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自改+完] 風中傳說5之偷君心(丫緯) - 我愛黑澀會 | 棒棒堂 [结局小说] - 黑澀會.我愛黑澀會| 棒棒堂小说区 - 我愛黑澀會 | 模範棒棒堂 ♂ 超級後援會 - Powered by Disc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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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轉+自改+完] 風中傳說5之偷君心(丫緯)
loveyawai13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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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改+完] 風中傳說5之偷君心(丫緯)

风中传说1之邀君怜(毛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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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传说2之搏君宠(mei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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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传说3之蒙君惜(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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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传说4之恨君爱(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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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传说5之偷君心(丫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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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传说6之你好毒(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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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传说5之偷君心(丫纬)

他大大方方的上门挑战,没想到堂堂总镖头竟没胆先落跑了!  
他一时「不高兴」,于是绑了个「病书生」当人质,  
没想到......嘿嘿嘿!「他」竟是个香喷喷、白泡泡的「丫头」耶!  
真是赚到了!  他忍不住对她又抱又亲的,以示「友好」,  
甚至为了怕札伤她嫩嫩的肌肤,他忍痛刮掉「美美」的落腮须!  
不过,他大老粗一个,「不小心」就害她全身...发了高烧,  
但,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土匪头子,
当然「认认真真」的脱光她的衣服,免得她病情加重,  
只是...看到她的「高山小溪」,  
他就把「原本的好意」忘得一乾二净!  
两支手立刻有了自我意识,开始游走「山川美景」,
两片唇可也没闲著,吃尽所有甜头...  
过程中,她曾「努力」拒绝他,  
可是,他凭著「坚忍的毅力」,一寸一寸的攻占她,  
终于一举攻下城池,发誓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 本帖最後由 loveyawai131520 於 2017-2-19 03:0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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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姑娘,你不是庄家的唯一传人,为什么却假冒庄海心欺骗我们呢?」
  
  「奴家也是万不得已,诸位叔伯们,试想,奴家若不出面引出所有觊觎庄家武功秘芨的人,这场风波怎能顺利平息?'这位美丽柔弱的少女,眉目如画,细致的五官精采免双,虽身穿轻装、头插玉钗,却美艳得不可逼视。
  
  这样的女子,不论做了什么事,都是可以被原谅,而且让人不忍苛责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你不怕身怀秘芨的消息传遍整个武林,你将后患无穷?」
  
  美人轻声一叹,侧首垂睫,朝众人露出一抹眉染谈愁的凝重神情,「这合该是奴家的命数,世上恩怨是非或多,谁又管得了这许许多多?毒手郎君庄濠全和周宜霈远避尘嚣,奴家很是为他俩高兴,至于由奴家挑起的事端,就由奴家来扛吧!」
  
  「你一介弱女子,有何能耐挡得了世间众多匪徒?'「不瞒众位叔伯,奴家……奴家心中委实害怕,'美人柳眉轻蹩,贝齿咬着下唇,神情甚是柔弱可人,「但周宜霈对奴家有救命之恩,庄濠全的为人,奴家也好生向往,常恨不能与他俩长相处,如今,为了他们,奴家愿舍去这条残命。'提起武林那段奇情诡满的往事,众人都有同感,庄濠全爱之欲独占,恨之不屑闻的鲜明个性,与周宜霈间的热恋狂炽,毁了一门一派,如今,时隔十五年,两人虽已绝迹江湖,但江湖上沸沸腾腾,武林人士关心庄濠全的大轮斩和药书,这两本号称是庄濠全毕生武学及毒术的青华,如今又沦落何处?
  
  「姑娘,早知如此,你实在不该声称这两本书在你手上。」无争山庄的少庄主邱胜橙上个月大婚,尽管大家怀疑新娘子是正牌的庄海心,但无争山庄始终不出面证实,大家也只有把怀疑放在肚子里,先解决眼前头疼的问题再说,据传江湖不肖之徒觊觎她的绝学与美色,她正不堪其扰。
  
  「情非得已,非我所愿,各位叔伯不用为奴家担忧,世事原本风云瞬变,江湖在所有人心目中都是条不归路,奴家也不例外。」美人垂首敛眉,难掩温婉娇媚的好听嗓音,无一丝自怜哀怨,但眼前这一干人等,却自动流露出亲近维护之意。
  
  「这样吧!我看你到武当、少林避避风头,两门掌门与我李某人尚有交情,应该会卖我面子。」
  
  「多谢李伯父的好意,少林、武当乃佛道清修之地,奴家一介女子,不好打扰众位师父道长的修行。'若真去到那和尚、道士之地住上一年半载,就没有热闹可瞧了。
  
  美人低首,众人不见她坚毅又狡黠的眼眸正熠熠发光,只被似幼兔般娇柔怯弱的外表迷惑了。
  
  「这样啊!说得也是,我确实没注意到这一点。」
  
  「我看,还是上我百变门作客好了,我门中三百六十种变身易容的本领,姑娘可尽学去,就算大家都见过姑娘的花容月貌,只要经过百变门的易容术,任至亲好友在前,也无法认出姑娘的真实面目。」一位弯腰驼背的老太婆尖声说道,座中皆识她月如冰是百变门第十七代掌门,但几年来,不见月如冰苍老颓废,仍是原来那副模样,让人心里起疑,又不知如何问起。
  
  百变门是江湖上算不上好,也不算坏的中间门派,门下弟子游走江湖多半用骗、用诱、用哄,不与人争强斗狠,也不时兴刀剑武功那一套,凭着万般身份任自取的本事,在江湖不上不下的沉浮着。
  
  这样百般随意任性的小门派,照理美人地应该会婉拒,如同想也不想便否决少林、武当~般,但接着众人都吓了好大一跳,因为美人地笑靥如花。
  
  「前辈若不嫌弃,便是奴家万幸。」
  
  「那你就拜师吧!」
  
  「是,师父在上,徒儿在此有礼了。」她跪倒拜着。
  
  「先慢着,到我百变门也没别的禁忌,唯有不得害人。'老太婆制止了她住下磕去。
  
  「不得害人?」多奇怪的门规啊!
  
  「是,你做不到?」
  
  美人迟疑的咬着下唇,「骗人、诱人、哄人便不算是害?」
  
  「当然不算,骗、诱、哄、拐都对人无害,只是让他们失去一些与生命无关紧要的东西,与存心害人大不相同,要入自变门必须记牢这些不同。」
  
  果然怪异,害人固然不好,但,骗、诱、哄、拐又强到哪里去了?百变门之所以遭人嫌弃,果然不无道理。
  
  美人侧头想了想,慧黠的双睁倏地点亮了然的火花,心悦诚服的磕了三个头,声音清脆的叫了声师父,使优雅的起身。
  
  「你懂吗?」老太婆问。
  
  「徒儿完全明白了。」
  
  「那好,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老太婆笑了,声音低沉沙哑,彷佛被砂磨过似的,「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小名丫头。」
  
  打从此刻起。由这名女子挑起的武林过往,真的有如一段微风往事般,倏起倏落,快得几乎让人无法将之印在脑海中,便已沉寂。
  
  这位女子随百变门月如冰离去之后,再也没人见过美人的踪影,而庄濠全和周宜霈的故事,却不断地被人挂在口边传着、说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在一条通往县城的大道上,细雨蒙蒙的下着,虽算不得恶劣天气,但人们总不愿让雨水沙石溅到自个儿身上,弄脏了衣服,也坏了心情。
  
  此刻,茶棚驿站是挤满人的热闹地方,只见店小二忙不迭的穿梭在厅内厅外,还要照料客人带来的马匹牲畜,替它们擦背按摩。
  
  店小二不禁哀叹,在这种天气,牲畜倒比人还舒服,有屋顶可以挡雨,有干净的草料可以吃,也不用趁雨赶路。他拿起油纸伞,抬头望了望细雨绵绵的天色,'罢了,人不如马隘他决定不撑伞跑去距离茶棚几十步远的马棚做事。
  
  正当店小二埋首个话时,大道上又扬起一阵马蹄翻飞的声音,他不禁抬起头来,心想,不知是哪个傻瓜在这种天气赶路,累得不只有牲畜,还有人啊!
  
  墓地,马蹄声在茶顿外停了下来,是匹骏马,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汉子匆匆了马、店小二好奇的探头出去,喝!好个威风的架式,腰上悬挂~把长剑,剑身虽平实,但剑柄上有枚星星状的刻纹,醒目而且骇人。
  
  店小二认得那是县府里玄武缥局的人,心下不禁有点震惊,玄武缥局是城里最大的嫖局,主事者神秘莫测,但底下的好手如云,保过的镖无一次失手,因为众人皆知玄武缥局的报复手段相当可怕,常人根本不敢向他们挑衅,行家更少去招惹他们,所以玄武嫖局在江湖上窜起得很快速。
  
  「小二,给我来壶热酒,给马~些草料,喂它吃饱后,我还得赶路。」黑衣汉子不浪费时间,不等坐下便开口,而且不容许听到拒绝或迟缓的话。
  
  「这位大爷,天气不是挺好,为何不歇一晚再走?」店小王先送上一壶烧酒,热络地攀谈,和气生财嘛!
  
  「不了,我赶着回缥局。'仰头一灌,大汉喉中有如烈火烧过,酒不是挺好,不过这酒一旦人喉,好酒和坏酒也就没有多大的分别了。
  
  店小二好奇的道:'镖局里最近又揽上什么大案吗?」
  
  「不是,是有人想上局里挑战,我必须尽快回局里报讯,」黑衣汉子本就不是寡言之八,三两口烈酒下放,这阵子肚里的牢骚就管不住了。
  
  一茶楼上此刻人声鼎沸,大家都想听听这男子会说出什么八卦的事来,但这汉子存心想吊人胃口似的,硬是不再吭气。
  
  「喂,老兄,玄武缥局会有什么人敢上门挑战?你不会是诓我们的吧!」
  
  往县城的大道就这么一条,江湖上的人士也有不少在此地避雨,有人识出玄武缥局的佩剑,不禁大为好奇。
  
  黑衣汉子听了,只嘿嘿一笑,「兄弟,要命的就别多问。」
  
  「有这么厉害?」他可不信。其实,岂只他不信,在县城方圆十里内,谁不认为玄武缥局最强。
  
  「当然,看你的样子,肯定也不知道上个月神枪门被人一举挑破的事吧!」黑衣汉子上下打量他一眼,神情有点奇怪的道:「兄弟,武林中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未免太混了吧!」
  
  「什么大事?」他搔搔后脑,想了想,除了两年前传说毒手郎君庄濠全重出江湖却又昙花一现外,还会有什么大事?莫非有比庄濠全还震撼的人物出现?
  
  「算了,我简单的说吧!几个月前,江湖上有几个颇具知名的缥局门派,都不约而同的接到一封挑战馆,信上载明不日后将亲又上门挑战,更奇怪的是,这个写信的人强调不财也不为仇,只为名而来。这几个月以来,这人已经挑了三个门派,七个帮会,声名迅速大噪,现在,轮到我们镖局了。'黑衣人一口气说完,举杯喝干最后一滴酒,拍拍未干的衣袖便准备上路。茶棚内众人哗然,这样的传奇人物,不能不见。
  
  「老兄,这人是谁啊?」有人出声唤住黑衣汉子。
  
  「没人见过他长得什么样子,因为他每次出现都戴着顶宽大的斗笠,个头甚高,身躯精壮,使剑,武功招式从未在江湖上见过,想来还真有点可怕,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打败过他。」
  
  「老兄,你说了这么多,我们对这个人还是一点概念上没有。」
  
  「咦,我没说吗?那个人叫刘俊纬,听说还是个山寨的土匪头子,不过,我没见过。」黑衣汉子跨上骏马,扬长而去.茶棚中热烈地讨论起来,江湖上已经平静许久,现在发生这般大事,自然得好生研究一番。
  
  厅内有个七尺昂藏的男子背着大伙自酌自饮,对身旁的热烈议论,他恍如未闻,那如刀刻出来的脸部线条称不上英俊,下巴的落腮胡更令他看起来有如江洋大盗,再加上浓眉大眼增添他的狂猖放荡,只是坐在那儿,就让所有人心生畏惧。
  
  他一口一口的喝着不冷不热的酒,等着众人的谈论中止,但似乎人们的好奇没有停止的迹象,渐渐吸引他听了会——.'老大,」突然,一个身形矮小的汉子大刺刺的坐到他身份你是不客气的拿起酒壶便往嘴里灌。'我们不是约好在城里见的吗?」
  
  若不是他眼尖,瞧见老大的马停在外头,恐怕又要捱一顿好骂。
  
  「别吵,我正在听。'那人不悦的瞪了属下~眼,率性的丢颗花生到他嘴里。
  
  「咳、咳,老大。这事可以用说的嘛!何必对我塞颗花生,想噎死我啊!」
  
  「一颗小小的花生噎不死人的。」打扰他听听人们的小道消息才会死人——被他掐死的。
  
  「老大,什么事情这么重要?」矮小汉子马上抖擞起精神,专注的看看四周,能让老大这么慎重其事,肯定不简单,莫非有人要攻击他们山寨?
  
  「笨哪!」冷不防的,那男子敲了下属一个脑袋,「你没听他们都在喊老子的名号吗?你一再地嚷嚷,是不是见不得老子我名扬四海,万古……万古流什么来着?」
  
  「是万古留芳啊!老大。'矮小汉子哀怨的看了头儿一眼,不好好念书就算,偏偏听人家什么要改革山寨,从心做起,底下的兄弟是被逼得念书,可老大,唉!这是大字也不识一个。
  
  那男子听来却很受用,「对对对,就这名堂。你别再打扰我了行不行,让老子过过被人念在口里的滋味。」
  
  他俩安静下来后都听不见茶棚里众人的谈论声。
  
  那男子大声道:「你们怎么停下来呢?继续啊,就当我们不存在。」
  
  旁边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人将直打哆降的店小二推上前。
  
  店小二硬着头皮的问:「请问,这位大爷是?」
  
  「嘿,你老子的,问就问嘛!干嘛像个娘儿们似的扭扭捏捏.老子我,就是你们口中谈论的刘俊纬,威震四海的黑风寨大头子。」他挺起胸膛,咧开大嘴狂放的笑道。
  
  他这一笑,众人反倒被他吓到,急忙分头四窜,一瞬间,皆跑得不见人影。
  
  刘俊纬跳起来,将随身挂在腰上的长剑支在桌上,「他奶奶的,猴子,老子我有这么可怕吗?他们干嘛全跑光了?'「老大,这表示你威风八面,震慑群豪,戏上关公出现时都是这幅模样,这代表我们黑风寨快要出名了。」猴子净捡好听的说。
  
  「对幄!老子倒没想到,他们愈怕我,我就愈出名,距离成为江湖上第一好手的目标愈来愈近了。」刘俊纬呵呵笑道,一屁股再坐下,享受刚才没吃完的东西。
  
  「老大,我们不赶路吗?」猴子不免疑惑,开口问。
  
  「不,老子今天心情好,放玄武缥局一马。」刘俊纬招呼店小二,'喂,你过来,就是你,怕什么,老子虽然啥都吃,却不吃人,你有什么好怕的。」
  
  「这……这……位大……爷……」
  
  「拿酒来,没有酒啦!再抖,我就把你的头剁下来。」刘俊纬喝道。
  
  「你……不是……不……吃人的吗?」
  
  「我是不吃人,可也没说不杀人。'刘俊纬恶狠狠的怒道,谁扫了他吃饭的雅兴,他就砍准。
  
  茶棚内顿时因为他的显赫声威而大乱了起来,躲在一旁悄悄地看好戏的两个中年妇女打扮的人,缓缓的退向门口,便拔腿急奔,远离茶棚。
  
  「呼,小姐,不行了,咱们停下来喘口气吧!」宁儿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精明犀利的俏面孔。
  
  跑在前头的女子停下脚步,戴着人皮面具的脸平板无奇,但那双品盈的瞳眸却光华慑人。「宁儿,你不怕那土匪看上你的花容月貌,抓你回去当押寨夫人吗?」
  
  「哈!除非他看走眼,否则怎么会没先看上小姐,反而看上丫鬟呢!」宁儿才不上当,做她的丫鬟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我的好宁儿也会有妄自菲薄的一天哪!」
  
  「那当然,我的脸皮又不是铜墙铁壁,'宁儿白了白眼,「不过说真的,那个土匪看起来真可怕,我们还要观察他多久?」丫头除去脸上的伪装,走到路旁坐了下来,姿势优美、宛如仙子般,「没办法,谁教大师兄碰上这等麻烦,又偏偏教咱们碰到,不帮不行。」
  
  这两年,丫头和宁儿都待在百变门,度过一段从炫丽回归平淡的日子,除了百变门的弟子,谁也不知道她曾与江湖上牵连甚广的五绝门沾上边,更没人想到这样一位官家似的千金,竟曾在江湖上打混、沉沦。
  
  「这说来就更教人奇怪了,总缥头这么厉害,又是你的大师兄,怎么会怕那个土匪?」宁儿也学她坐在路旁,摇头晃脑的道。
  
  「江湖上的事,我到现在都不是摸得很清楚。'丫头幽幽一叹,「拿大师兄来说吧!这样的身份、地位,在百变门里头已经算是挺不错的,却偏偏会怕刘俊纬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这不是很奇怪吗?」
  
  「会不会是因为那土匪有什么过人之处?」说着,宁地自己就笑出来了。
  
  刘俊纬只不过是一个在江湖上没无名的穷小子,不是出身世族名家,也不知道师承何处,单凭着自己的苦练和天生的蛮力,在湖南一带占山为王。或许,像他这样的人出知道在江湖上要出人头地很难,有时还得靠机运,所以,最近在武林中广发战贴。
  
  二十五岁以前扬名天下,三十岁以前成家立业,这是刘俊纬发出的豪语,在没见到他这个人之前,宁儿一直以为他是委身草莽的英雄好汉,谁知一见到庐由真面目,他竟是个粗鲁不文、状似土匪的男人。
  
  「我倒是没瞧出他的过人之处。」丫头相当诚实的道出观感。
  
  「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他上门,不然还能怎么办?」丫头耸耸肩。
  
  「小姐的意思是?」
  
  「刘俊纬在我眼里,完全不具威胁性。'丫头颇有自信的道,她有把握在三天内,将大师兄所烦恼的事全部摆平。
  
  「真的?'宁儿喜道。
  
  「你怎么比我大师兄还热心?」
  
  「我讨厌待在这种地方嘛!'宁儿微噘着嘴。
  
  「放心吧!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去无争山庄,拜访那甫出生不过三个月的小庄主了。」丫头浅笑盈盈.踩着如梦似幻的凌波步伐往县城里去。悠悠的一缕香气飘散在空气中,久久不去。
  
  宁儿连忙跟了上去,在她身旁不服气的辩解什么,浑然忘却这身中年打扮完全掩不住她们姣好的身形。
  
  刘俊纬没有骑马,径自疾行在大街上,翻飞的斗篷衬此得他的气势更为高张,此刻寻上玄武缥局是有点早,因为太阳还躲在厚厚的云层里,早起的鸡啼也才叫了第一声,全城的人都还在睡梦中,这么早就找人单挑。有点说不过去。
  
  虽然一夜没睡,但他并不觉得疲倦,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和肉体全处在亢奋的状态,现在出击,他有绝对的把握,能在一招之内要对手俯首称臣。
  
  摸摸胡子,他挺满意这种模样,比起以前那个秀气小子,现在的地看起来挺吓唬人的。
  
  他上前敲敲黑色的铜环,摸摸上头的龙形花纹,嗯,挺漂亮的,他正在寻思山寨里也可以弄一个这样的门板,好昭示他黑风寨的地位快要超越附近所有的门派了。
  
  正当刘俊纬想得精采时,大门开了,走出~位体弱面黄的书生。
  
  「这位大爷找谁啊?」一大清早的,这书生看起来也是有气无力的。
  
  刘俊纬就是拿这种人没辙,礼让弱小妇孺对他来说,几乎是种本能。「真不好意思,这种天气还劳作这么早起床。'书生抬起青黄的面孔,「做门房的,能不早起吗?」
  
  「说得也是。俺是来找你们头头的。」刘俊纬拍拍后脑.连呼吸都很小心,深怕吹跑这位全身没见两肉的穷书生。
  
  「头头?」书生向前两步,这人生得真是魁梧,高出他一个头,不用刻意装扮,很轻易的便达到威吓的作用。
  
  「又不是什么规矩的地方,别害躁了,把你们的头头叫出来。」刘俊纬自从很有耐性的跟他低声下气,没办法,他天生对比他弱小的人没辙,尤其是很会读书的那种。
  
  「喂,你讲话客气点,我们局里头哪里不干净了?'书生再往前一步,抬头对上他长满落腮胡的脸。
  
  好香电是种娘儿们身上才有的暗香。刘俊纬打从十三岁开荤至今已十二载,闺女人无数,还没问过这么香的味道。
  
  他不禁瞇起眼仔细打量,「锑局里做些什么事,你比我更清楚,难道会比我们土匪寨干净到哪里去?」
  
  不好,他似乎比她想象得警觉多了。「起码我们局里比土匪窝干净多了。」
  
  「嘿,老子自称土匪窝,你怎么跟着一起喊啦?」
  
  「咦?你叫得我便叫不得吗?'书生倚在石狮旁,存心与他杠上了。
  
  「老子就是不喜欢听到别人喊黑风寨是土匪窝!」刘俊纬趁势抓住书生的手——哇!好纤细,合掌可握,似乎稍一使力就会折断似的。
  
  「放手,你这土匪,痛死我啦!」书生脸上波纹不生,但那双澄净的眼闪过浓浓的不安。
  
  「真像个娘儿们。'刘俊纬抓到身旁仔细瞧着,'这么细校拿得起刀剑鸣?」
  
  在他这种近似亲密的接触下,书生慌了,'我是读书人,不使刀剑,当然比别人看起来细小些。」
  
  「不像,简直比洛阳城的名妓还细校」刘俊纬捏了捏那青葱似的王指,触感柔柔软软,比他见过是好看的女子还柔软,顿时,有股说不出的骚动在体内流窜着。
  
  书生气极了,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你再敢污辱我是个女子,我就……我就……我就把你的头剁下来喂狗!」
  
  没能再把玩那柔细的小手,刘俊纬顿觉得可惜。「这句话老子好像经常挂在嘴边。」
  
  「那么怎么样?莫非你不相信我会付诸行动?」书生往后跳开几步,怎么看也不像能拿他怎么样的样子。
  
  「好好好,老干不提可以吧!」刘俊纬闻闻空气中的味道.那抹暗香逐渐远退,哈哈!那香味十成十是从眼前这个退避三步,满眼戒慎的书生身上发出来的。
  
  真可怜!长得这么矮小瘦弱,外表还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再加上这种娘儿们的味道,他一定老是感觉到别人异样的眼光。
  
  难怪他不想听见别人对他的外表批评,真可怜哪!
  
  「喂、你在发什么呆?」被一个鲁莽大汉盯着瞧的滋味,书生总算是尝到了。瞧他光用悲怜奇怪的眼光盯着自己.书生书则浑身上下不自在,下意识的摸摸脸庞。
  
  「没,老子只是在想,长成你这副模样,真够可怜,」刘俊纬没头没脑的说出心底的话。
  
  「可怜个鬼!」书生忍不住暗骂,为了大师兄,'他」必须与他周旋。「我们总缥头现在不在局里。」
  
  「不在?」刘俊纬好奇地道。
  
  「是的,不过他已经接到通知,三天后会尽快赶回来。」书生终于有机会说出早已预备好的话。
  
  刘俊纬最恨不守信用的人,顿觉怒不可遏,「不在,他竟然这么不守信用,怎么可以这样?老子风尘仆仆的赶来,他竟然不在?」
  
  书生对「老子」这两个字开始彻底反感,「不在就是不在,你要嘛!三天后上门,若不,可在局里留宿几天,总镖头……喂,你到底在干什么?」
  
  书生一个不防,竟让刘俊纬扛在肩上。刘俊纬脚不点地的施展轻功,就这么带走了书生。
  
  「你这土匪,到底在干什么?」
  
  「你们头头不讲信用,老子就抓个人来抵,直到他上黑风寨找老子比武为止。」
  
  嘿嘿!这个方法不错。刘俊纬挺自鸣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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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雨后的清晨,大地正欣欣向荣。书生自知喊破了喉咙也不见得有用,索性靠在他肩头上休息,寻思着下一步。
  
  「咦?不喊啦!」刘俊纬来到一处小溪旁放他下来,径自泼点水在脸上。
  
  书生仔细地观察附近的地形。好样的,这个莽汉一奔三百里,他们已经奔出城外了。
  
  「怎么不逃了?」刘俊纬洗完脸后,率性的甩甩湿漉漉的脸,水珠四溅,吓得书生跳了起来。
  
  「真脏!不要把水弄到我身上啦!」
  
  「说你像娘儿们还不相信,老子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男人。」刘俊纬用双手往脸上一抹,也不擦干,就让水滴在脸上自然蒸发。
  
  书生性好清洁,但也不敢暴露太多情绪。「他将身子尽量往旁边挪移,深怕碰到他一下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回黑风寨。」这一路上,他都是这么漫不经心的回答。
  
  书生戒慎的瞧着他坐到自己的身旁,「你不要坐过来啦!脏死了。」
  
  「老子哪里脏了?倒是你,一路上就看你在脸上摸来摸去的,你才该去洗把脸。去他奶奶的,刘俊纬在山寨里横行霸道了这么久,还没碰过老嫌他脏的人,要不是这书生一脸病弱气虚的样子,他早将他一脚端进溪里,出出气。
  
  书生这才留意到自己的习惯动作,这一想,不禁又往脸上摸去。
  
  「看吧!又来了。瞧你这副模样,怎能在玄武缥局求生存呢!」刘俊纬休息够了,直接走进溪里。水深不及腰,他俯下身子,一手一条鱼,轻松地抓回两条活鱼。
  
  书生没见过这么野蛮的捉鱼方式,差点趴在石上吐了起来。
  
  「喂,你又怎么了?」刘俊纬两道浓眉高高拱起,对这书生的不给面子大为不爽。
  
  「你好野蛮。」书生回过头,正好见他用把小刀在替鱼开膛破肚,感到好恶心,顿时肚子里的酸水不断涌上喉头。
  
  「老子野蛮?杀条鱼叫野蛮?难道你吃鱼前不用杀它吗?」刘俊纬被他的想法搞胡涂了。
  
  书生全身没力的趴在石头上,'拜托你文明一点好不好?哪有人像你这样弄得到处血腥,恶心死了。」
  
  刘俊纬「涮!」地一声跳了起来,'难道还要老子对这两条鱼恭恭敬敬的说:「对不起哟!鱼老兄,老子股子饿了.麻烦两位鱼老兄自动伸出脖子,让老子一刀砍下」吗?」
  
  书生紧紧地抱着那块大石头,瞧他那副滑稽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不用这样,不过,你可以到溪边去把鱼肉洗一洗嘛!这样看起来怪恶心一把的。」
  
  这笑声有如黄写出谷般悦耳,刘俊纬一时愣呆住,不禁所从他的话,将两条鱼乖乖的拎到溪边清洗。
  
  「他奶奶的,老干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这书生当真邪门,不仅味道像女人,连声音也像女人。」
  
  「你在咕快什么?'书生远远的抱着大石头,衡量从这里砸上他脑门子的可能性。
  
  「没什么,老子高兴,不行吗?」刘俊纬回过头来怒喝道.再回头专心清理鱼肉。
  
  「行,怎么不行?」书生悄悄举起那块石头,哇!好重,「他的手都快要断掉了。
  
  「如果你想用那块石头暗算老子,奉劝你别白费力气,那块石头,老子一拳就打跑了。」刘俊纬彷佛背上生双眼睛似的,悠哉的道。
  
  书生暗吃一惊,放下那块石头。「谁说我要暗算你,我练练力气不行吗?」
  
  刘俊纬拎着两条尚称干净的鱼,架在树枝上烤了起来。「当然行,如果需要老子帮忙,随时奉陪。」
  
  书生哼了声,别过脸去。「你别开口闭口都是老子。行不行?」
  
  「你这人真奇怪,老子没嫌你娘娘腔、嫌你身上有娘儿们的骚味,你反倒怪起老子来了。」刘俊纬忍无可忍,连同烤鱼架一起搬过来,硬是挤到书生身边。
  
  味道?书生闻闻自己的衣袖,没有啊!他已经好几天没擦胭脂水粉了。
  
  「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刘俊纬闲闲的问起。
  
  「你没必要知道。」书生气极了,退自背过身去抓抓脸颊。人皮面具带太久了,脸上真的好痒。
  
  「喝!老子问你是你的荣幸。」
  
  「那我敬谢不敏。」书生拱手抱拳道。
  
  「喂,别通老子动粗喔!否则下场可是很惨的,别怪老子没事先告诉你。」刘俊纬想起山寨里的弟兄敬畏他的模样,就忍不住挺起胸膛自豪。
  
  「你已经动粗了。」书生不再畏惧他的外表,笔直地回瞪他生满胡子的恶脸,「从玄武缥局门外掳走我开始,我们便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与他说话还真累。书生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表面上粗鲁不文,实际上也是个大草包,但当你放低戒心的时候,他又敏锐得看穿所有的秘密,教人防不胜防。「你离我远一点。」
  
  刘俊纬烤好鱼后,递一条给他,不理会他的叫嚣。
  
  「干嘛?」本生没好气的问。
  
  「别告诉我你不吃鱼喔!」刘俊纬仅存的耐性正一点一滴的用完。
  
  「我没说我不吃鱼。」
  
  「那就接过去吃啊!老子的手快酸死了。」刘俊纬不禁抱怨。
  
  「可是,你没放盐。」书生一本正经的指出。
  
  刘俊纬生气了。「你完全惹火老子了,这个不行,那个不要.老子还莫名其妙的成了你的仇人,他奶奶的,你到底想怎样?」
  
  「放我走。」书生抓着大石头,镇定地面对他那看起来很可怕的脸。
  
  「休想!」刘俊纬只想一把捏死他。
  
  「你到底想怎样?我们镖局的总缥头不在,你就抓个不懂武功的我来充数,算什么英雄好汉?」书生不屑的道。
  
  「去他奶奶的,老子从来不想当什么英雄好汉。」
  
  「那你到处找人比武干嘛?」时间多得跟山一样啊!
  
  「树立老子的威望啊!」刘俊纬放下那条该死的鱼,转而陈述自己的理想。「我要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要让每个人都知道老子的名声,就像知道无争山庄一样。」
  
  「你也想跟无争山庄比?」书生无法不惊讶,瞪大了眼,直瞧着他。
  
  「当然,无争山庄的名头,老子很小的时候就听说了,现在又听说他们好生兴旺,老子也想跟他们~样。」
  
  这样啊!书生不禁露出悲悯的神情。就凭他也想向无争山庄挑战,下场准是凄凄惨惨戚戚。书生下意识为他默默的衰悼。
  
  刘俊纬的梦想陈述告一段落,而太过伟大的,他~时又想不起来。
  
  这时,他拿起烤得快成焦炭的鱼,大叫:「天哪!都是你太啰哩叭唆,害老子的鱼都烤焦了。」
  
  不知怎么的,不管他露出多凶恶的表情,书生都不怕,「烧焦了正好,那种恶心的肉谁敢吃。」
  
  「哪!你这人,批评东批评西的不说,连老子这么辛苦的事都给你嫌得一无是处,」刘俊纬和书生杠上了,「好,你嫌老子野蛮,我瞧瞧你有多文明。」
  
  书生紧张地看着他一步步的逼近,「你想干嘛?」
  
  「老子听烦这句话了,你再问,老子就把你的嘴缝起来!」刘俊纬揪着他的衣领,眼前对上的是青黄的面容与灿若朗星的眼瞳,鼻端闻到的是那股挑逗人心的暗香。
  
  书生咬咬下唇,担忧地道:'你别乱来哟,我的后台可是很硬的。」
  
  刘俊纬根本不理会书生的恫吓,甩甩头,那头黑亮长发狂放地在风中飞扬。「现在,给老子下去抓鱼。」
  
  「扑通!」一声,书生被他丢下小溪中,狼狈的坐在水里「你这混蛋!」
  
  刘俊纬站在岸上哈哈大笑,「老子看你再怎么神气得起来。」
  
  书生愤怒地站起来,但脚一滑,又往前扑倒,这下,全身上下都湿了,一个不小心,紧绑在后脑的男子发会飞了出去.狼狈到了极点。
  
  「抓啊!鱼老兄在你身旁耀武扬威地游来游去,笑你拿它们没辙呢!」刘俊纬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反倒在岸上哈哈大笑。
  
  书生愤怒到了极点,猛抬头,拂去湿答答的长发,「刘俊纬,你最后一次大笑就到此为止,从现在开始,我跟你势不两立!'书生哇哇的在叫些什么,刘俊纬完全没听过去,他只知道他完了,真的完了!就算天地在他面前崩解,他也不会在意。
  
  「你发什么神经啊!有没有听到我在跟你宣战?」书生气急败坏,完全不顾形象地坐在水里大喊大叫。
  
  刘俊纬大踏步地跳进水里,默不作声地蹲在书生面前,长满粗茧的大手在书生脸上摸来摸去。
  
  「你在干什么啦?」书生急得猛推他的胸膛,天哪!他的身子跟铁打的一般,书生使出全力,仍不能撼动他一下。
  
  「别动!」刘俊纬不耐烦地凶书生,随着一片片人皮拭去,晶莹如美玉的脸庞逐渐显露。
  
  书生慌了,他终于意会到刘俊纬在做什么了,不过,发现得太晚了!此刻,「他」就像落人陷阶的小白兔般,毫无反抗的能力。
  
  刘俊纬不甚温柔地撕去她下巴的最后一张假皮,她那姣好的五官便全部露了出来。他以粗糙的指尖——划过她柳眉、盈盈大眼、挺直的消鼻,以及那诱人摘取的红唇。
  
  「丫头,真是丫头!老子玩遍大江南北的女人,还没见过这么近似丫头的女子。」
  
  她怒极的甩了他一个耳光,正在发呆的他没有闪开,脸上有着明显的五指印,但意外地,他没有发怒。
  
  「大人,你的力气是伤不到老子的。」刘俊纬爱怜的抚着她的肌肤,虽然撕下人皮面具让她粉嫩的肌肤泛着不自然的红色污点,但这一点儿也不影响她的美丽。
  
  「混蛋,我叫你放开我!」女子怒极,双手推挤着他愈来愈近的胸膛,因为无法掌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不放.永远都不放!丫头,你将会是老子的。」刘俊纬在霸道地宣示他的所有后,立即将她拥紧,让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
  
  女子羞极了,从不曾有人这么大胆的轻薄她过,「放开我。混蛋,野蛮人!」
  
  刘俊纬闪亮的眼眸逐渐逼近她的,「丫头,你必须了解老子向来说话算活,你再提一次老子不高兴听到的话,老子便惩罚你一次。」
  
  女子还来不及问,双唇便被他吻住,在他根根如丝却又不甚温柔的胡子爱抚下,她打心底感觉有股震撼传到脑中,令她全身发软,只能偎在他胸前,害怕的闭上双眼。
  
  刘俊纬先是轻轻的抚弄,以唇就唇,接着以舌尖桃开她的芳唇,慢慢啃噬她的柔美,啊!这吻真美好,她比任何一个女子都能令他沉醉迷恋,丫头果然是丫头。
  
  女子吓得无法动弹,她从没经历过这些,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再地探索她的嘴,逼着她的舌与他的纠缠……刘俊纬大手也没闲着,摸上她的娇躯,探索她胸前的浑圆,一发不可收拾的,整个人沉醉在情欲之中。
  
  「啊!'刘俊纬突然捂着唇,猛地推开怀中的身躯,但又在她站立不稳快跌到水里时,伸手将她卷入怀中,'丫头,你为什么咬我?'女子怒不可抑的擦拭自己的唇,不想让他的气息留下。「你自己做的好事,不用我再多优」「哦!原来丫头对这个吻不满意。'他舔去唇边的血。
  
  「你少自以为是了。」女子极力抗拒,但他轻易地制伏她的双手,反制住她身后,并让她的身子微微拱起,胸部更为高耸的躺在他怀中。
  
  「老子很乐意再为丫头服务。'刘俊纬食髓知味,再一次不顾女子的意愿,以吻封住她的怒骂。
  
  呵呵,丫头的味道好香,人又长得好美,他一辈子都不愿放开她!
  
  女子气得无法出声,双手被绑在身后,动弹不得的坐在树下,还得忍受刘俊纬在身上摸来摸去,她恨死了!
  
  「刘俊纬,你再敢对我不礼貌,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正在拿块湿布轻拭她下巴的刘俊纬停下手,「丫头,别再生气了好不好?老子怎么知道你的皮肤这么细嫩,竟让老子的胡子扎得红肿,老子已经知错了嘛!」
  
  女子的脸霎时红成一片,连耳根子都烧辣着。'你这混蛋,还敢再提一句,我就杀了你!'刘俊纬怜情的抚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真可怜,肿成这样,难怪你的心情会不好了。'「我不是说这个。」女子怒煞。
  
  「别气别气,老子已经用最好的金创药给你擦上,过几天就不会疼了。」刘俊纬尽量安抚,并用最好的药为她轻柔的抹上。
  
  「不用你假好心,我只要你放开我。」女子不断地挣扎,脸庞气得急速涨红,他的接触只会让她一再想起刚才的一切。
  
  他仗着蛮力,一再地迫使她张嘴,让他做那些难以启齿的事,她不肯承认她的内心某种莫名的情惊已被掀起,只一径的挣扎,逼得他将她双手捆绑,还限制她的行动。
  
  「大人,老子绝不会让你离开,你死了这条心吧!」刘俊纬稍稍放松她的精制,凑在她耳边呢吨。
  
  不知怎么的,女子心下猛地一震,被他男性的气息搅得芳心大乱,「不要这样,算我怕了你行不行?」
  
  「不行,老子喜欢上你了。」
  
  女子哭笑不得,「不会吧!我们见面不到一天耶!」
  
  「才一天,老子就喜欢上你了,可见我们多么有缘哪!」有幸找到他梦寐以求的丫头,他心满意足了。
  
  女子强自抑下嘶吼的冲动,「不会吧!说不定是你搞错了。'「不可能,老子一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刘俊纬捏捏她的柔荑。好软,不像那些娼妓,个个都是粗手大脚的。
  
  「是吗?'女子在心底狂骂了好几百遍,才又开口道:「你不是要我总镖头的吗?他就在镖局里,你尽管去找他,别来烦我就好了。」
  
  事到如今,她也顾不得原来的计划。开什么玩笑,她才不要跟这种土匪绑在一起呢!
  
  「没关系,比武的事慢慢来,你的事比较重要。」刘俊纬撕下~片鱼肉,拿到她嘴边,「折腾那么久,老子饿了,你也一定饿了,吃吧!」
  
  虽然不甘不愿,但她的确是饿了,甫张开嘴,却又不禁想到那令人困窘的吻,马上合嘴别过头去,「你自己吃。」
  
  「别折磨自己的身体,老子会心疼的。」刘俊纬温柔的扳开她的嘴,将肉喂进去。
  
  女子愤怒的瞪着他,不情不愿的吃着,而眼眶中有着不争气的水雾正在凝结。
  
  「这样才乖嘛!别~直不给老子面子,老子好歹也是个黑风寨的头头,老是……」乍见她的泪珠儿一颗颗落下,刘俊纬手忙脚乱了起来,「你别哭嘛!拜托,老子最怕女人的眼泪了。」
  
  「都是你这个混蛋,强迫人家来这种鬼地方,还对……还对人家不规矩。」说着,女子的委屈一拥而上,分不清是哭诉自己的初吻就葬送在这土匪手上。还是存心要,这鲁男子难看。
  
  刘俊纬生平安慰女孩子的经验,用五根手指就数得出来,此刻慌得只想讨她的欢心。「你别哭嘛!老子给你松绑便是了。」
  
  反正她也逃不开,索性捂着脸痛哭起来,「你混蛋,去死啦!''丫头.这就有点过分罗!老子死了,谁来照顾你呢?」刘俊纬手足无措的看她愈哭愈大声,彷佛欲罢不能。
  
  「谁要你照顾?」
  
  「这可不行,老子已经发誓要照顾你一辈子了。喂,你别哭行不行?'他苦恼的将她搂进胸膛。
  
  不经意地,女子的心渗入~点一滴的温柔,她悄悄地抬起湿漉漉的眼,这样亲密的动作,他怎能做来如此自然?
  
  「你发誓就说了算,那我发誓一辈子都不原谅你呢?'她存心刁难他。
  
  刘俊纬的心思复杂不来,直接反应道:「那你不要发誓好了。」
  
  「去你的!」听到这种回答,她不禁笑了。
  
  「大人也会讲粗话,」她的笑容好美,害他这个粗人都看傻了眼,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知道她就是美。
  
  「你开口同口都是粗话,我就说不得吗?'女子反悲为嗔,突然喜欢看这土匪无所适从的模样。
  
  「老子也算是粗话吗!」
  
  「当然。」
  
  刘俊纬一愣,「你当老子是白痴啊!好话坏话老子当然分得出来。」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呢!原来你常挂在嘴边的「老子是白痴啊!」她悄悄掩唇笑道。
  
  他矢口否认,「才不是!老……老子,哎呀!丫头,你把老子弄胡涂了。」
  
  说不过她,他又想用吻封住她的口。
  
  「不许吻我。」女子撑住他的额头,温热的亲密触感令她的心弦一阵激荡,'别忘了你的胡子会扎得我好疼。」
  
  刘俊纬的身子顿住了,目光痴迷的望着她的俏脸,不难看出她狡猾的眼神正闪过一丝窃喜。
  
  「对喔!老子要再吻上去,这片红斑点就很难消退了。看来,这胡子不能留了。」
  
  刮不刮胡子是你家的事,快放开我。女子眼中透露出强烈的讯息。
  
  「不过嘛!老子还是喜欢丫头的美丽肌肤,看来吹弹可破的模样,真是诱人哪!」他将她轻轻抱起,坐在自己的双腿上。
  
  「你要做什么?」女子气急败坏的叫道。
  
  「当然是做老子想做的事。'刘俊纬以双手膜拜她美丽的躯体,任她瘫软在自己的身上。
  
  「我恨你。」女子紧紧揪住胸前的衣裳,难堪的面对他魔手的侵袭。她至今仍不明白,原本计划完美周详,她怎会沦落到如此的境地?
  
  「老子喜欢你,我的丫头。」他把头深深埋进她的胸脯、隔着荒唐可笑的男性衣裳,感觉属于女性的芳甜柔软。啊!人生至此,失复何求。
  
  女子慌乱的抱着他的头,不知该推开他还是抱紧他,只能无助地叫;'别……别这样。」
  
  「老子明白,这里的确不太妙,」刘俊纬抱起她,跨上以口哨招来的黑色骏马,将她稳稳搂在怀中,'老子不希望让别的男人分享丫头的美丽。」
  
  最好是永远将她藏在山寨里,不让任何男人接近他的人人。
  
  女子没辙的闭上双眼,偎进他的胸膛。幸好,他没再继续下去.不过,她到底是为此而松一口气,还是觉得有些惆怅,连她自己也不明白。
  
  「你为什么一直喊我丫头?」
  
  真好、丫头终于注意到他了。
  
  刘俊纬难为情的道:'因为你长得好漂亮,说书的都说东方的岛上住着仙人,个个皆俊美、漂亮,老子没看过他人长什么样,不过,你这么美,就像说书人口中的仙女。'女子「噗喷」一笑,「我不是什么仙女,我叫丫头。」
  
  「丫头。」刘俊纬低声吟哦,让她心里又微微一动。
  
  她正了正瘫软的身子,「你听听就好,可别一天到晚挂在嘴边,惹我生气。」
  
  「是,不过老子还是比较喜欢叫你丫头。」刘俊纬什么都依她。
  
  「唉!别再叫了。」丫头被他因在怀中,看着身旁的景色匆匆逝去,看来是回不了头了。
  
  她索性放开所有烦心的事,既来之则安之.再想下去也没有用。累极了,她干脆窝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玄武镖局里,所有的人都因为丫头的不见而坐立难安。
  
  「总镖头,没有人见到丫头小姐。」
  
  「报告总镖头,南边的方向似乎有人见过像刘俊纬的男子,但他身边不是位姑娘,却跟着一位男子。」
  
  邢谷峰,玄武镖局的总缥头,此刻正坐在太师椅上生闷气。
  
  「没用的家伙,统统给我再去找,找不到她,你们都别再回来!」他屏退众人。
  
  「总镖头,小姐虽然已经做了万全的计划,但她毕竟是个弱质女流,还望总镖头不要放弃寻找。」宁地低眉敛目,小姐不见了,她比谁都着急,但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得做,她必须沉住气。
  
  「宁地.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邢谷峰直觉这个丫鬟不简单。
  
  「没别的意思,门主下个月就会来到局里,身为百变门的大师兄,若是小师妹教人莫名其妙的绑了去,不知门主会有多生气?宁地不慌不忙的道。
  
  邢谷峰大怒,'你拿门主来压我?」
  
  「奴婢岂敢,百变门里,谁不知道门主最钟爱的是首徒邢大公子。」
  
  「好说,师父最喜爱的,恐怕还是会撒娇的小师妹丫头。」邢谷峰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年纪,心思却比任何人深沉。内敛。
  
  「门主的事,奴婢不明白,不过,小姐若在玄武镖局弄丢了,恐怕门主会很不高兴。」
  
  「说到这里,我才觉得有诈,小师妹与我向来不亲近,这回怎么会为了我的事如此卖命?」邢谷峰起了疑。
  
  「咦?不是总镖头畏惧黑风寨的势力,才请小姐替你易容出马的吗?」宁儿反问。
  
  「笑话!我会怕那个没没无名的刘俊纬吗?'刑谷峰矢口否认。
  
  「如此说来,倒像是小姐多此一举了。'宁儿气极了,这种无耻小人竟然和小姐同门,真是小姐的不幸啊!
  
  刑谷峰恶人先告状,「何止,我还以为小师妹是故意与我作对、明知师父下个月会来,偏偏借机以刘俊纬上门挑战的事,故意躲起来,好让师父怪罪于我,让我在下一任门主之位的争夺战先输一步。」
  
  「你——可恶!若是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自己面对刘俊纬?」宁地气得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了。
  
  「百变门擅长的是骗术不是武功,有小师妹帮我出马成何必自讨苦吃呢?那谷峰哈哈大笑,所有的计划全在他的掌握中,只要除去心腹大患小师妹,师父还是得把下一任门主传给他。
  
  「你太可怕了!」宁儿突然懂了,「表面上派出所有人手寻找小姐,事实上,你根本不打算让小姐回来。」
  
  「聪明,不愧是小师妹的贴身丫鬟,不过,你以为你逃得了吗?」邢谷峰唤来两位心腹,「将她押在地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跟她说话或见她一面。」
  
  「是,总镖头。」
  
  他们将怒骂不已的宁儿押了下去,大厅上顿时安静下来。
  
  邢谷峰在厅内走来走去,寻思如何掩过师父月如冰的耳目,以便进行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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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虚弱的躺在床上,丫头这才明白一件事实,她生病了,怕是一早在被那野蛮人丢在溪里的时候就得了风寒,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又随他坐在马上吹风,把她向来自豪的健壮身子给搞垮。
  
  这个天杀、该死的浑球,偷去她的初吻不说,还把她逼到这种进退两难的该死地步。
  
  刘俊纬端着一跳药,走进这临时借来的小木屋,一路上尽是不满的抱怨。
  
  「搞什么嘛!老子肯借住是你们的荣幸,再敢啰啰唆唆,老子一刀砍下去,看你们还叫不叫得出来。」
  
  「又怎么啦?」丫头有气没力的喊。
  
  「别起来,躺好,老子来喂你。」刘俊纬挑着她靠在床边,一摸到她的外衣。他鲜少存在的耐性几乎用光了,「妈的!你没听老子的话。」
  
  「嚷什么嚷、群只是不想在这种地方赤身露体的。」丫头拉紧领口,满脸戒慎的瞧着他。
  
  「你说的什么歪理老子不懂,不过你出了一身汗,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不换下来.你的病怎么会好?」刘俊纬提高嗓门,凶恶的模样令丫头瑟缩了下。
  
  但丫头随即抛开了不该存在的畏惧。「哈!你还敢提,实不是你这混蛋把我丢进溪里,我这身衣服怎么会湿成这样?」
  
  「这么久的事了,你还拿出来提,」刘俊纬翻翻白眼,「那你怎么不想想老子特地牺牲自己,在马上替你挡风取暖的那段呢?」这女人,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会展现温柔的一面。
  
  「天哪!你这浑球,别再说了。」丫头捂起双耳,不想再回忆那羞死人的事情。
  
  刘俊纬乍见到她小女儿似的娇态,心头又是一阵怦怦然。真是位丫头、红润的双颊,在他眼中成为最诱人的模样,忍不住就用大手轻轻爱抚。
  
  「啊!你又发什么神经,别靠过来!」丫头连忙抓起破旧的棉被,拍掉他色色的大手。
  
  「丫头,你逃不掉的。」刘俊纬嘿嘿一笑,眼睛正浏览着她的全身,从紊乱的黑发到纠结着她身子的可笑男装。
  
  当他的目光在她的胸前逗留时。他的神情变得深邃,丫头立刻双臂护胸。「我曾告你别乱来哟师测,我会恨死你一辈子的!」刘俊纬竟在她面前故作斯文的一叹。
  
  「丫头。」
  
  他低沉的嗓音像爱抚般,今她原本昏昏欲睡的脑子变为沉重些。
  
  「丫头,老子明白地告诉你吧!打从知道你是老子梦寐以求的丫头后,老子就放不开你了。」
  
  丫头沉默地凝视他,打量他话中的真实性。
  
  刘俊纬却被她凝重的神情吓到,第一次见她这副模样,他不明白自己的胸口为何有种沉重的压迫感,想必是被她影响了。
  
  「咳,反正老子已经决定了,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考虑,现在,把你的衣服脱了,把这碗药喝下,然后乖乖的躺下来睡觉。」丫头瞪大双眼,'别想脱我的衣服。哦,天哪!你想毒死我吗?这碗是什么药,怎么看起来那么恶心?」
  
  刘俊纬低头看看手中捧的药碗,「不会啊!老子看过的药不都长这个样子。」
  
  「我不喝。」丫头嫌恶地别过验去,打死也不承认她最怕喝这种看起来恶心,吃起来苦涩的东西。
  
  「妈的!老子煮了大半天,你竟敢不喝?」这女人三番四次挑战他的耐性,此刻,刘俊纬已发狂了。
  
  「哼!这也值得你拿来炫耀,以前宁儿就算煮上三天三夜,本姑娘还不愿吃呢!」丫头回瞪着他。
  
  「宁儿是什么鬼?」只要想到可能有另外~个男人这样对待他的丫头,他就很想杀人。
  
  「宁儿是我的婢女,野蛮人,你想不到!本姑娘以前好歹也是位官家千金,有钱人家的小姐,哪是你这种人可以亲近的。'不假思索的,丫头脱口而出她的秘密。说也奇怪,这个秘密她向来不轻易告诉别人,为何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如此顺口的说出来?
  
  「有钱人又怎么样?老子迟早会在江湖上出人头地,到时候不怕养不活你。'刘俊纬的豪语颇让人感动,就是不知道成功的机率有多少。这么~想,丫头的心里比较好过了些,突然,「哈吸!」一声,吓坏了两个人。
  
  「快把药喝下去,老子担心你的身体。'「不喝,绝不喝!」丫头躺平身子,脸朝墙壁,不再瞧他。
  
  「真的不喝?那老子亲自喂你喝!」
  
  「笑话!难道我会怕你不成。」话是这么说,不过丫头拉高棉被,将头深深埋了进去。心想只要看不见那个混蛋,她的病就好了很多。
  
  妈的!这女人,完全把他理想中温柔婉约的丫头形象给粉碎得彻底。
  
  他心一横,仰头把药灌进一大口,大手粗鲁的拉开被褥,抓起她,手伸到她后颈定住她的头,嘴一低,霸道地吻住她的红唇。
  
  丫头既期待又恐惧的事情发生了——他又吻了她!如同上次般,当他的唇贴上她的时,她的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只能任由他主宰她的身心。
  
  刘俊纬把那口药全渡进她的嘴里,逼得她把药吞下去后,意犹未尽,又深深吻着她。
  
  「你好坏。」丫头在他退开后,身子发颤的低下头。
  
  「是吗?」他又含了一大口药,再次寻上她的唇,这样一次又一次,直到汤药见底为止。
  
  当他再三吻上她的唇时,她的手不自觉绕上他的颈子上,眼睛下垂,心跳加速,他的手逐渐移到她的颈后。
  
  「丫头,张开双唇,求你。」他声音粗嘎地轻唤,手指爱抚她颈后的柔软肌肤,嘴轻刷过她的唇际。
  
  她茫茫然的照着他的话做了,乖乖的接纳他的舌,在过往十九个年头里,她从未体验过他带给她的感觉,全身被他吻得血液沸腾,好像着了火般。
  
  他加深他的吻。当她正因他的狂野索求而变得虚软无力时,他的右手挑开了她的第~个扣子,是的,他一直没忘记要脱下这身男装,亲眼膜拜她的美丽。
  
  「天哪你比老子所想象的还要美丽。」他褪去她的上半身衣衫,不甚赞同的解去她胸前的束缚,一层又一层。真是罪恶!她竟把自己的美丽,深深藏在那么多层布料下。
  
  丫头在他的反应下僵住了身子,但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的唇更有力的落在她唇上,急切地侵略她的嘴,然后压着她向后躺,一只手搂着她的背,另一只则抚向她的胸前。她吓得想往后退,但他却不容她逃走,双手紧紧籍制着她的躯体,她的身子有如婴儿般白嫩并散发香味,教他深深为之疯迷。
  
  「不,不要这样。」她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前胸全棵,在他大手的抚摸下颤抖不已,顿时完全慌了心神。
  
  「老子等不及了回山寨,我在这里就要了你。」他的手移向她的腹部,再慢慢再往下探去。
  
  「不……你不可以这样,你若强要了我。我一定会恨你的。」她闭上双眼,不敢看自己在他身上全课的模样。
  
  「你试过之后会喜欢的。驰的手褪去她身上最后一件贴身的底裤,将她牢牢压在床上,吻着她的酥胸,而手在她最私密的女性禁地中来回轻刷着。
  
  她被这种大胆的接触吓得睁大眼睛,无助地想闪躲。
  
  他看着她的全身,着迷地瞧着她如玫瑰般的艳红双颊,和那即将染上情欲光芒的大眼,他的大手不能满足于仅在核心间挑逗,寻到她温热潮湿的两道口,长指立即探了进去。
  
  「啊!好痛。」她在他的指尖侵入体内时,疼得惊叫出声。
  
  「嘘!别怕,你得适应些。'身体太热,她的身子远比地玩过的女子还细致敏感,他的长指重复在她体内进出的动作,而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全滴在她的胸前。
  
  「刘俊纬,不要了,我不要了!」丫头几近崩溃的低喊着,抓住他在她腿间探索的手。
  
  他的唇再次回到她的唇上,「嘘,相信我,你会喜欢的。」
  
  地抚开她的小手,手指的侵略更加狂野,同时以拇指折磨着她娇弱的瓣蕊,尽情的享受来自她身上的抽搐。
  
  指尖的触感,让他知道她的快感逐渐释放,在那一刻快来临时,他的动作变得粗鲁野蛮,一举将她推向快乐的天堂……「丫头。」他怜爱的抚着她迷离的面容贴向自己的唇,「老子要你,无论是谁,都别想从老子手中抢走你,除非我死!」
  
  她只能急喘着,全身上上下下都在燃烧,下体尤其的刺得难过。'你……你去死啦!我可不要你。'「是吗?你老是言不由衷。」他吻着她盈满着情欲的双眼,望着陷入半昏迷半清醒状态的她,「好好睡吧!老子会在这边陪你的。」
  
  她放松心情、浑身乏力的沉沉睡去。
  
  他爱恋的圈住她雪白的身子,却颇杀风景的发现,她那如婴儿般的娇嫩肌肤上满是他胡子扎出的红樱他怜惜的碰了碰她身上最美的高峰,那儿的红印有些碍眼。他难得沉思的摸着自己的下巴,心想,留了五年的胡子可能保不住了。
  
  满足的喟叹一声,丫头幽幽地醒来,不自觉地摸向身旁……不见了!那个天杀的、该死的浑球不见了!
  
  丫头坐起来,低头一看,身上穿着一件男性中衣的棉衫,幸好。不是全身赤裸裸的。
  
  只要不是赤身露体的,她就不会想起昨天那段可怕的经验,她竟在他的爱抚下变成另一个人……喔!真是羞死人,她绝不承认她也乐在其中。
  
  下床后,她觉得精神好多了,不管身上的衣服是不是那浑球帮她穿上的,都无损她想杀人的冲动。
  
  丫头皱着眉在房内找寻她原本的那套男装。
  
  不见了!到处都没有。她不禁想起那该死的男人讨厌那套男装的模样,他该不会把它们烧了或丢了吧!如果真是这样,她就没衣服可穿了。
  
  该死的浑球,他比任何人都会制造麻烦,一想到他,她就生气。她走出门外,双手紧紧兜拢着领口,不用刻意寻找,那该死的浑球就站在靠近后廊的地方。
  
  丫头走近一看,洗衣盆和洗衣板就在他的脚边,那套男装就在盆子里,他正背着她站立着,对着墙上的小铜镜刮胡须。
  
  「你在干嘛?」
  
  从他的背影看起来,他的肩膀很宽,双腿修长而结实。突然,她发现他的背影看来相当帅气、有阳刚味,脸上不禁泛起红晕,想起他的壮硕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上时的感觉,但她紧紧咬住下唇,告诉自己,绝对不让他发觉她的异样,因为那会让他更加得意。
  
  「刮胡子,想看吗?」刘俊纬转头看了她一眼,很明显地,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过大,松垮垮地罩在她的上半身,只露出两截雪白匀称的小腿,看起来却比全裸还要诱人.不过,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哼!我还以为你的胡子打算留一辈子呢!」丫头在他邪恶目光的注视下,虽然满脸通红,但声音却很平稳。
  
  「老子原本是这么想的,不过,经过昨晚,老子改变主意了。」他转回头拿起小刀,熟练的在下巴未来去去。
  
  丫头顿时很想打他,「你可不可以别再提了?」
  
  「什么事别提。」
  
  「昨晚的事。'她靠在墙上,因为与他争执是件很费力气的事。
  
  「那个嘛!沉醉在性欲是很自然的事,你不用太害羞。」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而且,你比老子想象的更为热情,总有一天,你会喜欢的。」
  
  「该死的混蛋,你再敢提一个字看看!」丫头恼怒地冲到他面前扳过他的身子,正想怒骂时,她的注意力竟被他的脸给吸引住了。
  
  天啊!原来他长得很英俊,不,是非常英俊,只是一大半全被胡子遮住了。他的浓眉大眼本来就很有魄力,下巴方正、中间稍稍凹陷下去,鼻子又高又挺,薄薄的嘴唇也很漂亮,最重要的是,他很年轻,比她以为的还要年轻。
  
  「你怎么了?核不会是被他的长相吓呆了吧!刘俊纬摸摸下巴,光溜溜的,一点威严也没有,还是原来的模样好。
  
  「天哪!原来你……这么年轻。」丫头吞了一口口水.差点在他面前说出丢脸的话来。
  
  「老子本来就不老。」她当真有趣,谁说自称老子的人就一定很老,他才二十五岁哩!
  
  「准教你留着胡子骗人。」她嘟着嘴道。
  
  「老子哪有骗人,你说,老子有骗过你吗?」他大感冤枉。
  
  「既然不想骗人,为何留那种胡子?教人认不出你的面貌,认不出年龄。」丫头猛一弹指,'哦!我明白了,你打扮成那样,是为了蒙骗世人,将来要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多。只要把胡子剃了,那么谁也认不出你来。」
  
  气煞他也。刘俊纬握紧双拳,弄得关节咯咯直响。
  
  「才不是,老子是希望自己看来更沉稳、更威风,才花时间把胡子留长的。你瞧瞧,我这副模样,怎能管理山寨上百名弟兄?'他把脸逼近她。
  
  「这模样有什么不好?'英俊多了,帅气多了,比她见过的男子都还要有英雄气概,若说无争山庄的邱胜橙像风般优雅斯文,那他便如火般狂猛剽悍。
  
  「不好,当然不好,老子生得太过英俊,底下的弟兄们个会服气的,必须粗扩一点,才能让大伙服气。'刘俊纬最感到无奈的就是这张脸,男人看到他,以为他是靠这张股混饭吃;女人见到这张脸,便像苍蝇般飞来,令他烦不胜烦留了落腮胡以后,大家才畏惧他的模样,让他着实威风了好久。
  
  「怪人,那你干嘛剃去胡子?不怕你山寨的弟兄叛变哪!」丫头没好气的嘲笑他。
  
  「老子是怕你柔细白嫩的肌肤被胡子刮疼,才忍痛割爱,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哟!」刘俊纬用力扣住她的手,将她拉近,存心要她感受到他炙人的怒气。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她顿时羞红了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就是那个意思、你心里明白。」他吻上她的额头。不行了!他忍得好痛苦。昨晚只能看着她,什么都不能做的憋了一整晚,要是今天还来这么一次,他会疯掉的。
  
  他急急的转身离开。
  
  丫头被他搞胡涂了,摸着他吻过的地方,愣愣的看着他拎着洗衣盆到井边。她脸红心跳,还以为他会继续昨晚的事,没想到他竟然打住了!只给她这么轻柔的吻……喔!她变成坏女人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当然不能对她怎样,再说这里又没有床。
  
  她吐吐粉红色的舌尖,拍拍自己发烫的面颊才向他走近,'你一早好忙喔!」
  
  「还不是拜你所赐。」刘俊纬汲起一桶井水,「咧!」地一声倒进洗衣盆。
  
  真是哀怨哪!想他好歹是黑风寨的大头目,底下的兄弟众多,完全不用他亲手打理身旁的一切琐事,没想到现在却……望了她绝美的侧脸一眼,罢了!
  
  「你在洗我的衣服?」丫头瞪大双眸。
  
  他抹上大把肥皂,「感谢老天,你终于明白老子的牺牲了。」
  
  她在他正准备要清洗贴身中衣时,一把抢了过来,「不用牺牲了,我自己会洗。」
  
  「你开什么玩笑?」他又抢了回去,「好不容易你的身子才好了一点点,又把手浸在水里,你还嫌药吃得不够吗?'他一提到喂药那档事。她的脸颊迅速火红成一片,「那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走对走开,别妨碍老子做事,到一边坐着。」他没注意到她含羞带怯的神情,只想快快结束手边的工作,这等不名誉的事,他可不想让底下的弟兄们看见。
  
  「刘俊纬。你才该到一边去,滚啦!」丫头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推了他一把,让他差点一头栽进洗衣盆里。
  
  刘俊纬虽然及时抓住盆沿,却也沾了~头肥皂。他怒不可抑,抓了两手泡沫,准备往她脸上抹去。
  
  「好哇!老子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耍老子,你别跑。」
  
  丫头开心笑道:「你捉到再说。蔼—」
  
  她没跑多远,就让他一把抱祝
  
  真他奶奶的,刘俊纬低头望着这张细致无瑕的脸蛋,看着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深了。
  
  「你不是要整我吗?来吧!本姑娘才不怕你呢!」话虽这么说。丫头还是紧张的闭上双眼。自从家里发生变故之后,她就没有这么淘气过。
  
  「老子要在你脸上画圈圈。」他爱怜的瞧着她轻颤的眼睛,既心疼她,又欣赏她的勇气。
  
  「随便!谁教我技不如人。不过,你记着,我总有一天—一呜……'她的唇又沦陷了。
  
  天哪!这个男人到底发什么神经,一天到晚吻她,吻不厌烦吗?
  
  她倏地睁大双眼瞧着他,那浓眉很有个性的斜飞入鬓、黝黑的眼微微闭起、挺直的鼻梁,和正让她脸红心跳的四唇交缠,他其实是个很让人心动的男人。如果他能改掉满口粗话的话……她在心底轻叹了声,闭上双眼,看来在他一厢情愿的霸道里,她也有些心动了。
  
  「丫头,专心点,不准在老子怀里想别的事。」他加重力道留在她腰上,狂放的语气不知何以为俱。
  
  笑意在她眼中流窜,「你怎么知道我心不在焉?」
  
  「对~个把吻你当成家常便饭的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他眉一挑,眼角的戾气化为自信的狂妄。
  
  「这么说,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罗?」她淡淡的问,小手悄悄的圈住他的腰,她喜欢他肩膀的宽度,足以让她休息倚靠。
  
  「不用想也知道,准在臭骂我。'他被她的笃定弄得很闷,微温的脾气逐渐被挑起。
  
  「还不坏,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她微笑道。
  
  他的双手缩紧,把她困在自己怀中,「老子坦白说吧!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离开老子,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也不管你想骂多久,反正我不会让你走的。」
  
  「如果,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办呢?」她愣然地瞧着他。
  
  「我去帮你办。」他坚定的道。
  
  「我有仇未报。'她的眼中闪着满足的神色。
  
  「我去,还有黑风寨所有的兄弟帮我,怎样?'刘俊纬冷凝着脸,不知道她竟有这么多的麻烦。不过,无妨,他会包下来了。
  
  她怔怔地看着他那千载难逢的表情——没有暴躁,凶恶之色。她从不知道他正经下来的俊容这样让人惊心动魄,这么扣人心弦,她几乎窒息在他俊美无俦的眉眼之间。
  
  「如何?你有仇,我替你报;你有心事未了,我替你去做。你想去任何地方,我都可以陪你……」他不再说下去了,因为她笑靥如花,人就这么俏生生地立在他面前,长发随风飘逸,整个人美得让他屏息,但,还不能「采取行动」,因为她始终没办法接受他。
  
  「你知道吗?你自称'我了,不再把'老子挂在嘴边,而且,」她抿唇~笑,风情万种,「昨晚的时候,我依稀记得你在失控的时候,也会如此。」
  
  他提在胸口的那股闷气突然消散了。「丫头,如果你不喜欢,老子以后不说就是了。」
  
  她顽皮的挑挑眉,「那你以后怎么威震黑风寨呢?''老……我的天生蛮力仍在,除非,你把我这块钢铁变成绕指柔,'他被她惊讶的模样逗得扬起~抹微笑,「我又不是一开始就做土匪强盗,在十五岁以前,我也算是善良的小老百姓」「你确定你只是小老百姓而且吗?」
  
  两人相视而笑,似乎都感受一股奇异的电流在彼此体内激荡。他们的视线胶着在一起,丫头被他看得心跳加快,怦怦地提醒自己他的存在。她已无法再忽视自己内心真正的声音。「你如果一直这么正经,我相信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你。'为了缓和她的情绪,以及两人之间的暖昧气氛,她提出中肯的建议。
  
  「你喜欢正经的男人吗?'他并不笨,他知道她在回避他的誓言,不过,他可以等,等她完全接纳他的那天到来,但要他放了她——休想。
  
  「很多女人喜欢正经的男人。」她不正面响应,悄悄地想离开他的怀抱。
  
  她的动作引起他极度的不悦,情不自禁地将她锁在怀抱,「那你呢?」
  
  「我……」她吃了一惊,横着手臂阻挡他的贴近。
  
  「我要你的身,也要你的心。」他直接表态。
  
  「别这样!」她急忙别开脸,耳后都红成一片。这里没有床,也不是晚上,他不能做什么的。她不断告诉自己。
  
  「我说过,你是很热情的女人,只要尝过一次,你会喜欢上那滋味的。」凭着昨晚的记忆,他的手摸向她敏感的背脊,惹得她全身~阵轻颤。
  
  是,他承认他是很卑鄙,仗着经验与力量的差距,一直诱哄她成为他的人。而唯一能让她失去镇定的事,就是拐她躺在他怀中,让她的身体熟悉他,将来再也离不开他,他喜欢看她慌乱无助的模样,更忘不了吻她的感觉,打从见到她卸下伪装后,他对她的渴望早已泛滥成灾,他要她,强烈的想要她——他梦寐中的丫头啊!
  
  「我……我会恨你的,一定会的。」她愈是挣扎,他愈不放开她。
  
  「我情愿让你恨我,也不让你离开我。」
  
  「我们……难道不能文明点,非要在这种情况下才能交心吗?」她忍不住低喃。
  
  「这就是你最大的顾虑,你始终认为我不够文明?」他冷冷~笑.将她压倒在地上,对她的批评一点也不以为然。
  
  「我……」丫头心慌的咬着下唇;她无意伤害他的自尊,虽然他的自尊看起来并不太多。
  
  「难道文明人就不用上床吗?」他被她惹火,手一揽,将她的身体拉靠近他。
  
  「别这样,快放手,我……我不是你的女人。」她扭动身躯,最气他这种霸道的行为和粗鲁的口吻。
  
  「相信我,你绝对是。'他说完,攫住她的下巴,牢牢地印上热吻。
  
  丫头睁大眼睛,一下子失了方寸,光天化日之下,他就这么吻她,他们就倒在草地上。
  
  天哪!她快要羞死了,他火烫的双唇毫不留情地掠夺她的心灵,昨晚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几乎快要向他投降了……她喘息着将双手围住他的头颈,不由自主地回应他;他家觉到她的降服,霸道的吻转为温柔、细密如雪的吻,让情窦初开的她根本无法招架。
  
  他的手划过她的双峰,虽然隔着衣物,他不难回想起直接抚触她凝脂雪肌的感觉。他的欲望逐渐增强,尤其在得到她怯怯的响应时,他沸腾的血液几乎将血管爆裂。
  
  「我现在就要你。他扯开她的前襟,火热的舌己寻到粉红色的乳尖,时而轻柔,时而猛烈的爱抚着。
  
  她应该推开他的!可是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感到无助且羞愧的无法想起任何事,只知道身子一直飘浮飘浮,快要飞上天边去了……突然,「啊!」的一声女性尖叫,将意乱情迷的两人接送回现实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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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啊!你们在干什么?分开分开。」一位身材矮胖的老妇人急急忙忙的上前拉开两人,劈头就骂,「年轻人怎么可以不学好?光天化日之下,在外头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你们难道不怕教人家看见吗?」
  
  丫头气急败坏地想坐起来,天老爷,她到底在干什么?
  
  她差点就遂了他的心愿,在这里让他要了她!
  
  她不得不承认,他早已悄悄进驻她的心房,他的狂劾强悍、鲁莽却又温柔,都深深烙印在她不曾为谁开启的心扉,但再怎样,她也不该让他在这里要了她,她觉得自己好低贱、好随便!
  
  刘俊纬瞇起双眼,将她紧抓领口的动作深深望进眼底。他拉着她站起身,没好气的对着那妇人道:「你来干什么?'「来看看我的房子,不行吗?」老妇人叼念上瘾了,「你们小两口太热情了吧!大白天就在外头做'那种事,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都没你们这么大胆。」
  
  他哼了声,「想你年轻的时候,就算求老子多看一眼,老子都嫌会伤了眼睛。」。
  
  「你这年轻人没大没小的,这样对待老人家,象话吗?」老妇人白了他好几眼。
  
  「你打扰老子的好事,老子心情不爽。」他不吐不快,现在不做,他会后悔,待会儿丫头的戒心一起后,他又得从头再来。
  
  「哟!凶神恶煞。唉!白白糟蹋了一位好姑娘。」老妇人像是没见过美人般,将注意力全集中在垂首不语的丫头身上,「姑娘,你可别难过,我不是在说你凶神恶煞,瞧你文静秀气,气质好得不得了,只是让这浑球糟蹋了,还真可惜。」
  
  「喂!你这死老太婆,讲话放干净点,老子最讨厌人家叫我浑球。」刘俊纬双臂将丫头护在身后,他与她虽认识不深,但以她拘谨的个性想来,刚才的事教这死八婆碰上,她一定羞涩难堪,甚至还会在心里自责,没办法,他只得替她多挡着些。
  
  「我偏爱叫,怎样?」老妇人将他一把推到旁边去,'走开啦!浑球。'刘俊纬瞠大双眼。眨了眨,再眨了眨,他竟然被推开了!被一个乡下的老妇人,一个啥武功都没有的老太婆一把推开!
  
  他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摆在眼前,老太婆竟然不怕他的脸!他极度受创的摸摸光溜溜的下巴……他就知道,长得大英俊就不够有威风,唉!他怎么会落到这么悲惨的境地。
  
  「这位姑娘,你长得好漂亮幄!」老妇人怜爱的牵起玉依雪白的柔美,虽然一身不适宜的男性衣裳穿在她身上过大,且乌溜溜的长发技散在脑后有些紊乱,但,那张柔美细致的五官美得让人惊叹。
  
  「婆婆,是你不嫌弃。」丫头有些惊讶,但仍然很有礼貌的道。
  
  「不会、不会,是你长得太漂亮了。不过,女孩子长得太美也是一种罪过,要不是我刚才及时出现,你就教这浑球给欺负了。」
  
  丫头红晕才退的脸蛋,马上又呈现一片火红色。「婆婆,刚才的事访不要再说了。」
  
  「对!如果你敢说出一个字,我就把你的头剩下来。」刘俊纬闹闹的加上一句威胁的话。
  
  「我怕你啊!小伙子,这里是我的地盘,有王法保护我们这群奉公守法的好人,你威胁不了我的。'老妇人偏爱和他抬杠。
  
  「你……」刘俊纬皱皱眉,她真不拍他啊!耙灰允钥矗磕阏馑览咸盘耆羝鹄献拥吶恕!?
  
  突然,一双柔白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衣袖,他不解的回过头来。
  
  丫头低垂着长长的眼睫毛,双颊烫红的替他扣上衣领,「别这样,婆婆又没有恶意,她……她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嘛!」
  
  刘俊纬听得一头雾水,其实当她的手摆在他胸口时,他那不甚灵光的脑袋早已失去原有的作用,就算天大的事摆在面前,他也不理会。
  
  瞧这小伙子愣头愣脑的模样,老妇人笑了。「哟!瞧你多凶,碰上女人还不是没辙。不过,小姑娘,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没关系,说出来婆婆帮你,如果你要找人依靠,婆婆给你靠。」
  
  老妇人热心过了头,不过,刘俊纬这个时候跟她站在同一阵线。「丫头,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一本正经的问,却让丫头的心全都乱了。她瞧着他那英挺俊美的阳刚脸庞,顿时陷入苦思,她要如何在不泄漏过多的情况下,说出令他感到满意的答案。
  
  「是啊!小姑娘,说出来别怕,如果他敢霸工硬上弓,我们跟他拼了。」老妇人拿起摆在门边的扫帚。
  
  「不不不,婆婆,其实他是我……我的未婚夫。丫头话~说出口,立刻懊恼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未婚夫?」老妇人看看两位。眉开眼笑的道:'不坏不坏,两个人长得很配嘛!便宜你了,小伙子。'刘俊纬意外地没再回嘴,意转过身沉默地走到井边,做早该完成的事。
  
  他不知道这叫不叫做如愿以偿,听她说出这样的关系,他应该感到高兴,可是,她言不由衷!光看她不自觉地揪紧着双手,就知道其实她对这个关系不甚认同,他是可以得到她的人,但她的心总是距离他好远、好远。
  
  丫头克制自己关心他,努力将眼神停在面前的婆婆身上。「婆婆,你来这里有事吗?」
  
  「是啊!这栋小木屋是我儿子和媳妇住的。昨天,有个长得像土匪的凶神恶煞跑进来,赶走了我儿子和媳妇,说要在这里住上几天,我们一家人怕啊!我只好一个人先上来看看,不知道房子还在不在?」
  
  老妇人说了一大堆,丫头好不容易听懂了,抱歉的笑笑,「对不起!都是因为我的关系。」
  
  「你?小姑娘,这事跟你没关系,都是那个土匪恶霸!你不知道,昨天他真的好吓人,抱着一床棉被,里头不知道包着什么,一进门便把人全赶出去,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地方祝」老妇人想起昨天就觉得可怕,心想更倒霉的事可能还没完呢!
  
  丫头指指自己的鼻尖笑说:「是我。」
  
  「什么?」老太婆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那床棉被里包着一个病人,那就是我。」丫头将老婆婆带往旁边的树下坐着.远远可见刘俊纬辛勤的在洗着那套男衫。
  
  「你生病了?」老妇人摸摸她的额头,「还好嘛!没发烧。」
  
  她当然明白,因为他照顾了她一整夜。「老婆婆,你这么害怕,又怎敢一个人前来?」
  
  「我观察好久,始终没再看见那个恶霸,所以才来问问。」老妇人看看四周,忽然压低了声音,「那个人怎么不见了?他还说会补偿我们的损失呢!」
  
  丫头讶异的望着她,「你没瞧见吗?」
  
  「瞧见什么?从刚才到现在,就只有你跟那小伙子在。」老妇人暖昧的笑着,「那小伙子可真体贴,想当年我也是有很多人追的,就没碰过肯在紧要关头强忍住的温柔男人,瞧,他现在还愿做女人的工作呢!你真有福气。」
  
  丫头没把她的话听得太清楚,只讶然的发现刘俊纬刮去胡子后,外表的改变不只她一个人惊讶,连旁人都认不出他来。
  
  难怪他坚持要留胡子,以振声威。「嘻嘻,老婆婆,你不觉得奇怪吗哪个天杀的、该死的混蛋土匪跑哪去了?」她笑得有点贼。
  
  」你知道?那快告诉我。」」
  
  「喏!就坐在井边洗衣服。刚才被你一把推开的男人就是了。」
  
  直到中午,丫头脸上的笑意仍丝毫未减,光想到老妇人得知真相后的惶惑,到后来拍胸脯直嚷着没什么好害怕的表情,她又忍俊不住的直想笑。
  
  刘俊纬视察她许久,再三问道:「笑什么?」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又来了,他问了不下十次,每次得到的答案全是一样,「拜托!你别笑得这么神秘,让老子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她伸出纤纤食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第一,你又自称老子了,该罚。第二,你是高高在上、人见人怕的黑风寨头目,谁敢让你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你!」他没好气的抱着她坐上自己的腿,「丫头,你今天早上说的,可是真的?」
  
  」一早说了那么多话,谁知道你在问哪一句。」丫头嘴角上扬,将话题一推推到十万八千里去。
  
  「未婚夫那一句。」他咬着牙,扳正她的小脸。
  
  「那个啊!我全身上下都教你看光、摸透了,我不赖上你,赖准呀!」她耸耸肩,眼光滴溜溜的转,就是不看他几近冒火的俊容。
  
  」你能这么想最好。」他省视着她的反应。
  
  「不然还能怎么办。刘俊纬,我可得警告你,如果你日后不肯娶我的话……」他轻笑一声,低头覆上她的唇瓣,以行动告诉她那个假设永远都不会成立。
  
  丫头在他用吻温柔而且彻底的抚慰之后,幽幽的叹了一声,「我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老是喜欢吻我了。」
  
  「为什么?」他的拇指刷过她红润的唇,为她的美丽而折服,知道自己从此不会再流连花丛间。
  
  「因为我开始喜欢吻你了。」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突然,她推开了他,「走开啦!大白天的,我们不能老躲在房中做这种事。」
  
  「为什么?」他的眉因她打起数十个结,体内有种难以忍受的巨大压力正无处宣泄。
  
  她跳下他的腿,「因为老婆婆待会马上会带很多、很多人来,我们不能再被逮到第二次。」
  
  「什么?!那个死老太婆还要来!」刘俊纬愤怒的在房中打转,「早上坏了我的好事不说,下午还来,老子不发威,果真把我当成病猫啦!」
  
  「不只,她还说要带人来。」她悄悄补上一句。
  
  「带人来干什么?」这里又不是供人参观的名胜风景。
  
  「瞧瞧黑风寨的大头目生得如此好相貌呀!」
  
  刘俊纬脸色一震,瞇起眼睛,「该不会是你指点她的吧?」
  
  「谁教你不顾我的意愿,老是胡来。」她红了红脸,「喂!我可把话说在前头,是你不好,先把我掳来这种地方,还害我这么……这么丢脸,总之,你欠我太多大多,数都数不清了。」
  
  刘俊纬愕然,但只一下下,血液中狂放的性格便冒出了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好好算算帐吧!」
  
  「你想干什么?」丫头被他逼退,「别乱来哟!待会儿会有很多人来的。」
  
  他低头在她耳垂边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会让他们分享你的美丽吗?」
  
  她被他男性的体魄压到墙壁上,眼前尽是他邪恶的侵脸儿又开始脸红心跳了,「他……他们是来看你的,又不是来看我。」
  
  」丫头,你怎么还是不懂,我们两个注定要纠缠在一起,谁也逃不开的。」她在她的耳垂上小小的咬了~口,让她全身轻颤,然后扛起她,走向门边。
  
  「你……」她在他肩头上挣扎,「放开我!你到底要干什么啦?」
  
  他完全不理会打在他身上、却比按摩还小力的绣花拳头,「离开这里,老子受够了。」
  
  「啊!我甚至没穿上外衣。」丫头哇哇大喊,披散着长发,好不狼狈。
  
  「哦,你不提,我倒忘了。」他丢了一锭银子在木桌上,勾起还晾在衣架上的衣裳,唤来骏马,将她放了上去,'老子没有闲工夫跟他们玩,丫头,跟我回去吧!」
  
  「你这个混蛋!」
  
  她像只布袋一样,被挂在马背上,而他竟悠哉悠哉的放开缰绳。
  
  「不要啦!我会怕。」她尖叫着,但下一刻他马上将她抱坐进自己的怀里。
  
  「混蛋,你这个混蛋,我差点破你吓死了,还说要照顾我呢?我看哪!被你照顾我才会短命哩:」她孩子气的把脸伏在他肩头低声哭泣着,似撒娇又似埋怨的口吻倾诉。
  
  他抚着她的长发,放慢速度,目光柔和地盯着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自己说的喔!'她抬起梨花带雨的泪颜。
  
  「我可以发誓。」他举起右手。
  
  她想了想,「还是太便宜你了。」
  
  「我虽然认识你不深,可是,我觉得你很奇怪。'他把她搂进自己的怀抱。
  
  她皱皱眉,抱住他的腰,'哪里奇怪了?」
  
  「就说刚刚吧!你有点武功的底子,可是并不擅长,对吧?」
  
  「干脆说我武功很差算了。'她哪会听不出来他的意思。哼!这个男人,老以为每个人都跟他一样天生蛮力。
  
  「是很差-----喔!'他的胸口挨了一肘,挺痛的,可见她毫不留情。「一个武功不好的女子,从玄武镖局被我掳了来,却不慌不忙,行事镇定,不禁让人感到奇怪,玄武镖局难道这么倚重你替他们解决问题吗?'他不笨嘛!丫头扬起神秘的笑容,「再猜猜看。」
  
  「莫非玄武缥局有个令你必须冒险的人?」想到有这个可能,他的口气变得极差,口气冰冷到了顶点。
  
  「不错嘛!再猜猜看。'她在一旁煽风点火。
  
  「他奶奶的,真有这样的人,老子去毙了他。」刘俊纬的脸色不变,眸光中杀机顿起,一把扯紧她的长发。逼她面对他。
  
  「「你发什么神经啊!」她忍住头皮上的扯痛,玩味的瞧着他盛怒的表情。
  
  「我不准!我不准你为别的男人卖命。你的人、你的心、全部属于我,我不……」「咯!」地一声,丫头在他脑门上敲了重重一记,俏脸含嗔的瞪着他。
  
  「你打我?」他放开她的长发,脑门上的痛算什么,心坎上的痛才是真的痛。「你竟然为了别的男人打我?!」
  
  「打你又怎样,你这个混蛋,谁告诉你我有男人的?'「可是,你不是说…」'我什么都没有说,全是你自己猜的。气死我了,我不想到你了。」她别过脸去,径自望着前方。
  
  「别这样嘛!丫头,我跟你道歉,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他低声下气的道。
  
  「下次再犯呢?」
  
  他以尊严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她哼了声,久久不发一语。
  
  刘俊纬抿紧唇,僵硬的握紧终绳,任马不疾不徐的奔驰着。
  
  他这一生已经拥有许多东西,而且全靠他一双手打下来的,他曾经以为只要他努力,就会获得他想要的,这是他那不曾留给他什么的义父唯一教他的一句话,他一直记在心田。
  
  可是,丫头恬淡的笑容和缈缥的个性,莫名地羁绊住他、牵扯着他,让他在寻求~切之外,还想拥有她,甚至拿他的世界来换她,他也不觉得可惜,只是,她的心始终离他好远、好远。
  
  但他不会轻易放弃的!丫头注定是他的人,即使她不愿意,他也会证实给她看。
  
  奇怪,当真奇怪。刘俊纬在一处城郊停下马,弯身在茶楼附近的墙边找些什么,还弯下腰细看。
  
  丫头被他的行为弄胡涂了,也下了马。'你在找什这是她不理他后第~次开口,刘俊纬差点为此感激涕零,「猴子一路上留下来的记号都在说一件事。」
  
  「猴子?」丫头皱皱眉,那是个人名吧!
  
  「山寨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兄弟,你不用大关心。」天知道猴子几乎是他最倚重的左右手,但为了不让她的心思放在别的男人身上,他决定努力贬低兄弟。
  
  有点无耻,但他认了。
  
  「什么事那么重要?她也蹲了下来,瞧那些奇怪形状的图案。
  
  他看了她一眼,沉思了下,「我想还是不要让你知道的好。」
  
  「你以为我会不会再生气呢?」这个笨男人、混蛋、王八蛋,丫头一路上的气原本消了大半,但看他又是一副怀疑她的模样,心里的气又窜了上来。
  
  这个臭男人都已经占尽她所有的便宜了,竟还在怀疑她有别的男人,真孰不可忍,孰不可忍!男人的脑袋全是浆糊,把女人看做花痴。
  
  她气煞了,起身想走,冷不防的又被他扯进怀里。
  
  「好好好,我说就是,奇怪,原本看你个性满温柔的,怎么翻脸的速度这么快?」他控制好脾气,捺着性子道。
  
  「说不说?'她板起俏颜。
  
  「说,玄武镖局派出很多人在找你,可是不晓得为什么,全往相反的方向追,彷佛不打算找到你似的。」这就是他觉得不解的地方。
  
  玄武镖局派丫头出面,丫头理应是他们要保护的人,如今,他把丫头掳走了,他们应该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怎会不动如山,甚至敷衍了事,连追都追错了方向呢?
  
  还有,他和邢谷峰这场仗,到底还打不打啊?
  
  「这个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丫头早就料到了,但晶莹的大眼仍黯淡了些。
  
  「当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玄武镖局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让人想不透。」
  
  她很感激他的挺身而出,所以认真的回答,'这事得从百变门说起,你听过百变门吗?」
  
  「没有,」天下的帮派大多,他为什么要去认识人家?等他成名后,他们来认识他就好了。
  
  「你喔!」她笑着推开他的胸膛,走进茶楼内坐下,喝口水,才优雅的道:「我两年前加入百变门,成为师父的关门弟子,原本以为可以在百变门过过舒服的日子,没想到百变门里有许许多多的武功等着练,累死人了。」
  
  「所以你偷跑出来?」他推测道。
  
  「才不呢!我是个好学生,当然是想尽办法承欢膝下,尽量让师父高高兴兴的,以免去练功之苦,不过,百变门的武功可以不学,易容术是不能不练的,所以我学得最好的就是易容的本事。」丫头甜甜一笑,得意的很。
  
  刘俊纬恍然大悟。'难怪我第一次见到你,还以为这个穷书生怎么满脸病容,身上还带着女人昧,世上哪有病得快要死掉的男人还找女人乐和,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非常诚实的道。
  
  她气红了脸,「我哪有!我身上早已没有胭脂水粉的味道,是你问错了。」
  
  她向来引以为做的易容木,绝绝对对没有破绽。
  
  「我才不会闻错,」他的笑容坏得可以,眼神也邪得可以.'何况,你现在仍有那个味道,那是属于处子的幽香,任谁都可以清楚的闻到。」
  
  她举起衣袖凑到异端,「没有哇!你胡说,何况我扮过那么多次男人,从没有被人发觉过。」
  
  「那——这是我的荣幸。」何况他也不希望别的男人分享她的美丽。
  
  「去你的,整天只会想人非非。」她白了他好几眼,小手扇扇颊边的热气,'你到底要不要听下去?」
  
  「要」
  
  「我在百变门里武功最差,年纪最小,师父大概看我没什么用,早早就放我出来了,偏偏好死不死的,师父不小心把我列入下任百变门门主的人选之一,让另一位人选大大不满,从此我便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说毕,她幽幽一叹。
  
  原本只想避避风头。哪知却莫名其妙卷入人家的家务事,唉!人太红也很麻烦。
  
  「你想当门主?'那个百变门若是让他碰上,说不定他也会想占为己有。
  
  「不想!当门主也没什么好玩的,我要来干嘛!」丫头并非骄纵,只是曾经出身官家,对世事自有一番见解。
  
  「你师父不知道你的心意吗?」
  
  「她知道,但坏就坏在我大师兄不知道。」她叹了~口气,「我大师兄便是玄武镖局的总缥头邢谷峰。」
  
  「哦——」他重重的拉长青。观其师妹,可想其兄.她的武功这么破,邢谷峰也强不到哪里去,两人交手,他赢定了。
  
  她看穿他的心思,掀唇冷笑,「未必,大师兄野心勃勃,武功可以与师父并驾齐驱,你光看我不准的。」
  
  「嘿嘿,你真了解我。」
  
  「大师兄以为我会跟他争夺门主之位,所以一直看我不顺眼,却又碍于师父的面子,不能给我太难堪,这回,我到玄武镖局作客,实在被他奉承得受不了了,他又一直吹捧你的武功有多厉害,人多可怕。」
  
  「我?」他忍不住打断。
  
  「没错,就是你。我被他烦不胜烦,只好答应帮他对付你,没想到,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就被你抓来了。」她望着他低叹,鲁男子!但若不是他这么~揽和,搞不好她跟大师兄之间还没完没了呢!
  
  刘俊纬突然皱起浓眉,'如果我没把你抓来,你们打算怎么对付我?'「玩弄一下吧!大师兄终究会出面跟你比武,而我,负责激怒你,让你失去镇定,败在大师兄的手下,成为江湖上的笑柄。」
  
  他霍地起身,大踏步走到屋外,呼吸沉重的盯着远方,完全不顾后头的脚步声。
  
  「你怎么了?」她关心的问道。
  
  「我不生气,因为我发过誓不再冤枉你。」他低吶,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我那时不认识你,再加上师兄很狡猾,就算我不帮他,他也会找别人对付你。」她扯扯他的衣袖,哇!他盛怒中的侧脸好有魄力,令她为之心悸。
  
  「所以我不会生气。」他找拢她的秀发,知道她被吓到了,「你的大师兄不够正大光明,不是好人。」
  
  「嗯,我师父也这么说过。」她喜欢他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发。
  
  「那她怎么不直接取消他的权利?」
  
  「因为我不肯接门主的位置啊!」她甜甜的一笑,「你真的不可以生我的气哟!」
  
  他发誓,「我没有。」
  
  「因为我要赖你一辈子!你瞧,大师兄不理我了,我又不肯去找我师父,我就要一无所有了喔!」
  
  「那来我这里哪」他张开双臂。
  
  她开心地投入他的怀抱。风风雨雨的过程终不可以告一段落,总有一天,她会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告诉他。让他分享她的全部。
  
  但现在,她只想静静的靠在这个鲁男子的胸膛,倾听令她安心的沉稳心跳,顺便和粗鲁不文的他抬抬杠、像对甜蜜的情人般。
  
  喔!也许她还可以偷点小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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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黑风寨,一个超乎丫头所能想象的地方,这是栋坐落在市井间的大宅院,外表不见得富丽堂皇,但内在朴质无华,光是触摸结实的橡木桌椅,就能感觉到建筑者期望永垂不朽的心思。
  
  「慢着,两位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请我们二当家的出来。'小喽啰对这年轻英俊的男子自称是大当家的大为不满,若不是拗不过他,他是连门都不会让他进来的。
  
  刘俊纬温柔地将丫头扶上大师椅,自己则大刺刺的坐在首位,「快去,快去!他奶奶的,老子才几天没回来,你们这些免患子就不认人了,搞什么鬼。」
  
  小峻罗这才感到有点熟悉,「还真像大当家说话的样子,声音也像。」
  
  「废话!'刘俊纬可闷了,难道没了胡子差别这么多。以后,他还拿什么以威慑众人?
  
  「说不定他还真是我们大当家的。」
  
  「可是,大当家有这么年轻吗?我看不像耶!」
  
  「或许是大当家的儿子。」
  
  两个不知死活的步罗聚在厅内的~角私下议论,偏偏声音让刘俊纬听到,原本他还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他们愈说愈不象样,索性大喝了声——「他奶奶的,统统给老子滚下去。」
  
  「那可不行,大当家要我们好好看守大厅,以防有人趁大当家不在时找上门。」小喽啰挺有责任感的。
  
  「我就是大当家,难道老子亲自下的命令,你们都听不进去?」刘俊纬狂怒,没啥耐性再解释。
  
  小喽啰仍在迟疑,脚步向门外挪移几步,虽然~脚跨出门外,但一脚仍在厅内。
  
  刘俊纬见了简直哭笑不得,既无法责备他们的死忠,又不愿他们站在这儿碍眼,让丫头看笑话。
  
  丫头浅笑盈盈的看他吃鳌的模样,「好啦!别摆那种土匪脸,他们认不出你来,又不是他们的错。」
  
  「难道是老子的错?'刘俊纬气嘟嘟的抢过桌上的茶壶,仰头就灌了一大口,妈的!是酒,哪个混蛋把酒偷放到大厅?
  
  「是我的错,行了吧!」丫头优雅的端坐在太师椅上,严然是位贵妇,不用刻意装扮打点,她高贵的气质自然流露。
  
  原本满腔的怒火,会国灰她的三言两语便轻易化解了。'你别这样、反正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我生自己的气行不行?」
  
  丫头体贴他的不满,经过这次,她多少也有点了解留个落腮胡对他有多大的效用。「别气嘛!起码我认为你这样子好看多了。」
  
  「真的?」他半信半疑。
  
  「当然。」她笑靥甜美,为了不把气氛弄得太亲密,她得转移地的注意力。这一路上,她深切体认到他的脑子十足的简单,除了上床就是亲吻,她可不想初来黑风寨,就让他吻得晕头转向,最后自动跳上他的床,所以她自动转移话题。
  
  「这里跟我所知道的土匪窝不太一样。」
  
  「黑风案本来就不是土匪窝。」刘俊纬提起这个他一手打造的王国就特别自豪,「其实,这里只是一整座很大的庄园,附近大小的房子全是弟兄们居住的地方,平时,他们靠着种田打猎维生,若江湖上有事的话,大家出一份力而已。
  
  「为什么你们要把它叫做黑风寨?不是土匪窝,还刻意要让大家误会,关于这点,丫头就无法理解了。
  
  「这是几个弟兄心中的梦,梁山的一百零八条好汉的战事,大家都耳熟能详,在少年时,大家也都作过占山为王、济弱扶贫的梦。等到现在有能力了,弄~个黑风寨来使。不也很好。'刘俊纬的豪情壮志还不只如此,甚至不惜牺牲一切,也要在江湖上出人头地。
  
  「原来如此,所以你就自愿当上了土匪头!」丫头目光熠熠的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模样。
  
  「是,这就是我的王国,欢迎你的加入。」
  
  「谁说我要加人的?」她扮了一个鬼脸,「我可不要当个土匪婆。」
  
  「不当也不行,你要赖上我,就得跟着我。」他将她拉入怀中,正准备吻上他爱恋不已的唇瓣时,很熟悉却令他大为恼怒的声音杀风景的传了过来。
  
  「谁敢冒充大当家,给老子站出来!如果没半点本事,别怪老子一刀下去,一翻两瞪眼。」从内厅走出一位高大壮汉,下巴同样留了浓密的落腮胡。
  
  「倪宾,不会连你也不认得老子了吧!'刘俊纬揽着丫头,懒洋洋的对他打招呼。
  
  「你……你……'倪宾看了他好几眼,「哈!大当家,你什么时候剃了胡子,露出你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娘儿脸?」
  
  「我警告你,再敢提一个我不喜欢听到的字眼,我就罚你去扫三个月的茅房。」刘俊纬咬牙切齿的威胁,发现怀中人儿很小声的笑着。
  
  他担忧的收紧手臂,「不会连你也以为我长得一张娘儿脸吧,」丫头的小手爬上他的俊容,'不会啊!我怎么看都觉得你英俊,若真有点像娘儿脸,那一定不是你的错。'倪宾听了咋舌,真是肉麻!不过,这话老大倒是挺受用的,瞧他笑瞇了眼,但这举动又让倪宾大开眼界。
  
  「老大,你这趟回来变得真多,不仅把胡子剃了,人变年轻了,还……常把笑容挂在嘴边。'不是说君子不重则不成吗?如果老大经常笑咪咪的,谁还会把黑风寨放在眼里?
  
  「傻蛋,这都看不出来,」刘俊纬将丫头介绍给他,「她就是我寻了好久的丫头,不久之后,你们准备喝我们的喜酒吧!
  
  「丫头?」倪宾一听,精神全来了,兴致勃勃的盯着她。
  
  「别胡闹啦!」丫头被刘俊纬打败了,'自己说说就算了,别教人看笑话。」
  
  「你本来就是我的丫头哪!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女子。'他急着剖白自己的心意。
  
  丫头的脸更红了,「还嚷嚷,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算我怕你,行了吗?」刘俊纬阻断倪宾好奇玩味的视线,唤名婢女进来,「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就让她住在靠湖面的那栋房子。」
  
  「喂。'婢女带着丫头离开大厅。
  
  刘俊纬爱恋的目送,直到她们转弯,看不见踪影为止。
  
  「别看啦!老大,人都已经不见了,何况,在我们寨里,还怕会有什么闪失吗?'倪宾嘲笑他的失态。
  
  「那可不~定,我的丫头可是很宝贵的。」刘俊纬眉峰一敛,'跟男人说话真无趣,我也要去休息了,好累。」
  
  「喂,老大,你才回来就又要休息,那我这堆烦人的事情找谁商量啊!'想他倪宾也真苦命,好差事没他的份,倒是麻烦的事一堆。
  
  「又不是什么都不管,摆两天没人会计较的。'刘俊纬勾起嘴角的笑纹,'何况再过几天,我娶了妻之后,就更不想工作啦!」
  
  「喂,你别要赖!」黑风寨虽不大,但也有几亩地、几栋屋,和几间当铺茶馆的生意有待打理,他这个老大不能老是不管事啊!
  
  「放着放着,事情不会就此不见的。」刘俊纬挥挥手,颇为潇洒的离去。
  
  倪宾这才发现,打从一开始,老大就没有管事的打算。咦?靠湖面的房子,那不是老大的地方吗?原来他别有用心啊!
  
  土匪就是土匪,骨子里强取豪夺的劣根性根本没改。倪宾笑着摸摸自己的胡子,年轻人,不全都是一个样子吗?
  
  接近两日,丫头都在探索黑风寨.她发现这里的人好自率,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一点也不懂得拐弯抹角,虚伪以对,让她逐渐放松自己。
  
  至于刘俊纬,他在这里受到的欢迎,早已超乎丫头的想象,他是属于这里的,可以带头疯、带头闹,但大家都很服他,虽然言词中老是脱不了粗话,但这又何妨,这是他们的生活方式。
  
  而这样的日子唯一的缺点是,她发现这两天她住的竟是他的家。
  
  屋内宽敞干净,充满阳刚味,一张床却大得离谱,真教人难以想象他是怎么睡的。
  
  每个晚上她都在提防他,但他夜里不知混到哪儿去去了,她'平安」度过了两晚。
  
  所以今晚她卸去了戒心,只留床头的小烛台,准备就寝。
  
  「谁?」正在脱衣的她突然惊觉有人,赶紧避到屏风后头。
  
  「是我,别怕,你的耳力真好。'话声刚起,刘俊纬已从门进入。
  
  「你怎么来了?」她松了口气,但眼里含着埋怨之意,他怎么可以趁她换衣服的时候进来。
  
  「你知道这里是我的房间,不是吗?'他倚在屏风旁瞅着她冲地好过她时间了,两天,够她想清楚他们的未来了。
  
  「那这里让你睡好了,我到别的房间。」丫头紧揪着领口,单薄的中衣根本阻止不了他目光的退视,她有些庆幸已经吹熄了烛光。
  
  他轻笑两声,「丫头,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装不知道,我要你,已经足足等了两天了。」
  
  他一步步将她退到幽暗的墙角,魁梧的背影跨前一步,吓得她连声音都在颤抖。
  
  「你……别讲得这么露骨。」
  
  「这就叫露骨,那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岂不吓坏你了。」他的语调半真半假的,一点都不似平常的鲁莽直率。
  
  「既然会吓坏我,那就别做了好不好?」她一副可怜兮兮的贴在墙角。
  
  「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他霸道宣称。
  
  「我不要成为你暖床的工具。'她微微挣扎。
  
  「不,你抗议也没有用,早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的。」他不容她拒绝,更不容她逃开。
  
  「你下流!」她倒抽一口气骂道。
  
  「我保证你会喜欢的。」
  
  她突然被一双巨掌抓人怀中、粗暴的吻沉重地侵略她的嘴,吓得她拚命挣扎,无奈被他紧紧抱着,无法动弹;他辗转汲取她的柔嫩,微抬起头,借着月光,凝视被彻底肆虐过的红唇。
  
  「你很热情,但老天保证,我喜欢极了。」
  
  丫头视线迷离地大口喘着气,他的吻比以往来得猛烈炙人,她几乎被榨干胸膛里的每一口气。她听到他的话了,她不是,也不要变成随便的女人!但此刻无助的唇只会颤抖,说不出反驳的字眼。
  
  他的唇再一次深深覆上她的,他吻得一点也不温柔,却深深震慑她的内心深处。她的身子贴着他的身躯,臀部紧紧靠着他灼热债张的男性部位,令她怕得用双手拚命推打他。
  
  「不行,我不会让你逃开,你只能成为我的人。'刘俊纬单手捧起她的头,将她的双手高举过头,用一手钉在墙上,「我要你」「不要这样,我不要当你的女人。」
  
  「那你当我的妻子好了。'他耸耸肩,悍然地一层层扒开她的衣服。
  
  「没有人会对妻子这样的。」她被自己的赤身裸体吓得紧闭双眼。
  
  他强悍地抓着她的下巴,硬要她面对自己的视线,'你错了,每对夫妻关起门来都是这样,我实不该听你的话,因为,我再也忍不住了。'.他惩戒似的重吻她的唇,直接将她抱住房内的炕上。她拚命闪躲,因为那里还有盏小烛台,会让她原形毕露的烛台,但他却非常迫切的想看清楚她。
  
  「不要,不要看我。」她缩紧肩头,双手环胸,但他却以更快的速度将她的双手分绑在两旁床柱上,让她的身子再无遮掩,丰润如白玉的曲线完全展现在他眼前。
  
  「你好美,不过,我早就知道了。」他含住她的一处乳尖,手在另一处捏揉,惹得她浑身的轻颤,口中止不住的呻吟。
  
  仍被他绑在床柱的小手紧握成拳,他很可恶!明知道她身上每一处细微的反应,却彻底折磨她,几次狂野的纠缠与挑逗,让她几欲崩溃。
  
  「不要!」
  
  他迅速解下两人所有的衣衫,结实的身躯沉重的压在她身上,她被深沉的恐惧掳获,无法随他的节奏起舞。
  
  「你可以的。」她娇美得不可思议,刘俊纬一面贴在她胸前狂吻,一面将手指推进她的处子领域,开始点燃她的情欲。
  
  「我……我好奇怪。'那晚的感受又来了,她尖叫着绷紧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他弓起躯。
  
  他狂野而恣意地在她的禁地里探索,拇指玩弄着她细致的核心,「你正如我所说路:非常热情,而且敏感。'他使尽全力撩拨她的欲火,让她因他满足,而且燃烧起来。在她的身子经历过第一次情欲的的极致享受让她的艳容变得更为迷离动人。
  
  他将她的手松开,'环在我背上。」
  
  她不由自主地照做了,他却不给她放松的机会,大手抓住她的臀,瞬间侵入她的体内,强而有力地跟她结合为一体。
  
  「蔼—」她失声尖叫,下体几乎被撕裂,但随即声音被他的唇及时吻住,反应不及的泪珠仍滚滚而落。
  
  她颤抖地眨了数次泪珠,才茫然的紧紧攀住他的肩膀。「结束了,不是吗?为什么我们还在一起?」
  
  「还没,我还要不够你。」
  
  他于是全面占领她,变缠的身体开始前后律动,彼此的汗水与气息全凝结在一起,随着他的侵略,一波波比刚才更强烈的浪潮开始在她体内扩散,直至四肢百邯—他没有放过她,一径在她身上需求,甚至抬高她的双腿.让他更轻易的捣进她体内深处。
  
  她在激烈缠绵的同时,不知自己要什么的一再拱向他。半呻吟半啜泣地叫喊着他的名字,不住地要求更快、更多的律动,直到快陷溺在疯狂的境地中。
  
  两人彻夜狂欢,她的泪珠却成串的滴落,她不知自己为何悲哀,只觉得她真的成为坏女人了,她竟情不自禁地沉醉在欲望里,还真的感受到那股震慑心田的感官享受,并且不知羞耻的一再投怀送抱。她真的彻底沉沦了……天色朦朦亮,还不到大放光明的时候,但丫头已经醒来,然而交缠的四肢令她红煞了脸,恨不能自己就此沉睡,不再醒来。
  
  她的手环在他腰上,他的手搂着她的肩,右臂还枕在她头下,她几乎被他抱了一整夜,睡得相当安稳,令她想起他在完事后那阵柔情低前。她红着脸抬起眼,正好瞧见他俊美的睡颜。
  
  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情人,而且相当的俊美,如果除去他刚开始的粗暴的话,他可以算是最有耐心的情人了,循循善诱她初尝情欲。
  
  但.她怎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委身于他?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约之言。
  
  不,她的父母早已双亡,何况她也隐姓埋名已久,不会令祖宗蒙羞,可是,她怎能原谅自己像个娼妓一样,在他身下获得满足呢?
  
  她委屈的泪珠—一滚落,震醒了尚在熟睡的刘俊纬。
  
  「咦,下雨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怎么了?丫头,哪里不舒服。」
  
  该死的!他昨晚太过忘形了。对她太过粗暴,丝毫不曾顾虑她初经人事。她转过身去,不愿面对他,'你别管我。」
  
  「我怎能不管你。」刘俊纬心疼的撑起上半身,抱住她缩在被里的香肩,「你是我的女人,是我最爱、最爱的女人。我坦白说,昨晚我是有些急躁,因为我急着想让你成为我的,」他这样一解释,她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你什么意思嘛!你要我;我就一定得给吗?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丫头,我爱你,我不会随便让女人上我的床,因为我根本不爱她们。」他低声下气的哄着她,他自知有愧,不过就算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她泪眼汪汪的回过身面对他,「我觉得自己好低贱,好下流。
  
  「跟我上床让你觉得那么不堪吗?」刘俊纬也很火大,他就这么污秽吗?
  
  「我成为坏女人了……」她俯在他的肩头痛哭。
  
  他在盛怒中,但仍温柔地抚着她有些凌乱的长发。
  
  「怎么说?」她要是坏女人,那全天下大概不会有所谓的好女人了。
  
  「我……我……'她含羞带怯的咬着下唇:'我不会讲啦!'仅'你不讲我怎么知道?'他快被她逼疯了。
  
  「你知道的!'他是个中老手,想起他昨晚沉醉熟悉的模样,她讨厌所有跟他上过床的女人。
  
  「我发誓我不知道。」刘俊纬抬起她的下巴,「丫头,我受够了你的泪水,如果你再哭下去……」「怎么样?我就是爱哭嘛!」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可以强颜欢笑跟亲人分别却不掉一滴泪,但自从碰上他,她就变了。
  
  「我就……」他气煞了,但不管如何,他都不会伤害她的!
  
  突然,她的唇被他深深的吻祝他的吻像拥有魔力般,令她好生陶醉,光是一个简单的吻,她就情不自禁的把身子弓向他,索求更多、更多……~回神,她又难过起来,在他结束这个以惩罚为开始,以温柔结束的切时,他发现她又泪眼汪汪。
  
  「又怎么了,丫头,你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他的声音充满挫折与苦恼,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从梦寐以求的天堂跌入地狱。
  
  「还不都是你害的,我……我竟然发现……」她哭哭啼啼的指责。
  
  「发现什么?」
  
  「发现我竟然喜欢上这种感觉啦!你这个天杀的混蛋。」他明明知道她脸皮薄,还要逼她说出口,羞死人了!
  
  他被她近似告白的回答吓祝好半晌回不了神,'你说……你喜欢我?'「喜欢个头啦!你这个混蛋。'她红着脸笑骂,看他呆愣的样子,她不禁觉得好笑。
  
  「你喜欢我,你真的喜欢我?」他乐上天了,翻身将从压在身下,眼睛锁着她的,「我一直以为要花好长的时间才能让你爱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喜欢我,我好高兴,真的!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
  
  她被他的喜悦所感染,红着脸骂道:「你神经啦!我人都是你的,不喜欢你又有什么办法,何况人家根本不是在说这个。」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我最想要的都到手了,你有任何要求尽可以提出,我会用尽所有力量帮你完成的。」他情绪激动地说。
  
  她挑挑眉,揽低他的头,「你过来,我有一件很严重的事要跟你说。」
  
  她附在他耳边,说出她最最羞人的秘密,他听了之后,目光深透的凝照着她,一语不发,令她不知所措,心怦跳。
  
  「完了,你该不是也觉得我很坏?好女人不该喜欢上那种事的。完了,我的书全自读了,所有的大道理也白学了。」她慌乱的自责着,双手捂着脸,觉得没脸见人了。
  
  他笑着拉下她的手,摇头轻叹。
  
  「丫头,相信我,喜欢那件事是很正常的,你绝对不坏,记得吗?我以前就说过,你是一个很热情的女人,只要试过一次,你一定会喜欢的。」他只是没想到她会说出来。
  
  「可是我……」她可怜兮兮的抬眸。
  
  「你很正常,就像一个女人躺在心爱的男人的怀里一样,如果现在躺在你身边的是别的男人,你会心动吗?'以自己的方式教她。
  
  「不知道,我又没试过。」她懂了,但就是不想让他太自满。
  
  「想想看嘛!如果是倪宾呢?」他肯定他会先宰了那个男人。
  
  「不喜欢,光瞧他的大肚子,我就倒足了胃口。」
  
  他暗自记下了,以后千万不能变成胖子。「那如果是寨里其它弟兄呢?」
  
  「他们没一个比你出色,这样怎么比嘛!'她偎在他怀抱里偷笑。
  
  「那如果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呢?你会跟他上床吗?」他问得有点担心,天知道这个小女人心里怎么想。
  
  「这就要看他是不是真的很优秀罗?」她故作沉思状,但马上被他锁在身下,双手牢牢被钉祝他愤怒地咬牙切齿道:'女人,我受够你的挑衅了!为了让你习惯我,并且不再考虑其它男人,我准备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他是个超级行动派,才这么杨,便立刻欺上她的身体……当她的双手获得自由,不由自主的伸出雪白藕臂,揽此他的肩,愉快的接纳他一波波的攻城略地。她本来就不是个会庸人自扰的人,既然已经选定他,何时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已不是那么重要了。
  
  既来之则安之,她丫头就是这种个性,在他怀中找到最安全的屏障,她便彻底的抛开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顾忌,完全陶醉在他一手勾勒出来的乐园里。
  
  男人与女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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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他的叹息声低低传来,「老子从没害怕过这些,带领这群兄弟,当然也有烦心的事,但所有的问题都有办法解决。唯独猜不透你的心。」
  
  「如果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呢?你会不会比较明白我?'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间、他的鼻梁,最后停在他的薄唇上,阻止那声叹息。
  
  「会,我会用尽所有办法让你快乐,我要你一点一滴的喜欢我,哪怕需要等上很多年。」他轻吻她的指尖,惹得她全身一阵轻颤。
  
  丫头将目光放到墙上那幅画,「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不用跑来这里喝问酒。」
  
  他顺着她的眼光望去,「你都知道了。」
  
  「嗯,很特殊的一位女子,你把我看成她,太过抬举我了。」丫头自己明白,她是绝对不像画中女子般热心善良,她的~切全建筑在自身安危之上,太过热忱的「不,在我。心里,你的美和她是不相上下。」所以才会一见钟情。
  
  「只是外在而已,我终究没有她的善良。」要她毫无目的的对陌生人表达关切,她办不到!
  
  这句话在丫头心中造成极大的震撼,她瞠目望着他的睡颜,他怎么可以?她是说说就算,又不是真的比不上画中人顾他这个混蛋竟然附和她的话!胺缯穸愀宜登宄十液退愕降滓囊桓觥薄澳忝窃趺幢嚷铮币桓鍪撬吶耍桓鍪撬粗氐亩魅耍庠趺茨鼙龋?
  
  他环着她的腰,双手摆在她酥胸下方,继续睡觉。
  
  「为什么不能比?」她死命的推着他的胸膛,「你给我说明白,你的心里到底谁比较重要?」
  
  「当然是你罗!」他微抬眼,不以为意的瞧她发飙,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连生气都这么有个性,只不过生气的内容有点奇怪,他不是很了解。
  
  「老婆、太座、山寨夫人,还有什么我漏掉了吗?喔!对,我的女人。」他埋首在她颈问,嗯,好香,她的香气完全掩盖过他的酒气。
  
  她被他不经意的动作吓住,他湿热的吐息吹在她脆弱的颈后肌肤?惹得她倒抽一口气,身子突然变得敏感起来。
  
  「画中那名女子,我根本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丫头是我自己叫着玩的,哪有什么关系,你别想歪了。」有的,只是他的感激与孺慕之情。刘俊纬这几年来所寻找的,只不过是对当年的一种怀念罢了,倒不算是真正要找到这名女子。
  
  她闭上双眼,感觉他吹在自己颈边的温热气息,有些麻麻痒痒的,「是我误会了。」
  
  「本来就是嘛!」他松口气。顿时眉间舒坦不少.,'很晚了,我们睡觉吧!」他正想抱她起来,但她却顺势压上他的身子,双脚坐在他腿上。
  
  「你说过,我是个很热情的女人。」她学他的方式,笔慢的吻他的脸庞,时而轻如羽翼,时而如棉絮拂过,偶尔以粉红色的舌尖舔舔。
  
  刘俊纬愕然,他的女人第一次主动地表现热情,手法还相当撩人。「丫头,你要知道你现在在玩火。」
  
  她轻笑一声,打从见到他喝得大醉的时候,她早就想这么做了。「没关系,反正,我很喜欢玩火。她拨开他胸膛的衣服,对着精壮厚实的身躯~路吻下,她的唇既火热又大胆,不断的在他平坦的乳尖、小腹来回逗留,弄得他粗喘连连。
  
  他伸手捧住她的头,'丫头,不能在这里,这里随时会有人来。
  
  她坐上他的坚挺部位.双腿夹住他的腰部,而且'不小心」的动了一下,「夜这么深,谁也不会来,你大可放心。'她不经意的动作,让他重重的呻吟了声,「不能在这里……我们回房去。
  
  「为什么?」她拨开他急欲抗拒的手,他无力反抗,只伸出到一半。便又缩回去了。
  
  她的挑逗很大胆,也很迅速.解开他的腰带,雄猛的三角地带马上露出,男性高高的竖立在她面前。
  
  当她伸出舌尖轻舔那里时,他几乎跳了起来,慌乱的抓住她的头,「不能在这里,这里有那幅画在。」
  
  他不想冒犯他心中的恩人,对他而言,画是神圣的,非凡人的,就因为高不可攀,所以他不会盲目的爱上摸不着的画中人。
  
  丫头邪恶的笑了下,甩开他的大手,脱下自己的亵裤,爬上他的双腿,'来不及了,我就是要你在我身下失控,让你和她都清楚地知道,你是我的!」
  
  她放低身子,让他的灼热刺穿了她,当下体那股充满的压迫感完全侵占她的思绪前,她隐隐察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仅仅只是一下子,便被情欲的浪潮淹没,不由自主的迎合着她。
  
  她顾着本能律动,身上的衣服堪称完整,只是裙子被掀到腰上,长发也相当凌乱。刘俊纬不再处于被动,一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开始猛烈的骑在她身上,他很生气,生气她的想法,但更气自己这么快就沦陷在她的圈套中。
  
  随着他的怒火狂潮,丫头很快就被情欲淹没。
  
  当那一刻来临前,丫头忍不住娇吟,紧紧攀住他的肩膀,「快,我受不了了。」
  
  他抿紧后,加速自己的动作,大手抚上她肿胀的胸,隔着布料爱抚着,「为什么要跟她比?你的好强心这么重吗?」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情欲早已将她紧紧捆绑。」有我心里,丫头只是一个符号,年少时,画中女子给了它最完美的诠释;现在,你的美丽与慧黠,让这个名字再度鲜活在我的生活中,我从没忘过要拿谁来跟你比。'他俯在她身上低语。
  
  在他到达高潮时,她依稀听到他的呢喃,她终于放心了,只要画中女子不构成威胁,她就可以放胆去爱,而不用担心哪天画中人会出现,并且抢走她唯一的爱!
  
  翌日,丫头精力旺盛的指挥下人,把这个房间重新整理过,并且按照她的方式,把这个厅堂整理成一间温馨舒适的起居室。至于那幅画嘛!丫头叫人将它拆下,束之高阁,她的理由很简单,刘俊纬以后再也用不着了。
  
  「咦,小姐,前面好奇怪。」宁儿满脸疑惑的走进来,一见面就道。
  
  正在端详墙上挂的新画的丫头随口问道:'有什么好奇怪?''来了不少人。」宁儿走到丫头身旁,一起看画。
  
  「黑风寨又不是什么禁地,人来人往有什么好奇的。'这幅画会不会太过秀气了些?跟刘俊纬的个性似不太搭。
  
  丫头另外捡了一幅,仔细打量。
  
  「小姐,问题是,那些人好像是玄武镖局的人,」宁儿的记忆不坏,在镖局那几天,她记住大部分的人,「听他们说,好像还有什么人要来。」
  
  「大师兄派人来做什么?」丫头的脸色有点凝重,她一直接兵不动,就是希望给大师兄冷静的机会,但照这样子看起来,大师兄似乎等不及了。
  
  「会不会是因为小姐的事?」
  
  「我们去看看。」
  
  宁儿点点头,她们来到大厅,还没进到厅内,就听到刘俊纬放大嗓门,大呼小叫道:「他奶奶的,玄武镖局算什么东西,老子说不放人就不放人,有种,你们把黑风寨闹得翻过来。」
  
  丫头靠在门边,往里头望去。几个镖局里的人,有的她见过,有的则不然,而刘俊纬坐在上面,怒不可抑,眼底噙着杀机,奇怪,不是比武,哪来的怒意竟强到要杀人?
  
  「刘寨主,我们好言说尽,你们不要太过分。」说话的是玄武镖局的镖师,「我们总镖头待会儿就要亲自上门,闹成这样,大家都不好看。」
  
  刘俊纬仰天一笑,「老子不怕,邢谷峰这家伙喜欢当缩头乌龟,老子就成全他,但要老子放了丫头.想都别想。」冲冠一怒,为红颜。
  
  丫头闭上眼,原来他们争论的是她。刘俊纬说永远不会放了她,被人保护的归属感油然而生,她顿觉心头暖洋洋的「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丫头姑娘是总缥头的小师妹,被你莫名其妙的掳来,总镖头已经够火大了,你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请问,你们口口声声说关心丫头,她落在老子手上这么多天了,你们可曾寻找过她?」刘俊纬就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是愤怒的,但双手好整以暇的放在两旁扶手上,没有打算用任何暴力的手段,可是,厅内众人的气势都被压下去了ˍ「那是因为……你太狡猾。」
  
  「胡说!老子一路往南,行踪再清楚不过,除非你倒本没打算来救她。」刘俊纬点出重心所在。
  
  「你……'教人道出心思,总不是一件好过的事。
  
  然而下一刻,一个莽撞而大嗓音的男人救了玄武镖局一行人。
  
  「老大,门外又有一堆人求见。」
  
  「一堆人?」刘俊纬的眉桃红得好高,黑风寨向来少江湖中人交往,今天怎么会一堆人抢着登门拜访?
  
  「是啊!他们说是无争山庄的人。」
  
  无争山庄?王波和宁儿相视一眼,江湖上最公正无私,与世无争的无争山庄,怎么会卷入这场纷争?她也没听说先争山庄和黑风寨有何瓜葛?
  
  尚在怔忡间,无争山庄的邱胜橙已缓步踏进大厅,玉树临风笑容灿烂夺目,令众人对他心生好感。
  
  「刘寨主,在下冒昧不请自来,莫要见怪。」邱胜橙笑道,虽身处土匪窝中,却一样自在。
  
  「好说。」刘俊纬深然轻笑。好俊逸的男子,既融合男人的优雅,又具有女子的魅力,他最怕碰到这种人了,让他不自卑也难。
  
  「刘寨主,在下冒昧,想讲寨主放了在下的一位故友。'邱胜橙开门见山就说。
  
  「少庄主,既然你这么干脆,我也就直说了,要我放了丫头,万万不能!」刘俊纬抿起辱,先前的怒火再度燃起,管他是谁,就算天皇老子要他放人,他就是死也不会答应。
  
  「刘寨主,可否清丫头出面,让她自己来说清楚。」
  
  不然,这事永远无法了结啊!玄武缥局的邢谷峰为此输上无争山庄,他不能不理,更何况丫头与无争山庄的关系极深,每个楚家人都很喜欢她,如今,若真教黑风寨用不正当的手段扣留住,于精于理,无争山庄都不能不插手,而且风尘仆仆的赶来,他一定得见到丫头。
  
  「丫头的大师兄刑总镖头也在此,据他说,丫头是在镖局外被掳走的,可否清丫头出来,让我们知道她仍安好无恙。'邢谷峰背着双手,站在邱胜橙身侧,冷笑连连。
  
  「不行,说什么也不行,丫头在这里很好,要什么老子都可以给她,唯独不能让你们和她见面!」他当然知道只要丫头与他们见面,他就再也留不住她了。
  
  略去邢谷峰不提,邱胜橙的气势、风范都是刘俊纬远远不及的,天争山庄老江湖上又享有极高的盛名,如果他把丫头还给他们,那么丫头极有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他早已察觉到丫头出身不平凡,所以他一直有着极深的不安,但他没想到丫头和无争山庄竟有这么深的关系,令他深感无措。
  
  「如果丫头在这里很好,又是出自个人意愿选择留下.那为什么不能让她出来和我们见一面呢?」邱胜橙露出那~贯的笑容,如果他没看错,眼前这看似粗莽,实则细致的男人应该是爱上丫头了。
  
  刘俊纬像刺猬一样竖起所有的尖锐,「丫头不会希望见到你们!」
  
  「胡说!小师妹不可能不见我的,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恶毒的手段控制她的人,'邢谷峰斥道:「还不快主动将她交出来,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有本事就试试看。」他眼一瞥,示意下属将大门守祝躲在门边偷听的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拿这种情况怎么办才好。
  
  「小姐,我们出去吧!」宁地小声道。
  
  「然后呢?跟大师兄回去,还是留下?」
  
  「我们可以投靠无争山庄啊!」
  
  还有第三个选择是很好,但丫头不安的望着刘俊纬冷然的侧面,他在狂怒,是因她而起的吗?不是吧:他该在意的是那场比武才是,为何这么在意她的留下与否?
  
  更何况,她终究得回去玄武镖局一趟,没见到师父无恙,她不放心。
  
  「小姐,邱公子这一来,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宁儿巴望着外头尽速救她和小姐脱出苦海。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不是吗?邱公子能让我们靠啊!我们就不用再怕这个土匪头子了。'小姐也不用再被他的淫威所迫,美好的未来绝对可期。
  
  「谁说我怕他来着?」丫头奇怪了,「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小姐,不是我在说,你也太胡涂了些,原本被他逼迫,不得不让他占了便宜,但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就这样习以为常,心甘情愿的跟他在一起啊!」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丫头蹩紧双眉,她毕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啊!这笔烂帐,又该怎么算?
  
  就在她们讨论之际,厅堂上剑拔夸张的情势丝毫未减。
  
  「好样的,土匪窝果然是土匪窝。用说的不成。最后倒动手了。」邢谷峰巴不得动手开打,一个小小的土匪巢,他根本看不在眼里,他要的是更多、更好的权势与地位,既然小师妹的关系在江湖上这么好用,他得善用这种难得的机会。
  
  「妈的,老子好好跟你们说,是你们不识抬举,非要逼老子动手不可。」刘俊纬霍然拔刀,熊熊烈火燃烧在眼中,说什么他也绝不交出他的女人。
  
  「你们就算全上,也不是我的对手,」邢谷峰看着文风不动、气定神闹的邱胜橙一眼,「更别提武功至深的楚少庄主了。」
  
  邱胜橙淡淡地笑说:「总镖头不必扯上楚某。楚某今天来并非与黑风寨为敌,在下只想见见故人。」
  
  「他奶奶的,老子跟你们说得这么多遍,你们怎么还是听不懂,丫头不会出来见你们的,有事,跟老子说就行了。'刘俊纬不耐烦的大拍胸脯。
  
  要打就打,要闹便闹,他刘俊纬何曾怕过任何人来着,拼着日后可能被丫头骂到臭头,他今儿个定要断了她与外界的连系。
  
  「你是她的什么人?」邢谷峰话带讥消,聪明高贵如小师妹,自然不会跟~个村夫鄙男与什么瓜葛。
  
  「我是她的男人。」刘俊纬巴不得向全世界宣称。
  
  「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小师妹绝不会看上你这种人!恕我问上句,你识字吗?」
  
  「小师妹才艺绝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试问,当她在下棋弹曲时,你能在旁边做什么?又能听懂多少她的曲境?」邢谷峰愈说愈得意。
  
  刘俊纬恼怒的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听不懂眼前这男人的话,他也不想懂。
  
  「当她在吟诗的时候,你能懂多少?你有很多的钱吗?小师妹吃要吃好的,住要住好的,往来的人物全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你比他们强到哪里去?」邢谷峰下最重的一击,「根本就配不上她!还妄想吃天鹅肉,说出去岂不让人笑死。」
  
  「你给我住口!」
  
  刘俊纬亦来不及反应,已有个人比他更快开口,众人只见一抹淡绿色的影子飘过眼前,就见到丫头纤秀的身子站定在邢谷峰面前,刚才那声娇叱就是出自她的小口。
  
  「小师妹,原来你一直都在偷听,为什么不快点出来跟我们见面呢?」
  
  丫头见了他的笑脸,不好意思当场发现,「有劳师兄特地走上这~越了。」
  
  「好说」他假意笑道。
  
  「好说。」邱胜橙轻点一下头,「诸位叔父的挂念比较多些,若不是顾念楚旋的妻子即将临盆,他们会随我一同前来。'楚旋与楚老四一家,与丫头交情最好,她曾一度是咏梅楼的座上客,所以丫头听了这消息,特别为他们高兴。
  
  「楚旋也快要为人父了。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他笑里含着宠溺的神情,因为想起他的妻儿。
  
  「喂?你们叙完!回了没?」刘俊纬老大不爽,她打一进门,就没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丫头白了他一眼,「别这么鲁莽,无争山庄的少庄主是我的好朋友。」眼波自然流露出校一般朋友还亲密的的神情。
  
  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能太过亲近,不是有句什么男、男女什么不亲的,刘俊纬一时想不起来。
  
  「这回能请到少庄主一同前来,还不都是因为你的事,」邢谷峰不耐烦地插嘴,「既然你没事,那就随我离开这里。'他奶奶的,这男人存心挑战他的耐性。刘俊纬的身子往前倾了倾,准备随时扑上前抢回丫头。
  
  「大师兄,小妹我向来都不是师兄的责任。
  
  丫头这回的坚持颇令人讶异。
  
  「原本我也不想过问,但,你是因我之事而遭人囚禁,我不能不管。」
  
  「是因为师父的命令吧?'如今能让大师兄如此看重的.也只有师父了。
  
  那谷峰的脸色变了变,瞥向仍躲在门边,没胆进来的宁儿一眼,「也不知道是哪位造谣,师父到现在都还未上愚兄的小镖局作客。」
  
  「师父还没到?'这可奇了,师父不也急着解决下任门主一事吗?
  
  「的确没到。」邢谷峰铁青着脸,若不是小师妹在他手上弄丢,他永远不会知道师父的真正心意,师父极端重视她,如果她天生无能便罢,但偏偏她的存在严重威胁到他的地位,有朝一日,他非拔除他这个心腹大患不可。
  
  「不可能,我出谷前,师父的确说过她要亲自试试大师兄的身手,算算日子。她应该已经到了。」她低垂着头,师父没有理由耽搁去找师兄啊!难道真如师兄猜想的,师父因为她的失踪,于是怪罪在大师兄身上,引发大师兄更严重的误会。
  
  「我用得着拿这种事来诓你吗?」
  
  「喂,你凶什么啊!好好谈不行吗?」刘俊纬心疼极了,看不惯他的女人被凶。
  
  「你这种人没资格插嘴!」邢谷峰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妈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老子……'刘俊纬怒意横生,拳露青筋。
  
  丫头连忙拉住他的臂膀。朝他摇据头。「你成熟点行不行?别老是这么莽撞。''我不成熟?'他气得哇哇大叫,没注意到她眼里的忧郁。
  
  「本来就是,你再不闭嘴,就给本姑娘离开。」
  
  「你又赶我走?'他低声叫屈。
  
  「依我看,」邱胜橙缓步上前,笑容极尽安抚人心之能事。「丫头的师门间似乎发生了点小误会,如果寨主愿意让丫头回玄武镖局,那是最好。」
  
  刘俊纬哼了声,撇开脸,「休想。」谁也别想从他手中抢走丫头,就连这气势高人一等的邱胜橙也不行。
  
  「不愿意哪也行,在外诸多不便,丫头师门之中又有多事未解,倒不如大家都留下来,等待所有事情明朗后,再做定夺。」他无惧地对上刘俊纬的眼。
  
  「为什么要留在这里?」邢谷峰不赞同的道。
  
  「因为,」邱胜橙别有用意的道,「你小师妹不想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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