有擾人清夢的罪惡感,“喲!資訊部長,這麼久沒聯絡了,怎麼我這小小的關心讓你口氣這麼差呢?真讓我傷心呢!”

  遠在美國那端的廖俊傑沉默了下來,但是心中正在認真思考著研發出一種可以透過電話,就暗殺對方的系統的可能性。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有一點小事需要你幫點忙。”深知挑釁不能過火的原則,周宜霈見好就收,馬上將話題轉向正題。

  聽完那女人要他幫的忙,他冷冷的說著,“這樣是犯法的。”

  這群女人全都瘋了嗎?連這種事情都敢要他做?他該慶倖他老早把他的女人拐來美國,免得繼續受她們不正常思考的毒害嗎?

  “我相信你能夠做得讓它看起來合法,不是嗎?”周宜霈慵懶的說著。

  “你……”他氣結。

  “就這樣了,我希望今天就能看到成果,所以可能要麻煩你現在就從我們可愛的機動組組長的床上下來,然後努力的工作了。”

  “夠了!我會做!但是從現在起的一年內,不要讓我再聽到你們任何一個人的聲音。”

  “我儘量達到。”真是的!這男人的起床氣真差呢,周宜霈輕鬆的回答,心裏卻小小的抱怨。

  真是太小家子氣了!唉……

  將電話收好還給詹子晴,周宜霈從容的笑重新掛回臉上,然後自鉛筆盒中拿出紅筆,慢慢的在那張佈告上寫字,最後拍了拍制眼,瀟灑的與其他幹部們離去。

  那醒目的紅字吸引了原本躲在旁邊偷看的學生們,見到的人個個倒抽了一口氣,不敢相信學生會會長真的和新理事長直接杠上了。

  因為那顯目的紅字就落在新理事長張狂的簽名旁,大大的兩行字讓人無法忽視其存在。

  “沒想到向來高雅的會長竟然也會……”寫出這種話來。太過粗鄙的文字讓這些千金少爺們全都難以置信,卻不敢念出聲。

  因為那兩行紅字大刺刺的、挑釁的寫著——狗屎!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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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下午的一通電話,讓莊濠全的好心情持續到現在。

  不是他又成功的收購了哪間公司,也不是他投資的基金又賺了多少,當然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獵物主動的跑到他眼前。

  而是他在所有金融機構內的資金全因不明原因無法自由移轉,簡單來說,就是他的所有財產都被莫名其炒的凍結了。

  他在剔除掉一切可能對他有威脅的勁敵後,發覺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正企圖折斷她翅膀的公主,對他的進攻做出反擊,而且這反擊還漂亮得讓他心情大好。

  凍結他的資產?呵……看來是他小看了他的公主的反擊能力了!

  原以為是他手中乖順的天使,沒想到她除了是個愛說謊的小騙子以外。還是個帶著尖牙的小獅子。

  只是他可不會就這樣乖乖挨打,眼神一凜,他撥了桌上的電話,冷冷的下達指示,“給我查出來為什麼各個金融機構會突然凍結所有的資產,另外,放消息出去,清楓學院有意找新的所有人,看看現在誰有興趣。”

  不等電話那端的人大聲抗議,他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踩著沉穩的腳步往外走去。

  在明天他即將反擊之前,他得趁這個時候先到學校看看他的天使現在的表情——以為自己拿到了一點勝利而歡欣開懷的笑容,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了。

  ☆☆☆  ☆☆☆  ☆☆☆

  呆坐在樓梯間裏,周宜霈怔愣著看著彩繪玻璃所照耀出來的黃暈色光影,然後思考著自己現在的處境。

  這算是樂極生悲嗎?

  一紙公文換來許多的空閒時間,但早已閑不下來的她突發奇想,到會辦上頭的小閣樓裏去探險,結果因為看到一隻突然沖出來的老鼠給嚇了一大跳後,扭傷了腳,最後在這偏僻的樓梯間裏動彈不得。

  呵……這麼愚蠢的受傷方式,她連想都沒有想過,但是現實是她正因為如此愚蠢的受傷方式而窩在這裏。

  而且更糟的是,她的手機還有書包全扔在教室裏,讓她想找人求救都沒辦法。

  照這層樓平常除了她們學生會成員出入外,她大概可以不用太指望會有其他學生或老師經過。

  唉……早知道就乖乖回家就好了,現在也不會被卡在這裏。

  唯一還能讓她苦中作樂的是,幸好沒人看見她被嚇得跌倒的蠢樣,否則她會丟瞼的想要挖地洞跳下去。

  向來優雅自持的臉上露出了不相襯的苦笑,周宜霈伸出手擋住彩繪玻璃窗上太過璀璨的光影,喃喃自語著,“雖然他是個標準的小人加惡魔,但是他如果這時候出現的話,或許我可以把他稍微歸在王子的範圍……”

  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愣了下,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會說出這麼夢幻少女般的臺詞。

  她輕聲哼著,大力的搖了搖頭,“別傻了!他現在如果要動用資金的話,應該是會氣得半死,怎麼可能還會變成王子來拯救我!”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大聲的說著,似乎藉此來說服自己。

  “什麼不可能?”

  低沉渾厚的男聲從轉角下的樓梯傳來,那熟悉的語調讓周宜霈微怔,難以置信的看著正逐漸接近的身影。

  直到擦得發亮的黑色皮鞋進入她的視線範圍內,她仍舊不敢相信的抬頭看,直到望進在夕陽下顯得更加明亮深邃的黑眸裏。

  這是夢嗎?是個正在編織中的愛情美夢嗎?否則她怎麼會心跳得如此飛快,甚至有快要暈眩的感覺?否則她怎麼會突然覺得他剛毅的臉少了奸詐,卻充滿了太多的溫柔,讓她的臉泛起紅暈,甚至有種甜蜜的情緒在心頭蔓延?

  那種感覺她很清楚,就在之前每個與他共舞的夜裏她都曾深刻體會,那是——小小的心動。

  ☆☆☆  ☆☆☆  ☆☆☆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不是應該在他的書房中跳腳,要不然就是應該在他的公司裏焦急著該如何把那些凍結的資金做處理不是嗎?為什麼他反而出現在這裏,出現在難得落魄的她面前?

  坐到她身邊更高一階的樓梯上,莊濠全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她的問題,“想來我就來了。你呢?一個人坐在這裏做什麼?享受你今天對我的報復成功嗎?”

  “是又怎麼樣?”她在心中稍稍松了口氣,慶倖他還沒發現她受傷的窘境,她也故作漫不經心的答著,“能夠讓你吃鱉就是我最大的喜悅了,當然要找個地方好好的享受這份難得的喜悅囉!”

  “哦?是嗎?”他摩娑著下巴,充滿興味的望著她,“想不到我的失敗會讓你這麼的高興?”

  “當然高興了!”她繼續逞強的說著,“如果你現在願意離開的話,我相信我可以更高興的一個人享受這份喜悅。”

  “有時候太逞強可不是件好事。”他意有所指的看著她的腳。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這男人根本就知道她的腳不能動了吧!可惡!

  “不懂?怎麼會不懂呢?”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我可是為了想讓你將我納入王子的範圍內,才破壞我惡曉的習性,出來拯救公主的。”

  聽見他有如低喃似的話語,周宜霈先是臉一紅,然後大聲嬌嗔著,“你……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那裏偷聽的?”

  可惡的男人!他難道不懂什麼叫做紳士風度嗎?

  偷聽?他嘖嘖的搖了搖頭,出聲糾正,“我從來都沒有偷聽,我只是很沒想到卻聽到某人夢幻的發言。”

  “你……”她咬緊牙,卻沒辦法反駁。

  他享受的看著她失去冷靜,怒極嫣紅的俏臉,一抬手,準確無誤的握住她受傷的那只腳輕按,柔聲問著,“是這只腳在痛吧?”

  她逞強的不願出聲,但微皺的眉說明了她正忍著痛楚。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保持沉默,同時非常自動的替她脫掉鞋襪,將她的腳微微抬高,大手自動的在她扭傷的腳踝處按摩著。

  “你……你做什麼?”

  “看不出來嗎?我正在幫你按摩。”他手沒停下,以為她懷疑他的技術,慢慢的解釋著,“放心好了,我學過一點按摩的技巧,雖然不能讓你完全好,但是稍微止痛一下是沒問題的。”

  她又羞又窘的試著想拉回自己的腳,“誰跟你說這個了,把我的腳放下來!”

  他難道不知道她現在正穿著制服裙嗎?他把她的腳抬得這麼高,讓她的裙下春光幾乎都快露光了!

  瞄了她一眼,弄懂她到底在乎些什麼後,他忍不住輕笑出聲,“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種看到底褲就會有反應的毛頭小子,你不用擔心。”

  她雖然有時候精明得過分,但是在這方面還是單純的可愛啊!

  “誰……誰擔心了!”哼!她倔強的偏過頭去,但是從頸項升起的紅暈卻出賣了她。

  臭男人,說這種話是代表他閱女無數,經驗多到不勝枚舉嗎?可惡!

  沒跟她繼續爭論這個話題,莊濠全只是靜靜的,將精種專注在她受傷的地方。

  “好了,你動動看,還會痛嗎?”

  “咦?好像……不太痛了!”她半信半疑的動了動腳,發現的確沒那麼痛了。

  “不痛就好。”他拿來方才幫她脫下的鞋襪慢慢的幫她穿上,“等等我再帶你去給真正的師傅看看看。”

  “你……”她疑惑的望著他,腦海裏有點陷入混亂。

  昨天的他看起來像個陷入瘋狂的惡魔,似乎要將所有欺騙他的人全都吞噬殆盡,但今天的他卻溫柔得不可思議,眉目裏也瞧不見昨天的霸道與邪氣,是他有太多種面貌?還是她從來沒真正的好好認識過這個男人?

  她搞混了,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老是這麼的多變讓人難以瞭解。

  “怎麼了?”他抬起頭對上她疑惑的眼,他的眼神變得幽黯,“覺得有一點愛上我了?”

  不要這麼快就在他手中淪陷,他要一點一滴的將他的一切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上。

  “愛?”她低喃,然後馬上鄭重的否定,“不,我只是有點疑惑,疑惑你怎麼可以昨天還討厭我到像是我是你最大的敵人,今天卻對我這麼的溫柔。”

  “溫柔?呵……”他輕笑著,手指輕滑過她的臉頰,接著撫上她的長髮,“你認為我溫柔?”

  “不是嗎?”

  “不,我一點都不溫柔。”他冷淡的回答著她,單臂撐著牆,低下頭在她唇上輕吻,“我只是要的更多。”

  兩人的氣息近得彼此交纏,他的眼對上她的,誰都沒有退縮,那夜的纏綿景象仿佛又重新在兩人的腦海裏重現。

  “更多?”她紅唇輕吐,雙臂環上他的肩,“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得到什麼?他扯唇微笑,那抹笑太過深沉,隱藏得太好沒讓她看見。

  “你覺得我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他輕齧著她白皙的頸項輕問,細緻的吻一個個落在她裸露的肌膚上,他似乎行有餘力的挑逗著她,一切的動作都緩慢得不可思議。

  “我不知道。”她很老實的回應,半仰著頭讓他更容易留下輕吻,“我不知道你還想要些什麼,畢竟你已經都有了。”

  他停下動作,深邃的眼裏第一次出現複雜的神情,緊緊扣住她清澈的眼。

  他的手輕觸著她的臉,從眼、雙煩,然後是她的紅唇,最後他粗嗄的低語,“不,我不是什麼都有,起碼我知道我現在最缺的就是你的愛。”

  ☆☆☆  ☆☆☆  ☆☆☆

  多矛盾的情結。

  他不想要她太快愛上他,卻渴求著她能夠全心全意的付出她的愛情,連他自己都不懂他這份矛盾從何而生。

  “你只是因為我說我不愛你,所以才這麼說?”終究這掠奪成性的男人選是沒辦法允許有人在他眼皮底下直接反抗他的權威。

  “不!”他幽幽的望著她,“只有你是例外。”

  如果是別的女人說了百遍愛他,他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應,即使在他眼前說不愛他也無所謂,頂多投注點興味的眼光。

  但是她不同。

  她說了不愛,會讓他更加積極的想去掠奪,可是她即使太輕易言愛,他反而會反覆測試她話裏的真心。

  女人總是虛榮的,就算嘴裏說著不在意,然而聽到一句他對她的特別,仍讓她的心裏漫起一股莫名的甜意。

  “所以……你要打算收手認輸了嗎?”她附在他耳邊問著。

  打蛇隨棍上向來是她的個人絕招,尤其此時此刻的氣氛對到不能再對了,她豈可不好好把握。

  這句話震醒了莊濠全,也提醒他差點沉淪在兩人的角力遊戲中。

  他唇角微勾出一個算計的微笑。

  “你說呢?我該不該放手?”說著,他的大手輕巧的挑開她胸前的領結。

  “你……呃……”她紅著臉,不敢相信這男人竟然說著說著就把魔手放到她身上來。

  隔著她的純白綴黑色蕾絲胸衣,他揉捏著她挺立的玉乳,嘴裏含著她白玉般的耳垂輕舔。

  頓時,小小的樓梯轉角間裏引燃了另一種火花,曖昧的氣息無盡的延伸。

  他口裏含有淡淡的酒氣,混雜著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迷蒙的醉意讓她心頭熱了起來,神智也慢慢昏眩。

  “唔……”她開口嬌吟。

  不知何時,她身上的制服早已半敞,胸衣的鈕扣也被解開推高,而莊濠全的大手還很不安分的從她裙下鑽入,在她的底褲外遊走。

  隨著他越來越放肆的碰觸,她竟然沒有想過抵抗,而是讓羞紅的臉緊埋在他的肩上,試圖隱藏著自己忍不住脫口而出的呻吟還有低喘。

  他粗糙的指再也無法滿足只在渾圓挺立的胸前輕撫,他悄悄的擰起頂端的蓓蕾輕扯。

  “你……”她倒抽了一口氣,渾身輕顫,嬌嗔似的抱怨著,“你好過分……嗯……”

  他的頭偎在她的頸項中低咒,“我剛剛說錯了,你這個魔女的確會讓人因為一點挑逗而有欲望。”

  他拉開她的手,讓她衣衫不整的在夕陽餘暉下坐在他面前,他雙臂抱起她的雙腿下壓,渴望的唇舌直接尋找到她挺立的紅莓,輕輕舔弄著。

  少了他胸瞠的掩護,周宜霈害羞的轉過頭去,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在這個小小的樓梯間裏任由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更羞人的是,她悄悄的察覺到自己的身下微微的濡濕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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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傳來女孩嬌媚的低吟還有喘息,那聲音太過甜膩、太過嬌媚……周宜霈咬住了唇,赫然發現那淫媚的聲音全出自她口中。

  她害羞的不敢再出聲,用貝齒緊皎著紅唇。

  “我喜歡聽你的聲音。”他不悅的抱怨著她突然停下的嬌吟,用手指輕撫她的雙唇,他霸道的要求,“這裏不會有人來,你的叫聲只有我會聽到,盡情的喊吧!”

  “你……”她含羞想瞪著他時,她的眼眸突然瞠大,一個連她部不敢相信的高亢喊聲再度由她唇間逸出,“啊——”

  因為莊濠全竟然趁她不注意之際,快速的拉下她的蕾絲底褲,手指快速的掃過她濕潤的花瓣。

  “不要……”她捂著臉,弓身低喊著。

  他一定發現了那個秘密,發現她放蕩的在他的挑弄下濕得不可思義。

  “呵!好濕。”他邪魅的手指沾惹了些她的蜜汁,放至她眼前,“這麼想要我了?真是個淫浪的公主啊!才試過一次,身體竟然就這麼敏感了……”

  “不要說、不要說!”她搖著頭,擺動一頭長髮,閉起眼拒絕看著他,也不想聽見他嘲諷的低語。

  他怎麼可能讓她羞怯中帶著欲望的俏臉就這麼隱藏呢?他強硬的轉過她的頭,讓她直視著他。

  “看著我,我要看到你是怎麼在我的挑逗下崩潰的。”

  他好討厭,他真的好討厭,他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她?

  “討厭……討厭你……嗯……”她捶打著他,試著想從他身下脫離,卻被緊緊抱著無法動彈。

  他當然聽到她的嬌嗔,但他只是若無其事的含笑望著她被欲望折磨的嬌俏模樣。

  渴望再也無法壓抑,他癡迷的盯著她,修長的手指克制不住的刺入她早已濡濕的花徑中。

  “唔……”感覺到他的手指刺入的異樣感,還有淡淡的疼痛,她的雙手忍不住攀上他的肩,低低喘息呻吟著。

  “這種性感的模樣真不像是個只做過一次的人,我的公主。”他取笑著,手指一快一慢的動作著。

  她是這麼的濕,這麼的敏感,任何一個動作都能讓她泌出更多羞人的汁液,幾乎讓他無法克制的想在這裏要了她。

  但是剛剛浮上他腦海裏的點子,驅使他不能這麼做。

  他燃燒著欲望的黑眸,此刻冷靜的看著他的手指不斷的挑逗著她,直到她忍不住開口要求。

  “嗯……快一點……我還要……還要……”

  “還要更多?好貪心的女孩!”他含笑,手輕撫著她的唇,“方才你要我認輸是吧?現在換你了,認輸的話,我可以直接滿足你,如何?”

  “你……”她睜著羞辱的眼瞪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在這種時候這樣威脅她,“我不要。”

  “不要?真的不要?不再考慮看看嗎?”他的手抽動得更急,佞笑的看著她臉上的紅暈變得更深,嬌喘更急。

  “不要。”她死都不會屈服在這種卑鄙的招數下。

  他突然抽開身子,任由她半裸的躺在地上,他慢條斯理的拿出手帕擦拭著手上的黏液,冷冷的從上望著她。

  “既然談判破裂,我就沒必要取悅你了。”否則誰跟他分享現在這種無法滿足欲望的痛苦呢?“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去看醫生。”

  看著他冷靜的背影,周宜霈咬著牙,恨恨的瞪著他,手指卻因為難解的欲望,顫抖的扣不上胸前的扣子。

  她要收回之前稱讚他溫柔的話。

  莊濠全,他果然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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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新理事長還有學生會會長兩邊攻防戰打得火熱,立刻成為學校最熱門的話題,無聊的學生們其至開起了賭盤,賭看看到底是學生會會長護校成功,還是新理事長順利的將學校弄垮。[熱@書X吧#獨%家&制*作]

  只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新理事長依舊行蹤成謎,偶爾發個公文當作出現過的證據,至於學生會會長的臉色則是一天比一天難看。

  當然,連一般學生都察覺到的事情,詹子晴怎麼可能會沒注意到,她挑了天空檔,拉著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周宜霈到操場的一角打算好好逼問一番。

  “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被問得一頭霧水的周宜霈摸不著頭緒的反問,“什麼怎麼回事?”

  “你第一天去見新理事長的時候,我看到了。”不想拐彎抹角,詹子晴直接挑明,“我瞧得出來你跟那個新理事長絕對不像是第一次見面,而且他望著你的眼神也很不對勁。”

  “好,我承認我跟他不是第一次見面,但那又怎麼樣?反正現在我們是不折不扣的敵人。”周宜霈咬牙切齒的說著。

  哼!只要一想到那天他卑鄙的手法還有低劣的口吻,她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那天他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帶她去看醫生,然後送她回家,可是只要在沒人看見的地方,他就不安分的又對她動手動腳,並且威脅著要她認輸。

  他以為她會就這樣屈服於欲望之下嗎?他大大的料錯了,雖然那天回家,她差點因為洗冷水澡洗到重感冒,但是這筆帳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要算在他頭上。

  什麼叫做愛深所以恨深的道理,現在她完全在這個平常冷靜裝優雅的會長身上看到了。

  “你要跟他鬥到什麼時候?你該知道這樣鬥下去,我們沒本錢贏。”當然,這是扣掉她們所有的後盾之後所推測會得到的結論。

  “我知道。”這才讓她更氣。

  “順便告訴你一個消息,雖然這可能對你來說是個超壞的消息。”

  “什麼消息?”

  “我們的新理事長似乎悄悄的放出消息,開始募集對這間學校有興趣的人了,並且將舉辦一場宴會,開始篩選名單。據我所知,有興趣的人還不少。”

  其實,這是意料中的事,她們學校向來辦學績效就不錯,更不用說有著良好的校譽,體制健全,資金又充足,如果不是這突來的意外,怎麼說都不會有今天這種事情發生。

  “可惡!他竟敢又來陰的!”那個男人的腦子裏全都裝滿了黑色的陰險之水嗎?怎麼一天到晚盡想些讓人唾棄的壞主意。

  周宜霈非常理直氣壯的罵著莊濠全,並在心底將他罵得宛如是世界無敵的小人,卻完全沒想到自己之前的惡魔行徑也沒遜色到哪里去。

  冷靜思考過後,她恢復了冷靜,露出微笑望著好友,“得到這個內線的人應該有辦法幫我弄進去那場宴會中吧?”

  當然,這個知道內線的人,就是好友的親密愛人劉俊緯是也。

  她們雖然不屑靠這些男人的力量,但是基本原則是小地方借用一下是無所謂的,反正不用白不用。

  “你要親自去?”詹子晴有點訝異的看著她。

  她以為大牙頂多是想知道那場宴會的後續發展,倒是沒想過大牙會想親自去探查消息。

  畢竟大牙可是奉行著能懶惰就不會勤勞,有人能為她服務就千萬不要客氣的人。

  “當然。”她沒當場去給那個臭男人好看怎麼可以呢?她詭譎的一笑。“我不只要去,我還要去氣死那個臭男人!”

  以報當日被他捉弄的仇恨。

  “哦?你想怎麼做?”

  “借我個男人,我先混進去宴會後,自然會想到該怎麼做。”周宜霈黑眸裏閃耀著搞破壞的閃閃光芒。

  開玩笑!上次被他這麼捉弄,她怎麼可以輕易放過他,她當然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做,才能讓那個自製力超強的臭男人的理智徹底崩壞的好方法才行。

  “我的男人不外借。”交情歸交情,但是她對她男人的獨佔欲可重了,絕對不外借。詹子晴先提醒著。

  “沒關係,我知道你男人不是有個好朋友叫什麼陳正明的,讓他去就行了。”腦筋轉得飛快的周宜霈,馬上從之前她提過的人物中篩選出可行的人選來。

  “你這時候倒是挺懂得物盡其用。”連她都還沒想到有這個人呢!詹子晴淡淡的笑著。

  “當然,我只是平常不想動腦而已。”平常老是讓腦子一直保持這樣的高度運轉的話,那也太累人了吧!

  “所以……可以吧?”周宜霈很肯定的問著,因為她知道只會得到肯定的答案。

  詹子晴同樣露出微笑望著她,“你說,怎麼會有問題呢?”

  雖然這場戰爭感覺上像是新理事長和大牙兩個人的戰爭,不過她最不喜歡有人從她手上把權力奪走,所以她只好加入對抗陣線囉!

  至於會不會覺得不公平?

  當然一點都不會!誰教連孔老夫子都說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所以她們卑鄙有理,小人無罪啊!

  ☆☆☆  ☆☆☆  ☆☆☆

  莊濠全不是第一次舉辦宴會,商場上的交際往往都需要這樣的場合,因此他早習慣了偶爾得藉由這樣的宴會來達到他要的目的。

  但是這是他第一次在宴會中有著不耐感,因為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那倔強又可愛的公主知道這場宴會後會有什麼表情。

  上次那場午後的插曲雖然讓他回家後沖了快一個小時的冷水澡,但是只要回想超她那張佈滿著欲望的小臉硬是咬緊牙不肯認輸的倔強,就每每讓他興奮得無法自己。

  現在的他,似乎已經將逗弄她當成生活最大的樂趣了。

  舉著酒杯,他含笑的遊走在宴會中,手上挽著的女伴是之前的床伴,雖然她可能誤以為她有機會重回他身邊,在他心情大好的晚上,他一點都不在意讓這個女人作著短暫的美夢。

  突然間,門口傳來一陣騷動,身為主人的他立刻走往入門前查看,從高級禮車下來的,是金融界排行第一的中坡銀行代表,也是截至目前為止,他所邀請的人之中財力算得上雄厚的前三名。

  但是……他的眼一冷,手中的香檳杯差點被他捏破。

  他眼神專注的瞪著那個中城銀行代表手裏挽著的女子,如果陰狠的目光可以殺人的話,他肯定砍斷那只膽敢摟在她身上的手。

  那個女子似乎也察覺到他的注視,她抬起頭,絕美的妝顏下露出恬淡適中的笑容,但那雙靈活的眼卻表現出徹底的挑釁。

  他挑了挑眉,重整思緒後,大方的走上前去表達他身為主人的氣度。

  “歡迎來到這場宴會。”

  ☆☆☆  ☆☆☆  ☆☆☆

  為了晚上的這場宴會,除了賢南西在人力還有邀請函方面的大力贊助外,黃瀞怡還有吳映潔也卯足了全力,拿著男友以及親親老公的金卡,一行人沖到百貨公司大採購,為的是要讓那個囂張的新理事長好好見識一下她們的厲害。

  花了一整個下午打扮,甚至花費了許久在吹毛求疵上,她們終於肯放人,讓隨便穿了套西裝等在外頭的陳正明在驚豔的眼神下,帶走她們幾乎忙了一天的“精品”。

  而頭一次被人如此盛裝打扮的周宜霈倒是難得的沒有太多的抱怨與不耐煩,甚至她還主動的挽起今晚男伴的手,走上宴會大門外的紅地毯。

  一走進門口,聽到此起彼落的讚歎聲還有驚豔聲,她就知道今晚的自己絕對是完美無瑕的。

  然後這樣的好心情在見到莊濠全後完全被打散,因為他像是在跟她較勁似的,他的手上挽了一個仿佛沒有骨頭的女人。

  哼!花心大羅蔔!她就知道他那些挑情的技巧絕對不會是無師自通的,說不定他身旁的無骨女也貢獻不少。

  見他往他們這裏走來,周宜霈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失態。重整了心神,她抬起頭,露出最適宜的溫婉微笑,將所有的挑釁盡收眼底。

  “歡迎來到這場宴會。”他走到他們面前停住,謙恭有禮的說著——雖然他狂妄的眼神可是一點也不禮貌。

  “你好。”陳正明簡單的打了個招呼,沒做多餘的寒暄。

  他畢竟是出過社會的人,一眼就看得出這純粹是客套話,因為主人的語氣裏完全沒有歡迎他的意思。

  “陳先生的女伴很漂亮,幾乎吸引住我這宴會裏所有人的目光了,只是……看起來似乎有點年輕?”莊濠全轉頭盯著周宜霈直瞧,那熱烈的目光讓她渾身不自在的往後退了一步。

  陳正明輕摟住她的腰,讓她免於因為退後太急而跌倒,他故作輕鬆的回話,“哪里,她是我們總裁夫人的好友,現在還在念書,當然年輕了。”

  雖然表面裝得一派輕鬆,但是陳正明心中的壓力之大卻是有苦說不出。

  能夠跟著年輕的妹妹出席宴會是不錯啦!問題是總裁夫人透過他上司施加壓力,要他絕對不能隨意出手,還得保護她的安全不說,現在這個一臉假笑的男人的犀利目光幾乎要砍斷他扶住她的手,讓他在兩面壓力雙夾下開始懷疑今晚過後,他可能會因為壓力過大而胃出血。

  “是嗎?”莊濠全淺笑著,目光裏卻不帶半分笑意,“那請陳先生等等到我樓上的個人辦公室去吧!今晚的重頭戲會在那裏討論。”

  “好的,謝謝!”以為終於可以暫時脫離這可怕眼光的陳正明正松了口氣,沒想到莊濠全又轉回頭來。

  “對了,你的女伴等下可以在樓下用餐或休息,因為你懂得……有些談話不適合讓小孩子聽。”

  意有所指的暗喻說完,莊濠全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後,便欖著身旁的女伴重回宴會的人群之中。

  等到莊濠全終於消失在兩人的視線,陳正明才趕緊拉著她走到戶外,討饒的說著,“大小姐們,拜託你們下次要找人來演這種戲,請千萬不要再把我當作候補人選了。”

  “怎麼了?難道我這麼帶不出場讓你覺得丟臉?”周宜霈冷哼了聲,剛剛被莊濠全激怒的火氣燒得正旺,讓她連微笑部裝不出來了。

  “當然不是了!”總裁夫人的朋友可是一個比一個漂亮,問題是漂亮也要有命來欣賞啊!“你難道沒看到剛剛我扶住你的時候,那個莊先生差點用眼神殺了我嗎?”

  還說什麼歡迎呢!他一點都不懷疑,要是他的手伸到別的地方去的話,會馬上跟他的身體分家。

  “有嗎?”周宜霈狐疑的問著。

  她剛才只看到他手裏挽著那個柔若無骨的女人,還有他嘴巴說出來的惱人話語,完全沒注意到他其他的動作與表情。

  “你應該仔細看看,他剛剛那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我現在開始害怕,他會不會等一下我到樓上的時候,把我給暗殺了。”

  “想太多了!”她睨了他一眼,有點懷疑他這個職位是不是買來的,“他不會做這麼明顯的事情。”

  中城銀行有這種愛幻想的人當主管,能不倒還真是奇跡。

  “可是……”陳正明很委屈的瞅著她。

  “沒有可是了,陳大哥,拜託你等一會上去時,一定要好好的打聽有關招標的方法還有拆解的細節,然後再回來告訴我。”這也是她今天來的最主要目的。

  “好啦、好啦!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他出門前都不知道被總裁夫人叮嚀過幾次了。

  兩人在庭院裏談笑風生的畫面盡落在另一雙黑眸裏,這一次莊濠全沒有控制好力道,手上的香檳杯應聲而碎,玻璃碎片刺進了手心。

  這算是挑釁嗎?故意帶另外一個男人來激怒他?

  他專屬的笑,那嬌嗔,還有她白皙稚嫩的肌膚應該全都只屬於他的東西,如今卻被另外一個男人分享著……

  “全,你的手流血了。”他身邊的女伴大驚小怪的尖叫著。

  他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讓她識相的閉嘴後,他沉默的隨便弄掉手中的碎片便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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