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自改+一次PO完] 陌生新郎 (毛糖) - 我愛黑澀會 | 棒棒堂 [结局小说] - 黑澀會.我愛黑澀會| 棒棒堂小说区 -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 Powered by Disc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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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自改+一次PO完] 陌生新郎 (毛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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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改+一次PO完] 陌生新郎 (毛糖)



QUOTE:

系列:風、林、火、山

[1]
不情願的新郎(煜祈)
http://www.stephylove.com/viewthread.php?tid=58270

[2]
陌生新郎(毛糖)
http://www.stephylove.com/viewthread.php?tid=58271

[3]
候補新郎(傑婕)
http://www.stephylove.com/viewthread.php?tid=58272

[4]
快閃新郎(翊潔)
http://www.stephylove.com/viewthread.php?tid=58273


 
 
 
 
 
作者:子紋

怎才回家就有個「天使」在房裡拿槍指著他?
他都已忘了自己何時娶了這個火爆女郎,
而在相處後,才知她和自己是同種人——
不知為何結婚,讓人控制一切,厭倦了總是聽從別人安排的日子,
他對她透露自己和好友過去的年少輕狂,
更想帶著她去完成自己的夢想,
雖要拋棄財富,但這樣做——才能讓他覺得自己有明天——
這可惡傢伙一年前將她棄在聖壇前,
自個逃婚去,而這會兒又莫名的出現,
她是不會妥協的,最好的法子就是離婚。
雖心中不屑他這種做事不負責任的行為,
可看他抗拒家人的安排和與自己深談過,這令她不禁對他產生好奇,
而在知曉他的夢想後,便想和他去築夢,
看來嫁給他,或許不是一件很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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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8 04:26  資料  個人空間  短消息  加為好友 
  他清楚的聽到她扣扳機的聲音,不過隨即而來的是一聲尖銳的叫喊,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把目光移到聲音的來源。  



  得救了!翊橙心中暗暗的呼了口氣,太清楚女僕尖銳的叫聲在這個寂靜的清晨裡將會引來許多人。  



  「你別得意,不會有人救得了你!」似乎看出了翊橙在想些什麼,羽婷冷酷的說道。  



  「這是見人見智的問題,」他指了指門口,「不是有人來了嗎?」  



  「讓開、讓開!」權威的聲音響起,原本聚在門口,連大氣都不敢吭一下的僕人立刻讓出一條路。  



  「叔叔,好久不見!」翊橙一看到來人,即懶懶的開口打著招呼。  



  「翊橙?!」邱亞伯驚訝於出現在面前的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  



  「昨晚?!你為什麼……」  



  「我最親愛的叔叔,拜託、拜託!」翊橙打斷亞伯的話,用眼睛示意的瞄了瞄頭上的槍,「我是很想繼續跟你敘舊下去,但你不認為先救我一下會比較好一點嗎?」  



  亞伯道才注意到房內的情形,這還得了,他連忙一個箭步的向前,「羽婷,他是翊橙,你的丈夫。」  



  「我知道,他是邱翊橙,」羽婷不在乎的說道。「所以我才要殺了他。」  



  對於好友的妹妹,亞伯也是驚訝的,他怎麼也想不到溫文儒雅的鄭雅各竟然會有這麼一個剽悍的妹妹。  



  「這是不被允許的。」亞伯小心翼冀的走到羽婷的面前,「翊橙可是邱家惟一的繼承人,你若殺了他……」  



  「大不了一命抵一命!」羽婷一臉豁出去的表情,「我不在乎。」  



  雖然不怎麼適當,但翊橙看到羽婷這麼灑脫的模樣,不由在心中給了她激賞的一眼。  



  「你可以不在乎,但你總不能要我視而不見看你殺了我的侄子吧!」亞伯伸出手,要羽婷將槍交出來,「你要如何對他,我可以不管你。但我有一個要求,就是等我問完我想問他的問題之後,我就不管你要如何處置他,如何?」  



  「喂!亞伯……」  



  「閉嘴!」亞伯嚴厲的目光掃了翊橙一眼,這個侄子永遠只知道闖禍、闖禍,自己幾乎已經快被他整瘋了。  



  翊橙識趣的閉上嘴,或許也可以稱得上是良心發現吧!畢竟失蹤了一整年,他再怎麼說都算是理虧的那一方。  



  羽婷的目光來回的穿梭在兩個男人之間,最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槍給交到亞伯的手上。  



  亞伯心中暗鬆了口氣,對於羽婷的個性,他至今仍是摸不透,她的脾氣火爆,跟她絕美的容貌根本就不符合。  



  「你給我立刻下樓來。」對著翊橙,亞伯的口氣充滿著命令,「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我也知道我們需要好好談談,」危機一解除,翊橙立刻又恢復了一貫的懶散,「不過我可不認為你會希望跟這樣的我談。」他的目光暗示著自己現在的赤裸。  



  「你──」亞伯火冒三丈的瞪著翊橙,「穿好衣服下樓來。」  



  「是的!叔叔!」翊橙裝模作樣的回答。  



  亞伯看著翊橙幾乎要氣得發抖,他真不知道為什麼要幫這個小兔崽子?他氣憤的轉頭。  



  「全部都不用工作了是嗎?」看到門口顯然在看熱鬧的僕人,亞伯口氣冷淡的問。  



  毋需更多的暗示,聚集的人立刻作鳥獸散。  



  「無賴!」當房間裡只剩下兩人獨處時,羽婷冷哼的聲音響起。  



  翊橙聞言,不很在乎的搖搖頭,「做人沒有必要太認真,偶爾當個無賴也很不錯的,天使。」  



  「我不是天使!」一聽到他用著流氣的口氣叫喚她,她立刻用著想要置人於死地的目光看著他說道。  



  他不置可否的聳聳肩,「你不認為在這個時候,一個淑女應該迴避自己的目光,讓我換上較為得體的服飾嗎?」  



  羽婷的目光挑剔的掃過翊橙赤裸的身軀。「你是我的丈夫。記得嗎?」她的口氣襯著諷刺,「若我願意,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高興愛怎麼看你就怎麼看你,你沒有權利說話。」  



  敢情自己娶了個時代新女性,這可是始料未極的,畢竟若他沒記錯,他美麗的新娘應該是來自希臘一個古老的家族,可不應該是眼前的這麼一個形象。他已經可以想見末來有她的生命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好吧!你說的對。」翊橙站起身,故作遺憾的表示,「我是不能阻止你些什麼。」  



  他的不在乎,讓羽婷亦發覺得自己的話不經大腦,她皺起眉頭,轉開自己的視線。  



  翊橙看到她的舉動,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沒想到,說到底自己的太座只不過是一隻紙老虎。  



  「我換好了。」隨意的穿上襯衫、牛仔褲,翊橙面對羽婷開口說道。  



  羽婷抬起頭,接觸到他嘲笑的目光,她不悅的瞪著他。  



  「換你了。」彷彿沒有看到羽婷怨恨的目光,他輕鬆的靠在床頭櫃,由下往上的看著她說道。  



  「什麼?」她愣愣的問。  



  「換你了啊!」他理所當然的表示,「你總不會要包著這個礙眼的床單過一天吧!」  



  「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你的丈夫,記得嗎?」他拿著她方纔的話來堵她,「若我願意。我想怎麼看你,就怎麼看你,你沒權利說話,不是嗎?」  



  「你──」羽婷雙手握拳。恨不得立刻殺了他,「無賴!」她火大的再一次啐道。  



  她用力的拉開衣櫃。拿起衣物進到浴室,用力的將門給關上,也順便將翊橙取笑的臉給拋在門外。  



  看到羽婷的表情。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這下總算是出了一早就壓在心中的怨氣了,不能總讓她站在高處吧!  



  女人要疼,但也不能寵得太厲害,不然最後苦的可是自己。不過,這個鄭羽婷還挺可愛的,他想自己會習慣有她陪伴的日子的。  



  他起身,緩步下樓,一想到樓下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他原本輕鬆的心情又莫名的沉重了起來,因為他知道,若要過這一關,除了口才之外,還得要一點運氣才行。  



  睡眠不足,加上強烈的燈光照射,幾乎使翊橙的眼睛睜不開來,怎麼?準備來個三堂會審嗎?  



  他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三個人,淡淡的開口說道:「你們不要這麼嚴肅的看著我好嗎?是我被踢下床。你們為什麼一副我對不起人家的表情?我才是受害者不是嗎?」  



  「好一個受害者。」亞伯一個箭步向前,用力的拎起翊橙的領子,把他往上提,「是你自己理虧,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羽婷可是一時之選,無論家世或容貌。哪一點配不上你邱翊橙。」  



  「我並沒有她配不上我的意思。」翊橙無辜的表示。  



  「沒有?!」亞伯對此嗤之以鼻。「那你逃婚是為什麼?難不成是因為你大少爺腦筋不正常。我真該讓羽婷在你的頭上留點傷口,教訓、教訓你,只讓她踢你下床,太便宜你了。」  



  「我可不會認為她踢我下床算是便宜我,」翊橙死命的將亞伯的手給扳開,他似乎真的想掐死自己,「你若再用點力氣,她就可能成為一個寡婦了。」  



  「你──」翊橙似乎總有能力使他的冷靜失控,亞伯目光如炬的瞪著自己不受教的侄子。  



  他與羽婷的大哥──鄭雅各是英國劍橋的同學,兩人情同手足,所以當他知道雅各有一個足以跟翊橙匹配的妹妹,他便極力的促成了這件親事,畢竟兩家家世相當,不論在公、在私,這都是美事一樁。  



  而翊橙──他竟然逃婚,不僅一件美事被他破壞殆盡,就連自己與雅各的友情也幾乎破裂。  



  邱家、鄭兩家要不是為了目前合作還有商業利益,他看,他跟雅各真要老死不相往來了,想來,為了翊橙,真是不值得到了極點。  



  「我回來了,不是嗎?」翊橙懶懶的坐在椅子上,他當然看出了亞伯的怒火,但他卻吊兒郎當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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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自己的作為,他並不是不內疚,只不過,他並不後悔自己這一年來所過的日子。  



  「我回來了,不是嗎?」亞伯諷刺的模仿翊橙的口氣。「不要把你回來了當成一種恩惠,你根本就不應該逃婚,你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伙子了。你有你的責任。」  



  「很多事情都得要在事後才知道應不應該。」翊橙看著亞伯不在乎的聳了聳肩,「我知道我有錯在先。我很抱歉,造成你或者是邱家的種種困擾。」  



  就是這種態度讓亞伯氣他氣得牙癢癢的,但又莫可奈何。  



  亞伯大翊橙五歲,似乎也因為如此,就代表著他得要扛比翊橙更多的責任,但他已經感到厭煩了。  



  「你難道不認為我為你收的爛攤子還不夠嗎?」亞伯只手抱胸,深吸了口氣,冷淡的表示。  



  「顯然還不夠多,」翊橙感到遺憾的將只手一擤,「不然你也不至於到現在還在為我的事奔波。」  



  「邱翊橙!」亞伯幾乎失控的想一拳打在翊橙硬挺的鼻子上,但他的冷靜並沒有棄他而遠去,他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翊橙,「若你能夠將你的口才運用一半在公事上,我們彼此就輕鬆多了。」  



  「是嗎?」繞來繞去。繞到公事上,這可不是翊橙所樂見的。「我可不認為如此。」  



  「就我對你的瞭解,你不認為的事可多了。」亞伯不耐的用力一捶翊橙身旁的茶几。  



  看來這次他是當真惹火了亞伯。翊橙微揚起唇角,不過他並不在乎亞伯氣憤的程度如何。  



  反正年紀相近的兩人,有著截然不同的個性,在某一方面來看,這是衝突點,但似乎也是平衡點。在外界絕大部分的人眼中。都只知道邱家有個邱亞伯,但鮮少有人知道還有個邱翊橙存在。  



  翊橙的「不成材」由此可見一斑,他搔了搔頭,身為這個家族的惟一繼承人,壓力還真不是普通的大。  



  「不如這樣吧!亞伯,我們打個商量如何?」翊橙輕鬆的揚起頭,自動將一旁始終不發一言的祖父與父親視而不見。  



  亞伯對他一揚眉。等著翊橙開口。  



  「你是劍橋的高材生。又管理邱家的生意多年,你瞭解許多我所不瞭解的事情……」  



  「省去你的長篇大論,替我們都節省時間,」亞伯打斷翊橙的話,「直接說出你的重點。」  



  「公司乾脆全歸你,你想想,這是多麼大的一筆財富,」翊橙眼底閃著精明的光亮,「反正現在時代已經變了,我們彼此何必去追究誰是繼承人,反正傳賢不傳子嘛!更何況你也是邱家人,沒人會在乎這點小事的。」  



  「全世界似乎就只有你會將自己的家族稱之為『小事』。」亞伯的雙眼危險的微瞇,「若你不是我的侄子,我會要你為你說出的話而付出代價。」  



  「何必呢?」翊橙依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你們到底在堅持些什麼?我真的不懂。」  



  「翊橙,閉嘴,你闖的禍難道還不夠嗎?」邱邁克看著自己的獨子,忍不住皺起眉頭。  



  翊橙的目光這才第二次落在自己的父親身上,「對不起,如果我的態度冒犯了你或爺爺,但我卻不認為我的理論有錯。」  



  「你──」這死硬脾氣,就連死人也會被他氣得從墳場跳出來。邱邁克氣憤得渾身發抖。  



  他真不知道自己與那溫柔婉約的已故妻子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頑固、不受教的兒子。他承認自己在翊橙成長的歲月之中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伴翊橙,但邱家的男人哪一個不是這樣走過來,為什麼就只有翊橙會離經叛道至此?他是怎麼也百思不得其解的。  



  「你鬧夠了沒有?」  



  權威的聲音響起,翊橙立刻識趣的閉上了嘴,縱使他再如何天不怕地不怕,他依然不敢公然的挑戰邱家最高領導者的權威。  



  邱加爾──世界船王,擁有傲人的財富,雖已因年事過高。在一九八九年宣佈退休,但他依然擁有無可言喻的權威性。



  「對不起!」翊橙面對邱加爾,無辜的眨了眨眼。  



  邱加爾對於惟一的孫子也是無奈的,所有人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翊橙身上。但翊橙卻避之惟恐不及。  



  翊橙很優秀,邱加爾敢肯定這一點,但就是……  



  「我已經不曉得該怎麼對你說了。」邱加爾並未加重自己的聲調。但蒼老、沙啞的聲音卻令翊橙不知不覺收起嬉鬧的情緒,「我總是希望你自己想通,但這似乎沒有用。」  



  「我……」  



  「你不用再說了,」將自己的手輕抬起,邱加爾打斷翊橙的話,「你有你的堅持,我有我的。明天──明天你給我到公司去,亞伯會幫你安排一個工作,我相信你會漸漸喜歡上忙碌的感覺。」  



  「我並不認為我會……」  



  「這裡並沒有人要你的認為。」邱加爾拿起擱在一旁的枴杖,站起身,宣佈談話的結束。  



  「爸!」翊橙的目光求救似的看向邱邁克。  



  邱邁克看到翊橙的表情,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從小到大,翊橙闖的大小禍不斷,但永遠只有在有求於他的時候才會如此尊敬的看著他。  



  他們是父子,但──總是有距離。  



  「照著做,」邱邁克搖搖頭,「這次是你太過分了,我相信你自己心知肚明,不是嗎?」  



  「不是嗎?」看著邱加爾和邱邁克離去的背影,翊橙不由咕嘀,「我怎麼知道是不是。」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今年多大年紀?」亞伯將翊橙一臉的不情願看在眼底,不由又感到憤怒直衝腦門。  



  「二十八!」翊橙故意的開口嚷道。「剛好小『您』五歲,叔叔。」  



  「你──」就因為這五歲的差距。就代表著他得要扛比翊橙更多的責任,更重要的是,他得要幫這個不成材的侄子不停的善後、善後!  



  「你可以繼續保有你的伶牙俐齒。」亞伯深吸了口氣,抓回自己的冷靜,「我會拭目以待,相信你的口才會對你的事業有所幫助。」  



  「我覺得你在落井下石,」翊橙不認同的說道,「這個時候你應該是幫我去說服爺爺讓他能夠打消……」  



  「我為什麼要在你害我到這種為難地步時幫你?」亞伯毫不留情的打斷他的話,「明天帶著羽婷到公司報到,記住──我等你。」  



  「等一下,是不是有什麼搞錯了?」翊橙疑惑的擋住亞伯的去路,「你說帶著羽婷去公司報到?」  



  亞伯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正如你所聽到的。」  



  「喂。是你搞不清楚狀況還是我……」  



  「顯然是你。」  



  被亞伯一個搶白,幾乎令翊橙啞口無言。  



  「你的用意?」翊橙冷靜的問。  



  「我試圖去彌補因你的不成熟而造成的錯誤。」亞伯義正辭嚴的表示,「你們夫妻目前最需要的便是相處──讓羽婷陪伴你,這不失為替你們製造相處機會的好辦法。」  



  「我不認為她會想要陪伴我。」翊橙實事求是的說道。  



  雖然與羽婷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他打從心底認為這個鄭羽婷向他提出離婚的要求是早晚的問題,所以她根本就不會費心去思量相不相處的問題,看來,他比亞伯還要瞭解羽婷。  



  「關於這點毋需你操心。」亞伯反駁翊橙的話。「羽婷那一方面就由我去跟她說。」  



  「好吧!」翊橙無所謂的聳聳肩,「是你自找的,如果被整得灰頭土臉,可不關我的事。」  



  反正是亞伯自願去跟羽婷這個凶女人交手的,到時候,他只要靜靜的在旁邊看戲就好了。  



  「你──」指著翊橙,亞伯氣憤的轉過身。若再跟翊橙交談下去,他肯定會英年早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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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為什麼我要陪這隻豬去上班?」  



  正如翊橙所想,吃過晚餐後,亞伯向羽婷提及他的想法,立刻遭受羽婷可預期的怒火。  



  「我……」亞伯強迫自己平心靜氣,最後決定先解決羽婷對翊橙的稱謂問題,「你不應該道麼稱呼你的丈夫。」  



  「我沒意見她怎麼叫我。」翊橙彷彿認為事情發展還不夠精釆似的在一旁放著冷箭。  



  「閉嘴。」亞伯火大的轉頭瞪了翊橙一眼。  



  「好。」翊橙自討無趣的聳聳肩。若他願意,他可以當個徹徹底底的隱形人,但先決條件是要他願意。  



  看到翊橙這麼不成熟的模樣,羽婷不知為何,感到一把火從自己的腹中熊熊燃燒起來。  



  自己嫁的丈夫非但不成熟,更不懂事,一點也沒有大男人應有的擔當,她有種強烈被欺騙的感覺。  



  「我之所以會要求你跟翊橙一起上班,無非是想替你們兩個製造較多的相處機會,」亞伯面對羽婷,再一次重申,「這對目前的你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難道你不認為嗎?」  



  「我不認為。」  



  「她不認為。」  



  出自兩個不同人的嘴巴,但卻表達相同的意思,亞伯緊閉了下雙眼,他不知道是哪個聲音讓他覺得刺耳。  



  「邱翊橙,若我沒記錯,我已經叫你閉嘴了。」他再一次轉頭,忍不住抬高了自己的音調。  



  「對不起。」翊橙微微抬高自己的手。表達自己的歉意。  



  「羽婷,」再一次面對羽婷,對亞伯這個沙文主義掛帥的人而言並不是容易的事,他只有在心中不停的提醒自己眼前的人是自己好友的妹妹,才能控制自己的怒火,「相信我,我是在試圖替你們解決問題。」  



  「不是我不信任你,」羽婷冷淡的表示,「而是你們邱家人做事的態度已經令我感到心寒了。」  



  「你──」亞伯早知道羽婷難纏,但還不知道她不講理至此。若是以往,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哪理她要或不要,這個女人。實在不怎麼可取。  



  「你真厲害。」翊橙對羽婷豎起大拇指,「我花了二十幾年才對我們邱家人做事的態度感到心寒,沒想到……」  



  翊橙的話聲隱去,因為他看到了亞伯看著他的眼神。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亞伯的語氣帶著危險的輕柔。  



  翊橙狀似正經的想了一會兒,最後搖搖頭。  



  「我在幫你解決事情。」翊橙的搖頭早在亞伯的意料之中,所以亞伯接口,「而我發現,你一點都不感激。」  



  「請原諒我的不受教,」翊橙微點了下頭。當作表達自己的歉意,「可是我真的不認為你現在是在幫我。」  



  「邱翊橙……」  



  「我想我們都累了,」翊橙站起身,站到亞伯的身旁,「所以你去休息,我跟她談。」  



  「你跟她談?!」  



  「沒錯,」翊橙硬是將亞伯給往門口的方向推,「畢竟有些事。是需要夫妻兩個人單獨談談的。」  



  「就憑你?」亞伯看向翊橙的目光中寫著懷疑,他只求自己這個侄子不要闖禍就好,可不敢指望他能說服羽婷。  



  「是的,就憑我。」翊橙毫不留情的當著亞伯的面將門給甩上,「偶爾也信我一次好嗎?」  



  有時候想想,一個人的善意往往可能造成另一個人的不便,但卻鮮少有人去想過這一點。  



  「你認為你能說服我嗎?」羽婷坐在床上,抬頭看著翊橙問道。  



  「不,我不認為我能說服你,」翊橙輕聳了下肩,「而我也不認為我想說服你。」  



  聽到翊橙的話,羽婷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她隨即將之掩去。  



  「既然如此,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她站起身,用力的將床罩給拉起,丟在地上。  



  翊橙冷眼旁觀的看著羽婷的動作,不由輕歎道:「你很美,但是你的脾氣真的不好。」  



  「我的脾氣好不好,並不關你的事。」她根本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你沒有任何權利批評我。」  



  「這倒是實話,不過,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看著她準備就寢,翊橙在一旁問道。  



  她沉默。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看到她的樣子,翊橙忍不住又歎了口氣,「當所有人要你去做一件事,而你不去做時,你知道你是什麼嗎?」  



  她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抬起頭,轉身面對他,一言不發,因為她知道,他會告訴她答案。  



  「罪人。」他淡淡的說道,「所以,你今天若不照著亞伯的話做,你就是個罪人。」  



  「這不關我的事。」她將手一攤,「我不在乎。」  



  「我知道你不在乎,」翊橙一點也不意外羽婷的答案,畢竟,要一個千金大小姐去學著體諒另一個人,不是不可能,而是有點困難,「但是我在乎。因為一切都將變成我的過錯。」  



  羽婷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諷刺的一笑,「我得要說,我很開心看到你今天這麼為難。」  



  「可以想見,」翊橙對羽婷的口氣不以為意的一笑,「畢竟是我有錯在先,我很抱歉。不過,我想,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吧!」  



  他的樣子擺明了告訴她,她在無理取鬧,她有些憤然的看著他。  



  「我不得不說,你是個很懂得說話藝術的人,」羽婷的手拉起被單的一角,目光卻盯著翊橙說道,「但這對我而言,並沒有用,我是個不容易被說服的人,我不會跟你去公司上班,就這樣,請你出去!」  



  「你說錯了一件事,」翊橙的腳一動也不動,壓根沒把她的逐客令給放在心裡,「我並不懂得說話的藝術,我只知道去爭取對我有好處的理論。」他的手無意識的相握,「而且,你並沒有權利趕我出去。」  



  「你是什麼意思?」她緩緩站直身體問道。  



  他的手一揮,「這是我的房間,你應該沒忘吧?」他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所以該走的人應該是你,而不是我。」  



  僵著身體,羽婷感到怒火中燒,她有股衝動想上前去將他打一頓。  



  看出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翊橙隨即收起自己的玩心,有些事情得要懂得適可而止,「我想跟你打個商量。」  



  她丟給他冷冷的一瞥,等著他開口。  



  「你陪我去公司,而我不來打擾你。」翊橙言簡意賅的表示。  



  「你是什麼意思?」她疑惑的微皺起眉頭。  



  「就像我剛才說的,」翊橙實事求是的說道,「這是我的房間,而你是我妻子,縱使你不願意,這卻是不爭的事情,所以我大可跟你同床共枕。」  



  她聞言一凜,「你威脅我?!」  



  「不是!」他連忙搖頭表示,「我只不過想跟你交換個條件。若你跟我去公司,我便將這房間讓給你,你認為怎麼樣?」  



  縱使心中對他充斥著不滿。壓根不想妥協於他,但是她還懂得去權衡輕重。她打開衣櫃。將翊橙的行李箱給拉出來。  



  「收拾你的行李。」她抬高自己的頭,露出優雅的頸項,尊貴得如同女王似的表示,「離開這個房間。」  



  看到她的樣子,令他有股想狂笑的衝動,但他壓下自己的感覺,畢竟他不會傻到讓事情節外生枝。  



  他緩緩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自己這個美麗的妻子,不僅脾氣不好,似乎還是個自我主義的擁護者。  



  「晚安,美麗的天使。」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我不是……」  



  「好,對不起!」拿著行李。翊橙識趣的退出房間。  



  他可不想要因為稱謂這種小事而聽她的河東獅吼,他與她──似乎還有好大的一條鴻溝得要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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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使……」  



  「我不叫天使。」羽婷口氣冷淡的打斷翊橙的話,幾天下來,她對於翊橙總是衝著她叫天使的反應從激烈趨於平靜。  



  畢竟跟他生氣就擺明了是跟自己過不去,她愈生氣,他就愈衝著她傻笑,讓她對他氣得牙癢癢的但又莫可奈何。  



  翊橙看著顯然不太願意搭理他的羽婷。感到有些可怕。只要一想到他與她就得這麼相敬如「冰」的相處下去,他就覺得頭皮發麻。  



  「天使,我覺得肚子餓了。」  



  羽婷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我想應該不用我提醒你,我並沒有必要照顧你的胃吧!」  



  「天使……」  



  「你夠啦!」啪的一聲,羽婷站起身。原本擱在大腿上的畫冊也應聲而落。  



  這幾天下來,他就這麼不正經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說話,愈與他相處愈覺得他的幼稚與不成熟。  



  一進公司,亞伯便交給翊橙一個企劃案處理,他是否弄好了,她不曉得,但她可以肯定一點,就是他以取笑她為樂,她不懂自己為什麼還要在這裡自取其辱,而且弄得自己氣憤不堪又無處發洩。  



  「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羽婷筆直的走向翊橙,美麗的臉龐上寫著正經與堅決的神色。  



  「我以為我們已經談過了。」他故作驚訝的看著她,縱使繃著一張臉,她還是美麗得驚人。  



  「還有一件最重要的沒談。」她的手輕點了點玻璃桌面。  



  翊橙一臉洗耳恭聽的模樣,「什麼?」  



  「離婚。」也不跟他拐彎抹角,她直接表達自己的念頭。  



  這早在翊橙的意料之內,他只是沒想到,以羽婷的脾氣,竟然能夠忍那麼多天才跟他談。  



  「但是離婚在邱家是不被允許的。」翊橙故作為難狀。  



  「這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她帥性的一個甩頭,將濃密的長髮給撥到身後,「總之,我要離婚。」  



  她除了脾氣不好之外,還真有點自以為是。  



  翊橙在心中歎了口氣,在少年監獄的日子裡。他看多了這種人,他也曾經是這類型的人,但歲月已經將他的脾氣磨得差不多了。  



  「好吧!」他遺憾的說道,「我會去跟我的家人談這件事。」  



  他口氣似乎靜得一點都聽不出怒氣的痕跡。羽婷有時還真迷惑。他當真傻得什麼都好嗎?  



  平心而論,他是個好看的人,若再公平點,或許可以稱得上是個英俊的男人,深棕色頭髮,綠色眼眸,立體的五官……若他能再成熟一點,或許她真的會被他吸引也說不定。  



  雖然已經二十八歲,但她看他,總覺他稚氣未脫,一切聽從家人的安排,沒有任何主見,這樣一個男人……真的不是值得一個女人托付終身的人。  



  「這一年來,你去了哪裡?」在她還沒有阻止自己之前,好奇的問句便從口中脫口而出。  



  翊橙對她挑高一邊的眉毛,似乎吃驚她的問題。  



  「我很好奇,」她有些不自在的在他的目光下動了動,「畢竟我總要弄清楚到底是什麼讓你丟下我,從婚禮中逃走?」  



  翊橙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些什麼。  



  「若你認為不方便說,那就算了,」她強迫自己露出不在乎的表情,「反正那是你的事,說或不說,也是你的自由。」  



  「我並不是在考慮要不要告訴你,」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我只是在想著我該怎麼跟你說,你才會明白。」  



  看著他,羽婷不由皺起眉頭,「我的問題很簡單,我只是好奇你去了哪裡罷了,有必要那麼為難嗎?」  



  「很多事情,不是一個問句,或一個答句就可以解釋的。」翊橙微側著頭,最後簡短的回答。「我去了台灣。」  



  「台灣?!」  



  「嗯!」他進一步解釋,「位於太平洋上的一個小島,我母親的故鄉。」  



  「你母親的故鄉?!」她有些吃驚。  



  「嗯。」他點點頭,「我的母親是東方人。」他指了指自己的深棕色頭髮,「我的髮色比亞伯的深,你沒發現嗎?」  



  羽婷點了點頭,翊橙與亞伯的髮色確實有一段深淺的差距,但她卻沒有去細思原因。  



  「這是來自我母親的遺傳,」翊橙笑著表示,「我的身上流有東方人的血液。」  



  羽婷這才想起了在邱家大宅中的螺旋梯旁的東方女子的畫像,她原本以為只是單純的藝術品,現在看來,畫中的女子,應該是翊橙的母親……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她曾經多次看到翊橙的父親站在畫像前沉思了。  



  「你因為想念你的母親,所以到台灣去?」她直覺猜測。  



  翊橙搖搖頭,「不!我早在很多年前就因為想念她而到了台灣,」他低下頭,視而不見的看著桌面,「這次去台灣是為了一個朋友──一個認識近二十年的朋友。」  



  她打量著沉默的他,安靜時的他,有種由內散發至外的沉靜氣質,不可否認。這種氣質擁有蠱動她的能力。  



  門被示意的輕敲了下,旋即被由裡向外的推開。  



  「你的企劃案?」亞伯向翊橙伸出手,劈頭便問,他身後跟著的是翊橙私底下笑稱為「跟班」的私人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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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殺風景的人──抬起頭,翊橙無奈的看著亞伯,他的出現破壞了原本的沉靜。  



  「我在等!」亞伯一臉不耐煩的站在翊橙面前。  



  「還沒完成。」翊橙咕噥的回答。  



  「還沒……」  



  「我會盡快給你。」在亞伯的指責未脫口而出前,翊橙立刻聰明的開口表示,「可以嗎?」  



  看著他一會兒,亞伯深吸了口氣。  



  「什麼時候?」亞伯毫不留情的問道,「我想,應該不用我提醒你。時間就是金錢吧!」  



  他就知道亞伯是如此一板一眼的人,對天一翻白眼之後,翊橙一個聳肩,「明天。」  



  「明天?」亞伯懷疑的看了他一眼。  



  「明天下午,」翊橙肯定的點著頭,「我發誓。」  



  「好!我相信你一次,」亞伯也乾脆的一個彈指,「明天下午一點。我會來找你。」  



  不給翊橙反應的機會,他便像來時一般急急離去,隱約之間還能聽到他的「跟班」在提醒著亞伯去開會。  



  「要當個成功的人,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翊橙看著已經關上的門,不由輕聲歎息。  



  偶爾。他也會很有良心的在心中同情亞伯一下。  



  不過通常這種好心腸只會持續一下子,畢竟當一個人投身於他所狂熱的事物時。就算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也會甘之如飴。  



  就如同他,喜愛繪畫,可以待在書室三天三夜不出來,但是……這一陣子,他被逼得連拿畫筆的機會都沒有。他不由感到惆悵。  



  「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嗎?」聽到翊橙的話,羽婷才對他升起的一絲好感立刻消失殆盡,她忍不住在一旁放著冷箭,「無所事事的紈褲子弟一個。」  



  翊橙聞言,呼了一口氣,自己的妻子對自己的評價竟然只到這種程度,真令人洩氣。  



  「我現在實在好奇,你為什麼會嫁給我?」翊橙覺得可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在你對我的評價如此──低時,嫁給像我這麼一個人,不可否認,這可像在冒險一般。」  



  羽婷沒有給他任何回答的聳了聳肩。畢竟現在再說些什麼,似乎都已經無濟於事,那就毋需去浪費口舌了。  



  「不說話。」翊橙輕鬆的靠著椅背,疑惑的搖搖頭,「難不成你天生喜歡這種未知的冒險感覺。」  



  她聞言。不在乎的將雙手朝天一攤,恍若事不關己的表示,「為什麼要嫁給你?因為我哥哥要我嫁給你。」  



  這可新鮮了!「為什麼?」翊橙只手撐著下巴,好奇的問。  



  羽婷聽到翊橙的問句愣了一下。「你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你哥哥要你嫁給我?」翊橙進一步追問,「就我印象所及,我好像沒有見過你的哥哥。」  



  「這……」她很驚訝翊橙會問她這個問題。「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難不成,連你也不知道你哥哥為什麼要你嫁給我嗎?」翊橙露出一臉的同情,「沒想到,你竟然跟我一樣。」  



  她一臉如墜五里迷霧的表情看著他,「你是什麼意思?」  



  「跟我一樣,不知為什麼結婚。」翊橙輕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我是因為我爸和亞柏要我結婚,所以我娶你;而你是因為你的哥哥,所以嫁給我──這樣看來,我們是一樣的。人生屬於自己,但卻是別人在操縱。」  



  「才不是這樣。」羽婷忍不住反駁。  



  「不是?」翊橙坐直身體看著她,「那是為什麼?你嫁給一個陌生人,你不瞭解你的丈夫,你只是聽從安排,難道這不叫操縱嗎?」  



  「不……」雙手握拳,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她想反駁翊橙的話,畢竟她不認為自己有可悲到讓別人操縱的地步,她有想法,她是個獨立的成年人……但此刻她卻發現自己想不出話來反駁他。  



  看她用一雙閃著困惑的美麗眼眸看著他,這令他有點不忍心,他可以想見,她從來沒有想過她被人操縱,她只會稱之為妥協。  



  「其實有許多人從一出生開始,就被安排了該如何、如何,」他輕聲的安慰,「我們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至少,你的家人、我的家人,出發點都是為了我們好,不是嗎?只要這麼一想,他們自以為是的做的很多事,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仔細的看著他的綠眸,她第一次發現這一雙眼睛有一種不易察覺的睿智,或許在吊兒郎當的表情底下。他有他刻意隱藏,不願被人輕易察覺的一面。  



  「你很聰明。」羽婷發現自己似乎真的將他想得太過容易了點。微點了下頭,對他也對自己說道。  



  「不,」他不認同的對她搖搖頭。「若要我說,我會說──你才聰明。既漂亮又聰明。」  



  「你對哄女人開心很有一套。」她微微側了下頭,雖然對他還有氣,但她還是露出一個笑容,「但我相信你一定知道,讚美的話對一個女人來說,永遠都不會嫌多。」  



  「我一直希望我能跟你和平相處,」翊橙的綠眸專注的看著她閃著金黃耀眼光芒的眼眸。「就像個朋友一樣。」  



  他有股變動人心的能力,看著他的眼眸,她感到自己有種沉淪的荒謬感覺,她故作鎮靜的聳了聳肩。將目光給移開。  



  「或許可以!」她咕噥了聲,緩緩的走向沙發,「你忙你的事吧!我想,若明天你不把企劃案交出來,亞伯會扒了你的皮。」  



  看著她的背影,翊橙不由露出一個笑容。看來這段感情似乎沒有他所想像中那麼悲觀。  



  鄭羽婷──他想,他會與她相處愉快的,事情至此,似乎已經有了一個好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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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桌上的電子鐘才變動數字,亞伯如鬼魅般的身影便立刻出現。  



  「我覺得實在應該頒給你一個講求效率獎!」翊橙懶洋洋的目光從亞伯伸出來的手,移到亞伯的臉。  



  「企劃案。」亞伯將翊橙諷刺的話當成馬耳東風,只是言簡意賅的表示,今天他很忙,沒空跟翊橙閒扯。  



  翊橙將桌上的卷宗一關,放到亞伯的手上。  



  亞伯將卷宗拿在手上隨意翻了翻,臉色隨著紙張而愈來愈沉。  



  「你花了一個禮拜,給了我這些東西?!」亞伯的頭根本連抬都不想抬,聲音顯得有些危險的輕柔。  



  似乎也嗅出圍繞在亞伯和翊橙之間的氣壓不對,羽婷緩緩的走向兩人,「怎麼回事?」羽婷一臉不解的站到亞伯的身旁,「有什麼不對嗎?」她疑惑的目光看著翊橙。  



  翊橙也一臉疑惑的回視她。  



  「你自己看。」啪的一聲,亞伯用力的將手上的卷宗給蓋起,用力的塞進羽婷的手裡。  



  羽婷拿在手裡,遲疑了一會兒後,才將之打開,「這個是……」她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來形容自己心中震撼的感覺。  



  是她的畫像……或坐或站,有笑有怒,而最後一張,讓她忍不住的露出一個笑容。上頭是位天使──身後有著翅膀,頭上有著幾乎可以看見發光的光環,不過臉百分之百是她的。  



  「你……」她看著翊橙,驚訝得說不出話。  



  「喜歡嗎?」翊橙露出靦腆的一笑。  



  亞伯的目光來回的穿梭在沉默的兩人之間。轉過身,一言不發的離去,砰然關上的關門聲,清楚的表達他心中的怒氣。  



  最後羽婷的聲音到過沉默,「你花了這麼多天,就只畫了我的畫像?!」她感到難以置信,或許也可以說是有些受寵若驚。  



  翊橙並不覺得有何不妥的點點頭。  



  「為什麼?」  



  「為什麼?」翊橙雙手抱胸,覺得她的問題很好笑,「我從見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想畫你,你很美,你自己應該知道的。」  



  看著他看她的專注目光。羽婷忍不住垂下自己的目光。  



  「我不瞭解你!」最後,羽婷有感而發的說道。  



  翊橙無異議的點點頭,「我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並不是那麼難以瞭解的人。」  



  關於這一點,羽婷抱以懷疑的態度。  



  「其實我已經跟你說過了,」翊橙開口,「我最大的希望是我們兩個能夠和平相處。」  



  他露出一個可以算是靦腆的笑容,那種不經意所散發出的魅力,令人為之砰然心動,她不由有些失神。  



  翊橙看著羽婷有些困惑的眼睛,他知道自己魅力的所在。  



  至少──他擁有還算和善的笑容,和一張不錯……基本上還有人說挺英俊的臉,還有一雙還算有神的眼,所以他知道自己有足以吸引人的外在。  



  他喜歡被人注視的感覺。尤其這個人還是將來陪伴他一生的人,不過,當然。這得在一切沒有變數的前提之下,因為羽婷對他的態度雖然好轉,但還不甚令人滿意。  



  眨了眨眼,他故作不解的問:「喂!你到底在看些什麼?」他給了她的失態一個很好的台階。  



  她聞言,連忙抓回自己散渙的注意力,「沒有!」她簡短的話。顯得有些粉飾太平的味道。「我想,你完了!」  



  翊橙被羽婷這沒頭沒腦的話弄得有些疑惑,「什麼?」  



  「我說,亞伯因為這件事,」羽婷揮了揮手上的書紙,「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或許。」他摸了摸自己的髮際,不甚熱中的表示,「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就看著他打算怎麼做吧!」  



  她實在疑惑,在這個看似玩世不恭的身軀下,到底什麼是真實的他?  



  「我看到了你的心。」他專注的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她皺起眉頭,「你在胡說些什麼?」  



  「你對我愈來愈好奇,這樣不好。」  



  「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翊橙聳了聳肩,「只不過,當你正想著跟我離婚,卻對我愈來愈好奇,這樣不是很不好嗎?」  



  她聞言一愣。「或許。」最後她說,「但我並不特別在乎這一點,若是我認為你還不至於太差,我可以繼續在這段婚姻中扮演自己的角色,畢竟現在並沒有一個人在等待著我,對著你……基本上,對我並沒有什麼差別。」  



  他忍不住感到荒謬的搖著頭,「我的天啊!我實在好奇你指望從這段婚姻中獲得什麼?」他真的想不通,「你到底是為什麼嫁給我?就因為你的哥哥?這似乎有點令人難以置信!」  



  「我爸媽已經過世了。」她淡淡的說,「我的一切都交由我的哥哥們安排,我大哥──鄭雅各,他跟亞伯是同學,而三哥──鄭文倫,他認為亞伯人不錯,所以我哥哥很開心的做主將我嫁入邱家。嫁給你。」  



  「或許冒犯,但我真的很疑惑,他們難道不關心你一輩子的幸福嗎?」翊橙覺得可笑,「他們只認識邱亞伯,而不是認識我邱翊橙,他們卻主觀的將你嫁給我,這個決定──實在不怎麼可取!」  



  羽婷同意自己的哥哥們對於處理她的婚事是有可議之處,但翊橙所說的,卻也不全然是對的。  



  「你錯了,我哥哥們很關心我。」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澄清。「或許你只能說,他們所做的,是他們所認為對我最好的安排。」  



  他仔細思索著她的話,最後才道:「聽起來,他們似乎是滿主觀的人,不是嗎?」  



  「沒錯!」關於這一點,身為妹妹的她也認同。  



  「但以你的脾氣……對不起,如果……」  



  「算了!」羽婷的手一揮,「我知道自己的脾氣不好。」  



  翊橙聽到她的回答,忍不住一笑,「我只是好奇,你怎麼就這樣聽從他們的安排。」  



  「他們很可怕!」她微嘟起嘴,「或許這麼說自己的哥哥不對,但他們真的很可怕。若他們要你去做一件事時,你不做,他們會讓你見識到他們磨人的能耐,從小到大,我已經摸清了他們的個性,所以我很少去忤逆他們的話,畢竟我知道,跟他們作對,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所以我學乖了!他們若能說服我,我就做什麼。」  



  跟他一般,也是一個不得不向家族權威低頭的人!翊橙心想。  



  雖然羽婷口中所言──只要他們能說服她,但他敢打包票。鄭家兄弟絕對每次都能說服她,畢竟他也是這樣走過來的,忍不住感到心底升起一絲喜悅,至少他們可以稱得上是同是天涯淪落人。  



  羽婷的目光看到桌上已經空了的杯子,主動的伸出手,「要我去幫你倒杯咖啡嗎?」  



  翊橙有些受寵若驚的點點頭。  



  羽婷雙手拿著杯子,走向門口,卻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金黃的眼眸露出一抹淘氣的光亮,「我想,你或許是個不錯的人!」  



  「是嗎?」翊橙對她挑高一邊的眉頭。  



  羽婷肯定的點點頭,接著轉身出去。  



  「我會把你的話當成讚美。」對著她的背影,他喃喃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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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認我已經給過你一次又一次的機會!」  



  翊橙抬起頭,感到有些同情的望著被用力推開而撞擊到牆壁的核桃木門,最後他才將目光定在自己父親的身上。  



  「對不起!」翊橙說。  



  他不用問,也知道父親已經從亞伯口中聽到他所做的點點滴滴,所以他早有打算父親會來找他算帳,只不過沒想到父親會來得那麼快罷了。  



  「我多希望你所說的對不起裡頭能夠包含歉意!」邱邁克無奈的望著自己的獨子,他自認自己已經為兒子盡心盡力,他不懂自己做的難道還不夠多嗎?翊橙究竟還想要他怎麼樣。  



  關於邱邁克的話,翊橙不發一言。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翊橙的沉默,更觸怒了邱邁克,「你可不可以老實的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麼用,」翊橙將頭甩向一邊,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怨懟,但他並沒有讓邱邁克發現,「你又不會認同。」  



  「你──」邱邁克搖了搖頭,「你明知道當一個畫匠是沒有前途的,你為什麼還……」  



  「我知道!」翊橙抬起頭,直視著邱邁克,「而我現在也已經在這裡了,你問我,我想怎麼樣,那我現在也想問你,你又想我怎麼樣?」  



  邱邁克因翊橙的搶白而一時啞口。  



  他如道自己的兒子喜歡繪畫,但他更知道翊橙只是一時搞不清情況罷了!畢竟,一張張的畫紙哪比得上白花花的鈔票來得吸引人!  



  「你人在這裡,但你的心並不在這裡!」邱邁克一針見血的指出,「我要的是你全心的注意力,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次,但你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讓我們彼此都輕鬆點?」  



  「好!」翊橙舉起雙手表示投降,「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從明天起,我便叫羽婷不用陪我上班。我想這樣子,我應該可以收回我的心,全力的放在公事上,這樣可以嗎?」  



  邱邁克知道翊橙已經讓步,只好露出一個雖不滿意,但可以接受的表情。  



  「明天我會從下頭調一個人上來協助你!」邱邁克決定道,「我衷心希望你能夠有一番好表現,不要讓我失望。」  



  「你永遠只在乎我會不會讓你失望,卻從不在乎我是否會對你失望。」  



  「你說什麼?」邱邁克皺起眉頭。沒有聽清楚翊橙的話。  



  「沒有。」翊橙恢復一貫不在乎的神情,「反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就是了。」  



  「好!」邱邁克就此定案,「明天起,你會有一個夥伴,我拭目以待你的表現。」說完,邱邁克踩著堅定的腳步離去,在他的心目中,他已經對翊橙做了他認為最好的安排。  



  翊橙露出一個可有可無的不在乎表情,他太清楚所謂協助的同義詞是監視,他若再假裝表示樂意,似乎就太造作了點。  



  「你父親來找過你!」才替翊橙買了份蛋糕做點心,又倒了杯咖啡進門的羽婷,劈頭便說。  



  翊橙並不意外羽婷已經得知這件事,畢竟這件事,他相信早傳遍了整個邱氏企業。  



  或許還會加上個一、兩句,邱家的准繼承人一點都不成材諸如此類的話,有時候,人實在太容易去傳播一些連自己本身都不清楚的事,然後再加油添醋幾句,弄得滿城的風風雨雨。  



  「你被訓了一頓嗎?」羽婷問。  



  他聳聳肩,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才道:「你說呢?」他把問題丟回給她。  



  「我想──你是。」她無奈的看著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的神情,「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還不就是一些老生常談。」他露出一個嫌惡的表情,「對了!明天你不用再陪我來上班。」  



  她一愣,「為什麼?」  



  「因為有你在場,我會分心!」翊橙俏皮的對她眨了眨眼睛,「所以,只好這麼決定了。對不起!」  



  她不知道該把他的話用什麼樣的心態看待,「你們邱家人真的很擅常不詢問過他人的意見就替人作決定。你們叫我來陪你上班,我就得來;你們叫我不要上班,我就得聽你們的,是嗎?」  



  「沒辦法啊!」他只手撐著下巴,「誰教你嫁給了邱家講話最沒有份量的人呢!」  



  「你──」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反而一肚子的火氣無法發洩,羽婷搖了搖頭,「算了!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被你們家的人從上到下,搞得莫名其妙。」  



  「對不起!」他發自真心的表示。  



  「又不關你的事。」羽婷揮了揮手,要他放寬心。  



  「其實很多事早就注定了。」他歎道,「出世的時候就已經注定,縱使想改變,也改變不了宿命。」  



  「我沒想到你是個宿命論者。」她恥笑他突如其來的悲觀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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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橙露出一個俏皮的表情,對她的話不予置評。縱使再怎麼天性樂觀的人,偶爾也會有鑽牛角尖的情況發生。  



  「人若要讓自己活得好,似乎就得要去學會不要在乎太多的事情。」他開口說道,「而我總是學不乖。」  



  對於他的話,她並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所以只是輕扯了扯嘴角。  



  「明天我若不來公司,我看可有新鮮的事兒等著你了。」羽婷說道。  



  「或許。」他依然一副不冷不熱的表情。  



  看著他,羽婷實在好奇,這世上到底有什麼事物能讓他的眼底、心底散發出欣喜!  



  「你真的很喜歡畫畫,對不對?」她想起了他所替她畫的畫像,於是大膽的假設。  



  翊橙點點頭,「沒錯。但是,一大堆人都在重複的對我說著同樣的一句話,那就是──畫匠是沒有前途的。」  



  「但是人各有志……」  



  「在我父親包括亞伯的眼裡,所謂的人各有志。是指在他們能夠認同的範圍裡。」他打斷她的話說道,「我母親熱愛藝術,我的血液中流著她對藝術的渴望,她為了我父親而放棄了一部分的自己,而現在,我跟她走同樣的路,我也在我父親的安排下,走他所要我走的路。」  



  「但你走得並不開心……」她想了一會兒,「而且心不甘情不願的。」  



  「很明顯對不對?」翊橙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我已經盡力讓自己成為一個好兒子了,但似乎總不能成功。」  



  看出他自嘲外觀底下的認真,她不由得默然,每個人似乎總是去做著他人眼中期望下的人,開不開心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是否成功了。  



  「你到底為什麼逃婚?」她問,「你的朋友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讓你公然的去挑戰邱家的權威?」  



  曾經,她認為再去追究這件事已經無濟於事,但現在,她好奇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雖然他有叛逆的一面,但總還是遵照著邱家人的規矩做事,而他竟然敢在一年前,在眾多人的面前丟下她,不僅令她受到屈辱,也令整個邱家蒙羞,這對他而言,一年前令他放下一切的事,可能真的十分重要。  



  「他很重要!」他的嘴角因為回憶而勾勒出一個笑容,「一個相識近二十年的朋友。我不瞭解我自己,但我想,我的朋友瞭解我。」  



  羽婷緩緩的坐在翊橙的面前,她現在發現聽他說話,有種輕鬆的感覺,雖然他的話題稱不上輕鬆,但單純的當個聽眾,卻令她對他有更深一層的認識。重要的是,她覺得,他真的有心要跟她好好開始。  



  「每個人都有夢,我也不例外,」翊橙忍不住的長歎了一口氣,「只不過我的夢想是不被允許的。」  



  她仔細的在心中玩味著他的話,多年來,或許她真的就如同翊橙所言,一直是被支配的娃娃。  



  她擁有大學的文憑,流利的口才,語文的天分,但這一切──還是讓她在不知不覺中聽從哥哥們的安排。  



  或許,總該改變,她想這一生,至少這一次,她想聽從自己的心,好好的做自己的主人。  



  「若你真的有夢,」羽婷輕柔的開口,「我會支持你去尋夢!」  



  翊橙有點吃驚聽到傳進腦海裡的話語,「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他覺得懷疑的問。  



  「我當然知道!」她聳了聳肩,「反正嫁雞隨雞,我已經嫁給你了,沒道理不支持你,反正最差、最差的生活,也不過就是過得像苦行僧一般,得辛苦點就是了。」  



  他的手輕畫過杯緣,「我不知道你說這話的真實性有多大,但對我而言。這十分具有震撼力,一直以來,除了我在台灣認識的朋友之外,我不認為還會有人支持我。」  



  「可以想見。」她認同,「可是,我得要老實的告訴你。若你永遠不去主動跨出第一步,繼續鴕鳥著聽從安排,那你一輩子也不會知道我到底會不會跟你去過苦行僧的日子!」  



  她說完便轉身走向沙發上坐著,隨意拿起一本雜誌翻閱,她可以敏銳的察覺翊橙投射在她身上的審視目光,但她強迫自己不予理會,反正她已經表達了她所想表達的事物,接下來的一切,就等著他自己作決定了。  



  「你很特別!」翊橙看著她,久久才開口說道。「別反駁我的話,」羽婷的頭才抬起,翊橙立刻說道,「美麗、聰明、有膽量!」  



  「我得說,你真的很會哄女孩子開心。」羽婷淡淡一笑,「我好奇你以前的愛情史。」  



  翻到以前的舊帳,這可不是他所預期而且樂見的!  



  「我交過幾個女友,」他大方的承認,「但,我沒有娶她們任何一個。我娶了你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會養情婦?」羽婷問。  



  這個問題實在不應該出現在一個時代新女性口中,翊橙搖搖頭,「基本上。我不能說自己不近女色,但我對婚姻絕對忠誠。」  



  聽到他的話,她並不知道真實性到底有多高,但至少他能說出這一番話,就代表他還不錯!  



  羽婷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自己那兩個雙胞胎哥哥的身影,在他們的心目中,婚姻只是一種時候到了,所以才做的事。愛情對他們而言,是一個嗤之以鼻的名詞。  



  三個兄妹的童年時光,絕大部分都待在西班牙馬德里,西班牙的男人──由大到小鮮少是缺少自信的,有時她會想。自己的哥哥們在處理感情時會有股目中無人的霸氣。主要的原因或許就是因為在西班牙長大,不過當然,這只是她自己的猜測。  



  「想什麼?」面對她突如其來的沉默。翊橙覺得疑惑。  



  「沒什麼,」羽婷抬起頭,衝著他一笑,「我在想。嫁給你或許不是一件很差的事。」  



  他的眼睛因聽到她的話而閃過溫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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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知道是什麼驚醒了她!  



  羽婷慵懶的目光瞥了眼床頭櫃。電子鐘正顯示著現在剛過了午夜。而夜還長得很。  



  她翻了個身,想繼續入睡,但真的有聲音……  



  這次,羽婷機警的睜開眼睛,坐起身,在她的房間裡,隱約可以聽見從大廳傳來的古老鐘擺聲,滴滴答答,但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些別的,似乎來自於隔壁一間總是鎖上門的房間。  



  她曾經好奇的想打開這間神秘的房間,但卻被亞伯勸告不要輕易碰觸,這似乎屬於他們邱家的禁忌,而在這個寧靜的夜晚,從中傳來的聲響,令人覺得打自心底的發寒。  



  床頭櫃上的時間指著現在剛過午夜,在挪威的冬夜顯得漫長而且寒冷,她輕聲的下床,拿起一旁她拿來練身的啞鈴,感到血液在血管中沸騰。  



  她已經打定主意,若對方是宵小,她會讓他後悔進入了這棟大宅。  



  翊橙深吸了口氣。開啟的窗戶帶來絲絲寒冷但清新的空氣。這個房間很小,不到十坪,但卻陪他度過無數寒暑。  



  待在這裡,只要輕閉上眼睛。他幾乎都能想像當年他母親獨自一人在這裡作畫的感覺。  



  她或許也如同他一般,有被折斷翅膀,失去自由的感覺。但也或許在這失去自由的時光裡,也只有在這裡,她才算是找到一點點存在的意義。  



  他伸出手,緩緩的拉開眼前的白布。  



  他的血液流著來自於他母親的藝術狂熱,隨著年齡漸增,他已經瞭解,總有一天,他得要放下手中的畫筆。  



  他的手掌輕輕滑過畫中的小木屋──環球船務的唯一繼承人,他打從心裡嘲笑這個名詞。  



  她令他驚訝,他的眼睛流露出專注的神情,視而不見的看著眼前的畫,當羽婷一句──若你有夢,我會跟你一起尋夢!她真的令他驚訝,也令他感動,他幾乎忘了自己上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他一直以為,在這個世上只剩下他的另外三個生死之交會顧忌他的感受而已,沒想到現在……  



  她的話燃起了他心底的渴望,她是他的妻子,或許他真的能夠帶著她去追尋他的夢,而她真的能陪伴著自己!  



  「難道沒人告訴你,這麼無聲無息出現是會嚇死人的嗎?」  



  羽婷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最後也因為認出站在黑暗中的人而鬆了口氣。  



  「說我?那你自己呢?」她沒好氣的反駁,「三更半夜站在這裡。你就不怕嚇到人?」  



  關於這點,翊橙不予置評,只是淡淡的揚起一個笑容。  



  羽婷絕對不可能成為一個好的偵探,或許她擁有高段數的柔道,但她身上所傳來的小熊寶寶香味,可以讓人輕而易舉的發現她的存在。  



  羽婷彎腰將手中的啞鈴給擱在地上,抬起頭,這才注意到房內的擺設,她吃驚的微張大眼,「這個是……」  



  「我的畫。」翊橙隨意的一指,若是以往,或許他會立刻用白布阻隔羽婷的視線,但今天──不行!他沒有那個心情,心底深處其實是希望她能更加瞭解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他輕鬆的坐在窗台,將羽婷的表情如數的看在眼底。  



  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何種語言來形容心目中的感覺。  



  「喜歡嗎?」他問。  



  「嗯!」羽婷的身體穿過一幅又一幅的畫作之間,她的眼睛透過月光,觀察著眼前的畫,「你──很有天分。」  



  「感謝我的母親吧!」翊橙俏皮的一個側頭回答。  



  羽婷將自己的目光從畫中收回,投到他的身上,月光在他的身上投上一層光亮,照亮了他的頭髮和身體論廓。  



  「你不開心?!」她吃驚的發現自己可以感受到身上所環繞的可怕孤寂。  



  「有嗎?」翊橙一笑,頗然有點粉飾太平的聳聳肩。  



  「沒有嗎?」羽婷緩緩的走向他。  



  她說不上來為什麼?總覺得今晚有股憂鬱、蒼涼的氣息困繞著他,這樣的他,令她怎麼也不願意將他孤獨的留下。  



  「我想一定很多人跟你說過你很聰明。」他出口誇讚。  



  「是很多,」她也不覺有何不妥的承認,「但我的哥哥們卻認為聰明的女人是全世界最不可人的女人,所以他們厭惡我的聰明。」  



  聽到她的話,令他忍不住輕笑出聲。「知道嗎?我愈來愈對你的哥哥們感到好奇了。」  



  「他們是很主觀的人。」面對著窗台,她望向窗外,天氣很冷,但天空卻十分的清明,可以看到美麗夜裡的繁星點點,「我想,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要不是他們強迫,我根本不會嫁給你。」  



  「這麼說來,嫁我──你很委屈嘍?」  



  「以前……或許,但現在,我不知道。」她老實的表示自己的茫然,「你似乎不是以前我所想的那個樣子,你應該比較……單純。但是,你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是嗎?」翊橙搔了搔頭。對她的話不予置評。  



  「你是不是在想自己的去留問題?」她輕易的就猜出他心中的困惑。「想丟下一切一走了之。但又擔心將來會如何?」  



  翊橙聞言,丟給她一個激賞的眼神。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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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輩子都為了別人活,難道你不想照著自己的心意活一次嗎?」羽婷好奇的問。  



  「想,」他淡淡的回答,「但是,這將要付出許多代價」  



  「凡事都要付出代價的,」羽婷認同他的話,但也並非全然贊同,「畢竟你丟下的將是一大筆的財富。」  



  他一聽,不由嘲笑的乾笑了聲。「你或許還不全然的瞭解我」  



  他的話並未冒犯她,她只是輕聲的認同,「我本來就不認為我瞭解你。」  



  「財富對我……不能說不重要,」翊橙考慮了一會說道「只是,我該怎麼解釋……」  



  她沒有逼他,只是靜靜的等他開口。  



  「我母親嫁給了我父親,」最後他幽幽的訴說。「她應該算是擁有了全世界。只要她開口,她可以得到一切她所想要的東西。但到了最後,她還是鬱鬱而終,為什麼?」  



  羽婷聳聳肩,等著他告訴她答案,因為她知道。他比她更清楚的知道答案。  



  「因為她失去了自由,她被困在這裡。」翊橙的手指指了指地板,「她有夢,但她沒有完成,因為她認識了我父親,墜入了愛河,所以她喪失了一部分的自己,財富對這樣的她而言。你認為重要嗎?」  



  「我不知道,」她認為這是見人見智的問題,「而我也不便去猜想你母親的想法。我只知道,你現在在疑惑自己的下一步。」  



  「沒錯。」翊橙老實的承認。  



  他還記得當年的他為了自己而跑到台灣,他荒唐了很長的一段時光,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便知道──自由是需要代價的。  



  所以,說他懦弱也好,他真的害怕這次離家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他可以放大膽的拋下一切。但現在還有她……  



  他仔細的看著羽婷,她一個千金之軀,沒吃過苦,在她一生認為最苦的,或許只是去參加夏令營,跟一大堆陌生人睡在大通鋪上,所以他壓根不認為她能跟著他去過浪跡天涯的生活。  



  「你在想些什麼?」她輕聲的問。「我希望你不是在擔心我不能吃苦,這對我而言可是一種很嚴重的侮辱。」  



  他驚訝她看出了他的想法,所以只是笑著不對她的話有任何的回應。  



  「想看我媽媽嗎?」翊橙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問道。  



  羽婷疑惑的側著頭。看著翊橙站起身,跑到一旁的五斗櫃,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泛黃的相片。  



  羽婷輕柔的接過來。相片中的女人很美──紮著一條粗粗的麻花辮,穿著一件改良式的白色中國旗袍,雙腿擱著畫板,坐在世外桃源公園裡(ELPARQUEDELBUENRETlRO,MADRID,SPAIN),專注的臉龐,有股令人無法形容的優雅氣質,一種由裡而外都散發出很優雅的神秘東方女子氣息。  



  「掛在螺旋梯旁的畫很像她,但是卻沒有將她的神韻表現出來。」翊橙的目光與羽婷看問同一個方向。「二十年,她已經去世二十年。很長的時間,長得令所有人都忘了。」  



  「但你沒忘。」看著他,她柔聲開口。  



  在念大學時,她的父親去世,雖然已過了數年,但這依然是不能輕易去碰觸的傷口,或許也是一輩子的傷口。  



  「是啊!我沒忘。」翊橙歎道,「人就算怎麼想遺忘,有些事還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她──怎麼死的?」羽婷忍不住脫口而出,她可以察覺到翊橙的身體因為她的話而一僵,「對不起!如果我冒犯了你的禁忌。」  



  聽出了羽婷口氣中的歉意,他安撫似的按了按她的肩膀,「別緊張!我母親的死因,對我而言並不是一個不可碰觸的禁忌,只是我不太習慣有人突然跟我這麼提起。」  



  他靜了一會兒,似乎在斟酌著如何回答,羽婷也沒有逼他,只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  



  「我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以為我父親害死了我母親,或許現在依然,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她可沒想到他一開口就是如此具有震撼性的話,不禁微微一愣,「我是不是聽錯了?」  



  他搖搖頭,「我是個在期待下出生的孩子,我的出生代表著我母親除了繪畫之外的另一個光亮。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像我母親那麼柔弱的女人會愛上像我父親這樣的人。」一開口,彷彿就好像回到遙遠的過去,印象中,似乎他的母親總是獨自一人看著父親的背影歎息,「她身體很不好,我父親又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伴她,我算是她生活中的全部。」  



  翊橙用手一抹臉,羽婷遲疑了一會兒,但還是忍不住的伸出手覆在他的肩膀上。這個輕柔的碰觸令翊橙莫名的感到輕鬆。  



  「他是個嚴苛的父親,」他繼續說道,「我還記得在我八歲時。他不顧我母親的請求,硬是將我送到英國的寄宿學校。我曾為此而恨他,因為他總是在做他認為對的事情,他不在乎其他,他在培養我成為邱家的未來繼承人。我永遠記得我被送走的那一天,因為很冷,所以我父親不准我母親去送我,她為此而難過,但我父親依然故我,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我媽媽,」他環顧著畫室,思緒飄得老遠,「她在等我回來,回來陪她,但她沒有等到。」  



  翊橙微低下頭,二十年過去了,他的心依舊為了想起這段往事而感到刺痛。  



  「我父親幫我安排參加冬令營。因為他要我成為一個男子漢,而他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但我已經跟我媽媽約好,等我放假時,要陪她到北方小屋去住一陣子。」他呼了口氣,希望讓自己的口氣輕鬆點,但效果不彰,「那裡很美,她很喜歡那裡,但因為她的身體不好,所以我父親總是不准她去,我在英國不能回來,所以她更不可能被允許獨自前去,總之到了最後……她自己去了,我想她是真的生氣了。」  



  翊橙側著頭看著羽婷,「她很柔弱,但她畢竟還是有脾氣,她在沒有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去了那裡,最後她病死在北方小屋裡,沒有人知道,我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我也沒參加她的葬禮,因為我父親不希望我回來而耽誤學業……我一直認為我父親害死了我母親,或許你覺得荒謬,但當我知道我母親死的時候,我恨不得一刀殺了我父親。」  



  羽婷沉默得不知該用何言以對,這個結果可是她所使料未及的,翊橙遺憾她母親的香消玉殞,也在恨自己無力改變一切。  



  翊橙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眸,輕聲的說道:「我因為她的死,而荒唐了好一陣子,或許你不相信,像你這種好女孩,在以前,可能看到像我這樣的人,都會逃得遠遠的,連跟我說話都變得是侮辱。」  



  「你在說笑。」羽婷喃喃的說道。  



  「我沒有。」他肯定的說道,「我十一、二歲的時候,偷偷跑到了台灣,我不曉得我想證明什麼,或許我只是想要去看看我母親生長的地方。我不知道,我幾乎已經忘了我當時的動機到底是什麼。」  



  他皺起眉頭,試著去回想,告訴她這樣的自己,對他而言,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他的過去可稱不上光彩。  



  「我把所有的錢用完了也不跟家裡開口,我總是認為我媽媽死了之後。邱家也不會有人在乎我這個人。不過,或許他們在乎,可是他們不是真的關心我,而是想著他們的事業需要一個人來繼承。」  



  「你太偏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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