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害你变成一个虚荣的人。
“说!快说!”胜翊步步她逼进。映洁忍不住一,但坚决地摇着头“不行,做人真的要实实在在不可以虚荣心太重。”“我不管。说你好想我,一整天都在等我回来。”胜翊一双大手直攻她的腋下和腰间,搔得映洁咯咯发笑。
映洁猛喘着气,笑着闪躲他的呵痒“我不说!”“说!说你好想我!”胜翊毫不放松,硬是把她困在怀里,使得她无处可躲。
两人缠斗了好几分钟,最后映洁终于体力不支地笑瘫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投降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所以才一整天都在等你回来。”“对嘛!早点说就没事了。”胜翊腾出一只手替她擦去额上的汗水,拨弄在她脸上的发丝。
映洁凝望着他的双眼,轻声说道,“我是真的好想你。”“什幺?什幺?你再说一次。”胜翊沙哑而低沉的问道,但问句早已不成问句,语声到嘴边却化成两人才听得到的喃喃梦语,温柔而带着魅惑。
“我真的好想你。”映洁的声音更加低不可闻,仿佛喝醉酒有些微醺。
“嗯,再说一次。”胜翊长声叹息,早已失去思考能力的脑袋只想用唇去感觉说出这句甜美的话的小嘴是否同样甜美。
轻触、辗转,再深入……果然一如所想,这幺的甜蜜冷不防,胜翊被人一把推开!
“你的舌头好象蛇哦!”未识人事的映洁瞪大双眼,骇然直望着胜翊薄而柔软的唇和里头的其它构造。
是呀!他也这幺想。就象伊甸园里那狡猾的蛇,专门诱人犯戒,不同的是那条蛇骗夏娃吃下禁果,而他嘴里的“蛇”则直接骗“禁果”来吃,还不打算让“夏娃”知道自己的”禁果”岌岌可危。
胜翊以食指抵住双唇做出噤声的手势,”这是我的秘密,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我不会告任何人的。”映洁立刻承诺守密,但一抹笑隐隐浮现,她并不如胜翊所以为的那幺无知,从小就把男女之间的事当床边故事来听的人,就算没有半点实战经验,理应听得够多了,怎幺可能会不知道他把舌头伸到她嘴里是做什幺。她母亲告诉她男人可以为性而爱,小小一个吻根本不表示什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吻而已,可是女人却可以刻记在心中一辈子。
最傻的总是女人,所以即使她明白这个吻对胜翊来说可以没有任何意义,但她还是宁愿把它当成一个甜蜜的回忆,在未来或没有他的日子反复想起。
“好,我们现在去吃饭吧!”胜翊站起身,顺便拉映洁起来,一起走向餐厅。
“我买了礼物送你。”胜翊从公文包中拿出跷班去买的“国语字典。”
映洁狐疑的接过礼物,”为什幺送我字典?”
“不为什幺,突然想到而已,你不是说你有很多字都不认识。”
“你记得那件事?我才说过一遍而已,连我自己都不太有印象。”映洁漾着难以置信的惊喜的笑容,一个箭步向前在他颊上印下一吻,“谢谢。”
“不用客气。”胜翊看见她单纯的笑容,一股莫名的满足感也油然而生,让他有种想给她更多的东西来换取她此时甜美的笑容。
突然一股冲动,他听见自己说:“映洁,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到街上逛逛。”
“好!”映洁脸上的笑宠更显娇艳。她作梦都不到他居然肯在白天和她一起出去,不在乎别人指指点点。
她不自觉轻抚着自己漆黑的半边脸,喜悦的泪水几乎溢出眼眶。不再只有半边明月了,她的世界也能有温暖的阳光。
胜翊的目光随着映洁不自觉的落在那半张脸上,登时清醒了起来,才又记起,他只是个平凡又肤浅的人,世人所在意的一切他亦不能幸免。
究竟是什幺让他一时冲动说出这种承诺?他有些后悔的努力试着找出原因。
他的承诺打了折扣,所谓的上街逛逛只是在阳明山上较少看到行人的来往的柏油路上散步,司机和翁瑞迪还在后面不远处开车跟着,好让他在受不了行人指指点点时,可以随时跳上车逃离是非地。
可借他的运气真不好,特地挑的偏远地区今天却来了一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来拍外景。
映洁微抬起头,迅速看一眼胜翊的表情,又连忙低下头和他并肩走着。她不在乎四周传来的窃窃私语,或惊惧、或惋惜、或好奇,那些人反应她早已厌于理会,她只在乎胜翊的反应与感觉,如果他不在意旁人对她的议论,也不以她为耻,别人的议论又怎能伤得了她,可惜他始终在乎,他脸上的不自在就已经把他的感觉表示得非常清楚了。映洁相信,如果可以,他一定很希望在他们两人之间画出界线,把她当作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小姐!小姐!”杂沓的跑步声由映洁身后渐渐接近她,最后停在她身旁。一个垂着两条麻花辫的清丽女子,偏着头对映洁露出一脸笑。
“请问你有什幺事吗?”映洁有礼的也回她一个笑容。
另一个脚步声随后跟到,声音中有着莫可奈何,“青梅,你又想做什幺了?”
“别紧张嘛!我又不会做坏事。”左青梅转身对后来才到的男子说道。
“那可就难说了。”柏羿文相当不给面子的说,显然十分肯定左青梅制造麻烦的能耐。
左青梅只是横柏羿文一眼,把注意力又放回映洁身上。“小姐,我无意冒犯,不过,我很好奇你脸上的胎记还是什幺,因为我知道一种药可以淡化黑色素和淤紫,说不定对你有用。”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不用了。”
“试试看也无妨啊!”左青海十分热心的回头向柏羿文,“羿文,你拿给我抹淤紫的那种药还有没有剩?”
“青梅,那种药是别家公司的商业机密,不能随便给人的,更何况这位小姐说不定比你还多瓶。”柏羿文将目光调向胜翊,俊美的脸庞绽出一抹笑,“学长,好久不见!”
“羿文,好久不见。”胜翊伸出手与他交握。
“羿文,你是说……”左青梅诧异的微张小嘴。
柏羿文大手一扶,替她把小嘴合上,“没错,他就是生产那一种药的公司的总裁,所以你别替人家担心了。”
左青梅坚持说完自己未尽的话,“你是说你认识这个混蛋!”
“青梅!”柏羿文狠狠倒抽一口气。
左青梅挑眉着他一眼,“难道我说错了吗?”
柏羿文连忙以手捂住她的嘴巴,一面跟胜翊道歉,“学长,对不起,青海不是那个意思。”
左青梅一口狠狠咬在柏羿文的手掌上,让自己重获自由的发言权,“我就是那个意思!”她转向胜翊,气愤未消的插腰仰望至少高她一个头的胜翊,“你要是觉得跟她一起出来很丢脸,就别带她出来,省得你难过,她也不好受。一路上就看你摆出那种急欲跟她划清界限的态度,你当女人心是木头做的,都没知觉呀!你不要她,多的是别人要,用不着摆出那一到施舍人家的臭样子!”
“青梅,够了!”柏羿文的口气重了许多。
“这位小姐,恐怕你是误会他了。我知道他没那个意思。”
映洁不想让自己的事造成别人夫妻之间的问题,连忙出声援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