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弟快被她煩死了﹗
「莉絲,我父親剛下葬,瑞士那邊還有一些后續問題還沒解決,我又剛接公司,沒有我父親在一旁幫我,我凡事得自己去了解,在這種時候,可不可以麻煩 多擔待一點?」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纏身,包括糖果。」郝莉絲不客氣的回嘴。「你大概是怕你和我回新加坡,糖果會跑掉吧?」
「莉絲,停止這個話題,我不想和 吵架。」語罷,他按下內線,電話接通后他說道︰「翁助理, 今晚有事嗎?」
(總裁,我沒事。)
「那麻煩 加班,陪郝小姐去吃飯、四處去逛逛,對了,順便幫我買一份壽禮,東西要郝小姐滿意。」
(是。)
郝莉絲一聽,簡直快氣炸了﹗
「我們都還沒結婚,你就這樣冷落我,將來若結婚了,我不是要每晚都要追著老公跑﹗」
「莉絲,我不要 追著我跑,我要自由。我已經告訴過 了,我會有分寸, 還是擁有我,但不要想掌控我。 是個聰明的女人, 知道應該要怎么做才能維系住我們的關系?」
他這是在威脅她嗎?郝莉絲訝然﹗
毛弟走到她身前,在她唇上輕輕一親,「讓翁助理陪 去,我忙完今天該忙的公事就會回去。」
郝莉絲識相的扯開一抹微笑,接著轉身離去。
她知道和毛弟硬碰硬對她自己沒好處,首要之務自然是穩住自己的地位,等到結婚后,她會想辦法掌控住毛弟的。
在郝莉絲離去后,毛弟癱進辦公椅裡,他閉目冥思,想著自己到底是要什么樣的女人?
他希望有那么個女人能完全滿足他,無論是生理的、心理的,他也不希望自己周旋在女人之間,那會煩死人。
「啊--」
突然一聲女人的驚喊聲震天響起,傳進毛弟耳裡,打斷了他的冥思,讓他從辦公椅上跳了起來﹗
現在是下班時間,公司裡早就應該沒人了,怎么會有女人的驚叫聲?他立刻循聲下樓去。
「住手﹗救命啊--」
緊接著又是聲喊救聲,而這句五個字的喊救聲,已足以讓毛弟聽清楚這聲音是糖果發出的。
「住手、住手﹗啊--救命啊--」
喊救聲愈來愈清楚,毛弟確定自己循聲而來的方向沒錯,他的腳步也愈來愈快,幾乎是小跑步。
該死的女人﹗喊得他心驚肉跳,最好不要給他出什么意外﹗
毛弟狂奔來到會計室門前,他已經可以肯定聲音是從這裡傳出來的,他連忙推開了門。
砰的一聲響起,毛弟第一眼目睹到的竟是人事課的陳課長一巴掌打在糖果柔美的臉上,他心中的怒火陡升,並伴隨無限的心疼。
「啊﹗」糖果痛喊一聲。
「糖果小姐,沒想到 這么不知廉恥,先來誘拐我再喊救命, 是想讓我晚節不保是不是?我告訴 ,我……總裁﹗」陳課長此時見到了毛弟就站在門口,他連忙離開糖果身上。
陳課長離開了糖果,此刻她也見到了毛弟,她連忙收腿坐好、拉住了敞開的襯衫,淚水也委屈的流下。
「總裁,您不會是聽到糖果小姐的喊叫聲了吧?總裁,請您聽我解釋。」陳課長先發製人。
糖果抬著淚眸、委屈的瞅著毛弟,「我……」
「總裁,是糖果小姐來誘惑我的,您要明察啊。」陳課長見糖果就要開口,他立即打斷她的話。
糖果一聽,連忙搖搖頭,「沒有﹗我沒有誘惑他﹗」
毛弟眸色氤氳、面無表情的冷視著糖果,嘴上卻是問著陳課長︰「她……誘惑你?」
「我沒有﹗我沒有誘惑他﹗」糖果再度喊著。
陳課長回答︰「總裁,糖果小姐被您撤職查辦的人事案下來了,基同事情誼,我來通知她這件事,讓她有個準備,沒想到她聽完之后,就想借著引誘我,要我幫她疏通、疏通……」
「疏通什么?」
「自然是想看我能否幫她挽回這個人事案。」陳課長回答。「總裁,我們都是男人,您也知道要不受誘惑很難,所以我就情不自禁的……可沒想到,我才剛動手,她接著就喊救命。」
他在說什么?糖果簡直是聽傻了眼﹗
而真正教她傻眼的不是陳課長這番無中生有的污蔑,而是毛弟竟要將她撤職查辦﹗
陳課長這番無中生有的話,聽在毛弟耳裡是合情合理,他心中可以說是相信了陳課長的話,火氣也竄了上來。
他盡量壓抑下火氣,「陳課長,早過了下班時間,你可以離開了﹗」
聽見毛弟只是要他離開,沒做其他處置或表態,陳課長心中感到不踏實,
「總裁,我說的是真的,如果糖果小姐有其他的辯駁……」
毛弟伸手阻止陳課長繼續往下講,接著再度說道︰「你可以離開了,其他的事我會處理。」
「是。」陳課長也只能無奈的,心懷忐忑的離開,可也在出了會計室后,立即松了一口氣。
剛剛真是好險,他沒想到毛弟下班后還留在公司,他巡視了所有的辦公室一遍,至糖果總裁辨公室不是他能接近的,他以為整個公司只剩下他和糖果,因此才敢大膽的向糖果求歡。
他本想先來個霸王硬上弓,再用那個人事案哄她,說自己會替她想辦法安撫她,至糖果是不是真有辦法,等先得逞再說。
可沒想到毛弟竟還在公司,還好他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馬上反應過來打了糖果一巴掌,否則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陳課長離開后,會計室陷入了沉寂。
糖果蒼白著俏臉、雙眼近乎無神,整個思緒還陷在毛弟要把她撤職查辦的殘酷事實中。
她若被撤職查辦,她會計師的生涯就等糖果是完了,沒人會聘請一個有污點的會計師。
毛弟也無語,因他正忙著壓抑下心底那股隨時會爆發的怒氣。
該死的女人﹗連陳課長那種沒什么特色、權力的男人,她都能犧牲色相去誘惑,實在是太隨便了﹗
愈想愈氣,他終糖果壓抑不了,突然地欺身到她身前,低吼著︰「 要找人疏通,光找個課長是沒有用的, 找錯人了﹗」
糖果緩緩抬頭,不爭氣的淚水盈滿了眼眶,哽咽道︰「我沒有、真的沒有﹗這是我最后一次辯駁,要信不信隨便你﹗」
她何須再多浪費唇舌,就算她說干了口水、道破了嘴,她知道毛弟還是不會相信她的,她在他心裡是非常不堪的。
「要信不信隨便我?那我告訴 ,我是絕對不會相信 的。這是 慣用在男人身上的伎倆,不是嗎?還要我相信,作夢﹗」
糖果彷佛是習慣了他的揶揄、諷刺,她面無表情的承受著,唇角微微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太多扯不開的結,她覺得好累,完全沒有力氣,不想去解釋、不想去解開,就任由他去誤會吧。
可是,她不能讓他毀了她的前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