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会说到做到。」她负气的说。
「妳不理我,那它怎么办?」他指指自己的胯下,那里早已昂然傲挺。
「你自己解决!」她靠近他,朝他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她才不理他。
「哈哈!一人做事一人当?好贴切啊!不过,本来是两人做的事,妳说我要怎样一人当?」
映洁穿好衣衫要下床,他却抱住她,硬是不放手,凸起的「那里」顶着她,惹得她不舒服。「你自己看着办!」
「可是它比较喜欢妳。」
「不然它还可以喜欢谁?」她飞快的转过头,一脸的醋意。
他耸耸肩,盯着她小巧的嘴,故意很夸张的看了一眼彼此的手。
「你不正经!」他似乎以调侃她为乐。
「它需要妳!」
「反正我说不理你就是不理你,而且这回我要彻底执行,否则,你还真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
「妳是真的跟我卯上了?」气势不小嘛!
映洁用力的点点头,是的!」
「那妳记得我要妳求我的话吧?」
「如何?」她认为他是办不到的,因为欲望强的人是他。
「我势在必行!」
「你会输得一塌胡涂的。」
「大话别说得太早。」他睨着她。
映洁不想跟他逞口舌之快,她会用行动来证明她的话。她才下床,脚尖碰到地上,顿时一股寒意已透上心田。
「多穿件衣服!」壁上的煤已烧完了。
「这是哪里啊?」好刺骨的寒冷啊!
「桌上的棉袄有御寒作用,我早为妳准备了,这里的气候通常在零度以下!」比乌鲁木齐还冷。
「这里是黑龙江,咱们会待上七天。」
黑龙江?她披散着长发打开门,「雪?是黑色的雪!」她不禁低叹,这种黑雪还真是种奇景呢!
映洁宛如纯真的小孩子般,她身穿棉袄保暖,高凳子鞋不穿了,头戴绒帽,倒有几分喀偶鑫王朝公主的架式。
但胜翊是不会希望她像喀偶鑫王朝的公主,只因她是他的妻。
她径自玩着黑雪,玩得不亦乐乎,美丽的粉颊因天寒地冻而显得红嫩;胜翊本想等天气晴朗些再带她出来的,但她太迫不及待,她第一次看见黑色的雪!
她不冷吗?胜翊坐在树下盯着她兴奋的样子,不懂她不在宅院里避寒,宁愿出来挨冷,难道就只是为了这少见的雪景吗?
「进去吧!要看以后可以常来。」这方圆五百哩之内都是他私人所属。
「不!」她滚成了一个小雪球。
「别跟我赌气。」她不理他一个上午了。
「等一下会不会下雪?」她天真的问,她好想看看黑色的雪是如何降落的!
「我不会预测天气,不过,这几天有可能会。映洁,听话,要是着凉就不好。」
「你不要管我!」她旋过身子。
胜翊步向她,无奈的为她拉好垂落的围巾,这映洁怕冷,却又爱玩。
「这地方是你的?俄罗斯人不会来侵犯吗?」她很好奇。
「不会。」他言简意赅的说。
「这就有差别了,黑龙江这一带的俄罗斯人最爱骚扰大清子民,皇阿玛常气恼得不知如何是好。」映洁独自喃语。
但俄罗斯人却敬仰胜翊!这是她这几日来所观察到的,他们见到胜翊总是又握手又问好的,随时笑脸以对;不像在紫禁城,就算膝盖半跪仍显得很不甘愿。
「回神了!」她又在胡思乱想。
「哦!」
「不玩了吗?不玩就回宅院。」他真怕她着风寒。
「还要玩,你也一起玩。」
「妳不是不理我了?」改变主意了吗?
「不是,还是不理你,只是我映洁向来是公私分明,玩的时候,那些恩怨情仇都可以先抛开!」她阿沙力的道。
「玩对妳来说这么重要?」
「曾经是!」
「那现在呢?」
他比较重要。「不说了!」她推开他,似只美丽的蝴蝶般翩翩飞着,她银铃般的笑声散布在空气中,跟随着她的清香飘散在他的四周。
他痴痴的捕捉她的身影,他不懂她几度欲言又止是为了什么?但他确实看到了她真切的感情。
他的手环胸,深觉这女人有如花间带着香气的精灵,突如其来的闯进他的生命,还非得跟他站在同一阵在线不可。
只要见到她的甜美笑脸,他就感到十分愉快;愁眉不展是不适合她的,他舍不得她那样。
胜翊一定要这样看着她吗?他一动也不动,没有威胁、眼眸平静,但他这样却更令她手足无措。
她站直身子,看着眼前不经意发现的碑文──
〝黑雪,亦即瑞雪,只要是踏在黑雪上的情人,必能心有灵犀、默契相投,只要达到如此境界,即能恩爱,生生世世不分离。〞
她的手指抚上那碑文,一股她说不上来的感觉倏地涌上她的心头。
她的心中霎时浮上一个脸庞,由模糊逐而清晰,她转身凝睇──
是胜翊!他带着笑意与她遥遥相对。「妳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